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风堂堂(穿书)-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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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不动……又或者是我太小题大做,沛南王府的七公子自然有人暗中保护,夏南胤差我去救人,不过是借我隐藏沛南王府的身份罢了。
枪打出头鸟,我就是那只鸟,想想就觉得生无可恋。我合上门叹了口气,迎着寒冷的夜风顺着路往外走,白天听小红说白夜姬似乎住在中庭,那路应该也不算太远。
我一路小跑,刚才被夏南胤一闹也忘了多带件衣服,此时冻的手脚都快僵了。风迎面吹在脸色像是冰霜一样,到底为什么红莲谷的夜晚这么冷啊?
穿过一条木桥,我发现在红莲谷里枫树真是唯一的植物,连池水里都长着矮枫,一片红色的落叶铺在水面上,远远看去就像血池一样,配合这阴森的冷风,我发自内心的打了个哆嗦。
到了中庭,明显比外头要明亮多了。橘黄色的灯笼悬在飞檐,随处可见,在风里左右摇晃。我正愁着接下里该怎么找,驻足沉思的时候,隐约听见远处传来人说话的声音。
开始我原本没有在意,可四周静的像凝固了一样,那个声音便显得非常突兀,而且听了一会便能分辨出是有两个人在对话,而且似乎听起来有点耳熟?
我不知觉的竖着耳朵又听了一会儿,突然发现其中一个是凡红昭的声音。这一发现我立刻来劲了,立马蹑手蹑脚的朝着声源凑了过去,找了一颗非常茂密的矮枫,躲在拱门后面,从镂空石缝里往里瞅了一眼。
我还没看见人,就听见另一个声音说话了,这次因为离得近听得非常清楚,竟是元想蓉。她也跟着来了红莲谷了?我怎么记得红莲谷和元京不顺路啊?
而且这俩一凑到一块,我立马就想到了那天在驿站,元想蓉该不会还想着让小红入赘元府吧?还追着来了红莲谷,这姑娘到底要命不要命了??这一个个的智商怎么都那么提神啊?
我凝神屏息的听着,却发现元想蓉似乎并没有在说入赘的事情。
“大晚上你叫我出来就为这事儿?”凡红昭的声音听起来非常的困倦和不耐烦,还带着接二连三的哈欠,“我早说过白夜宫的事情我们不会管,你们是听不懂人话还是?”
元想蓉脸一拉,但总算明白这是别人的地盘于是不好发作,只能忍着气问了句,“‘你们’?还有谁和你说过这事儿?”
“三娘那丫头白天和我嚷了一阵子,我没理。”凡红昭又打了一个哈欠,“如果没别的事我就先回去了,另外明天我会找人送你回家,你别再呆在这里了。”
元想蓉沉默了片刻,眉头皱了皱,“之前听说她受了挺重的伤,今天就醒了?”
“……她醒不醒,管你什么事?”
“我不过随口一问,你凶什么?”
“我有凶你?”凡红昭非常无奈,半张脸都缩进了毛茸茸的狐裘里头,露出的一双眼睛也半睁不睁的:“谷里晚上冷,没别的事你也赶紧回去睡吧,我走了。”
见凡红昭要走,元想蓉连忙小步追了上去,“等等,我还有件事要问你。”
“不知道。”前头凡红昭伸手捂着耳朵,走得更快。
“你不肯入赘元府,是不是已经有了喜欢的人?”元想蓉一个小姑娘的步子没有凡红昭大,我估计她也冷的四肢僵硬了,跑也跑不快,只能在后头干跺脚,“你就算让我回家也得先让我弄明白!喂!凡红昭你给本小姐站住!你是不是喜欢那个叫三娘的女人!”
我静鸡鸡的躲在后面正津津有味的看着好戏呢,找师弟的事情都差点给忘了,被元想蓉这语不惊人死不休的一句话给一惊,差点被自己的口水给呛到,控制不住的想要张嘴咳嗽的时候,一双手神不知鬼不觉的从我脖子后伸了出来,一把捂住了我的嘴巴。
作者有话要说: 说好的双更!嗷!
☆、嫁祸堂堂
我嗓子一紧,身后那人飞快的亮出了匕首,朝我试图挣扎的手臂扎了过来。
我躲开他的一记刀子,另只手手肘往后一撞,听到后头那人闷哼了一声,我借势扭过身,黑炎伞在我手里转了个方向,伞尖向上一挑,直接朝着对方的面门刺了过去。
看见后头那个家伙的时候,我手里的动作有一瞬间的停滞,脑袋甚至也短路了一秒——那张阴魂不散的,和我一模一样的脸再次出现在我眼前。“霓风轻”一身黑衣与我对峙着,从外形上完全找不出与我任何不同的地方,甚至连气场看起来也一模一样。
“谁在那边?!”
这边的动静引来了正与元想蓉进行谈话的凡红昭,我才回头看了一秒,再扭过头来的时候只捕捉到了“霓风轻”腾空而起轻功远去的一角衣袂,像一个失去了光源,瞬间消失在黑夜里的影子。
“三娘?”我正准备追,就被赶来的凡红昭给一把揪住。
“你看到了吗?”我问他,“刚才有个人和我一起,你看到没有?”
“有个鬼啊,你大半夜跑出来——”凡红昭皱着眉盯着我良久,“你又在偷听?”
“不是,刚刚真的有个人和我一起!”我有点急了,那人跑的未免也太快了,即便现在追上去估计追上的机会也非常渺茫,这边凡红昭又抓着我不放,见我心不在焉,干脆直接将我给按在了墙上。
“哎哟!”
我才受过伤的后脑勺受到暴击,疼的眼前一黑,凡红昭丝毫也不怜香惜玉,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死死盯着我:“出乎我的意料你似乎挺在意我的事情?偷听我和别人说话就这么有趣吗?”
“你能不能别这么自恋?我出来是有别的事儿,你和蓉宗姬既然敢深夜幽会就别怕给人撞见啊!这都怪我?”
凡红昭:“哈,你这语气难道是在吃醋?”
我:“你这逻辑怎么不去补脑??”
凡红昭:“如果你不是特意来偷听的,那这个时辰了你鬼鬼祟祟的在外面干嘛?”
我瞬间语塞。
“我懂了。”元想蓉的声音飘了过来,我回头一看,见她站在一旁,幽幽的望着我和凡红昭。
“你懂什么了?”我和凡红昭异口同声的问道,只不过我的语气比较迷茫,凡红昭的语气则是烦躁。
元想蓉没有回答,我也无心再问。我的心思全在那消失的“霓风轻”身上,夜风吹的我发冷,产生一种难以言喻的麻痹感。对方的出现不会是空穴来风,结合过去的经验,直觉告诉我,似乎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将要发生。
“你们继续聊,我要先走了。”我急于离开此地,挥开凡红昭的手,他却依然死死抓着我不放。
“你脸色怎么不对?三娘你是不是又干了什么亏心事?”
我有些生气了,“你话能不能好好——”
话还没说完,我就听见四周有众多的脚步声迅速的逼急,速度很快,黑漆漆的夜里接二连三的映起了众多的火光,被风吹的张牙舞爪。
“白夜宫?”凡红昭目光一沉。
果然,不多时便有大批的白夜宫弟子手持火把鱼贯而入,穿过并不宽敞的回廊,将这小小的庭院塞了个水泄不通。不仅地面站满了人,连围墙屋檐上也迅速的站了好几个弟子看守。我的视野被这些突然出现的火光塞满,晃的有些晕,为首的那个看起来像是大师姐的弟子,非常嚣张的站在最前面,手持长剑朝我一指。
“将她拿下!”
霎时刀剑齐出,琤琤作响,杀意扑面而来,黑炎伞在我手中颤动,我右脚后退一步扎稳重心,下意识作出了防御姿态,未来得及出兵,就见凡红昭比我更快抽出了剑。
“住手”他沉着嗓子低吼了一声,以一人压下这一触即发的局面:“这是我带来谷里的客人,你们白夜宫是打算连个说法也不给,就想从小爷手里抢人?”
“少谷主息怒,方才是曾婷冲动了。”大师姐抱拳道,只是她不收剑,后头几十个女弟子也便依然举着剑。她朝凡红昭说道:“这贱人——”
凡红昭眼睛一眯,“嘴巴放干净点。”
“……这女贼夜闯我白夜宫的营地,企图救走犯人,被我宫弟子发现便妄想逃走,我率领师妹一路追捕至此,还请少谷主不要让我们姐妹难做,与这女贼划清界限。”
凡红昭回头望了我一眼,我立马摇头,“不是我!”
“不是你?我白夜宫上上下下几十号人亲眼目睹,你这张脸就算撕烂了我们也认得出来!”曾婷冷笑道,“就你那三脚猫本事也妄想从我白夜宫救人,蝼蚁果然不自量力。”
我脑中瞬间闪过刚才霓风轻的脸,浑身汗毛倒立——这一出栽赃嫁祸时间可算的真准,连行事作风也模仿的惟妙惟肖。
“可笑,若是我真想从你们手里救人,怎么可能让你们看见脸?”我这话是说给曾婷听,也是说给凡红昭,曾婷意料之中的充耳不闻,让我忧心的是,凡红昭也并未作出回应。
“少谷主还请不要插手我白夜宫之事,让我将这女贼拿下。”
“……”
呵呵。我心里在冷笑,起初因为突如其来的混乱而造成的大脑间歇性停滞也已经恢复正常。既然外貌符合,行事风格符合,作案动机符合,而不在场证明又没有,加上红莲谷与白夜宫的关系,凡红昭没有任何理由可以继续袒护我,哪怕他强行挽留,也只会造成两派关系的裂痕。对方这个锅甩的还真是天时地利人和,就等着我乖乖将锅背下了。
在我沉思的时候,凡红昭似乎已经下了决定,有些出乎我意料,他依旧握着剑横在我身前。这并不像一个将要成为一派之主的继承人的作风,但是若是作为朋友,我很敬重,也很感激。
“少谷主,您这是何意?事已至此,仍要偏袒这来路不明之人么?”
曾婷一字一顿铿锵有力,问的咄咄逼人:“我门中近来发生了有损门面之事,正值清理门户之时,依我白夜宫的规矩,任何插手之人不论来路,格杀勿论。我们白宫主与凡谷主是至交,相信您也不希望为了这事儿而产生什么不愉快。如今她阴谋败露,证据确凿,曾婷不晓得这妖女用了什么法子迷了您的眼,但我白夜宫要抓的人,谁也拦不了。”
我没有说话,额上已经沁出了一层汗,双手用力握紧到凸出了森白的骨节。凡红昭仍然挡在我的前头,颇有一种大不了撕破脸杀个痛快的决绝感。白夜宫几十个弟子层层将我们包围在中间,像是一面黑压压的墙。
年轻的红莲少谷主神态并非轻松,我想他知道这次的袒护所要承担的重量。他沉默了一刻,仍然开口道:“即便这事真是她做的,也得由我红莲谷先——”
“凡红昭。”我字正腔圆的叫出他的名字,声音非常冷静。我上前一步将手中黑炎伞交到他的手里,压低声音对他说:“今晚的事情我自己会调查清楚,真是我做的事,哪怕伤天害理我也敢认,但别人强塞给我的黑锅,我做鬼也会还回去。你身份特殊,实在不便替我强出头,黑炎伞你替我保管,容乾那边,希望你能帮我……”
“早些认罪,也不知闹的尴尬至此。”曾婷高声说道,斜睨了我一眼,脑袋一偏,下令道,“将她带走。”
几个仇恨脸的弟子立马涌了上来,扯着我的胳膊将我押走。四周的人有的向我聚拢,有的先行一步在前开路。大半夜这样一闹,引来了不少红莲谷弟子的围观,他们的身影隐匿在夜里,叽叽咋咋的议论声像是精神干扰一样源源不绝的钻进我的耳朵里。我在重重叠叠的,摇晃的火光里往后望了一眼,看见凡红昭沉默的站在远远的后面,一动不动,他的脸恰到好处的被阴影遮挡,我看不见他的表情,只觉得那样挺拔又倔强,从来不屈服于任何力量的身影,第一次看起来有些落寞。
终究还是个没有长大的少年,总有一天他会明白,在江湖的浪潮里,没有永恒的顽强不屈,也没有绝对的逍遥快意,江湖是杀伐,也是人情,随着人的成长,将要背负的也将越来越多,曾经的不可一世都将一去不返,没有人可以逃脱被烙上人情世故的烙印,在这翻滚的江湖里,没有人。
☆、禁地堂堂
让我觉得有些好笑的是,白夜宫囚禁人的地方,竟然借用了红莲谷的幽山囚牢。我兜兜转转了一圈,虽然方式并未是计划之中,却也算达成了目的。
算起来这是自我穿越来,第二次进入牢房这样的地方。第一次是被夏南胤丢进了私牢,其凶残程度让我活活吓掉了半条命。红莲谷的幽山囚牢乍看之下也不像是会好多少的地方,江湖门派和朝廷贵族在对待敌人这点上,各有各的凶狠,好比夏南胤会笑眯眯的放虫子咬你,而相比之下,白夜宫的人就直截了当多了。
“啪!”
一记实实在在的耳朵甩到我脸上,右半边脸瞬间僵了一片,比麻醉针还立竿见影。大概十秒左右的冲击余韵过后,才开始火辣辣的疼。
甩我巴掌那女人收回手,在曾婷眼皮子底下偷偷揉了揉,呵呵一看就是没有学过物理,不知道力的作用都是相互的么?你打我脸有多痛,你的手心就有多痛。
幽山囚牢昏暗的审问室里,气氛非常的毛骨悚然,我环顾四周,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放佛千百年都不会消散的腥味,墙壁坑坑洼洼的,仔细一看才能发现,缝隙里塞的都是一片片残破的人的指甲,像是每个被带进来的人都曾拼了命的抓住一切缝隙,企图停住被人往里拖行的脚步。
曾婷仰着下巴,用鼻孔望着我,由于我个头比一般的妹子们都要高一些,她这个动作显得有些心有余而力不足。我捉摸着是凡红昭发了话的缘故,我到目前为止,还没有受到挨巴掌以上的刑罚,曾婷手上那柄剑在炭火里烤的都快融化了,往我面前也虚晃了不知多少次,硬是没有碰到我。
“再不从实交代,接下来就不是挨巴掌那么轻松了。”曾婷又晃着那柄快要融化的剑,在我眼前滋滋作响。
“姑奶奶,你要我说多少次?昨晚去劫狱的那人真不是我。”
我话音刚落,对方又是“啪”的一声,这次换了左脸,我感觉到人中那儿一暖,估计是给打出鼻血了。
这样她我我答,未果,甩巴掌,然后继续她问我答的模式,已经循环了大概十多次。一开始我会尝试着说“你听我解释”之类的话,但是得到的只有双倍的巴掌,于是几次之后我学乖了:曾婷抓我回来不是为了调查真相的,只是单纯的兴师问罪,她需要一个人来为昨晚的事故负责,她也根本不在乎我是否是被陷害,只要我认罪,她便能轻松将我砍死然后完成任务,而不是满大街去搜集线索,找一个和我长的一模一样的女人,再写份详细的证据分析,开堂重审。
江湖人讲究快,你既然能死,那就赶快死吧。
我被她甩耳光甩的没有了脾气,但就是死也不认账。我拿曾婷没有办法,曾婷也拿我没有办法,僵持了大概一个时辰后,面对我的宁死不屈,曾婷最终陷入暴怒,大吼了几声“滚滚滚!”后,终于差人将我丢入牢房,停止了没有任何卵用的审问。
“小贱人,别以为勾引了少谷主我就不敢弄你!”曾婷还在牢房门口啐了我一口:“等明日宫主醒来,有的是法子让你生不如死!”
我从地上爬起来,揉着自己的脸颊,随着白夜宫的人离去,周围的光线暗了下来。红莲谷的囚牢建在山中,阴冷潮湿,山体里透出的寒气让我感觉简直像是置身在冰窖。我四周摸索了一下,发现我隔壁的那间牢房的角落里似乎有个黑影,缩成一团卡在墙角。
我试探着小声叫了一声,“有人吗?”
那团影子动了动,一阵死一样的沉默过后,我听见那边传来非常微弱的一声:“姐姐?”
我一愣:“明礼?”
看来幽山囚牢牢位很紧缺啊?竟把我和夏明礼关在隔壁了?我连忙爬了过去,双手抓着格栏想把脑袋往他那边挤:“你受伤没有?起来走两步我看看?明礼?”
“我……我腿软……”
“……你胆子还能不能再小一点?受伤没有?”
“被,被打了几下……”
我扒拉着隔栏,瞧他这模样说话声音并未太虚弱,应该状况还好。我压低了声音,沉着气问他:“你身上带着什么机关没有?”
夏明礼远远的摇了摇头,“被关进来的时候就已经被搜走了。”
“你好歹也是机关大师苏玩的徒弟,能不能别那么怂?”
夏明礼沉默了一会儿。
“其实……倒是有一个可以用,不过——”他欲言又止,手摸了摸脑袋,支支吾吾道:“这只是一个简易的膨胀机关,是我用来以防遇到坏人吓吓对方的,可在这种地方,并没有什么用吧?”
“膨胀是怎么个膨胀法?”
夏明礼朝我挪了挪,把手里的东西递给我,竟是他用来束发的发圈,看起来平凡无奇。
“诺……就是这个,虽然现在是这么点儿大,但是只要按下这个小小的圆点,能转瞬间变成人那么大呢……”
我问:“如果有外力压制呢?也能膨胀么?”
夏明礼点点头:“师父的机关术天下无双,一般外力根本抵抗不了机括运转的能量。”
我思索了片刻,招呼他把东西给我。
幽山囚牢建在幽山山体之中,岩壁本就有着许多天然的缝隙。我确认了牢房外暂时没有人后,找准了一条较大的缝隙,按下那发圈上的圆形凸起,往山缝里一塞。
苏玩的机关术威力远远超乎了我的想象,随着机关的膨胀,整块岩壁被炸的四分五裂,牢房石顶坍塌,将一整排的隔栏尽数压断。因为提前有准备,我这次的反应算是快,在隔栏砸下来前将夏明礼往后推到。没有了隔栏的支撑,原本悬空的石顶开始大规模的脱落。
夏明礼的脸都吓白了。
外头守着的白夜宫弟子听见这么大的动静,纷纷朝里冲来。此刻牢房的地面已经被坍塌的石块砸出一片巨大的窟窿,底下黑漆漆的一片,不知道深浅。
我没有过多犹豫,抓起夏明礼的领子:“你最好抓紧我。”
“什,什么?”
在白夜宫的人冲过来阻止之前,我已经拎着夏明礼往窟窿里跳了下去。伴随着他杀猪一样的尖叫,猎猎风声掠过我的耳侧,大概三秒钟的黑暗过后,脚下一片巨大的红光的出现,将整个视野照亮。
“我的天啊……这是什么地方?”
夏明礼嗓子都叫哑了,盯着脚下一片漫无边际的红色草地愣神。在我所处的牢房之下,是一片非常辽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