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歌-第1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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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莲哭笑不得,我摆摆手道:“别说他,我应了他便是。”
话说完,迪古乃策马而来,身旁还有数名女真宗室贵族,妇女小孩也跟来凑起了热闹,丝毫不畏惧严寒的天气。
我不悦道:“怎么还有别人呢。”孛迭安抚道:“冬狩是我女真的习俗,大家自然要来,你今日如此装扮,也不怕被认出来。”说完提缰迎了上去。
迪古乃示意孛迭不用下马行礼,呵呵笑道:“今日咱们不论君臣,不谈国事,只当是一家人去狩猎,那些繁缛虚礼就省去了。朕上位以来,虽竭力倡导礼义教化,但我女真刚悍善战,能骑善射,诸位皆是血性男儿,亦不可失了女真本色。”
孛迭颔首道:“陛下英明。”萧裕上前几步,笑道:“听闻韩国王精于骑射,击球之术更是天下第一。今日我萧某斗胆,愿与王爷一比高下,也当是图个乐子,如何?”
孛迭微微得意,傲然应战。我不耐烦地咳了一声,迪古乃挥一挥手,朗声道:“走吧。”
天空彤云密布,山野白茫茫一片,站在山峰高处,视野陡然开阔起来。羊蹄指着对面的小峰,回头道:“宛娘,咱们各自骑马,看谁先到那里好不好?”
我担忧道:“不会有猛兽么?”
羊蹄轻嗤,“这是皇家猎场,哪里来的猛兽,都是狐狸啊貂鼠啊,顶多有野猪出没。再说每五十步就有一名护卫站岗,宛娘怕什么?”
话音方落,迪古乃骑马出现在身后,毋庸置疑地说:“不能去,乖乖地呆在朕附近,不要私自跑远了。”
我会心一笑,羊蹄嘟哝一声,说道:“好吧好吧,伯父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生怕宛娘又遇到危险。”
迪古乃不置可否,伸手摸了摸我的脸颊,蹙眉道:“这样凉。”我脸一红,嗔怪地瞪他一眼。羊蹄调皮地捂住眼睛,叫道:“哎呀呀,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伯父竟然……”
我忍不住笑出来,斥道:“你这个小机灵鬼!”
远处,一队人马飞奔而来,只感觉大地都晃了起来。完颜乌带边跑边道:“陛下难得出来一趟,怎么杵在这儿啥也不做呢。”
我止住笑意,提起缰绳欲退下,却还是被完颜乌带认了出来。他似笑非笑地 “哦”了一声,说道:“原来是元妃娘娘,怪不得陛下这样紧张,一步也离不开。”
我淡淡一笑,给迪古乃紧了紧皮袄,含笑道:“陛下可不要扫了大家的兴致,赶快随他们去吧。护卫们都在身边,臣妾不会有事的。”
他犹豫几下,还是摇了摇头。我正欲说话,忽有一阵骚乱声传来,伴着一声声妇女的尖叫,由远逼近。
“快抓住它!别冲了圣驾!”
“啊呀,哪里来的野猪!”
“护驾!护驾!”
我吃了一惊,下意识地抱紧羊蹄,迪古乃安抚地看我一眼,搭起一支弓箭,哼道:“一群废物,连头野猪都拿不住。”
他尾音刚落,那头横冲直撞的野猪倏地哀嚎一声,倒在地上抽搐起来,雪地渐渐被鲜血染红。
可是,可是迪古乃的箭分明还没有射出去啊!
众人亦是奇怪,迪古乃皱皱眉,随口道了句:“娘的,怎么搞的?”
直到羊蹄欢呼一声:“哈哈!父王真厉害!”
我这才注意到,方才击中野猪的,是一只大铁锤。而那铁锤的主人,正是慢悠悠骑马赶来的孛迭。
完颜乌带从震惊中醒来,不可思议地问孛迭:“王……王爷数十步外,竟能一锤击中野猪……”
孛迭向来骄矜,毕竟他是出了名的刚悍,武功骑射方面,连迪古乃也要逊他一筹。他也不谦虚,哈哈笑道:“这有何难,便是本王的儿子,也能徒手制服这头野猪。”
羊蹄闻言大喜,乐滋滋地看了眼我,笑道:“怎么样,宛娘还敢跟我比试么。”
我干笑道:“不敢不敢,宛娘自叹弗如。”我摸摸他脑袋,笑着叹道:“不愧是兀术的好孙儿,日后大金国第一勇士肯定非羊蹄莫属。”
“哼!”
我抬头一看,元寿正不服气地瞪视着羊蹄,却又不敢直接放出狠话。我笑一笑,下意识地望向迪古乃,心中不由得一紧。
他早已将弓箭不动声色地收了起来,带着和善笑容的俊脸上,那双黑沉的眸子却瞧不出一丝笑意。我微微思索,不禁暗悔失言。
再一细看,只见完颜乌带与萧裕面面相觑,接着二人又不约而同地看向迪古乃。眼神晦暗莫测,令人心生不安。
迪古乃随意捋了捋马儿的鬃毛,面沉如水,定定地说:“赏。”
………………………………………元寿是姝妃的儿子,光英是皇后的儿子,都是迪古乃的儿子,大家别看忘了。。小说里的人物太多了。。
第349章 一头野猪
卷五蛟龙出海,玄黄迎路 第350章通奸
午后小憩片刻,隐隐听见有剑戟相接之声传来,顿时从迷梦中惊醒。我拥被起身,怔怔地环顾一圈,不由得长舒一气。
我苦笑,伸手擦了擦汗。当年一幕幕生死攸关的场景,尽数从眼前掠过,仿佛真的再度置身于境。
可是,此时此刻怎地还能听见那些声音?
恰时茗儿进来添香,我掀开锦被,问道:“外头是怎么回事?”
茗儿笑答道:“高怀贞陪陛下在院中练剑呢。娘娘既然醒了,不如出去瞧瞧吧。”
我心纳闷,这好好的,迪古乃怎么突然想起来练剑,而且不去武场却在瑶华殿,他不嫌弃窄么。
院中积雪未化,虽然云彩后露出了太阳一角,空气中的冷意仍是令人忍不住想要缩脑袋。我紧一紧斗篷,扶着茗儿的手走下台矶。
北面几株红梅下,站着几个绿衣宫娥,踮着脚尖探头探脑。茗儿轻咳一声,低斥道:“又开始偷懒了!还不赶快去扫雪!”
她们乍然见我出现,急忙跪地向我告罪。我目光轻轻飘向红梅另一端,手指放在双唇上,示意她们安静退下。
梅香暗浮,北风轻吹,洁白的雪花与锃亮的剑刃齐舞。倒不是说此时还在下雪,只是那一招一式间,剑刃划过地面时带起了一缕缕的积雪,再随着剑风起起落落,飞舞回旋,真如空中飘雪一般。
迪古乃脚蹬皮靴,上身精赤光光,持剑步步紧逼高怀贞。而高怀贞显然有所顾忌,只以防守为主,不敢轻易进攻。
高怀贞被逼无路,脚踩石头纵身跃上院墙,告饶道:“陛下。咱歇会儿吧。”迪古乃不理他,剑式向上一挑,将高怀贞的鞋底硬生生地给削了去。
茗儿忍不住笑出声,脱口道:“可别把他的脚趾给削掉了!”
我亦是掩袖轻笑,笑高怀贞的狼狈,更笑迪古乃的坏心眼儿。他二人闻得动静,回头看过来,自然也停止了对剑。
我向茗儿道:“去寝殿给陛下拿件大氅来。”她笑点头,转身跑进大殿。
迪古乃丢下剑,疾步走过来。问道:“午睡醒了?”我嗔怪地瞪他道:“还不是被你吵醒的,好端端的练什么剑呢。”说完,我取出绣帕。给他擦拭额上的汗。
迪古乃握住我的手说:“朕这不是舍不得离开你,不然就直接去武场了。”他瞟一眼高怀贞,没好气地说:“否则也不用和他对剑,武场里的勇士多的是。”
高怀贞远远瞧见迪古乃杀人般的眼神,自觉地缩了缩脖子。装聋作哑。
我轻嗤一声,从茗儿手中接过大氅,关怀道:“快披上,大冷天里打赤膊,你又想着凉了不是。”
迪古乃牵着我的手,紧紧贴上他裸露的胸膛。笑问:“朕到底是冷是热?”我红着脸抽出手,嗔道:“还在外面呢。”他一笑,又道了句:“一会儿伺候朕沐浴。傍晚时咱们去看看母亲。”
我微笑颔首,正想拉着他进屋烤火,迪古乃却又唤来高怀贞,吩咐道:“去把朕的弓取来,再搭几个箭靶。快点。”说完又脱下大氅递给茗儿,道:“朕渴了。给朕倒杯茶。”
我惊呼道:“你还不累啊?”他摇摇头,我无奈一笑,试问道:“你只顾练武,不看奏章了啊?”他怔一怔,眉头一皱,懊恼地叫道:“哎呀,朕还有一大堆奏章没看。”
我竟无语,他迟疑几下,抚一抚额角,喟然叹道:“朕只恨分身乏术。罢了罢了,国事要紧,朕还是先去看奏章吧。”说完不情愿地走进了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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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宁宫前停着一顶轿辇,迪古乃皱一皱眉头,不悦地质问永宁宫宫人:“朕不是提前说了朕晚上要过来么,怎么还有其他人在?”
那宫人惶恐地说:“来的是许王妃……”
许王妃唐括定哥?西太后一向喜欢她,肯定不会不见她的。
迪古乃敛去怒气,携我一同踏入仪门。刚踩上台矶,便听得殿中有抽泣声传出,不由得更加纳闷。
“太后……太后娘娘要为定哥做主啊……”
毡帘一掀,只见唐括定哥伏在西太后双膝上,哭得伤心欲绝。西太后一手拍着她的肩,慈爱地安抚道:“好好好,老身肯定会为你做主。乌带这臭小子敢动手打你,便是你不要求老身帮你出气,老身也绝饶不了他。”
话说完,西太后瞧见我和迪古乃进来,轻轻推一推唐括定哥,笑着道:“好了别哭了,皇帝和元妃来了,快起来吧。”
唐括定哥双肩一颤,如扶风弱柳般站起身。我与迪古乃向西太后请安后,她抹一抹泪水,上前屈膝施礼,“圣躬万福,娘娘金安!”
迪古乃略一抬手,也不看她,径直在西太后身边坐下,问道:“母亲最近身子可好?”西太后欣慰地道:“近来好多了,宸妃也时常来陪老身说话解闷,是个可人的孩子。”
她停下来,望着我,笑道:“也多亏了元妃,若不是她向皇帝提起,进萧氏为宸妃位,恐怕老身早已忘了还有这样一个妙人儿。”
我得体微笑,“宸妃姐姐早年入府,安分守己,克勤克俭。人又冰雪聪慧,温顺知礼,从不与人结怨。如此种种,只居昭仪之位,住着最偏僻的宫殿,臣妾实在觉得不妥,遂才向陛下提进封之事。如今看着宸妃将后宫打理得井井有条,臣妾倒也觉得自己多了份功德呢。”
未等西太后接话,迪古乃冷哼一声,说道:“萧氏的位分早该进了,还有她之前住的宫殿,是谁将她分过去的?”
茗儿机灵地回道:“从前是皇后娘娘管理后宫,自然是皇后娘娘的意思了……”
西太后唯恐迪古乃又迁怒皇后,忙打圆场道:“后宫的事又多又杂,皇后一时疏忽了也是难免的。”说完,她试图转移话题,向唐括定哥使了个眼色,催促道:“定哥,皇帝在这儿,你有什么委屈,尽管告诉皇帝,让皇帝来评评理。”
迪古乃喝了口茶,纳闷地问:“定哥,你的脸怎么了?乌带打你了?”我这才注意,唐括定哥左边的眉骨青了一小块。
唐括定哥泪花盈盈,猛地扑跪在迪古乃脚边,哭诉道:“陛下……王爷他……他污蔑妾身……说妾身和家奴通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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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五蛟龙出海,玄黄迎路 第351章幼稚
我不禁愣住,西太后亦有些发懵,显然未料唐括定哥所言的委屈,竟是这样不入流的尴尬事。迪古乃蹙起眉头,面上浮起一抹厌恶之色,口中淡淡道:“事出必有因,乌带不可能无缘无故地冤枉你。”
西太后缓过神,跟着道:“是啊,定哥把眼泪擦擦,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说出来咱们也好帮你啊。”
唐括定哥哽咽道:“昨日饭后小睡中,估摸因着着凉,足底忽然抽筋,疼得我忍不住叫出了声。丫头们都偷懒打盹儿去了,只有一个小奴才阎乞儿守在屋外。他听见我呼痛,以为我出了什么事,就急急忙忙跑进了寝室。我疼得厉害,一时忘了他是个男人,便没有避讳他。岂知王爷恰巧进屋,见阎乞儿杵在炕前,就一口咬定我二人在屋中干那些见不得人的勾当……呜呜呜,我还没来得及张口解释,王爷就对我拳脚相踢……”
西太后忙安抚她,语气生气地对迪古乃说:“这个乌带,以前瞧着是个好脾气,怎么竟不问红白就出手打人。定哥是由老身做主许给他的,他如今敢这样对待定哥,就是对老身不敬,对皇帝不尊。”
唐括定哥伤心地说:“十多岁时,他天天追着我玩,还承诺说只要我嫁给他,就一辈子疼我呵护我,可是现在……呜呜,现在他权大势大,就嫌弃我人老珠黄了,四处买美人进府,王府里装不下,就在庄子上养着……”
她停一下,泪眼飘向迪古乃,“妾身瞧着,陛下的妃嫔,都不如他多……妾身斗胆。请求陛下准许妾身与许王和离……”
迪古乃呵斥道:“行了,多大点事,你的婚事当初是母亲做的媒人,岂能说和离就和离。朕明早训斥他一顿,让他给你赔礼道歉就是。”说完,迪古乃语气微变,冷语道:“行的端,做得正。你若与那家奴清清白白,还怕乌带不依不挠?”
唐括定哥委屈地咬咬唇,西太后看一眼迪古乃。不悦道:“皇帝这话,是说乌带没有冤枉定哥?至于乌带动手,也是定哥活该?”
我开口笑道:“太后误会了。陛下只是不希望许王夫妇隔阂闹大,毕竟许王夫妇也是十多年的夫妻了,虽然一时出了矛盾,夫妻情分总是摆在那儿。所谓家和万事兴,太后不也是希望儿女们能够和和睦睦的吗?”
西太后表情放软。望着我道:“还是元妃说话中听。”迪古乃笑道:“母亲教训的是,儿子不善言辞,幸而有元妃常伴身侧,否则肯定只会惹母亲生气了。”
我心暗笑:你要是不善言辞,飞禽走兽都能开口讲人话了。
西太后哼笑一声,示意吉月扶起定哥。轻叹道:“好了,快别伤心了,跟着吉月去梳洗一下。晚上就留在老身这儿。明早老身让乌带来给你赔礼,到时候你再随他回去好不好?”
唐括定哥点点头,凑在西太后身边,撒娇道:“还是太后最疼定哥。”西太后宠溺地抚摸她的秀发,回应说:“知道就好。以后可要常常来陪老身住些时日。”
迪古乃望着她俩互动,侧身看我一眼。起身微笑道:“母亲和定哥好好说说话,儿子携元妃先告退了。”
西太后问:“既然来了,就一起用晚膳吧。”
迪古乃推辞道:“今日政务繁忙,儿子改日再陪母亲。”西太后不再挽留,打发吉月送我们离开。
次日用完早膳,雨莲携羊蹄来了瑶华殿。原来明日一早,孛迭就要启程回西京了。雨莲自然随行,只是羊蹄还没玩够,暂时不想离开上京。毕竟西京虽是军事重镇,却远不如上京繁华有趣,他小孩子家家的肯定觉得乏味。
雨莲歉然道:“本不想叨扰娘娘,可羊蹄这孩子非要进宫。妾身实在没了法子,只能恳求娘娘帮忙照顾一段时日。”
我含笑道:“妹妹哪儿的话,我一向待羊蹄如亲儿子,如何不肯留他在身边呢。”羊蹄闻后嘿嘿笑道:“看吧看吧,我就说宛娘不会嫌弃我的。”
我板起脸,戳一戳他脑门,假意叹道:“不过,要是你顽皮捣蛋的话,我就马上送你去西京。”羊蹄立即乖巧地给我斟了杯茶,讨好地说:“我会乖乖的,宛娘叫我往东,我绝不会往西。宛娘叫我吃饭,我绝不会跑去拉屎……”
我和雨莲哭笑不得,一人赏给他一记爆栗。
迪古乃下朝归来,一听说羊蹄要住在瑶华殿,高兴地神色瞬间冷却掉,像个孩子一样转过身“哼”了一声。
我摇头一笑,从后面环住他的腰,脸颊贴在他宽阔的脊背上,“好啦,我的皇帝陛下,就不要和孩子计较嘛。再说了,谁叫你把孛迭调去西京任留守……”
我顿一顿,嘟囔道:“明知孛迭与我们是挚友,你还将他打发去西京,一年难得见两三次……”
闻得我抱怨,迪古乃扭过头,拉着我在炕沿儿坐下,解释道:“西京是边防重镇,所以才需要孛迭去镇守。朕不过是择才而用,宛宛可不准胡思乱想。”
我嘻嘻一笑,仰头亲一亲他,问道:“不生气了?”迪古乃刮一刮我鼻头,说道:“朕哪里舍得生你的气。”
吃了几杯茶,羊蹄玩的满身是汗,从外头跑进来。迪古乃想起什么,从炕上起身,对羊蹄说:“快喝杯茶,朕带你去武场。”羊蹄喜得直点头,望着我得意笑道:“哈哈哈,不用被宛娘逼着念书咯。”
迪古乃表情一变,来回踱了几步,口中自言自语道:“念书?练武?念书?练武?”沉吟片刻,他止住脚步,肃然道:“罢了,还是和你宛娘念书吧。”
羊蹄哭丧着脸说:“君无戏言呐……”
我险些喷出一口茶,迪古乃恍然大悟,怔怔地“哦”了一声,喃喃道:“这样哦,好,今日先练武,明儿再念书。”说罢将羊蹄往肩上一扛,一大一小威风凛凛地迈出了门。
我无奈地跟了出去,恰时高怀贞守在殿外,我不禁问道:“自打陛下上位以来,十天难得去一次武场,最近怎突然这么频繁?昨儿下午更是在这儿练起了剑。”
他点点头说:“连续半月,陛下每日都去武场。”
半月?我微一思索,半月前……不正是上次冬狩么。
我下意识地看了眼高怀贞,他忙移开目光,垂首盯着自己的靴子。
我颇觉好笑,忍不住笑出声。迪古乃这家伙,真是太可爱了!
夜间哄了羊蹄睡下,我打着哈欠回了寝殿。只见灯光下,迪古乃还在伏案看奏章,眼神专注而又疲惫。我轻轻一叹,走近按住他的手,嗔怪道:“你自己数一数,你熬了多少个晚上了?”
迪古乃牵着我坐下,无奈道:“没法子,年后事情多,只能熬夜处理了。”
我轻轻打他的嘴巴,说道:“白天都干吗去了?”迪古乃道:“白天有白天的事,上早朝,接见大臣,听汇报……”他捏住我下颌,低头吻了吻我,笑道:“还要陪我的宛宛说话。”
我不以为然道:“胡说,你白天还要花两三个时辰去练武,这两三个时辰足够你看奏章了!”
迪古乃笑而不语,只道:“练武亦是要紧之事,我女真本就是勇猛刚悍的民族,朕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