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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梦里不知她是客-爆宠娇妻:倾城相公太腹黑-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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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人现在就在我府上,姓张,家里排行老五,您若是不嫌,叫他一声张老五即可。”
  张老五肺气足,一天吹三头猪,宰杀切割都有技巧,倒不是用的蛮力。这样的人最适合培训然后在玻璃窑上岗。
  温柔点头,正想说请他来见。那边裴方物却已经吩咐下去了,完全不用她操心。
  旁边的桌上放着新的她没见过的点心,温柔这才想起自己早饭就喝了两口粥,当下也不客气,拿起来就吃。
  眼角余光扫着她。裴方物轻笑,装作没看见。等她吃了个饱,才让人把盘子撤下去,换成一盏香茗。
  “上次回去,二少爷可有为难您?”他问了一句。
  温柔耸肩:“我为救他差点没命,还为难我那岂不是禽兽?他答应我了,以后各过各的,互不插手。”
  哪有这样的夫妻?裴方物不笑了,脸上神色有些严肃,张嘴想说什么,又觉得不妥,硬生生地咽了回去。
  “夫人别委屈着自己就好。”
  “我不委屈。”温柔笑了笑:“有钱赚,小日子过得红火,不用伸手问男人要钱花,我就一点也不委屈。对了,给您看个东西。”
  伸手递了图纸过去,温柔道:“若是能成功的话,这次的陶瓷大会,公子不如拿这个去试试。”
  裴方物一愣,接过来打开看了看。
  线条优美的瓶子。上头不知为何布满了裂纹,下头一个陶瓷底座,花纹倒是别致。
  “这是?”
  “碎裂纹的玻璃瓶子。”喝了口茶,温柔笑了笑:“萧家不是要跟你比谁阔气吗?都拿宝石取胜,你还管什么玻璃陶瓷?一颗玻璃珠就是一千五百两,这世上还有什么东西能比这个纯天然巨大宝石雕刻的花瓶更贵?”
  “可……”裴方物有点震惊:“那是陶瓷大会啊?”
  “喏。”伸手指了指,温柔一本正经地道:“底座就是陶瓷,他们要是不服气,那让萧家把陶瓷上的宝石抠了!”
  “……”兵行险招,可是仔细一想,倒是比那套碗碟的胜率大。
  想了想,裴方物将丫鬟都遣了出去,认真地看着她问:“夫人能做出这种东西来?”
  “能,但这边材质的问题,瓶身可能偏绿。”温柔道:“等张老五来了,我与他沟通沟通,签个合同,然后告诉他怎么做。”
  说是纯天然巨大宝石雕刻,其实还是得靠人工。别人都不知道的人工,那就是天然的,反正这地方除了她,应该也没人会做玻璃了。
  担忧地看了一眼她的腰,裴方物道:“若是太累,您也不必非做这东西,左右在下也没抱夺魁的希望。”

☆、第30章 吹个东西

  温柔瞪眼,满脸不可置信地道:“不抱什么希望你还参加干嘛?混个安慰奖?”
  “能参与就是好事。”展开折扇,裴方物笑得风度翩翩:“得之为幸,不得为命。”
  这么洒脱,那做什么生意啊?泛舟游历大好河山去不好吗?温柔撇嘴,一点也不欣赏他。人都在这竞争场里了,说不想争的,要么是能力不够,要么是不适合这种环境,两者都不会有什么好下场。现在既然成了她的合伙人。他就算想打个酱油,她也非得拉着他拿个大奖不可。
  “这事儿让我来做就好了。”她道:“公子负责买材料就行,可能会失败很多次,所以需要的东西很多,需要的时间也很长。接下来的一段日子,我天天都会过来。”
  别的倒是随意听着,听见这最后一句,裴方物眉梢微动,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鼻尖,垂眸笑道:“好啊。”
  没注意他的表情。温柔还想说点什么,外头的人就已经来敲门了:“公子,张屠夫到了。”
  “请进来。”
  门“吱呀”一声,温柔伸长了脖子,就见张老五依旧穿着一身粗布衣,裹着围裙,颇为惶恐地进来问:“贵人找小的何事?”
  “不必这样拘谨。”裴方物笑道:“这位夫人有发财的生意要同你做。”
  张老五一愣,飞快地扫了温柔一眼,眉头微皱:“小的杀猪这么多年,做的生意虽小。却也本分,不惦记什么发财的生意了,能安稳度日即可。”
  “这话就不对了。”温柔笑了笑:“谁还嫌钱多啊?钱多了,日子过得更好。再者,我要找你做的。也绝不是什么杀人越货的生意,都是靠本事吃饭的,就看你能不能挣了。”
  张屠夫干笑,眼里有些犹豫:“夫人可否说说看?”
  “简单。”温柔颔首:“是吹气的活计,不过这次不是往猪皮下头吹,而是往一种特殊的材料里吹。那料子有些结实,要用巧劲才能吹出来,还得你手上配合,拿东西捏它出个形状来。”
  听着有点复杂,张老五皱了皱眉:“我就是个粗人……能行吗?”
  “咱们可以练两天。”温柔道:“若是可以,以后吹一个东西出来,我便给你一两银子。做工更巧之后,还可以涨价。”
  一两银子吹个东西!张屠夫一愣,惊得脸都涨红了:“怎么会这么贵?一两银子……就吹一个物什?”
  “我总归不会骗你,若是骗了,裴家的招牌还在这里呢,随你砸。”豪爽地指了指隔断上头挂着的牌匾,温柔道:“这个总是跑不了的。”
  裴家招牌的掌管人无辜地看了她一眼,没吭声。
  张老五正在犹豫,温柔扶着腰就起身了,看着他道:“不过这银子也当真没那么好赚,给的多,你付出的也要多。我没别的要求,除了做好东西之外,你还得答应绝对不对外人提那东西半个字。否则,你就得将所有的工钱都还给我,再赔偿我一千两。”
  一千两!张老五吓了一跳,心想自己一辈子都赚不了那么多钱。不过,这夫人说的前提是他告密给人。若是不告密,那这一千两自然也就不用赔了。
  屋子里安静了好一会儿,温柔也没催促,安静地看着他想。裴方物摇着扇子,一双眼轻飘飘地落在对面的女子身上。看着她那精明得跟个商人一般的模样,莫名地觉得有趣。
  “可否让我先试一试?”半晌之后,张老五开口了:“若是能做好,这活计我便应下,好贴补家用。若是不能……那我也不好坏了夫人的生意。”
  “好说。”温柔点头:“咱们现在就可以去试试。”
  现在吗?裴方物看了她一眼,微微皱眉:“你的伤?”
  “没大碍了,动得了。”招呼了张屠夫两声,温柔就跟在自己家似的,大大方方地就抬脚往外走。
  裴方物一顿,跟着出去。走到门口就看见她熟稔地招呼牵穗和车夫,然后回头对他道:“公子就不必去了,我与张屠夫去去就回,您先搜罗搜罗材料,这单子上用丹砂标注的材料有点难寻,您尽量找就好,没有也就罢了。”
  接过单子,他打开看了看,秀气的字体,虽然很多少了笔画的错别字,但大致还是能看明白。
  “我知道了。”轻轻一笑,裴方物将单子收起来,低声嘱咐:“你小心身子,早去早回。”
  “好。”温柔咧嘴,捂着腰扶着牵穗的手就上了马车。
  张屠夫局促了半晌。也跟着上去,规规矩矩地坐着,等帘子落下了,才道:“嫁了裴东家这样的贵人,夫人怎么还用做生意的?”
  哈?温柔挑眉:“你是不是误会了点什么?他……”
  “夫人。”牵穗打断她,轻轻捏了捏她的手:“您自己想赚钱,咱们公子是理解的,外人误会也就误会了,公子也不在意。”
  这是啥意思?疑惑地转头看她一眼,温柔想说。她可不是裴方物的媳妇儿啊。上次破罐子破摔,腰上已经多了个洞了,这次还来,那她会不会被腰斩啊?
  “夫人。”声音轻若蚊蝇,牵穗俯在她耳边轻声道:“没必要跟他解释那么多。说多了反而惹人非议,不如将错就错,也方便。”
  “你确定不会再被萧家发现,然后萧惊堂跑来剁了我吗?”嘴唇没动,温柔的声音从牙齿缝儿里挤出来:“我刚缔结的和平条约。总不能毁在这种小事上头。”
  “您放心。”牵穗道:“此事就我们知道,奴婢不说,张屠夫也没机会说,公子若是知道,也决计不会怪罪,所以万无一失。”
  裴方物不仅不会怪罪,可能还会帮着打掩护。牵穗是个机灵丫头,她一早就瞧出来了,自家主子对这萧家二少奶奶不简单。
  可惜了两个人注定不能在一起。
  倒不是她有什么私心,幸城的人古板得很。一妻不事二夫,改嫁可是要被戳断脊梁骨的事,更别提有夫婿的妇人出来同别的男人一起做生意了。这样做,当真只是为了萧家二少奶奶好。
  “好吧。”温柔也不多纠结了,她现在更关心的是玻璃瓶的制作。
  因着她要做东西,裴方物将整个小瓷窑都空给了她,材料一应俱全。一到地方,温柔都没来得及歇口气,带着张屠夫就去了平时做玻璃珠的瓷窑旁边的房间。
  调好原材料,下窑加高温,温柔拿钢夹将软化的玻璃料夹出来,插上铁管,套上竹管,再用软布包投,皱着眉道:“工具没有准备完全。你先吹试试,能不能吹出一个小泡?”
  房间里很热,张屠夫擦着汗满脸惊讶地看着那火红发烫的晶体,小心翼翼地接过管子来,试着用力一吹。
  玻璃起了个泡。破了。
  拿回窑子里重新加热一番,温柔也不急,鼓励似的道:“很不错了,不过力道用小些,吹慢些,别让这个泡破。”
  紧张地点头,张屠夫又接过管子,小心翼翼地开始吹气。
  温柔在旁边拿着剪子瞧着,看气泡出来了,便剪掉多余的玻璃料:“很好,你成功了第一步。”
  “这是什么东西?”张屠夫好奇地问:“从来没见过。”
  “你可问不得。”温柔笑道:“反正是好东西,来,接着试试转一转,手捏着这个钳子,把这个气泡慢慢吹到碗口大小,试着做个花瓶的形状。”
  说起来容易,张屠夫实践起来倒是很难,毕竟没做过,吹了好几次,铁管烫了又冷却。总算做出个勉强能看的。
  “一、二、三……”温柔掰着手指算着张屠夫吹成功的次数,笑眯眯地道:“今儿你一共成功了五次,有一个能看的,就给你五两银子。”
  “用不着用不着!”连连摆手,张老五红着脸道:“就成功了一个,倒是挺好玩的,不用收钱。”
  “你出了力,就得拿工钱。”直接拿了五两银子放在他手边,温柔认真地道:“我是诚心诚意要跟你长期合作的,所以你不必跟我客气,该得的就要得。吹这个环境艰苦,很热,所以你也得多忍耐,明日还要再来。”
  搓了搓手,张老五看着那五两银子,想了半晌终于收进了怀里,然后看着温柔道:“跟我做生意别的好处没有,就是踏实放心,您既然这么大方,那我老五用尽全力也会达到您的要求,并且绝对不会泄露半句。”
  “好。”温柔颔首,一脸放心地道:“我相信你。”
  张老五点头,看着天色不早,拿了银子就高高兴兴地先回家了。温柔站在瓷窑门口看着他的背影,转头就朝旁边的牵穗说了一句:“让人想个办法从他嘴里套套话,看看他嘴牢实不牢实。”
  “夫人想得周全。”牵穗点头:“奴婢这便去找人做,您先回府吧。”
  “嗯。”
  说是相信,可到底是陌生人,她又不是一上来就对人掏心掏肺的二愣子,怎么也得谨慎些。
  “二少奶奶。”
  马车刚在萧府后门停下,温柔还没下车,就听见了萧管家那熟悉的声音:“奴才有事与少奶奶说。”

☆、第31章 我不干! 150钻石加更

  裹了裹披风,温柔看了一眼他手里捧着的账本,只颔了颔首,便径直往里走。
  “我最近有点忙。”她道:“账本之类的东西,是管不好也没空管的,您要是来跟我说这个,那还是直接回去复命吧。”
  小算盘谁不会打啊?她一来就最庆幸杜温柔不管账,管账虽然油水多,可麻烦也多啊,一年赚的还不一定有她一颗玻璃珠子卖得多。那又是何必?
  萧管家傻眼了,没想到二少奶奶会是这个态度,连忙跟上去道:“这账本可是管着后院所有人的吃穿用度,本也该由二少奶奶来办。先前是少爷多虑,以为您没能力……”
  “他没错啊。”温柔笑眯眯地道:“我就是没能力。”
  管家:“……”
  “好累啊。”动了动胳膊,温柔叹了口气,看了一眼出来迎接她的疏芳,笑着道:“快去替你家主子准备泡澡的热水,收拾完就该歇着了。”
  “是。”疏芳应了,看了管家一眼。立马就吩咐人烧水。
  萧管家被温柔甩在身后,拿着账本张大了嘴,好半天也没想明白,二少奶奶这是怎么了。账本这么关键的东西,送上来了都不要?
  书房里。
  萧惊堂筹备完纳妾喜宴上的小事,正在出神呢,就见管家推门进来了。
  “账本给她了?”
  “没有。”
  从身后把账本拿出来,萧管家神情古怪地道:“二少奶奶说没能力,不管账。”
  哈?眼神一呆,萧惊堂一脸茫然地看着他:“为何?”
  “奴才也不懂。”萧管家皱眉:“二少奶奶听也不听奴才说就知道少爷的意思了。并且一口回绝,说不管账,然后直接就走了。”
  这又是什么把戏?他想不明白。账本等于主母的家门钥匙,他这么大方地给了,她竟然……竟然不要?!
  欲擒故纵?
  低头想了老半天。萧惊堂不悦地起身:“去她院子里看看。”
  “少爷。”管家犹豫地道:“您最近往少奶奶院子里去得频了,其他姨娘倒是许久未见。饶是别的姨娘性子好,也难免怨怼。”
  平衡一个院子最重要的就是雨露均沾,这都好几天了,二少爷除了书房就是去西院,怎么瞧怎么不对劲。
  脚下一顿,萧惊堂皱眉:“你不告诉她们我过去了不就好了?”
  他不说,其他的姨娘就不知道吗?而且,这位主子以前是不肯踏进西院半步的,现在怎么去的这么积极?他都拦了,竟然还拦不下来!
  萧管家抬头看了看四周,总觉得最近府里是不是进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两个主子都开始不正常了。
  萧惊堂还是去了西院,为了不让其他姨娘知道,他穿了一身漆黑的斗篷,拉上帽子盖住了头,趁着夜色穿梭在亮敞的夜灯回廊里。
  没错,这位爷没有走小路,大摇大摆地走在两排夜灯点缀的回廊之中,迎面还遇上了苏姨娘。
  “香梨啊。”看着那一身黑斗篷招呼也不打地从自己旁边飘过去,苏兰槿揉揉眼睛,皱眉问:“那个是不是二少爷?”
  看了一眼斗篷下头黑底绣金的靴子,丫鬟香梨点了点头:“是二少爷没错,往西院的方向去了。”
  又去西院?苏姨娘皱了眉头,捏着帕子没吭声。眼里却满是担忧。
  自以为没人发现的萧二少爷顺利抵达了西院,取下斗篷正要推门进去,却见门上挂着一张木牌,上书几个大字——“沐浴中,君子勿扰。”
  在洗澡?萧惊堂皱眉。心想要洗澡这牌子也不该挂在院门口啊,门都不让人进了?
  为了证明自己是君子,萧二少爷选择了翻墙。落地的时候心里忍不住夸了夸自己,真是睿智又懂得变通,等会就说没看见院门口的牌子就好了。
  想得正好。拍拍手一抬头,二少爷傻眼了。
  主屋的门上窗户上挂满了沐浴中的牌子,他绕了一圈,发现连后院的窗户上都挂得有。
  “你这是做什么?”终于没耐心地低吼出声,萧惊堂站在窗前道:“让丫鬟守着不就好了,浪费这么多木牌?”
  正在唱“我爱洗澡好多泡泡”的温柔同学吓了一跳,皱眉看向发出声音的方向,撇嘴道:“丫鬟也有事要忙啊,我泡澡要一个小时,难不成让人干站着?这些木牌哪里是浪费?为了避免意外发生的必需品啊。总比人误闯进来把我看个光来得好吧?”
  这种误闯进澡堂的情节是必须预防的,虽然是别人的身子,但好歹她在用不是?开放归开放,她也是要脸的。
  气不打一处来,萧惊堂道:“我有话问你,你快点洗。”
  “有什么话不能现在问啊?”温柔道:“反正疏芳不在,我院子里其他的丫鬟都在厨房那边吃肉呢。”
  因为杜温柔没少亏待那群小可怜,温柔大发慈悲每天晚上都给她们开小灶,不求她们回心转意对她死心塌地,只要别积怨太深在背后给她一刀子就成。
  萧惊堂哪里被女人这样对待过,当即便沉了脸:“面都见不着,怎么说话?你当我是半夜来偷情的吗?”
  还别说,这场景是有点像。
  哼笑一声,温柔起身披了件衣裳,慢吞吞地打算去给他开窗户。
  “快点打开!”听着里头没动静。萧惊堂忍不住伸手扣了扣窗弦。
  赶着去投胎啊?温柔怒了,本是想慢慢推开窗户,露个出浴美人的娇羞状,现在也没心情了,压着裙子就飞起一脚,直接将窗户给踹了开!
  “嘭!”
  飞弹开的窗户撞到了什么东西,一声闷响,听得人骨肉跟着疼。
  “人呢?”往外看了看,温柔眯眼,还特意将烛台拿在手上照了照:“我这不开窗了吗?”
  后院地上有一团黑糊糊的东西慢慢爬了起来。装作什么也没发生,十分镇定地走了回来,低声问:“谁教你这样开窗户的?”
  “那不是你催得紧吗?我一着急……”
  萧惊堂的脸出现在烛光里,温柔看了看,老老实实地把后面的话咽下去了。
  二少爷英俊非凡的额头上有个红印子。高挺的鼻梁下头,两道嫣红缓缓流下,眼看就要到嘴唇了。
  “您别动!”温柔尖叫了一声,吓得萧惊堂眯了眯眼,当真没动了。
  面前这女人从窗口伸出半个身子。扯了自己的衣袖就往他鼻子下头一抹,然后道:“流鼻涕了,没事,我给您擦擦。”
  鼻涕?怪不得感觉鼻子下头温温热热的……萧惊堂颔首,有些呆愣地拿出自己的手帕,抹了抹。
  艳红的颜色在烛光下头也清晰得很,他看了一会儿,抬头看向杜温柔:“这是鼻涕?”
  “变异的鼻涕!”温柔一本正经地道:“您最近肯定是红色的食物吃多了,导致鼻涕变红……”
  编不下去了,在这人动手之前。温柔“哗”地一身跳回了澡盆里,只露出个脑袋,怯怯地看着他道:“我不是故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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