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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活色生枭-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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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姓汉子回答:“山野调子,哪谈得上谱曲那么正式,有时候是按着词来抓调子,有时候则是心里有了调子,随口去编词儿,总之不成个体统。不过随心随性地编个曲子,倒也是常事。”
宋阳神情一喜:“我这里有一段词,想劳烦曲大叔给配个调子,最好还能请您唱出来,酬劳方面也请您放心……”
曲大叔笑道:“小兄弟不用这么客气,我们两口子天生就是喜欢唱歌,随口哼个调子,谈什么酬劳。”
宋阳又客气了两句,这几天一直跟在他们的少女萧琪为人乖巧,在说话的时候就找来了纸笔。宋阳写下了歌词,曲大叔接过来轻声咏读: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刚读了两句,曲大叔的神情就变了,回头对自己的妻子吆喝:“老婆子,给我点钱,我要去和小兄弟喝两杯!”
说完,又转目望向宋阳:“这个词……非得喝酒才敢唱!”
仍是将进酒。
尤太医在世最喜欢、死前放声高歌的一阕‘将进酒’。
宋阳的想法很简单,山乡歌者唱法豪迈,刚好和应了这一阙好词。他想定下个调子、学会这首歌,迟早有一天他会找到尤太医的埋身之处。
到那时,在坟前,虽然阴阳相隔,宋阳还是要给尤离再唱《将进酒》。
哪能让曲大叔花钱,宋阳拉上他们两口子,又把秦锥、二傻和可怜少女萧琪一起喊上,在城中找了一座小小酒家。
山民嗜酒、秦锥海量、宋阳心事……半斤的小酒坛被一个个放空,到了最后数也数不清,让宋阳略略意外的是一行人中,酒量最好的居然是少女萧琪。
酒酣时候,曲大叔也终于拿起竹筷,敲着空坛放声高歌: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
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
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
天生我才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
烹羊宰牛且为乐,会须一饮三百杯。
……
将进酒,杯莫停。歌声粗狂,不见悲凉只有豪情。
一如尤太医在最后一战时,不见悲凉,只有豪情。
新生之中宋阳第一次喝醉,嚎啕大哭。

第一卷 将进酒 第四十二章 相马

第三天,城西会场依旧热闹,也依旧没有太多新意,到了下午时分,随着选手不停登台、下台,就快轮到宋阳等人了。
少女萧琪的号牌比着宋阳他们提前几位,她最先上台。越到近前、萧琪就越发紧张,小脸煞白,双手也无可抑制地开始颤抖了,终于,小吏的唱号声响起:“萧琪,青阳州青阳城人士,十六年纪,献艺相马。”
宋阳伸手拍了拍少女肩膀,二傻也攥拳咬牙地小声喊了句:“加油啊!”萧琪想对同伴露出个笑容,可脸颊肌肉发紧,最终挤出的表情更像要哭……等到了台上,少女更加手足无措,完全不知该如何是好。
长史高大人拍案怒斥:“无礼女子,还不拜见公主殿下和太守大人。”
这几天里宋阳等人的行止,秦锥早都呈报公主,任小捕自然不会为难这个可怜少女,微笑开口:“免了,萧琪,你会相马?这可是个好本领。”
‘相马’的确是了不起的本领,但这门学问高、浅差异奇大,凡俗里最最普通的马贩子也懂得相马,而真正的高深马师,在朝堂、皇帝眼中的分量比着武学大宗师也毫不逊色。
毕竟‘马’是军队最最重要的组成部分,说得夸张些,从马师的数量、本领,就能基本看出国家军队的强盛程度。
在之前也有深谙相马之道的能人登台,说得头头是道,但也都未能过选。
萧琪慌忙行礼,声音发颤着回应:“民女略知一二。”
太守的态度始终和公主保持一致,任小捕声音轻柔,他也和蔼可亲:“相马十二经,你读过几本?有什么心得,现在说来听听。”
萧琪目光茫然,摇了摇头,她都从未听说过‘相马十二经’这一套典籍,小声回答:“我没读过书……只是会看马,另外还懂一点养马。”
台下不少人都闻言而笑,不懂马经又何谈相马,还养马?太守皱眉,长史又欲怒骂,任小捕则大方道:“来人,牵几匹马来给萧琪看看,十匹吧。”她一开口,太守大人当即传令,命守备军卒牵上来十匹优秀军马。
与人相处时,萧琪神情惶惶,从不敢直视别人目光,但一见到马儿,脸上不知不觉里就挂起一份恬静笑容。她相马与众不同,迈步向前伸手就向着距离自己最近的健马摸去。
牵马的兵丁皱眉提醒:“小心,我家的马儿性子桀骜,从不认外人!”
可是更加奇怪的,这些健马见萧琪靠近,先是狞眼呼气一副愤怒模样,不过在被萧琪的小手抚摩过后,很快就温顺了下来,就连台下的秦锥也没想到会这样,惊讶笑道:“小丫头有点意思。”
相马之术讲究极多,相头耳、相头骨、数肋端目甚至观尿,林林总总,但萧琪相马与众不同,走在骏马中仿佛置身一群久未谋面的闺中密友中,时而搂搂抱抱,时而耳鬓厮磨,从神情到动作都亲热得不得了。
翩翩少女穿梭十匹高头大马之间,别有一番情调。众人看得稀奇,暂时都不做声,唯独二傻叨咕不绝,把自己看羊的经验搬出来,小声指摘萧琪这是‘歪门邪道’。
不久之后,萧琪恋恋不舍从马群中走出,脸上的欢喜神情也消失不见,又变回先前的模样,低声道:“它们都是好马。”
声音刚落台下就‘哄’地一声笑了起来,有好事者高声叫喊:“咱们青阳城的军马匹匹神骏,还用你说?这样的本事趁早下台去吧。”
萧琪窘迫异常,任小捕耐下心追问道:“那脚程呢,你能看得出,哪个更快些么?”
萧琪伸手指向了其中一匹马,嘴唇轻动好像要说什么,可还不等她出声,牵马上台的军卒就不屑冷笑:“它是跑得最慢的!”
这一下连任小捕都泄气了,坐在丝幔后叹了口气,没说话。
太守大人缓缓挥动大袖:“下台去吧。”
萧琪的目光一下子暗淡了,还没来得及说出的话,永远的留在口中,转身正欲下台,耳中忽然响起了一声熟悉的大吼:“只这一个机会。”
大吼的是宋阳,他在参选选手的队列中等待献艺,距离高台很近,不用灌注真气,只凭嗓音大喊也足以让少女听见。
宋阳也不知道秦琪究竟有没有真本事,不过他有自己的想法,秦琪上台固然是因为这是她能找到的唯一退路,但凭着她胆小内向的性子,如果没有些把握,也不会把这次选贤当成‘机会’。就这么下去了?宋阳替她惋惜。
你只这一个机会。
若这么下台,就真的完了。是安心认命、被卖入青楼任人淫乐;还是一头扎进青阳河中了此残生,到了九泉之下去找娘亲抱头痛哭?
最后的机会,还要再退么?没路可退了……萧琪忽地站住了脚步,咬牙把刚才未曾出口的话说了出来:“那匹马本应最快,但养的路子错了,把它给我调养两个月……不,五十天就够了,民女人头担保,十匹马中它能跑到第一。”
高长史怫然不悦:“混账,你以为公主殿下,列位大人能等你五十天么?你的人头,连一刻都换不来,来人,赶这刁民下台。”
悍吏执棍,分开人群要上台赶人,旁人都忙不迭让开道路,唯独有三个……一人面容清秀、一人丑陋似鬼、一人抱着个箱子满脸傻笑,这三个人不肯主动让路,让那几个差人略略耽搁了片刻,而就趁着这个功夫,台上的萧琪声音用力,全不理会高长史的叱喝,一股脑向下说去:“就现在而论,这匹黑马,十里之内最快;三十里要以那匹枣红马为尊;若五十里,胭脂白斑;百里,就要属这匹黄骠马;三百里的话,又会是这匹黑马;但还有个前提,骑士不能身着重甲,轻装而行;若负重二百斤以上,则是它!”
说话时,萧琪伸手不停指点提到的马匹,声音也越来越高,到最后几乎是声嘶力竭的大喊。
公主殿下听得一清二楚,忍不住吸溜了一口凉气,嘟囔道:“真的假的?”跟着放开声音,问那个马卒:“她说的可对?”
马卒一脸地惘然,愣愣摇头:“小、小人也不知道。”平时他只管照看马匹,偶尔遛马也不会让马匹拼命奔跑,萧琪的一番评论他也无法辨别。
不知道没关系,公主把白皙水嫩的小手一挥:“把马拉下去,现在就试!”要一一验证萧琪所言,就要跑出三百里,不是一时三刻就能有结果的,不过任小捕才不怕等,她有的是时间。
不料,任小捕传令声刚落,萧琪就摇头道:“不用!”
一众官吏尽做愕然,萧琪却根本没想到自己刚刚在叱喝公主。公主倒是笑嘻嘻地不以为意:“为何不用?不验怎么能证明你所言?”
萧琪摇头:“不是不验证,而是这样让马儿这样去跑太耽搁时间……以三里为限就好,我来标清名次。”说着,萧琪再次开始指点,还未跑马,她就已经把十匹马的前后名次排列完毕。
接下来士兵牵马下台,同时还有一群红波卫跟去以求公正……很快红波卫督赛归来,到公主身旁低声呈报,秦琪预先排好的名次,十个里对了八个,只有第五、六两名对调了下,而这个小小错误,其实也和她相马无关,毕竟跑马竞赛时,不光要看马匹的脚力,骑士也是重要一环。
任小捕霍然大喜。
不是因为半吊子的熟人关系。秦琪相马别具一格,但你管她如何辨别马匹,只要说对了结果就足以了,这样的本领,终于让任小捕有了交差的底气,选贤已近尾声,终于找到一个能够带回去向其他钦差‘显摆’的好人选了!
最最关键的,相马之术与国力相关,带上一个出色到近乎神奇的马师出访大燕,何尝不是向其他几个强国暗示‘南理骑兵了得’,这样的本领,比起诗词歌赋要更有力得多。
相马之术自古流传,渊博精深方法繁杂,萧琪的本领却根本不在典籍之中,她的确会相马,但源自冥冥天资,与‘技术’全无关系,也许老天爷就是如此,给了少女一段穷苦人生的同时,也悄悄赐下了一份神奇本领……公主陛下全无仪容,猛地一拍桌子,大声宣布结果:“十马全中,萧琪当得奇人二字!”
八中和十中本来也没什么区别,任小捕干脆选了最上口的说辞,台下百姓先是哑然发愣,片刻后齐声喝彩!任小捕继续扬声笑道:“萧琪中选,随本钦差回京。来人,赏!”
萧琪奇艺,折服众人,青阳城中也终于出了一位‘奇人’,青阳百姓人人兴高采烈,欢声雷动。
在四下涌起的笑声、鼓掌声、喝彩声中,萧琪五体投地放声大哭……一场新生,就那么毫无征兆的降临,让她如何能够不哭。
最后的退路,真的是一条金光大道呵。

第一卷 将进酒 第四十三章 猛禽

中选之人不用再回台下,而是进入专属的席位,等今日散会后去往早就准备好的舒适驿馆。不过萧琪还是先来到宋阳、秦锥和二傻三人跟前,下拜道谢。宋阳伸手扶住了她,摇头道:“不用总是这么周到,更不用向我们道谢,是你自己有真本事。”
说着,宋阳笑了起来:“还有,以后也别再总那么小心谨慎,正是没心没肺的年纪呢!”
萧琪听他说得有趣,扑哧一声笑了出来,点头道:“以后……不怕了。三位恩公却是一定要谢的,不止今天谢,以后一辈子都要谢。还要祝三位也一并入选。”
宋阳学着二傻的强调,点头道:“是,以后同朝为官,彼此还能有个照应。”萧琪嘻嘻一笑,盈盈敛衽施礼,轻快转身跑回坐席。
萧琪之后,陆续又有几人上台,技艺普通,但是托了萧琪刚刚中选、现场气氛热烈的福,虽然没能被钦差看中,至少得了不少百姓的掌声,很快,排在二傻之前的人登台,此人神汉打扮,并非空手而是带了个半人多高的笼子,还神神秘秘地用黑布蒙了,让人看不到笼中到底是什么。
神汉施礼后,得意道:“小人偏居深山,日日为南理祈福,只盼天下太平百姓平安,或许是被小人的虔诚之意打动,半年前神鸟翩翩而来,眷恋不去。”
任小捕语气好奇:“神鸟?笼子里头?打开来瞧瞧。”
神汉躬身应诺,伸手揭开黑布,随即凄厉啼鸣声震惊高台,笼子里一头巨喙、秃羽、双翅生爪的怪鸟,正扑腾着翅膀,想要挣脱桎梏。
怪鸟的样子凶狠丑陋,把台上所有人都吓了一跳。宋阳则‘哎哟’一声,呵呵呵地笑了起来,哪是什么‘神鸟’,分明是一头还未长大成形的泰坦鸟。
神汉机缘巧合,在山里捡到刚刚这头破壳的泰坦鸟,本应看窝的大鸟不知去了哪里。神汉以前也没见过这种丑陋东西,但觉得养大以后,不管是拿来卖还是靠它去唬人都不错,所以就养了下来,几个月间还摸索了些驾驭凶鸟的门道。
神汉从怀中摸出了一根笛子:“小人吹响一曲,神鸟自会和应,与我一起为天下祈福、为万岁祈福、为公主殿下祈福、为太守大人……”
任小捕咯咯笑道:“吹!少废话。”
按照‘千年后’的说法,泰坦鸟是食物链的顶端,真格‘以虎豹为食’凶物,性情何其暴戾,这头‘小’鸟自幼在神汉身边长大,平时也还算听话,可它哪见过这种人山人海的场面,受惊之下立刻激起了凶性,根本不理会主人的笛声,声声厉啸中不停地撞击鸟笼。
而畜生发狂后蛮力大增,原本结实牢靠的笼子‘嘭’地一声被它撞了个粉碎!神汉首当其冲,泰坦鸟巨喙一探,一口咬住了他的胳膊。
虽然还是小鸟,但它的力量也不是普通人能忍受的,神汉高声惨叫,拼命挣扎,但无论如何也无法把胳膊挣脱出来。
恶鸟发狂伤人,一排红波卫仿佛从天而降,突兀出现在公主丝幔周围,其中一个抽刀跃出,直奔恶鸟而去,可就在这个时候,一阵古里古怪地口哨声响起。
口哨独特,听上去更像大蛇吐信子的怪响,可说也奇怪,被激发了凶性的怪鸟听到口哨声,突然放松了嘴巴,昂起头望向台下,黄色的眸子来回转动,寻找哨声的来源……
很快怪鸟就找到了,吹哨之人就在台旁——二傻。
刘二傻的神情轻松得很,一点也不当回事,跃出杀鸟的红波卫略作踌躇,把目光望向了二傻身旁的秦锥,后者隐蔽地做了个手势,示意他暂时等一等,有秦锥在此,台下也不会有人受伤。
口哨声忽高忽低,恶鸟的神情则越来越放松,双翅缓缓收敛起来,就好像找到了亲人似的,从台上缓缓踱到二傻跟前,最后竟卧在了他脚下,光秃秃的脑袋和巨大的喙时不时在他的裤腿上摩挲两下,喉中发出咕咕低鸣。
二傻收起口哨声,嘿嘿一笑:“没事了。”也不知道他是对宋阳说话,还是在安慰怪鸟。
这可是任谁都不曾想到的稀奇事,宋阳的神情和旁人毫无差异,愕然瞪大眼睛,过了半晌才开口问道:“你还会驯鸟么?以前怎么没听你提过?”
二傻一脸无所谓:“鸟没良心,一飞到天上就听不见口哨了,我不喜欢。”言语间根本就不把自己会训鸟当回事,旋即他的神情又现悲苦:“还是刘三好。”二傻自己都不知道,和萧琪相马一样,他驯鸟的本事也是与生俱来,可他不喜欢鸟,把这桩本领全都放在了‘刘三儿’身上……
两个人刚说完,有红波卫得了公主之令,来到台上扬声询问:“这种鸟有人见过么?它是雏鸟还是老鸟?”
宋阳当即回答:“还是雏鸟,若长大,能长到两人高,十几个壮汉都休想靠近。”
公主哈的一声笑了出来,大声宣布:“过了,这个也过了!”
任小捕为人大大咧咧,不懂阴谋算计,但是在‘选贤’这件事上毫不糊涂。
选贤真正的目的是,是要去参加燕国‘一品’之擂,借着那个机会去彰显南理国威。
距离明年端午之期还有半年时间,到时候这头鸟就算长不到两人高,一人高总也有了吧。连南理本地人都不认识的凶鸟,其他几个国家的权贵自然也不识得,在显示了它的力量和凶猛之后,其他一切都由南理使团去吹好了。
这种只能用‘怪兽’来形容的猛禽,如果驯化了十头,放在战场上就是一支不容小觑的力量,若能集结一百头,力量堪比一支军队……这种鸟南理究竟有多少?南理朝廷又驯化了多少?让燕国和吐蕃去想破头好了,只要二傻能带着这一头过去,就足以警示列强了。
如果说萧琪的本领,代表了南理国的骑兵质量;那二傻和凶鸟,昭示的则是南理蛮荒的可怕。
公主在台上拍板,所有人都知道她的‘过了’是指二傻说的,唯独二傻自己不知道,眉头大皱着抱怨:“那个神汉胳膊都差点被咬掉了,还能过?”
宋阳大喜,急忙张罗着让二傻登台谢过公主,心里琢磨着,这还真是托了那位神汉的福,待会下来自己得帮人家看看伤口……
二傻迷迷糊糊地就去找萧琪就伴了,台下欢呼声不停,前面两天多都没开张,现在短短一会儿功夫就入选两人,南阳城民与有荣焉,兴高采烈。
神汉的号牌是一二九九,二傻紧随其后,一人登台变成了两人献艺。在二傻过后就轮到秦锥献艺。丑汉子没啥特殊之处,上台打了一套拳,虽然无意中选,但在家主面前也不敢有丝毫倦怠,拳脚卖力身法翻腾,打得异常好看。
这个时候青阳长史高大人终于露出了一个笑容,取出一本卷宗,恭恭敬敬递到太守身前:“大人,卑职日前查阅参选者名录,察觉到些可疑,又再回顾卷宗时,总算查出……请大人过目。”
卷宗内是一份通缉令,两个流窜三省、作案无数、身背十余条人命的恶盗,虽然姓名不相符,但相貌体态明明白白,一个就是台上正在打拳的秦锥,另一个则是准备下一个登场的宋阳。
高长史城本来只打算对付宋阳一个人,但后来他在城内的眼线呈报,又有一个丑陋汉子‘入伙’。没人知道秦锥底细,但不难看出此人杀气内敛、武功不凡,长史把他当成了宋阳师门或者江湖上的朋友,伪造卷宗干脆一起办了。
即便明知道太守会把卷宗呈给公主,高长史还是认真说道:“卑职已经安排好人手,只等太守一声令下即生擒恶贼。当着公主殿下的面,正是太守显示手段的大好时机。”
正如高长史所料,太守大人嘿嘿嘿地笑了起来:“老高啊,你的心思没得说,但论起为官之道,比起本官你还略逊一筹,拿贼这件事……你看我如何处理。”说着,拿起卷宗快步走到公主的丝幔前,对守卫的红波卫低声说了几句。
红波卫接过卷宗,转身去程秉公主,太守大人则转回头,笑眯眯地看了高长史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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