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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夫妻缠-第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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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倒是个办法,”一名狱卒瞅了瞅牢内的尸体,“事不宜迟,快让仵作过来。”
  验完尸后,几名狱卒合伙将汐奚抬上一副竹架,白布蒙上之际,也就证明了仵作所言,此人已经死亡。
  抬出地牢的时候,已经是晚上,看守的侍卫率先拦下,将白布掀开,在看了仵作出具的单子后才肯放行。
  两名狱卒循着以往的路走向五月盟的后院,那儿,是通往乱葬岗的捷径。
  “可惜了,据说这主子之前也是风光无限的——  ”
  “老李头,我说你今日怎这么多的感慨,” 走在前面的狱卒忍不住取笑几声,“这死个人还不是常事嘛。 ”
  二人说着说着便来到了后院,负责看守的侍卫已经将门打开,见竹架让开,赶忙让开身子。
  两名狱卒面露不满,这些侍卫明摆着就是怕沾上晦气,二人故意放慢脚步上前,就在即将踏出院门时,却听得一道声音幽冷而来,“站住! ”
  124 骇人真言
  身后的狱卒率先回过头去,在看清楚来人后,陡地一惊,忙将竹架放在地上,“参见王爷。”
  来人正是玄衅,他双足站于石阶上,黑色的袍角扬于身侧,跪着的两名狱卒面面相觑,脸上的神色抑制不住惊恐起来。玄衅一头银丝披肩,眸子已经恢复成墨色,整个人给人的感觉就仿佛是幽魅般诡谲,二人齐齐压下头去,不敢再看一眼。
  男子走上前,脚步踩着落叶,视线落在那具竹架上,“这是什么?”
  其中一名狱卒不得已抬头,循着他的视线望去,“回王爷,是死牢内的一名囚犯突然暴毙,奴才这就将她丢到乱葬岗去。”
  暴毙?玄衅的眉头忽然皱起,眼中,瞬间蒙上一层散不去的忧伤,那两名狱卒见他不说话,便要起身将竹架抬出去。
  盖在上面的白布因二人起身的动作而扬起,露出女子一条腿来,玄衅眼见他们抬着竹架走出去,那腿上,伤痕累累,血渍斑斑,更不用说身上了。
  心里忽然生出几分异样,他陡地出声制止,“站住。”
  二人再度一惊,放下竹架。
  “既然是暴毙,先抬回死牢去,令人打一副棺木后,再将她送出去找个地方埋了。”
  听了玄衅的话,两名狱卒只得压下满腹讶异与不解,而此时的汐奚,因药性过去了一半,除了口不能言,手不能动,已渐渐恢复知觉。玄衅的声音,那么熟悉,她从未想过他们之间会有这么一天,隔了一层白布,便成陌生人。
  “奴才遵命。”二人领命,抬起竹架朝着死牢方向而去,汐奚想要动下手指,这才发现四肢酥麻,连睁眼的力气都没有。她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恐慌中,难道自己真的死了吗?可,玄衅的声音明显就在耳边,她听得真切。她不想这样被动的任人宰割,竹架在玄衅身侧经过,一阵风吹来,将汐奚身上那层白布骤然掀在地,男子转过头去,可惜那张脸,却被狱卒的身子给挡着,只看见一身褴褛的囚衣。
  “ 你们不要命了,也不怕这晦气脏了王爷的眼。”原先看守后院的侍卫见状,忙讨好上前,将白布捡起后重新盖在汐奚身上。
  “奴才该死,奴才该死!”那两名狱卒惶恐惊惧,忙抬着竹架小跑着离开。
  汐奚顿觉心凉无比,哀戚非常,自己沦落到这一步,玄衅,你当真不闻不问吗?一滴眼泪顺着眼角流露出来,那份绝望掩藏在心底,却是谁都看不见。
  “今天真是倒了八辈子霉了。 ”前面的狱卒见四周无人,骂骂咧咧道。
  “就是,也不知道吹得什么鬼风。”另一名狱卒只觉后背脊染上窜起冷汗涔涔,他一缩脖子,瞅了瞅那白布下的尸首,“对了,方才王爷问起,我还以为你会说出这主子的身份呢。 ”
  “人都死了还说个屁啊,”那狱卒一瞪眼,扭过头来,“要是王爷念旧情,她也不会被拖进暴室惨死,进了死牢的,你还以为她能重新得宠不成?”
  “是,是,”身后的狱卒忙不迭点头,“大哥您说的是,瞧我这木鱼脑袋,什么都看不透…”
  “呆在死牢久了,你自然就能明白,那儿啊,是一个抛弃了人情的地方,当初侍卫在暴室逼供的时候我就知道,这主子要是画了押,一样逃不脱个死。所以说,得宠一朝,失宠一时,失了宠的女人那,比那外面的狗还不如……”
  男子的话虽然粗鲁了些,可听在汐奚耳中,却触动极深,眼睛里面,一片黑暗,又酸又涩。
  不远处,赤金色的擎天铜柱后头,躲着一个娇小的身影,在二人抬着竹架走远后,惜翎才探出一张惨白无色的小脸来,乱葬岗外她已经派了人接应,可这儿,怎会出此意外?
  汐奚被送回死牢内,原先看守的狱卒不无奇怪道,“怎么送回来了?”
  那两人将尸首扔回牢内,擦了把汗,有气无力道,“嘿,别提了,就在出后门的时候遇上王爷,这百年难得一见的思赐就落在了这死人身上,王爷说,让我们给她准备一副棺木,再好生安葬了。 ”
  “什么? ”先前发话的人抓抓脑袋,“还没听说过,进了死牢的人能用上棺木的。”
  “可不是嘛。”狱卒靠在囚柱上,“白费我哥俩跑了这一趟。”
  “各位狱卒大哥。”诸人正说着话,外面却传来一道清亮的声音,惜翎走入死牢,手里还椅着个食盒。
  “呦,是新夫人。” 几人忙行礼,其中一名狱卒抬起头来,“这位是?”
  “哦,这是一道前来探望的, ”惜翎瞅向身侧的王煜,“各位行行好,我进去一会就好。”
  “哎!”那狱卒面上带着几分可惜,摇摇头道,“不是小的不肯成全,只不过……”
  “不过什么?”惜翎陡地一惊,连眼圈都红了。
  那狱卒竟觉有些难以启齿,吱唔了半天,这才说道,“那囚犯已经死了,仵作都来验过尸了。”
  “什么,死了? ”惜翎声音咻地拔高,颤抖不已,几乎说不出完整的话来,“怎,怎么会这样?”
  狱卒不好说是受了酷刑,乃至内脏俱损,只得回话道,“新夫人还是请回吧。”
  “不,我不回去,”惜翎手一抖,那食盒顺势滚落到地上,她魂不守舍地拉住那名狱卒的袖子,“让我最后再见见她。”
  见她如此执意,那些铁石心肠的狱卒均有些动容,男子点了点头后,将她和王煜带到汐奚所呆的那间囚牢,“反正人都已经死了,你们进去吧。”
  惜翎感激不已,从袖子内掏出一包银子,塞到那狱卒的手里,“让她好好地上路,我不希望她穿着那身破旧的囚衣走。 ”
  那狱卒手里一掂,沉甸甸的,“新夫人放心,我们还会给她备上一副棺木。”
  惜翎闻言,越发感激,狱卒难得近人情地走开,见他走远后,惜翎这才同王煜对视一眼,大步跨入了囚牢内。
  “王大夫,”她率先蹲下身,摸着汐奚冰冷的小手,“她一点反应都没有,不会真的有事吧?”
  王煜就势盘膝坐在汐奚身侧,敏锐的两眼不时瞅向囚牢外,“新夫人放心,只要在明日正午之前将汐主子送出去,就不会有危险。”
  惜翎闻言,这才稍稍放下心来,她俯下身,将汐奚遮在脸上的头发拨开,凑近她耳边说道,“汐奚,明天出去之后,再也不要回来了……走得越远越好。 ”
  她闭着双眼,听的清楚,惜翎视线不舍地划过她脸庞,陡地发现她眼角还未来得及干涸的泪渍,惜翎神色大惊,“王大夫,这…”
  王煜凑近一看,忙抬起袖口帮汐奚擦拭干净,“在药性未过之前,她应该不会有知觉才是。 ”
  “ 那怎会这样?不会出什么意外吧? ”惜翎语气紧张不已,吓得眼泪簌簌往下掉,“怎么办,怎么办呢? ”
  那温热的泪水打在脸上,是让汐奚唯一感觉到温暖的,暖入心田。
  “新夫人不必着急,属下把上一脉看看。”王煜说完,便掳起汐奚的袖子,食指轻落于静脉,才不过片刻功夫,惜翎就着急问道,“王大夫,怎样?”
  “汐主子的脉象,有些奇怪。 ”
  “ 不会真出什么意外吧?”惜翎急得不知所措,隐约已经有些后悔,王煜示意她不要慌张,压低了声音说道,“自从上次在汐苑查出了桅子后,汐主子体内不应该再有这种东西。”
  “王大夫所言是何意思?”惜翎想了下,不解问道,“什么是桅子?”
  王煜放下手里动作,睨向伤痕累累的女子,有些惋惜。“是一种能令人不能生孕的药,汐主子体内,残余着大量残留物,估计是很难……”
  惜翎睇着王煜眉间的叹息,她小嘴轻张,声音干涩道,“你的意思是…
  …”
  见王煜点点头,惜翎忙的双手掩住小嘴,眼眶里的泪水再也忍不住,瞬间模糊了她的双眼,“怎么会这样?”命途多舛,却为何还要令她孤苦伶仃,连个自己的孩子都不能要。“汐奚一向谨慎,再说之前已被搜出桅子,怎还会有这样的东西在体内? ”
  惜翎的疑问,也正是王煜所意想不到的,“食物中是不可能的,上次的桅子就藏在那些香料中,故而,可能性也不大,新夫人说的不错,汐主子为人谨慎,断不会随意相信身边之人,唯一能接近之人……”
  惜翎见他不再说下去,心里就越发焦急,“是谁? ”
  “她体内的桅子积累深厚,莫不是……”王煜神色大惊,惜翎见状,赶忙追问,“王大夫,你察觉到了什么?”
  男子眼眸稍黯,睨向汐奚那张安静的睡颜,“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吸入如此多的桅子,只能说明,汐主子的身边就有这样东西。而在此之前,亦有很多先例,男子为了不令那些不得自己宠爱的妻妾受孕,会将桅子放入随身携带的腰包内,睡觉安寝之时,亦放在室内。”
  “你是说……”惜翎睁大双眼,眼泪流的更急,“可是,王爷为何要这么做?不,不会的!”
  王煜见她弯下腰。双手轻拭着汐奚脸上的灰渍。“王爷,不可能让别人轻易生下自己的孩子。”
  惜翎动作怔了怔,双肩瑟缩发抖,她擦着汐奚的前额,一边嘶哑着声音哭道,“所幸,汐奚你听不见,这样的话,你永远都不要听见,我不要你再受到伤害。”她依偎着汐奚躺下来,两手紧握着女子的柔荑,“一定要记住,好好的生活,再也不要回来,这样的回忆,并不美好,汐奚,你活的太累了,不要回来,知道吗?”
  他们都以为汐奚听不见,却不知,她心如明镜。这会,居然哭不出来了,心口像是被一块大石给压着,她奋力想要推开,却不知,越压越重。
  一直以来,她都想给玄衅生个孩子,却忽略了,玄衅从未说过,他需要一个孩子。她所认为的,原来都只是一厢情愿而已。
  身心俱疲,汐奚仿佛置身于一片汪洋中,无力挣扎,只能随波逐流,任由海浪将她吹往东,吹向西。她迷茫、失落、惆怅、绝望,哪儿,才是她该靠岸的地方呢?远处,明火通亮,此起彼伏的灯,有的昏暗,有的璀璨,却没有一盏为她照亮上岸的路。
  迷失了方向……
  心里的痛,透过四肢百骸传递出来,她只想找个疗伤的地方,怎么也那么难呢?
  耳边,只有惜翎的恸哭声,汐奚突然好想抱着她,大哭一场。
  她的哭声里面,没有掺杂的成分,是一种最为悲恸的宣泄。王煜坐在边上,心中亦是哽的难受。惜翎看着身侧的这张脸,悲痛欲绝,“姐姐,姐姐…… ”
  在她的心里,汐奚就同自己的亲姐姐一样,她喊了这么一声,怕是今后,再也没有机会了。
  那厢,狱卒探探脑袋望向死牢内,见那新夫人靠着死人一个劲的哭,倒也觉得动容万分。
  汐奚听到惜翎说了很多的话,她虽然一向胆小,可这次,明显是她找了王煜帮忙,欲要瞒天过海,患难时最能见真情,这话,看来是一点不假的。
  “新夫人,时辰差不多了,”狱卒走过来,“我已经请了外头的一名婆婆来,到时候要给她擦身换衣裳,明日一早就要送走。 ”
  惜翎见他考虑如此周全,连忙感激,再一听明日一早送走,也不敢误了时辰,忙起身来,“谢谢你。”
  “新夫人不必客气,”那狱卒将囚门打开,“看在您的这份情意上,我们定让她好好的走。 ”
  惜翎扭过头去,最后瞅了汐奚一眼,她擦了擦眼泪,汐奚能走出五月盟,她应该高兴才是。
  一切,都在按照计划走,回到西宫的时候,已经接近下半夜。
  殿泽还没有歇息,见她回来,只是问了句,“都安排好了?”
  惜翎走上前,双膝一跪,抬起头来,双眼哭的红肿,“多谢少主。”
  若不是殿泽从中安排,找人在园外接应,再让她去找王煜,汐奚就怕是真的出不了那死牢了。
  殿泽闻言,知道事情已经步入正轨,他躺回榻上,翻身朝向里侧,枕边,那支金步摇泛出熠熠生辉的光芒,今后,少了那一抹璀璨,他的日子,会不会度日如年呢?
  翌日清晨,天刚蒙蒙亮,装着尸首的棺木,便被送出了五月盟。
  两名狱卒在乱葬岗边上找了块清静的地方,挖坑掩埋后,这才回去。
  125 误会加深
  阳光渐渐冒出了头,待那狱卒走远后,苍郁的林间便跑出几人来,找到草率掩埋后的地方,不消多少功夫,就将棺木挖了出来。
  汐奚动了动手指,仿佛恢复了些知觉,眼睛轻睁开,一律刺眼的阳光从棺木隙缝间照射进来,令她不适地眯上眼睛。她口干舌燥,气郁胸闷,还好,这棺木并没有钉死。
  “快,将棺盖打开。”外面有窸窣的说话声传来,汐奚以手挡住双眼,虚弱地咽了咽口水。
  “这,这样就行了吧,”另一道声音试探说道,“反正我们已经按照吩咐将她救出来。”
  “你想将人活活闷死在里面不成?”先前说话的男子显然不同意,“呸呸”两声拿过铁揪来到棺木前,汐奚只听见几阵剧烈砸板的声音传来,没过多久,顶上就有棺盖滑动的摩擦声尖锐而粗糙。
  “大哥,好了,就这样吧。”男子飞快上前拽着那人的手臂,“难道你真的打算将那些盘缠交给里面的人吗?”
  外头,棺木只滑开一道缝隙便静止不动了,被称作大哥的男子显然是有所犹豫,“那样,不太好吧?”
  “哎,大哥,我们能自己混口饭吃都不错了,况且那盘缠,可是一大笔银子,那个…  我们,我们拿走之后,足够自己去做生意了。”
  汐奚张了张嘴,却还是虚弱地说不上话,男子咬下牙,将那已经拉开的棺木重新阖上,“你说的没错,反正我们离开了这谁也不认识谁。”
  “大哥,这就对了,趁着现在没人发现,我们赶快走吧。”
  汐奚想喊,她抬起手臂推了推那棺木,所幸对方没有将它钉死,已经跑出的二人听到身后有动静,赶忙顿住脚步来,一人害怕地回过头,“大哥,为以防万一,我们将棺面钉死吧。”
  脑袋上顿时挨上一掌,另一人声音怒极,“那可是害人性命的,你想都别想。”他走回去几步,从袖子里面掏出一个布袋,取出徒银子后放在棺面上,“有了这些,你暂时也饿不死,别怪我们兄弟俩无情,好…好自为之。”说完,便拔开双腿,拉着弟弟的手头也不回地冲进了林子。
  汐奚双手用力推动棺木,费了九牛二虎的劲道才重见阳光。她坐在棺材中大口大口喘着气,生怕有人追来,也不敢久留,捡了地上那锭银子便踉踉跄跄跑向远处。
  五月盟,西宫。
  惜翎双手合十,站在廊檐下正念念有词,她心中暗忖,如果不出意外的话,这会功夫,汐奚应该已经逃出去了。
  “保佑保佑,一定要没事才行…”
  “呦,这是谁在这有模有样的?”尚云一手轻摇着美人扇,碎步间,已来到惜翎身后。
  她忙掩下面上慌张,双手背在身后,行礼,“奴婢见过新夫人。”
  “这几日。怎么不见你到我房内请安了?”女子轻靠在殿门上。两眼盯着面前低眉顺目的惜翎。她雾时一惊,这请安原也是尚云规定的,只不过这几天为了汐奚的事而忙碌,自己早就忘了。惜翎轻咬下唇,“奴婢,奴婢…
  …”
  “哼,我看你是越来越目中无人了!”尚云将右手的美人扇放在左手中,惜翎见状,忙压下脑袋,就在她的巴掌即将落下时,身后的殿门却忽的被打开,女子猝不及防,整个人不得已向后仰去。
  “少主?”跟在尚云身边的丫鬟两眼圆瞪,在看清楚那张俊朗的面容后,忙跪下行礼,“奴婢见过少主。”
  尚云勉强站稳身子,原先跋扈的姿态完全不见了,她下巴抵在胸前,眼见殿泽从自己面前走出去。
  欣长的身影挡在惜翎面前,他低头睨向她,“你是夫人,怎可自称为奴婢,难道是我听错了么?”
  此言一出,在场的其余三人皆是一惊,尚云抬起的小脸煞白,朝着惜翎一个厉色,惜翎忙地收回两眼。“妾身,一时习惯了,改,改不了口。”
  殿泽见她满面怯懦,眼神间便有些失望,这种事对他来说本是闲事,他也不想管,“奴性不改。”丢下这几字后,他便头也不回地走出了西宫。
  “你,你不是说少主不在吗?”身后,尚云回过神来,指着那丫鬟痛骂。
  惜翎置若周闻,她呆立在廊檐下,想起殿泽方才所说的奴性不改,心里一阵难受一阵酸涩。
  李妃娘娘的骨灰已经被收放起来,那间屋子,再度成了五月盟的禁地。
  也成了玄衅心里永远的病痛。老太君在园内静养,关于那晚的事,所有知晓同不知晓的人都没有再提及过一句。再大的伤痛,在经历了时间的消磨后,总会慢慢淡去。
  守在死牢外的侍卫见到玄衅,皆是一怔,“属下见过王爷。”
  他屈尊来此,令那些看守犯人的狱卒均大惊失色,同时,心里也涌上一股不祥,“参见王爷。”
  玄衅什么都没有说,任由脏污潮湿的水浸透那高贵的长靴,这里空气窒闷环境恶劣,先前,他都没有考虑到。脚底下传来踩踏的声音,令跟在后头的狱卒越发不安,“王爷,您屈尊来此,可是要找何人?”
  “前几日老太君令人送进来的那名女子,如今被关押何处?”玄衅目视前方,似乎并未看见汐奚的身影。
  那几人面色相觑,推搡着无人应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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