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生几度梦春宵-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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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你真的怀了朕的孩子,朕是不会放你走的。除非把孩子给朕生下来!”他忽然开始生气,这让我有些摸不着头脑。
“你我之间的关系只剩孩子了?”我脱口而出,丝毫没觉得借用我莫须有的孩子有什么不妥。
他顿了顿,随即一字一句的回答我,“难道不是吗?”
得了这个回答,我有些气恼,又有些想笑,恼的是我为什么又一次贴上了他的冷屁股,好笑的是为什么我要在乎和他之间的关系。从来我就不会因为一个人不想和我有关系就心灰意懒,懒得连脑子都不想动,显然拓跋骁是这样一个人,一个被我放到心尖上的人。
我认真的看着近在咫尺的拓跋骁,“是。”我决定先不把我得出的重大结论告诉他,现在还不是时候。
他眼神一冷,立起身来。“召御医来。”
我捧着肚子,难受的愈加厉害,我想,不用等到御医来,他说的孩子就要降生了。我突然“哇”的一声吐了一大滩秽物,拓跋骁回头看了我一眼,脚步一动,却又生生停在了我面前。
御医没来,倒是云断暮肆无忌惮的闯了进来。“不知皇兄带走我未过门的王妃所为何事?”
“无事。”拓跋骁袖子一甩,大步踏了出去。
“云断暮。”我指了指我满是秽物的衣裙,“吐脏了……”
他蹙着眉头扫视着地上的狼藉一片,随即别开了头,没有看我,像是十分惧怕我吐得秽物随着他的眼神游移到他自己的身上。
“帝姬,皇上让我给您送衣服来了。”我还没来得及开口教训云断暮,一个小丫头的声音在就门外响起了。
“进来吧。”我瞪了一眼杵在一边没有动作的云断暮,抖了抖衣裙,站了起来。
小丫头低着头,捧进了一套鹅黄色的宫装,这颜色不错,甚得我心。我刚要伸手去拿,云断暮却从小丫头手里把衣服截了去。
“下去吧。”云断暮单手捧着衣服,小丫头见状,没有多嘴,行了个礼就退了出去。
“你也一起出去。”我没好气的对云断暮说道。他好像没有听见一般,转过身对我笑了笑,“我来帮你穿。”
我虽然比较开放,但却没有随便让人看我裸体的习惯,“我还四肢健全呢,你快点出去。”
“你确定你会穿?”云断暮捧着衣服,没有挪动半步。
这简直是对我智商的一种侮辱,侮辱我可以,但是万万不可侮辱我的智商!我一把夺过衣裙,瞪了他一眼,走到屏风后面,就开始换起衣服。
我将衣裙摆了又摆,着实有些不理解这些小部件该怎么安装上去?最后,我只能穿了个大概,就走了出去。
“怎么穿的如此……”云断暮见我穿的歪七扭八,苦笑不得。他拈起剩下的布料,动作优雅,手法像是寻常妇人一般熟稔,瞬间就给我安装完毕。
“原来是这样啊,哦……”我盯着他上下翻飞的手,做了然状。没想到杀手门的头头还有贤惠如斯的模样,着实是个值得发掘的人才!
我拍了拍云断暮的肩膀,“真是不错,不错。”
☆、第九十四章:凭阑意浓
宴席过半,今天早上才退开的乌云又一次把晴好的碧空给占领了。
“此番宴请各大人家未出阁的小姐,实是为了东渠太子尚真选一位合宜的侧妃。”拓跋骁搁下手中的杯盏,扫视着众人。
我刚换好衣服回到座位,就听得拓跋骁如是说道。
对面的无忧站了起来,朝着在座的各个姑娘颔首示意。
拓跋骁真是不可不谓老谋深算,居然这么明显的要在无忧身边安插眼线。不过,这恐怕也是无忧不得不做的决定吧。
秦乐暖听了这话,不禁喜上眉梢。她早就想着攀附高枝,虽然东渠不比青崎,但好歹以后也是国君的夫人,说不定,还可以坐上皇后之位。
下面的一众小姐虽然心下都有些跃跃欲试,却没有一个像秦乐暖那样喜形于色。
“素闻秦府小姐德才兼备,做一个侧妃该是绰绰有余。”拓跋骁看向下方满面潮红的秦乐暖,眼中闪过一丝嘲讽。
秦乐暖迫不及待的走了出来,跪在中央,“谢皇上夸奖。”她抬眼瞄了瞄面容平静的无忧,一脸羞怯。无忧盯着秦乐暖,缓缓道,“不知秦小姐是否愿意远嫁东渠?”
秦乐暖当然求之不得,红着脸朝着无忧点了点头。
“既然如此,本王就聘下秦小姐了。”无忧向拓跋骁举起手中的杯盏,而后一饮而尽。
眼见无忧嘴角留下一行酒水,那酒就好像无忧流下的眼泪,有种凄凉的感觉在我心头蔓延开来。拓跋骁虽是帮了他,但同时也在利用他、算计他,如果今日我再要求他帮我,那未免显得我太不仗义。
我自斟一杯,一饮而尽。算是对无忧表示同情,无忧向我勉强一笑,我知道他明白我的心意了。
黑黢黢的天际响起一声惊雷,诸色台四面迎风,柱子上的帘幕被狂风吹得四处张扬。正好宴席也结束了。
众人一一向拓跋骁辞行,我却还坐着不想挪动。不过一眨眼的时间,诸色台上就只剩我、云断暮、拓跋骁和尚真了。
“无忧,没想到再见会是这样一种情形。”我站了起来,走到无忧身边,“你叫尚真,真是好名字。”我没话找话,背对着拓跋骁,示意尚真跟我先走。
云断暮也站了起来,走到一旁的玉石栏杆处,向远处天际不知名的所在遥望。
尚真显然是很有眼力见的,他向拓跋骁颔首,“尚真多谢国君出手相助,就此告辞。”
“不必,互惠互利罢了。”拓跋骁站起身来,没有再多言,从我身边掠了过去。我看着拓跋骁的小轿渐行渐远,我才松了一口气。
“你要防备着秦乐暖。”我拉着尚真在一旁坐下。
“这是自然。”尚真对我暖暖一笑,“我居然不知你就是楚仪帝姬。”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以后恐怕你就要帮着拓跋骁来对付我了。尚真见我一时低倾着头,面色发凉,就猜的我的想法了。“你放心,我尚真不会恩将仇报。”
我听了这话,就像吃了定心丸一样,瞬间又笑了起来,“那就好。此番你回国,我只能祝你一帆风顺了。”
云断暮忽然走过来搂住我的肩膀,对着尚真勾了勾唇角,“雨越发大了,我们还是快走吧。”
我朝外面看了看,厚厚的一层雨幕从天际悬下,确实不好再留在这里了,“尚真,我们就此别过吧。”
尚真盯着云断暮放在我肩上的手,有些出神,随即干干一笑,“保重。”
☆、第九十五章:好打发的乞丐
忙活了一晚上,李司婕在天色发青的时候终是忍不住困意,趴在楚燮的床边睡着了。
此时楚燮的身体已经恢复到正常的温度,药性已经过了。李司婕来不及给他穿上衣服,就由着他光溜溜的躺在被子下面。
外面雷声轰鸣,刚停了不久的雨又滴滴答答的下了起来。楚燮紧闭的眼睛微微一动,睫毛轻颤,他一抬手,就发觉有些不对劲!“这……”他掀开被子一看,他居然一丝不挂!
“小婕?”床边赫然趴着李司婕,一股子零碎的记忆在他脑海深处慢慢浮现出来,“难道我和小婕……”
他举起手,抚上了李司婕凌乱的发丝,“小婕,对不起……”他匆匆穿上衣服,将李司婕抱到床上,轻轻的带上了门。
今日来不及处理他和李司婕之间乱成一团的关系,只因今日的楚仪,注定不会平静。
现在已过了正午,宫里还是没有消息传来。“没消息,就是好消息。”楚燮坐在马车里,虽然惴惴不安,却还是怀着一丝希望。
他刚在宫门口下了马车,迎面就碰上了打着伞匆匆踏雨而来的瑞修。
“参见将军。”瑞修“扑通”一声跪倒在楚燮面前,一抬头,已是泪流满面。楚燮明白,宛秀已经归天了!
“姑姑请起。”他扶起瑞修,稳了稳发虚的脚步,往宛秀的寝宫快步走去。
将军府内院,楚母带着泪流满面的阿四快步赶向楚燮的书房。
一阵激烈的敲门声把正在熟睡的李司婕震的脑袋一沉,她皱紧眉头,不悦的大声问,“谁?”
楚母听是李司婕的声音,没再犹豫,着小厮一把推开了两扇木门。
李司婕眉头蹙的更紧,自她当上丞相之后,再没人敢对她如此无礼!
“老夫人?”李司婕坐在床上没有动,老夫人虽是生气,但还是恭恭敬敬的给她行了一礼。
“不知丞相为何在我儿房里?”楚母酸里酸气的怄了李司婕一眼,随即拿出主人的架子坐到了一旁。身后抽泣的阿四也紧跟着楚母,站到了她身侧。
李司婕没有回答,倒是反问起来,“不知老夫人为何与青崎的细作在一起?”
楚母神色一变,转头看向身后的阿四,“你说阿四是细作?”
“是。”李司婕跳下床,绕道阿四身后,“我不是让你抓紧逃吗?为何还不走!”她声音细细的,但却唬的阿四身体一僵,霎时停止了抽泣。
虽听李司婕这么说,楚母还是一脸不信,她伸手拉过阿四,护在身边,“阿四的事情我多少有所耳闻,丞相不必在我面前污蔑她。”
“虽说你救过我儿,但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希望丞相勿再纠缠我儿。”提到这事,楚母语气微微柔和。
李司婕背过身去,这老妇有眼无珠也就罢了,如今竟然提起当年之事!当年若不是她舍命救下楚燮,如今哪会又什么楚仪第一将军。
她毁了容不说,寿命也比常人短上十年!楚燮忘记是因记忆受损,如今这知情人居然以这样一种蹩脚理由来和她撇清关系,李司婕不由火冒三丈!
“现今我不纠缠也不行了。你儿子已经夺走了我的贞洁,你难道以为我是好打发的乞丐吗?”李司婕倨傲的看着面前面皮发绿的楚母,一边的阿四睁大了双眼盯着李司婕,满脸的不可置信。
☆、第九十六章:铜雀师父
直至傍晚,这场雨算是真正停了,天边挂着橘红色的晚霞,霞光柔柔的映照在湖面上,一只燕子擦着水面低低划过,惊起大片停在荷花丛中的蜻蜓。
我坐在湖心亭里,向远处的竹山小筑远远望去,心下有些没着没落的,“云断暮,我下一步该怎么办?”
对面安静坐着的云断暮悠悠放下手上的毛笔,“船到桥头自然直,你何必在这里杞人忧天。”他拈起石桌上的信纸轻轻吹了吹,“你要的信。”
我接过信,装作能看的懂一般,细细看了起来。足足看了半柱香的时间,云断暮终于忍不住出声打断我,“本王只写了略略几行字,你这是要看到明日吗?”
我愣愣的正在出神,被他这么一说,这才搁下了手中的信。“恩,写的不错。”我撇了撇嘴,其实我一个字都没看进去。
“莫休,将信着人送到楚仪。”云断暮没有接我的话茬,只略略瞥了我一眼,又将信拿了回去。
“师兄,长歌!”一身白袍的云怀苏从竹山小筑里遥遥的朝我们挥了挥手,接着就提起裙摆向我们跑过来。
刚下完雨的地面上遍布水坑,一个不小心,就会溅的一身泥水。但这云怀苏却一滴泥水都没沾上,甚至连鞋面都是干净的,真是不可思议。
我盯着她看了看,还是不由的问了出来,“你会轻功?”
云怀苏正给云断暮收拾他的文房四宝,听我这么问,抬起头对我笑了笑,“轻功是什么?我不会,只是用了些提气的内功。”
我站起身,大大方方的伸了个懒腰,“不知道就算了!”就在我抬手的瞬间,一个小瓷瓶应声从我袖子里掉了出来。我刚要伸手捡起来,就被云怀苏抓到了手里。
“你怎么会有这个?”她一脸疑惑,又有些不敢相信。云断暮盯着瓶子看了看,随即微微一笑,没有多问。
这瓶子是小婕给我的,说什么,是它救了我。我见它好看,遂天天待在身边。我自然不会对云怀苏解释这么多,“我捡的。”
显然云怀苏并不相信我,诚然我不是一个撒谎的好手,连一个小丫头都识破了我。“这是我师父盛药的瓷瓶,我师父在山间居住,深居简出,你怎会捡到他的物件?”
云断暮拈起那通体雪白,缀有红蓝两色花纹的瓷瓶,对我笑了笑,“必是师父见过了你。”
他的神色给我一种我已经见过未来公公的感觉,不知这位不曾谋面的公公是否满意我这个媳妇?
“还给我。”我伸手就要夺回瓷瓶,可云断暮显然不会让我轻易得手。
“师父救你,没有拿走你什么东西吗?”云断暮上下打量了我一番,我趁机一把抢回瓷瓶,塞到了衣襟前。
小婕和我说过,给药的怪老头要了她一缕头发,我有心欺骗他们,自然不会对他们说实话,“我当时昏迷不醒,不知道这事。”不过我说的也不算假,只是忽略了一部分事实而已。
两人见我有意不回答,没再追问。
“你们师父又是谁呀?”我却反问道。
云断暮显然比我坦荡的多,“我师父铜雀,是上任青崎丞相的弟弟。赵瑄当时为了坐上丞相之位,诬陷我师父的哥哥,致使我师父家遭到灭门之灾。师父因在山间游玩,逃过一劫。
他顿了顿,看着我的眼神好不认真,“我之所以和拓跋骁联合,只因我想为我师父翻案,洗刷他一家的冤屈。”
原来还有这么一层,之前拓跋骁原来是蒙我的。既是这样,那云断暮应该会帮我的吧?我直盯着他,脑子里的如意算盘打的叮咚响。看来这下一步已经很明确了。
☆、第九十七章:谋事于夜半
乘着皎洁的月色,一辆马车悠悠驶进楚仪皇宫。若是仔细看,这马车竟是生生比一般的马车长出一大截。
驾车的马夫戴着大大的斗笠,看不清面目,但脚上一双绣着暗红卷云纹的靴子却是显出了这马夫的非同寻常。
顺着人烟稀少的小路,马车进到后宫中一处杂草丛生的院落。因这后宫长久无后妃居住,是以大部分院子都是这般光景。
那马夫跳下车,走进了那处院落。
车底一个黑色的娇小身影见马夫没入院门,从车底掉了下来。那影子轻轻拍了拍身上的尘土,蹑手蹑脚的随着马夫进了院子,因着半人高的杂草,并没有人发现她。
院子中的正堂点着烛火,在门外也隐隐可以听到哭声。马夫摘下了斗笠,李司婕光洁的脸露了出来,她轻轻推开正堂的门。
“小婕,你来了。”楚燮见李司婕进来,面色有些不正常的发红,但因当前的事态紧急,二人也只好不尴不尬的相处一室。
“我已经将事先准备好的棺木运进来了。”李司婕眼神有些躲闪,她走到屏风后的床前,一见到床榻上宛秀白惨惨的脸,“噗通”一声跪了下去,一滴清泪从眼角缓缓滑落,“臣恭送皇上圣驾!”
宛秀身前是一国之君,死后居然会停到这个凄凉的所在,虽说是她自己的意思,可这两相对比,怎么不叫人生出可怜之心。
她磕了三个响头,才慢慢起身。
“姑姑,您别太伤心。”她轻轻拍了拍床榻前哭的一塌糊涂的瑞修,悲痛的朝床榻上宛秀的遗容看了看。
瑞修泣不成声,只是抿着嘴,略略点了点头。
李司婕擦了擦眼角残余的泪水,隔着屏风,对着另一边的楚燮说道,“楚燮,我们该通知帝姬归国了吧。”
就在这时,门外的黑影蹲在窗下的草丛中,把耳朵紧贴在木窗上,许是想把一切听个清楚。
夏季本就多蚊虫,草丛里更是滋生蚊虫的好地方。就在黑影听的出神之际,一只像是饿了很久的蚊子狠狠的叮上了那黑影裸露在外的脖子。
野生蚊子的威力自是不容小觑。“啊……”黑影低呼,一手随即抚上了自己的刺痛的脖子。
即使黑影发出的声音几乎为不可闻,但楚燮常年练功,听觉比常人好上数倍,这一声自然没有逃过他的耳朵。他没有出声,只是悄悄走到李司婕身边,向外面指了指。
李司婕自然知道楚燮的意思,墙外有人!
她深深看了楚燮一眼,随即又说道,“我有东西落在马车上,我出去取来。”
楚燮点了点头,“一起。”
黑影霎时有些慌神,显然她被发现了。她蹲的又低了些,呼吸声都降到最低。
“吱呀”一声,门被推开了,楚燮先踏了出来,他朝四下看了看,月光虽是明亮,但半人高的杂草却是生生阻碍了他们的视线。
“什么人?给我出来!”楚燮冷不防的一声大喝,草丛中的黑影身形一僵,但还是没敢轻举妄动。
李司婕从宫外一路走来,并未察觉有人跟过来,可能是楚燮听错了吧。她拽了拽楚燮的衣角,“先进屋吧。”
一进到屋内,李司婕附在楚燮耳边,轻轻说道,“着人封住宫门,见到可疑的人就拦下来。”
此法甚好,楚燮看着李司婕并未说话,只是重重的点了点头。
☆、第九十八章:“红颜祸水”
就在我的信出发去楚仪两日后,小婕写给我的信也默契的交到了我的手上。自从我和云断暮结盟以来,就没再自己读过信,总是云断暮代劳。这次也不例外,我揣着信就往云断暮的院子走去。
刚到他的院门口,一个身着薄纱衣的倩影就勾住了我的双眼。我走近一瞧,是个生面孔,不过的确生了一张勾人的面孔,一副玲珑的身躯。
想必是云断暮惹得风流债吧!我没有放过,笑眯眯的走到那美人近前。
“呦,这是谁家的美人呀?”我摆出一副纨绔模样,语气下流。
诚然那美人不是瞎子,知道我是个雌性,知道我不到双十,知道我是来找云断暮的。
她狠狠的白了我一眼,纱衣轻长的广袖一甩,“哪来的丫头子?王爷连我们都不见,又怎会见你?笑话!”
我有些好奇了,她说的“我们”是谁?我没听说云断暮有一群这样美貌的姬妾呀?
“王爷自然不会见我,但却不知姐姐是何等尊贵身份?”我好奇的紧,穷追不舍,势必要套出她的话。
她果然是受不得吹捧,听我如是说,立刻倨傲的昂起了高贵的头颅,只听她轻轻冷哼了一声,随即慢悠悠的说道,“我们可是皇上赐给王爷的人!”
原来是拓跋骁塞给云断暮的线人,怪不得云断暮不待见这美人。我没了和她玩的兴致,随即敛了笑脸,转身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