穿越之富贵闲人-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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琼枝立刻就起了火:“她这是给谁摆架子呢!我去把她叫起来!”
寒梅将她拦住,指了指还只穿着一件里衣的薛锦绣:“伺候小姐更衣才是正事,小心着凉。”
琼枝强忍着火气,不去计较了。
于是,冬儿这一病,便病了好几日。整日都呆在屋里,也不怎么出来。无聊时便看看书,一些杂事也是交给其他丫鬟去做,真是一幅正儿八经的小姐派头。琼枝说过几次,却被她不痛不痒的给顶了回来:“夫人让我来照顾小姐,如今六小姐不是好好的么,还要怎么照顾?”
琼枝也知道夫人只能将她放在这里,若是让她回了主屋,肯定又去勾引二爷了;若是放在薛锦颜哪里,薛锦颜正在跟周嬷嬷学规矩,耽误不得!如此,将冬儿留在薛锦绣这里,对整个二房来说是最好的处理方式了。也多亏了她家小姐一时间被美色所惑,让冬儿能有个顺当理由来这里。不过琼枝心里还是不爽,默默告诫自己——眼不见为净!于是她也不再去说冬儿了,冬儿似乎成了薛锦绣小院里一个特殊的存在,只要她不做什么事儿,就那么一直闲着也行。
薛锦颜对于冬儿从自己这边搬走还是挺开心的,只是搬到她妹妹那边……哎,可是她现在真的很忙,要跟周嬷嬷学规矩,还要到厨房学厨艺,女红也不能落下,还有各种文化课……目前也只能让巧月更加留意一下薛锦绣那边的动静,一有风吹草动,她还可以赶回去帮个忙什么的。
由于天气渐渐热起来,周嬷嬷尽量将课都放在早上。这样一来,早上要学的内容就多了些。今儿学的是坐姿,周嬷嬷的课里,怎么走路,怎么吃饭,怎么坐,怎么站,都是学问。教了姿势后,就要开始不断的练。
“规矩不仅仅是用来学的,更是要去做的。只有融到骨子里,无论在什么场合,都不会让人挑出错来!”
“可总不能时时刻都是这种大礼吧!”薛锦林郁闷道。
周嬷嬷笑了笑:“是的,平常时候有平常时候的礼。只是……如果你不会这些大礼,等要用的时候就会着急,一着急就会出错。平日里出错没什么,只是这大礼时出错,那可是当着全族的面儿啊!”
薛锦林看了看周围,见薛锦颜正坐的笔直,不由道:“阿颜妹妹做的这般认真,不知道的,还以为阿颜妹妹过几日就要行及笄大礼呢!”
薛锦颜看都不想看她,冷声道:“阿林姐姐若是累了,就去歇着吧。你这般时不时的说话,旁人还以为咱们是在闲聊而不是学规矩,可别打扰了阿瑜姐姐。”
薛锦林道:“阿瑜姐姐一向都是咱们里面学的最好的,我就算是拿出百倍的精神也追不上。不过我这人倒还有些自知之明,我也只能学成这样了。”说着,朝着薛锦颜笑了笑,言下之意,大家心知肚明。无非是想提醒薛锦颜不要想得太多,她又不是长房所出。
“好了,也坐了半天了,现在练走路。”周嬷嬷立刻说道。
自第一日她立了威后这几个小姐妹之间倒也算是处的平静,只不过像这样的口角之争还是经常发生。她不过是一个教养嬷嬷,资历再高,也不好因这种小事训诫。
薛锦林故意与薛锦瑜走了近些,低声道:“阿瑜姐姐,你瞧阿颜那个样,生怕别人不知道她在学规矩呢。也不拿面镜子照照,就她那样,规矩练得再好,她有地方用么!”
薛锦瑜听得很是痛快,不过这段日子秦氏特地嘱咐过她,要她静一些,毕竟是要及笄了,女子太闹腾传出去对名声也不好。薛锦瑜见秦氏也病着,不好将她气着,倒也努力克制自己的脾气。只是听着薛锦林如此巴结自己,还是忍不住笑了笑。——没错,因为她是薛府的长房嫡女,这些姐妹天生就低她一等!
薛锦兰默默走在最后面,其实她觉得薛锦林说的挺对的。她跟她一样都是庶出,周嬷嬷教的这些宫里面的规矩,她怎么可能用的上呢。生母罗姨娘又不像大房里的几个姨娘那么受爷们的宠爱,她只用平平淡淡的过一辈子就好啦。又思及薛锦颜,纵使她是嫡出又如何,二房在府里不受宠,众所周知。薛锦颜,你是注定争不过薛锦瑜的,何必还要去给人当笑话看呢!
周嬷嬷的课在离午膳还有半个时辰时便散了。四个锦带着丫鬟都回去更衣休息。薛锦瑜今儿心情不错,有薛锦林一个劲儿的奉承,薛锦颜今天也只是老老实实的练规矩而已。
换好了衣物,去秦氏那里问安。方氏和闵氏正巧也在。见薛锦瑜进来,闵氏笑道:“瞧瞧咱们的阿瑜,都要长成一个大姑娘了,这模样,跟那画里的仙女似地。”
薛锦瑜娇羞地拿着帕子掩面:“三婶儿就知道打趣我。”说罢,便向两个婶婶一一行了礼。不愧是经过周嬷嬷调…教过的,这一礼,闵氏打心底的佩服,非常完美。
薛锦瑜安静站在一旁。就听见闵氏说道:“初十那日老太太想要去白玉寺礼佛,想带着府里的几个小姐们一道去。正巧阿瑜来了,三婶也算提前告诉你了。”又对秦氏道:“所以我这次来就想问问嫂子,阿瑜她们的马车是各院自己派呢,还是公中来安排?”
秦氏微微道:“那……老太太的意思呢?”
闵氏笑了笑:“这些事儿老太太是一向不理的。大嫂管这个家也这么多年了,您说的话不就是老太太的意思了么!”
秦氏道:“原先都是宫中派的马车。”
“那就按照旧例吧。”闵氏立刻做出了决定。少顷,又看了看时辰,便起身道:“快传午膳了,我也就不打扰大嫂了。”
方氏默默起身,与秦氏闲聊了一句后,便也走了。
二人走后,孙妈妈凑到秦氏跟前,低声道:“昨儿马房那边人说,三夫人将郑勇的差事给撤了,换了她身边嬷嬷的儿子去当差。”
秦氏闭上眼,缓缓道:“嗯……”
薛锦瑜哼了声:“说什么不知道派哪里的马车,我看她全都知道!无非是来做做样子,她早就将马房里的人换了成她自己的心腹!真不知道她得意什么呢,不过是暂时帮忙管一阵子罢了!”
秦氏顿时睁开眼,呵斥道:“不得说这些胡话!”
薛锦瑜嘟嘟嘴,抱怨道:“这也不能说那也不能说,那我不说话了!”
孙妈妈连忙来打圆场,“瑜姐儿也是替夫人您抱不平呢。”
秦氏道:“这点子小事还不算什么。”说着,起了身,眼中尽是笑意:“你们可知老太太为何要去那白玉寺?”
薛锦瑜茫然摇摇头。
孙妈妈想了想,立刻回过神来,一脸的惊喜:“难道是要去见那位贵人?”
秦氏含笑点头。
薛锦瑜更加听不懂了,有些着急,连忙问秦氏:“阿娘,你们在说什么呀,什么贵人?!”
孙妈妈劝道:“瑜姐儿莫急,这件事可是咱们大房的大好事!”说着,不由想到闵氏那副得意的模样,顿时觉得好笑。哼,再得意又如何,最后还是替咱们大房做嫁衣!
作者有话要说:咳,其实薛锦瑜的自信心,有一半都是被她的庶妹妹薛锦林给捧出来的。
☆、十九章 礼佛
冬儿在最初几天意难平之后,倒也渐渐恢复了。也有几个小丫鬟,习惯性的来巴结,但冬儿依旧是那副不爱理人的模样。小丫鬟们也就消停了,又聚在一起说道:“寒梅姐姐的性子真好,那人……”指了指屋里,“昨儿明明是小姐要吃桂花粥,结果她也要一碗。”
“哼,她也只敢跟咱们耀武扬威,你让她使唤寒梅姐姐去呀!”另一个小丫鬟愤愤道。
旁人听着,不由问她:“寒梅姐姐是个什么来历啊?”
在冬儿来之前,寒梅在薛锦绣小院里一直都是一个特殊的存在。不过这种特殊大多是与她的性子有关,这个人,活的太寡淡了。除了伺候薛锦绣,别的她一概都不怎么管。就算是薛锦绣那边,她也只是做分到自己手上的事罢了。
那小丫鬟见周人一脸好奇的看着自己,心中大大满足,立刻压低了声音:“寒梅姐姐是赵妈妈的亲闺女!”
“啊?!”众丫鬟大惊,继而恍然大悟,一起叹道:“难怪如此……”
赵妈妈可是方氏眼前第一等说得上的话的老人了,那可是跟着方氏从娘家来的老妈妈了。
“大白天的不干活,又偷懒了?”琼枝推开门,就看见那些小丫头聚在回廊拐角处嘀嘀咕咕的。
众人嘻嘻哈哈的笑着,其中一人道:“琼枝姐姐别生气,我们这就去干活。”说罢,三三两两的散了。
琼枝无奈地摇摇头,又看了看四周,问道:“你们见着寒梅了么?”
“没呢。”
正巧外院的人进来,听得问话,顺口说道:“刚见着往夫人那边去了。琼枝姐姐有事儿吗?”
“没什么,随便问问。”琼枝摆摆手,她不过是想知道最近冬儿的状况,也不是什么急事。
主屋那边的小耳房里,小木桌上正沏着茶,又摆着几样小点心。过了会儿门帘撩了起来,寒梅起了身:“阿娘。”
赵妈妈从外走来:“用早膳了吗?这是夫人赏的,趁热吃点。”
“嗯。”寒梅点点头,咬了一口,欣喜道:“是杏仁味儿的!难为阿娘还记得女儿最喜欢吃的口味。”
赵妈妈慢慢打量着女儿,虽然是做丫鬟,但在薛府这样的人家,大丫鬟也都是当小姐来养了。除了伺候小姐的起居外,她们自己的衣物,吃食也都是有小丫鬟服侍的,除了针线外,压根就不需要做粗活。寒梅如今也快十四了,正是抽条的时候,皮肤白皙,相貌也很清秀,就是性子静了些,总给人一种冷冷淡淡之感。
寒梅放下手里的点心,问道:“阿娘,你找我来有何事?”
赵妈妈道:“娘也没什么,就是想问问,那冬儿……”
寒梅心领神会,当即道:“还不就是那样,老太太那里出来的人,多少都是有几分傲气的。不过她说她的,我不理就是。”
“这就对了,退一步海阔天空。”赵妈妈欣慰点头。
寒梅淡淡笑道:“阿娘特意将我放在六小姐那里,我又怎么会辜负阿娘的苦心呢。”
赵妈妈揉了揉眼睛,声音有些哽咽:“为娘就你一个闺女,自然是希望你好。你好好伺候六小姐,等再过两年,我就去替你向夫人求个恩典,让你出府。前日子你姨妈还来了一趟,他们就在咱们长陵城,东街那边开了家小铺子,养活一家人是够了。你表哥那人老实肯干,你俩的婚事,我跟你姨妈都是同意的。”
“娘,你说什么呢!”寒梅到底还是个未出嫁的女子,脸皮薄,不由微微低下头。赵妈妈却没什么忌讳,继续道:“娘说的都是正经事!你姨妈家虽没有薛府这样的富贵,但那也是正经儿的良民,你去了就能当家作主,跟你表哥好好过,日子迟早能红火起来,那时娘还会给你多添些嫁妆……”
寒梅默默听着,心里早就对未来出府的日子充满的期待。无论是被主子欣赏,还是被府里的少爷老爷们看上,那都是一场噩梦,只有尽量不引起任何人的注意,等到了年纪,去夫人那里求个恩典,她就能恢复自由身了。是以,只有在薛锦绣这个从不被看好的嫡女那里,她才不会引人注目。在那里的丫鬟,是没有前程可言的,而这一切正是寒梅想要的。
赵妈妈是有这个自信的向方氏求到这个恩典。大宅之中的阴私之事她见得太多了,让女儿出去当家作主是最好的打算。
“好了,你快回去吧,出来太久也不好。”赵妈妈确定了女儿没有与冬儿起冲突,暂时放心了。见寒梅正要离开,连忙道:“把这个也拿去,娘一向不喜吃这些甜腻的东西。”说着,也不管寒梅要不要,包好了便塞了过去。
寒梅拿着点心,刚回到院里,就听见冬儿骂人的声音:“你们到底有没有长手,看看这衣服,这可是老太太赏的料子,你们赔得起吗?!”
“对不起冬儿姐姐,我……我……”
“我什么我,你说,怎么办!”冬儿不耐烦地道:“算了算了,用你三个月的月钱还还吧,真是的!”
“这……冬儿姐姐,这不行啊……”
“不行什么!洗坏了衣裳难道不能赔吗?!”
小丫鬟被冬儿那副要吃人的架势吓得都快哭了,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哆哆嗦嗦地站在一旁抹眼泪。
寒梅见状正要离开,冬儿却见着她了,从屋里走出,嚷道:“哟!这不是寒梅么,一大早的去哪里溜达呢,方才小姐叫茶也没个人进去伺候!我说这府里到底是养小姐呢还是养丫鬟呢。什么人就是个什么命,自己没几个本事,也没几个贵人,就该老实点!”
寒梅有些恼火,但想着赵妈妈的话,到底还是忍了下来,说道:“我去伺候小姐了。”
谁料冬儿已经走了出来,打量了她一眼:“包袱里装的什么?”
寒梅道:“你管不着!”
冬儿道:“这几日夫人说了,府里总是少了些东西,给我看看!”
寒梅退了一步,打算避开冬儿的手。
冬儿笑了笑:“装的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呢!”
寒梅知道她是故意找茬,这几日自己对她冷冷淡淡的,她早就不满了。可是自己不能跟她争执,寒梅便想快步走开,谁料却被冬儿死死抓住。
“你放开!”
“你那包袱里装的是什么,给我看看,万一你要是从哪里拿的不干净的东西,拿到六小姐院子里,让人误会了,你这是丢谁的脸面呢!”
寒梅本就是个不善言辞的冷淡性子,但心中也有一股倔劲儿。冬儿算个什么东西,有什么权利检查她的包袱,越发紧紧拿着。撕扯间,包袱突然散开,里面的小点心撒了一地!
冬儿一看,立刻指着地上的点心嚷道:“好啊,你去厨房偷东西了!”
寒梅气的脸通红,她就没见过如此无赖的人!
突然,不远处一女声传来:“大早上的吵吵闹闹,成何体统?!”
小丫鬟一惊,“琼枝姐姐……”又见着琼枝身后还有一人,吓得连忙道:“小姐……”
原是琼枝带着薛锦绣过来了。琼枝看一眼地上已经污了色的点心,横了一眼冬儿:“这的确是早膳后夫人赏的。”
冬儿翻了翻白眼,无谓道:“哦,那是我误会了。不过寒梅也是,早说不就成了。我也是怕有不干净的东西进了咱们小姐的院子,到时候反而让小姐说不清,那可真是罪过了。”
寒梅气的手发抖——她、她分明就是故意的!
琼枝道:“这院里的东西自有专人去管,冬儿姐姐就无需操心了。等会儿小姐就要与老太太一道出门礼佛了,寒梅你收拾好了就过来。”
寒梅看着地上已经滚了灰的点心,咬着嘴唇,轻轻道:“知道了。”也不等琼枝安慰什么,快步走了。
冬儿瞧了瞧众人,朝着薛锦绣福了礼,扭着腰去。
琼枝叹息一声,看了看薛锦绣,“小姐,咱们走吧。”
大约辰时三刻,孔氏便带着几个孙女去了白玉寺。白玉寺早在两日前便做了准备,是以今日除了薛府女眷并无其他香客前来。孔氏捐了香油钱后,听了大师讲了一段经,便不拘着孙女们了,且让她们带着丫鬟婆子们自个去看看寺庙。几个锦到底也不敢多么放肆,毕竟孔氏还派了福寿堂里的嬷嬷跟在她们身后,便聚在一起沿着庙的回廊慢慢走,欣赏着沿路的壁画。
薛锦兰又病了,这次便没有跟来。薛锦颜牵着薛锦绣的手,一路走,一路低声问着琼枝:“那个冬儿最近还算安分么?”
琼枝眉头一挑,脸上表情颇为丰富。薛锦颜见她这幅模样,就知道了个七八分。
巧月道:“冬儿和寒梅住一起,我刚瞧寒梅丫头的脸色有些不好……”
众人皆无奈笑了笑,不再多说什么。
小佛堂里,孔氏对面坐着一位妇人,微微闭目,端起眼前木桌上的香茗,浅嗅了一会儿,说道:“这茶里的桂花,是去年摘的吧。”
孔氏赞叹:“夫人对茶道如此精通,真是世间少有。”
☆、二十章 买官
妇人缓缓睁眼:“老太太过奖了,我也是闲着无事,瞎侍弄的。”
孔氏笑了笑,一旁的杜妈妈递上一个木盒。妇人眼前一亮,那木盒不过巴掌大小,却是上等的黄花梨木。杜妈妈将木盒打开,一股茶香徐徐扑鼻,乃是有价无市的雾山花茶。此花十年才绽放一次,若错过花期又要再等十年,每次仅有的一点都被皇家所用。
孔氏道:“茶不似金银,只有懂茶之人才会细品。若是到那些只懂得喝些树叶子人嘴中,再好的茶,也是暴殄天物。”说罢,杜妈妈已经木盒推至那妇人面前。妇人身旁的丫鬟得到示意,也就接下了。
妇人看了一眼那盒茶叶,虽依旧是之前那矜持的面容,但口中语气却已亲近不少:“我听闻贵府的大小姐,今年夏天也就要行及笄之礼了。”
“正是。所以老身特意邀夫人来这白玉寺小坐,若夫人不嫌弃,还望劳烦夫人为我那孙女当一次女正宾。”
那妇人含笑点头:“既然是老太太亲自相邀,我岂能不应。”
孔氏又道:“哎,你也知道我是个闲不住的,一辈子都替我那儿孙操碎了心。以前总觉得盼着有了孙子孙女儿就可以颐养天年了,不曾想还要操心小辈们的言行举止,怕他们学坏了,好容易等这些子孙勉强能看了,又要担心他们的婚事。尤其是那几个孙女,毕竟是要嫁去别人家的。夫人亦有子女嫁娶,这样的心情,想来夫人也能体会。”
妇人道:“是啊,我那闺女虽已嫁了五年,却还是不让我省心。哎……”
“夫人也不必过虑。贵府小姐聪慧,又是自幼跟在夫人身边,夫人言传身教,小姐定然会在夫家相处和睦。只是可怜我那阿瑜,托身在咱们这样的商户里……”说着,孔氏不由有些哽咽。杜妈妈连忙轻轻拍着她的背脊,替她顺顺气。
妇人道:“老太太这又是为何伤心呢!贵府上的大爷,也有官职在身呀。”
孔氏道:“不瞒夫人所说,我那不成器的长子虽有官身,却也只是一介小小散官,那正经儿的官家,又哪里会瞧得起他。薛府纵有几个铜钱,可在他们眼中不过是徒增铜臭之气罢了。”
妇人浅浅品了口茶,不再随意接话。小佛堂内,顿时安静下来。四周丫鬟敛声屏气,杜妈妈也有些紧张。今日孔氏特意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