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岱-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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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跟蒙师兄抽的一模一样,这牌子很贵的。”
筠岱难堪,该死的小武子,多什么嘴。
孟轶不再言语,自我苦笑。
徐飞见状夺过烟盒,数数里面烟的数量,“才抽了几根,一盒烟放你这浪费了,我帮殿拿回去,不客气了。”
“拿来,你算是他的什么朋友,嫌他抽得还少吗?!瞧他那样,难道你就不会心疼?”
所有人看着筠岱,她脑子一片混乱,索性将烟盒甩至地上,狠命地踩上几脚,走到阳台背对众人,乱了,她也不再理会孟轶复杂的眼神。
很久很久,思绪纷乱地打成结,解不开,因为那个人喜(霸气书库…提供下载)欢自己的猜想太过震撼。却不期然地,筠岱被揉进身后的怀里,全身萦绕他浑厚的气息。凌乱的脑子噼里啪啦,炸开!
孟轶俯首吻含筠岱的耳垂,筠岱禁不住浑身一颤一颤地抖,她的紧张使孟轶不敢进一步亲近,头深深地埋进她的颈窝里,“阿筠——”
颤栗开始缓停,“阿筠——离蒙殿远点,我很在意。”低沉,暗哑,吞吐的湿热气息蛊惑着神志。
既然承诺了孟轶,那就有义务避嫌,“你……今天累坏了……我放你早点回去,好好休息。”
孟轶不满足地拥着她,迟迟地,迟迟地松手。
蒙殿,打见面的那一刻,我们便是太极般的过招,推、拿、掌、挡,迂回婉转,什么时候开始,这种关系变了质?筠岱的生活简单化,不要太多复杂的繁琐,既然开始是这样,以后便也是这样。有时候,筠岱往往不及他人看得透自己,心灵缺乏镜子便一切跟着主观走,他人明显察觉到她对蒙殿的在意,她却忽视,省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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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五章 是他……竟是他!!
更新时间:2011…11…5 11:48:59 字数:3073
“心学的精髓‘知行合一’,这是为人处事的最高境界,当年王守仁——”不经意看到筠岱呆滞的神情,庞老头立马肝火旺盛,“岳——筠——岱,发什么呆?!老子的课你也敢走神,待会就毙了你。”
突然间抬高八度的嗓门,筠岱习惯性地抖抖。回过神来,筠岱听他发着牢骚,星期天的办公室,自己永远是他唯一的学生。跟这老头儿闭门修炼了一阵,筠岱骂人时学会了猛然间扯大嗓门,话说得跟这老家伙一样狠,十足的江湖味,选择性接受和屏蔽老教授的语音信息,筠岱顺从地继续听课,她不再有胆量分神。
老家伙肚子里的知识是不是储存得太多,憋不住了才找我这个不怕死的吐吐,真是的,教课只教一上午,干脆下午也一起上课算了,免得现在的自己无所事事地瞎逛。琢磨着,筠岱突然想到一个让她振奋不已的点子,金老头有个孙子就在附近的绘画兴趣班,他爷爷对我这么缺德,以大欺小,那就不要怪我对他不客气。
一路寻找,筠岱才在这间敞亮的教室发现这群叽里呱啦的小孩子。八九岁的样儿,个个拿着彩笔在涂鸦。仔细看过孩子的摸样,筠岱揪出了目标人物:小小的脸蛋,居然长得极像他爷爷,可悲呀可悲,早衰!筠岱在门口幸灾乐祸地偷笑,“这位小姐,有什么事吗?”
吓了一跳,筠岱把准备好的说辞一溜儿说出,“老师好,我是江宁大学美术系的学生,这是我的校园卡,您看一下。我周末想到这里见习见习,想从孩子身上寻找一些灵感,不知道方不方便?”
“喔,原来如此,姑娘进来吧。这兴趣班教的主要是孩子,你可以帮忙辅导一下。”
寒暄了几句话,筠岱就装模作样地辅导起来。特意走到金孙子身旁,看了两眼他纸上的蓝天白云,红花绿地,单纯的孩子呀,幸好没有被你爷爷污染。可仇还是要报的,害她重修一门最讨厌的课,筠岱不能白白折腾了这一趟。
轻抚金孙子绒绒的短发,小家伙对筠岱扬起天真的笑脸,水汪汪的眼睛里盛满了好奇,“老师,喜不喜(霸气书库…提供下载)欢我的画?”
原本欲拍人家后脑勺的手停止了抚摸,筠岱生生咽下‘不喜(霸气书库…提供下载)欢’三个字,极其艰难地点头。
小家伙献宝似地将画呈给筠岱,“送给老师。”
真乖,小小年纪就懂得如何讨人欢心,你爷爷真是个混蛋,怎么能把孩子教得这么世故。微微弯下腰,“你叫什么名字啊?”
“嵇允。”
金嵇允?“扑哧——”筠岱喷笑出声,“允,画得这么好,再画一张。画什么呢?就画爷爷好了,可以吗?”
小孩子就是容易上当,忽悠一下就开始兴致勃勃地动笔,筠岱在一旁添油加醋,哄骗着金孙子爷爷的脸要涂黑,胡子拉长,眉头皱一下才有威严。更邪恶地鼓动金孙子给爷爷添了一顶绿帽子,呵呵,解气了。
“允,画得这么棒,送爷爷怎么样?”
金孙子眼瞳一闪一闪,“嗯,放学后就送给爷爷!”小小的手反复将画折叠,放进铅笔盒的最底层。那种来自小小心灵的珍视,一瞬间猛烈撞击着筠岱的良知。你真够卑劣,他只不过是个不谙世事的孩子,单纯有错吗?单纯就一定要在社会中付出代价吗?自问,筠岱觉得自己的动机肮脏。趁允不注意,偷偷地将爷爷的画取出,换上了那圣洁的蓝天白云图。
在心里筠岱为自己辩解,不是心慈手软,只是金老头看画后一定雷霆大怒,到时候狠狠地抽金孙子的小屁股,小孩子多可怜,我岳筠岱一人做事一人当,才不要一个臭屁小孩背黑锅。光是琢磨,筠岱就觉得自己伟大,太伟大了。
放学,小孩子们陆陆续续地跟家长走了,筠岱无所事事地逗留,耗着时间。及至最后,就只剩下她和金孙子。
“你家不是在江宁校区吗?这么近,自己走回去喽。“
“老师,我家不在什么校区里,在桂园路湘潭小区4栋28号,我爷爷每天都会准时来接我的。”
怎么回事,全乱套了,“你爷爷姓什么,干什么的?”
“我爷爷叫嵇军,是个很了不起的退休干部!”
乌龙,瞧瞧自己今天干的这什么事!沮丧着,女老师走了过来,“我刚才打电话去允的家,没人接听,真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我女儿还在幼儿园等着我呢。”眼神恳切地望向筠岱,“岳小姐,可否麻烦你一下,送允回家?”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筠岱只好苦笑着应承,坏事没干成,还捡了个大包袱,报应。
等车,挤车,转车。费了好大的劲才来到湘潭小区。小家伙折腾得累了,伏在筠岱怀里香甜地睡着,他居然如此地信赖我,早知会如此折腾,还不如咬咬牙打的划算。28号,筠岱抱着允按响了门铃,快点出来,手都快酸死了。
门开,满头白发的垂暮老者先是一愣,继而感激地接过小孙子,连连道谢,“是岳老师吧,快请进。我刚给陈老师打过电话,她说你们快到了,我还正担心,这不你们就回来了。坐,坐,我先让允回屋睡。”
筠岱没想到对方会如此热情,陌生而简单的三室一厅,到处洋溢着家的气息。
“老师,喝茶吗?我小老头就好这一口儿。”
一年迈的长者对自己如此敬重,筠岱反而不好意思,“谢谢爷爷,今天家里没出什么事吧?”
“喔,没事,没事,就是中午吃了两片感冒药,下午这一睡就昏昏沉沉,睡过了时辰。”
“爷爷要注意身体啊,现在的天气说变就变。”
“允的爸妈出差,幸好有老师在,要不我这老骨头可怎么办。老师,向你敬个礼。”老爷子腿脚那么一站,并拢,标准地行了个军礼,肃然的面容看得筠岱一怔一怔。太受宠若惊,跳起,“爷爷,别……小事一桩,您以前当过兵啊,我这辈子就崇拜军人!军人最有男子汉气概,爷爷,说说您以前的事儿,我想听。”筠岱看着老爷子,满眼崇拜。
“真的吗?呵呵,好,现在的年轻人没几个愿意听我们这帮老头唠叨了。”取出一本相册递给筠岱,兴奋地接过手,筠岱一张一张翻看,听着那沧桑的叙述,黑白的影像顿时鲜活生动。
“我以前的理想是当个女兵,拿枪的那种,特神气。“
“怎么没去成?”
“我二叔,二婶,还有我哥没一个同意的。我下定了决心,绝食了一天一夜,二婶哭了,一个那么强势铁腕的女人求我,想想,算了,没坚持的必要。”心里微微泛苦,翻着手里的黑白照,一晃而过的那个容颜——筠岱心脏惊跳了一拍!颤抖着手指,此刻的内心擂鼓般急奏,取出相片翻看背面的署名,岳——恒!!
面容的猜想与名字的证实只在一瞬之间,一切来得太快太突然,筠岱惊出了满额虚汗,苍白着脸,脑子仍无法承载这个讯息。
“老师,没事吧?来来,喝口茶,你的脸色吓死老夫了。”
浑浑噩噩地接手,抿了两口,筠岱的头脑仍在余震,“爷爷这相片怎么回事,在那里照的?!快告诉我,里面有我失散的亲人!”
老爷子戴起老花镜,仔细察看着泛黄的旧照,二十几个小伙子统一着装、整齐列队的合影。“巧啊,这世道还真是弄人,三十几年前我还是武警教官,应该是训练结束的留影。武警第一支队,你可以去那里问问,隔了那么久,我什么都记不清了。”
脑子懵懵的,筠岱手里紧紧地攥着相片,他英挺的站姿在人群中那么刺目,眉峰高蹙,朗目明润,是他……只要一眼筠岱就知道是他……
“爷爷,相片给我,我想要。”突然站起来,未待老爷子回复筠岱已失魂地夺门而出。
一路上,茫然地看着形形色色的路人匆匆而过,晕眩,凭着一点点的感觉,筠岱一步步摸索着走回去。他曾经也在这座城市,是否也同我一样走过这条街道?曾经的武警,怎么会跑至最边远的城镇,安安心心地守着林?除了这些,还有哪些是自己所未知的?筠岱什么都抓不住,只有将相片深深地拽于手心,那是唯一的线索,唯一的希望。
江宁校道,细雨蒙蒙地遮挡了视线,但只是一眼孟轶便看到了她,“怎么总不听话,没事瞎跑,下雨了也不撑伞。”责怪而怜惜,孟轶轻柔地擦拭筠岱发丝上的水珠,然后是她湿润的脸庞。
一动不动,呆呆地看着眼前男生的口型,筠岱却听不见任何声音,耳里全是盲音“嗡嗡嗡”,等到对方动作停止,脑子才迟钝地反应,他是孟轶。
抬眼看了下雨伞,筠岱喃喃,“下雨了吗?”伸出手,感触雨珠触手的冰凉,“呵,真下雨了。”这一刻,再看不见光亮,眼底漆黑一片。
“阿筠,阿筠——!”
雨声“嗒嗒嗒”,附和着孟轶的惊呼,筠岱已倒进他的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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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六章 我是他女儿,有权力知道
更新时间:2011…11…6 12:37:48 字数:3534
昏睡中的她眉头紧拧,握住孟轶的手使着劲,呼吸紊乱,口里不停地急促吸气,孟轶心疼地唤着她,“阿筠,醒醒!”终于,筠岱撑开了眼皮,满眼的疲惫。
“醒了,刚刚你做噩梦,先别乱动,我帮你擦擦汗。”
湿热的毛巾缓缓拂过额头,鼻尖,脸颊。筠岱身体有些发虚,还是不好意思地拦住他,“我自己来。”
孟轶只是笑笑,却未停手。
“这里是医院?”
“看样子你清醒了不少,阿筠,你越来越不像话,低血糖,还敢淋雨。你晚饭吃了没有,午饭呢?”见她闷不做声,孟轶自是知道答案,“你……算了,过几天我就卸了社团、广播站、学生会的担子,天天看着。本来我就不放心,现在你这样儿,更不放心。”
“不用,我都大人了,自己可以。”
孟轶不与她辩,扶坐筠岱靠于自己的胸膛,筠岱不习惯地一点点蹭出去,孟轶手一带,筠岱又进了他怀里“别动,喝粥。”
就在耳旁,孟轶吹拂热粥的气流骚得耳朵痒痒,心也跟着痒痒。粘稠的米粥送入口,筠岱才感觉到饥饿,所有的烦恼被暂时性遗忘,她开始挑剔、不满,“肉,肉呢?”
筠岱只一句话,孟轶整个身心乐颤,他忍不住吻了筠岱的额头,轻柔的触碰,蜻蜓点水地一下,感觉怀里的人猛地一僵,“有肉,喔,我帮你挑出来。”孟轶喂一勺,筠岱喝一勺,谨慎着言行。她还是不适应,以后,会慢慢好起来。
“喂,二叔,是我阿筠。”
“阿筠,怎么这么乖,想起我来了,钱够用吗?”
“二叔,我又不是哥,没他那么不孝。你也别给我额外寄钱,否则让我哥知道告到婶那儿去,嘿嘿,到时候你的私房钱全部充公!”
“阿筠不会给我添乱,从来只是闹闹,我总在想,咱家阿筠衣鲜亮丽地走在学校里,吸引一大群帅小伙的注意,他们议论着这漂亮的女孩是谁,呵呵,是我的阿筠,听听这多牛!”
筠岱心里酸涩,原来叔叔一直想让自己过着公主般的生活,可惜被辜负了,“叔,不公平,你也应该让哥摆摆阔,这样倒追他的女孩子质量会高一些。”
“胡说,女孩子天生是用来疼的,男孩受点苦长大了才有出息,阿筠,真的没事?”
顿了顿,接话,“是这样的,学校发了张表,要求填写的内容很详细,比如说,父母栏里要求填写最初工作,更换工作和现任工作,我想诚实一点。他,以前是护林员,以前的以前……也是护林员吗?”心紧紧地揪起,筠岱忐忑地证实着谎言是否存在。
“是,一直都是,阿筠就这样写,没问题。”
“喔,叔,那我填了,以后再和你聊,先挂电话,拜拜。”
岳濂未来得及说声再见,耳里已是盲音,多少年了,阿筠口里已不再提他,哥,这就是你要的结果吗?苍茫地发问,无声应答。
谎言,真实地存在。筠岱无力地摊在地上,要是没有相片握在手里的触感,她会相信那是一个梦,相信二叔说的每一句话。可现在,筠岱只相信真相。武警之后,他又干过些什么?
追查下去,心里才会坦然。
武警第一支队,门口持枪的两个战士站着岗。站得这么规矩,累不累?筠岱琢磨着怎么进去,先闯闯看效果怎样。
“同志,请问你有什么事?这里不允许擅自进出,请你离开。”
被拦截,看来这两人还真不是摆设,吓唬吓唬人就了事,“哥哥,我的猫跑进了你们的院里,我进去逮着它就出来,要不这样也行,你们帮我逮。”黑黑的脸,黑黑的手,没想到心也黑。
“对不起,请你出去。如果我们逮着猫会联系你,请你到那边留一个号码。”
“这怎么可以?你是知道的,动物比较滥情,要是我家咪咪在里面怀上了小猫猫,你们还没有逮着它,我是绝对无法接受的。哥哥,这真的是一件异常紧迫的事,拜托就放我进去一下下,一下就好?”
“同志,虽然我不清楚你的猫是否进了我们的领地,但我确信里面没有公猫,现在你可以放心地留电话了。”
什么人,这么不通情理,“我就一普通老百姓,找一只猫而已,你们一大群爷们还怕我威胁了你们不成?难不成你们想把我的猫炖着吃,我可怜的猫儿,今天我还非闯不可!”撒泼似的硬闯,不知对方是何时出的手,一下拧着自己的胳膊生生地疼。
“同志,再胡闹休怪我不客气。”
好汉不吃眼前亏,筠岱哀怨地扶着胳膊,一步一回头三瞪眼,诅咒死你们。
既然来了,岂能就这么狼狈地走。围墙两米多高,砌得齐整,滑溜溜的,要爬,暂时没那实力。不过,爬树倒是容易得多。从树上的粗支挪移到墙头,越墙而下,聪明!
使上小时候的功夫,此时筠岱的动作已然退化,每向上爬一点点就担心自己会抓不牢地摔下去。还好还好,可以够得着墙壁,千辛万苦地转移到墙上,看着两米多高的落差,筠岱的心开始颤巍巍,加油!一咬牙纵跃而跳,“嘭——”栽在地上,腿拉痛了神经,还未站定就听闻一声犬吠,筠岱惊恐地瞪大双眼,那只猎犬正凶猛地向着自己狂奔,腿脚一阵哆嗦,筠岱直接摊软于地!“啊——救命啊!啊——”死死抱头!
“烈儿,停下,停!”
近前的警犬虎视眈眈地瞪着筠岱,一动不动。筠岱呆呆的,也一动不动。仅一秒钟,脑袋说装昏,她就真的装昏。
先是听闻几道人声,议论了一两句,然后身子轻飘飘地被人抱起。人声越来越喧嚣,感觉自己被放在一张硬邦邦的木床上,该死,动作能不能轻柔一点,真不会怜香惜玉。紧接着,沉寂中响起一道稳健的步伐,这人肯定是个大人物。
筠岱很适时地睁开眼,眼前赫然是列队而立的武警,以及那肃然骇人的领头。
“小姑娘,你怎么跑进这儿?”说话是命令的口吻。
筠岱赶紧办正事,“我,我找猫。不,不,我要找……找你们人事部。”
“胡闹,知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什么人想进就能进?!休息一会儿就给我出去!”
见他要走,筠岱也拼了,“等一下,我要找一个人!三十二年前,有一个名叫岳恒的人,他曾是你们这里的武警,我是他女儿,我要知道他离开这里后去了哪里?你们应该告诉我,我是他女儿!”递上合影,筠岱无畏地对上那威严的眼眸,追求真相没错,她有底气有权利知道真相!
“出去,即使你是他的家属,他不愿告诉你的,我们也绝不会让你知道!”
怔怔地,仿若木偶般被拽离。走到大门,筠岱不甘地犟在门口,就这么耗着,夕阳拉扯着她的影,瘦瘦长长,还是没人搭理她。心里委屈地没了眼泪,筠岱受挫地登上了公交车。
一路上绞尽脑汁,她终于想到了还有一个人,或许也只有他可以帮自己。熄灭的火苗被重新点燃,这一次,她一定要把握住。
下车,径直去了篮球馆。周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