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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天命凤女,王爷请下嫁-第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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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哪里跟我像?

    “姐姐,你们大楚的女儿家,也是同男子一样的打扮吗?”她不认生,直接过来坐在我身边,“姐姐,可是?”

    我指着服侍的宫女,“我们一般,是那个样子的,”又指指我自己,“只是我现在,是这个样子的。”

    “哦,那姐姐就是二般的女孩子了。”她笑,眼角是好看的月牙,两颗小小的虎牙也调皮的很,“姐姐,你不尝尝我们谙达的酒吗?”

    我笑着喝下,有甜甜的味道,花香,还有浓浓的奶香,可是呛在喉头也辣辣的,但是说不上来的,就是好喝的很。

    “这是我们姑娘们的酒,他们的是这个味道。”她说着,直接拿了我下首王爷的酒樽,“你尝尝这个!”

    这回我知道为什么父皇说她跟我很像了,没什么拘束,不看什么辈分,就是这一个德行!

    尝我当然是不敢了,现在我还不敢放肆到这个程度,倒了一点在自己小盏里,不过轻抿一口,便已经刺鼻的咳嗽起来,难为他们,一个个喝的那么安稳。

    “桑格胡闹,这样烈的酒,原不敢叫太子妃尝的。”王子上来拉妹妹归座,一个劲的向我赔罪,我咳嗽的压根说不上话来,只好摆手示意不要紧。

    “喝点这个缓一缓。”是宇文棠,越众而出,带给我一碗甜香的乳酪,轻声叮嘱,“别什么都要尝尝,受了苦头。”

    小魔王,你不晓得,如果只是因为呛了酒,便能让你这样关怀,再多苦头,我也是愿意受的。

    眼里心里,都甜的笑起来。

    “老八今儿是怎么了?温柔的叫人不能捉摸。”宇文烃疑惑道,“可是自己的王妃不在,便关心着皇嫂吗?”

    “烃儿这话便错了,棠儿撒泼的时候你们看着习惯,如今关怀起来倒是他的不对了?”父皇轻声苛责,“可是要罚酒的。”

    “儿臣知错。”满口饮下,只是这疑惑眼神,并不能收回。

    “儿臣只是觉得大哥不在,理应多照顾她一点的。谢父皇体谅。”宇文棠得意抱拳,可是他这样大胆的称呼我一个“她”字,未免有些微妙。

    “才说你的好处,便又不检点起来。”父皇冷脸,“给你皇嫂陪不是。”

    他忙拱手赔礼,好在,无人疑心。

    这酒宴因为有王子和公主在,好像有些尴尬,而我方才明明听着有人高歌的,如今也没有这些歌舞了,父皇谈他的两国邦交,几位皇子跟着迎合,我也实在没什么好玩的,可是不能离席,只好一直憋着。

    “钟灵,好像你兴致不高吗?”王爷低声问道,“是怪皇叔把你放在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了?”

    “哪有哪有,”我急忙解释,“皇叔带钟灵出来钟灵开心的了不得,也许只是一天都在骑马,有些累了。”

    “整日骑马便累了?”他诧异,胡子一瞥,“当年本王征战的时候,疾行三日绕路偷袭,莫说整日骑马,连块干粮都吃不着,稍稍有人累倒饿倒倒在路上,我这心里,就钻心的疼,如今想想那些兄弟,真是一个个的都是真汉子,如今这盛世天下,反而是失了血性。”

    “皇叔说的是,不过盛世天下也有盛世天下的好处。”我笑着举了羊腿给他看,“最起码,我们吃的饱饱,也玩的开心。”

    怅然若失,直视父皇很久,他才说,“也对!”

    我不晓得他在想什么,五大三粗的他很少有心事,估计这天下间可以看穿他的心事的,也只有王妃了,我自认没有水平,只好借着跟他说话的时候,偷偷的瞄宇文棠,每每眼神交汇,我心跳都要漏掉两拍。

    不知他们聊到什么,桑格公主突然来在中央,行礼道,“陛下,各位皇子,桑格献丑了。”

    乐音起,她双臂优雅悬于脑后,飞快旋转起来,腰身下的裙摆也如蝶衣,徐徐展开,一如盛开的牡丹,惊艳优雅,而后,缓缓立住,妖娆转身,言笑莞尔,那目光扫过在座众人,而小巧的胳臂,不断舞动,有力如雄鹰,轻巧如凌燕,回旋,摇摆,不能是婀娜,却也不能是灵动,她一一停在众人面前,手中的酒水轻点,意为扫去我们此行的疲累,终于,乐音停下,独余她停在当场,饮下手中残酒。

    舞人矜舞态,双瓯分顶,顶上燃灯。更口噙汀竹,击节堪听。旋复回风滚雪,摇绛卉,故使人惊。哀艳极色艺心诚,四座不胜情。古人的描绘,果然生动。

    “好!”父皇抚掌大笑,“草原儿女,果然英姿豪气。”

    “桑格反而觉得,男装出席的姐姐,更是英姿豪气呢。”她指我道,“姐姐也善舞吗?”

    刚想摆手说不会,父皇却笑意慢慢,“朕记得你为朕祝寿时跳的那一曲,也是惊为天人,今儿公主也想看看你的舞艺,可别丢了朕的脸面。”

    “皇嫂也唯有那一舞,美如仙子。”有人期待。

    “巾帼女儿的风采,其他人还做不得此舞。”有人惊叹。

    既然躲不过,豪爽一点也没什么不对。

    我抱拳,“那儿臣献丑。”

    而心中,唯有那几日里和他的独处,还有那个触不及防的亲吻。

    眼角眉梢藏笑意。

    抽剑出鞘,手腕轻轻转动,久不练习,竟然没有生疏,回身出剑,浅青色的身影如同雏燕般的轻盈,那剑光如闪电般快速闪动,剑光闪动间,青色衣袖在空中画成一弧,腰肢随机顺着剑光倒去,却又在着地那一刻炫身回刺,触不及防,绕着大殿如天仙般的环绕在青色的剑光中,我立住停身,作一飞仙之状,随即把手中的青剑向后刺去,却迎上才入帐的他。

    “昔有佳人公孙氏,一舞剑器动四方。观者如山色沮丧,天地为之久低昂。”他鼓掌惊叹,但是,在御驾面前,也实在够无礼。

    江湖,他怎会出现在这围场,更无礼至此?我纳罕诧异中,看到了身后入帐的文璃,“钟灵,我又回来了!”  



191处死文璃

    风尘仆仆,可是那样的神采比在宫中,要有魅力的多。

    “臣女文璃,见过陛下。”文璃在殿前行礼,“打算游历漠北,却在这儿看到御驾,所以前来拜见。”

    而江南,只是拱手,再无动作。

    无礼的叫殿下众人生气,果然,宇文誊第一个站起来不服,“何人如此无礼?在圣驾前,怎么不拜?”

    “有什么好说,托出去杖毙!”宇文坍是个直肠子,简单粗暴。

    我立在他身边,只好扯扯他的衣袖,示意他跪下。

    父皇抬手唤我落座,也示意他们兄弟稍安勿躁,“文璃,此人?是你的朋友?”

    “是,名唤江湖,是漠北人。”文璃回话,“他不属任何部落国家,所以不行宫廷礼仪。”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帝师莫不是偏袒自己的朋友吧?”宇文悌依旧冰冷,而身后的长剑,已经握在手上,“既然不属任何部族国家,本王今日杀了他,也无人可怨。”

    长剑出鞘,直接封喉,显然已经气急,父皇面色无异,却捉摸不透心思,殿下众人,莫不义愤填膺,就连廖格罗也停下杯盏看着。

    “原来大楚皇家,讲究武力制敌,”江湖轻笑,却不看宇文悌,直视父皇,“合符江家,陛下,原不该忘记。”

    父皇的神色,一瞬的心疼难过,而后,是无奈。

    “悌儿退下,”他摆手,“给江公子赐座。”

    “谢皇上。”江南拱手答谢,依旧不屑。

    “皇兄,怎可?”王爷愤然起身,“原是他们的错处?”

    看他们的神情,这其中,恐怕是隔代的恩怨,多年的仇敌。

    合符?大楚江山,可有这样已得地方?

    “能与他后辈在此相会,也是缘分。”父皇离席,行至江湖座前,“这一杯残酒,代为问候你的祖父。”

    “祖父至死,都惦记陛下的好处。”江南笑的坦然,言语间,不知怎样的咬牙切齿。

    父皇只当不见,淡笑后,归座,而江湖不顾众人眼光,大口喝酒大口吃肉,坦然的很。

    “文璃,你怎么会遇见他?”我偷偷问。

    “一出京城就撞上了,他非说我欠了他东西,也不说是什么,只是就要跟着我,所以就到这儿了。”文璃无奈,“谁知道他平时彬彬有礼的,怎么会在陛下面前这样?”

    “你知道你欠他什么东西吗?”我偷笑。

    “我知道早就还他了。”她见我笑的歼诈,“难不成你知道?”

    “我当然知道。”故弄玄虚,“但是我不告诉你。”

    她略一沉思,“难不成那匹马?”

    “就是他的。”我笑,“你们看来很有缘分啊!”

    “有什么缘分?”文璃无奈,“他说要往漠北老家,偏叫我跟他去,这寒冬腊月的,有什么好走的。”

    那你还不是跟着去了?我心里念叨,但是却不去提及,有些事情,太早点破就没意思了。光你看他的眼神,我就看穿你心里的小九九了。

    “弟妹怎么跟皇嫂同席?”宇文烃许是发现端倪,或是为了缓和气氛,又挑起这个话头,他本来是要调笑小情侣的,这一句,却便把文璃噎在当场。

    “本王记得老八说,你惯游山玩水,自由不羁,不晓得你人在哪儿,怎么今日出现,反而身边,还跟着个人?”宇文坍第二波攻势。

    “别是你自由不羁惯了,忘了自己婚约在身了吧!”宇文牠第三波攻势。

    江湖好像有些变脸。终于停了筷子看我们。

    “八哥,都要有绿帽子戴了,你好歹表个态哈。”宇文恸最后结尾。

    “这个,这个,”宇文棠大汗淋漓无言以对,“文璃交友什么的,我也不能干涉。”

    “陛下,”文璃离席长跪,“文璃已经同八爷私下解除婚约,日后男婚女嫁,各不相干。”

    我瞧着父皇的脸色心都跳在嗓子眼了,偏偏江湖是个不怕死的,执扇悠然起身,“怪不得文璃要来,原来有这样的渊源,那小生岂不是抢了皇子的女人?真是该死!”

    文璃眼珠子都要掉出来,无奈只能这么跪着。

    一再挑衅皇权,我真的不知下一瞬会发生什么,而父皇的脸色越是平淡,往往,越是愤怒。

    “果然放浪,果然自由。”抚掌大笑,“朕怎么忍心棒打鸳鸯?”

    我望着殿前的灯烛等着父皇的后话,那浮动的灯烛,可会懂得人情的冷暖悲哀。

    “带出去一起杖毙吧,就埋在这青山绿水间,叫你们年年如今日,岁岁有今朝。”父皇拂袖离席,却被跪出来的宇文棠挡住去路,“父皇,求父皇宽恕儿臣,宽恕儿臣欺瞒之罪。”

    “傻孩子,这样的女子有什么可值得包庇欺瞒的?”父皇想要扶起他,“是父皇眼拙,为你选错了伊人,棠儿,委屈你。”

    “父皇,可不可以,也宽恕文璃?”宇文棠长跪不起,“儿臣有错,断不能叫文璃担着。”

    “宽恕?”父皇一一望过我们,“你抬起头来看看,在座的,哪一个不为你委屈,这样的女子,纵使才华横溢,也不过是之辈,断断留不得。”

    “父皇,儿臣请求,饶恕他们。”我飞奔过去,跪在当地,“父皇,儿臣并不为任何人说情,只是求你,饶恕他们的性命。”

    “钟灵,你不要多管闲事。”父皇握住我的肩膀,那样用力,都捏痛了我,“也别再为任何人说情。”

    “那,如果我用这个呢?”我打怀中掏出免死金牌,“父皇一言九鼎,不会说话不算的吧?”

    文璃会退婚,会离宫,会不要再和宇文棠继续下去,皆是因为我,我怎么能叫她因此送了性命,如果是这样,我宁愿,是她们成婚,而我茕茕孑立,了然一身。

    “你”父皇心痛不已,“你只有三次机会,可记清楚了!”

    “儿臣记得清楚,”我跪倒,“儿臣求父皇,饶恕文璃的性命,也饶恕江湖公子。”

    父皇停住,只是看我们,却不出言,许是不想再僵持下去,王爷过来说情,“儿女们事情,就叫他们自己解决去,咱们犯不着为他们生气,臣那儿带着象棋,今晚说好要厮杀一局的。”

    “父皇,儿臣今日赌输了,还欠着父皇一个笑话,父皇可要听?”宇文悌跪上前来,我从来没想到,他会是这样善良宽和的人,果然冷面之下皆是热心肠。

    父皇并不答话,他便自顾自的讲下去,“从前,有个父亲,他给自己的儿子许下一门亲事,可是没到成婚的时候,那女子就跟人私奔了,还叫那父亲当场抓了包,父皇你猜,他最后干了什么?”

    父皇知道是指自己,冷着脸,还是不接话。

    “这位父亲啊,就收了这个女孩作干女儿,这样他不止没有失去这个儿媳,还多了个女儿女婿,父皇你说,是不是一个好好笑的笑话!”

    “真是笑话!”父皇大笑,“就连你也晓得是个笑话,还拿来讲给朕听?”

    拂袖离席,王爷陪着离去,临了事叮嘱,“抓起来好好看管,等着发落。”

    我扶起还跪在那儿并不辩驳的文璃,心酸流泪,“文璃姐姐,对不起。”

    广袖下,她的手指冰凉,可是那样紧紧的握着我的手,“没关系,”她说,“只要你们幸福,就没关系。”

    “姐姐,我一定会救下你,一定会。”我望着她的双眸,用心承诺。

    “小丫头把自己照顾好了就可以了,哥哥姐姐的事,不需你操心。”江湖双手被兵士捆住,可是叮嘱我的却是,“照顾好我们的马,那可是很贵的。”

    都要砍你的脑袋当球踢了,你还关心你的那匹破马?

    我眼睁睁看着他们被带下去,却无能为力,指尖冰冷,我怎么能,再连累无辜的人。

    宇文烃陪着廖格罗王子离去。桑格临走还问我今日跳的是什么舞,可惜,我已经无心回复。

    众人散去,唯有他还跪在那里,我拥住他,“起来吧,我们总有办法救下他们的。”

    “丫头,若不然,我们承认吧,是生是死,我们赌一回。”他哽咽道,“我不想因为我们,连累谁,我也不想,我们这样瞒下去,一辈子,都见不得光。”  



193父皇遇刺

    洛桑悠哉悠哉的吃草嘶鸣,它还不晓得自己的主子如今已经重罪加身,等着天子怒,等着流血百尺,身下的露水黏湿,一点点透进我的脊骨,文璃和江湖究竟被带到哪儿去,我并不知晓,只是有庐陵王陪着父皇,也许,他尚且想的开。

    此刻,我还不敢跪在父皇的面前,告诉他,我才是罪魁祸首,文璃做的一切,只是为了成全我。

    爱情是自私的,我也有自己的贪心。

    我舍不得他,只是舍不得他而已。

    “洛桑,你说,人为什么要有七情六欲呢?要是每天吃饱喝足无欲无求的,该有多好?”我逆着看它的马脸,可真的是丑爆了。

    “皇嫂不是一直就是过得这样无欲无求的日子吗?”一个男子的声音,我扭头,却见他也躺下来。怔怔的看我,“皇嫂,怎么?突然有所希冀了?”

    宇文烃,手里还拿着马刷,看来是真的去洗马了。

    “愿赌服输,咱也是正人君子。”他挥舞着,“不过看来看去,还是你的马儿最漂亮。”

    “谢谢夸奖了。”我笑笑,“不过今天的事,真的叫我心慌。”

    “有什么好心慌的,是她们的事,不过我觉得老八,好像有什么事情藏着,否则,他怎么会为一个水性杨花的女人说情?”他啧啧嘴,“等着看就是了,反正死不足惜。”

    我默默不答话,只是听着马儿吃草的声音愣神,他许是觉得无奈,“不过你们是朋友,心疼也是应该的,老八那个傻子,已经在皇叔的大帐外头跪了好久了,一直等父皇见他,凭谁劝也没用。”

    他在那里跪着?

    他想说什么?

    怎么可以?

    我爬起来飞奔过去,耳畔唯有风声,唯有我的心跳声。

    “三子夺朝,得龙纹女者得天下。”预言如此。

    父皇从来没有起过动摇国本的念头,所以,为了大楚江山,所有恋上我的皇子,只能死。

    唯有死人,才不会动摇江山。

    我一早就知道,所以无论是谁,我都不会认,我不是害怕自己,而是不能连累他。

    只是,已经晚了。

    眼前,是三个人的影子,是他的声音,“父皇,儿臣愿意为她贬为庶民,再不踏入皇城半步,儿臣只求您能饶恕我们的罪行,求您。”

    他一直在扣头,一声一声,都戳在我的心上,他那么坦诚,为了爱,为了我,我不知该欣慰,还是该难过。

    “放肆!”响亮的一个巴掌声,然后,便是呼啸而来的响箭,未等我惊叹难过,那道身子便倒下去,“皇上!皇上!”

    “有刺客!”

    “抓刺客!”

    “来人啊!传太医——”

    “太医——”

    “父皇,”我跌跌撞撞的扑过去,“父皇,父皇——”

    “太子妃,快去,快去请御医,快去!”王爷抱起父皇往大帐快步行来,宇文棠眼里未干,寸步不离的跟着,而父皇的手,也一直紧紧牵着他。

    “太医?”太医在哪个帐蓬?兵士乱撞,我也慌了手脚。

    逢人便问,“太医呢?太医呢?太医在哪儿?”

    无所适从,就在此刻,有黑影在大帐后闪过,“是谁?”

    我指了人马,“刺客在那儿!追过去,快去!”

    人生总有许多的不能相信的事实,就如此刻被绑在帐外的他,就如父皇乌黑青紫的唇。

    “皇上身中剧毒,怕是”太医院首摇头退下来,“大补元气,反而会叫毒液扩散的更快,当下之计,唯有速速回宫,还来的及。”

    “来的及什么?有什么好来不及的?”宇文悌翻起一脚踢飞他,“治不了父皇,你们一个个,都下去陪葬。”

    刺客被绑在帐外,我只想出去问他,好好问问他,为何,为何要这样做!

    众人的愤怒都泄在他的身上,如今除了脸面,身上已经没一块好地,而我,也不打算放过他。

    长剑封喉,我问他,“究竟是谁?指使你这样做?”

    “太子妃尽管问,我什么也不会说的。”他吐一口血水在地上,“太子妃眼睛里都装上了别人,所以,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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