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小兽压仙君-第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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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别字神马的太讨厌了，捂脸，求抓虫】
＇45 171 你可愿意陪我？＇
虽然连瑾瑜都的这句话一如既往的温润，但金小猫却感到了刺骨地寒冷，仿佛是那已经远走的冬天又回到了身边。
连瑾瑜将手中的尚方宝剑放在永德帝的龙榻旁边，伸出双手为他掖了掖被子，而后拿起剑转身向着金小猫走来，停在金小猫的面前：“猫儿妹妹，父皇累了，需要休息，我们一同出去吧。”
金小猫瞥向那张依旧对她温和笑着的俊脸，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她真想看看隐藏在这张笑脸面具后的是怎样一张冷血无情的脸，难道面具戴久了，就摘不下来了么？
连瑾瑜将没有拿剑的手伸向金小猫的手，仿佛是想要牵住她。
金小猫身形一闪便躲开了他的手，向着殿外走去。屋内的空气太过浑浊，让她仿佛透不过气来。
连瑾瑜微微一怔，好似没反应过来，而后将自己停在半空中的手又收了回来，丝毫不觉有任何尴尬，向着走出殿外的金小猫追去。
养心殿外恢复了平静，宫人们已经开始打扫起来，地面的青石板上还有着淡淡的血迹，但在宫人们的努力擦拭下已经越来越浅，如果不是空气中还弥漫着淡淡地血腥味，金小猫恐怕就以为方才的逼宫和兄弟相残不过是一场梦境罢了。
“陪我走走好么？”连瑾瑜的声音从她身后传来。
金小猫没有回头，静立在原地。
她听出连瑾瑜的声音与先前相比，好像是少了些什么，让金小猫有些不习惯。仔细品去，她察觉出连瑾瑜的语气中少了一分冷静，少了一分凝重，少了一分矜持，少了一分克制，却多了一分如释重负。
也许连瑾瑜是想跟她解释什么吧？金小猫深呼一口气：“去哪儿？”
连瑾瑜轻笑了一声：“我也不知道，猫儿妹妹陪瑾瑜随便转转吧。”说着，连瑾瑜卸下身上的铠甲，露出了他身上那身依旧一尘不染的绣着金丝镶边的四爪飞龙的长衫，他将手中的尚方宝剑也交给一旁的宫人，慢慢向前踱步。
金小猫犹豫了一下，还是跟了上去。
他们两个就这样漫无目的地静静地在皇宫中向前行着，谁也不曾开口打破这片沉寂。
突然，连瑾瑜停在了金小猫不远的前方。金小猫抬头看去，他二人正停在一座名为太和殿的建筑前。
太和殿？
这不是传说中皇帝上朝的地方么？他们怎么走到了这儿？
金小猫看向连瑾瑜，却见他脸上没有一丝意外，只是以一种金小猫说不清的表情仰望着面前这座高大的建筑，好像是早就知道他们会转到这里来。接着，连瑾瑜继续迈步向前去，却没有走臣子们应该走的侧楼梯，而是径直迈上了只有皇帝才有资格登上的正梯。
金小猫心里一惊，她知道在人间界如果逾了矩，尤其是在皇家，轻则便是革去爵位或赋闲在家，重则就是砍头的大罪。她下意识地环顾四周，却发现周围的宫人、侍卫都是低着头，对于连瑾瑜的动作视而不见一般。
她突然想起来，在这一场夺嫡之战中连瑾瑜才是最后的胜利者，如今哪怕是永德帝也不能对他这唯一的继承人说些什么了。
金小猫想了想，她虽然被封为护国神宠，但说到底依旧是个闲云野鹤的闲散人罢了，别说皇帝、太子了，就连个大臣也算不上，那些宫人侍卫们可以对连瑾瑜视而不见，却不一定也会眼看着她逾矩，这样想着，金小猫还是规规矩矩地从侧梯向上走去。
刚迈上第一阶台阶时，金小猫就被自己的动作弄得一愣，这还是那个在昆仑仙居无法无天、小魔王一般的金小猫么？她何时变得如此畏首畏尾、如此规矩了呢？
她苦笑一声，不禁暗叹，时间真是个奇妙的东西，在无形之间竟然改变了这么多原本她认为不会改变的东西。
一如今日她的性格，一如此时的连瑾瑜。
正想着，他们二人已经同时踏上了太和殿前最后的一阶台阶，金小猫看着连瑾瑜，连瑾瑜则紧紧盯着太和殿上那张金碧辉煌的龙椅。
他们就这样在原地呆了许久，就在金小猫想要叫他的时候，连瑾瑜又向着太和殿中走去，直奔那张位于大殿正中的龙椅。
他想做什么？
连瑾瑜在金小猫惊讶地目光中一步一步踏上那前往高高在上的龙椅的楼梯。
金小猫却不敢再跟上去了，那是属于人间界帝王的皇位，那位子会让人迷失了心智，那位子会让人沉醉于权利当中，金小猫这辈子也不想靠近它。
连瑾瑜站在那高高在上的龙椅前转过身来，低头看着站在大殿上的金小猫，脸上再一次浮现出了她第一次见到他时的温润又亲切的笑容，但此时的连瑾瑜已不是当日的连瑾瑜，今日的金小猫也不是那天的金小猫了。
不，也许连瑾瑜一直都是同一个连瑾瑜，变得是她自己罢了。
连瑾瑜的手扶上那张龙椅：“为了这个位子，我努力了十余年。今日，我终于可以光明正大的站在这里，而不用顾忌任何人的眼神了。”接着他在上面环顾四周，仿佛天下已经尽在他手，“总有一天，这天下人会跪在我的面前，心甘情愿地称我陛下万岁，而这一天已经不远了。”
他从美好的幻想中清醒过来，面带笑意地看向金小猫，对她伸出了一只手，道：“你是这世间最与我相配的女子，你可愿意陪我一起坐看这江山如画的盛世春秋？”
＇30 172 你不愿意，我也不愿意＇
没等金小猫作出回答，她身后突然传来一阵与门框碰撞在一起的声音，她转头看去，竟然是一个绝美的女子失魂落魄的扶着太和殿的大门，而她却一只都没发现她的踪迹。
金小猫仔细看去，却不尽瞪大了双眼：“苏仙人？”
女子的脸色瞬间煞白，接着嘴里呢喃着什么，金小猫从她的口型看出她呢喃地重复着的仿佛是“不”字，而后那绝美的女子不再看他们，踉跄着奔出太和殿消失不见。
不对。金小猫突然想起来蘑菇菌跟她说的话，她才想起来眼前这人并不是那个她熟悉的苏仙人，而是苏仙人的妹妹，苏妲己。
她从那女子的眼中看出了不可置信又意料之中的矛盾目光，金小猫想，也许这短短的几个月中，苏仙人的妹妹也爱上了这个看似温润实则野心勃勃的优秀男子了吧。
连瑾瑜自始至终都没有看那奔出太和殿的苏妲己，只是径自盯着金小猫，再次重复道：“猫儿妹妹，你可愿意当我的皇后，陪我一起坐在这龙椅上，坐看这江山如画的盛世春秋？”
金小猫回过神，转头看向台上的连瑾瑜，仿佛从未认识过他一般地看着他：“皇位……真的那么重要么？”
连瑾瑜愣了一下神，显然是没有料到金小猫会这么问，但还是十分老实地点了点头，为了这皇位他已经忍辱负重地忍了十余年，等了十余年，又努力了十余年，又怎么可能不重要呢？
“你想娶我？”金小猫再次问道。
连瑾瑜依旧点了点头，面上浮现出幸福的笑容，他十分期待金小猫点头同意。
“那我问一个问题，你要老实回答我。”
“猫儿问问想问什么我都会如实告诉你。”
“如果我说，你放弃这皇位我就嫁给你，你愿意么？”
太和殿中突然寂静下来，连瑾瑜脸上的笑容也僵硬了下来，直愣愣地看着金小猫，眼中带着不可思议，那是他努力十余年才得到的东西啊！他怎么可能放弃？！
“不愿意对么？”金小猫轻笑了一声，“那么我的答案跟你一样，我也不愿意。”
“为什么？！”连瑾瑜语气中带着不可思议，“昔*拒绝了卿怀景的求婚，今日又拒绝了我的，难道你当日不是因为他不能给你想要的才拒绝他的么？如今我给你的可是皇后之位，你想要什么我都能给你！”
金小猫眯起眼睛盯着连瑾瑜：“你派人见监视我们？！”
连瑾瑜呼吸一滞，想要解释什么，却被金小猫打断：“你说我想要什么你都能给我，但你可知道我到底想要什么？”
“想要什么？无非是荣华富贵、金银珠宝、珍馐佳肴、地位尊崇、受万人敬仰罢了，只要你说，能给的我都会给你，哪怕你想要我这一生只娶你一个，只要你一句话我也会为你而做到，我的身边只会有你一人。”
“呵呵……呵呵……哈哈哈哈……”金小猫先是冷笑，而后制止不住地大笑起来，连眼泪也笑了出来：“别了，你是高高在上的王，后宫佳丽三千，怎可能只娶一人？”
连瑾瑜眉毛一掀：“你不相信我说的？那好，我今日便下旨永不选秀，永不接受他国和亲的要求，除非是他国要娶我朝公主，我……”
“这不是重点……”金小猫再次打断连瑾瑜的话，“我想要的是一份如昆仑山上闲云野鹤般的生活，你能给么？”
连瑾瑜呼吸再次一滞，闲云野鹤般的生活？
“我想要的是自由自在地跟心爱之人、在乎的人生活在一起，你能给么？”
“我想要的是亲人朋友都安然无恙的站在我面前，你！能给么？！”
最后一句，金小猫是咆哮出来的，因为预卜梦境中卿老头被小狼击中的那一幕又出现在她的脑海之中，自从她得知卿怀景的离开跟连瑾瑜有关后，她就一直怀疑昆仑仙居受到四大凶兽之三的攻击跟连瑾瑜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不然卿怀景怎么会那么巧就在最后关头赶到呢？如果没有人告诉他什么，他怎么可能那样及时地赶回去？
看着连瑾瑜微张着却不知如何解释的薄唇，金小猫低头看向面前的地面：“这件事已经结束了，我答应帮你做到的已经都做到了，欠你的我都还清了，明日我就会离开燕京城。”
连瑾瑜无力地跌坐在他身后的龙椅之上，目送着金小猫一步一步向着殿外离去，就在金小猫即将迈出太和殿的时候，连瑾瑜急声道：“你就没有什么想问我的么？”
金小猫停住脚步，转头看向他：“好，那我就问你一句，你到底跟怀景说了什么，让他那样着急，连与我告别都来不及地离开了燕京城？”
卿怀景的不告而别一直是金小猫心里的痛，她一直以为卿怀景是没勇气面对他们之间这份也许会被世人所唾弃的感情而选择了逃避，她一直以为卿怀景往日那些承诺都变成了连厕纸都不如的废话，但当她得知卿怀景的离开也许是连瑾瑜一手促成后才知道，原来她误会了他半年之久。
＇31 173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原来如此，”连瑾瑜轻笑了一声，“你都知道了？”
“也算不上都知道了，只不过知道了一部分。”金小猫淡淡地道，她在等着连瑾瑜的解释。
“好吧，那我告诉你，”连瑾瑜直视金小猫的双眼，“因为我告诉他，四大凶兽正在密谋着要攻打他昆仑仙居，这计划正在六月，而卿怀景那时并没有能够阻止这场战争的能力，我便告诉他，我知道一个好去处，能够提升他的实力，让他在半年之内能够有与四大凶兽对抗的能力。”
果然，事情又和金小猫所预料的一样，连瑾瑜果然早就知道了她和卿怀景的来历。
“怀景就这么相信了？”金小猫无奈地摇摇头，暗道果然是关心则乱，若是连瑾瑜真的知道有那么一处神奇的地方，恐怕自己早去了修炼成无敌之体了，到时候这天下都是唾手可得的，哪还用苦心钻研这么多阴谋诡计？
连瑾瑜仿佛看出了金小猫的心思：“那个地方若是别人去了自然是没用，但卿怀景去了却必然有用。”
“为何？”金小猫好奇地问道。
连瑾瑜耸了耸肩，不知是否是金小猫的拒绝反而使他轻松了，让他看起来都随意了许多：“这我就不知道了，只是那位指点我的高人告诉我，这么跟卿怀景说，他就一定会离开。”
“指点你的高人？那又是谁？”
“这我就不能说了，”连瑾瑜无赖地冲金小猫挤挤眼，“我只能告诉你，如今这局有三分之二都是那位高人布下的，如今想来，我自愧不如。”
金小猫静静地看着连瑾瑜，却只在他脸上看到了坦然，她终于相信这不是连瑾瑜为了给自己开脱而找的借口。
连瑾瑜看了金小猫怀疑的眼神却苦笑了一声：“如今我在你眼中就这般的不可信了么？”
金小猫默然不语，她不知道该给眼前这人什么样的评价。
一代明君？但若是他利用阴谋诡计迫害自己兄弟的事情曝光了，恐怕没人会这样认为了吧？
当世暴君？但从燕京城的百姓们对他的爱戴看来，他的爱民如子早已深入人心了，不然谁还会那么拥戴一个看似无权无势的王爷呢？
“如果我告诉你，一开始我并没有如此强大的野心，你会相信么？”
金小猫脸上的不可置信告诉了连瑾瑜答案，他苦笑了一声：“你当真以为父皇他真的是单纯地疼爱我才对我这般好么？”
金小猫一怔：“难道不是么？”这段日子一来，永德帝对连瑾瑜的疼爱金小猫都看在眼里，让她深感最是无情帝王家这句话也是偶有例外的。
“父皇是个有野心的帝王，试问哪一个有野心的帝王不想长生不老永远坐在那皇位之上、掌尽天下之权呢？”连瑾瑜声音突然缥缈起来，让金小猫突然联想到了永德帝第一次召她进宫时的目的，和她在皇宫中的这段时间里为皇帝所做的事。
永德帝确实一直在追求长生不老，但这又与是否真的疼爱连瑾瑜有什么关系呢？
连瑾瑜轻轻抚摸着身下的龙椅：“大哥早年便被父皇立作太子，初时父皇正值壮年，并没有想过有一天他会从这高高在上的龙椅上退下来，可是当父皇老了，大哥长大了，父皇却依旧不想从这个位子上退下来，于是他将目光放在了我身上。”
“他想，也许换一个儿子，就能够等到他不想做皇帝那日，等到他心甘情愿退位那日了。”连瑾瑜自嘲地笑了一声，“父皇宠爱我是不假，但是你不觉得对于一个帝王来说，这种对于儿子宠爱有些太过了么？哥哥弟弟们的目光全都被集中在我这个倍受宠爱的皇子身上，难道父皇不怕因为我太受宠爱而被其他几位哥哥谋害么？”
金小猫恍然大悟，是啊，永德帝从小也是在皇家长大，对于皇家这些手足相残的事件自然不会少见，他怎会不知一代帝王对于儿女的宠爱代表着什么？如果他真的宠爱连瑾瑜，恐怕应该会尽可能的收敛自己的喜恶，以此来保护自己所疼爱的儿子吧？
“我猜，父皇想的是，如果他的儿子们的注意力全部都击中在对付那个潜力十足有希望成为新一代继承人的儿子身上，恐怕就没人盯上他屁股下的龙椅了吧……”
听到连瑾瑜的阐述，金小猫突然觉得他也是个可怜的人。
“其实，若非是十余年前我在母妃的宫殿中听到父皇与母妃的争吵，恐怕我至今也会认为父皇是单纯的疼爱我。”连瑾瑜继续讲着自己的故事，“可是父皇的如意算盘失算了，我不仅听到了他和母妃的争吵，而且还平安长大了。但是就算是我长大了，父皇的身体一日不如一日了，他依旧不想放开手中的皇权。”
“于是父皇开始更加过分的‘疼爱’我，恨不得将天下间所有最好的东西都放在我面前，企图让所有哥哥弟弟们都嫉恨我，他知道聪慧如我，而且有江家做我的后盾，我决计不会有事，只会将他那些无能而又觊觎着他皇位的‘逆子们’一个接着一个的干掉，让他在皇位上坐的更久一点。”
＇49 174 最与你相配的女子不是我＇
“难道皇帝老头就不怕你在这场夺嫡战争里不小心被其他皇子干掉么？”金小猫有些不可思议，声线也提高了一些。她始终认为虎毒不食子，哪怕是像永德帝这样废了太子之后依旧没有任何伤心表现的皇帝。
连瑾瑜被金小猫对他父皇的称呼逗得嗤笑了一声，原本有些低落的情绪也哭笑不得起来，他解释道：“大祁国选太子向来是立贤不立长的，这也是想当初太子哥哥被三哥使用手段换掉后父皇并没有太失望的原因。如果我也在这场斗争中失败了，只能说明我和太子哥哥并没有什么不同，不过是坚持得更久一点的失败者罢了。只有笑到最后的胜利者才是他心中最理想的继承人。”
说着，他又自嘲地冷笑了一声：“也许在父皇心底更希望我们这些对他皇位有野心的皇子们全都互相残杀而死，让他坐收渔翁之利吧，他始终认为他不会死。”他怕金小猫不理解，解释道，“你不知道吧，其实在你进宫之前，父皇就一直在寻找长生不老的秘诀，只不过你的出现给了他最为强烈的信心，让他放弃了其他寻求长生的秘方。”
金小猫突然想起了尛尛查到他跟永德帝的主治太医交往甚密并谈及“慢性死亡”的事，问道：“皇帝老头近来身体逐渐越来越差的事情，跟你有没有关系？”
连瑾瑜坐在龙椅上俯视着站在大厅上的金小猫：“猫儿妹妹，自你进宫后，父皇的身体你也在关注着，难道你不知道父皇身体的真实情况到底如何么？”
金小猫暗道，果然，他早就知道了皇帝的身体早已灯尽油枯撒手人寰只是时间问题的秘密。
“如果父皇不病重，三哥怎么会按捺不住地提早发动他的逼宫计划呢？而且我想相信，既然你答应我会帮父皇续命就一定会做到，那我还有什么好担心的呢？”
听到连瑾瑜的解释，金小猫先前对他那点可怜又全都消失不见，一个狠心到为了自己的野心可以让自己父皇的寿命提前终止的人还有什么好可怜的呢？
她的脸色冷了下来，这浑浊污秽的皇宫她一刻也不想再待，转身向着殿外走去。
连瑾瑜看她转身便走，急着出声，做出最后的挽留：“猫儿，你真的不愿意跟我一起执掌这江山、受天下百姓的朝拜么？”
金小猫停住脚步：“你说我是这世上最与你相配的女子，我却不认同，你太高看我了，我没那么远大的志向，”她突然想起了方才从太和殿跌跌撞撞逃离的那一抹纤弱绝美的身影，“其实你身边一直有一个十分与你相配的女子，这段时间以来她一直在默默地守护你，为你奔波忙碌，帮你实现你的伟大事业，也许她才是这世间最与你相配的女子。”
连瑾瑜闻言一怔，开始回忆在自己身边是否有这样一个女子，等他回过神时，金小猫早已消失不见。
※※※
离开了太和殿后，金小猫站在这座雄伟壮观的皇宫内环顾四周，她终于要离开这座华丽的牢笼了。想了许久，她还是没有去和永德帝告别，径直离开了皇宫，回到连瑾瑜的贤郡王府。
蘑菇菌早已在朝阳苑内等候了她多时，如今看到金小猫终于出现，总算松了一口气，和早先便被金小猫叫离开皇宫的尛尛相视一笑。
“我们就要离开了么？”蘑菇菌这段时间来也被燕京城中压抑的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