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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天则-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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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曦瞥了老杨一眼,微微一笑,说道:“老杨,你的腿,涂些药,剩下的屋子和老小就交给你了,我累了……”

老杨一怔,忙点头不迭的答应,他胆子甚小,怎敢违抗常曦?胡乱在自己腿上涂抹灵药后,便落下村中,大发淫威!

一声声爆响打破了群山的宁静,座座木屋全被摧毁,体弱魂衰的留守老人们拦在门口,却被老杨连同屋子一同劈成两半,婴孩儿们被塞进大口袋,这口袋很是神奇,不知能装下多少东西,在这片泥泞的血腥中,老杨的眼睛里满是发泄和报复的快意。

当村子剩下一片残垣,老杨把目光投向那座最高的木屋,也就是老婆子月魂口中的“殿堂”。

“砰!”“殿堂”的木门被老杨击碎,他伴着飞舞的木头碎片踏进堂中,借着大门和木头缝隙间射进的阳光,可以看清大堂内的陈设,不大的地方,除了正对南方的北墙上挂着一副粗糙的画像外,就只剩下一张长长的木榻,榻上似乎平躺着一个人。

老杨的目光本来从画像上一扫而过,可是,一种奇异的魔力又把他的目光拉回了画像。有如被一桶冰水当头浇下,半疯狂的神智一下子清醒过来,闻到空气中浓浓的血腥味,老杨不禁皱起了眉头,从本性来看,他并非一个嗜杀的人,可今天的压抑、恐惧、还有一些莫名其妙的干扰,竟然使他精神失守。

画像上,用简单的线条和色彩,描绘出一个黑发白袍的修士,虽然不很精细,却极为传神,这白袍修士怀中抱着一只小猴子,眉宇间萦绕着淡淡的萧索,嘴角还挂着一点悲伤,整个人,没有咄咄逼人的气势,却给人一种高高在上的感觉,仿佛时刻都在被他俯视。

老杨费力的收回自己的目光,拍拍脑袋,喃喃说道:“不祥!不祥!唉……这一出来就觉得不对劲儿,算出有血光之灾,以为被老马和那头猪顶过了,没想到还是应了!应了就好,应了就好!小心行事,小心行事……”

老杨不知道的是,月族的守护长老,也就是这木屋的主人——月魂,千年以来,把自己所有的思念,都寄托在了这幅画中,她忘不了千年之前,那个人让人安心的笑容,还有那人的手,在自己尚且柔弱的肩膀上的轻轻拍击。千年的思念被岁月醇化的温柔而平和,竟然就此化解了老杨疯狂的杀念,只是……晚了许多……

木榻上躺着一名美丽的女孩儿,大约十六、七岁的年纪,她的额心,只嵌着指甲盖大的一块蓝玉,比起其他同族要小的多,不知道为什么,在这里沉睡。

老杨的目光滑过她冷艳的脸庞,白皙的皮肤下青色的血管隐约可见,配合上线条柔媚、高低合度的五官,让人有种轻怜蜜爱的冲动;目光滑过她微丰的胸衣和纤细的腰肢,略显青涩的的曲线让人想要揽住她、守护她;目光滑过她修长的双腿和细嫩唯美的玉足,这是怎样巧夺天工的作品?那每一分的长短、每一截的弧度、每一个比例,仿佛都被创世的神灵全副精力的量过、画过,处处展示着这世界间极至的纤弱之美、阴性之美。当目光离开的时候,这才惊觉,鼻底还缭绕着淡雅的幽香。

老杨并没有一个人类男子对人类女子的冲动,他虽然觉得这女孩子极美,也只是稍有感叹而已,剑在手上,可是杀意已消,他摇摇头:算了,一起带回朝歌吧!便抱起女孩儿走出屋外。

天色近午,太阳当头照下,清晨的凉爽早已无影无踪,血腥气引来的大群蚊蝇在燥热的阳光下飞舞,血泊表面凝成一层血皮,密密麻麻的虫豸附着在上面,争抢着产下自己的卵。

腥气和阳光惊醒了沉睡的女孩儿,她困惑的睁开眼睛,先是感觉自己被人紧紧的扛在肩上,动弹不得,接着,村子里地狱般的景象映入她的眼睛,她的瞳孔猛地收缩,“啊——!!”一声充满恐惧的尖叫破喉而出,直吓得老杨一得瑟!

女孩儿激烈的挣扎起来,老杨狠狠的在她的臀上拍了一掌,喝道:“老实点!”女孩儿疼的顿时噎住了哭喊声。

常曦看到老杨扛出一名女子,便向老杨左侧走上几步,弯腰端详了一下女子的面容,见这女子额心的蓝玉只有很小的一块,眼中闪过一丝鄙夷,直身笑道:“呵呵,老杨,想不到你还有这闲情逸致。”

老杨一阵苦笑,说道:“常师兄取笑了,我等没有人类的得天独厚,要修行便要先摒弃情欲,哪来的闲情逸致?我是见这小娘子年纪不大,生的又美,想那帝乙是个好色之徒,抓回去交给他,说不定还能弄些封赏,以后修行会方便许多罢了,常师兄放心,定要算上你的一份儿的!对了,常师兄,此间事情已了,我们启程回都可好?”

常曦眼睛望向西边,悠然说道:“已了?还没有,你看那里……”

老杨将女孩儿放到地上,那女孩儿惊恐的看着老杨,不敢再叫。老杨顺着常曦的目光瞧去,村子西边,也就是面向崇黑虎大营的方向,一个人影跌跌撞撞的走进村中。

02勇担当月姬回梦 乱真假飞枪穿杨(3)

02勇担当月姬回梦乱真假飞枪穿杨(3)

当常曦等四人在月村开始杀戮的时候,月族战士闻讯撤走,崇黑虎急忙跑回大队所在的战场,所幸遇袭的时间不长,部队损失还不算惨重,只是那右翼军折损近半,黑虎军三、四百人带伤,这些老军人,虽然无法完全避过箭矢,但他们在血杀中锻炼出来的反应,可以使他们在利刃临身的一刹那挪开要害,故而大多数只伤不死。

军士们的神经终究是强健的,当危 3ǔωω。cōm险过去后,他们迅速恢复了精锐的本色,也只有这样,才能使他们活的更长远。等在场的伤者匆匆包扎一番后,崇黑虎带队继续回营,不料没走出多远,对面便迎来了一队战士,打头的便是苏护!

崇黑虎迎上前,劈头骂道:“苏护!你个昏犊子!我不是让你守营吗!你怎还来!?”

苏护苦着脸说道:“二哥,那沧浪曲是我们沧浪郡子弟临危死战时所唱!意在凝聚志向,好让自己死后,魂魄也能还乡,我远远听到,怎能不来?我来时,小铁还没到,它是在半路上碰到我的,二哥,我们先回营吧,回营后任二哥军法处置!”

崇黑虎狠狠剜了苏护一眼,又眼神迷茫的望向东方的蓝色光柱,那里,仿佛有什么东西在召唤着他,回头对苏护喝道:“你带队回营!我……断后!小铁!回去护营!”

苏护刚想争着断后,却猛见崇黑虎恶狠狠的瞪着他,苏护心中一虚,一股寒意无中生有的缠上灵魂,不知名的恐惧在心底蒸腾起来,这便是崇黑虎以往赖以震慑敌胆的异能,苏护也无法抗拒,这一害怕,立时唯唯诺诺的说道:“好!……得令!”转身领队离去。

崇黑虎挺矛屹立原地,等大队走远后,一猫腰,向月族村落方向窜去。

阳光越来越强烈,透过林隙将森林照得通明,先前的湿气寒气不知溜到哪里去了,空气越来越燥热,地面表层的落叶再一次干枯,踩上去“沙沙”作响。崇黑虎喘着粗气向前狂奔,他感到自己的脑子非常的混乱,即便是一口气喝掉十斤烈酒,也没有这般难受!

没有阻拦,没有警戒,崇黑虎前进的很快,当一丝腥气飘进他的鼻子的时候,已经可以望到村子里的残墙断壁。然而,崇黑虎的脚步凝滞了……

百多个残破的头颅,百余具无头的尸体,有的以扭曲的姿势卧在地面,有的悠悠荡荡的挂在树梢,大滩的鲜血濡湿了树下的落叶和泥土,好一副血池肉林的景象。

崇黑虎不是没见过这种景象,只是,在过去的时候,那些肢体在他眼中和餐桌上的鸡鸭并无分别,可是,现在眼前这片素不相识,甚至刚刚还是死敌的尸体,此时在他眼中,却有一种血肉相联的感觉。

崇黑虎意识到,自己身体中那个“卑鄙”的灵魂又在某夺自己的躯壳,他已经有过一次经历,此时充满警惕,努力的坚守自己的意志,集中自己的精神,艰涩的扭转自己的身体,向军营移步。

刹那间,崇黑虎的瞳孔猛然收缩!那一颗颗残破的头颅,全部替换上了自己亲人的面孔!那里面有苏护,有自己的大哥崇侯虎,有父亲崇颚,有母亲崇姜氏,还有从小照顾自己的侍女芮大姐……,所有自己不舍的亲人,此时都变成了那一颗颗血流满面,前额洞开的死人头颅!

“不!!”崇黑虎张开大口,却被此时他已经无法接受的血腥气堵住,只能在心中无声的嘶吼,他的灵魂,此时被遮天蔽地的悔恨死死攥住,在他已经完全空白的头脑中,写下血淋淋的大字——有罪!

“我有罪?我怎么会有罪?!杀与被杀,不过是天地间生存的法则!我哪里有罪!!?谁杀了我的父母?谁杀了苏护?他们怎么会死在这里?我崇黑虎的罪,干他们何事?!他们有什么罪?我只做了我唯一的选择啊!我有什么罪!!?”崇黑虎的意识错乱的思索着,在不知不觉中,他忘记了自己体内的另一个灵魂,两个灵魂,两段记忆,两种认识,逐渐交融在一起。

炽烈的阳光将崇黑虎蓬乱的披肩发晒的有些焦干,他很久不带头盔了,强大的自信让他抛弃掉了这种阻碍感官的装备。他被犀利的扎进眼底的阳光唤醒,不知在什么时候,心中那充满罪恶感的痛苦已经不在,剩下的,只有复仇的冲动,仿佛,那一具具尸体都是他的亲人。

避过一块块尸身,跳过一滩滩血泊,崇黑虎艰难的匿入村庄,村庄不知道被什么样的力量摧毁,残垣断壁的裂口上,却是冰冷的,并没有他过往的认识中,那些烈火烧灼的痕迹和温度。村子里还有两个生存的人,但崇黑虎一眼便认出他们不是“亲人”,他们的额头……好像少了一些什么……

老杨已经看清是崇黑虎,他轻蔑的一笑,悠然说道:“想不到这家伙还有些勇气,我还以为他们会滚出林子,不敢再进来,常师兄少待,我去打发他!”说完,便飘飞而起,迎了上去。

崇黑虎见那苦瓜脸的老头子飞到离自己头顶两丈处,居高临下的俯视着自己,心底一股火登时冲了上来,不等苦瓜脸说话,喝问道:“来者何人!为何屠杀此间人类!”

老杨听到这话一怔,不由得哈哈的一阵狂笑,半晌,笑声止歇,喘气说道:“小子!你还问我为何诛杀此处人类,你又是干什么来的?!如今我为你们代劳,减了你们好些伤亡,你该感谢我才是啊!好吧,既然相见,便是有缘!便将本上人的身份说与你知道,以后,你小子应当记得回报!”说到这里,老杨却看崇黑虎脸色冷冷的不为所动,便加劲儿说道:“记住了!本上人名唤杨古!本上人的师尊更是大名鼎鼎的袁角国师!好啦,此间事情已了,你回去整顿军队,班师回朝好了,本上人会为你们拜请赏赐!去吧……”

老杨说着,突然感觉两只眼珠深处刺痛了一下,他忙寻找这刺痛的来源,惊见仰视他的崇黑虎眼中闪烁着点点寒星。

崇黑虎嘴角微扬,声音从牙缝里挤出来,“杨古……,好,今天,让我们一起,为自己的罪业赎偿!”说完,退后一步。

老杨虽然听清楚了崇黑虎在说什么,却完全不明白,什么罪业?什么赎偿?他疑惑间又听到那个卑下的人类说道:“你一条命,可以赎过我们两个人的罪业,把它给我吧!”老杨不相信一介凡人在看到他凌空飞舞的“仙术”后,还能对自己说这种话,便是这愕然的一瞬间,崇黑虎出手了!

老杨只觉得耳朵里“嗡!——”的一声巨响,接着,好像有什么绵软的屏障隔绝了内外,自己除了耳朵里尖锐的鸣叫,什么都听不见了,眼前一片金光闪动,数十点金星飘忽不定,却又迅捷无比的向自己上半身罩来,同时,那层隔绝掉自己听觉的绵软屏障,竟然有力的向自己脑子里挤去,散发着浓烈的寒气,使自己的灵魂剧烈的颤抖起来!

崇黑虎一声暴吼,抖枪飞刺杨古,一浪淡蓝色波纹从他口中喷出,波纹瞬间扫过杨古,杨古的神情顿时一片茫然,这茫然只持续了短短一瞬,当杨古从茫然中惊醒时,枪尖已经袭至面前,躲闪不及,无奈下凝起全身能量,横剑挡格,能量以剑身为骨形成一面坚实的冰盾。

老杨瑟瑟发抖的心里,还存在着一丝侥幸:我两百年的苦修,震不碎你一介凡人!?

枪盾相接,“吱——”一段短暂而尖锐的响声过后,“噗——”一道笔直的血箭从杨古脑后喷出数丈,崇黑虎擎枪丝毫无阻的贯透冰盾、扎穿杨古的眉心!

一寸宽、一尺长的锐利枪尖从杨古的后脑透出,巨大而可怕贯穿力使杨古面目全非,那头颅已经成为一颗穿在铁棍上的破烂肉球。

杨古的残躯抽搐几下,全身能量消散,颓然跌落地面,“砰”,砸起一阵夹杂着血花的尘土。断碎的宝剑失去冰块的连接,“钪啷”掉落,成为一堆反射着明亮阳光的碎块儿。长枪随尸体的跌落而垂下,黑虎飘然落地。

“刷——”崇黑虎回手抽出黑色大枪,向地面甩甩残血,,双眼又瞪向常曦。

常曦紧盯着那黑色长枪,若有所思,眉头微皱。

“踏!”崇黑虎收枪在腰,迈出一步,一道锥形气劲前冲出数丈,吹起的烟尘隐隐泛到常曦的脚下。

常曦收回紧盯长枪的目光,冲崇黑虎饱含深意的一笑,然后便迅捷的抄起一边装满月族儿童的大口袋,“嗖”直飞天上,再转折向南方远去。

崇黑虎满以为又将迎来一场恶战,随知敌人竟然逃走,不由得一愣,这时,“哇——”女孩儿的哭嚎声吸引过崇黑虎的注意力,他的目光落到女孩儿身上,顿时呆滞!

常曦飞行在高空,眉头微锁,心里叹道:一千年了,刚刚达到五维的修为,是成是败,就看自己能不能参透这月族的灵魂!

03携孤女黑虎还朝 指天地姜尚拜师(1)

陆压尾随慈航腾起在高空,他散开自己的身体,融入空间,下一刻,便已经将飞行的慈航轻柔的包裹,而慈航丝毫没有察觉。

转眼飞出百里,慈航突然停住云路,拂动的白衣和周围流动的云丝互相托浮,她端庄明艳的脸上突然泛起一层潮红,转身就朝天山飞了回去。

陆压愕然,连忙瞬移回天山,端坐在石屋中,等候慈航回来,心中不住的盘算着,慈航因为什么事情呢?难道……她放弃了报恩的想法?想到这里,陆压顿时有些激动,不用再等候多年,无论如何也是一件好事!

“腾”的站起身,陆压负手踱到天窗下,抬头上望,炽烈的阳光钻进他的眼睛,却没有带来任何的不适。阳光对于陆压来说,只是路过他的领域的过客,而陆压对于阳光来说,也是一条通畅的大路!

陆压浮在光斑上,挡在光斑和天窗之间,但光斑的亮度没有丝毫减弱,似乎上空仍旧是一片虚无,而陆压的眼里,也没有炽烈的太阳,万千星辰在他眼底清晰的浮现。

那星辰大海中,到底存在着怎样的奇迹呢?……

静立等待半晌,却不见慈航到来,陆压心下奇怪,早该到了呀?神念散出,瞬间笼罩方圆千里,却见慈航已经离开天山八百多里路,还是向周都岐山赶去,原来她不知什么时候又掉头折返了,陆压好气又好笑,只得无奈叹息。

身形一散,眨眼间陆压再次追上慈航,随她一同进了岐山。

岐山是周国都城,但远没有商都朝歌的繁华,低矮的土黄色建筑群显得这一国之都很是破落,甚至有些高来高走的修士路过岐山的时候,竟不知道下面就是西疆第一大国的首都。灰秃秃的表象,成功的掩盖了西歧底层的繁华与勃勃生机。

慈航一到岐山,直接进入周王姬昌为修士搭建的丽山宫,宫内还有许多玉虚门下第三代修士,慈航和文殊办了交接,便走进一间小房间静静打坐。

陆压散形隐身在侧,看慈航闭目冥思,不禁有些无趣,从心底来说,慈航的容貌、心地都是没说的,可是陆压却没有面对阿瑶时的心跳,慈航身上那种淡淡的檀香气,总是让陆压对她没有半点遐思,在一起的时候,或许有些温暖,有些感动,但是,没有喜悦。

慈航一坐就是几个时辰,陆压耐不过,天晓得她是不是这一坐就是一个月,地底的千年,看来不但没让陆压习惯单调,反而让他更向往新奇。

重新聚体,陆压现形在岐山城中,岐山周围已经多日不曾降雨,即使是微风也会拂起一层灰尘,绿油油的树叶上也不见光泽。

陆压从现形的小巷中走出,来到熙熙攘攘的市集,集市中的人很多,不单是周国人,各地商贩形貌各异,来来往往的搬运自己的货物,叫卖声、讨价还价声、马嘶驴叫声响作一片,繁杂热闹!这繁荣的景象主要得益于周王的开明,周国不但不像商那样四处袭击当地部落,还鼓励通商,而周人也主要以牧猎为业,并不担心四周蛮族侵毁耕地。

这一片集市成一“日”字形,是由三街两路相交而成,在中间的横街与东侧大路的相交处,有一个算命的摊子,摊主是位七十多岁的老者,他额头微微前凸,眼睛平而长,鼻高而唇厚,相貌高古,再配上一头银亮的白发,还真有些仙风道骨的气质。老者的摊子就铺在地面,旁边立着一根长杆,竿子上挂着一面破烂的布幡,上面用木炭草草的涂出伏羲八卦的样式,寒酸至此,可想而知,这老者生意不好。

陆压正散步到这街口附近,他的衣着相比之下甚是华丽,丝滑亮丽的白袍玉带混迹在土布粗麻的衣衫之间,再加上陆压本身淡然的气质,俨然一派贵族气势。他在街上这么一走,顿时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陆压对这些或羡或妒、或赏或鄙的目光坦然受之,人群中的种种情绪在他超灵敏的灵魂感知中也是十分的清晰,便不由得微笑思忖道:这人世间还真是个多姿多彩的地方,唉……酸甜苦辣一应俱足,难怪共工想要做人了,二十多年了,当年我把他托生在商国东北海边,好像是个姓崇的大族,也不知现在怎么样了,不过……我都把葫芦给他留下了,后来又送去长矛,想来他应该无惊无险的享受人间吧……恩!找时间去看看他!”

“那位公子——!”一个苍老的声音打断陆压的思维,陆压定神一看,却是街边上那位卜卦的老者,正端坐在地,向他招手。

老者这一叫,附近的商贩们纷纷低声嘀咕道:“天杀的,老东西又要骗人啦,这是哪家的公子,怎么一个人来这市井里?唉……”

陆压正欲走过去,一旁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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