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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天则-第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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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

黄飞虎听得目瞪口呆,眼中透出疑惑:“真的假的?”姜尚见黄飞虎还不信,大急,指着胯下马叫道:“你看这马如何?!”

黄飞虎低眉看马,只见那马精神百倍、顾盼之间颇有英气!这马本不是什么好马,坐在姜尚胯下却如此矫健,黄飞虎顿时信了姜尚的话,再奔得片刻,回头看那队商军已在背后吃尘,便一挥长刀,三百余骑轰隆隆卷向西南。

从午后连战带逃,直到此时,人倒尚可,马却不行了。刚转向西南不久,黄飞虎幼子黄天爵胯下战马一个抽搐,顿失前蹄,“枯隆!”滚摔在浓尘之中,连人带马滚了好几圈,那马再挣不起来,人被压在马下,不知死活。

压后的黄天化大惊,急喊道:“父王!天爵失蹄了!”黄飞虎极是爱护这几个儿子,忙拨牛回转,吼道:“其余人继续前行!我去救他!”

这时,陆压又在姜尚脑海中说道:“你去救他!”姜尚更不多问,他知道既然陆压要救,那就必有办法!当下叫道:“我来救他!武成王且行!”回马奔去,心中却唤陆压:“师父!师父!怎么救啊?您说清楚,徒儿好配合啊!您放心,徒儿干这双簧还很拿手,骗羊牯、蒙生人,屡试不爽的!”

陆压一笑,说道:“你到那孩子身旁招手便是,我会把那孩子移到你怀中,然后你再去赶队伍便是,其他就不用管了。”

“师父你瞧好吧!”姜尚大为兴奋!他对这装神弄鬼的极为在行,这时背后有大靠山在,这正是露脸的机会,收心的关键!怎不兴奋?

只见他纵马在黄天爵人马躺倒处一圈,大袖展出,冲着黄天爵一招,口中还念道:“有缘人来此——,消灾免厄!”昏迷不醒的黄天爵猛然消失,眨眼间已经躺在姜尚前鞍之上。

压后的黄天化见此情景大是惊叹!看向姜尚的目光都不一样了,真真的多了一些敬重,甚至崇拜!姜尚做戏做全套,拍马再赶上队伍,经过黄天化时,还对着他高深莫测、仙风道骨的轻轻一笑……,黄天化打了个哆嗦,差点步了他小弟的后尘。

就好像黄天爵没有重量一样,驮着姜尚、黄天爵两人的马。一点都不觉得吃力,跑得是矫健灵活。姜尚细看黄天爵,身体多有擦伤,但呼吸平稳、面色红润,已无大碍,心中对陆压的本事大感佩服,他刚刚接到黄天爵时曾瞥过一眼,那时的黄天爵面色惨白、七窍流血,已是半死的人,没想到这短短的一会儿,不见任何丹药入口,便已经起死回生!

陆压的声音又在姜尚脑海中响起:“你解下腰间的水袋,奔到队伍最前,向后洒水,我借此消除人马的困倦!”

姜尚大乐!连声应好,嘴角笑的合不上,按紧黄天爵,纵马狂奔,不一会儿奔至队伍最前,黄飞虎看着他都奇怪,这会儿就看这老头儿折腾了,怎么这么欢势啊?

在队伍最前端一丈外,姜尚此时心中全无恐惧,有陆压护持,他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安全感!在马背上直立而起,拔下水袋塞口,带着四分得意、三分豪气、三分张狂,狂笑喊道:“甘霖雨露,万物回春,且看老夫施法!!”抓着水袋底部向后一扬!

袋中清水化作千珠万粒,在夕阳照耀下烨烨生辉,仿佛凝聚了天地间的灵气和活力,向后面灰尘满面、疲惫欲死的人马洒去。一阵忽起的神风托着这些水珠儿,几乎均匀的洒在黄家每个人、每匹马的脸上、身上!

“好啊——!!!”所有人沾上水珠后,齐齐一怔,随即兴奋若狂的欢呼起来,马匹们也嘶鸣不已,就像焦渴欲死的人,在昏迷的时候恰好倒进山间清凉的水潭,美美的浸泡半天,一切疲惫、烦乱、焦渴,全都消失不见,浑身上下甚至充满了不吐不快的精力和力量!

人如虎、马若龙,整个队伍的速度眨眼间快了三成!一会儿功夫,便把后面追击的商君远远抛开!

中卷 荆棘满途

12绝户计将计就计 老银狐狐假虎威(3)

姜尚乐屁了!每个人看向他的目光都有一种看着神灵的崇拜!满足!太满足了!混了几十年,还没被人这样看过呢,老姜还真有点儿不好意思了……再奔得一刻钟,队伍又恢复向西行进。西进半个时辰,日落西山,前方天际只剩几朵红云。这时,北方,隆隆的马蹄声逐渐响亮,众人急向北望,果然看见一道尘线腾起在北方天边——又是大队的骑兵!

那队新出现的骑兵由北方向西南,斜着拦截过来。黄飞虎此时已知姜尚适才所言不假,追兵确有三路,但他毫不担心,有老上人在此,而且人马精力充沛,跑也拖垮了这些叁山兵!

黄家队伍果然马快,北来的队伍终究没截住他们,落在了队伍后面。然而,那大大的“邓”字旗号却似乎带着一种嘲笑,旗下黑压压的人马毫不减速,奋力狂追。

再奔出二十里,姜尚笑容完全收敛,面色阴沉,一种不好的预感越来越强烈。他刚想提醒黄飞虎,却听到前方“呜————!!!”低沉悠长的号角声好像地府入口的阴风,迎面吹来,黄家三百骑士,脸上齐齐变色。

黑压压一线的敌军漫山遍野,阵列前方!大大的“邓”字帅气,迎风张扬,竖立的刀枪冷刃上,还不时闪烁着落霞的余晖。

姜尚也傻了,黄家军已经陷入绝境,东西两边后有追兵,前有堵截,南北虽然空旷,可是此时转向已然来不及,只能硬着头皮前冲,心中不住求道:“师父啊,师父啊,你我虽然只有三天师徒情分,不过俗话说的好,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师父啊,你就是我亲爹!你救救我啊!”

陆压半天没有回话,姜尚越发着急了,不住的哀告,殊不知陆压正是要看这个笑话,陆压现在倒是很高兴,玩的很高兴,姜尚对于他来说,是个很有趣的木偶。

又特意急了姜尚一会儿,陆压看这老头子快吓崩溃了,前面黑压压的军阵距离他们不过百余丈,耳朵中都可以听到阵阵渐渐急促的呼吸声,这才把神念传入姜尚脑海:“继续表演吧,看来若是不帮忙,你这一关还真是难过呢!冲吧,闭起眼睛,冲吧!”

姜尚心里顿时有底,眼睛一亮,挥起大袖吼道:“信我者生!犹疑者死!想活者闭上眼睛!老夫将祭起遁天大法,送你们离此险境!闭上眼睛,冲啊!”喊话间,猛抽两鞭,刹时赶在最前面,一马当先向敌阵冲去。

可是,话说的轻巧,大敌当前,谁又敢真的闭上眼睛?但好在没有人后退或者折向南北,他们都知道,这种绝境之中,要么奋勇一击而破,要么……束手待毙!

“姜尚!你这姿势……真没风度啊……”陆压在姜尚脑中提醒道。

“风度?好勒!”姜尚一口答应,只见他左手握缰,右手戟指斜向上高举,身上长袍被劲风扯起,这姿势虽然简单,不过倒是有那么一股子大无畏的气势……跟在姜尚身后的黄家人虽然还不信他的话,但看到这老者如此的英勇无畏,不觉间心底也有一股勇气上冲,霎时间热了脑袋,吼叫着跟着姜尚狂奔。

对面的部队并没有被姜尚“视死如归”的其气势吓倒,冷笑着掩了上来。

蓦然间,姜尚前伸并高举的手指尖上,暴射出一点璀璨的银芒,银芒急遽变亮,道道夺目的银光像钢针一样四散激射,距离姜尚最近黄家骑士们齐齐闭上眼睛,耳边只剩下姜尚得意的呼号:“遁——!天——!大——法!!!”

拦在黄家军前边的,正是邓九公亲率的第三队人马。邓九公和第二队邓蝉玉之间,用百来军士用旗号联系,因此当邓蝉玉部错失过黄家军时,邓九公便已经知道黄家军的动向,立即带队南下,将黄家三百多人堵个正着!

夜幕已临,前方向自己军阵冒死冲来的黄家军,在黑暗中已经看不清样貌,邓九公再无从分辨哪一个是武成王了,你们的勇气值得敬佩,既然你们黄家号称三百年将门,那么,就给你们一个军人的死法!邓九公想到这,长刀高举,口中喝令道:“弓箭!控弦!”

“因……”三千人同时拉弓的声音,汇成一声沉闷的低吟,寒光闪烁的箭头瞄准了奔来的滚滚尘烟处。

就是这时候,打头冲来之人指尖上爆出一点刺眼的银光,那一点银光迅速扩大,眨眼间扩成银盆大小,光芒不在刺眼,但仍旧明亮,银盆仍在扩大,也就是骏马奔过十丈路程的瞬间,银盆就扩张到三丈方圆,仿佛那打头之人手上托着天上的明月!这明月的清光照耀四方,清光到处,便从地下涌起阵阵森寒,初夏之夜竟然仿若隆冬!

出乎意料的变化让邓九公怔在当场,就在他发愣的两息时间,对面又发生变化,三丈方圆的冷月还在增大,离他们越来越近了,在邓家叁山军眼中,那已经不是银月,更像是一轮初升的诡异的惨白太阳,白色太阳已经把它后面的人全部掩藏在那惨白的光芒中,再看不到。

面对扑来的“冰太阳”,叁山军胆怯了,不少士兵不知不觉的微微退缩,控弦的手不住的颤抖。邓九公不愧是老将,随即清醒过来,大喝道:“放——箭!!”

“蓬!”三千支箭向“冰太阳”攒射而去!只见那飞箭密密麻麻,但散乱零落、乱七八糟,中间甚至有几十支绞在一起,落下地来,不过仍有两千余支箭矢射中目的,钉上“冰太阳”。

“嗖——”…………没有惨叫,没有射在木石上“笃笃”的声音,也没有射在铁甲、兵刃上叮叮当当的金属交鸣,就好像那“冰太阳”只是一个幻影,前方没有任何东西一样,两千余箭矢带着风声从“冰太阳”中穿过,飞过百余步,纷纷坠落,“突突突!”的钉在地上。

“冰太阳”一阵荡漾,就好像湖面的月影一样,荡漾着、逐渐消散了,恢复了黑茫茫的夜空。“冰太阳”后面、下面,空荡荡一片,没有任何东西。

叛逃的黄家,诡异的消失在夜幕中……随后隆隆赶到的,是邓蝉玉率领的追兵。父女汇合在一处,直在四周百里之内寻了一夜,终究没见黄家人的踪迹,没奈何长叹一声,收兵回营。

却说黄家众人被那强光晃得闭眼遮目,接着,只觉马蹄踏空,再不在实地上,头脑中一阵晕眩,浑身也隐隐作痛,仿佛被闷锤击在胸口,喉间一阵血腥味道。

眩晕感消失的时候,马蹄踏地的“踢踏”声才又传入耳中,众人高悬的心才落下。还没睁眼,鼻下就闻到一阵杨柳叶片的青涩味道,四周一片冷清,蝉鸣蛙叫时不时的回响,千军万马的杂乱喧嚣声无影无踪。

所有人都知道,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他们睁开眼睛后,入目却是一处陌生的地方。杨柳树林成片,地势倒也平坦,只是极目望去,东、、西两面最远处,都是黑蒙蒙的山岭侧影,南北两侧无山,却隐隐传来滚滚的流水声……“西歧?我们到了!这里是岐山城东啊!南边那条河,便是渭水!”姜尚高兴的跳下马来,使劲在地面上蹦了几下,“没错!踩上去的感觉没错!”又向南走出几步,拿鼻子使劲儿的嗅,“没错!闻上去就知道是渭水的味儿!”这才转过身来,两眼放光,“黄家的老少爷们儿们,我们到了!遁天大法万岁!”

中卷 荆棘满途

13岐山外密林传道 宫禁里老货现形(1)

姜尚带着稀里糊涂的黄家三百多人,还有稀里糊涂的武吉,稀里糊涂的来到了西周,岐山城东面,四十里外。

虽然心里轻松许多,但黄飞虎也不敢随意露面,毕竟是三百多商军,走漏了消息,周军必来围剿,管你武成王为何来此,杀了就是大功!谁会和这区区三百人废话?因此加意小心,引众人躲藏在密林之中。

藏好后,黄飞虎和姜尚商议,明日由姜尚进城,置办些帐篷、马车之类的营具,黄家且在城外隐蔽处驻扎,而后,姜尚再去打通门路,引荐黄家。

商议一定,黄家人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各自找个避风干燥的地方睡下,马匹也都乖乖休息,唯有姜尚,心念一动,向林中远处走去。

初夏的夜里,蝉声寂寂,真正的月亮已经高高挂在天上,月光照的林间地上一片斑驳。渐渐的,离大队很远了,姜尚眼前一花,陆压已经站在面前。

“多谢师父!救命之恩!”姜尚毫不含糊,跪倒就拜。

陆压面带微笑,轻轻一托,托起姜尚,说道:“不必多言了,既然收了你,自然不会眼见你死,嗯……你主动出来,甚和我意,想必也是有话要说?”

“师父!实不相瞒,弟子……弟子明天就要进城了,我老姜虽说肯定没有师父您岁数大,可是好歹也七十多了,师父您想的什么……嘿,老姜我也能猜出一些,嗯……这就像老姜我喜欢看狗儿打架一样……”

姜尚还没说完,一股无可抗拒的力量猛地把他攥住,提起到空中,逐渐攥紧,捏的姜尚的老筋老骨“嘎嘎崩崩”直响,姜尚痛得大声惨呼,希望黄家有人听到来救自己,可是任凭姜尚如何喊叫,四周全无反应,就连夜宿的鸟也没有惊起一只。

眼看老姜就要昏阙了,挤压他的力量突然消失,姜尚从半空中掉下来,狠狠摔在地上,就在他白眼一翻,准备昏去的时候,又是一股清凉温润的气流灌进他体内,四肢百骸游走一圈之后,伤痛顿消,神智也清醒了。

姜尚喘息一阵,也不起身,就趴在地上哀怨的问道:“师父……,弟子不过是打个比方,哪点儿触怒您老了,千万别跟弟子一般见识,您要是看不上弟子,就,就放弟子一条生路吧!”

陆压嘴角微扬,眼神中没有任何杀意,也没有任何戏谑,却是很认真很认真的说道:“没有,你没有任何触怒我的地方,相反,我还有些欣赏你,我这么作,恰恰是要交给你一件大事!”刚说完,那种看不见的大力再次出现,这次干干脆的把姜尚四肢骨骼寸寸捏碎,姜尚这时最大的追求和理想就是昏迷了,但两点清凉的、仿若水滴似的东西分别停在脑袋里和心脏里,竟使他不得昏迷,只是已经说不出话来,喉咙里勉强发出“荷……荷……”的声音,似在求饶,然而眼神中的怨愤却再也隐藏不住。

陆压看到姜尚眼中怨恨的意为,反而立即停手,又是一阵雨露甘泉似的清凉滋润,姜尚四肢瞬间恢复完好,浑身痛苦全消,姜尚却不敢再说话了,趴在地上任凭摆布。

“姜尚,知道我为什么这样对你吗?”陆压轻声问道。

姜尚虽然已经不痛,但适才的折磨让他的精神很疲惫,有气无力的答道:“弟子不知……”

“猜猜。”

“呃……,师父绝非鸡肠小人,弟子猜……师父是要训诫弟子一些道理吧……”

“聪明!你现在对我有恐惧吗?”

“……嘿,赌一把吧,弟子说老实话,有,师父您天心难测,弟子无所适从……”

“你无所适从的原因,是因为我难以测度吗?”陆压笑问道。

姜尚依旧趴在地上,看来他一时半会儿不大算起身了,皱眉答道:“弟子鲁钝,实在是不知道师父想要什么……,师父若有想求的东西,弟子自然刀山火海再所不辞……”

“那好!姜尚,你站起来,去把那边那段树枝捡回来给我,这就是我全部的愿望!”陆压说着,手指向三丈外一根三寸粗、三尺长的断枝。

姜尚不解陆压的意思,贼眉鼠眼的向那边看看,又看看陆压,陆压冲他摆摆手,催他快去。姜尚战战兢兢的爬起来,颤巍巍走到树枝前,拾起来,又小心谨慎的来到陆压身前,手有些发抖,把树枝交给陆压。

陆压随手接过树枝,丢在身后,十分认真的盯着姜尚的眼睛,说道:“好了,现在,我所有的愿望都完成了,我很满足!你作得很好。”话音刚落,在姜尚恐惧的眼神中,“蓬!”无形的力量把姜尚打飞了出去,这次伤势非常严重,当姜尚撞在一颗大树上,滑落在地的时候,地上已经洒了一路鲜血,姜尚腹部被贯穿了一个大洞,内脏碎烂。

但姜尚依旧没有死,清凉的一团不知是什么东西,始终悬在他的脑袋里、心脏里,让他一次次体验着“求死不能”的滋味。腹部的伤口再次被清凉的感觉笼罩,肌肉、内脏、骨骼急速生长着,除了有些麻痒之外,痛苦又一次突然间不翼而飞,但这样的急剧转换,让姜尚对那刹时间的巨大痛苦记忆更加恐惧。

陆压走了过来,对瘫坐在地上的姜尚问道:“好好想想,你感到无所适从,是因为不了解我的愿望吗?”

姜尚瑟瑟发抖,他算是真的怕了这个便宜师父了,真往死里打啊!同时也埋怨自己,天下没有白吃的饽饽,出来混终究要还!自己怎么就忘了这道理呢?便宜不好占啊!陆压灼灼的目光还盯着他,等待答案。

姜尚被那目光盯的心虚不已,仿佛那目光可以直接看透自己在想什么,突然,他想起来,师父确实知道自己想什么呀!从朝歌逃走的一路上,师父不就是在自己的脑袋里说话吗?想起这码事,姜尚更加惶恐,他感到自己是一只被顽皮的孩子盯上的小蚂蚁,完全无从掌握自己的生命!这种感觉,让他猛然醒悟到,师父的愿望和自己的生死,其实并不直接相关!

“师父……,是力量,弟子无法抵抗师父的神威,生死全不由己,仅仅掌握在师父的一念之间!子弟明白了,弟子发誓,以后对师父,绝无私心、二心,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陆压轻轻晃晃脑袋,慢条斯理的说道:“嗯……不错,说对了一半!给你点奖励吧!”说完,一道如刀锋般的气流划过姜尚的脖子,姜尚花白的头颅顿时飞离身体,头颅下的断面没有血液流出,而躯体上腔子里的则喷出两尺高的血柱!

“骨碌碌……”白发头颅在地上滚出很远的距离,沾满了灰泥和枯叶。姜尚仍然没有死,却承受这比死还难过的痛苦,恐惧和迷茫挤满他的思想,头被砍掉的感觉,虽然很新鲜、很刺激!但姜尚却不怎么享受,那真是绝望的痛苦。

幽暗的光华罩住姜尚的头颅,新的肉体开始从他颈子的断口处生长,生长的速度奇快,甚至可以听到无数细胞急速涨大、分裂的“疏疏”声,陆压的声音同时灌进姜尚脑海:“别想那乱七八糟的东西,继续思考我的问题,怎样才能不再感到无所适从,不再怕我!”

这一次的恢复用掉了较长的时间,新的肉体让姜尚对陆压又感恩又憎恨,他本想压抑那“憎恨”的情绪,可是一想,这情绪既然已经出现,师父必然是知道了,再压抑没有任何意义,索性大摇大摆的憎恨起来。姜尚现在头颅如从前一样,依旧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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