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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重生再为家姬-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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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田庄?”梅怜宝讶然。
  孟景灏将梅怜宝抱下马,笑道:“仿佛是前朝殇帝所建。”
  彼时梅怜奴被捆扎好了扔在马车里,也随后被送到。
  因是兴起而来,庄里的人没有准备,都吓了一跳。所幸庄头是个老实本分的人,并没做什么奴役佃农,中饱私囊的事情,张顺德、梅兰生很快接手了皇庄内务,同来的李飞鹰将军照例负责护卫太子安全。
  一路骑乘,并没带任何宫婢,孟景灏就让张顺德给梅怜宝找了个村妇过来伺候。
  “委屈你了,天黑之前,刘勰应该就能把梅怜奴和服侍你的丫头送来。”孟景灏道。
  “这算什么委屈。”梅怜宝坐在铺好的床榻上,揉着大腿内侧道:“这里磨的好疼,感觉起泡了,晚上你不许碰我,疼死了。”
  想着她那里是极为白嫩的,仿佛都能掐出水来,便觉共骑乘的主意莽撞了,“孤瞧瞧。”
  “不给瞧。”梅怜宝躲着孟景灏的手,将他推的远远的,“你快去忙你的吧。”
  孟景灏感觉有些不对了,平时梅怜宝可是黏着他要的,这会儿反倒撵着他走了。
  “本就是来玩,孤能忙什么。孤记得相国寺后山有一处温泉,入夜,孤带着你去泡泡。”
  “不去。”没弄着避孕的药之前,她都决定不跟他好了。
  “那孤去见辟玉,想来你也不去了?”孟景灏抱臂淡笑。
  “去!”梅怜宝赶紧道。
  “腿不疼了?”孟景灏坐到床榻上,将梅怜宝强抱到膝上,就扯她穿在裙子里的软绸裤子。
  “你做什么呀。”梅怜宝死死拽着裤腰不撒手,怒瞪孟景灏。
  “确定一下你这处的伤情,若是严重,就不带你上山了。”
  “不疼了,不疼了,肯定没伤的很严重。”梅怜宝忙道。
  上辈子摆布她的命运的大仇人很可能就在眼前了,她绝不要错过。
  孟景灏皱了下眉,“第一次学骑马时,孤都疼的难受,你岂能不疼,给我瞧瞧。”
  梅怜宝一听他连自称都不用了,只好妥协,还特特的道:“那你不能顺势占我便宜。”
  孟景灏哭笑不得,“孤难道是好色之徒不成,你伤了那处,孤还不放过你。”
  “你可不就是好色之徒吗,谁让人家天香国色来着。”梅怜宝抬起下巴,骄矜的睨着孟景灏。
  孟景灏哈哈大笑。
  抚了抚梅怜宝的伤处,有些红肿,还没到破皮的程度,就道:“孤这就让人回去拿软玉化瘀膏,你抹上,一晚上就能大好,明儿孤带你上山拜佛。”
  “我又不信佛,求佛何用,倒不如求心。”
  “求心?”
  “佛又不会说话,你心里想要什么就是什么,自然要求心,问心,想要什么,自然就有答案了。要我说,那些拜佛求佛的人就有些多此一举了,问心就那么难吗?”
  孟景灏怔然,问心就那么难嘛?
  就像之前,他克制下了对梅怜宝的情动,用种种理由掩埋掉那些欲念,甚至将她发落梨园,差点让孟景湛欺凌,若他能问心,并勇敢的承认,阿宝是不是就不用受那些苦了,弄的如今只要想起他都要愧疚。
  若非阿宝对他一直执迷不悔,拼了命的靠近他,不管不顾的想要走入他的心里,结局又将如何?
  若是孟景湛在他生辰宴那夜成功欺凌了阿宝,结局又如何?
  想到梅怜宝在发疯时说的那些话,孟景灏竟害怕起来,猛的搂紧梅怜宝,庆幸非常,“阿宝。”
  “做什么?”梅怜宝慌手慌脚的推他,“不行不行不行,我疼着呢。”
  那一瞬的恐慌一霎被她弄没了,孟景灏无奈的抚额。
  一张棋盘掩映在一树翠叶之下,棋盘两侧坐着两个人。手掌强劲的手执黑子,指节润秀的手执白子。
  黑子道:“成了废棋,你不失望?”
  白子道:“本就是弃子,我不过是给她一个机会,可惜,弃子终究是弃子,倒是白费了你的那些心血。”
  黑子笑道:“难为你开一次口,我怎能不答应,兴许弃子也能变活棋呢。”
  白子道:“可惜。”
  
  第79章 三千青丝
  
  暮色沉沉,仿似小行宫的皇庄点起了宫灯。
  一间谷仓内,一灯如豆,梅怜奴靠墙坐在凉席上,把头埋在膝盖里,蜷缩似犬,脖子里套着一根铁链,铁链的末端握在梅怜宝的手里。
  梅怜宝站在谷仓槛外,望着槛内的梅怜奴,摇动着手里的链子,肆无忌惮的嘲笑,“小阿奴,从此以后,七姐姐就这般养着你可好,你不是一直依赖着我吗,离开我仿佛就会死吗,从此后,我去哪儿都把你牵着,哦,对了,现在已是初春天气,狗儿们该发春了吧,到时候我再给你配一只威武雄壮的公狗,定让你过上子孙满堂的幸福日子。”
  梅怜奴的身子在颤抖,可她蓦地抬起头来时,却露出了一抹阴笑,“善恶到头终有报,佛祖会惩罚你的,你会不得好死。”
  听见她又提起“佛祖”二字,梅怜宝心里一喜,越发让自己刻薄恶毒起来,“天下人何止千千万万,我可不信佛祖会管你这只小狗,若佛祖人人都管,佛祖也得累死。与其求佛祖,你倒不如求求我。”
  “你懂什么!”梅怜奴扭曲着脸怒喝一声。
  看着梅怜奴那菩萨一般的脸扭曲变形,在灯光映照下,折光透亮,梅怜宝忽然感觉到一种说不出的怪异感。
  一瞬,梅怜奴又变成了虔诚的佛教徒,双手合十,满目痴迷,“佛祖啊,你快下界来收了梅怜宝这个狐狸精吧,狐狸精在为祸人间啊。”
  叩头拜了拜,梅怜奴斜着抬起头,看向梅怜宝,阴冷的笑。
  那一瞬,梅怜宝仿佛感觉到被一只披着菩萨皮的恶鬼盯住了,禁不住打了个冷颤。
  梅怜宝忽的进屋,猛的将梅怜奴压到席子上,就动手掐她的脸。
  梅怜奴戾声大叫,“别碰我的脸!”
  不知道梅怜奴从哪里来的力气,猛的掀翻梅怜宝,扑上来,伸着尖长的指甲照着梅怜宝的脸就要狠命抓挠。
  “住手!”一直隐身在暗处的孟景灏,看情形不对,立即赶了上来,双手如钳,抓着梅怜奴的双肩一提,就将她狠狠甩到了一边。
  “阿宝你没事吧?”孟景灏把梅怜宝拉起来。
  梅怜宝摇头,看看自己的手,又看向孟景灏,“我以为她的脸是假的呢,没想到是真的。”
  梅怜奴的脸被捏出了四指乌青的痕迹,看见孟景灏来了,她立即嘤嘤啼泣,“殿下,七姐姐要毁了婢妾的脸啊。”
  “我没用多大力气啊。”看着梅怜奴脸上的乌青,梅怜宝有些心虚,难不成她太恨梅怜奴了,下手时就情不自禁加重了力道?
  脖子里带着狗链,趴在地上,梅怜奴望着孟景灏,泪流满面,“我不知七姐姐为何这般恨我,可是殿下,您将婢妾抱出梅家那个狗窝就是为了让婢妾给七姐姐当狗玩的吗?可那时的婢妾懵懂无知,给口吃的就对人感恩戴德,给件穿的就恨不得殒身相报,而现在,婢妾识了字,懂了情,更知道了这世上还有一种人的生活,再让婢妾像狗一样的活着,婢妾做不到。”
  说罢,就猛的往墙上撞去,一头撞出血花来,晕倒在地。
  望着梅怜奴头顶的血窟窿,望着那汩汩往外冒的血液,梅怜宝张大了嘴,心绪翻滚,骇然惊惧。
  “来人,请大夫。把梅夫人送到厢房好吃好喝养着,不许她见人。”探了探鼻息,孟景灏起身道。
  听着命令,张顺德就带着两个太监走了进来,将梅怜奴抬了出去。
  “你说,那个人给梅怜奴灌了什么迷汤,让她宁死也不说。”梅怜宝失魂的道,“难不成是真佛?而我的确是那个惑乱天下的妖姬。可我除了小时候顽劣了些,并没有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啊,话本里常说,狐妖会吸男人的阳气而修炼,我也没那个本事啊。”
  想着自己是重生回来的人,梅怜宝打从心底里害怕,她蓦地看向孟景灏,神情已是癫狂,“这世上是有神佛妖鬼的,是有的,是有的,我就是鬼,我就是鬼!”
  “别胡说。”孟景灏赶紧抱住瑟瑟颤抖的梅怜宝,温声劝解,“纵是有,孤乃太子,自有帝王气护着你,妖鬼不敢栖身,神佛为善者,也不会随意加害。”
  双手紧紧拽着孟景灏的衣襟,梅怜宝脸色惨白,小小的身子抖的不成样子,“我好冷,风往骨头缝里钻,冷彻骨髓,鲜血淋漓的肉也疼,刺刺的疼,下了好大的雪啊,一片一片鹅毛一般,都黏在肉片上,白森森的骨头上……”
  孟景灏听的毛骨悚然,打横抱起梅怜宝就往正殿去,梅怜宝拼命的贴着孟景灏,双臂锁住孟景灏的脖子,勒紧,勒紧,勒紧……
  像被蟒蛇缠住了一样!
  孟景灏被勒的喘不过气来,一咬牙一狠心,一手刀劈晕了梅怜宝。
  进了殿,将梅怜宝放到床榻上,给她脱了绣鞋,又用锦被将她裹紧,孟景灏坐在床沿,望着安静下来的梅怜宝,抚着她白如宣纸的脸,眸色深深,满面沉思。
  “佛祖……辟玉……”
  孟景灏蓦地起身。
  梅怜奴被安排在东厢房里,此刻一个村妇正在用白绢蘸着热水给她清晰脸上的血迹,亦是昏迷不醒。
  这对姐妹都有问题!
  梅怜奴是沉藏不露,不过已经露出破绽;而阿宝倒是没瞒着他,却也藏匿着什么。
  依着阿宝的说法,梅怜奴是来害他的,而阿宝在极力想要找到梅怜奴的幕后之人,是要保他。
  明白了这些,孟景灏心里才有了决断,信任阿宝,逼问梅怜奴。
  但这个梅怜奴的嘴太紧了,正像阿宝说的,那幕后黑手究竟给梅怜奴灌了什么迷汤。
  “治好她,别让她死了。”孟景灏吩咐道。
  翌日,梅怜宝是在浑厚古拙的钟声里醒来的。
  脖子有些痛,昨夜的记忆有一瞬的空白,在那仿佛能涤荡人心的钟声里,梅怜宝慢慢想了起来,蓦地坐起,“梅怜奴死了没有?”
  孟景灏掀开帐幔,回答道:“没死。”
  孟景灏不问昨夜她说的那些骨啊肉啊是什么意思,梅怜宝也装作忘记了,赶紧下地穿鞋道:“咱们去找乐平郡王。”
  “不急,孤已让人先去知会了一声。你先用些早膳。”
  这会儿她迫不及待的想确认乐平郡王是不是,哪有心情吃饭,但在孟景灏坚持的目光里,梅怜宝还是点了下头。
  梳洗后,草草用了一个糯米团子,梅怜宝再次催着孟景灏上山,这次孟景灏点头应了。
  清晨,山间雾气弥漫,相国寺在雾气里若隐若现,通往相国寺的路被修过,都是用成块的黑石铺成的,就见,许许多多的佛教徒面对着相国寺的残影,行三跪九叩之礼上山,个个佛心虔诚。
  有衣衫褴褛的乞丐,有穿绸着缎,带着纱帽的商人,有布衣素钗的老妇,还有背着孩子的年轻媳妇,甚至官家女眷打扮的也有,女眷在前头行三跪九叩礼,后面就跟着自家的马车,仿佛是来还愿的,看着被一个奶娘抱在怀里哭啼的奶娃,莫不是生了儿子来还愿的?
  反正女子求佛,大多是为了得个如意郎君或者求子。
  爬了不知多少个阶梯了,梅怜宝累的满身汗,双腿如同灌了铅,正在这种时候,梵唱从相国寺里传了出来。
  那是成千上百个和尚发出的梵音,浩瀚,正气,清心,仿佛通天彻地。
  梅怜宝是不信佛的,可听着这浩瀚的梵唱,梅怜宝却有想哭的冲动,她还算好的,那些行三跪九叩礼上山的教徒已经泪流满面,双十合十,口念佛号。
  望着建在山巅的相国寺,听着久久不绝的梵唱,孟景灏蹙起了长眉。
  “这仿佛是佛家有大事发生。阿宝,快走。”孟景灏拽起梅怜宝的手,加快了上山的行程。
  提着裙子,梅怜宝咬牙跟上。
  最后孟景灏直接背起梅怜宝,三步并两步,终于到达大雄宝殿,却见,那上顶房梁下坐莲花的大金佛下,一个穿着白绢佛衣的人正跪在蒲团上,由寒山圆悟大师落发出家。
  只看背影,孟景灏就痛心喊道:“辟玉!”
  那跪在蒲团上的人不应,任由青丝一缕一缕的被刀片连根割了下来。
  三千青丝,俱落尘土。
  “大师住手。”孟景灏上前阻止。
  梅怜宝比孟景灏还快了一步,她跑到乐平郡王面前,看着他微合的双眼,秀气的面容,仁慈的神态,愤怒的大喝:“你怎么真的出家了?!”
  乐平郡王心起波纹,想要抬起眼看一看……
  “阿弥陀佛。”寒山圆悟双手合十,对已经剃光了脑袋的乐平郡王道:“郡王此时反悔还来得及。”
  “师父,受戒吧。”乐平郡王对寒山圆悟低下了头。
  寒山圆悟又念了一声佛号,缓缓拿起用艾叶搓成的,手指粗的长条,点燃。
  
  第80章 靡艳倾城
  
  艾火烧了起来,寒山圆悟吹熄,留着火星的一头,就那么生生在乐平郡王头顶点了九个戒疤。
  而乐平郡王却神色不动,仿佛烧伤的头皮不是他的,而是别人的。
  这难道就是佛的境界?
  此时,有小黄门高举着圣旨上殿来,说了什么梅怜宝已听不清了,她只觉得累,双腿软,双脚疼。
  一个和尚,他要皇位做什么?心里的推测一夕之间动摇了起来。
  梵唱没有停歇,乐平郡王抖落一身青丝,坐到那群和尚的后面,盘腿,摆出一个佛祖的姿势,也跟着唱起来。
  梵音浩瀚,清寰宇内。
  孟景灏也有所动容,对佛低头,此时有两个小沙弥前来,在佛前放下两个蒲团,孟景灏跪地叩拜,梅怜宝直直的站着,冷眼看佛,佛慈悲的下睨众生,拈花微笑,那般悲悯。
  站在佛前的寒山圆悟看了梅怜宝一眼,梅怜宝此时转头正和他对上,就见这是一个简素的老和尚,脸被烧毁,鼻子都有些烧化的痕迹,却不让人害怕,反而有种德高望重的美感。
  梵唱持续了整整一响午才散,新和尚君玄璧,哦,不对,人家现在有了法号——了缘。
  了缘和尚跟着他师父寒山圆悟修禅,住白梅林里的一座禅室。
  阳光洒落整座梅林,将白梅花瓣照出了一种如玉的白。
  山风拂来,白梅簌簌落,梅怜宝抬手接了一把,却见这些花瓣和她往日所见白梅有所不同,瓣微厚,泛着玉石的光泽。
  “这是白玉梅。”看出梅怜宝的疑惑,孟景灏道。
  所谓禅室就是三间茅草屋,屋顶长了厚厚的青苔,极其简陋,看来这对师徒是苦修之人。
  在茅草屋前,有一张石桌,桌子上被刻画出了棋盘,此刻,孟景灏和了缘相对而坐,一人执白棋,一人执黑棋,正在对弈。
  梅怜宝坐在孟景灏身侧,时不时的都要打量了缘一眼。
  “怎么突然就出家了?”孟景灏问。
  “我本是佛家人,出家便是回家,怎能是突然呢?”
  梅怜宝还是不忿,就抠着字眼挑刺道:“和尚也有家吗?家难道不是一男一女一群儿女才算家吗?和尚也能娶妻生子不成?”
  “阿宝说的对。”孟景灏笑道,有逗趣之意。
  了缘淡淡一笑,“和尚也需衣缕覆体,片瓦遮身,也需同道中人共参佛,故有寺庙,故有主持,故有家。”
  梅怜宝撇嘴,“你可是郡王爷呢,还是前朝后裔,就那么甘心?”
  “甘心如何,不甘心如何?”了缘反问,他盯着棋盘微微的笑,只是不看梅怜宝。
  梅怜宝语塞,看向孟景灏,孟景灏笑道:“你去别处玩会儿,孤与辟玉……”
  孟景灏顿了顿,“罢了,是了缘大师,孤与了缘大师安静的下盘棋。”
  梅怜宝还不想走,她还想再试探试探,却在孟景灏的目色下,不情不愿的领着蓝玉逛梅林去了。
  “红尘一切都抛弃了?”孟景灏看着梅怜宝窈窕的背影,意有所指。
  了缘随着孟景灏的目光,终于看向梅怜宝,笑着摇头,“没有。”
  “那你如何做得来这和尚?怕是一时错想,不如过些时日就还俗吧。”
  “我喜欢钟鼓梵音,喜欢山间苦行,喜欢茅屋上的青苔,喜欢佛经,喜欢佛事,怎能说我做不来这和尚呢?”
  “有着红尘牵念的和尚?”
  “我修禅,修一世,只为了参透。”
  “参透什么?”孟景灏紧跟着问,双目紧盯了缘。
  “情。”
  孟景灏心里一阵不舒服,到底他想的没错,辟玉果真为阿宝所迷。
  面上却是笑道:“你不是说她是祸国妖姬?想来她的功力深厚,将你也迷住了。”
  “不,她非是迷了我,而是我自愿被蛊惑,置身其中才更能参透情缘不是吗?她是我一世的不可得,我只远远的看着,默默的想着,我把她看作是我修禅路上的迷障,哪一日我参透了,则我的菩提禅果成了。”
  “红尘色相,辟玉也不免俗啊。”孟景灏尖锐的道。
  “你生气了?”
  孟景灏一窒,转瞬则笑,黑子一落,“你输了。”
  “输赢不在棋盘,在心。”了缘放下白子,笑道:“太子哥,从明天起我就要奉旨开坛作法去了,你保重。”
  “这才有点人间烟火气,你方才那样孤真不习惯。”孟景灏也将黑子放入石碗,“在京畿附近讲讲便罢了,孤想你时还能去寻你。”
  了缘摇头:“京畿寺庙众多,和尚也多,不需要我,我要去远方,走到哪里算哪里。”
  “真要走?”孟景灏彻底放下心来,不是辟玉真好。
  “要走。”了缘笑道。
  “哪一日,孤为你践行?”
  “五日后吧。”
  此日后,梅怜宝再也不愿爬相国寺那仿佛看不到尽头的黑石阶梯,因知了缘要远行的缘故,孟景灏倒是日日上山寻了缘参禅礼佛。
  这一日,孟景灏又上山了。
  梅怜宝把蓝玉拉到屋里,和她比了比身高,便道:“快去,找一套你最朴素的衣裙给我穿。”
  “啊?”蓝玉迷惑的看着梅怜宝。
  “别问那么多,快去。”
  蓝玉不敢违背,找了一件秋香色袄子,一件白罗裙。
  梅怜宝利索的换好,坐在梳妆镜前,“给我梳一个你那样的发髻。”
  “您要做什么?”蓝玉迟疑。
  “少废话,快点。”
  蓝玉心知可能不好,一边打散梅怜宝的头发一边试探道:“可是告诉太子殿下了吗?”
  梅怜宝眼也不眨的点头,笑道:“这不是打听到庄子头上,官道正逢集吗,我想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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