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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活色生枭-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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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窖中空空如也,不存一物。
赶尸匠死了一屋子,但他们带着的尸体却不在此处……宋阳皱了皱眉,回到大屋中央,自囊中取出一副黑色的鳞皮手套戴好,蹲下来开始归拢尸块。小捕快强忍着恶心,问道:“你做啥?”
“把碎尸拼起来,验明正身,另外总得知道,这到底是多少人‘混’在一起吧。”宋阳语气平静:“仵作就是干这个的。”
小捕快眼角跳个不停,咬牙又咬牙,最终一狠心,也走进现场,手软脚颤地要帮宋阳一起‘拼图’,宋阳呵呵笑着摇头:“不用帮忙,这种事一个人方便些,俩人反倒容易弄得更乱,你在外面等就好了。”
其实上至周大老爷、盘头儿,下到普通衙役,没有一个愿意在这间屋子里多耗片刻,都打着‘寻找凶手线索’的旗号,在阴家栈外面待着。小捕快出去也不会有人指责,不过他性子倔强,责任心也强,闻言摇了摇头,住手不再帮宋阳挑拣尸块,但也不肯出去。
过了个把时辰,其他差役把阴家栈四周搜了个遍,什么发现也没有。宋阳那头做的是个细致功夫,一时三刻也出不来结果,县太爷等得不耐烦,又实在不愿意在这个倒霉地方再耽搁下去,说了句‘镇上还有诸多公急待本官处理’,要先行回去。
众多衙役留在这里也没啥意义,随着大老爷一起打道回府,不过至少得留下个差官陪着宋阳,盘头儿正踌躇着留下谁好,小捕快自告奋勇,倒让盘头儿省心不少。
乱哄哄地喧闹了一阵,县太爷唉声叹气地带队回燕子坪了。
按照官署礼节,小捕快送走一众同僚,再回到发案大屋时满脸不屑:“不明白大老爷愁个什么,这种案子没头没脑、也避无可避,和治理地方的成效毫无关联。朝廷在考量地方官政绩的时候,也不会把这种案子算进来的。”
宋阳手上干活并不耽误说话,随口搭腔:“事关‘山溪蛮’,大老爷不发愁才怪。”
小捕快不解:“怎么说?”
放眼天下,就只有‘山溪蛮’精通赶尸之道。所有的赶尸匠都是他们的族人,而且会这门秘术的蛮子,在族中地位不低。
‘山溪蛮’这一族性情凶悍,嗜血好战极度排外,曾一度视汉人为妖魔,双方杀伐不断,以往百多年里,南理朝廷多次派兵围剿,无奈‘山溪蛮’骁勇异常、又盘踞深山,始终奈何不得。直到最近这些年,朝廷改剿为抚,他们才不再闹事了。
大概介绍了几句,宋阳稍作停顿,继续道:“死在这里的赶尸匠,粗略看看总有十几个……这么多族人惨死,山溪蛮肯定要闹事的。无头凶案不列入政绩考量,但蛮族安抚不利,是一定会坏了县太爷的前程。何况……”说着,他的语气稍稍加重:“要是找不到、交不出凶手,山溪蛮第一个就不会放过燕子坪。”
小捕快双眼一翻:“他们敢!打就打,我堂堂南理,还能怕了一伙蛮子么!”他的肤色、长相实在让人不敢恭维,但眸子却异常灵动,目光昂然。
宋阳哂了下,没理会这种没味道的话。
小捕快瞪着远处的莽莽大山说了几句狠话,大有‘若蛮子来犯,我一个人就够了’之意……

第一卷 将进酒 第六章 利器

整整一个白天。
一直到黄昏时分,宋阳终于站起了身体。
在他面前,摆放着一堆一堆被囫囵拼凑起的尸体,遇害之人一共十二个。
拼凑完整后,隐约可见尸身背上的刺青,图案古拙狰狞,正是山溪蛮的标记;每个人的左手食指根上,都磨出老茧,赶尸匠用这根手指来挂阴魂锣,久而久之,自然出茧。
验明正身,惨死于此的都是山溪蛮的赶尸匠。而且仅仅是赶尸匠,碎尸之中,并无他们所带的尸体。在‘拼图’的时候宋阳仔细看过,碎尸的皮肉都是‘新鲜’的。新丧的尸体和被药物封镇的老尸,区别大得很,对他来说不难辨别。
宋阳抱着双臂,站在尸体前,垂目凝思……不久之后,他苦笑着摇了摇头,转身离开了这片血腥之地,回到前堂。小捕快抱着腰刀蜷缩在角落里,已经睡了一个下午了。宋阳上前摇他肩膀,小捕快惊醒,目光迷糊睡眼惺忪,还不知自己身在何处,居然可怜巴巴地对宋阳说:“我饿。”
宋阳笑:“饿了?这里只有香烛,怕你吃不惯。”
小捕快迷糊了下,嘟囔着‘香烛?’,这才真正回过神来,横了宋阳一眼,伸手指向里面:“完事了?我去看看!”跟着从地上一跃而起。
宋阳点头:“看过后你就先回去,我……”话没说完,他忽地闭上了嘴巴。不知何时,外面淅淅沥沥地小雨变成了滂沱暴雨。之前宋阳一直在专心干活,就未察觉天色变化。
出乎意料的大雨,宋阳的眉头微微皱了起来。
小捕快从凶屋里转了两圈,再回来时,眼睛里满满都是敬佩之意:“你这个人油嘴滑舌,看不出做事情还挺仔细,居然真把尸体都拼出来了。”说到这里,微微停顿,细细打量了宋阳一番,又继续道:“更难得的,你的衣衫上都没沾到血迹。我做不来,佩服之至。”
宋阳笑着应道:“你也不一般,在这个地方还能睡得这么香、还会觉得饿,我做不来,一样佩服之至。”小捕快喜欢较真,但不会计较这种这种玩笑话,呵呵笑着说:“我天生就有这个毛病,困意一上来就非睡不可,肚子一饿……唔,不说这个,一说起来胃口就像着了火似的难受。”
闲聊之中,小捕快找出几根蛮子留在此处的香烛,点燃火光,又跑到宋阳跟前,伸手拉起他回到凶屋:指着现场问道:“忙了一个白天,有啥发现没?”
宋阳刚要开口,不料小捕快又伸手制止了他:“先别忙说,我先来猜猜看。”一边说着,小捕快深蹲、双手抱头眉心紧皱,做出一副痛苦模样。
宋阳失声而笑:“也不用这么夸张吧?”
小捕快回了句‘你不懂’,就不再理他,开始冥思苦想,半晌之后猛一抬头:“是蛮子内讧!”说出结论,他的神情恢复正常。
“这就完了?总得有个原因、说道吧?”宋阳反问。
“呃……原因自然是有的,你听我说……”小捕快目光闪烁,左顾右盼了一阵,终于想到了什么:“杀了人还不够,还要碎尸万段、真正的碎尸万段啊!就算真有深仇,要分尸泄愤,也不会分得这么匀称,尸块大小都差不多。”
小捕快越说越精神:“看上去,倒更像个‘仪式’,或许是他们山溪蛮惩罚叛徒的手段呢。再说也只有茹毛饮血的蛮子才会有这么残忍的手段,咱们汉人可做不出这种事。”
这些赶尸匠死状太惨,远远超出普通的仇杀、劫杀,把现场看成是一个蛮族的血腥仪式,倒也合情合理。只不过小捕快的断案方式完全是颠倒的,别人查案,都是根据线索来推测结果;他则是直接‘蒙’出个结果,然后再来找证据支持。
小捕快说完,目光得意,望向宋阳:“案子虽然还没破,但你大可放心了,是他们内讧,与咱们无关,蛮子不会闹事,更不会来找燕子坪的麻烦了。”
“我倒真盼着事情是你说的样子。”宋阳苦笑:“可惜……凶手九成九是汉人,这次燕子坪麻烦不小!”
不容小捕快反驳、追问,宋阳就继续道:“先看屋子里的血迹,从屋顶到四壁,鲜血喷溅得到处都是,人死之后再被碎尸,血液绝没那么大的力量会喷到屋顶上。”
跟着,宋阳一指地上一堆堆尸体:“你再仔细看看他们,不觉得别扭么?”
小捕快应道:“我本来也在纳闷,你怎么把尸体都拼着这种怪模样。”十二‘堆’尸体,并不是‘老老实实’的躺卧在地,都是四肢大张、腿歪肩斜,姿势古怪得很。
宋阳摇着头说:“不是我把他们拼成这样,而是他们死前瞬间,大概就是这样的姿势,那时候他们什么样,我拼出来就会是什么样……现在他们躺下了,看上去异常别扭,但是在死前,他们可不一定都是躺着的。”
小捕快不解,但暂时没有多问,而是举臂横腿,模仿着跟前那具尸体的姿势,片刻之后恍然大悟:“这是扑跃的姿势!”
宋阳一点头,又伸手指向房门正对的那面石墙:“你仔细看,那面墙上有什么?”小捕快小心避开地板上的尸堆,走到墙壁跟前,这才勉强看清,墙面上横七竖八,一道一道尽是尺余长的刀痕,细数之下不下数百道。
刀痕极细、薄如蝉翼,阴家栈里光线昏暗,再加之墙壁上溅满血浆,先前小捕快从未注意到这面墙上的痕迹。
宋阳站在门口,并没跟小捕快一起走上前,他在这间屋子里待了整整一个白天,所有的情形都以了然于胸:“石碴泛白,都是新痕……死前的扑跃姿势、死时喷溅的鲜血,死后石墙上留下的刀痕,当时的情形也不难猜测了。”
跟着宋阳长吸了一口气,径自说出了自己的论断:“千刀齐发,乱刃分尸!”
而后宋阳声音不停,一股脑地向下说道:“十二赶尸匠齐聚于此,突遇强敌,同时起身扑向敌人,对方却一举打出千百道利刃……这些赶尸匠还扑在半空时,就像一排注满水的大缸,被人彻底击碎,这才有了这样一个血腥的现场。”
“几百道利刃瞬间割碎这群赶尸匠,余力未消,又打在了墙上,留下了这些刀痕。不过,你再仔细看看,所有刀痕的深浅都差不多……这就古怪了,就算真有绝顶厉害的高手,能同时打出数百枚暗器,也不可能把力量平均分配到每一枚暗器上,留在墙上的痕迹,应该深浅不一才对。”
“我猜测,凶手手上,应该会有一件威力奇大的机括凶器,能在刹那释放出几百把只蝉翼快刀。也只有机括、绷簧、绞弦的力量才会分配得如此平均、留下深浅一致的刀痕;也是因为机括的缘故,射出的每一盏蝉翼快刀的间距相等,这才削出了一样大小的尸块。十二个赶尸匠,就死在这件凶器上了。杀人之后,凶手又把射出的利刃一一捡回,这才从容离开。”
“山溪蛮体格强健、天生巨力,他们族中也有古怪技击流传,极难对付。何况赶尸匠又都是蛮子中的强者,如果不是靠着这样一件厉害凶器,想要一举狙杀十二个赶尸匠,可不是件容易的事。”
宋阳不是怪物,也一样不愿在凶屋里多耽搁,一番话说完,转身返回前堂,这才继续对小捕快说道:“薄如蝉翼,却锋利到割肉如豆腐的利刃,蛮子的铁匠可锻不出来;那种能同时绽放大批利刀的机括,不用问更是复杂到了极点,蛮子的木匠估计也没那么高的水平……这件杀人利器,一定是汉人的。先前说过,山溪蛮排外、斥汉,汉人的东西再好,他们也绝不会用的。由此也就能大概断定了,凶手是汉人。”
一番长篇大论,小捕快听得津津有味,目光锃亮不停点头,见宋阳收声他急忙追问:“还有呢,接着说啊。”
宋阳眨了眨眼睛:“还有什么?”
“案子啊,你看出死者是山溪蛮赶尸匠;断出凶手是汉人;猜出凶器是一件霸道机括。还有没有其他发现?”小捕快意犹未尽,应该是觉得这故事挺好听的,打算接着往下听。

第一卷 将进酒 第七章 搭档

宋阳咳了一声:“我能想到的也就这么多,剩下的我也想不通,说了也没用。”
小捕快一下子来了精神:“就是想不通才更要说出来,没准我能想出来呢,快些说,等回到镇上我请你吃面!”
宋阳呵呵一笑:“那敢情好。”
暴雨封路,回不去镇里,反正都是靠闲聊打发时间,说说案子倒也无妨,宋阳没矫情什么,继续开口:“我最想不通的有两个,第一个是……赶尸匠太多了些吧?”赶尸不是放牛牧马,赶尸匠干活大都是单独行动,至多两三人凑一起,从没听说过一群赶尸匠同时行动的,这里又不是枢纽地段,而这一座阴家栈里聚集了十几个,开会么?
“另一个不解之处,赶尸匠死在这里了,他们带着的尸体哪去了?”
小捕快手一挥,大包大揽:“说不定只有赶尸匠呢。这次他们出来就没带尸体,约定好在客栈碰头……结果出事了。”
宋阳摇头:“你当阴家栈是什么好地方么。赶尸匠会来此投宿,纯粹是为了停尸。明白了?除非是干活时迫不得已,如果没带尸体,赶尸匠自己行路,宁可露宿荒野,也不会住进这种阴气极重的地方。”
小捕快听明白了:“就是说这些赶尸匠,肯定都是赶着尸来的,结果他们全死了,尸体却不见了。十二个赶尸匠,最少也会带着十二具尸体……尸体去哪了?”
话刚问完,他自己就恍然大悟:“尸体肯定是被凶手带走了,这么说的话,这桩案子是、是桩劫案?!凶手杀人是就是为了抢尸体?抢尸体做啥?”
“恩,你问我啊?”宋阳笑。
小捕快也笑了,露出一口洁白整齐的牙齿,没再去提案子,而是喜滋滋地望着宋阳,好像找到了宝贝似的:“刚才说你做事细致,原来还赞得少了,不光做事仔细,心思也挺明白。看事情一条一条的,不错!”
“线索一条条地摆着,把他们串起来就成了。”宋阳挺客气:“你是外地人,对山溪蛮和赶尸匠不了解,所以才看不清楚。”
小捕快耸了耸单薄的肩膀,没心没肺地说了句:“就是了解他们我也串不起那些线索。”说着,上身前倾,靠近宋阳:“这样吧,以后咱俩搭档,你来帮我。”
宋阳摆手笑道:“我这次是被抓来顶缸的,我不是仵作,我舅舅才是,你找他去搭档吧。”
小捕快满不在乎:“不是仵作,就去衙门谋个仵作的差事呗,凭你还不是手到擒来。以后咱俩并肩,你做事仔细心思锐利,我天赋……我、我也有了不起的本事,什么样的大案到了咱们手里也不算事,嘿嘿,几年之后我就是南理第一神捕,你就是当朝第一仵作……”
不等他说完,宋阳就哈哈大笑:“看得出来,你是饿坏了。”
“别提‘饿’,受不了……”小捕快刚才还眉飞色舞,听到‘饿’字马上又变得愁眉苦脸,同时对宋阳不肯‘入伙’也不甘心:“别的不提,就说武功,我可是一身好功夫,从镇上到这里三十里路跑下来,你见我喘过一口粗气么?那还是我收着手脚呢。你心思再怎么好、就算把贼人放到眼前,你抓不住也没用不是,查案抓贼,一文一武,刚刚好。”
宋阳不理会小捕快的‘雄心壮志’,不管对方怎么说,他都笑着摇头。
小捕快劝到口干舌燥,见宋阳就是不答应,心里老大的不高兴,还以为宋阳看不起自己,撇嘴道:“你别小瞧人,论起查案子的本事,我也有独到之处。”说完,停了片刻,又不甘心地加重语气:“就今天这案子,我肯定有说对的地方,不信就走着瞧,等案子破了的时候,你再回看印证!”
宋阳啼笑皆非:“从头到尾,有关这桩案子的,你可就说过一句‘蛮子内讧’,其他的还有什么?”
小捕快‘哼’了一声,一甩头,发脾气不理他了。
宋阳哪会计较这些,头枕双臂舒舒服服地躺了下来,过了一阵,忽然神色一喜,‘哈’的一声笑了起来。小捕快被他吓了一跳,怒道:“发什么疯。”
宋阳翻身从地上跳起来:“雨声歇了,雨停了。”说着,迈步来到客栈门口。
一场暴雨终于停歇,漫天阴云消散无形,露出璀璨星月。宋阳显得异常开心,回头对小捕快说:“请你辛苦一趟,即刻启程返回燕子坪,把案情呈报大人。”
跟着宋阳的语气沉重下来:“蛮子随时都会出山闹事,要赶快通知大老爷,请他上书州官、调遣兵马驻防燕子坪。”
小捕快整靴束带,准备出发,同时问道:“那你呢?不和我一起回去?”
宋阳摇头:“你武功好、脚程快,我跟你一起反倒是个累赘,何况现场也不能没人看管,我留下来。”说完,又不忘嘱咐道:“夜路难行、再加上雨后路滑,你赶路多小心。别只顾着贪脚程,记得,事急人不急。”
小捕快咧嘴一笑,快步而去,几个纵跃之后身影消失不见。
宋阳露出一个轻松笑容,盘膝坐倒,开始闭目养神……
可他没想到,半个多时辰后,阴家栈门口脚步声响,小捕快又回来了。人还没进门小捕快就大声嚷嚷道:“暴雨引动山洪,封了道路回不去了!你是本地人,知不知道还有旁的路么?”
宋阳也没料到事情会这样,先是一愣,随即摇头:“没有别的路,只能等水退了。”
小捕快自觉重任在身,焦急异常:“那怎么行,请调兵马的事情耽搁不得。咳……”
宋阳看着小捕快在自己跟前急得来回踱步,他伸出了三根手指头,突兀说道:“三件事。”
小捕快不明所以:“什么三件事?”
“第一个,山洪封路,你过不去,蛮子自然也过不去,至少大水退去前燕子坪不会有事;第二个,这桩惨案,是咱们先发现的,蛮子还没来过,否则不会不给赶尸匠收尸,这便是说,蛮子们现在还不知道这事,闹个啥?何况从这里到蛮子的老巢,足足三天路程,即便昨夜有赶尸匠幸存、逃回去喊人,来去也得六天功夫;第三件事,咱们的县太爷虽然不太……不太那个聪明,但这么大的事他还不至疏漏,说不定现在州府兵马已经驻扎在镇上了,你就甭着急了。”
听完这三件事,小捕快不着急了,但翻脸了。对宋阳狞眉瞪眼地问道:“要我连夜赶回去送信的是你,说没事的也是你,很好玩么?消遣人么?想打架么?咱俩出去,别弄坏了现场,我让你一只手!你起来,放心,我不打你脸!”
宋阳笑了:“是我错,消消气消消气,越生气就越饿。我是想支开你,但不是消遣你。”
听到‘饿’字,小捕快眼睛都红了:“到底为啥,你说。”
宋阳站起来走到门口,抬头看了看天色:“等子时,我打算试着做一件事情,本想自己去的。”
小捕快翻着眼睛看他:“什么事?”
宋阳没急着回答,而是岔开话题:“在咱们南理深山里,有一味‘子淫封’的草药,就只有山溪蛮懂得如何去炒制、炼化它。这味药有个古怪之处,另外还有两重奇妙功效。”小捕快既不懂也不感兴趣药石门道,想要皱眉摇头,但是看宋阳煞有介事,他耐着性子听了下去。
子淫盘的古怪之处在于,经过蛮人秘制后,每到子时都会散出一股淡淡气息,闻上去好像草木灰烬的味道,等到天明又会消失。
而它的两重功效之一,落在‘淫’字上。它的味道男人嗅了全无异常,但女子嗅得时间稍长就会血脉躁动、全身无力、春心无可抑制。
忽然提及淫药,小捕快脸色没变化,但目光里却显出了几分恼怒,几分羞赧,皱眉道:“好端端的,说这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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