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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3章

活色生枭-第1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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稻草神情轻松,没有太多的拘束,直接摇头:“不明白。”
目光的阴森引面具而来,国师腹语的语气里带了笑意:“哪里不明白?”
“哪都不明白,吐蕃的事情完全把我搞糊涂了。”稻草笑了,伸手抓了抓乱蓬蓬的头发:“但是没关系,现在先不问,我跟在师伯身边看着、想着,总会想通的……万一还糊涂,再向您求解。”
花小飞继续去参悟那扇门,临行前把徒弟留在了睛城给国师帮手。燕顶挺喜欢这个晚辈,这趟高原之行,带上稻草一同前往。
“很好。”国师点了点头,本待闭目养神,不料稻草的话还没说完:“不过……吐蕃的事情可以先不问,但那笔钱,您总得给我说明白了吧?”
说着,稻草显出了心疼的神情:“那么大的数目啊,拿出去白白喂狗……还不如给我呢!”
腹语中的笑声异常沉闷,国师微笑摇头:“那些钱你也先不用问,所有事情都是连在一起的,先看下去再说。”
稻草还想说什么,忽然车子微微一震,就此停了下来,一位随行从外面将车帘撩开一线,恭敬道:“师尊,有个少年人拦路,手上有您赐下的信物,说要请您法驾相见。”
此时车队已经离开城门一段了,日落西山天色全黑,城郊路上几乎没什么行人,国师也不多问,身形一晃飘然下车,随着弟子去见拦路之人。
拦车的也是国师弟子……身份最隐秘的弟子之一,小虫子。
关心则乱,国师明显一惊,挥手屏退左右,小虫子则一言不发,转身向路旁密林中走去。
很快国师就放松下来了,跟在弟子的身后,他见到了景泰。小虫子仍是不说话,对着师父和皇帝分别一礼,默默退到外面去守护。
国师微笑:“你怎么来了?”
“送、送……送送你。”回答时,景泰的牙齿打颤。盛夏时节,别人热得恨不得把自己的人皮都脱下来,景泰却冻得嘴唇青紫、浑身发抖,他便装微服而来,没办法身裹重裘由卝文卝人卝书卝屋卝整卝理,否则比着穿龙袍还要更引人注目。
景泰深吸了一口气,想压住寒颤,不料却冷得更厉害了:“这趟危险,千万小心。”早就嘱咐过的话,皇帝还是忍不住再说一次,国师想开口,可又不知该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
景泰笑了,长得丑再加上脸皮都被冻僵了,所以笑容很难看:“不用担心,我没事……你走吧,等你走了我就回去。”
国师仍不知道说什么,再做点头,又仔细看了看皇帝,随后转身便走,虽然没用上武功身法,但燕顶走得很快,自己离开的越迅速,他就能越早回去暖和宫殿吧。

第四卷 朔时月 第三章 红瑶

出访兄弟之盟、为回鹘大可汗登基之典献庆,南理国从上到下都异常重视,此次出访的使团也规模空前。光使节官员就将近百人,配五百禁卫,封邑和朝廷的礼物加在一起足足装了几十辆大车,再算上随队的车夫、仆役,一行浩浩荡荡在燕境中缓缓前行,一路向北而去。
已经进入大燕境内七天,正如先前所料,燕人虽然厌恶南理,但总是要脸皮的,对过境的使团还算有风度,沿途安排官吏接领、同时还有小队官兵护送,一路都风平浪静,行程顺利得很。
今天黄昏时分,使团进入坐落于燕国南疆的古城红瑶。
入城时宋阳骑在马上,给身旁同伴讲解:“红瑶建城近千年,远比大燕要更久远。不过它受地势限制,城池规模很一般,在燕国只能算是小城,可它位置特殊,在它身后便是大燕腹地、红瑶之南则是数百里的开阔地,一马平川无险可守。”
前后都是平坦地形,唯独小城两侧有险要山势拱卫。若有天南理真的强大起来,自折桥关出兵,一旦突破了边境的‘燕夺’七营,面前便是大片坦途,直到红瑶。到那时,红瑶就会变成封拒南理的第一道屏障。
“三百年前十万洪荒怪物作乱杀入人境,整座南理都被它们打穿,最终却在红瑶城前止步,此城的险要可见一斑了。”宋阳一边说,一边对着红瑶指指点点,好像导游:“过燕南边境夺字七营共计驻扎十万雄兵,连成七巧之势互为依仗,凭着南理的军力想要一举将其摧毁根本不可能,所以红瑶虽是雄关,但南方几乎不会有外敌入侵、向北又距离睛城遥远,平日驻兵并不算多,只有三千城守兵马。不过在北方,距红瑶仅一日急行军之程,另外驻扎了三座镇字兵马大营,只要前方烽火一起,他们便能迅速赶来入驻要塞……”
齐尚就跟在他身边,但宋阳说得这些他插不上口,着急半天了,南荣则不管那套,直接插口对宋阳道:“刚学的吧?”
宋阳笑了,还真是刚学的,在封邑里读书的时候学到了,否则他又哪会知道红瑶的典故。
众人进城、入驻由空置军营改成的驿馆、吃过晚饭,阿伊果闲得无聊,自己出去闲逛,慕容小婉也待不住,但是她懒得出去,把随身携带的骨牌盒子摇得哗哗乱响,吆五喝六,招呼人来打牌。
瓷娃娃、小婉、南荣外加一个齐尚人手凑齐,宋阳没上桌,坐在下首看他们玩。当年大宗师陈返最喜欢打牌,‘子承父业’,罗冠的赌瘾也不小,可是桌上大都是女娃娃,他不好意思下场,只好忍了。
小婉现在是凤凰城赌字号的大当家,真要较真说,她可是赌门下天字号的人物,不过她的牌技……和身份实在不太相称。南理马吊打法很多,现在最流行的,倒和宋阳前生里的麻将牌很相似,四人当座、轮转上庄、以番算钱,既能自摸也能出铳。大家斗得赌注不算太大,五文一番,才三圈下来,小婉居然输掉四十多两银子。
小婉恨得咬牙。
输钱还在其次,丢人也不嫌寒碜,关键是今天的牌打得不爽快,基本上是要什么不来什么、扔出什么都有别家要。好容易捱到第四圈坐庄,牌才一立起来,慕容大家姐眼睛一下子亮了。
齐尚也在桌上,他多精明,只看小婉的神情就笑道:“婉大家,手上有大牌?”
慕容老大过世后,小婉自己挑了起字号,官面上的称呼便不再是‘小姐’,而是‘大家’,不过慕容大家这个叫法显得太正式,尤其周围都是朋友,小婉自己都觉得这么喊别扭,像队伍中的女孩们、还有姐夫宋阳,都还直接喊她小婉,但‘七上八下’要直呼其名又显得有些轻薄,结果齐尚别出心裁,发明了个‘婉大家’,按照他的解释是又恭敬又亲近……关键是小婉听着还觉得挺顺耳。
小婉被人喊破牌面,先是一瞪眼,险险就脱口而出‘你咋知道?’,还好悬崖勒马,吞了口唾沫,把几乎要冒出嗓子眼的话给冲了回去,摇着大脑袋嘿嘿笑着,不承认:“没大牌,没大牌。”
齐尚笑:“那您赏下一张,咱先走着?”小婉是庄家,得先出牌,她光看着手里牌乐,大伙就只能干坐着。
噼啪声不停,这庄牌开打,三张过后小婉就开始叫牌,可前顺后挡,叫牌后接连七摸都没能拿到真命张,小婉又开始咬牙……第八摸……还不是,不过好像有些用处,如果倒换一下,番子会少一点,但叫的张子也会更多、和牌的机会更大。
小婉手里牢牢捏这一张,先看看自己的牌,算计了半晌,又伸手去扒拉海里的牌,再继续算计,足足一盏茶的功夫过去,终于决定下定决心,好像用青砖拍人似的打出一张。
牌才刚一入海,做下家的瓷娃娃就轻声道:“我和。”
小婉大吃一惊,脱口而出:“你敢!”
“哦,那我不和了。”谢孜濯平静得很,倒是小婉回过味来,发觉自己这次吼的是瓷娃娃,心里老大的歉意,旁人都觉得好笑,唯独站在小姐身后的巴夏,来自山区性格执拗、是个认死理的人,皱眉道:“小姐和的就是这张。”
谢孜濯却摇摇头,主动给小婉解围:“小婉拿错牌了,不算的。”齐尚笑嘻嘻地问小婉:“真拿错了?”
小婉越输越较真,好容易出了一道大牌,无论如何也不舍得就这么夭折,厚着脸皮急忙点头:“拿错了、拿错了,牌未报未离手,不算,我换一张……”
第二张牌打出来,齐尚哈地一声笑,冲小婉嘘乎眼:“婉大家,你又拿错了。”
小婉哪顾得上去分辨齐尚是不是故意来诈自己,忙不迭把要出手的张子又攥住,第三次换张的时候,她额角都出汗了,纯粹惯性使然,小婉一边出牌,一边试探着望向牌桌上另外一位始终没说话的南荣,目光可怜巴巴,意思在明显不过:你不会叫这张吧?
南荣右荃对外人雍容大方、对宋阳冷若冰霜,但是对身边姐妹倒是还有份俏皮劲,笑眯眯地小婉说:“你先把牌放进海里,先放进去,我再告诉你我要不要。”
小婉更不敢松手了……这个时候,忽然外面传来一阵喧哗,阿伊果风风火火地跑回来,满脸怒气双拳紧握,冲进来不看旁人,径直望向南荣,说话又急又快:“气死老子咯,小南,你会骂人,快跟姐儿走!”
“我会骂人,跟你走?”南荣抬头看了她一眼:“你在外面骂架,骂输了?”
“龟儿子老妖婆,路上不小心撞了一哈子么,疯戳戳骂个没完!你快跟我走,街面上正乱咯,等哈老妖婆逃掉找不到了。”不得不说,阿伊果的声音清脆,是所有女人中嗓音最好听的那个,被气得急赤白脸时说话居然让人听起来也很舒服。
小婉‘砰’地一声把手中牌拍在了桌子上,怒道:“骂架有什么意思,直接打了就是!”
话音未落,南荣笑道:“和!”伸手把自己面前的牌推倒,正和小婉扔出的那张。
可把小婉懊恼坏了,阿伊果在外面受气,没心思看她们赌钱,接着小婉刚才的话应道:“是个老太婆,她不动手,老子便不动手咯。”说着又去拉南荣,语气央求:“你娃给姐儿报仇嚒,当姐儿欠你一次。”
南荣不为所动,她才没那么无聊会跑去帮她骂架,说道:“不用我去,你要记得,她矮你骂她腿短、她高你骂她脸长、她阔你说她卖身挣钱、她穷你说她祖宗报应、她身后有家丁你就说主仆不清白、她旁边有儿女你就说她家‘公公扒灰’满门乱伦,总之骂人一在揭短二在泼脏水三在自己不动气,不说脏话便罢,她若骂街你就下蛊,保证百战百胜。自己回去报仇吧。”
旁人可谁都不知道南荣还有这样的毒舌,全都听得目瞪口呆,尤其瓷娃娃,完完全全地懵住了,两只眼睛瞪得溜圆,望着南荣右荃。
只有阿伊果和南荣最亲近,所以才晓得她嘴巴厉害,否则怎么会直接来找她帮忙。
南荣说完不再理会黑口瑶,笑着望向小婉,开始算自己的这一把牌的番子:“三百文整整,谢谢婉大家照顾。”
小婉愣愣点头:“我给,我给。”
阿伊果得了高人指点,领悟要领之后估计自己也能报仇,兴高采烈的往回跑,脚步奇快生怕仇人跑了,没想到她才刚刚冲到门口,外面遽然炸起了一声炮号。
声震如雷,地面都微微晃动,而炮号过后,锵锵号角与战鼓齐鸣,人喊马嘶杀声四起,红瑶城中转眼大乱。
人人大吃一惊,小婉立刻跳起来,粗声怒道:“燕人无信,要对付咱们!”
南荣则摇头道:“杀声在外面,倒像是燕人在打仗,和我们不像有什么关系。”
七上八下把小姐护在了身后,齐尚眨着眼睛:“那是闹山贼?没听说这附近有大王啊。”
驿馆内暂时一切安好,并没有外地攻入,如果真是小婉猜测的样子,外面根本不会乱,里面更不会没事,不过来自凤凰城的禁卫首领护队有责,立刻传令手下集结,五百精兵刀出鞘箭上弦严阵以待。
邱大人本来都已经睡下了,闻声匆匆爬起来,衣衫不整跑去问燕国负责随行接待的燕国官员到底什么状况,可对方也是一脸惊惶,根本闹不清楚状况,胡乱安抚了使团几句,尤其加重语气,强调南理人不可离开驿馆,随即派遣手下去打探消息。
派出去的探报还没回来,就有一支数百人的燕军赶到驿馆,为首主将正是红瑶城太守,将军盔歪甲斜、神情狼狈,再看身后士兵也都装备不整、兵刃不齐。太守命手下在外结阵戒备,自己策马进入驿馆,急声对使团主官及同行燕吏到:“大家起身随我出城,快些快些。”

第四卷 朔时月 第四章 用心

完全是一片慌乱景象,宋阳一行大都精明,但他们不知出了什么事情,又何谈寻找对策。
不过也不等他们拿出什么主意,更不等南理使团队伍集结出行,外面的噪声陡然高涨,马蹄如雷喊杀震天……又一支两千规模的大燕骑兵赶到,和城守大人带来的队伍相比,这次来的无疑是精兵,队列整齐行动迅速,而真正让南理大小官员如坠云中的是,新来的燕军疾如风猛如火,竟直接冲杀向红瑶本地驻军。
南理使团主官邱大人愕然:“这是……燕人窝里反?”
只要有人说话,齐尚都会接口,哪怕是废话他也要说:“燕兵打燕兵,不是内讧是什么?”
兵员质素不同,人数相差几倍,更是步兵对骑兵,奉城守之命守卫驿馆的燕卒几乎都没有抵挡的余地,转眼被骑兵冲得七零八落,伤亡惨重。与此同时又有新军赶到,并不参与一边倒的屠杀,而是散开队列,把驿馆重重包围起来。
红瑶城守苦叹一声,不再理会南理使节,掉转马头冲出驿馆,指着新来的燕骑口称叛逆放声大骂,但只骂了寥寥几声,对方长官一声令下,箭如飞蝗兜头泼下,城守被利箭穿身变成了刺猬,惨死于当堂。
冲友军、杀城守之后,两千燕骑排出攻击战阵,阵首直指驿馆,南理人护卫个个紧张得额头冒汗……护卫不是攻城军队,进入别国境内,总要有些尊敬之意,是以不曾携带冲阵用的鸿矛大枪,只佩肉搏才会用到的马刀,真要对冲起来立刻就得吃大亏,何况人数上还相差悬殊。
幸好,对方只是做出压迫之势,不给南理人逃走的机会,但并未攻杀进来,似乎还在等候上峰号令。
罗冠不用宋阳招呼,发动身法跃上高处,迅速游走了一圈很快回来,对众多同伴摇头道:“彻底被围,强突的话……身手好的要看运气,身手差的没希望。”
齐尚伸手指了指自己,追问:“我算身手好的么?”
罗冠不怕得罪人,直接摇头,伸手指了下宋阳:“他都不算。”大军包围,一旦动手先是万箭齐发继而重骑冲阵,陷在其中,一般高手和平常人完全没区别。
当年燕子坪之役,国师身边大批精锐高手,但是在数千蛮人的围攻下,也就燕顶和两个大宗师门徒才有能力在乱战中游弋,旁人尽数惨死。
齐尚嘿了一声,暂时闭嘴……
红瑶兵变,不论结果太守都犯下渎职大罪。与其将来被军律追责问斩,还不如死在乱军,大燕军法严苛但汉家传统讲究人死灯灭,既然殉职也就不再追究,对他后代朝廷也会加以照顾。
不过不是所有官吏都像城守那么彪悍,红瑶城的长史李大人,随着太守一起赶来驿馆,太守慷慨赴死而去,他却无论如何也不敢再踏出驿馆半步,脸色苍白,口中一个劲地念叨着:反了、反了!
旁人哪有心思听他抒情,一个劲地追问事情始末,李长史被阿伊果硬灌了杯凉茶,才勉强镇静了一些,说出经过:“晚饭时候,镇庆军马抵达北门请求通关,手续一应俱全、又是本部友军,虽然来得有些突兀,但也没什么可疑,谁能想到,他们进城后突然发难……”
北方不远有三座‘镇字头’兵马大营,彼此成铁叉之势、与红瑶遥相呼应,镇庆营便是其中之一,全营兵马一万两千。而红瑶一共才三千守备,这次镇庆倾巢而至,以有心攻不备、骗开城门内部开花,哪有不胜的道理。
至于他们为何要造反,李长史也不得而知。
阿伊果气的直甩手:“流年不利,在外面被老妖婆骂、回来又被燕人迫住咯。好事样样赶不到点子上,坏事件件被老子赶上!”说着,伸脚在地上画了个圈,狠狠一口唾沫吐进其中……山里瑶人迷信这样的法子能破邪、会带走厄运。
婉大家的小眼睛飘向宋阳:“姐夫,听筱拂说,你九色不沾……不太吉利?”
九色不沾是小捕说得,不太吉利是小婉自行领会,宋阳苦笑了下,没搭理她。此时,宋阳身边一个的老头子,冷冰冰地说了句:“没那么巧,不是不吉利,叛军就是冲着你们来的。”右丞相班大人开口了。
论起心机世故,班大人比着胡大人还要更胜一筹,无论看人看事一辈子都很少走眼,外面的局势虽然尚未明朗,但根本处已经被他想到了。
燕国境内常驻的兵马大营,都经营了数朝,补给充裕物资丰富,镇庆什么都不缺,没了掠劫辎重之求,他们来攻红瑶根本就没意义,真要想造反,应该去直插大燕腹地才对。
这时瓷娃娃接口:“红瑶易守难攻是兵家重地,道理不错,可这个道理是用在‘两国’或者两股庞大势力对抗时的,区区一个大营造反,叛军与大燕实力相差天地,叛军唯一的求存之道仅在于‘迂回纵深’四字,说白了,他们只有打游击的机会,红瑶是死守之地,镇庆如果孤立无援,进入这里无异于自己钻进口袋,就等着南方的夺字七营和北方另外镇字两营来把他们灭掉吧。”
齐尚这个人,生来就是一副‘天塌当被子盖’的性子,此刻还能笑得出:“小姐学识当真了得。”
谢孜濯笑了笑:“最近一直在学这一项,不过纸上谈兵吧。”
之前谢孜濯提到‘镇庆如果孤立无援’时,宋阳心念一动,问道:“会不会是……那个人?”
邱侍郎、班大人、两国官吏……宋阳周围还有不少闲杂人等,有些话没法说得太细致,不过瓷娃娃的心思很通透,完全明白宋阳的意思,摇了摇头道:“那个人在北方,与此间相隔遥远,不会是他。
‘那个人’指的是大燕叛逆、镇国公谭归德。
镇庆突然来夺红瑶要塞,还有一种可能:为了策应友军行动……宋阳觉得,说不定谭归德要有什么大动作,而镇庆又是老帅的忠心麾下,早被策反,现在出手帮助旧主。
谢门走狗始终和谭归德有联系,由此瓷娃娃知道,镇国公一直在大燕北方蛰伏,他有什么行动也轮不到南方的红瑶关来策应。
瓷娃娃还怕宋阳不信她似的,稍稍停顿后又补充道:“何况,镇庆的主将与那个人有深仇,万万不会听那个人的调度安排。”
镇庆主将姓傅名程,生身父亲也曾是位将军,但因违抗军令被谭归德阵前砍头祭旗。
说来说去,镇庆造反、杀入红瑶关就是冲着南理使节来的,齐尚黑道出身,脑子里也全都是黑道的伎俩:“镇庆冲咱们来……图个啥?绑票要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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