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清梦-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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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被我这一吼,他一时气结,看见我毫不惧怕的盯着他,似乎又不忍发作。
“好!你不回去是吧?”他的声音放缓下来“小安子!”
“爷。”他的小太监躬身两步走到他身旁。
“你去把四爷请来。就说他要找的人在这里。快去快回!”他轻声交待,却听得我浑身一惊。
“别!别!”我急忙抓住十三阿哥的手,不能让他知道我在这里!“十三爷,我求你!别让他知道我在这里,我……我不想让他看见我这副模样!”先是拒婚,接着又私自出府,现在却过得这样潦倒。低头看看身上全是油污的粗布衣,一双被泡得无比难看的手。我怎么能让他看见我这副模样。
十三阿哥看出我的担心,见我一副快要哭出来的样子,脸上的神情柔缓了很多。
“小安子,先别去了。小二,给爷准备间厢房。”说完不等我说话直接把我往楼上拉,徐福看十三阿哥这个架势,哪儿敢怠慢,急忙把我们往楼上引。身后撂下一大片目瞪口呆的客人。
“为什么不回去?你可知道我们找了多久?”厢房的门刚关上,十三阿哥便急问道。
听见他们居然找过我,我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觉脑袋一片空白。
“你说,你为什么要拒婚?为什么要偷跑?你对四哥……对四哥就一点都不记挂?”见我不答,他又紧接着问。
半晌,我轻轻走到桌旁坐下“我不想嫁给他。”我淡淡的说。
“为什么?我看得出你对四哥是有意的。为什么不愿嫁?”
“我不知道是不是对他有意,也许有,我也不想嫁!”
“为什么?”
“没有那么多为什么,我只想要自由自在的生活,只想要快快乐乐的生活。我只要一份……一份专一的爱情。他可以不是皇子,可以没有身份,也可以没有钱。但是他的心里一定要有我,只有我。我不想嫁给他做一个天天守着四方天地,等着他偶尔来看看的哀怨女子。也不想做一个需要劳心劳力不停谋算着,如何与其他妻妾争宠的可怜女子。”
十三阿哥作为这大清朝的第三个听众,仔细的听了我的一番二十一世纪爱情第一准则。
“可这天下间的女子均是如此。”半晌,他幽幽的说。
“我不是这天下的女子。我有我自己的世界。”我不是这里的人,我不要接受这种安排。
“哎”十三阿哥轻轻一叹。“我额娘过世后,我便被送到德妃娘娘跟前抚养。打我记事开始,四哥就一直是一副冷冰冰的模样。他连对我好,脸上也还是严肃的样子。皇阿玛也教训四哥,说他像冰块,兄弟们都不敢亲近。我很少看到四哥笑,可你在书房那些日子,他虽然面上还是依旧,但我看得出来他眼底在笑。那次见到你挨打,我就看出来,四哥很在乎你。他平日里有多严厉这朝里没人不知道。几位立了府的哥哥们,没有一个府像四哥府里那样治的严。可你整天不守规矩,他都由着你。四哥知道你出了府,急忙叫你哥哥来问,结果知道你没去找他。你哥哥说关内你们家早就没了亲人,四哥脸色都变了。你一个小姑娘,身上没有盘缠,能往哪儿去?没成想你竟躲在我们眼皮子底下做……做这种粗活。”十三阿哥一番话,把我刚有点清明的大脑再次搅成一团糊,胸口隐隐发疼,我抓紧衣襟。紧紧闭上眼,拼命想要把某人的身影推出我的脑袋。
“比雅,四哥如今虽然已有妻妾,可没有一个是他想要的,全是皇阿玛指婚。我们身为皇子,自己的终身大事本来就由不得自己。可他却主动提出想要娶你,四嫂说你的身份只能作庶福晋,他说那样太委屈你,私自把你和你哥哥的旗籍都抬入上三旗。他能为了你做这些,你就不能为了他做点什么吗?你……”
“不要说了不要再说了!我不知道!我真不知道!”我感觉这一字一句都在拼着命的往我心里挤,使劲的撕扯着我的灵魂。“十三爷,我的头好疼,请你不要再说了。”
“我不说,但是我希望你能好好想想我的话,问问自己的心。”十三阿哥缓缓站起身。“我不会带你回去,也不会找人看着你。我相信你!相信你不会再跑开!相信你对四哥的心!”轻轻说完转身开门走了。
“你整天不守规矩,他都由着你。”
“四哥很在乎你。”
“你在四哥心里是不同的。”
“我相信你!相信你不会再跑开!相信你对四哥的心!”
我拖着疲惫的身心回到住处,躺在床上,十三阿哥的话不停在我耳边回荡。我的心,我的心是什么连我自己都看不清。我不知道他对我会是这样,我一直以为是自己想得太多,原来不是,他喜 欢'炫。书。网'我。可是,可是我又能拿什么来回应他?李氏的话说得没错,他现在稀罕我,可是有朝一日呢?就算放下这些,如果有一天当我爱得昏天黑地的时候我又再次消失,死了倒是一了百了,要是没死,怀揣着这份思念我该何去何从?也不知到底想了多久,朦朦胧胧间无知无觉的睡了过去。
“明日姐姐,明日姐姐。”迷迷糊糊听到小云绣在叫我。
“进来吧,门没拴。”浑身无力,听见是小云绣的声音,我躺在床上轻声对她说。
“吱嘎”房门被推开,月光趁机溜进屋内,原来天已经暗了。
“明日姐姐你怎么不点灯呢?”小云绣看见室内乌黑,趴在我床边上问我。
“今天有没有吃剩的菜?那个酱肘子太好吃了,你说要是天天都有人剩下酱肘子就好了。”
“不好意思哦,姐姐今天不舒服就提前回来了。没有……”刚起身坐起来对小云绣说着,忽地瞧见屋里还站了一个人,背对着月光看不清脸庞,挺拔凌洌的身影,清风一阵,将长袍下角轻轻扬起。
“哦,忘了说了,有人找你所以我就带他过来了,我回去啦。”好像是小云绣在说话。
我呆呆的坐在床上,所有的视线都被钉在这抹熟悉的身影上。潮湿的霉味中飘来阵淡淡的檀香,熟悉的味道仿似一道灵药醍醐灌顶。我猛一把扯过自己的被子盖在头上,惊恐万分的大叫“你出去!不许进来!”蒙在被子里面我听见自己急速的喘息。
屋内没有声音,我感觉一道重量压在我的床沿上,我急忙向后闪躲,直到身体碰到墙壁。我紧紧的蜷缩着身体,用力的扯紧掩盖着我的被子。
“你走开!不要过来!不要过来!”我感觉自己的声音颤抖不清。忽然一道大力扯开了我赖以掩藏的被子,我急忙用双手紧紧抱住自己的头。
“你不要看我!求求你!不要看我!我不要你看到我这个样子!求求你!”我的身体止不住的发抖。
突然一只手伸了过来抓住我,欲把我往前拉。我像惊弓之鸟般用力推开眼前的人,跳下床就往门外冲。刚跑到门口,那道冰冷蓦地从我手腕上传来,我被拽住,两只有力的手臂从身后紧紧环住了我。
“放开我!你放开我!”
我仿佛一只受了伤的小兽,整个身体拼了命的抵抗挣脱,可这双手臂却越收越紧,我没有办法逃开,只能大叫,发疯般大叫。泪水止不住的滂沱而下。
“放开我!求求你放开我!你快点走!不要来这里!我不要你在这里!”
“比雅。”耳边传来冰凉悲伤的声音,柔柔的,轻轻的,仿佛两颗透明的玻璃珠“叮咚”一声掉进我如火烧般的心,顿时一片清宁。我怔怔的站着,忘了反抗,忘了挣扎,忘了流泪。就这么傻傻的站着。玻璃珠在心里慢慢匀开,化成阵阵水波荡漾开来。眼泪一滴滴落在泥地上。
“我不要嫁。”我口中传来幽幽的声音。我不嫁!我不要和别人分享!我只想要属于我的爱情!
“好。”他的声音轻不可闻。
这一个字仿佛如一屡柔韧的蝉丝,轻轻抽开了我拼命压抑的阀门。眼泪一旦失去控制,便再也无法收回。我只想把自己这么多年积压在心中的眼泪都统统宣泄出来。环住我的手臂轻轻松开,扶住我的肩把我转了过去,再次把我揽进怀抱。我被这特有的男儿气息包裹住,我抬起手抓住他胸前的衣服哇哇大哭起来。
“呜……我不要嫁……我不要做小老婆……呜……我找不到家……我没有家……我不知道要去哪里……呜……我好想乐乐和阿呆……呜……我好想爸爸妈妈……我没有勾引你……呜……我真没有勾引你……这里有好多虫子……呜……还有蜘蛛……还有蜈蚣……没有杀虫剂……。”哭得天昏地暗,脑袋里面闪过什么,我就不自觉得说着什么,他就这样紧紧的抱着我。
不知道哭了多久,感觉所有的悲伤、委屈、恐惧都随着泪水流出身体,我无力的贴在他坚实的胸膛上,听见他的心脏有力的一下一下跳动着。自觉淡定无波的心境早就泛起了阵阵涟漪。他身上熟悉的香味,好像早在几世之前就已经被我所牢记了。想起初见他时,我就有一种熟悉的感觉,不是来 自'炫*书*网'外貌,那是来至他的灵魂深处。
终于从思绪中清醒过来,想到自己眼下的狼狈样,急忙抓起他胸前的衣料就往脸上胡乱的擦。
“哎。”头顶传来他轻声的叹息。他的手轻轻把我凌乱的碎发别在耳后。这个动作仿佛提醒了我现在这尴尬的姿势,我急忙退出他的怀抱,小心翼翼的退后几步,低着头不敢说话。
“这就是你要的自由吗?”他终于开口说话了。
“不是!我本来还有好些年可以存钱的。没想到居然……居然这 么 快‘炫’‘书’‘网’就出来了。但是我这样也挺开心的。”我急忙为自己辩解,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要辩解。
“开心?”他声音轻轻一扬。“在酒楼里做杂役也开心?住在这种地方也开心?吃别人的剩菜也开心?”十三阿哥这个大骗子!还说相信我!居然什么都告诉他!“虫子陪你住也开心?”他又补充了一句,真是作茧自缚。
“开心!只要不用担心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挨打,不用见到你那个侧福晋我就很开心!”我仰起头,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
“婉儿告诉我,你是偷偷跑掉的。”听到我提到他小老婆,他突然说。
听到这个名字,我撇了撇嘴“婉儿,你的婉儿有病,快叫太医给她瞧瞧吧。”
“什么病?”
“着急了吧?这病就叫‘不冤枉别人抢她夫君她就活得不踏实自我妄想综合症’。”
屋里没有电灯,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只隐约听见“呵呵”的一声。
“她又没有冤枉你。”
“什么?还没冤枉?我哪儿抢她夫……”说着我突然顿住,我算……算抢了吗?不禁联想到刚才被他紧紧抱住,严格意义上来说,好像是应该……应该算吧。只觉脸上发烧,好在黑漆漆的看不见。
“怎么不说了?”他饶有趣味的问我。
“这屋里气味难闻,连个坐的地方也没有,你赶紧回去吧。”我侧身让出门口的路,正声对他说。
他轻轻嗯了一声,迈步往门口走,刚走到我旁边突然一把把我打横抱了起来。
我不免惊呼起来“干嘛?放我下来!”
他不理会我,径直走出屋。今天的月亮格外明亮,我这才看见,高福居然一直立在门外面。见我被他抱着走出来,面色微微一惊,急忙低头跟了上来。OMG!刚才发生的事情他不是都听到了?突然想起自己还被抱着,面上大窘。
“放我下来!放我下来!我门还没关呐。”巷口,有两匹马靠在路边。他还是不理我,把我往马上一扔,我下意识紧紧抓住马鞍,还没反应过来他已翻身上马,坐在我身后,两只手环过我拉住缰绳。
“你要带我去哪儿?”
“回家。”他的呼吸轻吐在我脸颊上,轻柔的两个字从耳朵飘入。
“驾!”一声轻呼,马儿扬蹄跑了起来。安静的大街上,传来马蹄“啪嗒啪嗒”的声音。一声声敲打着我的心房。
【第二十一章】谢谢
空气中有淡淡的薰香,我睁开眼,精致的帐幔映入眼帘。阳光洒满整室。这个房间不陌生,当初挨了杖刑就和喜儿在这里住了很长时间,我还是回来了。
昨晚回府的路上,在马背上颠颠的睡着了,没想到醒来已经天亮。好像已经很久很久没有睡得这么香了,一夜无梦。在那间昏暗的小屋里艰苦的生活了一个多月,如今高床暖枕,怎么会睡不好呢。
“主子醒啦?”突然一个小姑娘推门进来,见我坐在床上,急忙放下手中的水盆。“水已经打来了,奴婢伺候您梳洗。”说着站到我床边。
这话听起来怎么这么怪?“主子?奴婢?你是?”看起来挺眼熟的。
“奴婢叫白兰,原在佛堂当差。”她笑吟吟的对我说。
“哦,难怪挺眼熟的,好像见过你。”以前在府里溜达,好像是见过,起身准备穿鞋下床。白兰见我要弯腰,急忙蹲下帮我穿鞋。
她的举动吓我一跳,急忙把脚一缩。“你干嘛?”
“福晋叫奴婢来伺候,这种工夫自然该奴婢做了。”
“我不过也是个丫头,怎么倒叫你来伺候我?”怎么一觉醒来又变了个身份?
她大概瞧见我脸上的不快,急忙跪下。“奴婢不知道,福晋只说从今往后您就是奴婢的主子,让奴婢好好伺候。”
我长这么大第一次被人跪,浑身的不自在。
“你起来,我还没死呢你拜我干嘛。”迅速的穿上鞋子,跳下床榻站在一边。
“奴婢知错,主子息怒!”听见我嗓音提高,她又急忙磕了个头。
“什么乱七八糟的!”当初没人通知我一下,就突然做了奴才,如今又没人通知我,突然做了主子。我上前把她扶起来,“我不习惯这样,你要再跪我就真恼了。”
“奴婢知道了。”白兰没敢再跪,屈膝福了福。
我也做过下人,也知道只能按照吩咐办事,问什么她也不会明白了。
“贝勒爷呢?”
“回主子,贝勒爷还没下朝呢。”
怎么听怎么别扭,我冲她伸出一只手指,“再加一条,除了不许跪,也不许叫我主子。”
“这如何使得?奴婢不敢!”白兰说着又想跪,急忙被我一把托住。
“跟你说不明白,我去跟福晋说。”说完转身往外走。
“哎!主子!您还没更衣呢!”白兰急忙跟了上来。
低头一看,自己身上就穿了中衣。对哦,我不是刚起床嘛。
“我昨天穿的衣服呢?”见床头没有我的衣服,我扭头问。
“昨晚奴婢给主子换下来贝勒爷就让扔了。”
“那我穿什么?”昨晚被他强行带走,我的衣服全都留在了小屋那边。
“福晋已经给主子准备好了。”说着走到桌前,端起一个托盘。托盘上一件嫣红撒花锦缎的旗服,无奈的拿起这根本不是下人能穿的衣服三两下套上,迅速的洗漱完,简单得编了个长辫子便抬脚往外走。
“主子可是去见福晋?”白兰又追了上来。
“嗯。”
“福晋今天进宫给娘娘请安去了。”
“啊?”我停了下来,“那你刚才又不说,我回头再去了,去找喜儿。”这么久没见,自己一肚子的话想要和喜儿说,不禁一路小跑。路上遇到两个昔日住在同一院子里面的丫头,见了我都纷纷停下来退在一边。见她们生分的样子,也没心情和她们叙旧了。人还没走多远,隐约就听见两人在身后窃窃私语。
“哼!真是会捡高枝儿飞。”
“听说昨晚是让贝勒爷抱着回来的,平时一副傻头傻脑的模样,没想到狐媚功夫这么厉害。”
哎!这下可好了,我这狐狸精算是定了型了。
刚到院门口,见到喜儿正坐在水井旁洗衣服。
“喜儿!”再见喜儿,心里别提多开心了。
她闻声抬头,见是我满脸惊喜,“比雅!”
我飞快跑过去给了她一个大大的熊抱“我可想死你了!”
“我也是呀!”喜儿和我拥在一起。
“主子。”白兰突然在旁轻声叫了一下。喜儿像是想到什么突然放开我,退后两步站立着,眼神中划过一丝失望。
看到这主子两个简单的字让我们之间产生从没有过的生分,我不自觉直冒肝火。
“都说别这么叫了,你该干嘛干嘛去,别跟着我,我们要说说话,”说完不理她径直拉着喜儿走进屋,转身把门关上。
“杵在那儿干嘛呢?过来坐呀?”我习惯的走到小桌旁坐下来,瞧见喜儿踌躇的站在屋中间。
“如今身份不同了,还……还到这里来不合适。”喜儿若有所思的说。
“这是什么话?”没有想到这个身份连和喜儿之间的友谊也变得这样生分,我走到喜儿身边一把拉她坐下,转身坐在她身旁。“我还是我,你也还是你,没有谁的身份有变化。那个丫头不过是福晋叫来的,我根本就不知道。我对福晋说过,我不嫁。我对他……我对贝勒爷也说过我不嫁。”
喜儿幽幽的看着我,半晌“既是不嫁,往后你在这府中又是什么身份呢?看福晋这样待你,是断不会再叫你做从前的差事了。可你也不要名分……”喜儿说到这里停了下来。
我被他强行带回来,福晋也许只当我已经应了这婚事了。但是说清楚了以后,我是否就当作一切都没发生过?回到自己原来的位置,按照原来的计划,存够钱,到年龄,出府。想到他,不禁摇头。没有他,我的生命中不该有他。
“姐姐我知道的。”我淡淡的说。
“你这一个多月来都过得怎样?怎么瘦成这样了?你哥哥对你不好吗?”看出我有心事,喜儿转开话题。
“我没去找哥哥。”
“啊?那你都怎么过的?”
“在一家酒馆里面打工。”
“酒馆?打工?”
“呵呵,就是做杂役啦。那天出府后……”于是我把这一个多月来发生的故事见到的趣闻都一件件说给她听。
也不知两人聊了多久,听见白兰在门外说“主子,贝勒爷回府了,让主子到书房去。”
“喜儿,不管别人怎么看我,我都还是我,是姐妹。我现在就去和贝勒爷说清楚。”放开喜儿的手大步走出门。
走进书房正对着坐在书桌前的他,他看见我的装扮似乎愣了一下。
“贝勒爷吉祥。”我认认真真的屈膝福了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