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娇联萌-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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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呵呵,别以为装死就能躲过去。魏家那小子,到底和你说了什么?”
魏长宁还是太嫩,那点些末道行撑不起一肚子坏水。刚到玄天宗,也不把事情打听清楚了,就急匆匆向她和许京发难。随便他拉住哪个杂役问问,整个玄天宗上下,谁不知道她这个原身,是掌门玄阳子最疼爱的小师妹啊!
自从纪棠当上凤昀峰长老后,几百年来各种关于她和掌门“潜规则”、“有私情”、“偏心护短”传闻就没断过,都快成修仙界茶余饭后的固定段子了。
如果他把事情捅到那个面冷心黑的执法长老那里,倒真有些麻烦,可偏偏是玄阳子……他也不想想,如果不是关系好,互相信任,她会把他送到掌门那里吗!
“你和许京的……私情,是真是假?”玄阳子干巴巴地问。
“嗯,这个倒是真的。”
那一瞬间,纪棠仿佛听到了掌门心碎的声音。
好吧,知道你暗恋原主几百年,现在被一个小屁孩横刀夺爱,是挺可怜的。
默哀一秒钟。
☆、第四十二章
魏长宁几次三番没有套出许京的话,渐渐失了耐心,开始变得焦躁起来,“我听说纪长老专心修炼,从不染指旁门左道,不知师兄所学幻术,又是从何而来?”
“幻术,什么幻术?”许京眸色一闪。
“此处只有你我两人,师兄又何必装蒜?当然是你想杀我那日,瞒过了纪长老的幻术。”魏长宁观察许京的表情,发现他一脸沉静,不由暗骂此人狡猾,“师兄不妨设想一下,若是长老和掌门知道了你偷窃嫏嬛阁邪修功法,会作如何处置?”
许京冷哼道:“你胡说八道些什么,我何时要杀你,又何时去过嫏嬛阁?凭我这点修为,怎么可能突破嫏嬛阁的重重机关?”
“单凭你一人,自然毫无可能!但如果是与纪长老合谋……啊!”魏长宁话刚说到一半,便发现眼前的许京不见了,而下一瞬间,他的脖子已被狠狠扼住,整个人掼在槐树树干上。
双脚悬空扑腾,背后一阵刺痛,只见许京的寒冷如冰的俊脸越来越近。
“你再敢提她一句试试。”
魏长宁的脸连着脖颈,涨成了猪肝色,拼命喘着气,试图掰开的双手。但许京的手指就像铁箍一样掐着他的咽喉,令他因缺氧而四肢无力,无法挣脱。
那一刻,他分明从许京眼中看到了杀意。
“师父……师父……救我!”魏长宁心中升起无尽的恐惧,如同被人掐断了脖子的公鸭,狼狈地哑声求救。
玄阳子瞪了纪棠一眼,似乎在说“你教出来的好徒弟,都敢在门派内杀人了。”
“废话真多,快去把你的‘地灵根’救下来吧,真死了就白搭了!”
…
“住手!”玄阳子跃出草丛,伸手拦阻。
许京像是早就知道他会出来似的,神色淡淡地松了手。魏长宁犹如死尸般靠着树干滑落,瘫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吸气,望向许京的目光仿佛是淬了毒的利箭,令人胆寒。
“今日之事,完全是一场误会。”玄阳子对上许京的眼神,尴尬地轻咳了两声。
刚缓和过来的魏长宁,不甘地大喊道:“师父,不能放过他!他先前还要杀我!”
许京冷笑道:“我不过是与魏师弟切磋一番罢了,师弟何出此言?难道不是师弟深夜约我前来的吗?”他从袖中掏出一张字条,摊开甩在魏长宁脸上,“墨痕未干,莫非师弟已经忘了?”
魏长宁哀求地看着玄阳子,希望他为自己做主——毕竟他才是掌门的弟子不是么?
然而,玄阳子却并没有如他所愿,站在他这一边,甚至连重话都没有一句,只是教训了许京出手不知轻重,误伤门中弟子。
许京乖乖认错:“是,弟子知错了。”
“师父如此处事,未免有失公允!应该先将许京关押,仔细审问!”魏长宁咬牙道。
此时,一道冰冷的女声响起,“这里是玄天宗,不是你的知县衙门。关押、审问?你是要严刑逼供呢,还是屈打成招?”纪棠从玄阳子背后走出,“即便许京真的会幻术,你又怎知他是从嫏嬛阁偷出的功法,而不是自己苦心钻研出来的?这般无凭无据地诬赖他人,恐不是君子所为吧?”
她与玄阳子站在一处,举止亲近,毫无嫌隙。
魏长宁哪里还有不明白的,只恨自己一时冲动,行事鲁莽,没有探清对方的底细。纪棠毕竟是长老之尊,在玄天宗根基深厚,哪是他的一面之词就能扳倒的?
“这事就到此为止。即日起,长宁你就好好闭关修炼,不要再多作牵扯了。”
魏长宁脸色青了又红,红了又白,半晌才道:“弟子遵命。”
…
玄阳子临走前,意味深长地看了许京一眼,“师妹,你这个徒弟,很是不得了啊。”
纪棠僵着脸干笑,“多谢师兄谬赞。”她知道掌门不是个蠢人,对魏长宁的说法,虽然心存疑虑,没有尽信,但毕竟还是上了心的。
“你早先说要下山修行的事,我已经准了。”玄阳子道,“明日你便带着许京走吧。”
这是要让她避避风头的意思了。如果她选择走,就等于默认了某些事实。
纪棠沉默片刻,鞠躬行礼,道:“多谢师兄成全,我明日就带他下山。这一走,不知何时才能回来,还请师兄多多保重。”
玄阳子长叹一声:“你……终究是……唉,罢了!”千言万语,梗在心头,却没能说下去。领着失魂落魄的魏长宁,踏剑乘风而去。
纪棠也跟着叹了回气,对着月光下一声落拓的许京,伸出了手,“走吧。”
许京“嗯”地应了一声,紧紧牵住她,攥在手心里。
“师父,我们下了山,要去哪儿?”
“你想去哪儿就去哪,去你的家乡也行。”
“那师父的修行怎么办?”
“修行干什么,多活几百年又有什么意思?”
等他玩够了,他们就找个山清水秀的好地方,拜堂成亲。或者不结束任务,就这样相濡以沫,相伴白头也不错。
…
天刚蒙蒙亮,细微的晨光透过竹帘,穿堂入室,投在干净朴素的莆台上。
玄阳子盘腿静坐,阖着双目,看似宁和,一颗心却跃上跃下,不安得厉害。
“你纪师叔走到哪儿了?”
“应该出山门了吧?”答话的是他大弟子,前脚才从外面进来,冷不丁就被劈头问了一句,怔了一瞬,下意识回道。
玄阳子眉头一锁,睁开眼睛,又问:“那你小师弟呢?”
他大弟子内心抱怨,怎么一个两个都来问我,我又不是专修天眼的,哪个晓得他们在什么地方?但面上还是恭恭敬敬地说:“师父不是让他去无涯泉修炼了吗?那自然是在后山了。”
不对,不对!
玄阳子眸中精光一闪,抬起食指,在眼皮上划了一道。他放出一缕神识,配合天眼之术,探查后山的动静,果不其然,完全没看到魏长宁的踪影。他已是化神境界,第六感极准,隐隐猜到了事情有些不对劲。
“执法长老今日是不是恰好回山?”
“是,大师伯一回来就去后山取那株千年狮草了。”作为帮掌门料理门中各项事宜的首徒,关于执法长老的事,他倒是一清二楚。谁让他们这两边内斗了几百年,平时日日盯着对方找茬呢。
玄阳子霍然起身,喊道:“不好!”
此时,外面突然响起巨大的爆破声,轰得整个山头都在微微发颤。
他的二弟子慌里慌张地推门进来,高声急道:“师父,大师伯和小师叔打起来了!”
…
纪棠手握着寒玉鞭,伫立在山门外,将许京挡在身后,冷声道:“毕竟师兄妹一场,执法长老何必如此纠缠不休,让门下弟子看了咱们的笑话?”
执法长老紫黑的面膛上,一双虎目圆瞪,沉声道:“如果师妹不是做贼心虚,又为什么要拦着,不让我用搜魂大法?真相与否,我一探便知,难道还会当着这满山弟子的面,冤枉了你们师徒二人不成?”
“笑话,我座下的弟子,随随便便就让你执法长老搜了魂,岂非显得我无能至极?”
旁边的小辈弟子听了,有人点头,有人摇头,各自窃窃私语、交头接耳起来。
“我觉得纪长老说得有道理,掌门那边和执法长老向来不对付,这有一就有二,开了这个先河,万一执法堂的人,遇见谁都搜一搜魂魄,那咱们成什么了?”
“若是许师兄没有学习邪修功法,身正不怕影子斜,干嘛不让执法长老搜魂,以证清白?”魏长宁躲在人群中,冷言出声。不少人觉得他这么一说也有理,暗自点头附和。
这么一会儿的功夫,纪棠和执法长老,已成剑拔弩张之势。
“看来大师兄是打定主意,不肯让我们走了?”她从元神中,祭出原身的本命法宝,寒心冰魄轮。原身修炼的种种术法,虽然她也勉强会用,但终究不是原装的,和这些灵宝没有过磨合。到底能使出几分,她心里也没底。
这寒心冰魄轮是原身的保命宝贝,在她神识的控制下,高高漂浮悬于头顶,投射出万丈光华,竟连日光都被压得黯淡了不少。
纪棠霎时感觉通体舒畅,犹如被天泉洗涤过一般。她的神魂与法宝中的灵体呼应交缠,陡然感觉自己仿佛一具俯仰天地的真神,将世间所有,都看作了蝼蚁。
执法长老见她一开始便祭出本命法宝,也是大为吃惊。这是以命相搏的架势啊!他心中更加坐实了她师徒二人勾结之事,冷哼一声,也祭出自己的乾坤钟,迎面撞了上去。
两人在空中化作两道刺目的白芒,四溢的灵气在群山间来回冲撞,仿若万啸奔腾,引得天地震动,满山的林木被压得哗哗倒成野草状。白云流散,灼日无光。
功力稍微逊色的弟子,在底下受到这股灵气冲击,都跌坐在地,头昏脑涨。
伴随“轰——”的一声巨响,整个凤昀峰竟被削去了一座山头!
一个影子从云端垂落摔下。
“师父!”
许京双目赤红充血,发冠震落,鸦发散落,神如鬼魅。
☆、第四十三章
红绿黑白四面小旗从许京袖中飞出,盘旋在他周身,突然光芒大放,箭一般射向东南西北四个方位,牢牢插在山头。再看许京,已经完全不是原本俊秀清逸的模样,他的额前多了一抹朱砂色的红痕,形如闪电,一双眼睛也完完全全变成了血红色。
执法长老傲然立在空中,冷哼道:“果然是修炼了邪术!”
以他化神期的修为,根本没把许京这等末技放在眼里。任凭他练了什么邪功,也不可能逾越境界之壁,从自己手中逃脱。所以他并不着急立刻出手,只是冷眼斜看他咬破食指,将鲜血滴在脚下。
许京的鲜血一落到地上,立刻蒸腾起来,犹如灼热岩浆,在青石板上翻腾着血泡,顺着沟槽淌开,竟隐隐形成了一个小型的护山大阵,与真正的青穹山大阵遥相呼应。他完成这些布置,不过眨眼之间。
此时,眼看纪棠就要落到地上,那血阵中便升起一股黑烟,化作巨大的双手形状,将她温柔地托在手中,轻轻送到许京跟前。
“师父,你放心睡一觉。醒来就没事了。”他在她昏重的眼皮上,落下一吻,替她整了整凌乱的碎发。他的语气分明是极柔软深情,落在旁人耳中,却有种让人毛骨悚然的感觉。
他仰起头,看着空中的执法长老,缓声道:“至于你,就去死好了。”
“狂妄竖子!”执法长老虽然在与纪棠的对战中耗费了一部分灵力,但毕竟是大能修士,移山倒海不在话下。一声怒吼,惊如撞钟,犹如实质般荡开,霎时引来乌云蔽日,暴雷阵阵轰鸣。
话音未落,他的身影便已消失在半空,伴随着一道霹雳炸响,瞬移到许京身前。
两人相距不过一尺,执法长老屈起五指,迅雷般抓向许京头顶。
满山弟子早已作鸟兽散开,有资历深厚的,远远御剑飞着观战,见此情景,异口同声惊道:“搜神大法!”
不错,正是执法长老引以为傲的搜神大法,能将人的记忆从识海深处掘出,使神魂受到极大拷炼。被搜魂者往往会留下极大的后遗症,或识海破碎,或心魔渐生。
若非纪棠明晃晃是掌门派系的中流砥柱,执法长老也不至于一上来就向他们发难,提出要搜许京的魂。他敢这么说,其实就是料定了纪棠不会答应。两人之间必有一战。只是没想到,纪棠的修为退步这么多,打得比他想象中还容易得多。
许京双眸沉冷,不阻不拦,任由他进入自己的识海。
在执法长老右手摁上许京头顶的那一瞬间,两人周遭的景致迅速扭曲,忽然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
乌蒙蒙的天空低低压在树梢,仿佛随时都能被一记惊雷,刺出一个破洞,灌下瓢泼大雨来。眼前是个阴沉的庭院,世俗富贵人家的布置,四周一圈精致的围廊,团着正中一株老榕树。
执法长老看到许京抱臂靠站在榕树下,低首垂眸,手头把玩着一把冰凉的匕首。
“哼,是他在魏家用邪术,想杀魏长宁的那天。”
过了一会儿,许京果然有了动静。他在庭院四角插上四面小旗,咬破手指,画了个奇怪的符号。随着他最后一笔落下,院中所有的声音都消失了,四下变得无比寂静。
执法长老“咦”了一声,嘟囔道:“有点意思,居然连我的耳目都被蒙蔽了。”
许京手握匕首,走向长廊口。执法长老站的位置,刚好在正前方,但他知道自己是作为旁观者在幻境中,不会被感知到,所以没有打算让步,反而陷入了对幻术的思考中。
果然,许京穿越他的身体,毫无凝滞地走了过去。
但——异变突生!
在许京迈步的刹那,骤然转过身,将手中的匕首,捅入了执法长老的心脏。他俊逸的脸上挂着一抹诡异的微笑,贴着执法长老的耳畔,轻声道:“去死吧。”
“这不可能!”执法长老瞪大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着从自己胸腔中流出的鲜血。撕心裂肺的疼痛袭来,他眼前一黑,在心中咆哮,“不可能!怎么可能!”
身旁的景致又开始扭曲变换。
执法长老满头大汗,霍然惊醒,蓦地睁开双眼,发现自己正站在嫏嬛阁内。
这里是非掌门不得入的禁地,即便他在玄天宗位高权重,也从来没有进来过。他环顾四周,只看见一个空荡荡的房间,靠右的墙边摆着一排多宝格,上面放着一摞玉简。
那些都是前辈缴获的邪修功法,随便哪一本,都能让整个修仙界风云动荡。
他没有发现许京的身影,眼中却满满被那些功法填满了。吞了口唾沫,情不自禁地向那排多宝阁走去。当他把手指放在其中一枚玉简上时,忽然听见心底响起个轻飘喑哑的声音,“打开……打开它,你就能突破化神。待到那时,区区一个玄阳子又算什么?”
执法长老的眼神逐渐涣散了,当他的视线重现聚合时,已经充满了灼热。
但他毕竟是大能修士,没那么容易上当。在触到玉简的那一霎,又倏地缩回手,深吸一口气,阖上眼睛,等待识海澄澈清明,才缓缓张开双目,冷笑道:“许京,你就这点手段吗?不过是不入流的野狐禅罢了!”
在他吐出最后一个字的瞬间,手上已经结完了堪破印,大吼道:“破!”
整个嫏嬛阁“砰”地爆开,裂成无数尖锐的碎片,在空中洋洋洒洒。
远远地传来许京一声闷哼。
执法长老得意地一笑,乘胜追击,祭出神识中一口巴掌大的小剑。那把小剑悬在他额前,嗡嗡作响。他并起两指,在额间轻轻一压,开口道:“追!”那小剑便完全消失了踪影。只有执法长老知道,他的这本命法宝,正在追杀许京的神魂。
一旦搜捕到他的魂迹,便如跗骨之蛆,不死不休。
他分出的一缕意识,也注入小剑,跟着走进了许京真正的魂魄中。
…
任执法长老想破脑袋,也不会想到,许京的识海深处,居然会是这样一副情景——四个颜色不同的匣子,齐整地悬浮在幽蓝的深海中。
一般人的识海中,只会存在一个或大或小、形状各异的虚魂而已。如果是修为高深的修真者,则有可能已经把虚魂炼成了凝实的宝珠。
“难道这其中另有蹊跷?”执法长老紧皱眉头,打开了第一只匣子。
一道红光从匣中破出,除此之外,空空如也。
“怪哉!怪哉!这究竟是什么魔功?”他依次打开了其余三个匣子,分别蹿出蓝、黄、黑三色光芒,但同样也消失无迹。
当最后一道黑光被放出时,许京的整个识海突然猛地震动起来。犹如海涛汹涌翻滚,执法长老乘着他那柄小剑,像是大海上的一叶小舟,无依无靠,被海浪一次次掀翻,狼狈不已。最可怕的是,他的小剑居然开始被海水溶蚀了,光芒一点点黯淡下去。
执法长老大为震惊,“这,这……”
眼前发生的一切,已经完全超出了他的认知。似乎和他对敌的不是一个无名低阶小辈,而是无所穷极的天道!
他抚胸吐出一口血,恨恨咬牙,驾驭着已经半废的小剑,逃一般从许京的识海遁出。
…
“警告!警告!男主精神力溢出!”
“噗——失联这么久,终于追踪到了吗?他们在第几号位面?”
“520号仙侠位面。”
“520?我看看……妈呀,谁打开了男主的记忆黑匣子!我‘哔——”他全家啊!”
…
玄阳子赶到时,半个山门已经炸成了废墟。他默默盘算了一下维修费用,感觉心头血一滴滴在流。
“师妹!”他一看纪棠软软躺在旁边,生死未卜,吓得小心脏都快跳出来了。急忙过去给她探脉,输入大量灵力。好在纪棠的伤并不重,只是一时昏迷,不久便幽幽转醒,眼睛刚睁开了一条缝隙,开口便是:“许京呢?”
玄阳子强忍辛酸和幽怨,指了指场中一动不动的两人。
执法长老的五指还压在许京头顶上,但脸色已是青青白白,毫无血色。对面的许京也差不多。
“他们还在幻境中,即便是我,如果贸然进去,恐怕也……”玄阳子内心其实早就惊成了咆哮脸——谁能告诉他,为什么一个入门两年的低阶弟子,能跟化神期的执法长老斗成这样啊喂!
这时,执法长老忽的喷出一口血,五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