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是我良人-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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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钱。可是，即使明知道他可能是这样的人，却不知道为什么我竟有些被他吸引，是看不透才更想接近吗？还是有些什么别的原因，我不是该摈弃这样的人吗？看来这几天还真是把我闲着了，没事总是胡思乱想。
对这所宅院，我不得不赞叹。典型的古代建筑，幽静、典雅、舞榭、亭台。置身其中犹如立于画卷，美轮美奂。
“小红，跑到外面作什么，去把前厅的地擦了，一会有客人要来。”
我闻声望去，原来是刁妇小芳。也不知我哪辈子扰了这么号瘟神，愣是在这世给我罪受。就是上趟矛坑，我也得向她请示一下，要不满院子飘着的都是我的俗名——小红。这不刚出来呼吸一下新鲜空气，她就一嗓子追了出来，天天就盯着我一人，她咋就那么有空，也不嫌累挺。
我压住满腔怒火看着她争辩道：“芳姑娘，我还没好利索呢，怎好又让我干活？”
“擦个地能用多大力气，你还真想吃白食啊？”她眉毛一挑，语气尖锐地说。
看她一脸的讥讽，真是生气。谁吃白食了，拖地就拖地，又不是没那力气。“你…你给我拖布和水桶。”我不禁恨恨地说。
经济独立是人格独立的前提，我们之所以不能做到，做不到不为五斗米折腰，不是我们没有决绝的魄力，而是我们没有决绝的实力。王立群教授说得这句话简直太好了，我现在就是没有这个实力。没办法，虽然挣不了几个钱，但是人在屋檐下怎能不低头。
“拖布是什么？”她皱了皱眉头，深看了我一眼问。
“拖布就是…算了，给我一块抹布吧？”没想到古代连拖布都没有，我要是说用吸尘器，她还不得疯。
“小立，拿块抹布，领小红把前厅打扫一下，然后再去扫花亭。”听完我的话，腰杆挺立的她冲着屋内大喊。
我靠，真是看我清闲了几天，心里严重不平衡，支使人支使到家了。没想到我梁欣雅来到古代竟被这等死女人吆喝，这要是回去传到雨桐耳中还不得笑掉大牙。虎落平阳被犬欺，鱼游浅底遭虾戏，我竟然也会有今天，闹呢！
我经小立指点，拿着桶打了半桶水，握着手中的抹布，呈半蹲状态在前厅的地面上一块一块地砖地游走。看电视上的丫环作这些都很容易啊，怎么到我这就这么累人，腰好累、脚也好酸，不免在心里咒骂小芳千遍万遍。
“小红姑娘，可真是勤劳啊，气色才刚好些，就做这些粗活，别累着了啊！”
我抬头一看是钟管家，他虽年过五旬但面善慈心。在我养病时，总过来看我，就像爷爷一样，是个很好相处的人。不免笑着对他说：“钟管家，看您老总这么照顾我，我也不能一直吃白饭啊，别的也不会作什么，这点粗活还作得来。”
“呵呵，真是个知恩图报的好姑娘，不枉少主救了你！要是累了，就休息休息！”钟管家笑着说。
“嗯，我知道，嘿嘿，您老去忙吧，不用为我费心！”看着钟管家离去，不禁苦笑这小芳倒是给我树立光辉的正面形象啊！
这么大的前厅地面，看着头就疼，就这么一点一点的擦还不得擦到天黑。灵机一动，我找来小楠、小立、小雪（这个府上的丫环都是小字辈的，除了和小芳没处好关系外，跟她们倒是都称姐道妹的。），让她们去给我找几根一米多长三指并拢粗细的棍子和一些不要的衣服、粗布。将衣服和粗布撕成布条捆捆扎扎在木棍上，就成了简易的拖布。我试用了一下还不错。
“你们以后就用这个擦地，别再用抹布了！”说着故意示范给她们看，她们觉得很新奇也纷纷尝试。
“小红姐姐，你可真厉害，这样我们就不用每次都蹲着擦地了。”小雪忽然看着我说，眼里全是敬佩。
“那是当然了，以后就不用那么辛苦了，呵呵！”看着她们一个个都这么兴奋更是觉得开心，虽然这拖布不是我发明的，但在这个朝代还是我第一个造出来用的，可真有成就感。
“你们一个个的不老老实实地干自己的活，聚在这里做什么？”相信大家都猜到了，没错，此声音正是出自刁妇小芳之口。
“我们…我们这就去！”这一帮怕事的丫环，一听责怪，竟全吓跑了。
“小红，让你擦个地，怎么把地弄成这个样子？”她暴跳如雷，她指手划脚，也是满地碎布与拖把，难怪她会这么生气。“别瞧着了，赶快给我收抬干净，一会少主和刘公子来，看不打断你的狗脚！”
唉哟，狂的你。偏偏我是不怕事的主，偏偏我最不喜欢飞扬跋扈的人，偏偏今天我就想治治你，但得慢慢来。本来心中还觉得愧疚，地弄成那样，的确是我的不对，但一听到要打断我的狗腿就想给她点教训，这个世道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我就是想让她知道知道我可不是软柿子，随便什么人都能捏。
“芳姑娘，您可千万别动气，我马上收拾、马上就收拾。”我蹲下去装作收拾的样子。
“快点，笨手笨脚的，也不知道你爹娘是怎么生下你的？”
“我爹娘是怎么生下的我，我可不知道，难道芳姑娘你知道？”我火了，彻底火了，说我就说我，关我爹娘什么事！
“你……”她的脸顿时成了酱茄子，憋得没说出半句话来。
“我怎么了，我不知道才请教你的，你倒是说说看啊？”我顺势站了起来。
“好，今天先不和你计较，少主和刘公子要来了，你马上收拾干净。我回来，还这样，看我怎么收拾你！”说着就要走，我一看机不可失失不再来。
“芳姑娘，您慢走！”一踢脚下的拖布，说今天治你就今天治你，本姑娘向来不打狂语。
“哎哟…”
整个一个狗啃屎，我心里乐开了花，赶忙上前去扶她。“芳姑娘，以后走路可得小心点，下次可没有人会这么好心的来扶你。”
“你…你是故意的。”她结巴结巴地说，估计也没受过这气。
“故意什么，故意好心扶你！”我顺着她的话岔接下去，小样，治不了你！
“好啊，小红，病好了，皮子倒是紧了，看我不打死你！”说着就蹲下拿起拖布想用来削我。
“老虎不发威，你还真把老娘当病猫了！”我也顺手拿起拖把还趁机沾点水。
就这样一场人妖大战上演了，当然我是人她是妖。女人嘛，一动手，目标无非就是头发和脸。打归打，配乐的喊叫声自然也少不了。只听那妖女滋哇乱叫的，终于把府上的丫环都给招来了。我还没怎么样她呢，至于嘛？不过，那些人只是在那喊：“你们别打了，你们别打了……”就是没见人上来拉架，平时跟我铁的像是一个人似的，关键时候，真是一个比一个虚伪。
算了，我也就当理解了，谁让咱是不名一提的小丫环，谁让咱比人家地位低呢，谁让“牵连”二字付出的代价咱负担不起呢？尽管明白这些，可心里多少还是有点失落。最后，还是小楠的出手没让我对她们彻底绝望，只是为什么小楠总是在拉我啊？郁闷，不拉我，还占上风。这么一拉我，那几下子全挨我一个人身上了。
我只得冲小楠喊：“大姐，你这是在帮我，还是在害我啊，拜托，别再拉我了！”
☆、第十二章 展露锋芒遭惦记
“你们别打了，不要再打了……”小楠的声音有点沙哑，像是要哭出来的样子，却一直也不肯松开我的手。我知道她在害怕，也知道她在担心，更知道她是想帮我，所以我也只能由她拽着了。我看到，有两下也打到了她的身上，有点心疼。唉，这孩子，一看就是没见过打架的。
如果两个人在打架，只有一个人拉架的话，就应该尽量把两人往两边推。但一个人力量毕竟有限，所以应该争取更多的人帮忙。然后这些人分两帮各拉着一个人往两边，让他们分开，平静了，也就都不打了。可是像小楠这种拉着其中的一个人不放手，这不是等于是按着这个人等着让另一个人打吗？尽管如此，对小楠的帮忙我还是心存感激，多挨两下就多挨两下吧，反正我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住手，你们这是在干什么？”一声愤怒的男音传来，是史垣。所有人都呆住了，我们的战争也在瞬间消火了。看到了没，真正的拉架好手，根本不用动手拉，只要动动嘴皮子就可以了。
“少主”众人齐喊。我一看，史垣凶巴巴的脸都绿了。他旁边站着个穿紫色衣服的男子，就容貌来说照史垣可是差得远了。尤其是俩人站在一起，更没个瞅。紫衣男子平举着闭合的扇子正一脸震惊地看着我俩。估计是长这么大没见过女人打架，着实吓得不清。这个人应该就是小芳口中的刘公子吧，我猜测着，这次又糗了。
我刚要放下手中的拖把，就听“咣当”一声，小芳动作倒是快。把拖布一撇，马上飘到少主面前，用含糖量为十个加号的声音嗲嗲地说：“少主，小红，她弄了一地棍子和布条。奴家说她几句，她就动手打人。少主，你可要替奴家作主啊！呜呜……”
奴家，呵呵，一辈子都卸不下去的奴性。演的不错，真跟拍电视剧似的，还梨花带雨呢，弄个小手娟在那掩来掩去，有多大的露水啊，看得我没憋住，不小心乐了出来。唰唰唰，所有人都把目光投向我，我承认是我想治她，但她也确实活该呀！
“少主，我检讨，但我也有话要说！”我很有气势地看着史垣说，他的眼神带着不解和迷惑，脸上的怒气却是一直都没消。
“看你俩这都是什么样子，头发歪散着，衣服和脸上都是些什么？成何体统！马上去换套新的到主厅来。其他人把这打扫一下。”然后又转向紫衣男子：“刘兄，下人不懂规矩，让你见笑了。”
这时紫衣男子才如梦初醒：“哪里，哪里！”
“我们去主厅喝茶，请！”史垣摆手让进。
“请！”刘公子回礼道。
走的时候，史垣还特意瞪了我一下，紫衣男子倒是看着我笑了笑，一幅要看笑话的样子。小芳更是充满杀机地看了我一眼，好像今天就能置我于死地似的。唉，怎么在古代就没有一件事顺心呢，郁闷！
真没想到，平时小芳娇滴滴的样，这一打起架来，倒像个地道的母夜叉。我现在的形象可谓是狼狈不堪，再想想小芳那惨目人睹的样子更觉得好笑。该出手时就出手，跟我斗，还差得远呢！
想当初雨桐被人欺负。其实也不能说是被欺负，就是被一头猪堵在厕所门口小语一番。那女人胖的倒跟猪有一拼，不在家好好睡觉，愣是领着一群小丫头片子充当黑社会，警告雨桐离她男朋友远点。不说你长成那样，是否会有男孩子喜欢，就说你一个十岁的小屁孩，小学还没毕业呢，就学人家早恋，你能恋明白是咋的（其实当时俺也十岁，俺们都是一个班的）。
当时我跟雨桐同桌，自然看不了她被人堵那欺负，但也不知哪来的力气，上去就把那胖丫推倒了，骑在她身上，死活抓着她的小辫子不放，小样，不赔理道歉不算完。那几个小丫头见状全吓跑了，最后没招了，胖丫不得不哭着道歉还发誓以后碰面都得绕着走。事后胖丫还是告到了老师那，老师一生气，判定双方都无理，我们各面墙罚站一下午。
从此以后，雨桐就缠上我了，说啥也要给我当妹妹。我走到哪，她就跟到哪，还时不时地给我送好吃的，有什么事，她都冲到最前面，再也不是那个被人堵在厕所的无助小女孩了。慢慢的我变弱了，她倒变强了。
后来长大了，雨桐问我那时候为什么要帮她，我实话实说没让她把肠子悔青了。其实当时的想法很简单，就是我的同桌只能我欺负，你们要想欺负就得打赢我。哈哈，孩子时代的想法就是不一样，但就是因为这个不一样的想法才让我有了雨桐这个好姐妹。这么多年，她都不离不弃的，虽说都是朋友，但更多的朋友都成了过客。唉，咋还能越想越感伤呢，又不是见不到面了。正所谓相见不如怀念，还是先想想怎么应付这个杀气腾腾的小芳才是正事。
收拾完毕，我特意拎半桶水，拿了其中的一把拖布走进主厅。小芳正在那抹眼泪，也不知说了我多少坏话，一见我进来竟没音了。钟管家略有担忧地看着我，只可惜没能让他老人家看到我的壮举，有点遗憾。屋外站着一群看客，大眼瞪小眼的，也不知道都在那期盼些什么？紫衣男子端着茶轻泯着，好像在等待着什么。至于史垣，脸上倒是看不出什么表情，只是眉毛向上挑了挑非常平静地看着我说：“想接受什么样的处罚，你倒是说说看？”
我去，还没审就想先定罪啊，这是什么世道！气氛有点紧张，周围的一切都静得出奇，好像就等着我的回应。我故作镇定地拿着拖布，浸入水中，再拿出用手拧干，照着地面就擦起来。
边擦边念念有词：“小红落崖被救入祈麟府，为报少主恩自愿当丫环。虽尽心尽力却未尽人意，惹恼少主惊吓贵客实不该。怪只怪，丫环小红病未好就打水擦地，是多么的贤惠；怪只怪，丫环小红为了多干活发明擦地新工具，是多么的智慧；怪只怪，丫环小红不忍一人独用希望与大家同享，就多制造了几把，是多么的善良；怪只怪，芳姑娘不小心被新工具拌倒，丫环小红急忙去扶，是多么的仁义；怪只怪，芳姑娘误解好意府内又太过平静，丫环小红特与芳姑娘上演精彩好戏，是多么的用心；怪只怪，少主协贵客前来见状怒发冲冠，丫环小红不知如何解释，是多么的无助。”
一扔拖布：“少主，小红知道错了。少主要怎么处罚小红，小红都无任何怨言。”我可怜巴巴地看着史垣说，没有下跪，尽管是在古代，尽管是作为下人，但是作为现代人培养的风格，也没有跪的意识。这也一直是我作为现代人最引以为傲的事，那就是骨子里没有奴性二字。
“噗……”紫衣男子嘴里的茶都喷了出来，像喷泉一样竟喷出花来了，很是均匀。待他喷完后也没有任何的失礼表情，而是用手指着我边看史垣边笑。史垣楞是没憋住也跟着笑。丫环伙计们见主子都笑了更是一阵狂笑。钟管家看着我点头轻笑，只有小芳又想笑又想哭一幅哭笑不得的神态。没有想到我的一段话对他们竟有这般杀伤力，差点还高估了他们。
我故作纯真地看着史垣说：“少主，您别光顾笑，您倒是发句话啊，小红还在这等着领罚呢？”
史垣正了正衣襟忍住了笑：“你说，你这是在承认错误，还是想让我为你的如此用心嘉赏你啊？”
我冲史垣眨巴眨巴眼睛露出很无辜的表情，没说半句话，心想，总算不傻，听明白我的意思了。
紫衣男子憋着笑对史垣说：“我说史老弟，我看这事就算了。难得小红姑娘这么贤慧，又这么智慧，这么善良，又这么仁义，这么用心，又这么无助。”说完看了我一眼，又哈哈大笑起来。我的话就真有这么搞笑吗？早知道，就不去当什么作家了，直接当喜剧演员多好。不过，刚才看见你变成人工喷泉那才真是搞笑呢，想着想着就在心里偷笑，感觉这脸上也鳖得要命，竟不敢再去看他们了！
史垣看了刘公子一眼，又冲我眨了一下眼睛说：“既然今天有刘兄求情，那这事就算了。”我马上心领神会。
“谢谢刘公子！”我开心地说，顺便瞪一眼小芳。
“少主……”小芳不服气地喊。
“羽芳，这事就过去了，都是自家人别那么小气。好久没这么开心了，都下去吧，我和刘公子有事要谈。”
只见小芳气呼呼地走了，其他丫环伙计也跟着散了，胜利的感觉还真是好爽。
“那小红就下去了，不打扰少主和刘公子商事。”
怎么来的就得怎么回去，待我拎着桶拿着拖布走出门口时，就听屋内传来：“史老弟，府上小红姑娘聪慧有趣不似平常女子啊？”
呵呵，我这个人最受不了的就是被别人夸。别人一夸我，用我老妈的那句话说就是准找不着东南西北，狗尾巴翘得贼高。在老妈眼里好像我就是条哈巴狗，主人一夸奖我就摇头晃腚的。不过听紫衣男子开口一个史老弟闭口一个史老弟，还真是别扭。史垣这个名字还是蛮好听的，但这个姓我实在不敢恭维。姓什么不好，偏偏姓史，怎么感觉怎么有点那个。
“呵呵，刘兄府上美女如云，敝府的丫环哪能入得了刘兄的火眼，刘兄忽然想换口味，难道说是贵府的美娇娘们功夫不到位，侍候得不够舒心？”
“史老弟，不瞒你说，今日一来，见到小红姑娘才觉得我府上那些妻妾全是庸俗之辈。小红姑娘秀外慧中，大胆风趣正是府中欠缺的。若得此女子为妻，此生无憾矣！”
☆、第十三章 美女卖个猪肉价
我去，该不会是看上我了吧，才见一面吔！我知道自己多少是有那么一点魅力。记得上大一时，我身后的那些追我的苍蝇们若聚在一起那也能开一场大型坐谈会了。有一个男生，我印象特别深刻。一米九几的大个，黝黑的皮肤，四肢又细又长，从远望去活像个黑猩猩，估什是没进化完全。长成这样不是你的过错出来吓人那就不对了。虽然我不是以貌取人的主，但一想我身边天天跟着个大猩猩（我俩身高又严重不搭配，我才1。65），站在一起才到人家腰，怎么我都接受不了，伤自尊啊。
三番两次打击拒绝，可人家楞没当回事，反而越挫越勇，还在全校放豪言说是要在一个月内摆平我。估计那厮家里很有钱，出手很阔气。鲜花天天有，但都让我当着他面转送垃圾桶了。不是我心狠，主要是既然知道不可能在一起，就什么时候都不要给他希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