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帝-第1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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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自己定夺传了一身棉布衣裳,头上戴了一个斗笠,可那个人却穿了一身的黑色,连脸也掩藏在了黑色之中,如此看来,怎么可能不醒目。
他不动声色地走过去,在那个黑衣人旁边坐下,抬手为自己倒了一杯酒,暖酒入肚,方才觉得全身上下暖和了不少。
“来了。”那个说了一句。
“嗯。”他又喝了一杯热酒,才看了看周围,刻意压低声音,“明天就是交接的样子,你们那边可要做得像点,不然可是要连累我的,我之所以和你们合作,就是为了不想死,你们可不要露了马脚,连累我,让我还没走,就先被盯上了。”
“放心,相信我们的实力。”黑衣人语气中透露着强大的自信。
他却不大放心,总觉得心里有些不安。
这样的不安,让他烦躁起来。
他又抬手倒了一杯酒,一饮而尽,稍稍压下心里的躁动。
“好了,我不能在这里呆太久了,你们明天一定要把握时机,看准点再动手。”他再次不放心地看了看周围,才从袖中摸索半天,掏出一个裹起来的纸团,迅速塞到黑衣人的手中,“这是路线图,刚刚才定下来。”
“嗯,知道了。”那人悄无声息地将纸团握在手中,咧嘴一笑。
“那好,我就先走了!”
他说着,也不敢多呆,匆匆起身就离开了。
他一路走着,一路警惕地打量着周围,察看有没有人在跟踪自己,接着就东拐西拐地绕了好几圈,确定的确是没有人在跟踪自己之后,才钻进一个破庙中。
他跑到那破旧的观音像后面,掏出一个灰色的包裹,然后就躲在后面,忍着寒冷,哆嗦着将身上那件灰色的破旧棉布袄子脱了下来,露出里面的官服。
接着,他打开那个灰色的包裹,将里面的黑色大袄扯了出来,穿在身上。
这种大袄,是只有富贵人家才能穿的。接下来他又取下斗笠,丢在角落,将包袱中的官帽戴在头上,整个人顿时焕然一新,刚刚走在大街上,绝对会被误以为是卖菜的贫困大叔,转眼间就变成了衣着光鲜的官老爷。
他没急着离开,而是将包袱中自己惯带的玉扳指套上,才开始检查自己,确认一切无误之后,将那灰色棉布袄子打包起来,塞进刚才藏衣服的地方。
他走到门口,先是打量了四周好一会儿,确认没有人了,才放心走出去,扬长而去。
而在他前脚离开的同时,后脚就有一个穿着黑色锦服的人破门而入,他轻车熟路地走到破旧观音像后面,从那个位置掏出灰色的包袱,而里面装着的,就是刚才那个人遗留下来的棉袄。
此人找到东西之后,也匆匆离开。
王贺赶回营地的时候,周围一如既往的平静,似乎没有什么变化。他确认一切平安无事之后,才松了口气,以为自己还没被发觉,朝着自己的帐篷走去。
他刚刚站进去,还没来得及享受火炉的温暖,就迎上了一柄寒光四溢的剑,直指他脆弱的脖颈,好像下一刻就会取走他的性命。
“是……是谁!”他话才刚刚开口,还没来得及叫人,就被人眼疾手快地给捂住了。
“唔唔!”他费力地想要转过头去,看看将自己捂住嘴巴的这个人究竟是谁。
“不要动了!你的罪行,已经被我们发现了!”他身后那个捂住了他嘴巴的人,说道。
什么?王贺瞪大了眼睛,眼中满满都是震惊和恐惧。不过他很快就平静下来,冷眼看着这个人,好似在问他,你有什么证据。
旁边一个人扔出来一样东西,砸到他的脚前。
王贺身后的那个人按着他的脑袋向下看,让他清清楚楚看见了那样被丢过来的东西,也就是之前被自己塞进破庙观音像后面的那个灰色包袱。
王贺知道这些人早就盯上自己了,也在跟踪自己,只不过自己还不知道罢了。
一时之间,他面如死灰。
“先将他关起来,事情过了,再将他杀了。”一个声音从营帐的某个角落响起。
随之,一个身影站了起来,一身银色铠甲戎装,赫然就是宫长月!
王贺迅速认出了这位是谁,眼中最后的希冀彻底破灭,一眼望去,满满一片都是绝望。
他知道,现在撞上这位摄政王,算是一切都完了,他也不要去想有什么理由可以为自己开脱了。
王贺认命,在接下来的审问中,将所有的事情一一交代了出来。
此时,押送粮草的这支军队的士兵们,还不知道他们的长官王贺,已经因为通敌叛国的罪被押了,不久之后,就会执行死刑。
他们一个个为了这批粮草尽忠职守,他们知道这粮草的重要性,是整个墨国的百姓勒紧裤腰带省下来的粮草,是前方战场的希望和支柱,是决不允许出现一点纰漏的!
宫长月一行人悄无声息地离开了这里,同时带走了他们的长官。
而营帐中,留下来的那个人,则是用了易容术打扮成王贺的另外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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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一三 黄雀
时间后退几个时辰,那个之前与王贺在酒楼里面接应的黑衣人,在王贺离去之后不久,揣着那张画着行军图的纸条,悄然离去了。爱残颚疈
他接下来的一系列行动与之前的王贺如出一辙,两人显然戒备心都非常的重,不过这个人的反跟踪技术,显然要比王贺强太多,跟在他身后的那个被宫长月派来的宸楼暗卫,好几次都差点被发现。
不过最后因为他一直没有发现那个人的存在,所以只以为是自己太过于敏感了,也就在走出城外之后,寻了一处树后的隐蔽处,脱去身上的黑色外袍,露出一身劲装。
而他的手中,那个纸团,一直紧紧握着。
一直回到他们孟军的营地之后,他才匆匆到了主帐之中,这个主帐里面,就是这次孟军的领导者,孟国大将军刘铭。
刘铭站在沙盘前,皱眉苦思。
这时听到帐外传来一个声音——
“将军,我回来了。”
刘铭听出来这个声音是自己心腹属下的声音,扬眉来了精神,回到桌案后面坐下,一边沉声道:“进来吧。”
刚刚那个与王贺接应的黑衣人迅速走了进来,走到刘铭面前抱拳行礼。
“好了,不必多礼。”刘铭摆摆手,虽然表面上很震惊,可眼神还是多了几分急切,“这次,没有什么问题吧。”
那人道:“我这一路回来都很警惕,应该是没有人发现的。”
“那么那个王贺呢?有没有背叛的可能性?”刘铭有些不放心。
那人摇摇头:“应该没有,这个王贺显然是个唯利是图的小人,对于什么国家大义,他更希望自己能够活下来。”
在刚刚短短的对话中,此人就已经摸透了王贺的真性情,他眼睛清澈明亮,显然是深谙识人此道。
也难怪刘铭会放心让这个人去与王贺打交道了,如果换了其他人,恐怕没有这么容易看出来那个王贺的真性情了。
刘铭十分信任这个心腹属下,听了他这么说,也安了心。
“东西呢?”
“在这里。”此人从袖中将刚才那个王贺给他的东西掏了出来,放到了刘铭面前。
刘铭将纸团拿起,轻轻展开,然后铺平在自己面前。
这张图虽然画得简陋,但将墨军行军的目的和意图全部都写了个清清楚楚。
“有了这个行军图,事情总算是好办了。”刘铭放心了不少。
其实他们这一仗,并没有外人想象中打得那么容易,本来一开始他们的确是粮草充足,装备精良,后顾无忧。
可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居然窜出来一只十分狡猾的流军,大概也是墨国的手笔,他们好几次来偷袭孟军军营,目标瞄准的不是人,而是粮草。
虽然孟军有意识地加强了防备,可是那些人居然瞄准了地理优势,从不远的高处,用裹了布沾了油燃烧着的羽箭瞄准孟军的仓库射,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摸清楚放粮草的仓库的,反正最后,他们是将放粮草的仓库烧了个干干净净,整个孟军是欲哭无泪。
虽然他们及时向国内求援了,可是粮草押送毕竟还是需要时间的,而他们现在已经入了墨国的边境好一段距离,后方送来粮草所需要的时间,更是长了不少。
最后导致现在,整个军营,都已经好几天没吃饱饭了,连他这个大将军,也要勒紧裤腰带,少吃点东西,如此下去,连饭都吃不饱,让那些将士们哪儿来的信心打仗?士气低落,他们面临的只有一个下场——败。
所以,他们这次劫粮草的行为,不仅是为了断了墨国的后续,也是为了自己的肚子着想。
对此,知道会有此行的将士们,也是高兴不已,仿佛终于看到了饱餐的希望。
于是,刘铭越发希望那个时间快点到来了。
而那个三番五次骚扰孟**营的那支墨国队伍是谁指挥的?其实,正是宫安阳。
反正为了战争的胜利,宫安阳的思考范围是没有局限的,可谓是无所不用其极,用了各种方式了解到了孟**营的布局,然后通过偷袭的方式,断了孟国的粮草。
结果此举非常成功,孟军原本的一切计划都被打乱,已经窝在军营中好几天没有动弹了。
而宫安阳也联系上了前方在林易领导下的的正面墨军,将这个消息通知了他们,而墨军也正在准备一场打击孟军的战役。
墨军最近也是粮草告罄,就等着后方押送来的粮草到了之后,饱食一顿,然后正式出征。
只是他们恐怕没有想到,居然会有与自己同一个国家的同胞出卖了自己,将押送粮草的线路消息通知给了敌军。
不过,幸好这一切已经被宫长月所发觉了,才阻止了墨国的又一次战败。
目前,墨国的粮草押送军仍然不知道会有孟军来偷袭自己,宫长月知道孟军一定派了探子在外面打听消息,而这个探子就算是抓也抓不完的,所以她才安排了这么一个假王贺,来稳定军心,避免出现消息泄露的意外。
一天之后,休息之后的墨国粮草押送军继续前行,而他们目前尚以为自己需要面对的敌人,只有那些不成气候的土匪强盗而已。
一切按照既定的路线前进,穿过那个山谷,不远处就是那座小城,而墨军目前就驻扎在那座小城中。
粮草押送军中士兵们看到任务就要完成,自然非常的高兴。
但是他们却不知道,就是在这个山谷中,孟军就埋伏在这里,等待他们的到来。
刘铭早就派出了三支优秀将士来完成这次的行动,一支隐藏在山谷之中,一支隐藏在山谷前方的出口,一支隐藏在山谷后方的进口,以进行前后夹击,确保行动的万无一失。
他们太需要这批粮草了。
从墨国的粮草押送军进入这算不上多长的山谷开始,那些隐藏在暗中的孟军眼睛都要绿了!看到那充足的粮草,他们的血就忍不住沸腾起来,好似已经看到了一顿丰盛大餐!
快了……快了……墨国整支粮草押送队伍,就要彻底进入这个山谷了!
当墨国的粮草押送军的尾端彻底踏入这个山谷的时候,孟国隐藏在入口处的那支队伍立刻从隐蔽处冒了出来,迅速堵住了入口。
呐喊声响起!
等到墨军发现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他们看到前面提着刀直逼而来的孟军,慌忙之下想要退离,转身一看,却发现身后也是孟军,两旁也是孟军,好似铺天盖地一般,向着粮草押送军包围而来!
这些粮草押送军平日里都没打过什么仗,遇到的都是一些强盗土匪,哪里见过这样的阵仗,此时早已经慌得不行了,只觉得天都塌了一般,而阎王已经在向他们招手了。
这山谷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算短,至少孟军要冲到墨军面前,还是需要一段距离的。
可是这状况实在是太意外了,墨军哪里还有心思反抗?看到那些提着刀气势汹汹的孟军,就没了反抗之心了,一心等死。
而墨军粮草押送军的首领,那个假扮而成的王贺,却是扬起手,高声大喝:“不要着急,拿起武器准备抗敌!”
他自己都没有想到,这支军队居然会这么不堪,好歹还是正规军队呢,可是现在还没开始正面交战呢,就已经弃械投降了,本以为还可以支撑一下,等会儿与埋伏在暗处的墨军里应外合,打孟军个措手不及了。
“该死。”他暗骂了一声,提起手中的刀,骑着马第一个冲了出去,气势汹汹地斩掉了一个孟国士兵的脑袋!
他这一举动,好比给那些吓得溃不成军的粮草押送军的士兵打了一针强心剂,心里没有之前的慌乱。
他们早就耳闻孟军的强悍,所以才会在现在突然对上了如此惊慌,可是当他们的长官砍掉了那个孟军的脑袋的时候,他们心里又自信了不少,发现原来孟军也不是如传闻中那般不可打败。
有了信心,他们自然也能够提刀冲上去战斗了。
孟军和墨军很快就战成了一团。
而墨军的士兵们,因为自己的长官“王贺”在孟军中气势汹汹杀掉了不少孟军而信心大涨,竟然也带给了孟军不少的压力。
就在孟军墨军交战正酣的时候,黄雀,出现了。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比孟军隐藏得还要深的,在宫长月麾下的龙鹰士兵们,纷纷窜了出来。
“快看,是援军啊!”一个墨国的士兵指着从山坡上冲下来的装备精良的龙鹰部队大声喊道。
因为他的声音,使得所有的墨国士兵都注意到了,如此,他们的信心更是增了几分,一个个英勇抗敌,倒也有了几分强悍的色彩!
孟军这才发现自己原来上当受骗了,可已经到了这种地步,他们也就只有硬着头皮上,而那几个将领,也压根没打算能够抢到粮草,只希望伤亡可以减少。
可是事实哪能如他们所愿?
龙鹰军队一直以来在宫长月的亲自领导下,是何等的强悍?而墨军现在士气充足,孟军却是有了落败之心,怎么可能会是墨军的对手?
没过多久,孟军就被墨军打得弃械投降,不少俘虏都被抓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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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一四 俘虏
墨军的里应外合,士气大振,直接将孟军打得溃不成军,最后直接弃械投降。爱残颚疈
近几日来都未曾吃饱过饭,他们本来就有些精力不足,之前还有一点可以抢得粮草的希望,现在一点希望都没有了,一个个自然低落不已,哪还有什么心思打下去?
这些俘虏占了孟军此番前来的三支队伍总人数的一半之多,而这些人通通被押到了宫长月在山谷外面不远处暂时扎营的地方。
“殿下,请问这些人,该如何处置?”带领了此次行动的副将走到宫长月面前问道。
“以往是怎么处置的。”宫长月慢慢朝前走着,目光在那些拥挤在空地上,满脸都是仇恨表情的孟国俘虏脸上扫过,淡淡问道。
“杀掉,或者是当成筹码与敌国谈判。”那副将说着,也皱起了眉头,“末将觉得孟国可能不大会接受这个谈判,以往他们都是以不能以一小部分人的性命而牺牲大部分人和百姓的利益这个原因,义正言辞地拒绝了要求,而孟国的军人们都是从小树立要为国捐躯的思想,所以并没有太大的抵触。”
“真聪明啊。”宫长月嗤了一声,眼睛微微眯起,眼神满是讽刺。
她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正好站在那些孟国的俘虏面前。而且她的声音也没有刻意压低,可以说站在前面的好一部分孟国战俘都听到了。
宫长月正准备抬脚朝前走的时候,突然眼神凌厉起来,猛然将脚缩回,退了一步。
“唾!”一滩口水顿时落在她刚才准备下脚的地方。
跟在宫长月身后的副将一开始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可眼尖看到地上的口水时,勃然大怒,怒视着那个一脸不屑的孟国中战俘,厉声喝道:“大胆!找死吗?!”
他也是龙鹰的成员之一,是之前被挑选出来的精英,后来因为表现突出,被提拔为副将。他很清楚自己这些人能够在短短的时间里面,得到极大的提升,一个个都好似焕然一新一般,完全都是这位摄政王殿下的功劳。
他们这些人,以前有许多都是郁郁不得志的,有能力,有理想,有追求,却没有一个优秀的背景让他们去奋斗,只有埋没在沙中沉寂。
最后殿下将他们这些砂砾中的黄金通通找了出来,让他们绽放出了属于自己的光芒。
而他们,也就像是埋没多年的千里马,终于被伯乐找了出来,那种知遇之恩,是难以用语言来形容的,所以这也让他们心中对宫长月的感激,到达了一个极点。
随后,宫长月对他们的一系列训练,也让他们见识到了摄政王殿下的强大和自身魅力,就算她是个女人,也是一个让他们所有人都甘愿臣服的女人!
现在,这个卑贱的战俘居然敢对他们心中的神祗不敬,他岂能够不怒?
那人却对这个副将的怒火并不感到害怕,而是轻轻哼了一声,恶狠狠地瞪着宫长月:“你!不要随便侮辱我们孟国!你还不配!”
宫长月并未被他激怒,而是微微扬眉,然后抬脚走到他的面前。
她眯着眼睛看向他,轻声问道:“你有什么资格这么对本王说话?”
“就凭我是孟国的一名光荣士兵!”他说着,语气中满是自豪,好似自己身为孟国的一个士兵,是一个多么了不起的事情一般。
“哦……你是吗?”宫长月轻轻哼了一声,“在战场上丢了兵器,向敌人投降的士兵,恐怕,没有哪个国家会以他们为骄傲吧。”
那战俘顿时憋红了脸:“你……!”
宫长月退后一步,拔高声音:“你们若真是以你们的国家而自豪,那为何还要丢掉兵器投降,而不是战到最后一刻呢?你们现在所谓的骄傲,让本王觉得很……廉价。”
最后两个字她咬词格外的重,仿佛一把利剑刺进了这些战俘每一个人的心里。
他们本就对自己的投降忐忑不安,现在一激,心中更是羞愧不已。
而最开始开口的那个战俘,竟然恼羞成怒,不顾一切就想要朝着距离自己很近的宫长月冲去!
“噗嗤!”鲜血四溢。
那战俘倒在地上,身上衣衫褴褛,他睁大眼睛,死不瞑目。鲜血在他的身下满溢开来,浸入沙地中,留下深深的殷红的血迹。
宫长月掸了掸衣袖上根本不存在的灰尘,目光扫过脚下那死不瞑目的尸体,冷声道:“没有人可以冒犯本王之后,留下一命。”
她转身就准备离开,刚刚走出几步,就突然停下身来,回头吩咐道——
“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