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归来之侯门嫡女-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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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毕竟看见了他杀人,且是一批身份不简单的人。却见他根本在无视她的存在,只是从马车的暗格里取出一本书来看。一连看了好几页,连姿势也未动。
而她又突然瞟见,他的靴子边上,正躺着那块红布巾。
真是个好机会。她欣喜之下倾身过去,将身子略略弯下一点,假装去抚弄裙摆上的灰尘。然后脚尖快速一勾将那布块勾了过来。
她将那布块又快速的藏在袖子里头。这才假装弹弹裙摆上的灰,直起身来。
身子直到一半,却看到一截月白袖子伸向她身后,紧接着她耳后的一处穴位一痛。不要说,某人的手指已按在她的要害处了,只要她稍让他有一丝不满,那本来如玉竹般的修长手指,顷刻便会变成一只利剑在她耳下方捅上一个血窟窿。
苏玉雪不由得身子一僵,不敢动弹。
他靠她靠得极近,几缕墨发已垂在她的脸上,有几分瘙痒。他轻浅的呼吸传来,有丝丝青桂的香气飘进她的鼻中,初近男子让哪位女子都会晕眩,而此时的苏玉雪却无心欣赏妖孽手心开始冒汗。
楚昀却低声一笑,明明杀机已现,却声音温润说道,“你要如何谢我?”
☆、【022章】强词夺理
她身子前倾,微微低着头,露出白皙似雪的脖子,发丝向一侧滑落,如一匹柔滑的墨色锦缎,带些玉兰花的清香。
他的食指就点在她耳后一处柔软处,如果指下一用力,便可戳破这肌肤。这是个十分脆弱的部位,一指毙命,以她的狡黠,她不会不明白。
但是,她却只是身子僵了一僵,并未吓得发抖。长长的略略卷曲的睫毛也只眨了一下,倒是个性格奇怪的女子。她聪慧,敏捷,看似脆弱实则坚强。难能可贵的是她不怕胁迫。
楚昀轻笑一声,挪开食指,缓缓言道,“嗯,我帮你赶走了一只蚊子,不该谢我吗?”
“嘎!”
苏玉雪脑中思路跟不过来,他说什么?赶走一只蚊子?赶蚊子搞得那么气氛诡异干什么?
她敢用一根头发丝来打赌,要是这车内真有一只蚊子藏在里面,外面那个瘦个子侍卫准没好果子吃。正专心赶车的玄武“噗”的一声,差点从车上掉下来。他拍拍胸口,无语望天,心中暗道,主子几时学会了睁眼说瞎话啊!大约看出她眼中的狐疑,他又笑道,“这是只毒蚊子,要是被它吸了血,你的肌肤轻则起个红胞重则溃烂一片,你说该不该谢我?”
苏玉雪直起僵硬的腰身,将汗湿的手掌在背后蹭了蹭,轻轻吁了口气,听他说着这蚊子一事,还真是受益匪浅。啊,一个蚊子会要她的命。那蚊子是他吧?她嘴角狠狠一抽。
“多谢殿下相救。”她朝楚昀俯身一礼。为帮忙赶走一只蚊子而道谢,只怕古往今来只有她一人吧,也只有他想得出吧?
“你就这样谢我?”他淡淡瞟她一眼,表情颇为不满意。
她眼皮一翻,还要怎样?以身相许吗?当然,这话她可不敢说出来。她怕这人真赖上了。
“那么,殿下要小女子如何回报殿下的——救命之恩?”最后四个字她是咬着牙说的。
楚昀左手支起额头,右手在小桌上敲了几敲,墨色的桌,玉色修长的手指,似一副绝美玉竹图。他低头想了想,“且记着。总之,你一定要谢我便是。”说完又坐回了座位,理了理认袍,依旧拿起他的书来看。
马车外面渐渐地传来了喧哗声,声音嘈杂。大约走到了一处繁华的集市。
苏玉雪挑起车帘子看向外面。原来已走到了南街的尽头,前面不远处便是西街了,因为靠着平民区,这段路上多是些小酒馆与赌坊,还有几家二三等的青楼。
浑浊的酒气夹杂着男子的调笑声女子软软的艳笑声,她皱起眉头正要将车帘子放下,冷不防看到一个人从一间铺子里出来,那足有两张桌面大的店招正迎风飘舞,红底黑金的刺锈甚是炫目——赌。
林鸿宇?她眉头挑起,冷冷一笑。那日,要不是他,苏妍玉也不会中计。当然,他只是帮凶。然,助纣为虐也不可活!
对面的楚昀看出她的异样,也将眼风瞟向窗外,正看到一个蓝衫少年垂头丧气的望着赌坊的门。他的眼光又瞟向苏玉雪,她难掩心中的愤怒并未注意到他眼中探究的眼神,那眼神里有几分疑惑有几分森冷。
“你跟我的车窗帘子有仇吗?”他翻过一页冷声问道。
苏玉雪回过神来,看了看手中紧紧抓住的车帘子,那车帘子已被她抓得皱巴巴不成形,她讪然一笑,低下头开始思索,很快,一计飞上心头。
楚昀淡淡看着她,却见她眉头忽而紧锁忽而展开,倒也没有追问。
又过了半个时辰,终于到了平阳候府。马车刚停,苏玉雪正要叫醒章氏,章氏却睁开眼来,她有点怀疑章氏到底是真睡着了还是在装睡。
出了马车,章氏还在那里对楚昀千谢万谢,她已经逃已似的往府里跑。
……
平阳府三房共一个主院,主院的后院住的是老夫人。
天刚擦黑,老夫人的大丫头秋菊已命人掌起灯来。有些昏黄的烛光下,苏玉雪脸上那两条如蚯蚓般的血痕更显得触目惊心。
她坐在屋子的下首,好几道目光朝她脸上扫来扫去,有鄙夷的,有担忧的,有幸灾乐祸的,她一一收下,不动声色。
她同父异母的妹妹——五小姐苏玉心眨着大眼睛看着她,一块帕子在嘴里咬了又咬,“四姐,疼吗?”
苏玉雪点点头又摇摇头,“刚才疼,上了药后就不疼了。”
“苏玉雪,你装什么装?我才受了伤呢,你分明是装的!”苏玉秋一瞧见苏玉雪那楚楚可怜的样子,顿时火起。这死妮子算那棵葱,敢跟她抢东西?
她蒙着块面纱,噌噌噌就要去找苏玉雪理论,被老夫人厉声喝住。
“玉秋!你站住!”
李氏瞧着老夫人神色不对,忙拉了拉苏玉秋。关于上午的事,她通过苏玉秋与苏玉秋的丫头已了解了大半,按说,苏玉雪与玉秋两人都受了伤,为何老夫人独偏袒那妮子?玉秋说大皇子与七皇子当时也在店里,如果那两位帮苏玉雪说了话,玉秋少不了挨责罚。
如此一想,她笑着对老夫人道,“母亲生气归生气,你可要当心着身子,她们还是孩子,无非是为些小事情。”
“小事情?”老夫人哼了一声,“这要是在府里,你们吵吵也就罢了,可是那是在外面,多少人看着?平阳候府的两个小姐为了一匹布大打出手!还伤了脸!还让皇子们看见了!你不要脸了,我老太婆还要脸面呢!”
她今日从宫中请安出来,正碰到忠勇候与刘丞相家的女眷站在宫门处聊什么事聊得正欢,偷偷听了几句,一口老血差点喷出来。
苏玉雪微微将头抬起来看向老夫人,她唇角勾了勾,脸面?哦,是的,与孙女们的情分也就唯持在这个份上,当初对苏妍玉心肝宝贝一样的疼爱,后来呢,连是死是活问也不问了。
李氏一看不妙忙向苏玉秋使了个眼色。苏玉秋撇着嘴,扭捏着走到老夫人面前跪下来,“祖母,要不是玉雪同我抢面料,我哪里会推她!”
老夫人脸色马上一黑。
李氏的脸却是一白,心中恨道,她哪里是在道歉,分明是强词夺理。这个糊涂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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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3章】开了个头而已
李氏心下明白,苏玉秋这顿打是跑不掉了,她触犯了老夫人的忌讳,在府里闹翻天老夫人都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唯独在外面丢了她的面子她是绝不姑息的。
李氏朝一旁的钱婶使了个眼色。钱婶瞅见老夫人没留神她悄悄的溜了出去。
苏玉雪瞟了钱婶一眼唇角勾了勾,依旧漠然坐在椅子上,好整以暇的看着苏玉秋。
“照你这么说,那便是玉雪的不是咯?”老夫人黑沉着脸,手中的拐杖在地上重重敲了敲。
她满心以为这大孙女如李氏一样精明,嫁入郡王府或是宫里,十拿九稳的是个世子妃或是皇子妃,但如今看她这样儿,哪里有一分贵人的模样?糊涂到底!只怕将来连几个妾室也镇不住。又何谈帮衬这府里其他的弟弟妹妹呢?
“本来就是她的错!祖母,你没看见,刚才在店里,好多人都看着她呢!”苏玉秋洋洋得意说道。
她从小就被李氏捧在手心里,又是这府里的长孙女,以前苏妍玉不屑与她争,她亲妹妹又被李氏打压着,三房的苏玉雪又是常期昏睡,最小的苏玉心年纪又小又是庶女。无人与她相争,将她养成了一种唯她独大的骄傲性格。做对了狂傲,做错了也无人敢说。
“你给我闭嘴!”老夫人终于忍不住了暴喝一声,气得挥动着手中的拐杖将脚下踩着的小凳子给掀了出去,正好砸在苏玉秋的腿上。
苏玉秋“哎哟”一声,身子一矮跪倒在地上。她从没见过老夫人这样发火过,一下子面如土色,眼泪哗哗流下来。李氏大吃一惊也忙在苏玉秋边上跪下了。
平阳候苏平安与他弟弟苏世安则齐齐扶住老夫人,一个拍胸一个垂背。
正在气头上的老夫人打得兴起,手中的拐杖将两个儿子一阵乱打,“你们怎么教女儿的?哪有一个候府小姐到大庭广众之下与人抢夺东西?还将一张脸弄破了像?让其他公候府里的人知道了,会怎么说我这个老太婆?你们不要脸面我还要脸面!”
苏平安抓住老夫人的拐杖跪下来,一脸愧色,“母亲,母亲息怒!是儿子没有教育好子女,这就好好罚她!”
老夫人这才将拐杖一丢,哼了一声,往椅背上一靠。秋菊眼快,忙过来帮她拍胸顺气。
“我要你们这些不争气的孙女做什么?还不如多养几个丫头罢了。”老夫人看了一眼秋菊道。
众人听了都不作声,面上都讪讪的。苏玉雪低着头,眼光流动。这老夫人气成这样,难道是那楚昀跟她说了什么?
这时秋菊扑哧一声笑道,“哎哟,瞧老夫人说的,奴婢字不识几个,理不懂几个,只会做些粗活笨活,小姐们可是将来的贵夫人,是要光耀门楣的。奴婢哪里能同小姐们比,老夫人快不要取笑奴婢了。”
光耀门楣?老夫人漠然不语。那么看重的一个孙女都做了那样丢人的事,还有谁能光耀门楣?
她眼风将下面的几个孙女扫了一遍。三房的只有一个嫡女,身子却太弱,病了这么久,只怕高门大户里不喜。二房里的两个嫡女,一个今日丢了丑,虽说只是心气高了点,但却是没心计的。另一个又是个琴棋书画样样不通的混吃的主儿!
她以前将目光只放在苏妍玉身上了,倒是忘记了这几个丫头,谁想到今日一看,个个上不得台面。她瞅了一眼李氏,眼神中很是不满,管家管府却不管自己的两个女儿!
“我今日就看看你怎么教育你这妄自尊大的女儿!”老夫人将身子歪在椅内,看着苏平安重重哼了一声。
“娘。”苏玉秋拉了拉李氏的袖子,她早看到老夫人面色不善,可别真让父亲惩罚她。
苏平安平时也不大管着府里的事,今日见老夫人发了这样大的脾气,也不得不做做样子了。他阴着脸,朝正门处喊道,“林管家,将家法拿来!”
李氏吓得脸一白,苏玉秋身子一软倒在地上。
苏家的家法,便是一根婴儿手臂粗的藤条,藤条常期浸在盐水里,只有族人犯了大错的时候才拿出来,平时供在苏家祠堂里。
那藤条,很多年前,苏老爷子曾用它将族中一个战场上临阵脱逃的子弟打成了残废。苏玉秋只是一个刚刚及笄的闺中女子,如何受得了?
“候爷,老夫人,玉秋她知道错了,求你们不要打她了,她知道错了,老夫人。”李氏拉着苏玉秋咚咚咚忙磕起头来,霎时,额头上已青紫一片。她又不停地催着苏玉秋,“快说,快说错了,玉秋快说错了。”
对于当年罚人一事,苏玉秋还年幼,根本不知道,她嘴角一撇,“要说罚,玉雪她也要罚。俗话说一个巴不掌拍不响,她不去那里,我哪里会同她吵架?”
“平安!”老夫人实在被苏玉秋气得不知怎样训她了,朝苏平安一吼。
林管家已将藤条取来了,苏平安阴着脸,一把抓在手里,手中一用力,“啪”的一声,苏玉秋倒在地上了。
与此同时,她惨叫一声,“爹,祖母,我错了,饶了我吧,我错了。”
苏平安哪里理会她,狠狠的一鞭子接着一鞭子的打。
三房的章氏与周姨娘表情淡淡,她们平时被二房压着,凡事都低二房一等,眼下那里挨罚,正和心意。
二房的丽姨娘则抿嘴一笑,满脸的得意之色,只差没拍手称快了,苏玉秋对她总是横眉怒视,现在怎不令她心中畅快?
“这叫多行不义必自毙,你说是吧,玉雪?”丽姨娘用胳膊肘碰了碰苏玉雪。苏玉雪不语,这只是开了个头而已,更精彩的还在后头呢!
苏玉雪低着头捏了捏裙子的皱褶没有理会丽姨娘的话,一回头,正看到坐在自己身后的李氏的小儿子——府里的三少爷苏慕晨神色不安的看着苏玉秋,他脸色苍白,额上冒着冷汗,用手死死的捂着耳朵,整个人都在发抖。
她心中诧异眸光闪了闪,他都十岁了,按说也是个小大人了,不会就这样吓着了吧?她将手伸向他的额头,他身子一缩,喃喃的低声道,“不要来找我,不要来找我——。”
苏慕晨打开苏玉雪的手,逃也似的跑出了正屋。她的手停在半空中,怔了半晌,他说的是什么意思?谁要找他?
苏玉秋还在挨打,惨叫声不断。
李氏心急如焚,不停地向门外张望,再打下去,只怕要打残。
这时正门外有一人急急跑了进来,声音却不见惶恐,甚是镇静,“祖母,这是为了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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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4章】平阳候世子
顺着那声音,苏玉雪看到李氏的大儿子苏慕景走进了正厅。她冷然一笑。要不是哥哥失踪,这平阳候世子的位置怎会轮到他坐?
苏慕景资质一般,在通政司任左参议,不高不低一个五品的官。相比其他几家公候府里的年轻世子,他却是差得远了。连太尉家的刚从外学艺归来的公子也得了皇上的青睐当了个皇宫禁军的副统领。还有他的表哥李元枫也是位中军副将。
苏慕景心有不甘一心想着往上爬,一个十足的太子党。靠着他的八面玲珑和对太子的死心塌地外加流水的银子,才弄了个官职。
但为人却狠毒狡猾,这点倒是完全遗传了李氏的性格,比起李氏的笑里藏刀还青出于蓝更甚于蓝。而他那两个妹妹,狠毒如李氏,遇事莽撞却如平阳候苏平安。难怪此时李氏要将他找回来。
苏慕景此时着一身朱红官服,显然还在当职便被叫了回来。他身材高瘦,脸长而肉少,眼睛狭长,更显得他脸上的颧骨高,他不笑则矣,一笑,让人看了只觉得带了三分森然,四分讥讽。
由此,老夫人不甚喜欢。
但她又想到这府中就两个孙子了,小的那个总是一声不吭,人在他面前走过,他都全当不存在,整日不言不笑。不是痴傻也是丢了魂魄的人,将来定是指望不上。也只有这个李氏生的长子能继承平阳候府的家业了,虽说比起大房的那个失踪的长子差上千里,但好歹是个嫡子。
“玉秋又惹祖母生气了吗?”他只随意看了苏玉秋一眼,又装做若无其事的样子微笑着朝老夫人走去。
老夫人见他手中捧着个木盒子,遂坐正了身子,瞅了他一眼,唇角弯了弯,“又拿什么稀奇玩意哄我开心啦?”
他笑嘻嘻地在老夫人面前蹲下,像献宝一样将盒子举过头顶。老夫人笑着去叫秋菊,秋菊应了一声,将盒子接了过来。
那是个紫红色的小木盒,也就手掌那般长短。秋菊打开盖子,里面霎时射出一阵奇光,赤橙黄绿青五彩缤纷。
老夫人好奇,探身细看,却是尊琉璃观音像,像虽小,却雕刻得栩栩如生,连发丝及衣袂的皱褶也如同真人的一般。
“这是太子殿下送与祖母的。”苏慕景笑着说道。“是灵泉寺的智善大师亲自开的光。”
“哦?太子殿下为何突然送东西给我?”老夫人问道,眼睛却没有离开那观音像。
“这个,孙儿就不知了。”苏慕景依旧笑得平静。
“那,他还说了什么?”老夫人又问,已接了那盒子在手中端详。
“也没说什么,只是提起了秋妹妹的琴艺。我想着,他大约是前几天在香泉寺听秋妹妹抚琴,被她的琴声吸引了,过耳未忘呢!”苏慕景不动声色说道,眼睛却一直看着老夫人的脸。
他虽文比不了堂哥苏慕寒,武不及京中太尉的儿子章明启,但一双眼甚是会察言观色,否则以他不学无术的公子哥,跟着太子,不出一年时间,哪能混到了通政司参议?
“是吗?”老夫人看了他一眼,脸色有些许释然,她偏身朝苏平安道,“平安,罢了,女孩儿家的,教训几下就好了,我也未必真的想打死她,只是要她记着,在外面多多注意点,不要再给家里丢了脸面就是。”
苏玉雪正捏着块帕子玩,闻言,笑了笑,将帕子塞到袖子里。
“真是便宜了她,要我说,打死她才好,就她那样儿,还嫡小姐呢?连玉心也不如!”丽姨娘不甘心的啐了一口。
李氏如蒙大赦,几步上前扶起苏玉秋。
“玉秋。”老夫人又沉声道,“不罚你了,不等于就任你胡来。从今日起,没我的允许,不许出府里,好好的学学琴技学学女红!”
“是,孙女知道。”苏玉秋在李氏的搀扶下行了礼,起身时,恶狠狠的瞪了一眼苏玉雪,那模样几乎要生吞活剥了她。
一场家罚就这样因苏慕景的一尊观音像而夭折。
二房的后院,苏玉秋的绣楼秋玉阁里,苏玉秋正趴在里间的软榻上呜呜咽咽的哭着。外间,她的哥哥苏慕景冷哼了一声,“你就知道哭,你用点脑子好不好?为了那么区区一匹布同那妮子在大庭广众之下厮打,你还好意思哭?那店子都是咱们的,她们要买,你尽管卖,大不了价钱拿高些,你犯得着同她们争吗?”
“我就是不想让她买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