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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莫笑农家腊酒浑-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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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齐敏儿摇了摇头,道:“太阳还高着呢,什么时辰不知道。”
  ——装个孩子真累!
  文氏听了也是哑然失笑——自己怎么问一个三岁的孩子这样的话,便出去看了看天,估计应该是申时已过了,算算时间,丈夫再过半个多时辰便该回来了,便下厨去做饭,口中还在兀自道:“怎么这几日总是觉得疲累,一睡便睡这么久。”
  齐敏儿也不管文氏,只管替齐宝儿写了几页字,然后就爬到自己的床上去,准备闭目小睡一会儿——她如今大了,也不睡摇篮了,夜间便与齐宝儿一起睡在新搭的一张小床上。
  只是与齐宝儿睡同一个被窝,让齐敏儿有点不大习惯——她前一世还没试过和别的人睡一个被窝呢,就算是有,也是幼年时没有记忆的时候了。如今她已经习惯了一个人睡,再拗过来让她和别的同睡,那可难了。
  而且关键的是,齐宝儿这个臭小子喜欢祼睡,常常脱得赤条条地钻进被窝,有时还好心地怕齐敏儿冷,过来搂着她一起睡。齐敏儿有时将他推开了,白天一睁眼,还是被这个祼身抱在怀里。
  齐宝儿虽然生得瘦小,但那也要看跟谁比。跟齐敏儿比的话,那还是很高大的——当然了,就某个部位来说,离“大”还差着很远。
  齐敏儿不知提过多少次,让他穿着衣服睡,齐长春和文氏却总是笑,说齐敏儿怎么这么多怪癖,谁家睡觉不是脱了衣服睡的。
  齐敏儿当时就汗了一个——原来古代的人都是祼睡的么?
  的确,齐长春倒是真的脱光了睡的,但那也好歹有条遮羞的短裤啊,哪像齐宝儿脱得这么彻底!看来齐宝儿也是有样学样了,而且还青出于蓝——果然言传不如身教!榜样的力量是无穷的啊!
  前一世齐敏儿在电影里看到过,北方的农村汉子,多有光着膀子睡觉的习惯,但没想到华南地区的男子也有这样的习惯!
  但是齐敏儿的抗议提得多了,齐宝儿也总算和他爹一样,穿着条短裤睡觉了,让齐敏儿总算稍稍平衡了一下。
  齐敏儿倒也想过要各睡一个被窝儿,但是齐家不是什么富裕人家,根本也没想到齐敏儿这个三岁的孩子会有什么忌讳,哪里会去再买一条小棉被回来!齐敏儿没奈何,只得继续和齐宝儿一个被窝里滚了!
  得亏现在齐宝儿还小,要再大一点,齐敏儿非囧死!
  听说有的男孩子六七岁就会晨勃的,幸好齐宝儿现在还没有这种情况发生。如果有的话,齐敏儿很难控制自己不发飙把它给切了!
  睡了一小会儿,齐敏儿发觉有人在推自己,睁开眼一看,果然是齐宝儿。
  齐宝儿竖着手指对齐敏儿嘘了一声,道:“爹已经回来啦,你怎么还在睡。”
  齐敏儿坐起身子道:“回来就回来呗,跟我有什么关系?”
  齐宝儿道:“可是你给我写的字还差几张呢。”
  齐敏儿道:“你都跑出去了,我若都写完了,咱爹也不信啊。”
  齐宝儿一想也是,便从兜里掏出一块糖来,往齐敏儿唇边递来。
  齐敏儿把头一偏:“我不爱吃这个,你自己吃吧。再说马上就吃饭了,吃糖做什么。”
  齐宝儿把糖塞到自己口中,道:“那我先吃一块,我这里还有呢,你晚上想吃了,就找我要啊。”
  二人说着话,齐长春走了进来,对二人在一起说着话也没感到有什么奇怪的,径直走到桌前,点起灯来,然后拿起桌上齐敏儿写的字,道:“宝儿你下午又出去玩了,字也不好好写,才写了这几张……”
  然后看了看,又道:“写得倒是还可以,怎么有些绵软,等过几天地里忙完了,我再好好教教你。男人写字,怎么有些脂粉气!”
  齐敏儿暗地里吐了吐舌头——脂粉气?自己怎么看不出?
  不过齐宝儿的字着实不行,齐敏儿要是去模仿他的笔迹,只怕还模仿不来!
  外面文氏这时已经端上了饭菜,招呼三人出去用饭,齐敏儿随着齐长春来到外面,一起坐在桌前吃饭。
  齐长春依着惯例,吃了一小盏酒,对文氏道:“今儿里长来找过我,说是前些日子有人看到过连春回来过,问我他现在在哪儿。”
  文氏道:“那你怎么说?”
  齐长春道:“我还能怎么说,只说他回来讨饭吃,被我和大哥赶走了!”
  文氏道:“他没有去找大哥么?”
  齐长春道:“便是去找了,大哥也只会这么说。”
  文氏道:“说得是呢,他舍得把那一顷地再分出一半来给三弟么?”
  齐敏儿那日听着齐长春说他爹齐老爷子本有两顷地的,心想却不知是个怎么分法,却原来老大长永春得了一半,那也不多啊,怎么文氏如此记恨他家?不过看齐长春家里的样子,也不像是个有一顷地的人啊!
  齐长春叹道:“你也休再说了!你又不是不知道,当初咱爹为了替三弟打点官司,把那两顷地折卖了一多半去,后来大哥又卖了二十亩,为的凑钱给咱爹看病,结果留下的一共才三十亩地,哪里还有一顷两顷的!”
  第十章 食言寝语
  文氏道:“我还不是怕三弟知道田地都卖的,家道中落,心里更加难过自责么!等他住下了,自然会慢慢知道,若是不留下,他也能落得一个自在。”
  齐长春笑道:“你这不是一开始就打算不让他住下?”
  文氏道:“三弟的性子最是受不得人白眼,你又不是不知!我看他的神色,便知他是不会久住的!”
  停了一停,见齐长春不置可否的样子,便又道:“再说了,我不就是气不过么!大哥当初说他是长子,本就该多分得一份,又说三弟年轻,还未娶妻,自然也得多分一点,还有当时他已经有了福儿,是爹的长孙,自然又要多分,七弄八弄的,咱只得了五亩地,还多是贫瘠的。如今三弟回来了,他又霸占着原先说好替三弟照看的田地,真不知他的良心哪里去了!当年三弟失手打死了王占财和王有富兄弟,还不是因为他取笑大哥娶了个母夜叉!三弟为了大嫂出头,大嫂却这样待他,真是作孽!”
  齐敏儿听到这里,才明白齐连春是犯了过失杀人的罪。明初的刑法执行极严,往往重判犯人,齐连春连伤二命还能捞回一条命来,也算是齐家打点了不少,殊为不易了。不过看来他很能打啊,不会是什么江湖大侠的徒弟吧?也许就是因为太能打了,齐家大嫂才怕跟他有牵连而不肯见他吧!
  齐长春道:“唉,这事就别再说了,咱家有五亩地,也该满足了。你看村里的那几家,有个两三亩地的,便能够一大家裹腹了。我们家里人口少些,日子过得也更轻松。再说大哥其实也时常周济我,农忙时,他也叫他那里的几个佃农帮我一起干农活,也省了我去雇人。再说原本里中要定我为中户的,还不是大哥托的关系,才定了我下户!”
  文氏道:“他自己有二三十亩田,原该定他个上户的,不也才定了个中户?帮你不过是面子上好看罢了,不然兄弟两个差着这么多,都是中户,说出去岂不让人骂么!”
  齐长春道:“总是我欠着他的人情,你也该放宽心些才是。再说大哥还是甲首,做事总要顾些体面的,不能总照顾我这个兄弟。”
  原来明朝对于农民,有按着田地和收入的多少来划分上、中、下三种户籍等级的做法,越是高等的,便要缴纳更多的粮税。齐永春有着二十多亩地,收入也算小康,家中甚至有一两个仆从和丫环,虽然出入没有车马,但是由于有两头耕牛,定他个上户,也不为过。当年齐家没有分家时,就是上户。
  而齐永春分家后贿赂了里长,定为中户,而齐长春也被齐永春顺便一起带携着定了个下户。实际上二人应该定为中户和上户的。
  不过由此看来,这个白河村是个比较富裕的村子,因为明代的户籍,以一百一十户为一里,其中十户为甲首,一甲首管十户人家,然后再另设一个里长,总管这一百一十户人家。
  通常这一百多户人中,难得有一两个上户的,而里长往往就是在这些上户里选。有些穷苦的村子,甚至有中户人家做里长的。而这里的齐永春,以可以做里长的身家做了一个甲长,也算是少见了。
  这倒不是齐永春不愿当官,主要是因为这个里长得不到什么好处,只能处理一些小的民事纠纷,还要维持里中的治安,万一出了事他就要受到责罚!
  而且官府有了什么差役或临时增加的赋税什么的,里长都要主动积极地配合,不然就要受罚。而且他治下的人如果脱籍做了流民,或者暗地里转了业做别的营生,他都要受到重罚。这也是白河村的里长听说齐连春回来后急忙赶来查询的原因——万一出了事,他是要负责的!
  相比之下甲首的职责就小的多,只要每半年登记一次黄册,也就是户口本上的常住人口或壮丁之类的给里长汇聚成册就行了,所以齐永春才会答应做这个甲首。
  这时齐长春喝完了杯中酒,让文氏去盛饭,等到饭盛了上来,他又道:“若是三弟真的从他那里分里十来亩的地,多半要与我们暂住在一起。我看那里长的意思,多半是想定我个中户呢!”
  文氏道:“我想也是如此。三弟这一去,倒是省了些麻烦!”
  齐长春却叹道:“三弟如今的性子变了好多,想来也是受了苦的,我也不忍心马上让他分了出去自立门户呢!他执意要去从商,也不知到底如何。”
  文氏道:“算啦,咱们家也不是很富裕,给了他十两银子,还不够么?”
  齐长春道:“也该着他来得不凑巧,若是晚一两个月回来,等地里小麦熟了,卖些钱,也好多给他一些。”
  文氏道:“就是你心肠好,也不怕自己饿肚子。”
  齐长春道:“咱们毕竟还有地,一年里又是稻麦两熟的,便是借些钱渡日,过个一年半载的,也就还上了。三弟出门在外,岂能不多备些钱!”
  齐敏儿听到这里,越发确定这里是靠近长江的江北地带了。因为东北的小麦是春小麦,是春种秋收,齐长春断不至说出让齐连春晚归一两个月便能收获地里小麦的话来。而中原地区和长江流域乃至再南的地方所种植的小麦是冬小麦,乃是秋天七八月里播种,第二年的三四月间收获,这样正好符合齐连春回来的日子和齐长春的话中之意。
  齐敏儿在大一时,曾略为研究过中国古代的粮食种植,所以知道这小麦与水稻的一些知识。
  看齐长春农忙的时间,以及他收上来的作物里还有水稻这一点上,可以判断出他是以冬小麦和水稻间种,以期获得最大的粮食产量的。而水稻,基本要到秦岭和淮河以南才有种植。
  所以如今齐长春下地,也不过是查看抽苗的情况和防虫罢了,故此也会说些地里的活不忙的话来。
  齐敏儿总算能大致确定自己所处的是什么地方了,也是松了一口气。
  齐宝儿却是不管父母在说些什么,只管吃饭。齐敏儿如今的饭量小,而且只有三岁,小手连筷子都抓不住,只得用勺子吃饭。齐宝儿如今对这个妹妹也是关爱有加,见父母只顾说话,便也时常挟菜添到齐敏儿碗里。
  齐敏儿对齐宝儿的示好也很乐意地接受了——文氏的厨艺不错,一桌子的素菜,也是做得有滋有味。
  晚间二人到了床上,齐宝儿趁着父母还在外间洗脚,摸出一块糖来,对齐敏儿道:“只剩一块了,你吃吧。”
  齐敏儿摇了摇头:“我不要。你也不要吃吧,睡前吃糖会蛀牙的。”
  “那是什么?牙齿像根柱子一样么?”齐宝儿说着已经把糖塞进了自己的嘴里,“你不吃我就吃了啊,明天我再弄别的好吃的给你。”
  齐敏儿一时语塞,又懒得与他解释,这时又闻到他嘴里喷出的一股甜甜的味道,心想这麦芽糖有什么好吃的,而且还是最劣等的!等我长大了做更好吃的给你,让你开开眼!
  齐宝儿见齐敏儿闭上了眼睛,又道:“今儿咱爹说你写的字有什么脂粉气,那是什么东西?”
  齐敏儿心中一动,心想这古人对于字体的研究,看来还真有些门道,自己是不知道的了,于是便道:“爹看出这字不是你写的啦,以后我可不能帮你了,你自己写吧。”
  齐宝儿叹了口气:“唉,本来还想着明天就去给你弄映日果的,看来过一段日子才能出去了!”
  齐敏儿笑道:“不用啦,我也只是随便说说,吃不吃的,也无甚要紧。”
  齐敏儿这时已经基本确定了白河村是在江淮之间的某处了,对于这映日果是不是无花果,也不是很关心了。就算是,也不过是更靠近长江一点吧。
  齐宝儿道:“这也好,我就知道敏儿最乖了!”
  齐敏儿撇了撇嘴——被一个六岁的孩子说乖,真是无甚可喜的事!
  这时外面的齐长春进来,见二人还在说话,便道:“食不言,寝不语,你们两个睡在床上,还不乖乖的,在说些什么!”
  齐宝儿听了,赶紧闭上眼睛,不敢再动,齐敏儿却想——吃晚饭的时候,你们夫妻两个说得比谁都起劲,现在却又来说什么“食不言,寝不语”的,分明是想哄睡了我们,你们两个好亲热罢了!
  唉,不过穿越到古代来,夜生活也的确是贫乏单调了点,哪里能跟现代比,看电视看电影上网逛街吃夜宵蹦迪泡吧卡拉OK,能玩的多了去了!到了古代,如果是在城里,还能看看传说中的勾栏瓦肆之类的,而在乡下,也只能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了!
  齐敏儿感叹了一回,见齐宝儿已经睡着了——真是个傻小子,说睡便睡,像头小猪一样!
  第十一章 要开大会
  这时齐敏儿见齐宝儿颊边还凸起一块,显然是麦芽糖还没化开呢!于是想了想,还是决定伸手去扳开他的嘴,把这块糖拿出来,以免蛀牙。
  于是伸出两根手指,顺着齐宝儿的唇角伸进去,勾到那块糖,挖了出来,再摸到枕边的一块帕子包好,擦净了手,然后才闭目睡去。
  为了不再被迫充当激情片的观众或听众,齐敏儿这几年来已经练就了这门功夫,头一沾枕头,眼一闭,十秒钟内立即与周公一起解梦去了。
  于是第二天一早醒来,神清气爽的齐敏儿便出门去洗漱,齐宝儿还赖在床上呼呼大睡呢——六岁的孩子还这么贪睡,也是少有的了。
  洗漱是用柳枝,虽然这个时代其实已经有用马尾和兽骨、象牙之类的做的牙刷,但是在这种乡下地方,是不会有人有这种东西的,家里能常备一些柳枝,隔三差五地刷一刷牙,已经算是不错了。
  这时正是卯辰之交,也就是早上七点不到一点的时候,齐长春是已经下地干活去了,文氏正在院子里打扫,见齐敏儿在角落里蹲着刷牙,便道:“宝儿呢?还睡着么?”
  齐敏儿吐口一口水,点着头道:“还睡着呢,且还有一会儿呢。”
  文氏道:“厨房的锅里有粥,你去那底下的坛里挟块腐乳出来。”
  齐敏儿应了一声,漱完了口,便去盛粥弄菜。那边文氏慌忙过来,抢过齐敏儿手中的饭勺,道:“这粥烫得很,你且把腐乳端去屋里吧,粥我来盛。你顺便把宝儿叫起来洗漱便是了。”
  齐敏儿便端了两块腐乳和一小碟咸菜去了屋里,再去到里屋,正要推醒齐宝儿,却见他嘴里又突起一块,还吸得啧啧有声,原来是已经醒了,却摸到齐敏儿昨晚用帕子包好的那块麦芽糖,便拿了来塞进嘴里。
  齐敏儿走过去道:“还没起床呢,就贪吃,还不快起来去洗漱,娘都把粥盛上来了。”
  齐宝儿道:“好敏儿,你就替我把柳枝和水端到屋里来吧,我就在这里洗漱了!”
  齐敏儿“呸”了一声,道:“你就懒吧!我去告诉娘去!”
  说着转回身出来,文氏正端着两碗粥进来,齐敏儿道:“宝儿不愿起呢,要娘替他把水端进去呢。”
  文氏道:“他越发地不成话了,非要他爹来揍他一顿方好!”
  这时门帘一掀,齐宝儿笑嘻嘻地走出来:“刚敏儿说着顽呢,哪知她这样较真,便来向娘说了。”
  齐敏儿不去理他,坐上长凳,拿起一个冷窝头,就着热粥吃了起来。
  文氏道:“那是你爹下田时没吃完的,我忘了收了,你且别吃那冷的,我刚在灶上新蒸了两个馒头,等我拿来。”
  齐敏儿道:“这粥热得很,撕碎了泡在粥里,正好吃。”
  文氏道:“既如此也由得你,那灶上的等中午再给你吧。”
  说着领着齐宝儿出去洗漱。
  待得齐宝儿洗漱完毕进来,文氏也早端上了馒头来,又去把里屋的尿桶给倒了,回来时齐敏儿已经吃完了饭,搬了把小凳,坐在院子里看着大黄扑住了一只想偷鸡蛋的老鼠,正撕咬着吞下肚去。
  原来老鼠真是是会偷鸡蛋的,而狗也真的会拿耗子。想想上一世现代的都市里,连猫都不逮耗子了,更何况狗了。果然安逸的生活使人堕落,连猫和狗也不例外,只有饿着肚子才好使唤啊!
  齐敏儿见文氏去了里屋一时没有出来,知道八成又在喂儿子吃饭了,心想都六岁了,还要大人喂,真没用啊!
  其实文氏和齐长春对齐敏儿也算不错,齐宝儿原先以为齐敏儿就是自己的妹妹,但自从五岁以后活动范围扩大到院子以外的村里,渐渐地也知道了齐敏儿是父母抱养来的,与自己并没有血缘关系。虽然年纪尚幼的他并不知道这到底有什么意义,但也没有把齐敏儿当做外人,只是知道她除了自己的爹娘,还有别的爹娘。
  这让齐宝儿一度很羡慕,甚至很希望自己也是被抱养来的,那就能和齐敏儿一样有两个父母了。
  后来被文氏怒斥了一顿,这才不敢再提起。
  这时忽地有人拍门,齐敏儿怔了一下,这是文氏便从里面出来,道:“谁呀,这么大清早的。”
  外面的人扬声道:“齐家嫂子,是我,村头的何占福啊。”
  文氏打开了门,只见外面站着一个五短身材的瘦小男子,颔下有一络小胡子,还有点翘翘地挺着。
  这何占福道:“村里的张老人召集大伙儿下午申时去村北的空地上开会呢。”
  文氏道:“又有什么事么?”
  何占福道:“听说是朝廷又有圣旨下来了,张老人是召集大伙儿去宣讲的。”
  文氏又道:“怎么只有张老人么?”
  何占福道:“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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