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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饕餮的酒肆日常-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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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才本座把我自己的味觉借给了你一点点,不过现在时间隔的有些长,效果消失了。”
    听了明夷君的话,因为尝到了味道而过于兴奋、因而几乎忘掉了两个人之前动作的湛露变得有点僵硬。
    他刚才做了什么来着……他好像是……亲了她?口对口喂了她葡萄酒?
    噫!他怎么能……怎么能这样!
    而她自己又做了什么!不仅没有推开他,还、还……
    明夷君看着她僵硬的表情和突然涨红的小脸,轻轻笑了:
    “既然还想要……没办法,就再借给你一点吧。”
    还没等湛露反应,那柔软湿润的双唇就又贴过来,灵活的舌头轻车熟路地撬开牙关钻进去,轻轻在里面转了一圈儿,糖的甜味顿时再度溢满她的口腔。
    啊,好、好甜。等、等等……他在做什么!
    明夷君的舌头并没有如她所预期的那样迅速退出去,而是开始拨弄起她口中的糖来,似乎在试图用舌头把糖夺走。
    不行!那是我的糖!
    湛露也努力伸出舌头与他纠缠,誓要将糖块夺回来才罢休。
    在这种纠缠之中,本来已经所剩不多的糖块慢慢融化,最终消失在两人口中。
    明夷君终于放开了湛露,笑盈盈地看她:
    “怎么样,味道可好?”
    湛露点点头,随后又摇摇头。她无心再去想两人之间那可以被称为亲吻的亲密举止,轻轻叹息:
    “可惜不能长久。”
    她是那么小,刚刚脱离孩童的范畴,可是偏偏那一声叹息音韵,之中包含了说不尽的忧愁苦痛,让明夷君大为惊奇。
    明夷君活了千万年,在他看来,只有百年之寿的人类就如同蜉蝣一般。人类的寿命如此短暂,在如此短的时间内,他们又能做些什么呢?他们又能感受到什么情绪?
    他化作人形在人世间游荡,也有近万年了。这些年来,他虽然游于人间,却也并不与人类相结交。因此他对于人类的认知,也无非是一种擅长烹调、本身又很好吃的食物而已。
    他是饕餮,生性最为贪婪,生平只有积累财宝与吃这两个兴趣,自然不会对人类有什么关注。不过他也承认,或许人类确实有其他物种所不具备的特别之处……要不怎么无论什么山精水怪都拼了命修道要化人形呢。
    这些天以来,他与这女孩儿共处,才发觉人类是多么奇妙的一种生灵。
    分明是这么小的一个女孩儿,活在这世上的年头连他的一个零头都够不上,无知无识什么都不懂,可是竟然也能拥有这样复杂的感受。
    她此时的叹息,正如一万多年前,他发觉自己的法力正在渐渐失去时的那般。
    这几天……也不知是怎么了,怎么又想起那些事了呢……明夷君摇摇头,把自己从对往事的追忆之中强拉出来,转头去看湛露。
    或许因为心境不同,他此时看湛露的神情也与往常大不一样,多了几分怜惜,他伸出手轻抚她的额发:
    “不要紧,我会替你把味觉找回来的。”
    他的手很大,又非常温暖,这样轻轻抚着她的头,让她觉得很舒服,也很安心。他这样的人,答应了什么事情,是一定能做到的吧。
    他虽然落难于此,却比任何达官贵人的样子都尊贵。就算是他平日里随口说的话,听上去都是那么可信,更何况他如今这么信誓旦旦的答应她呢?
    湛露抬起眼睛看他,他此时这般温柔,是她以前从未见过的。湛露只觉得自己心里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在作怪,闹得她心里乱纷纷的。她偏了头不敢再看他,偶然瞥见桌上的东西,故意问他:
    “郎君这是在做什么?”
    明夷君也不在意,见她看他桌上的折纸,就随手拈起一片,道:
    “你问这个?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东西,只是如今有些不太平,我要给几位友人传讯,让他们来相助。”
    他一边说着,一边继续折纸。三张纸被他折成三个纸鹤形状,他把纸鹤摊在手里给她看。
    她有些感兴趣,摸摸纸鹤的翅膀:
    “呀!想不到郎君还会弄这个。”
    明夷君微微一笑,向着掌心吹了一口气,三只纸鹤拍拍翅膀,向着门外飞出去了。湛露看见这般奇妙景象,瞪大了一双眼睛,直看得纸鹤不见了,还踮着脚张望,明夷君见了,又是一阵笑:
    “你若是喜欢这个,我便教你折,折完了让它们绕着你飞,好不好?”
    听他这么说,湛露一时间忘了之前的愁烦,又欢喜了起来:
    “最妙最妙,郎君快教我!”
    明夷君看着她晶亮的眸子,不觉失笑。
    她还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孩子呢……方才到底是什么让他觉得,她感受到的苦楚和他当年一般的?

  ☆、第11章 纸鹤

明夷君的那一双手真好看。
    手指修长,骨节分明,颜色像白玉似的。他从桌上拿过纸折纸鹤,一步步演示给她看。
    湛露看得入了迷。
    她只看了两遍就学会了,兴致勃勃地折了满桌子的纸鹤。
    她拈过一只最大的,高高举起来,满屋子跑,拍手欢笑。
    明夷君看着她笑,轻轻向桌上的纸鹤吹一口气,桌上大大小小的纸鹤受了他的气息,纷纷扇着翅膀,翩翩然向着湛露飞过去,高高低低在她身边绕。
    她伸出手,纸鹤就停在她手上,姿态亲昵,宛如生灵。
    湛露就这样和纸鹤玩着,一时间忘却了多年来沉沉压在她心上的愁烦,自从她的父母去世,她仿佛一下子长大了。分明还是孩童的身体,心却早已经像个大人了。可是此时此刻,纸鹤翅膀下扇着的风抚在她的面上,好像春天的杨柳风那样温柔,让她寻回了许久不见的童心了。
    明夷君含着笑看她与纸鹤玩,她被纸鹤追逐,嬉闹着向前跑,那短短的额发向两边分开,露出光洁饱满的前额来,她头上的双鬟被纸鹤弄乱了,她索性全扯散,让头发松松散散在肩膀上披着,那模样却并不让人觉得凌乱,却只是可爱。
    她总是喜欢穿着深红的衣裙,衬得她肌肤雪白,头发乌黑。她与纸鹤一同嬉笑玩闹,她的眼睛是那般明亮。
    真是个天真烂漫的孩子呀,不过是这样几只白纸折的小鸟儿,也能让她这样欢喜;真是个可怜的孩子呀,不过是这么几只白纸折的小鸟儿,也能让她这样欢喜。想她孤零零一个人在这世上,与这世界没有半分牵扯,不也和那些平白里从指间折出的纸鸟一般么?
    明夷君看了一会儿,便不再看,说是倦了,转身回去房间里。
    他刚走了没一会儿,阿箸就又跳出来,看着绕着湛露飞来飞去的小纸鹤,摇着头说了声:
    “啧啧,主上真是宠你,居然肯花时间帮你弄这些玩意。”
    自从明夷君来了,阿箸越发神出鬼没,常常一个眼错不见,就不知到哪里去了。湛露本来就有些生她的气,如今听她在这里说这样的话,湛露越发不悦:
    “阿箸娘子还是这么贪玩,方才又跑到哪里去了?”
    阿箸娘子笑嘻嘻的,一点正经都没有:
    “我方才回去山里看看,山里那班小毛头几日不见我,都想念我得紧。只是我心里惦着主上,因此没敢久待,早早就回来了。只是方才看见你和主上亲昵,怕打搅了你们,才没敢现身,你倒责怪起我来了。”
    她停了停,又说道:
    “想不到我们阿露人虽然小,能耐却大。要知道,从前那么多瑶池仙子贪恋我家主上美貌,到洞府来拜访他,被他一口一个全吞吃了。我只道主上此生不会在意女子,想不到阿露却是得了他青眼。”
    湛露听阿箸娘子这般说,方知她刚才与明夷君那般亲密行止,都叫阿箸娘子看了去。她涨红了脸强辩:
    “谁、谁、谁跟他亲昵啦!分明是他在故意欺负人!”
    阿箸娘子不说话,只是吃吃的笑,满眼都是不信的神色。
    阿箸娘子摆明了不信,事情一时之间又难以说清,湛露有些烦躁地挥了下袖子,无意间击中了一只纸鹤,纸鹤被她击折了翅膀,躺在地上再也飞不得,只是发出低低的哀鸣,其声凄绝。而其他的纸鹤也停止了嬉闹,哀叫着在半空里绕着它盘旋。
    湛露未曾料到纸鹤竟也会发出悲声,只觉得心中一颤。连忙把那折了翼的纸鹤拾起来,徒劳地一遍又一遍压平纸翼,可是那纸鹤扑腾着翅膀,却只是飞不起来。
    她身后传来明夷君的声音:
    “就算是纸鹤,折了翅膀,也再飞不起来了。”
    湛露看看明夷君,又回过头来非常心疼地看着它。
    明夷君皱了皱眉:
    “太吵了。”
    他这样说着,向着在空中盘旋的纸鹤挥动衣袖,那些纸鹤就都失去了活力,重新变回原来毫无生命力的纸片,纷纷落在地上。明夷君再一挥袖,地上突然着起火来,把那些纸鹤都烧尽了。
    她看着熊熊烈火,心里有些惋惜,却没说话。
    只有那只折了翼的纸鹤,还躺在湛露手心里,持续发出哀叫,不知是因为折了翅膀,还是物伤其类。
    明夷君仿佛知晓湛露的心意,他伸出一只手指,轻轻抚摩纸鹤的脊背,向着湛露说道:
    “你也无需惋惜,没了我的法力,那些纸鹤也无非是些纸片罢了。倒是这一只,你伤了他翅膀,倒和你有了些牵扯。你把它揣在怀里,放在胸口好好养着,也许能医好呢。”
    湛露吃惊得睁大了眼睛:
    “真的能养好吗?”
    明夷君微笑:
    “既然能受伤,自然也能养好。”
    湛露闻言,十分珍惜地把纸鹤揣在怀里。说也奇怪,那纸鹤本来还拍着翅膀挣扎,哀叫连连,可是它一触到她胸口的热气,就服帖下来,一动也不动了。
    安置好纸鹤,她刚刚高兴起来,却听见明夷君又道:
    “本座饿了。”
    明夷君如今化作人形,食量比起从前可以说是小得多了,但就算如此,一顿也能吃掉七八个人的分量。给他做饭,实在是件苦差。湛露听说他又饿了,苦着脸问他:
    “我之前和了面,给郎君擀碗面条吃好不好?”
    明夷君也不挑剔,点头同意,就又转身走了,走前还不忘叮嘱一句:
    “做好了送到我房里。”
    湛露叹一口气,认命地走进厨房,拿起擀面杖擀面条。阿箸又跳过来,神秘兮兮地趴在她耳边和她说悄悄话:
    “方才我也观察了一番,主上对你的态度,实在是有些太平常了……不,不对,这里面肯定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大约是擀面条太累的缘故,湛露的面颊有些红起来了。她皱着眉,嗔怪道:
    “我就说不是你猜的那么回事,你只是不信。”
    阿箸一点不在意湛露说了什么,只是在厨房里手舞足蹈,自行乱猜:
    “准是主上嘴馋了!可是已经和你定了二十年的约定,不能随便背弃,所以来闻闻你的味儿,解馋!”
    湛露正在切肉,听她这么说,顿了一顿,脸上的红晕渐渐消下去:
    “可能就是这么回事吧。”
    可是阿箸却不肯就这么放过这个话题,她一边转着圈儿一边嚷着:
    “真羡慕阿露!将来可以被主上吃掉!被主上吃掉!吃掉!掉!”
    湛露觉得阿箸娘子的脑子一定是坏掉了。
    不,不对,话说,筷子有脑子吗?
    听着阿箸娘子嚷了快三十遍,湛露终于忍不住打断她:
    “你就这么想让我被吃掉?”
    “那当然!被主上吃掉可是一种荣耀!你知道吗,当初追求主上的瑶池女仙,都是自愿奉献给主上吃的!”
    “那你怎么不自己去给他吃。”
    听了湛露的揶揄,阿箸娘子反而哀怨起来:
    “我倒是想去给主上吃,可是、可是、都用筷子吃东西,谁听说过有吃筷子的?我要是竹子做的,木头做的也罢了,偏偏是象牙做的,就算吃了也没法消化。”
    湛露觉得自己已经没法和阿箸娘子交流了,还是专心做饭吧。
    她匆匆忙忙把面条下了锅,煮好捞出来过了冷水沥干。又取一块肉细细剁碎了,锅里放上油,加些姜蒜之类,炒熟了肉沫,倒上酱再炒几下,再把炒好的炸酱浇在面上,炸酱面就做好了。
    这炸酱面再简单不过,就算是湛露也能做得很好。诱人的香味勾引得阿箸娘子的口水快流出来了。忙不迭央求着:
    “阿露!好阿露!快先给我一碗!”
    湛露摇摇头:
    “这是给郎君做的,等他吃剩了你再吃吧。”
    阿箸娘子忙不迭央求着:
    “谁听说过饕餮还能剩饭的?好阿露,乖阿露,亲亲阿露,今天我吃了你那么难吃的鸡腿,好歹也得补偿我一下,给我吃一点就行!”
    湛露听见阿箸娘子提那鸡腿,倒有点可怜她。便拿了一只小碗,给她弄了些面条。
    阿箸娘子三下五除二就吃完了,赞道:
    “真真好吃!阿露手艺还真是进步不少!”
    湛露今日尝到了葡萄酒和糖果的味道,这让她对于食物的味道有了些概念。再加上她从前就经常做炸酱面,这一次的炸酱面,做得前所未有的成功。
    尽管如此,湛露还是相当担心一会儿明夷君又要说她做的东西难吃。她答应给阿箸娘子吃,也是为了让阿箸娘子先替她尝尝。
    听见阿箸娘子这样说,湛露便安心了,端着炸酱面去往明夷君的房间,轻轻敲敲门:
    “郎君,面做好了。”
    “进来。”
    湛露把炸酱面放在明夷君的面前,只见明夷君的眉头皱了皱:
    “没有酒?”
    湛露有些为难:
    “郎君今天不是已经喝了葡萄酒了?不好再喝别的酒了吧。”
    他摇摇头:
    “你做的东西那般难吃,没有酒,实在难以下咽。”
    湛露最讨厌听他说她做的东西难吃,连忙争辩:
    “今天的炸酱面很好吃的!阿箸娘子都说好吃!”
    他噗嗤一声笑了:
    “那双筷子……又知道什么东西好吃了?”
    虽然是这么说,明夷君还是举箸挑了几根面条吃,他阖上眼睛,细细咀嚼。
    湛露睁大眼睛盯着他,眼看着他喉头滑动,将食物吞了下去。
    “怎么样?怎么样?”她一叠声问。
    明夷君睁开眼睛,嘴角微微翘起,吐出两个字:
    “难吃。”

  ☆、第12章 炸酱面

湛露气得眼圈都有点儿发红,心里委屈着,喉咙哽了两下,到最后也没真正发怒,只是含着怨低低说了句:
    “无论湛露做什么,郎君都说难吃,既然这样,为什么还要吃湛露做的东西。”
    明夷君摇头:
    “你做的东西本来就难吃,还不许人说?你要是不信,不妨自己尝尝?”
    明夷君说着,作势向她探过头去,样子显得非常轻佻,浑似富贵人家出身的无赖少年。
    然而他到底不是普通的轻佻少年,而是在世上活了千万年的凶兽,一生也不知生吞过多少生灵。因此他这般动作,只让湛露只觉一阵慑人气息迎面扑过来,骇得她身子发僵,动也动不得。
    这样的事,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其实也不能算是真的那么怕他,只是每回他离她稍微近一点儿,她就觉得四肢百骸都没了气力。这大约就是平常人类在遇到难以抵抗危险时身体的正常反应吧,就算是她满心里都在对自己说我不怕我不怕,可是不受控制的肌体却诚实地宣布自己已经害怕了。
    可她分明是不甘心就这般任他摆布的,故而眼里含了怨怼,默默看他。
    明夷君察觉到她的抗拒,因而也没有再往她那边过去,只是往后一仰,非常舒适地靠在靠垫上,似笑非笑地看她,神情十分悠闲。
    湛露这才感觉终于可以正常呼吸,她略带薄怒,向着明夷君说道:
    “郎君总是喜欢这般自行其是,给湛露带来很大困扰。您既然住在湛露这里,湛露总算还是个主人。郎君也该略微尊重湛露一些才是。”
    明夷君丝毫不在意湛露的怒意,只是低头认真地清理着自己的指甲,然后轻飘飘抛出去一句话:
    “本座本来并不想在这里留这么久的。”
    只这么一句,就让湛露噤了声。
    是啊,他们之间的地位本来就是不对等的。
    无论他如今是怎样落魄,他的法力是怎样微弱。他仍然比她强大太多倍。仔细说起来,他还是救了她家酒肆的恩人。
    况且他也没有挟恩图报什么的……当时确实是她请求他留下的。
    当时她做下这个决定的时候,就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决心要如弟子般好好服侍他,听出他的教导。但是她那时候确实没想到,他会像现在这样。
    蛮不讲理,倒行逆施。
    若仅仅是这样倒也罢了,除此以外,他时常对她做出的那种奇怪的亲昵行动,每每让她面颊发烫。
    啊,他总做出那样的举动,大概是因为他认为她是相当美味的食物吧。
    没有味觉的湛露明白什么是饥饿,不过一直以来却不是太能理解嘴馋这种感觉……直到刚刚他让她尝到了葡萄酒的甜味。
    那种感觉……真的是难以形容啊。分明并不饿,却想要吃东西,想要抱着葡萄酒坛一直舔舔舔下去。就算暂时得到的味觉再度消失,也无法阻碍这种感觉不断持续。
    所以……就算他想抱着她舔,也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吧?
    食欲什么的,实在是一种难以克服的东西啊。
    虽然这样想让人感觉很奇怪,但是湛露明白,对他而言,她确实只是未来将会被吃掉的美味食物而已。
    明夷君表现出的食欲让湛露烦恼。
    啊……让她烦恼的并不是这种食欲本身,而是这种由此而展现出的亲密姿态。
    湛露已经十四岁了,这样的年纪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她要再过一年才能及笄,梳头换上成年人的装束。可是同样是在这样的年纪里,有些人却已经成婚了呢。
    在这样的年纪里,她又长期呆在酒肆这样的地方,有些事情,她还是知道的。
    明夷君对她做的那些事情,本来只有亲密的情人之间才会做啊。
    湛露也知道不应该用人类的观念去要求他什么……
    可是……可是……
    每次被他那样靠近,整个人都变得奇怪起来了。
    那种被掠食动物盯上了的恐惧感与另外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混合起来,总是让她的心脏跳得飞快。
    她的皮肤变得异常敏感,哪怕只是他的气息稍微沾上她的寒毛,都让她浑身颤抖,面颊滚烫,呼吸不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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