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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重生八零农家女-第8章

小说: 重生八零农家女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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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白骨精,那是坏人,有你这样说自己姐姐是妖怪的吗?”周大芳起来挠周韵胳肢窝。周韵也去挠她的,两人笑得软倒床上。
    “姐,说你是白骨精是好话呢,白领、骨干、精英才被称为白骨精哦。”
    “谁知道你说的是不是真那个意思,欺负你姐我没文化是吧?”
    “我欺负谁也不敢欺负大芳姐啊。”周韵眼睛里蕴着笑意,“我真没骗你,白领就是城里工作环境好,收入高的被称为白领,骨干和精英不用说,所以城里人把他们联在一起称为白骨精。”
    “城里人的想法真奇特。”
    “是啊,城里人可会玩了,简称城会玩。”周韵憋着笑,现在她也只能跟家里人这么沟通啦。就是有些话只有自己知道意思的感觉真是让人寂寞如雪啊。
    她有些想念张泽,两个人在一起时,总是她说什么他就能理解,跟上思路,所以相处才那么愉快。哎,周韵在床上翻了个身,等家里条件再好些,她得想办法找到张泽,也帮他的生活过得好些。
    第二天一大早,三人吃完就骑了两辆自行车出发了。周胜武带着周韵,周大芳骑的那辆后座两侧各缀了一麻袋白菜。
    出周家村的路在雨雪后被重车压出了深深的车辙,干了之后就留下了一条条大小不已、深浅不同的沟,很不好走,两人都小心沿着两侧那稍好的地方骑,免得掉进去翻车。直到过了乡里,路才变得平坦。
    不像她重生回来的时候,是因为发烧才穿得厚,现在天气是真的冷了,周韵戴着毛线手套,脖子里围着一条长长的米分色的围巾。这都是周大芳用马海毛线织的,很是暖和。
    周韵把半张脸都围起来了,只露出一双眼睛及额头。走得远了,呼出的热气打在上面,连毛线都变得暖融融的。
    吸了一口冷冽的空气,周韵觉得有些新奇。实际她已十几年没这样乘着自行车在乡里路上来回走了,不由东张西望。
    路两边许多地方有近一人深的沟,沟里的茅草都枯黄一片,有的地方还有被火烧过的痕迹。地里种的早小麦已经发芽,浅浅地还遮不住地皮,一道褐一道绿的,像横条纹的毛毯。
    快到地方的时候,姊妹三人见路边站着一个二十来岁的年经女孩,她解下白色的长围巾直冲他们挥手。
    乡里的人多淳朴,周胜武几人停了下来。
    女孩个子高挑,脸蛋红扑扑的,带了一丝羞涩的笑意说:“我不小心摔了一跤,脚崴住了,自行车链条也掉了,你们能不能去帮我捎个信,来个人接我?”
    说着,她把裤子提起来让周韵三人看,她的脚踝已肿得像面包似的鼓了起来,一片青紫。
    这时已过了冬至,风里带着刺骨的凉意,这条路上很少见到人,这个女孩不知在这里等了多久,吹冷风吹得也够受的。
    “我们去林家湾,你去哪里?不远的话捎你过去算了。”在外的时候周大芳很少说话,周胜武也不吭声,周韵上前答话。
    几个人中说话的是最小的那个,女孩有些奇怪,水灵灵的大眼看看周胜武兄妹两人。两人点头,她才道:“不远,不远,我去刘家洼。”刘家洼和林家湾两个村子相距两里路,地头挨着地头,
    “这么冷,还是别等了。”周胜武把手里的自行车停好,从路边沟里找了一根小木棍,过去把女孩自行车链子撬了起来,又三两下装好安上,抓起脚蹬搅了几圈,轮子飞速转动起来。
    女孩惊讶地说:“哎呀,刚才我半天都没安好,你是怎么安的,一下就好啦?”
    周胜武从旁边地里抓了把土,两手合在一起搓了搓,去掉手上的油污,又拍拍手道:“链子掉了不能硬扯着安,得对上几个孔之后顺着它的惯性安才行。”
    “那你也很厉害啦!这真是会者不难,难者不会。”
    “这是小事啦,不算什么。”周胜武咧开嘴笑了。
    对这种明显套近乎的话周韵心知肚明,不过知道感谢的人总比那种帮了她还理所当然的强。决定带对方了还是态度好一些,她把围巾扒下来露出脸,温声道:“这位姑娘,我哥力气大,让他带你,我骑你的自行车你看如何?”
    女孩的车是一辆凤凰牌二六宝蓝色无梁自行车,小巧精致,周韵姊妹骑的是永久牌黑色有横梁的那种,看着敦实。
    “你们安排吧。小妹妹长得真漂亮,我叫杨丽茹,怎么称呼你们?”女孩落落大方地说。
    “我叫周小芳,那是我哥周胜武,我姐周大芳!”心里说大俗即大雅,周韵这时说起自己的名字已很坦然。
    “大芳,小芳,听着就是姐妹俩!”杨丽茹咯咯笑道,一瘸一拐准备过来,周韵忙扶着了她。周胜武也把他的自行车推到了杨丽茹面前,“上车吧!”
    “谢谢!”
    杨丽茹看向这姊妹三人,听名字是一家,但男的不说,姐姐带着羞涩敦厚,完全是一个很平常的农村女孩,反而妹妹,鸭蛋脸细腻柔和,杏眼灵动十足,几个人还让她打头应对,举止谈吐实在不像是一家的孩子。
    她把疑惑搁心里,坐上了自行车后座。一行人出发了。一路上说着话,很快双方都对对方的情况清楚了。
    闻着后头淡淡的幽香,周胜武骑得有些小心翼翼。

  ☆、第17章

到了刘家洼村口,周韵和周大芳在村边等着,等周胜武送人出来,他们一起去了林家湾。
    到生母院子时,叶慧正和一名男子围着架在半人高水泥池子上的圆锣在忙,她只穿了件衬衣,还满头大汗。而男子嘴里还不知道在嘟囔着什么。水哗啦啦从锣内流出,落在水泥池子里。
    “妗子!”周胜武先叫。
    “你们过来啦!”叶慧从池子上跳下来,拿起一边柴火堆上的外套穿上,一脸的惊喜。她中等身材,鹅蛋脸,杏核眼,柳叶眉,性子温顺,年轻时是村子里有名的美人,此时四十多岁了,还风韵尤存。周韵长得就最像她。
    “我们过来帮你磨米分子。”周胜武挠挠头发道。妗子为人和善,对他们还大方,家里吃得好,看的是彩电,干完活还给他零花钱,他原来一直很乐意来帮忙的。
    “我过来帮你做饭,做杂活。”周大芳也笑嘻嘻的。
    就余下周韵了,重见生母,她感情复杂,最后道:“我是跟着来看看,准备去镇上洗个澡。”
    “来了就好,来了就好!”叶慧没想到这时看到小女儿,话都不由说了两遍。
    叶慧休息,水池上的男子也跳了下来,呵呵傻笑下,嘟囔道:“累啦,不干啦!”走到一边蹲着去了。
    周韵认出来,他是生母家后面一家的傻子,叫林大江,不过已出了五服。据说不知是考试失利还是被人顶替了考试成绩,年纪轻轻发了疯。他父母去世后,生母就帮着他种个地,送他些日用品,他有时候也来生母家帮忙。
    “你们爸妈身体还好吗?”自从说了让小芳回来的事,小姑子生气之后,还以为今年外甥不会来了。此时见到了三个孩子,叶慧心里踏实许多。
    “好着呢,不过我爸妈还顾着家里,都过不来,这不,说你家没种,还让我们带了白菜过来。”
    “诶,你们卖钱的,带这么多做什么?”
    “反正是自家地里长的,不值什么钱。”
    “那我现在打开看看,免得在自行车上给磨坏了。”
    叶慧从厨房拿出剪刀,把捆着的尼龙细绳剪断了,她和周胜武一人拎一个,把麻袋缷了下来,放了几颗在屋子边上堆着的柴禾上,余下的又掂到了西屋平房的顶上摊开晾好。下来后把几人让到了屋里。
    林远也出来了,冲他们笑笑,又回房间带着几袋方便面出来,和火腿肠一样,这是当下农村最流行,最受欢迎的零食了,过来递给几人,“哥,姐,你们吃吧。”
    他今年十一岁,个子只到周韵胸前,瘦骨伶仃,显得脑袋大,身子细,很不协调,像个小萝卜头。只有两只眼睛非常有神,让人觉得他的灵秀。
    平心而论,这个受尽父母期待出生的弟弟,小的时候并没有他们几个女孩过得日子好。大姐林桐不说了,是家里第一个孩子,那时奶奶还健康,一家人照顾她一个。二姐林璐也差不多,她性格活泼开朗,也受宠。周韵被送给二姑家,得到的照顾也不少。
    只有林远,出生没几个月,奶奶被查出得了癌症后期,半年后就去世了。生母要干活,生父要上班,又怕别人说是超生影响工作,对外从不敢说林远是自己亲生的,生下没多久就放在了林大江家里,对外就说是老两口捡的孩子,掩人耳目。
    林大江父母林五爷两口那时已近七十岁,家里还有一摊的事,也没空多照顾林远,老头就把他装进捡垃圾的口袋里背着走,或者就让他自己乱爬乱走。可以说林远小时是在垃圾堆里长大的也不为过,在他们姊妹中,他身体底子最差。
    周韵曾想,他后来患上肝炎,一是家里人不懂不注意饮食健康,二大概也是身体抵抗力差的原因。不然他们三个女孩从未打过疫苗都自主有了抗体,只有这一个男孩得了病。而他高中认识,大学开谈的县委书记家女儿的女朋友,也因此告吹。之后一系列的遭遇,其实也与他患了乙肝有关。
    看看林远,周韵说:“不吃了,我想早点去洗澡。”自从重生回来,只是擦过澡,她一次也没正经洗过,简直觉得混身都在发痒。可现在天冷,养父母不让她洗,他们所在的乡里也没澡堂,才一直坚持到现在。
    叶慧站起来去屋里换下了身上满是渣点和泥点的裤子,“行,我跟你一块去镇上买点儿肉。”
    “妗子,都是自家人,随便吃些就好了,不用麻烦买肉啦!”原来的时候家里穷,妗子家烧的红烧肉总让他有流口水的感觉,现在卖花生后自家也经常吃了,他不再馋肉,又是来干活的,怎么好让妗子破费?
    “好久没吃啦,也该吃些补补!”叶慧爽朗笑了,推了自行车准备出门。
    两人各推了一辆车,出了院子周韵道:“妈,我有话和你说。”
    看着这个亭亭玉立,已比自己还高的小女儿,叶慧心中又喜悦又是酸涩,“你说吧。”
    周韵却有些沉默,叶慧也没催她,两人就推着车向前走。院子外面墙下是一条小路,路边是一堆麦秸,此时几只鸡正在麦秸堆里找东西吃。等他们两人靠近,扑楞楞飞到院墙上。
    再走过去就是林大江的两间旧房子,两家之间,是一座宅基地大的空地,现在上面栽满了桐树。
    一直到空地上,周韵停下了脚步,“我和我那个爸妈说了,我不会回来。”
    刚从见到女儿的喜悦中还没回过神,猛然就听到了这样的话。虽然知道自己没养她,生恩大不过养恩,叶慧心里还是觉得有一把刀在戳她的心一样。
    半天她苦笑下,“是我们对不起你,你那个妈说过不愿你回来后我就没敢想这事了。我只是希望这事别影响了亲戚情份,我不是和他们抢女儿,只是想着现在管得不严了,能弥补下应该给你的照顾。不管怎么样,你那个爸妈把你养到这么大,我只有感激的份。”
    短短一段话,叶慧说得支离破碎。
    周韵看着她,心中有一种奇异的亲切,这就是血缘的联系吗?
    “他们把我养大,我也习惯了那个家。而你们,应该也习惯了没有我的生活,就保持现在这样就好。”
    “小芳,你不回来没关系,但你愿不愿转到这里上学?这里教学水平还是要高些。你也看了,咱们农民实在是太苦了,我也想你能考上大学,像你桐姐那样找个稳定的工作。”林桐大专毕业后经她舅舅帮忙去了一个地级市的国有大企业任职,一向是林家的骄傲。
    说着说着,叶慧眼睛湿润了,“我那时也不舍得把你送走,可我不能让别人说你爸绝户口!就是苦了你!”
    周韵从兜里拿出张纸巾递过去,“别哭了,让别人看到不好。他们也对我挺好的,也没什么苦。”她不再是小时候那个觉得自己被遗弃的小女孩了,早已经心情平和。
    叶慧慢慢收了泪,从口袋里掏出两百块钱递给周韵,“你拿去零花吧,再有缺钱的时候也跟我说。”
    1997年的两百块钱,是后来差不多一千多块钱的购买力了,对一个初中生显得太多,周韵本想不接,可看到生母那带着乞求、愧疚的目光,她还是默默地接过去了。这明显使叶慧松了口气。
    话说开了,两人骑上车很快就到了镇上,叶慧去买肉和菜,周韵去洗澡。她背了自己书包过来,里面装着换洗衣物和洗漱用品。
    澡堂开在其中一户人家家里,在院子里垒了个小锅炉烧着热水。周韵掀起大厚棉帘子进去,热气扑面而来,可是价钱要的也贵,这时县里的澡堂也不过两块钱,这家竟然要五块,不过镇上只有这一家,也只能在这里洗。
    好在有单独洗浴间,里面有一个瓷的大浴盆,一个淋浴。周韵自然不愿意用别人用过的浴盆,她打开淋浴,等水热了之后才脱了衣服进去。
    习惯性的,她先看了自己的胎记,不知是否她错觉,总觉得颜色浅了一些。不过胎记怎么也不可能颜色浅了,她有些不相信,觉得可能是这里面水气弥漫,光线不好的原因。
    洗过之后一阵轻松,把头发擦得半干后,周韵用围巾把头部都包了起来,只留两只眼睛在外,然后推了自行车出来。
    她已和生母说过两人分别回去,现在可以不慌不忙打量着这个镇子,好像是走在时光的隧道里。中间的街道是宽敞的柏油路,路两边,多是两层小楼,下面商铺,上面住人,倒是卖什么的都有。
    突然,她听到一个带着颤音的声音响起,“周韵?”
    这是谁?都包得这么严实了还能认出她。回过头,周韵就看到张泽正一脸激动地望着她。

  ☆、第18章

张泽长得老成,与他二十多岁两人初见时也没什么区别。此时身穿一件黑色呢子大衣,黑色修身裤,脖子里围着咖色的条纹围巾,与这乡土气息十足的地方格格不入。
    张泽叫的是周韵,而不是现在的名字周小芳,他也回来了?周韵转过头,像被点了穴似的呆住了。
    张泽眼睛恨不得长她身上,那明亮的杏眼,那好看的眉毛,那饱满的额头,真的是周韵。一时心像被根线吊起了一样,害怕一眨眼就不见了她,想一下子把她揉进自己怀里去。
    自己重生就是天大幸运,他不敢想周韵会和他一样。这时候她应该不认识自己,说得多了怕她觉得自己唐突,可又忍不住想要是她也回来了呢,心里一时忽上忽下。
    最后他豁出去一样地说:“姑娘,你听过一句话吗,天王盖地虎,发誓要上985,宝塔镇河妖,最次也要211。”然后就一脸灼热地看着她。
    周韵没想到会在这里看到张泽,她只是惊讶地一下说不出话,就听到张泽对她说了那个对联。那是她2016年在网络上看到的,当时觉得好玩记了下来,念给了张泽听。两个人还曾说写这个对联的学生还挺有志气的,最次也要211才上。
    可这时候说这样的话,大家只会觉得莫名其妙。没想到张泽还有这么傻乎乎的时候,如果不是她,他这样对一个年轻女孩这么说,怕不是要被人当成神经病。
    周韵忍着心中的激动轻声道:“张泽,你跟我来!”
    “你怎么知道我是张泽?”张泽浓黑的眉毛皱起,更傻乎乎地问了一句。
    周韵扑哧笑了起来,“你怎么知道我是周韵,我就怎么知道你是张泽。”
    “那你把当时的下联对下,我就相信你是真的周韵!而不是我在做梦!”张泽使劲掐了自己一把,明明人已在眼前,明明胳膊已被掐得疼痛,可因为太过重要,反而让他不敢轻信。
    周韵抚额,难道时光竟然改变了张泽的脑筋,怎么觉得这时他和林大河差不多?可对上那惊喜混杂着不可置信的目光,她心一软道:“天王盖地虎,发誓要走富裕路,宝塔镇河妖,忠犬向我碗里跳。”
    张泽听到她说那个对联时,还兴致勃勃地和她一起想相似的联句,这是当时她的回答。当时张泽听到这话时还说,“亲爱的,我已在你碗里,不要再想着别的啦。”自己也让他对时,他说,天王盖地虎,哪天告别王老五,宝塔镇河妖,跟我领证好不好。
    连对个联句也能扯到跟他领证上,当时自己差一点就答应了下来。没想到再相见时,已是两世。周韵眼睛有些湿润。这些联句天下独一无二,是独属他们的记忆,除了他们两人,再不会有人知道。
    专属他们两人的暗号对上,张泽激动得有些颤抖,半天他才接过周韵手里的自行车,跟着周韵向前走去。镇上连个安静可以说话的地方都没有,两人很快就到了镇子外。
    沿着田间的小路继续向前走,到一个野外的装机井的房子处,四周空旷,张泽把自行车向地上一放,一把紧紧搂住了周韵:“我终于找到你了!”
    说过只是做朋友的,那这样的举止就有些不合适。周韵正想挣扎,就感到有热热的东西滴在自己脖子上,烫得她的心也一颤一颤的,已抬起的手也不由松了下来。
    良久,张泽才放开了她,声音还有些哽咽,“小韵,我简直不敢相信,我们会这么幸运!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周韵说了自己情况,问:“你呢?又是怎么回事?”
    张泽道:“我那时候陷入一片黑暗中,顺着一条河一直在走,一直在走,可是我一心想着要看到你怎么样了,有没有获救,突然有一天就回到了现在,就马上来找你了。”
    “你这时候不应该是在上学吗?”周韵迟疑地说。
    “上辈子我也没考上大学,这辈子我也不想考了,反正再有半年多就要高考,我也不觉得自己能考得多好。有那个精力,不如干些别的事。”
    两人都不是那种按部就班、循规蹈矩的人,所以上辈子张泽才开了公司,还投资了一个汽车美容中心,她放着安稳的工作不做,独自奋斗。
    这也是为什么离婚后再见,周韵还喜欢张泽的原因,两人实在是有太多观点不谋而合了。
    她垂下自己纤密的睫毛,“可惜我妈不让我退学。你家人呢?”
    “他们只要我拿到高中毕业证就够了,我会考很快就全过了,毕业证不成问题,反正家人也不指望我考大学,现在基本自由了。”
    张泽哈哈大笑,露出了一口白牙。“韵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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