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君劫-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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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更绝的是,柳一清出来说:“此子乃是天上之人,本应该生在帝王之家,可因为昨晚天雷惊吓了他,这才让他错投了柳家,柳家福薄哪里留得住此子,因此此子立刻魂归九天,既然此子是天上之人,就不应该入土下葬留在人间。”柳一清当众一把火焚了那具男婴尸体,来了个烧尸无对证。
人们又问:“夫人生下的女婴现在如何?”
柳一清答:“小女现在安好,待小女二八之时,柳家就送她入宫选秀。”这话一出也就应了母仪天下那句。
此事过后,柳一清按照清山的话,慢慢地收敛了镖局的生意,但几年后,事情慢慢的被民间所淡忘,而朝廷也没有什么反应。只在假炎燃过满月的时候,燕城知府和朝廷世交来过几个人,但也没有太多的询问。柳一清觉得事情处理的还是比较妥当和周密。再加上生意收敛后,柳家的旁系意见都很大,有点要分家自起炉灶的势头,为了不让族传的生意没落下去,柳一清又才决定大力发展镖局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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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城东门
辰时,东门刚开,入城的人不多,东门大街上的小贩和店铺已经开始做生意。
突然从东门传来一阵马蹄声,接着一位青年材俊身着白色劲装,背红缨钢刀,骑着白马急速的向东门大街而来,在他的身后紧跟几十骑同样打扮的年轻人,那些人每人的身后都插着一面招风白旗,白旗正正方方的。只是在旗子的中间绣着两个金色大字——风远。
为数不多的民众,看见马群,快速的向一边躲闪,马群穿过大街向城中而去。
“那些是什么人?怎么敢如此大胆的在街上骑马?难道他们就不怕撞伤路人?”路旁背着一筐山药的老汉向旁边的人问道。
旁边的青年笑道:“你是山上的农夫吧!?刚才那是风远镖局的马队。”
“是的,平常都是小儿下山,我很少下山,风远镖局我不曾听过。”老农诚实地回答。
“你连黑白两道上赫赫有名的风远镖局都不知道啊!让我来教教你吧!这柳氏家族的风远镖局现在可是全国第一镖局啊!他们不但给民间保镖,而且还时常帮官府保镖,风远镖局在全国一共有四十多间分局,每间分局里镖师,武师和镖兵足足有五六百人。这么大的排场,江湖上的绿林好汉们都要给他们风远镖局面子。”
“那...那风远镖局全部人马加起来,有...有两万多人!”
“那还不算总局的人马,听说总局都有近两千人,风远镖局的总局就在我们这燕城里。”
“风远镖局人马怎么多,朝廷就不......”
“朝廷?呵呵!你不是本地人,所以不知道,这风远镖局的先祖柳家两兄弟,可是随本朝先祖皇帝一起打下江山的功臣,要不是他们不喜欢在朝为官,现在柳家的子孙还不知道有多少在朝为官,现在朝中依然有不少官员和柳家是世交,再说风远镖局的金字招牌都还是先皇所提的呢!你说朝廷有谁会来为难他柳家。”
老农又问:“刚才那骑白马的青年是谁?”
“那是柳家当今家主柳一清的大公子——柳正,他在江湖上已经算得上是个一等一的高手,那柳家十八刀法都是得到他爹的真传,他现在是负责蜀省那边的分堂,要不是没有重要的镖他是不会回总镖局的。”
“你怎么什么都知道?”
“我!我是谁啊!在这燕城谁不知道我李三。”青年得意道。“等等!你别走啊!我还有风远镖局的事没有说呢!”
老农早已经走远。
风远镖局
这镖局的院落比起十年前又大了两三倍,虽然镖局大了许多,但镖局里依然显得热闹。前院里不停的有人影进进出出。
“看样子,还要多请几房先生来,不然托镖的人如此之多,哪里忙的过来。”柳一清悠闲地坐在堂前看着院落里忙碌的下人们,说道。
柳一清现在已经很少出镖了,一般的镖都交于手下的人去忙碌,如果是官镖就派柳正和柳德两兄弟出镖。现在出镖,只要是镖车上插有风远镖局的旗子,那这镖就绝对不会掉。除非是极重的镖柳一清才会亲自出手押镖。极重的镖那就是代表有上万金的收入。
“老张,去把帐房总管叫来,说老爷我要看这个月的帐。”柳一清喝了口茶后,吩咐道。
“是,老爷。”老管家回完话就赶紧找人去了。
老管家刚走,柳一清的双眼就被一双嫩白的小手蒙上了。
“燃儿,你又要胡闹了。”
“爹,你这么每次都能猜着是我。”一个身穿兰色缎面长裙的小女孩,从柳一清背后跳出来。
柳一清把小女孩抱在自己腿上,“因为府里除了你这个调皮的小丫头,还有谁敢和我开这样的玩笑。”
小女孩想想也是这个道理。“难怪爹每次都能猜着是我。好!下次我让娘亲来蒙爹的眼睛。”
“你娘才不会和你一起胡闹呢!”柳一清看见小女孩身上有不少尘土,问道:“又上哪里玩去了,弄得一身的泥土。”
“我才没有玩,我是在后院和张叔叔学剑法。”
“女孩儿学什么剑法,当心以后嫁不出去。”
“哼!我才不嫁人,等我学好了剑法,以后就可以像大哥,二哥那样替父亲你押镖,做一个江湖上的女侠。”小女孩问:“爹,你说好不好?”
“呵呵!好,好。”柳一清笑着回答。
小女孩晃头看四处无人,说:“爹,燃儿悄悄地告诉你一件事,你可不要说是我告诉你的。”
“哦!什么事这么神秘?”
“恩…。就是昨晚夜里,爹你在书房看书,而娘…。娘不知为何一个人偷偷的躲在房里哭,燃儿不是第一次见娘偷偷哭了。”
柳一清听完眉头一紧。
“爹,你说娘为什么要偷偷地哭?”小女孩好奇地问。
“可能是你娘又想起你那早世的弟弟了。”柳一清轻叹一口气,转而微笑着说:“燃儿,你去告诉你娘,你大哥二哥今天就要回来了。”
“真的!?”
“当然是真的,难道爹还会骗你不成?”
“哦!太好了,我又可以和哥哥们玩了,我马上就去告诉娘,娘一定会很高兴。”小女孩开心的向后院跑去。
这小女孩就是十年前,柳一清用来偷龙转凤的那个女婴,她替代了柳一清那真正夭折的女儿,成为了柳炎燃。
可能是因为这个小女孩的聪明伶俐,也可能是柳一清夫妇对自己真正女儿的一种愧疚吧!反正他们对这个柳炎燃是百般疼爱。柳一清的两个儿子柳正柳德,因为不知道事情的原委,所以对这个仅存下来的假妹妹更是万般呵护。这个柳炎燃真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啊!
看着柳炎燃进去,柳一清笑着回头过来,一眼又瞧见远处那高耸入云的燕山,脸色一变,低声道:“哼!又到去看那孽障的时候了。”
说完,柳一清转身甩袖朝后院书房而去。
——孤身燕山居未尝世间情问天天不应谁知少年心
第一卷 龙凤出世
第三章 父亲上山
燕山山高八千六百尺,高耸入云,山腰之上终年云雾缠绕。
辟月山庄除了秀宁和炎火外,只有于公于婆这对老夫妇。这对老夫妇年纪都在六十上下,他们是以前柳家的老仆人,因为无儿无女,就被安排到山庄里。
于公负责采购和杂务,一些简单的米粮,还可以去道清观买,反正几十年了,道清观的道士们都认识于公,只把于公当成一个住在山里的农户,而于婆负责洗衣做饭。
虽然说山庄不大,但还是有一二十间房,可用得上的只有三间,而老爷和夫人的房间,秀宁一直保持着干净。
在柳一清的吩咐下,秀宁从不让他识字。平日里,要是炎火觉得无事可做,秀宁就教炎火学画画和弹琴。
秀宁是唯一一个知道炎火身世的外人,为什么要让炎火待在这偏僻的山庄?于公夫妇从不问,只要是老爷嘱咐的事情,他们照做就是,其他的事,他们知道那是他们不应该知道的。
自从夫人安排秀宁来山庄,自从秀宁知道炎火身世的时候,秀宁就知道,自己要和炎火少爷永远呆在这个山庄里面。
清明时节
柳一清在道清观拜祭完清山道人,就顺着小道来了山庄。和以往一样,这次还是他独自前来,连一个仆人都没有带。
秀宁算着日子,知道老爷就这几天会上山,所以早就准备好了茶点侯着。
每次来山庄,柳一清的脸色都十分不好,上山对他来说仿佛是在做一件痛苦的事情。待柳一清在大堂坐好后,秀宁小心翼翼地把泡好的极品龙井端了上来。
柳一清品了一口茶,问道:“秀宁,这一年,他可一切正常?”
“少爷,和往年一样,没什么异常,就是又大了一岁,明事了一些。”
“明事?”柳一清希望他永远不要明事,“千万不可让他识字。”
“秀宁知道。”
“这年可有外人来过山庄?”
“恩,没有任何人来过。连道观的人都不曾来过后山。”
听了秀宁的回答,柳一清严肃的脸稍稍缓和了一些。“秀宁,你做的很好,再过两年,我就让人换你下山,再给你找一个富有之家。”
“老爷,秀宁从小就跟着夫人,秀宁家里也没有亲人在世,秀宁愿意一直呆在山壮里伺候少爷。”
“那…那好吧!辛苦你了,都怪这小……”柳一清顿了顿,接着又补充道:“如果你想下山了,可以随时告诉我。”柳一清这段问话显然是在试探秀宁,换人怎么可能,柳一清难道还怕知道此事的人不够多吗?要是秀宁刚才答的不对,柳一清可就要使一些手段了。还好秀宁忠心。
“秀宁,知道了。”秀宁又迟疑了片刻后说:“老爷,秀宁有件事求老爷。”
“什么事?”柳一清现在心情正好,答应小事不成问题。
“就是等会儿,少爷出来见老爷,希望老爷和少爷说几句话。”
“好吧!今天看秀宁你的面子,我等会儿和他说几句。”那有这样的父亲,儿子和自己说话,还要看下人的面子。
“去吧!叫他出来。说完,我还要赶下山去。”
“是!老爷。”秀宁急忙去叫炎火出来。
其实炎火早就知道父亲上山来了,从父亲进庄门的时候,炎火就一直躲在远处偷偷地看着自己的父亲。“父亲头上的白发又多了几根。”他躲在门外,柳一清说的话都是听见了。“为什么父亲不让我识字?为什么父亲要如此恨我?难道我做错了什么事吗?难道我一生下来就错了?”
看见炎火就在门外,秀宁倒是没有丝毫吃惊。“少爷,你在这里,快!老爷要见你,等会儿你可要好好的和老爷说话,他一年可只来这一次哦!”
“为什么父亲那么讨厌我,难道是炎儿做错什么事?”
“没有,老爷没有讨厌少爷,老爷只是对少爷严厉了些。”
炎儿不语,心想:“秀宁姐,我已经不是三岁小孩了,谁对我好,谁讨厌我,我分得清楚。
“快去吧!不要让老爷久等。”秀宁推了推炎火,炎火半推半就的走到门口,深吸了一口气后,炎火才慢慢地走了进去。
虽然柳一清每年都来,对炎火的影象深刻,但小孩长大的速度是让人吃惊的。一年未见,看见炎火的时候柳一清还是愣了一下。
炎火进来后,就站在堂中等待父亲开口。柳一清端起茶杯似乎在看别处。
父亲和儿子在堂里相互沉默着。
过了许久,还是柳一清先打破沉默,“你近来在做些什么?”
“啊。。。啊…!”炎火还以为会一直沉默下去,像以往一样直到父亲坐不住时,父亲就会离开,但今天没想到父亲会突然提问,一时间居然不知道如何回答是好。“回…父亲,孩儿平日里没事时,就和秀宁姐学画画。”
“哼哼!画画啊…”柳一清低沉一声。
又一阵沉默。
“孩儿都会画山水了,昨日刚画好一幅。孩儿去拿来给您看。”炎火说完,也不顾柳一清是否要看,就急忙向院后跑去。
看见炎火离去,柳一清马上就走出堂去,秀宁和于公夫妇都在外侯着。
“秀宁,老爷我下山了。”
“老爷…少爷拿画去了,老爷要不等一等!?”
“不用了,呵呵!”柳一清轻笑两声。
柳一清刚跨出山庄大门。
炎火已拿着字画追了出来,还边追边喊:“爹,爹,爹。”
“你出来做什么,滚回去。”柳一青回头铁着脸骂道。“以后不准你再叫我,我也不配做你爹。”
说完,柳一清头也不回的离开了。留下那苍凉孤独的小身影一直站在山庄门口,很久很久。泪水早已湿透了炎火的双眼和衣襟。
秀宁本想上前安慰炎火,可秀宁哪里开得了口,秀宁自己也觉得对不起炎火,总觉得自己也是一个恶人,是一个帮助老爷的凶手。
“苦命的孩子,从出生到现在都没有做过一件错事。”不明原理的于公于婆感叹到,虽然他们可怜炎火,但他们只是下人,哪里敢和老爷争辩,只能在心中感叹。
望着柳一清远去的背影,炎火在山庄门口站了一夜,也哭了整整一夜。
“秀宁姐,你说我爹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呜呜…。为什么我娘不来看我?为什么?你说过我娘是一位很好的人,为什么她从来不来看我?”
“夫人在你小时候来看过你的。”秀宁双眼也开始湿润。
“为什么她现在不来?是不是娘已经把我忘记了?”
“瞎说,你娘永远都不会忘记你的,你是她身上掉下来的肉,她怎么能忘记你,你娘只是有很大的苦衷,你长大了就会明白。”
炎火瞪着秀宁问道:“你知道原因却不会告诉我,是不是?”
“……。”秀宁哪里敢说出原因,“炎儿,等你长大后就会明白。”
“原来你和他们都是一样的。”
“炎儿,我不是;我……”秀宁还想解释,炎火打住了她。
“算了,算了。正如你所说的,也许我以后会明白,但我现在已经明白了许多。”
一夜过后,炎火仿佛长大了。
柳一清万万没有想到的是,他的这次上山,把他和炎火之间唯一的一点父子之情也磨灭了。
第一卷 龙凤出世
第四章 小道士
冬去春来,很快又是一年。
炎火今年已经十一岁了,
这一年,炎火似乎长大了许多,也沉默了许多,除了画画和弹琴外,每天就只坐在窗前向外发呆,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三餐也没有按时吃过。
秀宁见炎火日渐消瘦,于是对炎火说:“炎儿,不要整天呆在屋里,去山庄旁边的小树林玩玩。”
秀宁以前是不敢让炎火出山庄半步的,但自从发生上次那件事后,秀宁对炎火就放宽了许多。老爷一年才来山庄一次,自己放炎火出去玩,他不会知道。再说山庄旁边的小树林很安全,只有一些小动物,也不会有人。整天让炎火这样待在山庄里,炎火都要变傻子了。
这一年,炎火极少说话,秀宁问什么,他才答什么,叫他做什么,他才做什么,仿佛像一具行尸走肉。
这一年,秀宁对炎火照顾的更加细心,但丝毫没有挽回炎火那颗年幼而破碎的心。
炎火每天上午画一会儿画或弹一会儿琴,吃过午饭,他就会去小树林,直到吃晚饭的时候回来。秀宁偷偷的跟在炎火后面去过几次,她想看看炎火在那里做些什么。结果让她很失望,炎火什么也没有做,他只是坐在一棵树下发呆,一呆就是几个小时,每天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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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当头照耀着大地,山庄四周的雾气已经完全散去。
秀宁轻轻地推开房门走了进去。房内一个身穿白色布绸的少年,正坐在桌前扶弄着一把木琴。
少年弹奏的曲子叫‘喜鹊巢’,本是一首欢快的曲子,但从这少年手中弹出,曲中却透着一种伤感。
曲子弹到高潮部分的时候,突然停了下来,因为少年感觉有人进来。“秀宁姐,有事吗?”
“少爷,吃饭了。”秀宁回答道。
“我不想吃。”
“可是,少爷,你早上也没有吃过。”
“……。我想再把这曲子弹几遍,你们先吃吧!”说完,少年又开始弹起来。
“炎儿的琴技可真是越来越精湛了,连我这教他的师傅都自叹不如啊!何况他还只是一个十一岁大的孩子。唉!可惜曲中却带着伤感之音。”秀宁心中感叹道
曲子已经弹了好几遍,炎火丝毫没有停的意思,秀宁一直站在他旁边听着,也丝毫没有离开的意思。
“还是吃饭吧!”在弹到第五遍的时候,炎火终于停了下来,因为他知道,他不吃饭,秀宁是不会走的。
炎火起身后不顾秀宁,自己朝饭堂走去。
秀宁急忙追上去,道:“少爷,饭菜可能已经凉了,等我热一下后再吃。”
“不用!吃了又不会死人。”炎火头也不回的答道。
“……”
吃过午饭,炎火照旧要去小树林。走前,秀宁叫住了他,说:“少爷,又是清明时节了,老爷这几天可能要上山来,你这几天还是不要去树林了。”
“我去树林跟他上山有什么关系!?”
“要是老爷万一发现你不在山庄里……”秀宁正要解释。
“哈哈!只要你们不说,他怎么会发现我不在山庄里,他要是问起我,你就说我在房里,反正他也不会见我的。你说是不是!?”炎火笑完,说完,就向庄外走去。
秀宁不好再说什么,只是嘱咐道:“少爷,记得吃晚饭前回来。”
炎火没有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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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没有这树林中的小鸟们快乐啊!至少它们可以自由自在的活着。而我只是父母的一个包袱。我是怎么被生下来的?我出生的时候,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要让父亲如此恨我?越是不知道的事情,就越想知道。”
炎火坐在树下,望着山外。“唉!我一个十一岁的小孩,现在就会一点画画和弹琴,我连自己下山的能力都没有,他们不告诉我原因,我怎么能够知道呢!?难道真的要在这山中生活一辈子。要是能想小鸟们一样飞的话,那该多好啊!那样我就能下山去找我要的答案了。”
“哎哟哟!你个狗屁大师兄,一天就知道欺负我,不就是忘记给师傅端茶了嘛!师傅都没有罚我,你却罚我来这后山砍材。”就在炎火发呆妄想的时候,一个道士打扮的少年,一瘸一拐的从山那边的小道走了过来,口中还边走边骂。“这个鬼后山,肯定是从来就没有人来过,不然山道上怎么会有这样多的荆棘,哎哟哟,可怜道爷我的小腿哦!”
少年虽然是道士打扮,但看上去只有十四五岁。他手中的砍刀不停地砍路边的杂草和枯枝,好象是在为他小腿上的伤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