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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我不是慈禧-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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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我不是慈禧
作者:旺德福
 
     清史系教授在故宫东暖阁(慈禧太后垂帘听政之地)游览时穿越,成了叶赫那拉·杏贞(慈禧)的阿玛——叶赫那拉·惠征。惠征有感于清末鸦片战争的国运不济,打算为十岁的杏贞提供“精英教育”,企图扭转国运。不料,杏贞女扮男装为了完成“卖字”的作业,巧遇科举落榜的李鸿章、六阿哥奕?及其青梅竹马的瓜尔佳·露柔,又卷入六阿哥奕?和四阿哥奕裕拇⑽恢诱晔艮龋浚张啥陨衔蟠车霓仍}对杏贞一见钟情,冷峻狡猾奕裕齈K儒雅体贴的奕?,在经历了杏贞进宫选秀前的种种变故,她对奕?的暗恋会开花结果吗?抑或,奕裕呐傲祷岚阉辗炕故牵崤紫乱磺校媪斓计鹨宓暮樾闳蹲咛煅模炕菡鞯木⒔逃帜芊窀谋渫砬缢ネ说墓耍浚ā


☆、慈禧是谁

  
  一、慈禧是谁
  
  京城八月的午后,酷热难当,蝉叫此起彼伏,越发让人心烦。
  
  院子里四处弥漫着药香,我有气无力的呆坐在廊子里看着丫鬟佩儿在一旁扇火煎药。
  
  “佩儿”,我有些撒娇地求道,“你给我也扇扇吧!”
  
  “是,小姐!”佩儿很乖,转而冲我用力摇着,我分明听到有汗珠滴到扇面的啪啪声。
  
  “算了,你歇会吧,你也挺热的。”我在躺椅上扭了个身,打算趁药还没煎好,睡个午觉。可闭上眼,脑海里尽是佩儿来到我家的情景。
  
  两年前的一个深夜,我当时六岁,阿玛从外面回来,抱着一个熟睡的小女孩,样子跟我差不多大。他让额娘给那小孩包扎腿上的伤,我在一旁看着看着就去找周公了。
  
  之后,她就留在了我们家,成了我的贴身丫鬟。这是我六岁之前唯一的记忆。
  
  后来听额娘说,佩儿是父亲去祭拜太祖父回来的路上碰见的一个放羊娃,当时掉在枯井里没人救,救上来又找不到家,于是阿玛生了怜悯之心就带回来养伤。可伤好之后,派人找到佩儿的父母,竟发现他们是从人贩手中买的佩儿,看佩儿脚伤得不轻就不愿认了。当时家里只有我一个女孩,额娘说给我当个伴儿也好,就留了下来,可惜的是她从此成了跛脚。
  
  我觉得她真可怜,不禁回过神来忘了她一眼,发现她倚在廊子上睡了。
  
  可我真的无心再睡。
  
  嗨,这该死的蝉叫何时能停?阿玛的病何时能好呀!
  
  三天前,阿玛被人从吏部抬了回来,说是抄书的时候晕了过去。额娘以为是中暑,就给阿玛吃了些家中的备药。可是一直到晚上阿玛也不醒,于是一家人惊了起来。额娘赶紧差大哥带着二哥去宫里请太医。太医诊断阿玛患了重伤寒,开了无数药。三天来阿玛只是闭眼吞药,余下时间都在昏睡。
  
  这会儿额娘让我和佩儿看着药炉,说是出去给阿玛买“灵药”,还不准我们说出去,她只身一人走的,颇有些神秘的样子。
  
  混沌中,隐约听见院子后门响了一声。
  
  是额娘!我起身跑过去抱住她,感觉一下被她身上黏糊糊的汗包围了,遂又松了手。
  
  “杏儿乖,给额娘找酒去,额娘要给你阿玛配药。”说罢给后门上了门闩。
  
  我飞快地找了殷管家,要了酒,全然不顾佩儿一瘸一拐地在后面追着。
  
  “额娘,酒!”我气喘吁吁地找来阿玛床边。
  
  “嘘!小点儿声,别人听见了药就不灵了!”额娘瞪了我一眼。
  
  我吓得捂上了嘴,看额娘把一包黑乎乎的东西泡在酒里,端到阿玛嘴边。
  
  刚要喂,发现阿玛渐渐睁开了眼睛,眉头紧蹙,嘴里嘀咕着:“不能再喝了!”
  
  “惠徴!你终于醒啦!快把这药喝了,我托人花了不少银子才买来的鸦片……”说到这,额娘的声音放低了许多。
  
  还没等我开口问鸦片是什么,只听阿玛大吼一声:“什么鸦片呀!都什么年代了!”然后他愣愣地把四周打量了一番,惊呼:“你是谁?干嘛穿成这样?是清剧看多了吧?”
  
  咦?怎么阿玛的话我听不懂呢?额娘也是惊恐万分的愣住神,阿玛又接着嚎道:“快把空调打开,热死了都!”
  
  咦?空调又是什么呀?
  
  “哇……”,只听额娘抱着阿玛便哭,“都怪我回得迟了,你就病傻了,我们母子四个以后可怎么活呀!我的惠徴呀……”
  
  阿玛摆出一副不解的神情,用力推开额娘道,“大姐,有话好好说,别又搂又抱的!我昨晚是喝多了,可也没喝到穿越的地步呀,你们都想干嘛?!”
  
  阿玛稀奇古怪的话让额娘哭得更大声了,这时大哥二哥冲了进来,也傻傻地站在那。
  
  额娘看见大哥和二哥忽然不哭了,她把我们拉到阿玛面前,带着哭腔说道:“惠徴,你不记得了吗?这是我们的大儿子、二儿子还有三闺女,”又摸着肚子说,“我现在又有了身孕,你都忘啦?我们是叶赫那拉氏,你是吏部一等笔帖式……”额娘在最短的时间内几乎将叶赫那拉的家谱说了一遍。阿玛还是一脸茫然,接着是用那种欲哭无泪的表情,就像二哥给我讲到《红楼梦》里黛玉死时他的表情一样。
  
  “你们都出去,让我一个人静一静。”阿玛这下平静了很多。
  
  额娘只好在两个哥哥的搀扶下离开,我跟在后边,听见额娘好像说要请太医来的话,我回过身来关门,看见阿玛抬起头来看着我,用那种顿悟的眼神,开始是惊讶,接着他咬着牙,皱着眉,问我道,“你就是慈禧?”
  
  关门的手僵住了,我真的不知道阿玛是怎么了,大白天的连我都不认识了,难道他真的病傻了吗?
  
  “阿玛,我是杏儿呀,慈禧是谁呀?”我不解地问道。
  
  只听他长呼了口气,一下子倚到床柱上,嘴里又说了些莫名其妙的话,“杏贞?哼,等你进了宫就是玉兰了,就是慈禧了……”
  
  阿玛不再看我,而是望向窗外,“大清朝都让你给毁了,你走吧!”
  
  “杏儿,快来!”额娘唤我道。
  
  我僵硬的手一下子缓了过来,继续关上门,看见阿玛的脸在门缝中消失……
  




☆、我爱疯阿玛

  
  “当!当!当!”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把我一下子从梦里惊醒,是佩儿。难道是阿玛出什么事了?起床的速度竟吓到了自己:打开门时,佩儿只看到我睁开了一只眼睛。
  
  “小姐,老爷今天一大早就把大少爷、二少爷还有夫人挨个叫到书房问话,现在轮到你了……”佩儿似乎有种大难临头的感觉。
  
  什么情况?应该没什么情况,看来阿玛的病好了一半了吧。
  ?
  “杏贞参见……”一个哈欠袭来,我还是没忍住,闭口之后补了个“阿玛”。
  
  “你就是叶赫那拉·杏贞?”他的脸上写满了好奇。
  
  看来,阿玛还在失忆中。
  
  “阿玛,杏贞实在是担心您的身体,所以昨晚睡不着,现在就挺困的……”呵呵,我的另一只脑袋正在想:我怎么这么会撒谎呢?
  
  “果然是个人精!你过来吧。”说着便双手将我拉到书桌旁,屁股却很自然地斜在桌沿上。不是吧?!阿玛以前常叮嘱我们书房重地,举手投足都要谨慎,而且女孩子是不准常来的,可他今天于己于我都好随便呀!
  
  “我…要…改…变…你!”他注视着我的双眼,一字一句的说道,我顿时傻在那,怪不得佩儿来找我的时候跟掉了魂儿似的,莫非他也对额娘和哥哥们语出惊人了吗?
  
  “从今天开始,我就是你的先…生!”阿玛似乎很满意自己的决定,“我改变不了历史,但作为清史系教授,来到大清当了你的阿玛,就有责任让你了解大清朝、了解世界,当有一天需要你作抉择的时候,当以国家利益为重啊!”
  
  此时我一定、确定以及肯定地认为,“阿玛的病不但一半儿也没好,他还疯了。”
  
  “可能你现在还不懂我的话,但是从今天起,不要再浪费时间学什么女红针线,那些活儿以后自有人替你做。”平生第一次感到有这样的阿玛我很骄傲!
  
  “想必你应该是个有志之人,否则也不会那么热衷于追求权势……”说到这,他把目光从我的脸上挪开,望着窗外,一直没眨眼。他在想什么呢?在欣赏那可怕的蝉叫吗?在想念他和额娘相恋的时光吗?我们接触的皮肤开始冒汗了。
  
  “所以!”我被吓得一哆嗦,“我要给你提供最好的学习条件,让你博览群书,让你开阔眼界,成为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的人才!但最最重要的是,你要学习西方国家先进的思想观念,懂得革新求变,你才有可能启蒙国人,推动历史的进步!如今是道光二十三年,”他掐指一算“也就是一八四三年,第一次鸦片战争应该刚刚结束,嗨!大清快要完了……”
  
  尽管我听得云里雾里,但是“有志之人”这四个字我喜欢!
  
  其实,我觉得自己是很特别的。甭管我家只是个镶蓝旗,算不上贵族,我一直都有种“世人皆醉我独醒”的感觉。你看王公贵族家的那些个格格,整天除了和那些个阿哥、贝勒之类的打情骂俏,就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地闷在屋子里织呀、绣呀、缝呀、补倒不至于,太没追求了!
  
  见我的疯阿玛如此爽快,我补充道:“阿玛,我觉得一个人来到世上,有了皮肉,有了思想,就应有所为,让哪怕是最微小的东西感到你的存在也好!”
  
  我真的把心底的秘密都倒出来了,“阿玛,我不想再偷偷到二哥那求他给我讲书了,你教我知识吧,跟哥哥们一样的!”
  
  阿玛高兴地一把搂住我的头,边摸边道:“国要强必先民强,民要强则男女都要强!你放心,我都交代过了,以后你哥哥们请先生教,我呢专门教你,教你学文史、学书法、学作画,最重要的是——学英文!”
  
  呵呵,我有点开始习惯阿玛的胡言乱语了。我发现他真的懂我,真的希望我成才,并且不在乎我是个女孩子。
  
  于是乎,我们开始了一项项的学习计划。每天,我必须临摹出一篇楷书、一篇行书。余下时间由阿玛给我从四书五经讲起,穿插唐诗宋词的各大文学流派,我也要给阿玛讲清楚大清现在的各种礼仪规矩,还好额娘从小就教过我,他失忆了,给他恶补一下也是情有可原的。更有意思的是,阿玛要我每天都要写下心得体会,用他的话叫做“日记”。这个东西真好,它慢慢变厚,我就觉得自己慢慢地接近圣贤之人,真好!
  
  这个夏天真的没那么热了,蝉叫像在唱歌,我有种飘飘然的感觉,一切都那么美好,只是——大哥、二哥和佩儿总是投来不解的眼神,更可怜的是额娘,由于阿玛除了去吏部工作,就是给我教书,还要挑灯赶编英语教科书,一时疏忽了照顾。更可气的事我还真不敢告诉额娘,因为看着她的肚子一天天变大直到我的小妹妹呱呱坠地,阿玛教会了我一个人的诞生过程。但他总是强调,人不是上帝造的,他对基督教有一种逆反心理。
  
  就这样,我在阿玛的书房度过了summer、autumn和winter。
  
  道光二十四年(阿玛叫它一八四四年)不知不觉的来了,说真的,我有些熬不住了。乖乖学习大半年了,连除夕和正月都被抓回书房,阿玛该放我了吧?!
  
  于是趁着上元节这天晚饭家里家外的人都在场,我终于向阿玛抗议了,“阿玛,我要是累死了,以后谁来拯救大清朝啊!《南京条约》、《五口通商章程》、《虎门条约》,这两年签下的丧权辱国的条约还少吗?”顿时,欢声笑语停住了,大家都被吓到了,没办法,这都是阿玛教的。我很认真得说出五个字“我…该…放…假…了!”
  
  阿玛也被吓到了。虽然他嘱咐我“韬光养晦”,不能泄露他教的东西以使大家觉得他是个疯子,但这次我不得不攻其软肋。
  
  “没问题、没问题……”他试图把大家拉过神来,“大家吃好喝好!”我有预感——没那么简单!
  
  果不其然,大家散去,阿玛开出的条件是,我必须在大街上卖出一幅字,而且不能显露身份。
  
  算你狠!为了赎身,小姐我马上准备出山!
  




☆、忍欺辱逢救国子监,沐春风酒醉吴卦楼

  
  安得好字千万幅,大赦苦命孩儿如我般?
  
  记得阿玛在“每日名言”中教过我一段很经典的话,出自某陕西名家之口,现在我的处境正式如此呀!
  
  “I’m wrong; I’m really wrong !
  I should not have had my father as a teacher from the beginning;
  if I haven’t done that; my father would never have given me so much homework;
  if I haven’t asked for a rest; I would never have been so worried about how to sell a piece of writing!”
  
  我垂头丧气得挪到阿玛书房门前。我准备投降了,因为我根本不懂他说的什么“市场营销”,那离我太远!我终于鼓起勇气举起敲门的手。
  
  “爱就一个字……我只说一次……”咦?阿玛吟得什么曲?怎么我从来没听过这种曲调?我一时愣在那,手停在半空。“只说一次”,怎么还反复唱这句呢?他是在暗示我什么吗?
  
  “爱就一个字”,我心里默念,“爱”,“就一个字”,“就一个字”……我懂了!阿玛是在提示我只写一个字对吗?写个爱字就能卖出去对吗?此刻我感觉那个叫做脑细胞的东西在高速运转——灵感来了,真是挡也挡不住!
  
  我假装没听见,准备偷溜之际,只听阿玛貌似朝着我的方向喊了一句:“女扮男装才比较好卖的嘛!”
  
  什么!他竟然发现我了。
  
  不过细细想来,哪有女孩子在大街上卖字的呀,以本小姐的美貌早被流氓抢走了吧!嗯!有道理!我应该扮成男的才是,那也是英俊公子翩翩而立呀,会不会有谁谁家的小姐们围观呀,哈哈……
  
  来不及感谢我这个疯阿玛了,我得赶紧行动起来,早日卖字,早日超生!
  
  爱。我真的懂这个字吗?它好写,可是不好懂。关于爱,我收藏了亲人的爱,沐浴着师生的爱,但是二哥以前常说的《红楼梦》里黛玉和宝玉的爱,我还真没体会过呢。嗨,小女芳龄十岁,以后会有的!
  ※※※
  话说这天,春寒料峭,我跟佩儿身着青袍,扛着一个大大的“爱”字,走在去国子监的路上。吸一口京城大街上的空气,聆听一声声的叫卖,我不禁诗兴大发:“久在樊笼里,复得反自然呀!”
  
  正当我陶醉之际,佩儿抗议了,“小姐!你还有心情吟诗!我都快累死了,你不能慢点走嘛!”
  
  真是奴大欺主。本来想回头教训一下这个丫鬟,可是看到她一瘸一拐的样子,也确实觉得自己很过分,只是叮嘱了一句:“别叫小姐,叫少爷!”
  
  就这样,我们像蜗牛一样爬到了国子监门口,一路上我也买了不少胭脂水粉之类的,姑娘大了,也该臭美了。先塞给佩儿一瓶,堵住她抱怨的嘴,剩下的藏好喽,国子监要到了。
  
  这里毗邻孔庙和雍和宫,平时来往之人都是书生,我想读经史之人才能欣赏我的字吧,抑或能告诉我什么是爱。我暗自窃喜——我太有才了!
  
  待我们坐定,摆出文房四宝,已经是大中午了。阵阵饭香扑鼻而来——国子监开饭了。
  
  我的肚子不争气得叫着,应和着佩儿的。
  
  我给了佩儿一两银子,差她去买了几个包子。可是没水这包子真难咽呢,这不,佩儿正被噎得直翻白眼呢!还是我出马吧,去国子监讨口水喝!
  
  门口的侍卫大哥们长得好高大呀,顾不了那么多,硬闯进去也要给佩儿弄口水喝!
  
  “这位大哥,您行行好,我的丫鬟,哦,不是,我的小弟快被噎死了!”我扑向一个大哥央求道。
  
  “滚滚滚!哪来的要饭的,皇家书院也容得你乱闯!”他厉声喝道。本小姐长这么大还没人敢这么跟我说话呢,真是气不打一处来!可是佩儿的命要紧呀,我只能继续央求他,抱着他的象腿。我心想越惨越好。可是他太有劲儿了,一只手就把我拎了起来,然后我就离开了地球表面,克服了万有引力——可阿玛曾说过人是不能克服万有引力的。
  
  可是我没有放弃,感觉国子监里有一群人在朝外走,我见状,更大声得哭喊:“救命!”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走来的应该是准备去饭堂吃饭的书生吧。有一个老者的走在前头,他听了侍卫的解释赶紧命人给佩儿端了水。果不其然,那位老者是国子监的先生,跟在后头的就是他的学生们了。老者跟他的学生们说了点什么就走了,剩下十几个二十岁上下的大哥们正大眼瞪小眼得打量着我呢!
  
  不好,脑细胞又在疯狂运转了——不如趁机向他们推销一下我的字吧。
  
  我整了整被抓皱的衣服,正了正帽子,向他们做了一个标准的揖。
  
  还没等我抬头,我听见有人在窃笑。我没有理会。开始我的推销:“各位兄台,小弟书字一幅,如果大家赏脸的话,请指教!”说着一只手遍引向佩儿的方向。
  
  他们笑得更厉害了。不知是哪个人冒出了一句:“呦!小兄弟,字写得秀气,人生得白净呀!”顿时人群中传出一阵爆笑。
  
  我真的忍无可忍,这帮无赖,肯定是阿玛说的“恋童癖”!
  
  “失陪!”我转身回到书摊,心里憋着一团怒火。
  
  “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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