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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步步生莲(回明作者新作)中-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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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了另一处招聘处,却见莺莺燕燕,群雌粥粥,仿佛整个汴梁城的美女都集中到这儿来了。那长长的人龙中,有彩衣玉饰的妖娆女子,也有布衣钗裙的清纯姑娘,俱都是来应聘的。这个招聘处就比招聘餐饮老板复杂多了,足足设了三道关口,最后一道还是在围得密密实实的布幔中进行,所以速度慢了许多。
  杨浩和崔大郎纳罕地赶过去,负责选人的几位妈妈之一见自家大老板赶来,连忙迎了上来,杨浩一时记不清她的名姓,崔大郎倒有过目不忘的本事,便笑道,“刘妈妈,这里招收的太慢了吧,怎么还有这么多人?”
  刘妈妈陪笑解释道,“两位大官人,这你们就不晓得了,这些人一旦招进来,可就是咱们,千金一笑楼,的姑娘了,那可是直接侍候客人的,怎能不慎重呢。”
  杨浩看看通过了第一关,走向第二道、第三道关口的女子们,好奇地问道,“那刘妈妈都察验些什么呢?”
  刘妈妈道,“其实也没有特别之处,都是其他有品流的院子招聘姑娘的惯例,只是咱们这儿一下子拥来了太多的人,所以显得忙碌了一些口这第一关,主要是察验一些事情,应聘的女子不能超过十七岁,不能与官场有任何纠葛,不能有过作奸犯科的事情,诸如此类。
  这第二关,是相品貌,要眉清目秀、唇红齿白,体态俏丽,眉清呢就是眉毛清晰,眉尾不能向下,免得天生一副哭相,客人见了不喜。目秀倒也不一定要她们的眼睛如何大而妩媚,只要细而顺,招人耐看也没关系,唇色发紫发黑的是绝不能要的,那样的女子是,索命相“客人很忌讳的。”
  杨浩和崔大郎都不懂其中学问,更没想到青楼招个姑娘也有这许多讲究,难怪一进了院子,俱是宜喜宜嗔的俏丽娇娃,难得见一个难看的口二人面面相觑一番,又问道,“那第三关还验些甚么?”
  刘妈妈呵呵笑道,“那些妇人们的事
  两位大官人真要与闻吗,老身怕两位大官人是不喜欢听的。
  崔大郎的好奇心也被勾了起来,忙道,“没关系,你尽管说,我们建的楼院,总该对这些事有些了解。”
  刘妈妈道,“是,这第三关呢,主要是确定入选的姑娘的档次。两位大官人请往那看,那不是以布幔遮起来了嘛,经过了前两关的姑娘,还要宽衣检验,首先要看身材是否胖瘦适中,比如说,肩宽一尺六寸、屁股比肩宽少三寸。
  从肩到手指,各长为二尺七寸,指离掌四寸,越细小的越着人喜欢。
  此外还要观察毛发,细软而不能稀少,不能呈红色或黄褐色,那样的女子,客人认为是,损阳伤身,甚至会招来横祸的,这样的姑娘如果强要留下,也只能丰些端茶递水、席旁侍应的事儿,是不能让她们接待客人的。全通过的,才能教她们琴棋书画、歌舞诗赋,谈吐举止
  杨浩大汗道,“刘妈妈,不用这么慎重吧,你这一过……好象是招的东楼发牌小妹吧,只要心灵手巧,长相俏美也就走了。”
  刘妈妈笑道,“不止不止,咱们这楼建起来,还得招许多姑娘进来,柳姑娘吩咐老身,趁着应聘的人多,一并筛选出来,早早培养,以后咱们这儿清场、荤场都要有的,需要的人手多,就是那些懂得诗词歌赋、琴棋书画,有些底子的姑娘,也要重新教教的。”
  杨浩看看那队伍中有些布衣钗裙的姑娘,想起电影《鹿鼎记》中韦小宝到皇宫应招杂役却因不识字站到了招太监的队伍里,险些被割鸡割鸡的事情,不禁蹙起眉头,郑重地道,“刘妈妈,那你一定要向她们说个清楚,我看应聘者中有些该走出自良家,受聘之后做些甚么,总要她们自愿才好,万万不可干出为非作歹的事来。”
  刘妈妈陪笑道,“大官人放心,老身自然省得,不情不愿的姑娘,老身是不会强迫的,这些都会和她们说个明白。就是那些并非来自其他院子姑娘,其实也是很希望被选中的,不会有人哭哭啼啼,不情不愿。”
  刘妈妈说的是实情,倒是杨浩的印象是错误的。在他原本的印象里,但凡地主,都是南霸天、周扒皮一类人物,但是等他到了这个时代,才发现许多小地主,与佃户、长工一样节俭勤劳,有势力的大地主,也大多是修桥铺路、维护地方的士伸,穷凶极恶、盘录到无所不用其极的短视之人还是少的,这种观念当然改变了。
  但是对于青楼妓院,因为实际接触的少,多是受后世的宣传,他仍存着许多不好的印象,以为这个行当地位卑微,执此贱业的女子要么是非淫即乱,要么是好逸恶劳,再不然就一定是被拐卖、推入火坑,饱受摧残的女子。其实不然,在古代青楼业的女子收入比较稳定,并且能与上流社会紧密接触,除了可以很快扭转家庭的贫困状况,很多女子还有机会攀上高枝,彻底改变人生,所以自愿从业的仍占大多数。
  杨浩还不放心,又赶上前去再三告诫,几位妈妈唯唯喏喏,连声称声口那些站排的姑娘们不晓得他身份,见他在那儿墨墨矾矾耽误自己时间,便不耐烦地催促起来,数十上百只莺燕一齐张口,杨浩哪里见过这样的场面,当即和崔大郎抱头鼠窜。
  “这些姑娘实在厉害,”逃出老远,杨浩才摇头苦笑道,“我还要回衙门一趟,看看拆迁的进度,着手设建各条巷弄的消防铺子,这里的事就交给你了“千金一笑楼,建成之日,要在汴梁,选花魁,的风声,你待楼体建的差不多时就宣扬出去。至于那个会员卡,待,选花魁,尘埃落定再开始执行。”
  崔大郎眨眨眼,纳罕地问道,“为什么?现在有身份的客人来的就极多,何不适时推出呢?你想出来的那个金卡银卡,是身份地位的象征,得赠此卡的人必然觉得大有面子,咱们的声势藉此可以更上层楼啊。”
  杨浩笑道,“不急不急,噱头得一个一个来,时刻保持有新闻,才有观注,此乃一直红下去的不二法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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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浩也不带侍卫,便独自一人向开封府行走。
  拐出杀猪巷,便上了州桥。
  州桥是汴梁百姓的俗称,官名叫天汉桥,正对着大内的御街,其柱皆青石,石梁石棒楯栏,桥身两侧雕镌着海牙、水兽、飞云。桥下汴水奔流,桥上人来人往,两岸店铺酒楼繁荣,站在桥头南望朱雀门,北望安德楼,中间就是一条宽敞的御街。
  这座桥是汴河上十三座桥中最壮观的一座。每当月明之夜,两岸夹歌楼,笙歌不断绝,银月波泛泛,皎月沉底落。乃是汴粱一景,称为“州桥明月”。杨浩刚到汴梁城时,有一次夜游州桥明月,一时后代人的恶趣味发作,还在北桥头一侧不起眼处,用石头在桥上划了“杨浩到此一游”几个字,其实潜意识里未尝没有希望把自己生存的痕迹一直流传到自己原本那个时代的心思。
  但是见惯了,最初那种清风明月、诗情画意的感觉也就没了,匆匆行于桥头,杨浩不曾旁望一眼。
  他走到桥中的时候,一叶平船刚刚隐入桥下
  天汉桥与相国寺桥都是比较低的桥,下边难通大型舟船,但是平船却无妨。此时平船船头正抱膝坐着一个玄衫少女,当桥身阴影映上船头,那抱膝而坐的少女下意识地仰起脸来向桥上一望时,杨浩正步履匆匆,大步走在州桥中央。
  小船儿隐入桥下,船头的玄衫少女将白嫩俏巧的下巴搭在了膝上,轻轻地叹了口气。她没想到,南唐皇帝李煜竟是这样一个鼠目寸光、毫无大志的一国之主。擅诗词、精歌舞又能如何,于一国之主,身系万民的皇帝来说,那不过是小节口尔食尔禄,民脂民膏,身为一个君王,难道只知在那一个小天地里享用自己的富贵?
  她苦思冥想,又费尽周折,才联系到了林虎子,取得了他的信任,说服他接受了自己的计划。宋对唐的野心,早已昭然若揭,这个计划对唐国有百利而无一害,就算不能彻底解决大宋,至少也要让它大伤元气,至少十年之内再也无力对外发动大的战争,可谁知李煜畏宋一至于斯。
  宋国一旦解决了南汉,下一个必取唐国,唐国一灭,陈洪进、吴越钱氏,唯有乖乖向大宋臣服,到那时西北折藩何去何从?如果哥哥的志向只是做一个富家翁,那就好办了,可是哥哥显然不愿将祖宗苦心经营近两百年的基业拱手于人,做为折家的女儿,她能眼睁睁看着家门破灭?
  她不是男儿身,没有争霸天下的野心,她只想自保,只想保护自己的家人,可是现在该如何是好呢?
  船儿驶出了桥下,一天阳光又撒在她的身上,但她的心中却是一片黯淡。
  情郎已然诀别,家门危机重重,她只是一个女儿身呐,为什么要让她承担这么多的重负?她真想找个人大哭一场,诉诉自己的疲惫和委曲,却找不到那个可以依靠的温暖怀的……
  一股岔流涌来,小船儿颠簸了一下,抬头望去,只见岔流上驶来一艘大船,船身很重,吃水很深,这是往城中运粮的船。江、淮、湖、淅数百万石米,及至东南物产,百物重金,东京的粮食和使用的各种物资,都是靠这水道源源不绝运进东京……
  折子渝无意地扫过,却霍然回头,双眼陡地一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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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媚狐窟”,吴娃儿的香闺。
  吴娃儿、沈娆、文惜君三人席间跪坐。
  文惜君轻叹道,“姐姐这里,往日里白天也是宾客如云,如令人也少了许多。”
  吴娃儿苦笑道,“我还是低估了她踏青春游之举造成的影响,那些士子们一支支妙笔生花,把她柳朵儿吹嘘的天上少有世间无,姐姐这里许多相熟的客人都闻风而去了。每日这么大的开销,再这么下去,唉……“
  沈娆恨恨地道,“,媚狐窟,是可以宿客的,有些姐妹的恩客尚还留恋不去,姐姐还能撑得住门面,你也知道妹妹那里只以曲乐娱人”如雪坊,一鸣惊人,妹妹那里现在已是门可罗雀了,我再养不起那许多院子门子,车夫小厮,侍酒的奴婢,再这样下去,只好关门大吉了。那个柳朵儿忒不知羞耻,她勾搭了那杨浩为她效力,却把他看得好紧,根本不容人染指。”
  “嗯?”吴娃儿和文惜君一齐向她望去,文惜君按捺不住,脱。问道,“娆姐姐私下里去找过杨浩子?”
  沈娆白净的面皮登时臊的通红,轻啐一口道,“说的甚么胡话,我怎会做出那样跳槽的事来?”
  跳槽一语本源自青楼,是说妓女琵琶别抱,犹如马之就食,移至别槽。
  后来则又可指嫖客厌倦旧爱,另寻新欢力如今延伸的意思就更广了些,沈娆本与吴娃儿、文惜君交好,若是与杨浩私通款曲,背弃了她们,那也就是跳槽了。
  文惜君还不甘休,又追问道,“那你怎知这些事情?”
  沈娆道,“柳朵儿一诗一歌一舞,一举红透东京城乙有人花重金买通了,如雪坊,的婢仆,打听到,如雪坊,揽来一位诗才出众,既歌能舞的西域诗僧,而这人却是杨浩找来的。她们为求一曲成名,都想找到这位奇僧,唯有在杨浩身上动念头,可是柳朵儿把杨浩看得甚紧,直把她做了自己的禁商。
  ,妙月楼,的湘妃姑娘就曾打过杨浩的主意,可是柳朵儿刻意买好杨浩身边的护卫和侍婢,不管是杨浩府上还是,如雪坊,中,根本近不得他身,我是听湘妃抱怨,这才知晓。我怎会瞒了你们,去做那样令人不耻的事情。娃儿姐姐说要把他辜过来,可如何下手?难不成去大街上抢人?”
  “抢人就抢人,有甚么打紧的。”吴娃儿妩媚的眉儿一挑,说道,“再这样下去,咱们就得关门大吉了,我就去大街上……把他抢过来!”
  第257章 另筹谋
  李家香铺,仍然弥漫着一股浓郁的香气。
  折子渝沐浴之后,只着一件宽松柔软的白袍。犹如一朵冉冉出水的白莲,自屏风后面缓步走了出来,她走到临窗的席上翩然坐下,皓腕轻抬,在横置的古筝上轻轻一拂,传出“丁咚”如水的一串铮音,她的黛眉微微地蹙了起来。
  侧首沉思半晌,她才轻轻地吁了口气,振腕一抖大袖,纤纤十指抚上了铮弦,幽幽雅雅的铮音在这闹市喧哗之中响了起来。楼外人来人往,行色匆匆,谁又知这楼阁之上抚铮人别有怀抱?
  折子渝奏的是清心普善咒,也就是南北朝时普庵禅师所作的普庵咒,爱普庵咒淡是由许多单音参差组合而成,自然的旋律,时而如清泉泻地,时而如白云在天,瞑目静听,就会天人交融,进入清净空灵的境界。
  一个衣着普通的帮闲汉子闪进了香铺,轻快地自房侧狭窄的楼梯拾阶而上,直趋折子渝的房间,闪进房门,铮铮声韵似落花流水,那帮闲汊子肃容而立,拱手如仪,屏息不敢作声。
  折子渝双手曼妙轻扬,在铮上一按,袅袅弦音顿时戛然而止,折子渝一展衣袖。便盈盈站了起来,一转身,一双秋水似的明眸便投注在那个帮闲汉子身上。
  那汉子又躬了躬身,低声说道:小姐回来了,大事可成?“折子渝不置可否,缓缓走到案几前盘膝而坐,一袭白衣,五官明媚,宛如出水的幽莲,她膘了那汉子一眼,拾起一盏茶水,轻轻抿了一口,又弯又翘的浓睫垂下去,淡淡问道:”这些时日,汴梁有甚么大事发生?“那帮闲汉子拱手道:”回小姐,并不曾发生什么大事,朝廷发兵伐汉,为求安定。近来一切事宜均围绕此事进行,并无其他殊异的举动。
  哦,对了,倒是南衙火情院杨浩院长独立特行,到处巡察酒肆茶楼、住宅民居,对不合规矩的火灶勒令限期整改,火情功曹程德玄不管不顾,在汴梁城大肆拆除违建棚舍,清理巷弄,疏通道路,惹得民怨***,骂声一片。“杨浩,,他到了哪里,不是弄得鸡飞狗跳?”折子渝想着,唇角不禁浮现出一丝笑意,随即却被一抹幽怨和落寞而取代,她轻轻叹息一声,问道:“旁的没甚么事了?”
  “还有,那帮闲汉子小心地看了她一眼,网刚沐浴之后的折子渝一袭素净白袍,衣衫轻软,胸前衣袍褶皱中隐隐现出胸前娇美的峰壑,秀发收成一束,柔媚之中,贵气逼人。那帮闲汉子不敢多看,忙垂下头去。禀道:”娃儿姑娘与,如雪坊,争风失利,如今,如雪坊,一枝独秀。已稳居娃儿姑娘之上了。“”怎会如此?“折子渝淡诿蛾眉一挑,诧异地道:”那柳朵儿有何本事,力压汴梁三大行首?“帮闲汉子苦笑道:”只凭一井、一歌、一舞,那柳朵儿便名炽东京,力降三大行首,稳居不败之地了。“”一诗一歌一舞?“折子渝唇角露出不屑的笑意,问道:”有何高明之处么?“那帮闲汉子也不禁露出向往神色,赞道:”那一首忍水调歌头明月几时有剪。端地是绝妙好词。至于那支闻所未闻的艳舞,还有那首圣洁空灵的总我问佛宕,也令汴梁士子为之倾倒。当日柳朵儿踏青野游归来,以***通明的画舫行于汴河之上,两岸数千举子提灯如天上繁星,高歌应和。如此盛况,前所未有,他说到这儿意犹未尽,又道:“据说,这一切都是因为她牺牲色相,诱弓了南衙火情院长杨浩为她出谋画策、暗中撑腰。古吹台上,杨浩还与柳朵儿双双舞剑,如同月下仙子。讦多商家绘了他们对舞的画像出售。那首爱我问佛夏,现在就连市井童子都在传唱呢,小姐可要听个仔细?”“又是杨浩?”折子渝一呆,听他说什么“牺牲色相,诱引杨浩,心中妒火顿生,双眉挑起,又想:”我现在与他还有甚么干系?“不觉又是一阵气苦,当下按捺住对那歌舞妙词的好奇心,冷下脸来道:”知道了,这种捻酸吃醋的风流场中事,有什么好聒噪的。“那帮闲汉子唯唯称是,讪讪说道:”娃儿姑娘坐镇京师,交结朝廷大臣,可以为小姐及时打探到许多重要的消息。一旦被柳朵儿占了行首,咱们的许多消息渠道就要断绝,属下是为此事担心,所以才多嘴了几句。“折子渝蹙眉嗔道:”知道了,这件事容后再议。如今我只问你,汴梁储粮之地共有几处,防范如何?“那帮闲汉芋一呆小心答道:据属下所知各地运往汴梁除销卖干城中粮米店铺外,储粮所共有八处,于汴京各处禁军学中,际守戒备十分严密折子蹙眉道:”这样,恐怕不能直接在粮仓上动手脚了。“那人这才恍然,答道:”即便在粮仓上动了手脚,也是没有用的,如果粮仓被毁。只是暂时使得汴梁米价上涨而已。仅靠民间储粮,也能支持一段时间,而粮米水运,源源不绝,很快就可以恢复如昔,再说,谁有本事将八个米仓一并毁去?“折子渝微微颔首,站起身来,负着手在房中来回踱了一阵,沉吟道:”京师重地,粮米与安全是第一要务,要直接在这上面做手脚,的确是不行。
  再者。扬汤止沸,虽然快速,效果却极有限,不如釜底抽薪,她站住脚步,蹙眉自语道:“京师粮米供应。是由三司使掌管的。
  计相楚昭辅乃一介武夫,根本不懂经世济民之道,不足为惧,但副相罗公明却深谙济民理财之术,粮米税赋,让他打理的井井有条,有此人在,恐怕我们的人做不得手脚……”,那看以帮闲汉子的男人极是机警,此时他已知折子渝心意提醒道:“小姐。罗公明虽从不张扬,但是在朝中却有相当大的潜势力,且他为官机警谨慎,为人圆滑,做事向来是八面玲珑,想抓他的把柄却不容易。”
  折子渝微微一笑,吩咐道:“我回汴京的消息,暂且不必让娃儿知道。你且去为我打探,汴京城每日用米粮多少。粮仓储粮多少,每日可运进京来的粮米又是几何,打探清楚,速速回报于我,至于罗公明那里,要在粮米上动手脚,先得除去这条老狐狸,这件事,我另想办法。”
  “是!”那帮闲汊子抱拳应了一声,折身退出房去。
  人已下楼。楼上铮音又起,清音隐带金石之声:“六国漫战兮,血肉填君之贪壑。唯闻鸣金兮,从来兵戈何休;一雄纵横兮,怒马踏他之疆土,仅见成将兮,自古功毕堪忧。长蛇八卦兮几阵开,金甲向日兮盼筑台;功勋利禄兮入囊来,良骏高嘶兮得意哉……”,铮声扶摇冲天,金戈交击,杀伐之气,撼动天地!“府尹大人,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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