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则-第7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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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这寒气可以阻断生人的气息!
军民体内的毒疾也有个特点,遇热则发作加快,遇冷则其活力被抑制,是以幸存者都几乎不着衣衫,只穿些勉强遮羞的东西,就如一群积年的乞丐,出现在南线商军的视线内。
南线的商军连绵几百里,分为百余座小营寨,分别堵在各个山口。崇黑虎大队出来的这个山口前,正有一座大营,只因这山口宽阔,这营寨还是百作营寨中较大的一座。寨内领军将领名叫晁田,乃是闻太师亲信,同为内廷百年将门,这次,他和二弟晁雷同为南翼商军首脑,晁雷在蒙山地区,他却在泰南地区,正遇上出山的崇黑虎队伍。
晁田早得到闻仲的传令,在营前对着山口架起千余张硬弩,军中更是多备弓箭,崇黑虎一露头,早有了望岗哨发现,报进营中,营中三千人立即操弓持弩,远远瞄准了那群赤身裸体的“难民”,只等他们走进射程。
此时正值正午十分,阳光自箭头上反射,明晃晃的一片,打头行走的苏护立即止住队伍,遣人去叫在队后压阵的崇黑虎。不一会儿,崇黑虎赶了上来,望了望形势,舔舔嘴唇说道:“无妨!队后大车里的铠甲盾牌搬出来,身子还好的走在前队,披甲持盾,嗯,我们先等等,等活尸上来,再行动,到时候听我号令!”
苏护一愣,不解问道:“二哥,若等那些活尸上来,我军便被夹攻,前后无路,岂不是死路?看那前边商军人数不多,不如一举强攻过去!”
崇黑虎看到苏护脸上的青紫之色一日重过一日,心中一阵苦涩,寒气只能缓解毒素的发作,或者预防毒素的侵入,但对于体内的毒素却无能为力,苏护毒发的速度缓了几十倍,但仍然一天重过一天!
“不用担心,我自有办法,这几天我散寒气缓解毒发之时,发现这寒气有隔绝生气的功效,这个功效,今日可行一计!”
“驱虎吞狼?”
“不错!正是!”崇黑虎点点头,又一拍脑门,“啊呦,差点忘了一件大事,把所有能穿戴的衣帽都发下去,不然一会儿寒气浸的久了,没等敌人来杀,便先冻死了!”
“好!我这就去办!”苏护好像不知自己时日无多,精神抖擞却难掩萎靡,但仍然一脸轻松,跑去分发用车马拉在队后的衣物。
晁田小腿有些抖,手心儿全是汗,他虽然是将门出身,但自从父辈齐齐殒于对周之战后,自己长这么大,还没真正打过仗呢!这时初见战阵,不免心里紧张,脑子乱哄哄的,想不起那放箭的距离是六十丈还是八十丈?
近乎裸体的沧浪流民穿上了铠甲,拿起了盾牌,向自己的营房稳步逼来,随风而来的还有一股难忍的恶臭,晁田一吸进肺,“呕……”午饭都吐出来了,干呕了半天,抬头时只见军士们也吐成一团,弓弩皆驰,再向营外一看,那乞丐似的沧浪流民已经离大营不过六十丈远近。晁田心一紧,焦急的对着手下兵丁拳打脚踢,“放箭!快放箭!!”
那些商军被活尸臭气熏的骨软筋麻,脸上都浮上一层青紫之色,一个个被踢打起来,勉力拉弓放箭,那箭枝一根根歪歪斜斜、软弱无力的飞将出去,不到三、四十丈便落在地上。
晁田快要急疯了,闻太师传书给他,只说要严防沧浪散落流民,料那流民不过三、五十成群,又要不漏一人,不得已,将五万商军一分再分,堵住各大小山口,谁知道这流民竟然一来数万,影影绰绰,不知确切,这可如何抵挡?!
正当晁田束手无策的时候,流民突然停止前进,一员黑甲大将分开人群,跑到阵前,却不说话,就静静的站在那里。空气里的腐臭味道越来越浓了,晁田只觉胸中气闷,手脚渐渐有些麻木,不大听使唤,脑袋里乱哄哄的,心里奇怪,这等恶臭,沧浪流民怎生受得了?!
晁田却不知道,沧浪郡这五万幸存者,崇黑虎有寒气保护,毒气不侵,空气被寒气过滤之后,恶臭不闻,而其他人早已中此毒疾,感官衰竭,身子都不灵便,那恶臭他们根本闻不到!
晁田惊疑半晌,忽觉空气中的恶臭似乎消失了,只留下一股淡淡的味道,心中一喜,又觉得浑身上下的骨髓里、筋肉里传出阵阵麻痒,心里盘算着是不是偷偷溜走,让这些兵士先抵挡一阵,自己到后营去牵匹马……,找到二弟,集合商军,也好围剿,好过在此牺牲……他正自打着如意算盘,旁边一偏将大声在他耳边吼道:“将军,快看!”
晁田心头火气,狠狠瞪那偏将一眼,却见他面色青紫色已深,心里一乐,暗骂道:嘿,看这小子,脸都唬青了!怎没吓死?看来哦……老子还算有定力!晁田却不知道,此时,他的脸色比那偏将更是诡异!
转头向那偏将所指的方向看去,晁田双腿一软,“噗通”坐倒在地上。原来,那些流民身后,山林之中,涌出无数的人马走兽,层层叠叠,如海如潮,数不尽数,也不知多少万人!更恐怖的是,这些人口眼歪斜,晃晃荡荡,脚下无根,身上烂脓横流、腐烂不堪,甚至有些开膛破肚,肠子都拖在地上,发出一阵阵低沉的“荷……哈……”的声音,向山外涌来。
这时,站在沧浪流民阵前的黑甲将领手中举起一件物事,那东西中飘出一缕蓝色的浓雾,那浓雾好似有灵智,并不随风而散,眨眼间把那些流民全都拢住。这蓝雾好像温度极低,四周空气中又升起白雾,蓝白相间的雾气把数万流民密密实实的罩在其中。
那些跟在流民后面的活尸齐齐一怔,接着头脑乱摆,似乎丢失了什么东西在寻找,接着,活尸们纷纷锁定了目标,径向商军大营涌去!
浓雾之中,崇黑虎守在队伍最后,驱动葫芦将误打误撞走进雾中的活尸一一绞杀,数十万、上百万活尸如腐烂的血肉大潮,漫上商军营寨。
营寨中已经乱成一团,当即就有上百人唬破了胆,昏死过去,那晁田就是其一。其余人尚有勇气的疯狂开工放箭,机灵点的都跑向后营,争抢马匹。
一千多支利箭带着恐惧,呼啸着没入尸潮,就像在大海中撒下一把沙土,没有半点儿作用。这些利箭倒是无一空放,都结结实实的扎进活尸中,但那些活尸浑然不觉,挂着箭,双目呆滞,口角流脓,痴痴的向商军大营行去。
适才还有勇气放箭的商军士兵立刻崩溃,丢下弓箭就跑,就在这时,原先吓昏在地的人突然翻身而起,一个抱住一名士兵,也不管脖子面门,张口就咬!
营前顿时一片大乱,哭爹喊娘之声响作一片,尸潮涌上,一阵“嘎吱嘎吱”的咀嚼声过后,大地恢复了平静……尸潮继续滚滚而过,追逐逃散的商军而去,毒雾团团,臭气熏天,散入中原大地。
百万活尸,走了两个多时辰,才彻底走远。崇黑虎收摄蓝雾,众人都已经冻的奄奄一息,五万人,竟然冻死数千!
众人不再悲伤,悲伤已无意义,脱下衣衫,拖着瑟瑟发抖的身躯,想着朝歌,坚定前进。
18
第十八回(1)
盛夏八月,阴风席卷中原!
百万活尸涌入河南淮北之地,腥臭随风,天下粮仓顿成鬼蜮,各地急报汇入朝歌。
不但朝廷头疼,东伯侯姜楚也急调兵马,把东海郡和中原、沧浪郡接壤的一线烧出近百里宽的白地,严禁人员进入东海,东侯军骑兵小队四出,猎杀踏入白地的难民和活尸。东侯军大营分两层,内层营地背靠东海郡,外层营帐距内营十里,每小队“狩猎”回营后,先要在外营驻留,在外营中留歇三日,无事的话,再返回内营,下一波巡逻小队则从内营出发。
有样学样,东侯领地这样一来,几日内竟然没有半个活尸得以入境,中原各地纷纷效仿,内廷一面调集余下的十七、八万禁军配合地方烧出百里宽的隔离带,一面敦请鹿台,尽快拿出救治的办法。
但那隔离带哪是那么好烧的?东海是因为相距甚远,有了缓冲时间,而中原大地上,死人活人早己经搅成一团,犬牙交错。此时朝歌主政者实际为同天王比干,比干无法,只得大笔一挥,把大半个中原划了出去,只把绝对没有活尸出没的城镇连成一线,建成隔离带,而靠近尸潮前沿的城镇便不管死活了,甚至连闻仲晁雷的近十万兵马都划了出去。
这还不够,比干又召渑池镇张奎、潼关余化龙,连同京内留守的十万禁军,共计二十万人马,日夜在隔离带巡防,踏入者格杀勿论。
闻仲、晁雷等将领的家眷全在朝歌,他们也不敢叛乱,只好寻了几处还没有被那活尸怪疾侵染的城镇,绕城镇粮口建成一圈又一圈的隔离带,各自据守了。
跟随闻仲大军的鹿台国师们,早己先一步飞回鹿台了,哪里还有人管他们?
原来是尸潮跟着崇黑虎那五万人,而现在是崇黑虎帅队远远跟着尸潮,更像是一群放牧活尸的牧人,赶着群尸冲向朝歌。
孰不知,那鹿台之中,国师上人也是吵成一团!台内偏殿之中,余德等五人苦着脸,不言不语坐在角落,偏殿中央,王魔、秦完等十四人正和一个身披破烂麻袍的人大声争执。
“余元!你先前不是说只散瘟痘吗?只杀那一城人便罢了,怎么搞出这种东西?这鹿台还是我们在主持,怎么事先不讲明?”王魔大声喝问,这次出征的国师上人以他为首,现在出了天大的事,怎能不怒?
那麻袍余元装傻充愣,“我们没搞什么啊,就是撒的痘疫啊!难道是沧浪郡那地方有古怪,痘疫变种了?”
王魔怒不可滞,说不定下一刻碧游宫来收拾他的人就要到了,这罪魁祸首还推卸责任,咆哮道:“余元你说的什么屁话!那东西随随便便就能变种?就变种也是你们万灵司的责任,到时候别往我们天道司身上推!”
原来这鹿台之中还分有数个职司,那余姓众人属于万灵司,专门研究疫病、生灵相克之道,同时也研究对凡人的解疫、强身之道,要知道不论截教、阐教,都以凡人为基础,自从三清上得仙界之后,外望宇宙,见有无数的星球,便动了征伐的心思,这些凡人,都是宝贵的资源,故而阐截截教分别辅佐周商,一是在战场上试验新造的武器,二也是为了控制更多的人类。
出了万灵司外,还有以王魔四兄弟为首的天道司,只研究维度、能量武器,还有驭魂司,以落魂天君姚斌为首,秦完等十兄弟,分散于天道、驭魂二司中。
这三司各不统属,但只因秦完、王魔十四人私交深厚,故而若有利益争夺,常常是天道司、驭魂司联合起来对付万灵司。
这次活尸失控,千里大地糜烂,实在是责任重大,但秦完怎能让天道司担着责任?他眼色一转,立马驭魂司众人开始帮腔做势,秦完等人虽然没去沧浪,但他们的徒弟去了,于是,九个回来的上人言辞凿凿的指出:余家众人让闻仲提前作出的种种布置,就是为了释放这种“活尸疫”!痘疫根本不用撤军而走!
谁知那余元也不发怒,也不松口,只是装聋作哑,呆呆瞪瞪,硬说放的是“痘疫”!
一群人正吵着,守门的小童跑了进来,报道:“各位师祖,掌教老爷的旨意到了!”
殿内顿时一片寂静,秦完、王魔等人的脸阴沉下来,那余元眼珠也骨碌直转。
旨意很简单,也很难。简单到只有两句话:剿灭活尸,上缴疫种解药!
王魔幸灾乐祸的瞪了余元一眼,带起天道司、驭魂司的人众,即刻飞离鹿台,又分成几十个小队,分别飞往隔离带外尚且坚守的几十座城池,协助防守。而那余元也悄悄离了鹿台,趁着夜色,翻墙潜入同天王府后院。
这“活尸疫”流毒深广,但在各地坚壁清野,修士劲卒加紧扑杀之下,却也逐渐平息。这种怪疾,可在空气中短程传播,活尸所在,周围百丈内毒气翻滚。然而那活尸并非就长存于世,毕竟是死人死兽,会逐渐腐烂,而且这种活尸腐烂更快,大概二十余日便烂成一堆脓骨,而且活尸虽然能闻到生人气味,也只能闻到两里左右的气味,在大力隔离扑杀下,数百万活尸渐渐被圈禁在数个方圆百里的区域内。
这些区域外都烧出隔离带,生人不许接近活尸区域十里,这些活尸闻不到生人气息,便整日漫无目的的在一个个隔离区中游荡,日益腐烂。
当涌动的尸潮安静下来,成为沙滩上一泊泊的水洼,在尸潮掩护下的崇黑虎队伍便也显现出来,暴露在朝歌的视野中,内廷顿时震怒!一面严令闻仲、晁雷离镇追击,一面调渑池镇张奎北上迎击。而崇黑虎的队伍己经只剩下三万余人,不停的有人倒在地上再起不来,活着的人就象一群青面鬼怪,歪歪斜斜的涌向距离朝歌最近的一个活尸群。
大将军鲁雄及副将方弼方相带着的五万禁军,隔离着这个最危 3ǔωω。cōm险的活尸群,八十多万活尸正在里面游荡。
中卷 荆棘满途
18尸魔舞中原罹乱 岐山劫哪吒初现(2)
正当商国的半壁江山被尸潮淹没的时候,周国也被姜尚弄得鸡飞狗跳。
就在闻仲出兵第十五天,黄家出逃第十二天,同时也是余德在沧浪投毒的当天,西周二王子姬发“病愈”,在丞相散宜生、大将军南宫适的支持下,顺理成章的登基成为新的周王。登基大典的第二天,周王姬发整顿车马,南出岐山城,访得高人隐士、磻溪钓叟一名,此叟姓姜名尚,乃是大贤!
贤明的周王当即拜请大贤回城,与大贤同车而还。访贤的车队离了溪竹之间,浩浩荡荡自南门进了岐山城。姜尚坐在王辇之上,那真是眉飞色舞、顾盼生姿!两边喧天的鼓乐、纷扬的旗帜让他耳聋目眩,只不知身在何处,飘飘欲仙。
孰不知有道是否极泰来、乐极生悲!他姜尚好说歹说也是岐山南城有“名望”的人物,虽说今日身着蓑衣,头戴斗笠,一副渔翁打扮,与往日的道袍随身大是不同,但那些同住了几十年的街坊邻居怎认不得?入城没多远,只听夹道观瞻的人群中传出惊天动地的一声嘶吼:“大牙!大牙~~~!我是马氏啊!我是你媳妇儿啊!……”
吼声入耳,姜尚从头到脚一阵乱抖,那姬发一笑,低声说道:“老师,城南飞熊巷里的一干老相识,用不用本王厚赏?可用将那马氏接去尚父府?”
姜尚一听,知道这姬发已经摸了自己的老底儿,好在姬发并不是迂腐之人,姜尚是不是神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这老头儿真能办成事!故此,即使知道了姜尚的来路,姬发也并不放在心上。姜尚讪讪的笑笑,说道:“马氏是谁?贫道不记得了,嘿,当年贫道出山积累功德,倒是在这岐山城内设摊送卦,指点世人迷津,都是往事啦……,大王不必操那份儿心了……”
姬发一听,点点头,招手唤过一名亲卫,嘱他带人拦住兀自追赶不休的马氏。而车架不停,直奔尚父府。
正午十分,尚父府举行大典,姬发正式拜姜尚为大丞相,尊为尚父,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散宜生和南宫适知根知底,倒也无人反对,只是有多尊敬,就不好说了。
大典折腾了一个下午,傍晚才散,姬发累得神疲骨乏,反而大他二十岁的姜尚仍旧神采奕奕,不见疲惫,姬发看了暗暗称奇,心里还真多出一点崇敬。
礼散之后,姬发并不回宫,而是和姜尚在尚父府后院一间小屋儿里坐了,用些茶点,谈论政事。说起这政事,无论内政还是军事,姜尚是一窍不通的,但好办,军事自然交给黄家,黄家已经被迎进城中,打算明日早朝封作开国武成王!内政姜尚虽然不懂,但七十多年混迹市井,那民间疾苦姜尚是深知的,自己虽然弄不出什么惊天的善政来,但因循守旧,再加上自己严格把关,将自己的经历多加印证,倒也可以应付。
姬发并不和姜尚谈这民政等事,无论姜尚的真实身份是神仙还是骗子,估计都不会在这民政上有什么了不得的造诣,他要和姜尚谈的,还是那天下之事。
姬发和姜尚也不论什么君臣,双双斜倚在榻上,中间横着一条小案,案上摆些细脍、炙肉,外加两壶小酒。二人边吃边谈。
“尚父,你说,闻仲北伐崇家,谁输谁赢?还是和解了事?”
姜尚有些心不在焉,商国乱了更好,不乱也无妨,他是真的没把“统一天下”这种事放在心上,现在荣华富贵在手,那统一天下可不是自己的责任!自己的任务,就是让周商打,打的越不可开交越好!然后把这一切带来的苦难栽赃到鹿台及丽山宫头上就可以了。而现在,姜尚却在头疼城南飞熊巷里的一干老街坊了……底细已经被姬发知道了,姜尚着实吃了一惊,不过一想,那倒无妨,自己有本事了,就算从前杀人越货又能怎样?不过……那些老街坊,日后多起事来,还真是个麻烦!
这时姬发的问话传入耳中,姜尚随口答道:“谁输谁赢都无所谓,即使和解,对我们来说,也未尝不是好事,大王,这周商之战,虽然也要拼兵员、拼钱货,可是胜败的关键,还是在那丽山之上!”
姬发苦笑一声,说道:“我又何尝不知?只是丽山宫根本不听我的调遣,他们想打仗了,便催我们开启边衅,他们不想打,我这边打的血流成河人家也不过问!唉……”
姜尚这时还想着他那些街坊,姬发一倒这丽山宫的苦水,姜尚灵机一动,坐起说道:“大王,这就是老夫的用处了!若是丽山宫一家独大,大王拿它是没有办法,可是有了老夫这一脉,就由不得丽山宫再如此托大了,大王,老夫有个主意,明天,大王摆驾丽山宫,届时宫内神仙们起码在礼节上要接待大王一下,老臣找机会潜进去,摸摸他们的底细。”
姬发听了眼睛一亮,手指在小案上一敲一敲,不住点头,“好!就这么办!”
次日早朝,周王姬发下旨,封黄飞虎为开国武成王,任中军将军,其子黄天化、黄天祥任左军将军、右军将军,和太颠的后军将军、姬叔乾的前军将军并列,而大将军南宫适手下,实际上只有一只卫军,周国军事大权,新来的黄家一下子占去一半。
然而,并没有人担心什么,黄家无根无底,他们是真正卖命的人。
封赏完新归将佐,其他的人事姬发没有调动,只求人心安定,同时令前军、左军、右军三军共十二万人调动向东,隐隐指向商叁山关,伺机待发。此时,后军在周国西北,抵挡戎狄,都中只剩下中军和卫军。
又过一日,傍晚时分,周王起驾,巡视丽山宫。“巡视”二字,自然是说来好听,实际上,车驾从山脚到山顶宫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