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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会穿越的狗尾巴草-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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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墨子昂听后沉默了好一阵,马啸啸心中松了一口气,却听他说道:“自昨夜后便一直没有看到鲜卑的兵马,兴许与朱破一队交手落败,此际打算养精蓄锐,不再强攻而来,前方便是蓟州,斩鬼速度快,你再行一日,便可到邺城地界,到了段府就说是我旧识便可。”
  马啸啸见他说得一本正经,心中警铃大作,生怕他就此一跃跳下马去,手只得牢牢捏住他的衣袖,一时却找不到任何有力的说辞。
  恰在此刻,空中传来一声雕鸣,马啸啸却如闻仙乐,近乎欣喜地叫道:“谁说拓拔走了,他的黑雕又来了,你可千万不能走啊。”
  墨子昂抬眼一望,脸色愈发暗沉,薄唇紧抿,转瞬之间吹笛而御。
  马啸啸听得笛声,不觉刺耳,只觉曲调甚怪,忽而急促,忽而缓慢,时时伴有一两声高扬的调子,再转眼去看那黑雕,却是盘旋半空,不再往下而来。
  马啸啸回身又望一眼朱破,见他依然与他们维持了一段距离,便微微安心下来。
  孰料,眼前道路却在百米开外戛然而止,隐隐是一片茂密丛林,其后山峦起伏,晨雾尚未散尽,马啸啸看不大真切,却听墨子昂笛声骤停,开口道:“前面是昆仑山脉,左右无路,我们只得上山去。”
  马啸啸点头,脚下斩鬼四蹄生飞而去,她不禁心想斩鬼这是跑回老家了……
  孰料,刚刚行过百米,马啸啸眼前银光一闪,便见一条绳索,上头缀有银爪,直袭马头而来,马啸啸慌忙勒马,斩鬼前蹄猛然扬起,停在了原处。
  定睛细看,果就是最初在道上追逐她的三个鲜卑人,为首的那人狞笑道:“你们一路虽快,却也要四处落脚,不敌我们日夜兼程,在西去邺城的必经路上,守株待兔。”
  马啸啸听罢,叹了一口气道:“你们真是太执着了。拓拔檀就算得了斩鬼也骑不得,要来作甚。”
  那人答道:“我们大人得到马自有办法骑马,何况我们拓拔鲜卑一族素来马上英豪,你一个丫头能骑的马,我们大人岂有道理骑不得。”
  马啸啸还欲说话,却听身后马蹄甚急,回身一望,更是大惊失色,这一两句话的功夫,朱破竟然带人追赶而上。墨子昂手中紧捏玉笛,轻道一声:“捂住耳朵。”
  马啸啸立即依言捂上耳朵,仍然听见笛声化作尖利长响,声声刺耳,马群顿时慌乱,连同脚下斩鬼也不安地前后踢踏起来。这短短的一个瞬间,墨子昂立即拍马往前,那三个鲜卑人三道铁爪笔直掷来,墨子昂手中长笛摇晃,将三股绳索顺势旋转一圈,三支铁爪缠绕一处,发出“砰”一声撞击,三人见状,猛然回拉,意欲将墨子昂手中玉笛脱手。
  可墨子昂手中玉笛乃是和田奇玉所致,质地坚硬,一拉一扯间,缠绕绳头的三支铁爪齐齐脱开绳索,掉落在地。三人见状,连忙打马相追。
  马啸啸坐在墨子昂身前,被他一手护在马上,因而墨子昂只余一手对敌,三人齐齐袭来,必不能挡。眼下,斩鬼已经冲入密林,无奈林中树木繁茂,每棵大树干皆有两人合抱之粗细,可行路处仅是窄狭小道,路上草被覆盖,兼有乱石,斩鬼显是不能拼尽全力冲刺。只不过半刻,后面三马已与斩鬼首尾相近。
  三人持剑砍来,墨子昂回身抵挡,马啸啸在腰间摸索半天,也摸出红玉短刀,脑海中赶紧回想了一遍“念去去”开头的剑诀和姿势。刚回想到第一个”去”式,面前便斜拉刺来一剑,马啸啸慌忙用短刀去挡,险险挡住一剑,墨子昂见状,伸手一拉,将她转向另一边,将那把剑敲打在地,三人齐齐朝墨子昂攻去。
  正斗得难分难解,树林中叶响风动,一个人影自树间笔直而下,落在马前,半面刀疤,正是朱破。
  马啸啸胸中一声哀嚎,回眼一看,墨子昂面目冷然,视线直落在朱破身上,却见朱破狡黠一笑,足尖点地而来,剑尖却是正对上手握短刀的马啸啸。
  马后三人见状,竟也协力朝墨子昂攻去,马啸啸短刀在手,也朝朱破攻去,刀口方才碰到剑身,她便觉手腕一麻,红玉短刀瞬时脱手,朱破剑势仍蓄,往前再刺来,马啸啸只觉肩膀被人一拨,便不由得弯下上身,躲过剑尖,“叮”一声响,长剑与玉笛相碰,两人以力相抵,墨子昂单手擒笛,只觉得手下大力而来,一时之间感觉虎口欲裂。
  马啸啸身体微斜,忽然之间,却察觉身后墨子昂仿佛浑身一震,她便扭地扭过脖子去看,顿时大惊,只见鲜卑人阴险一招,背后偷袭,手中一把短刀直刺入他的右肩,仅余刀柄露在肩头,马啸啸吓得大叫一声:“墨子昂。”
  墨子昂左手掷笛向后挥去,将那人打离身后。马前朱破见墨子昂肩上重伤,一时竟也怔住未动,墨子昂左手捏住玉笛,冲他头顶天灵盖袭去,朱破险险避过,正欲出剑,却见一道红光自树上落下,枪头端端打上他的剑身,朱破猝不及防,又将之下落之力,将手中长剑震得一落,竟然掉到了地上。
  人影落地,他定睛一看,赫然是镇天府小王爷,心中细细思量一番,却是讥讽笑道:“小王爷倒有闲情雅致,跟随在下多日。”
  李彦也是一笑道:“你找你要找的人,我找我要找的人,正好同路一程。”
  话音未落,墨子昂却已趁着二人说话间隙发狠拍马而走,斩鬼脚步轻快,已将他们又甩开了一截。
  马啸啸坐在马上,回头看他肩上汨汨流着鲜血,顿时六神无主,只得说道:“我们现下往哪里去?”
  墨子昂忍住肩上剧痛,语调尽量平缓道:“翻过昆仑山乃是蓟州府。前路一马平川,我们便可速去邺城。”
  作者有话要说:  


☆、昆仑的狗尾巴草

  马啸啸点了点头,还欲开口问话,诸如,你现在痛不痛,要不要紧之类的话,但见墨子昂脸色苍白,渐无血色,心中念道这不是废话嘛,谁要往你肩膀来一刀,你不痛。又想起之前她自己肩上中箭,不过片刻便痛晕了的事实,眼下却看墨子昂依旧人在马上,持缰策马,神色淡然,两相对照之下,便知此人心志该是何等坚定,于是马啸啸就那么不言不语地看了他一会儿,复又转回视线。
  脚下斩鬼往山上行去,竟是越行越快,许是对于昆仑山地形驾轻就熟,东拐西拐,并不需要牵引指路。
  直到此刻,马啸啸脑中才有闲暇想到方才李彦竟然从天而降的事情,听朱破的意思来看,李彦跟随了朱破多日,又想到方才李彦一番话,脑中一时大乱。索性摇了摇头,不再去想。
  又行一阵,山势愈来愈额高而陡峭,眼前渐渐似有云雾缭绕,马啸啸深吸一口气,鼻腔中充满了寒凉的清冷之气,她回头看了一眼墨子昂,却蓦地愣在原处,他的衣衫已是半面鲜红,右臂无力地垂在身侧,手腕上一滴又一滴的鲜血往下流淌,额头上细细密密尽是汗珠,却向她虚晃一笑,似是安慰。
  马啸啸双目圆睁,一时无话可说,只能牢牢把他望着,忽然之间,却猛然想起来了什么,急急在腰间摸索一阵,终于找到当日墨子昂给她的那个小葫芦瓷瓶,倒出一粒药丸,喂了墨子昂,静静看了他一会儿,开口道:“下了山我们就去找个医馆。”一出声才发现她连声音都在发颤。
  马啸啸不得不承认,这一刻,她的心里怕极了,恐慌像一条毒蛇紧紧缠住了她的全副心神。
  墨子昂闻言点了点头,却没力气开口答话。
  两人行了一阵,终于来到山顶,马啸啸长舒一口气,却呼吸猛地一滞,人也僵立原处,连同所有思考都生生顿住,心中那一星半点的欣喜荡然无存。
  只见山顶一侧,通向下山之路的唯一一条大道上停着一辆红顶马车,车前串串珠帘,其中隐隐坐着一个俏丽而端庄的身影,面目依稀可见,正是平阳。
  马车两侧一字排开,十数个军士腰带佩剑,手持弓弩,端端指向他们。
  马啸啸心中宛若忽而落下一大片乌云,遮天蔽日,不见阳光。
  她转头看向墨子昂,见他面目冷然,眼中满是鄙薄之意,人傲然而立,背脊笔直,尽管身前已是血迹斑驳。
  平阳却是惊呼道:“阿衍,谁伤你至此?”
  马啸啸听罢,若不是武功不济,简直想一掌朝她拍去。
  墨子昂不答,马啸啸便跟着也不答。二人打马往前只行了一步,军士们便忽然拉弓而向,箭头泛着森然银光,马啸啸只得握住马缰,不敢再动。
  片刻过后,朱破携队前来,军士停在上山道上,朱破径直几步跃到平阳车旁,又过一阵,十数个鲜卑人也上得山来,个个手持长剑。
  最终,李彦也单枪匹马上得山来,打马行到道旁军士前。
  马啸啸放眼望了一圈,心中不免嘲道,这会儿人可真齐。前有虎狼,后有豺豹。
  她看了一眼唯一无人的不远处,却是万丈深渊。
  李彦却忽然开口道:“公主殿上,此女乃是微臣府中侍婢,因在府中犯了些许过错,方才逃出府来,现下便容微臣捉她回去好生责罚,还望公主成全。”
  平阳听了,却是讥讽道:“小王爷府上的侍婢胆子素来不小,前有行刺本宫,后有畏罪出逃,倒是让人大开眼界。”
  李彦笑对道:“公主有所不知,此人乃是出生乡里,目不识丁,为人更是甚是鲁莽,时常出差错,但太君念她忠厚,对她倒是颇为记挂,便让微臣无论如何都要带她回府,往日必将严加看管,不至贻笑大方。”此番说话,已将太君摆出,便是希冀平阳能够顾念太君的薄面,放马啸啸一条生路。
  李彦此言一处,兵士中传来窃窃几声哄笑,马啸啸怒瞪他一眼,虽心知他是在为她解围开脱,却神色坚决道:“王爷,奴婢不回去。”说什么,此际她不能把墨子昂一个人留在这昆仑山上。
  李彦神色微变,硬声道:“犯错便要受罚,由不得你。”
  马啸啸朗声答道:“错便错了,错了我也认了,但是我绝对不回去。”
  平阳听罢,又是讥讽道:“想不到王爷府里的侍婢如此尊卑不分,擅作主张,今日本宫非要治你一治。”
  话音刚落,只见朱破微一招手,十数张长弓复又拉开,直对斩鬼,只听朱破开口喝道:“还不下马来,若不下马,只怕伤了姑娘的千里好马。”
  一听此言,停在山顶的鲜卑人眼中俱是精光一闪,等待时机抢马。
  马啸啸尚在犹豫,却见墨子昂下了马去,便跟着下马,只听他在耳后低语道:“我找寻机会拖住他们,你便骑上斩鬼,随李彦下山。”
  马啸啸一听,眉头就皱了起来,摇了摇头,却不回头与他说话,心里打定主意,绝对不走。
  恰在此时,几个鲜卑人打马而上,意欲捉住斩鬼的缰绳,斩鬼跑开几步,避过纠缠。
  马啸啸转身一看,却见十数个鲜卑人复又齐齐打马而上,将斩鬼团团围住,心下大惊,却听身旁一声笛音,破空而鸣,马群顿时慌乱,墨子昂手持长笛,吹奏起来,笛声忽高忽低,忽长忽短,十数匹马匹顿时乱了阵形。斩鬼见得缝隙,前蹄一跃,脱离了包围圈,往密林跑去。鲜卑人见状,立马打马而下,追赶而去。
  马啸啸想到斩鬼熟悉昆仑山路,脚程俐落,该是可以甩掉鲜卑人,心中略略放松,转脸却见墨子昂更是满头大汗,右手已然握不住长笛,垂了下来,脸色更显苍白,她心中陡然之间更是又急又痛。
  耳畔只听朱破一声令下,车前侍卫往前齐齐迈出几步,马啸啸和墨子昂不得不后退几步。
  只见朱破从一旁马身上,拿出一支弓弩,弩上横放着三支铁箭,开口道:“墨衍,你若此时速来投降,我便留你性命。”
  话音未落,十数个侍卫又超前齐齐迈步,距离不过三尺,箭头直指二人。
  马啸啸短刀先前已被打落,此时未带兵刃,却是猛然一步上前,抽出侍卫腰间长剑,飞快退回墨子昂面前,横剑当胸。
  人群乍动。
  李彦坐在马上,红缨长枪划破碧空,暴喝一声:“谁敢动她!”
  他身后的这队追兵一时再无人敢动。
  朱破见状,手中立时射出三箭,马啸啸闪身一旁躲过一箭,墨子昂左手执笛挡开一箭,另一箭则被打马而来的李彦一枪挡开。立时,一人一马挡在马啸啸面前。
  朱破厉声叫道:“小王爷,你若不肯罢休,休怪刀剑无眼。”
  李彦一声冷哼,却是不答。
  朱破手势一挥,两路侍卫齐齐上前,场面一时大乱,李彦尚可抵挡,墨子昂肩上带伤,方才一番吹奏,气力已尽极限,眼下只得立在原处,负隅顽抗,马啸啸手中持剑,却只学得皮毛,大多时候,只能左右闪避。
  东奔西跑之间,马啸啸抬眼却忽见,朱破立在不远处,弓弩已然上弦,三支铁箭正对墨子昂,而墨子昂正与三、四个侍卫缠斗,一时并未注意,她心中立时警铃大作,但见人已跑开几米,又慌忙往回跑,嘴里大喊道:“墨子昂,小心朱破。”
  她一剑“念”式挡开眼前侍卫,人刚跑到墨子昂眼前,便见三箭齐发,笔直朝她而来,顷刻间已到面前,她险险挥剑挡开两箭,另有一箭接踵而至,马啸啸不待细想,只能慌忙后跳一步,斜身一闪,箭头擦着她的右臂险险而过,她正欲长舒一口气,却觉手臂微麻,右手所握长剑一时更觉沉重,手未擒稳,长剑便拖得她身形不禁像右后一偏,她脚下只得又退半步,却忽觉脚后跟随之一空。
  马啸啸转头去看,顿时大惊失色,万念俱灰。
  只见脚下云封雾锁,乃是万丈悬崖。
  她来不及往回收势,身体随惯性笔直后仰,转瞬之间已是掉落深渊。
  山顶传来一声大喊:“马啸啸。”震得她肝胆俱裂。
  马啸啸人在下坠,苦笑一声,浑浑噩噩地想,今天我算是交代在这儿了。
  山顶之上,闻得李彦那一声暴喝,皆是停下动作,众人望了一眼那云封雾锁的万丈深渊,皆心道这马啸啸只怕已是尸骨无存。
  朱破但见李彦人在马上,目眦尽裂,呆愣原处,目光落在崖边。朱破便趁机率先动作,几步朝前,举剑欲擒墨子昂。
  却见墨子昂抚着直没入肩骨刀柄,狠命拔出,顿时血溅长衫,红流不止。
  他面白如纸,对着马车珠帘凄然发笑,“我墨衍一生,实恐再难得此知己,与君生死与共,今日在此昆仑山峰之颠,上黄泉,下碧落,心甘情愿随她而去,了此残生。”
  话音刚落,但见他往后跃步,悬崖而上的吹得他衣襟鼓胀翻飞,朱破心中大惊,即刻跃步上前,却只触到他一丝衣角,眼见墨子昂已是纵身下落,跌入万丈深渊。
  车中平阳一声凄厉喊叫,晕倒坐撵之上。
  山顶之上,空余猎猎风响,吹得人心惶惶。
  一轮旭日冉冉当空,万丈光芒冲破重重云雾,将整座昆仑山脉尽洒耀目红光。
  作者有话要说:  祝大家圣诞节快乐~


☆、第一章

  两年零六个月后,邺城
  春寒料峭,西北风卷着地上尘土翻飞轻扬,段府后院连同马厩大门,被奴仆徐徐拉开,一人一马拍马而出。只见马上男子身穿狐色大襟宽袍,腰间系着一根辰砂锦带,脚踏锦靴,看上去不过二十出头年纪,面目甚为清俊,却隐含刚毅之色,正是段府排行三公子,段子敬。
  段子敬今日难得空闲,便打马前往邺城中心市集而去,不过片刻,人已到达城中,因得城中人声鼎沸,车马往来,段子敬便随之放缓马速,按辔徐行。道旁店铺林立,好几处皆是段氏粮铺、酒庄、钱庄、绸缎行,店中掌管遥遥见到段子敬骑马而过,皆是拱手微一作揖,段子敬便微微颔首以作回应。
  待到行到城中最大的一处饭庄,天香楼前,段子敬却听得一楼大堂中甚是喧哗,隐约传来桌椅摔坏之声,他勒马而立,片刻一间,便见一形色匆忙的半大少年,夺门而出,手中似是捏着一个玄色钱袋。紧随少年而出的,是一个锦衣男子,衣服乃是紫绛锦缎而成,甚为考究,腰间却分明挂着一把长剑,大喝一声道:“谁他妈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偷爷的钱袋,看爷不剐了你的皮,挖了你的眼。”
  那半大少年一听此言,脚下竟被吓得一个趔趄,人却越跑越快,灵巧地闪避市集人群,往右一拐沿着右侧的巷道而逃,那锦衣男子一见,忙也追随而去。
  段子敬人在马上,遥遥一望,见那锦衣男子步伐甚快,左右而动,大有追上之势,显是有不俗的武功底子,眼中渐渐起了兴味,便打马而随,也往那狭长巷道而行,意欲看个究竟。
  孰料,那巷道竟是个死胡同,巷道尽头有一处茶社,茅草顶上斜插了一个幌子,龙飞凤舞地写了一个“茶”字,段子敬轻笑了一声,加快拍马而去,但见那少年走投无路,竟然冲进了那间茶社,锦衣男子随即而入。
  茶社中仅有三、四桌客人,见到二人相继进入茶社,一人跑一人赶,大多跑出了茶社不愿招惹是非,唯有最里处的一方桌上坐着两人,岿然不动。
  那少年见锦衣男子追来,只得上窜下跳,四处闪避,人刚一跳离桌子,那男子便一掌打在桌上,竟将木桌拍得四腿尽断,“砰”一声落在地上。少年心中大骇,直往外跑,身形颇为灵活,锦衣男子捉他不住,待到少年转出茶社,锦衣男子恼羞成怒,一掌而去,被他险险避过,竟然击打在支撑茶社的一根圆木柱上,那木柱微一摇晃,生生从中折断,霎时之间,只听“簌簌”两声连响,半壁茅草顶轰然而落。
  锦衣男子困在茅草顶下,眼睁睁见那少年,脚底抹油,宛如一阵风地跑了,当下正要出去相追,却听身后传来一声拍桌大响,转身便见方才坐在最里的一人站了起来,桌上碗内的一颗仿若白玉般的丸子,因这阵拍桌响动,落到了地上,“啪唧”一声摔个粉碎,露出内里一星殷红。
  他心中一惊,寻思道,这人好生厉害,拍桌而起,将碗中丸子拍落在地,而桌与碗却是不碎,内力显是不俗,素闻大穆人善习武艺,邺城中藏龙卧虎,果是不假。
  这名锦衣男子正是第一次来大穆国,钱袋却被偷了的倒霉鲜卑人,慕容起。
  当下慕容起想罢,便上下打量起那拍桌人,却见他身形矮小,一张脸更是长得甚为秀气,仿若杏脸桃腮,怒瞪双目,说道:“你要打便打,拆我的茶社作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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