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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莫笑农家腊酒浑-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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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刘氏骂了苏睿一句,苏睿想了想,觉得自己可能当时想得岔了,再细一想,就红了脸,知道自己说了蠢话,就低着头不言语了。
  等到齐敏儿终于弄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后,只有一句话在她脑海里翻腾——古代人的性教育太落后了啊!
  但其实这是有关于婢女与主人关系的事,原来苏睿居然不知道。齐敏儿不知这是因为苏家对下人太好,还是因为别的什么原因——不过希望他以后也不会淫遍家中丫环婆子吧!
  那可太恶心了!
  不过再想想自己前一世七八岁的时候,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吧。记得当时,父亲还说自己是从妈妈的胳肢窝底下掉出来的,自己居然也信了——真是童真的岁月啊!
  苏睿看齐敏儿一个人坐在桌边上眼神迷离地傻笑,也不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只是觉得齐敏儿笑得好看,便也就直盯着看。
  齐宝儿用肘部顶了一下苏睿:“别看了,她经常这样,一个人傻乐,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苏睿看了一眼齐宝儿,道:“这叫触景生情,她一定是想到什么可乐的事了!”
  齐宝儿撇了一下嘴:“她能有什么可乐的事我不知道的?嘁!”
  苏睿看了一眼齐宝儿,想要说什么,但终究还是没有说出来。
  这时齐长春让苏重德一家先在这边住下,齐宝儿和苏睿在一张床上挤挤,里长夫妇睡在齐福的房里,两个下人就在客厅里凑合一宿。
  第二天里长夫妇到了快中午时才回去,齐长春夫妇还想再留他们吃了晚饭再走,但里长夫妇却说已经一晚未归了,怎么也该回去才是。
  于是齐长春便送他们出城,然后再回来吃午饭。
  文氏趁着这机会去把他们睡过的被子和垫被都拿出来,在院子里晒了晒——天气不错,是个暖晴天。
  齐宝儿的房间还是比较大的,所以暂时当做了书房——齐宝儿对此有些不满,所以齐长春也说了,等元宵节过了,便把下面的客厅切一小半出来,当做书房。
  这天齐长春送了里长出去,临去时说自己不回家里吃,而是要去找张永宁,齐宝儿就满心欢喜——终于可以不再把自己的房间当成公共的了。
  在齐宝儿的房间里绣着一块帕子的齐敏儿,看着边上齐宝儿一边念书一边笑盈盈的样子,不禁暗中摇头——还是一样啊,喜怒全在脸上,一看就知道他的心思了!
  于是故意过去拍了拍他:“这么高兴?是因为昨天遇到了苏睿么?”
  遇到了许久不见的朋友,也算是件喜事!
  齐宝儿嘿嘿一笑:“我不高兴,我看他倒挺高兴的,因为又见到你了。这家伙就像个女孩子似的,听说他五岁前,他家人都把他当女孩子养的,成天打扮成女孩子,后来看到周围没有女孩子,吵着要当男孩儿,现在见到你了,大概又想起当女孩儿的好处了,所以成天净想着你呢!”
  齐宝儿年纪小,一张嘴想到什么就说什么,齐敏儿倒是脸上红了一下:“谁成天净想着我呀!”
  齐宝儿索性把书也放下了:“苏睿呀。他昨晚跟我说了好几遍,说真羡慕我,能成天看到你,跟你在一起。真不知道这有什么好羡慕的!”
  齐敏儿托着下巴,对他笑道:“那你跟他换一换好不好?里长家里好吃的可多了,你跟他换一下,岂不是各得其所?”
  齐宝儿想了一下,说:“不行,里长大概不会答应。”
  看着齐宝儿认真的样子,齐敏儿忍不住笑出了声。
  齐宝儿道:“笑什么,我说的是真的啊!”
  齐敏儿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是啊,我知道,里长的确是不会答应的。但是你居然真的会这样想,才让我吃惊呢!”
  齐宝儿看着齐敏儿,却只是笑。
  这时文氏做得了午饭,在下面叫二人去吃,齐敏儿拉着他便要走,齐宝儿却说要收拾书本,让她先去。
  齐敏儿感到奇怪——这不像是齐宝儿平时的作风啊,便也放缓了脚步,回头看时,却见齐宝儿在后面嘟嚷着慢慢地磨蹭,仔细去听时,却发现是齐宝儿自言自语,说:“就算是里长肯,我也不肯,妹妹是我的,我才不要跟苏睿去换!”
  四十八章 永春来访
  齐敏儿心中觉得甚是温暖,便转身回来,拉着齐宝儿的手:“快点啊,天冷,饭菜凉的快。”
  到得下面时,文氏已经已经好了碗筷,见二人下来,便问:“芸儿和升儿呢?”
  齐敏儿道:“刚在床上睡着了,我搬了两把椅子在床边挡着呢,翻不下来。”
  文氏毕竟不放心,又上去看了一眼,见一双小儿女睡得正香,这才返身下来,却见齐敏儿正往齐宝儿碗里挟菜,便过来笑道:“怎地妹妹替哥哥挟菜,倒真像是姐姐了。”齐宝儿道:“她今日不知怎地了,忽然对我这样了,我倒不自在了。”
  文氏在他脑门上戳了一指:“你个没福的,妹妹对你好一点你就这样了,忒没出息了!”
  文氏见两个孩子关系亲密,完全不像是没有血缘的,心中也自高兴,便一人给他们挟了一筷子菜,让他们多吃一点。
  吃完了饭,齐敏儿上去继续陪着齐宝儿念书,自己在一边绣另一块帕子,文氏在一边指导她。不多时下面齐长春回来了,还带着一些工匠,开始在下面隔出一个隔间来,以做书房。
  文氏下去看了一下,上面的孩子却因为下面吵闹而醒了过来,不多时便开始哭叫,文氏听到了便上来哄孩子,一边打发齐敏儿下去拿些煮得稀烂的粥上来。
  那粥是放在茅草和棉花制成的焐窠里的,齐敏儿用手拭时,还挺烫,便拿了上来。文氏吹凉了喂两个孩子,却不吃——这两个孩子比齐宝儿和齐敏儿都娇气,一周岁了,还是只吃奶,别的什么都不吃。
  文氏喂了片刻,见孩子不吃,也是无法,只得又解了衫哺乳——还好她奶水充足,也足够喂两个孩子的。
  齐敏儿不是不曾嫉妒过——当年的她一周岁不到时就是奶水与粥间隔着食用了,只是后来觉得文氏心疼两个早产儿也是正常的,而且自己毕竟不是她亲生的,也就心态平和了。
  到了下午,这边工程还未完,那边齐永春夫妇和齐福、魏灵梓也一起来了。
  高氏在这里转了一圈,觉得各种都很满意,便对文氏道:“妹妹到这里来,也是人生地不熟的,身边也没个帮手。灵梓虽然是我家的人,你也不用多顾忌什么,尽管使唤就是了!”
  意思可能是好意,但说出的话来总是让人听得不那么顺耳,文氏便也只讪笑着,并不应她。齐敏儿看了齐福一眼,只见他正微笑着抚摩着魏灵梓的头顶,好像在安慰她什么——唉,有这样的娘,他也很累吧!
  见到齐宝儿,高氏给了他五百文新钞的红包,而对于齐敏儿,却给她一对小小的金耳坠。
  这是齐敏儿第一次收到首饰,虽然很小,小到只有她的指甲盖儿大,但也让她高兴了许久——从这首饰的做工和份量,以及黄金的色泽上看,大概在现代要值个四五百块钱,换成现在的新大明宝钞,大概也在四百文上下。不过按明代的黄金生产量来看,大该还要再贵一些,总的来说与给齐宝儿的红包价值相当。
  “敏儿今年也五岁了,该空耳洞了。”
  高氏那边对文氏道。
  文氏笑道:“我本想来年再给她穿的,嫂子却早我一步想到了。真是谢谢嫂子了。”
  高氏笑道:“我料你不一定想得到,便给你带来了。你看那灵梓,我第一年就给了她一对银耳环,免得有人说我刻薄下人。”
  文氏的脸色变了一下——你这是在说我刻薄敏儿?
  这时齐长春那边已经与齐永春一起上街沽酒买肉去了——这两天连续请客吃饭,开销也大了点,不过齐永春这次出去,可能又是要瞒着老婆多给一点齐福的束脩吧。
  齐长春本来是不要的,因为一则是喜欢齐福这个侄子,二则齐福的年纪大些,再加上魏灵梓,其实也帮着文氏和齐长春作了不少家务,两相比较,齐长春家里也不吃什么亏。
  高氏倒是也没在意文氏有什么神情变化,只是待到齐氏兄弟拿着肉食和菜回来后,就带着魏灵梓去了厨下,说是要教她怎么做饭烧菜,以后也能更好地伺候齐福。
  魏灵梓比齐敏儿大两岁,如今也是七岁了,站在凳子上翻翻炒勺,做两个简单的菜还是可以的,文氏也没阻拦——这是人家的丫环,她也犯不着去管。而且她还要带两个小孩子,又要浆洗缝补的补贴家用,魏灵梓多做些事,对她也有好处。
  酒过三巡,齐永春和齐长春都有了些酒意,文氏怕他们喝多了,便不再添酒,只让二人吃菜,高氏也叫魏灵梓去添了两碗饭上来。
  齐永春见没了酒,也没催,喝了一小碗汤,便对齐长春道:“如今二弟的那间大屋,改作了私塾,村里的孩子,大约有一大半倒来上课。那先生是俞秀才的孙子,原本是教里长的官哥儿的,现在由村里这些孩子的家人出钱,他倒赚了一笔,也把那些顽皮孩子治得服服帖帖。”
  原先那些村人送给齐长春的“束脩”,在齐长春入城之前,也都还给了他们,只有些不太好还的时令疏果之类的,自家吃了。
  齐长春这时笑道:“大哥莫不是眼热那些束脩?我那间空房子,每年租二两五钱银子,也算不错。”
  高氏道:“就是就是,说那些钱做什么,二叔岂是在乎这些的!只是那些孩子里,听说官哥儿和那张标挺聪明的,下个月便要参加县试,福儿你可得加把劲儿,不要让人看笑话!”
  齐敏儿心中暗笑——原来是这样,生怕别人考上了齐福没考上,然后被人耻笑么?
  但是这种事是勉强不来的,刻苦攻读也不能保证必中啊!
  齐长春对这种话题也不敢接,只好陪笑,齐永春却是很难得地与老婆站在了一边,并没有向以往那样岔开话题,反而道:“二弟你不知,你搬到城里来后,村里对你有些非议,若是你考不中举人,只怕以后回去,难以在村中立足。”
  齐长春叹了口气,看了一眼齐敏儿,然后对齐永春道:“这也没有办法,总不能全靠着刘得标去通路子,然后每年弄个三四等,然后永远没机会考举人吧。”
  齐长春这话说得也有些不客气——两个人都有点喝得多了,文氏忙让魏灵梓去厨下把醒酒汤拿来。
  高氏见齐长春说话有点冲,却一反常态地没有多说什么,只说二叔这话也有理,倒让齐敏儿有些意外。
  等到醒酒汤上来,高氏和文氏分服服侍着自家男人吃了,然后齐永春夫妇便乘着马车回白河村去了。
  第二天齐长春起得很晚——想是宿醉的关系吧。
  文氏趁这工夫,早饭后就替齐敏儿穿了耳洞——齐宝儿在一旁看着,不停地问齐敏儿“可疼可疼”的,本来齐敏儿并不怎么觉得疼,倒被他弄得觉着很疼了。
  文氏打发齐宝儿去跟着齐福念书,然后替齐敏儿用茶叶梗穿在耳洞里,等隔两天后再戴耳坠。
  等到齐长春起时,文氏正在给两个孩子哺乳——现在孩子大了重了,要齐敏儿帮忙抱着一个,然后一个一个来,不能同时喂了。
  文氏让齐长春等一下,齐长春笑道:“我自己去厨下盛饭吧,你不必动。”
  于是便盛了饭来,就着桌上还没收掉的咸菜吃。
  文氏道:“你少吃些,等会儿便吃午饭了。”
  齐长春笑道:“不必,昨天酒吃得多些,便想吃得清淡些,只多喝些粥罢,不然晚饭吃得早些便是。”
  文氏笑道:“你也知道自己昨晚喝多了?那你可还记得昨晚与你大哥大嫂说的话么?”
  齐敏儿这时也在一边饶有兴趣地看着——齐宝儿和齐福都在那自己房中念书,这边的书房还没有弄好,大概还要一天才行。
  齐长春想了一回,笑道:“大约还是记得的。”
  文氏道:“喝得那么多,说的话都不像是你说的了!”
  齐长春哈哈一笑,然后摸着齐敏儿的头道:“敏儿,爹可说了什么不得体的话?”
  文氏道:“她才几岁,你问她做什么。”
  齐敏儿只是笑,心里却想——你昨晚看我的眼神那样古怪,分明是认为娘是为了我才冒险离开那村子的。其实这只是文氏太要强太好面子吧!便就任他们说去,齐敏儿还真不认为自己嫁不掉。
  不过那村子里的人也真是的,什么屁大点事,都要惹起无穷无尽的流言和谣言,也怪不得文氏神经过敏。
  这时齐长春又道:“昨夜大嫂居然没有多说什么,看来儿子大了,她也知道要收敛些,不然儿子也不好做人。”
  文氏哼了一声:“你现在是秀才了,她敢在你面前出言不逊么,惹得骂将起来,这里是县城,可不是乡下,没人管她惹她。”
  原来古代人是很注重礼仪的,出言不逊或者骂人,尤其是后者,那都是犯法的,要处以打板子的刑罚。但是拥有秀才功名的人,骂人后可以用少量的银钱赎罪(旧钞七厘五毫银子,连一钱都不到,大概也就相当于RMB五、六十块钱),不必为了这点小事挨板子,而县官也因此不太愿意受理秀才骂人的案件,基本上就睁一眼闭一眼,不闻不问了。
  所以一般人不敢与秀才骂街,也不敢在秀才面前出言不逊,以免被秀才痛骂,或者被扭送官府挨打。
  齐长春笑道:“偏就你这样想,大嫂与我们都是一家人,有什么可多顾忌的,我还能与她一般计较么!”
  文氏笑道:“你以君子之腹度人,人家却以小人之心度你!”
  齐长春道:“胡说,大嫂哪里是什么小人了!”
  文氏仍然笑道:“是呀,她不是小人,她是女人。子曰‘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看来她就是那难养的女人了。”
  齐长春听她歪解《论语》,也是笑着说:“是啊,再也没有比你更好养的女人了。”然后看看一边的齐敏儿,又摸了她的小脸一下,“除了我们的小敏儿!”
  说了一会儿话,这时已经时近中午,文氏便扬声叫上面的齐宝儿和齐福也下来,索性都用了饭,她再一起洗涮碗筷。
  下午齐长春仍然看着那些工匠开工,文氏也在一旁照应,魏灵梓跟着齐敏儿学刺绣——齐敏儿虽然年纪小,但毕竟心智比她成熟多了,学这东西又比她早,故此水平比她高很多,文氏不在,便由她来教魏灵梓。
  文氏托了张永宁,替她家找一个刺绣的活儿——齐敏儿现在绣一些简单的东西还是没问题的,甚至一些比较复杂的,也不在话下,现在她教会了魏灵梓,到时两个人一起做些女红,也能换些钱,也顺便替齐敏儿搏得一个擅长女红的名声,也对她以后找婆家有利。
  齐福与齐宝儿在一边读书——齐宝儿的房间窗开在西边,午后阳光进来,比较亮一些,这也是当初齐长春把他的房间选在这一间,然后当做书房的用意。而齐敏儿和魏灵梓,也在一边刺绣,齐芸和齐升,在床上爬来爬去,与那只苏睿送来的两只花猫玩耍。
  这两只猫自从苏睿送来后一开始还挺有野性,尽到了捉鼠护院的职责,但是齐敏儿以前世养宠物的方法来养后,野性渐渐丧失,不再有什么捕猫的举动,只是陪着两个小主人玩些线团皮球之类的。
  齐宝儿却不好好念书,总是来看齐敏儿和魏灵梓刺绣,齐福也只是笑笑,并不来多管他——或许在他看来,齐宝儿毕竟还小,等到了他这个年龄,就会知道念书用功了。
  就这样过了两天,新的书房终于弄好了,里面放着三张桌子,一大两小,还打了一个书架,放着一些考试要读的书。
  不过以齐长春的经验,去年的恩科,考试就重策论和政论,今年可能连出题范围都会超出《四书五经》了,所以买了诸如《史记》、《汉书》和《资治通鉴》之类的让齐福读。
  至于齐宝儿,虽然他对这些也很感兴趣,但齐长春却让他仍然先读四书五经,或许在齐长春看来,四书五经是基础,是作人的道德规范,而以史为镜,还是等他大了以后,要参加科考时再说吧。
  而书房的改变,齐敏儿索性提出了把自己的卧室和齐宝儿的对调的意见——那里午后的阳光好,可以在里面做女红什么的。
  文氏也觉得不错——主卧室是朝南的,两个孩子的卧室一边一间,她在自己的房里做事也觉得闷,既然齐宝儿的房间空了出来,那多利用一下也好。
  而有了这样的房间,文氏也能一边带着两个幼儿,一边有着更多的时间教齐敏儿女红。以文氏的判断,齐敏儿的女红学得不错,大概再有个一年半载,绣出来的东西就该卖个好价钱了。
  但是这样一来,齐敏儿的那些细软和绣具什么的也就都搬了过来,而两个小孩子又不能时时被看顾着,这天一个疏忽,齐芸忽然就发出了痛苦的声音。
  齐敏儿此时正在绣一块枕巾,听了忙与文氏、魏灵梓去看,却只见小家伙脸涨得痛红,却几乎连气也喘不过来了。
  文氏吓了一跳,忙查看四周,却发现床上齐敏儿的耳坠只有一只,另一只却不见了。
  齐敏儿这时见到床上只有一只,也是吓了一跳——昨晚文氏让自己起床后戴上,自己因为没这个习惯,就忘了。
  而且刚才两个双胞胎在睡着,齐敏儿也就更没想起来要把这东西放好——刚刚得到的东西,也没有时时放在心上的习惯,更何况还没有戴在耳上呢!
  不过现在看这个样子,八成是被齐芸吞下去了。
  齐敏儿赶紧过去,想把齐芸面朝下放在自己的床边,然后拍她的后心,把这东西吐出来——吞金可是要死的!
  但显然文氏比齐敏儿要有经验,她一边抱着齐芸,一边让魏灵梓去厨下,把角落里放着的炭拿一块出来,点燃后拿上来,顺便再让齐长春去请大夫。
  齐敏儿也不知文氏要做什么,但仍是道:“把妹妹倒过来拍拍,看看能不能让她吐出来。”
  文氏愣了一下,便按着她说的翻过来拍了几下,却没什么反应,反而把齐芸弄得大哭起来,一边的齐升与她似是有心灵感应,也同时哭了起来——虽然没有吐出来,但好歹气是顺过来了。
  文氏让齐敏儿去哄弟弟,自己抱着女儿,过得片刻,魏灵梓拿着一个小铜碗,里面一块黑炭,一头正在燃烧。
  文氏让她把炭放到桌上,自己一手抱着齐芸,一手用一个铜勺,把趁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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