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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会穿越的狗尾巴草-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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崖之后,这个小王爷久久回过神来,双目赤红,第一个要杀的便是车中平阳,幸而人多势众,他举剑连刺他三剑,才见他长枪脱手。如今,仇人相见,只怕分外眼红,不过依仗公主地位,那小王爷一时也无可奈何。
  李彦打量了朱破许久,终于出声道:“大敌当前,此处武城大营,以我为帅,军规森严,殊无贵贱,望公主与侠士遵守,若违军规,依律处置。”
  平阳浅笑而立,柔柔弱弱地答了一声:“一切听凭大帅。”
  待到朱破和平阳走后,墨子昂和马啸啸才进得帐来,面上倒是没有料想中的焦急。
  马啸啸拿了桌上一个苹果吃,听墨子昂和李彦,肖陆探讨军情。
  谁也没有提平阳半个字。
  半夜,马啸啸正睡得暖暖和和,迷迷瞪瞪,同顶帐篷的舍友绿荷却来晃了晃她的手臂,指着帐篷上摇曳的人影,低声道:“是不是你的仇家寻来了?”
  今日打牌之时,马啸啸因平阳突来,心绪大乱,连输五把,绿荷等人问她缘由,她便敷衍了一句,仇家来了,没料到绿荷竟然端端记住了。
  马啸啸揉了揉眼睛,看了看帐篷上的剪影,头顶上仿佛是有珠钗轻摇,她幽幽叹了一口气。
  绿荷见状,立即仗义地问:“要不要我同你一道出去打跑她?”
  马啸啸摊了手道:“她又不会武功,不用你去打跑她。”
  绿荷一听,变了脸色,压低声音道:“她连武功都没有,竟然还做了你的仇家,马啸啸,你忒窝囊了。”
  马啸啸翻了一个白眼,披上斗篷,掀开帘子,出了帐篷。
  帐篷外,平阳站得笔直,一身长裙拖在地上,脸上却是泫然欲泣,开口道:“今夜,我是来求你把阿衍还我。”
  马啸啸怒极反笑,“你这人好奇怪,从来就不是你的,何来还你,再说人又不是什么东西,说什么还来还去。”
  平阳一双眼落在马啸啸身上,神色忽而由悲转怒,尖声喊道:“当日昆仑山上为何不摔死你?”说着,扑身而来,作势要掐马啸啸。
  如今的马啸啸哪里怕她,手势一翻,一掌便将平阳推翻在地。
  平阳跌坐地上,咬牙切齿道:“我哪里不如你,我对阿衍的真心比你多一万倍,我可以为他生,为他死,你呢?”
  马啸啸听罢,更觉恼怒,轻蔑一笑道:“你说你可以为他生,为他死,当日坠崖昆仑山峰,你何不一同跳了下去。”
  平阳霎时白了脸孔,手指着马啸啸,“都是你这个妖女,才害阿衍坠崖!”
  马啸啸“荷”得笑出了声,“我还没见过有人像你这般颠倒黑白!口口声声说爱,其实做得全是逼死人的事情。”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六章

  平阳面目铁青,摇摇晃晃地从地上爬了起来,又要不死心地来扑马啸啸。
  马啸啸旋身闭过,一掌落在她背后,打得平阳登时吐出一口血来。
  马啸啸胸中浊气尽去,看平阳楚楚可怜伏在地上,想着,朱破今日怎么不来,莫非这个平阳今夜是偷跑出来。
  看了两眼,便不再想看,撩起帘子,回了帐篷。
  绿荷一脸仰慕地看着马啸啸,赞道:“我还不知道你原来曾经跳过崖啊。”
  马啸啸没有答话,径直回到床铺,翻身蒙过被子就睡了。
  隔日醒来才听到平阳莫名失踪了的消息。
  她嘴角一撇,只对面前急急追问的朱破,说了一句:“不知道。”
  午时刚过,武城门下便策马来了一个鲜卑小兵,喊话道:“我军挟持了大穆平阳公主,若要人归,便要弃城不战,退让五城。”
  话音刚落,李彦站在城门上一箭射出,来人落马而亡。
  摆明了的态度是不愿弃城不战。
  马啸啸十分欣赏他这种深明大义的态度。
  墨子昂立在一旁,默然不语。
  肖陆却问:“那鲜卑小儿是如何进得城来,掳走平阳公主的?”
  这倒委实让人忧心,若是鲜卑人在这武城来去自如,不被兵士发现,断不是一件好事。
  好生盘查了守城军士一番,众人仍旧毫无所获,百思不得其解。
  黄昏刚过,朱破便到了城楼之上,单膝跪在李彦面前,一字一句说道:“我知大帅心系大穆,不肯以城池换取公主,如今惟愿大帅许我前去营救,打开城门放我出去。”
  李彦默然了一会儿,见他面目诚恳,终究应了。
  两扇铁门开了一道缝隙,朱破一人一马奔将而出,铁门便复又合拢了。
  残阳如血,投照大地。
  朱破的背影一点一点北去,渐渐消失在雁来山密密林麓之中。
  整整三日之后,日暮之时,马啸啸站在城楼上遥遥相望,目光瞥见朱破一人一马,马背上驮着平阳往武城驶来。
  待到行得近些,马啸啸才看见他的肩背上赫然插着数支白羽箭。
  李彦正欲发号开城门,却见朱破马后紧紧相随跟着十数骑鲜卑追兵。
  城门不可开。
  只见朱破回身,射出手中弓弩三箭,手中长剑拼尽全力与人相搏,堪堪行到两军驻营中间地带,才算摆脱了追兵。
  马啸啸见他满身伤痕,嘴唇正要动了动,却见天边飞来道道黑箭,如成百黑瘦蚊蝇一般齐齐下坠,陡然之间,数百支长箭落在一人一马之上。
  马身瞬时扑地,朱破抱住平阳落地,以身掩住平阳,匍匐在地上,身受百箭。
  远望去,触目惊心,悄然而悲肃。
  待到箭矢尽去,武城门开,两个小卒飞快地拖回了两人。
  朱破早已气绝,而平阳一身血污,衣襟残破,状似疯了一般,发髻凌乱散开,口中一会儿叫着“阿衍”,一会儿又叫着“朱破”,任谁唤她也没有反应。
  李彦终究差人将平阳送走了,皇城眼下还是乱着,不可去,便叫人把她安置在马车里,送回了南苑旧地。
  马啸啸立在南门城墙上,看那红顶黑色布幔马车渐行渐远,心中却是殊无欢喜。
  战争太过可怕,什么旧日怨啊什么往日恨啊,在此时此刻都不再重要了。
  朱破身死,给武城军营蒙上了忧愁的阴影,目睹他身中百箭而亡的几个年轻军士,仿佛被捏了胆子,畏畏缩缩,不敢再登城楼。
  这一日,夜里,马啸啸随墨子昂走到新招募的军士营帐附近,听到好几声低低的啼哭。
  马啸啸先是愣了一会儿,抬头却见墨子昂也是皱了眉头,隔了好一会儿,两人才抬步走了。
  回到军中大营里,马啸啸心中越想越气闷,绞尽脑汁,终于想到了排遣之法。便叫墨子昂提笔,她一面念,墨子昂一面写。
  马啸啸想到的能够拍遣军士忧伤之法,便是素来行军打仗之人最为讲求的提升士气。
  她苦苦搜索脑中记忆,一字一句念道:“怒发冲冠,凭栏处,潇潇雨歇。抬望眼,仰天长啸,壮怀激烈。三十功名尘与土,八千里路云和月。莫等闲,白了少年头,空悲切。靖康耻,犹未雪;臣子恨,何时灭。驾长车,踏破贺兰山缺。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待从头,收拾旧山河,朝天阙。”
  墨子昂挥墨而就,笔力浑厚,与这首满江红倒是颇为辉映。
  搁笔之后,他才问道:“这是何处来的?”
  马啸啸见帐中没有旁的人,便照实将岳飞的故事说给墨子昂听了。
  末了,墨子昂叹了一句:“这岳飞倒是真英雄。”
  另拿出好长一轴白卷,将词中贺兰山,匈奴,靖康几处改了改,誊抄一遍。隔日便挂上了武城墙头,引得城中军士好一番热血沸腾,连在城门上投石子,泼水到城楼外结冰都起劲了些。
  马啸啸看着卷轴却想,没想到墨子昂版权意识这么强,卷轴最末处竟然还落款了岳飞二字。
  然而,不久之后,蓟州发生了一桩更令人热血沸腾的大事。
  乞伏军队与大穆军队交战之时,分拨了一个五千人的小队往西又进了几个村落,屠杀了好些人,却万万没有料到其中一门大户,竟然是段氏一族的远方亲戚,那段氏寻着这个缘由,便拨了两万人将那个乞伏小队杀个片甲不留。
  这桩事件便成了段氏参战的转折点。
  十万段氏精锐军,势不可挡地注入了蓟州战场,乞伏一部一退再退,生生退出了大穆地界。
  这一日,段子敬亲身先领了三万军士来到武城门外的时候,圆滚滚的武城府尹又是一番屁滚尿流地奔出城门哭哭啼啼了一番,求爹喊娘地让段子敬保住齐州,保住武城。
  马啸啸站在府尹身后,终于没憋住,笑了出声。
  段子敬却是下了马,亲手扶起了府尹,还递给了他一张好大的白帕子。
  武城府尹立时更是感动得老泪纵横。
  李彦在营帐中见到段子敬时,段子敬非常恭敬地朝他拜了一拜,口中说道:“拜见大帅。”
  李彦凝眉端端看了他一会儿,才叫他起来,复又说了好一会儿蓟州战事。
  待到晚上吃过饭,算是为新到的段氏军接风洗尘以后,段子敬终于按捺不住,进入了正题。
  马啸啸坐在饭桌边,只听他徐徐说道:“前些时日,大帅托付子昂兄修书与我谈及借兵西域和匈奴一事,我同族中宗亲细细商议了一番,念着族中与西域、匈奴的交情,前去游说了一番,倒也有了一些眉目,不过,有个条件,要说与大帅听听,待大帅听后再作定夺。”
  李彦颔首,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段子敬又道:“西域诸国可集结兵力十万,匈奴虽不发兵,却可让如今鲜卑军中的十万匈奴旧部不战,亦算作十万兵马,我们段氏自当也是十万兵马,统共三十万兵马,加之大帅现有的兵力,足以与鲜卑抗衡。”
  说到这里,段子敬仿佛笑了一下,顿了一顿,继续道:“足可与六王抗衡。”
  李彦还未说话,肖陆却先扛不住,问了一句:“你这是何意?”
  段子敬呷了一口茶,缓缓道:“今日午时北王周静已擒获东王周田,攻进皇城,杀了幼帝,自拥为王,实属乱臣贼子,加之先前外敌入侵,久不发兵,人人得而诛之。”
  众人皆是听得胸中一落。
  李彦心中惊讶,这午时皇都才发生的事情,他都尚没有得到消息,段子敬又是如何得知,可见他眉目坦然,却也不似作伪,当下却是正色厉声,道:“你的意思便是,若要借兵于我,便要借我之手,除去六王,大穆亲族自残,给以匈奴,西域,甚至鲜卑这些外族可乘之机?”
  段子敬摇了摇头,“大帅,何苦将借兵一事想得如此不堪,此番西域、匈奴,乃至段氏肯借兵,无非是不愿看鲜卑一朝势大,将周边诸国尽数拔除,便要提前联手将之扼杀于未成势之时。这个条件说来简单,便是要大帅自立为王,往后大胜鲜卑,除去周静,登上皇座。到时其余诸王兵力不济自不来战,如今东王周田已灭,西王周政只有残兵四万,南地三王统共二十四万兵力,大帅手握兵力四十万,又有何惧,他们自不敢妄动?何来亲族自残?并且大帅若能除去鲜卑,万民拥之,再除去周静,更是民心所向,世人何来诟病之言?”
  李彦听罢,却是挑眉冷笑道:“哪里有这等好事,他们借兵的条件便是要拥立我做皇帝?”
  段子敬也是一笑,“大帅是聪明人,西域诸国,匈奴加之段氏的用心,你岂可看不明白,求的不过是以后的国泰民安,百年无战事。”
  “百年无战事。”李彦双眉紧锁地慢慢重复了这五个字。
  段子敬郑重地点了点头,应声道:“正是这五字,若是大帅许西域,匈奴,段氏一诺,他日即位以后,百年不攻外国,不拓疆土,今日借兵一事,便算是成了。”
  李彦默然了一会儿,只问道:“为何是我?”
  段子敬答道:“大帅只身帅八万兵卒力抗四十五万鲜卑大军,可谓大勇大义。并且大帅对于鲜卑拓拔氏的必诛必除之心更是对敌的关键,因而,段氏一族信你,这一回站在你这一方。”
  方才段子敬说的许许多多的话,唯有这一句真正说到了李彦的心里,诚然,他对于鲜卑拓跋氏,的确是必诛必除之心。
  一番话说尽,室内满是寂静。
  马啸啸却是莫名手抖了一下,手里的汤匙“叮”一声落回了碗里。
  一时之间,所有的目光都落到了她身上。她只好假咳一声,低下了头,道一声:“我手滑,你们继续,你们继续。”
  片刻之后,她耳畔却是清清楚楚地听到了李彦的声音,一字一句,清晰无比。
  “今日我周宁衍便答应了你这个条件。”
  像是一颗细小石子投进了一汪无波的水中,她脑中恍恍惚惚地“叮”一声响,搅得涟漪点点。额旁太阳穴突突跳了两下,当年皇城中,大殿上,她长跪在皇座之下,听到的话,一字不漏地响在脑海。
  “臣,周宁衍,今日在这大殿之上起誓,镇天府一脉永世孝主,倘若有朝一日自立为王,意欲谋逆犯上,我此生必将永不得心中所愿,其后必将日日夜夜心受煎熬,此生不得善终。”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七章

  段子敬双手负在身后,随李彦在武城军营中仔仔细细地看了一回,走了一遭。
  立在帐篷外闲看的绿荷用手指点了点马啸啸的肩膀,用她那把白羽小扇遮挡半面,矜持地问:“大帅旁边的那个人是谁,我看倒是仪表堂堂。”
  马啸啸瞧了一眼,又看绿荷一脸仰慕,低笑一声,一本正经地答道:“邺城段氏排行第三,段子敬。”
  绿荷眼流转,口中长长地“唔”了一声,却没有再问。
  回到中军大帐,段子敬笑道:“早在蓟州战场,我便看见鲜卑人使用的弓弩足有一人来长,坐卧拉弓,威力甚大,没想到武城军营中也有此物,倒是桩好事。”
  李彦亦是一笑,却道:“此为昔年拓拔檀从镇天府军械库中偷得的弓弩,他有,我岂可没有。”
  段子敬不知竟有这一段渊源,又笑一声,转了话头,道:“不过,自对敌来看,鲜卑人素善骑射,仿佛更甚一筹,并且他们的甲胄心脉要害之处,乃是取漠南漠北的野狼狼骨所制硬甲,比之武城军营中的软甲,自是更为坚实。”
  李彦听后,脸色也是一暗,这其实早在漠北对敌之时,便是他心中一大忧患,他现在营中虽也有铁质硬甲,可数目毕竟有限,大多军士的甲胄,胸甲和背甲以及披膊皆为一种质地坚硬的织锦制成,上再覆有皮革,用铁扣扣合,自然难敌鲜卑的狼骨硬甲。他思量了一会儿,开口道:“可如今军中也难有匹敌狼骨材质所致的硬甲,军中铁器乃是打造兵器所用,不可分拨。”
  段子敬听罢,也是沉默了。
  墨子昂手中捏着茶杯,不紧不慢地开口道:“从前我在一本墨家典籍中见过一个罕有的制甲之法,不过由于墨家素来地处北地,制甲材料不足,便制作了一两件由河中大鱼的鱼鳞所制的鱼鳞甲,质地坚硬,可挡刀枪。”
  段子敬听罢,却想,武城也处北地,易水又在齐州以北,被鲜卑人霸占,自不可得,如何可制鱼鳞甲。
  李彦却是解了其意,眉目疏朗,大笑一声,道:“此法甚妙,江南鱼乡富庶,我即刻放战鸽送信镇天府,命人制甲,星夜兼程送来,不过月余。”
  众人等的就是这恰恰的月余。
  月余一过,蓟州军队连同西域十万军士即可东来武城,鲜卑军中十万匈奴旧部也按照约定北撤。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鱼鳞甲这一道东风月余而来,大战在即,恰恰是好。
  马啸啸本也立在帐中,眼下听到甲胄有了法子,也不爱再听他们继续说些用兵之道,撩了帘子,出得大帐去看斩鬼了。
  此刻,斩鬼立在马厩里,无聊得马脖子有一下没一下地甩着,脖子上的铃铛“叮叮当当”地作响,马啸啸试了好多次想要解下这一串铃铛,可那系着铃铛的绳子严丝合缝,找不到结头,她只得作罢,由得脖铃作响,听久了也习惯了,倒觉得马踏铃响,一下又一下,颇有几分禅意。
  星夜未央,马啸啸骑着斩鬼在武城内溜了好几圈,一会儿拍拍马头,一会儿摸摸鬃毛,由于在打仗,斩鬼的吃食自是比不得从前,四下更是没有蜂蜜,马啸啸觉得久别重逢,还是有点对斩鬼不住,所以时常带它在武城中遛遛弯儿,给它刷刷背以作补偿。
  斩鬼受用得很。
  再说,现下武城军营中人人皆知,大帅借兵成功,大有可胜鲜卑大军之势,因而皆是稍稍宽了心。
  然而,谁都万万没有料想到这一日,鲜卑大军竟然又出奇招。
  这一招凭空而来,武城由乱石碎玉所砌,固若金汤,高约二十来丈的城门,险些不保。
  只见数十只白头黑雕展翅翱翔,凌空盘旋,更有十数只依然俯冲下落,涌上城楼,军士们连连拉弓射箭,忙得不可开交,可那黑雕飞得忽高忽低,极难射中,更有几只雕爪翻覆,倾倒了城楼之上滚烫的油锅,烫伤了好些军士。
  李彦闻风而来,见到城楼上已是乱作一团,城门外鲜卑的一队兵卒推着长车,上载一截粗壮的断木,正在破门,敲得大铁门咚咚作响。
  顷刻之间,墨子昂吹笛而御,肖陆手拉长弓,李彦长枪相迎,段子敬率领城楼军士投石而御。
  斗了好一阵,方才见白头黑雕群飞上高空,渐渐不见踪影。
  众人喘息片刻,皆是心惊。
  看着空中飘着的,打落的,些许黑羽,马啸啸暗暗心叹,拓拔氏居然养了这么多白头黑雕……
  李彦冷然地望了一眼雁来山的方向,心知,黑雕不除,必有后患。
  因而,他命一队军士趁夜策马前去周围水溪,捉了好些细小鱼儿,摞在一个大铜盘里,摆在离武城门外百米远处,诱雕而来。
  李彦与拓拔檀相处十年,对这白头黑雕的习性也算得素知一二,这白头黑雕最爱食得就是细小鱼儿。
  可惜,黑雕不遂人愿,那大铜盘上的鱼儿摆了三天三夜,一只黑雕影儿都没有。
  待到第四天,晨光熹微,漫散城楼。
  马啸啸迎着风看那铜盘上的鱼儿,仍旧不增不减,叹了好长的一口气,耳畔却忽然听到李彦开口道:“我有个不情之请,想借你的斩鬼一用。”
  马啸啸闻言心中一紧,连忙转头,见李彦目光坦然又犹带恳切地望着自己,已是明白,这鱼儿诱不来黑雕,但是黑雕的宿敌斩鬼,兴许可以。
  一番天人交战,挣扎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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