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里不知她是客-爆宠娇妻:倾城相公太腹黑-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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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惊堂睨着这挂在自己身上的人,冷哼道:“天都要亮了,你昨晚是偷牛去了?”
“怪我吗?”迷迷糊糊地嘟囔,温柔委屈得很:“几个小妮子在我这儿打麻将就算了,还非拉着我看牌!”
为了欢迎云点胭。凌挽眉牵了个头带她一起来打麻将,五个人轮流上,输得多的就下去看着。偏生看番总是有分歧,就吵吵着让她数番,害得她子夜才睡。现在天没亮就要起,还让不让人活了?
不耐烦地将人从身上扯下来,萧惊堂伸手就将她按在妆台前示意疏芳给她收拾。疏芳也没含糊,给温柔擦了脸漱了口便开始上妆。
温柔不管不顾地靠着个东西就睡,等睡得差不多时候。睁开眼睛一看,铜镜里已经是一个贵气十足的古典美人了。
“去哪儿啊?”打了个呵欠,温柔问。
“碎星楼。”萧惊堂道:“今日一整天,都在那里用膳。”
“哦。”温柔就一个要求:“有肉吗?”
瞧这点出息,他真的有点担心带她出去丢人了!萧惊堂咬牙,捏着她的腰就往外走:“肉多得能噎死你!”
“那我就放心了。”吧砸一下嘴,温柔顺从地跟着上车。
坐在她对面的萧二少爷不停地打量她,眼里满是担忧。
“怎么?不好看吗?”温柔挑眉:“可都是你选的。”
“不是不好看。”萧惊堂闭眼:“我是怕你的行为衬不起这一身行头。”
要是去碎星楼跟八辈子没见过肉似的吃东西,那萧家才真是声名有损。
“哎呀,放心啦。我这个人很有分寸的。”温柔扬了扬下巴:“不就是上流社会的装逼聚会吗?我也会装啊!”
说罢,立马挺直了腰杆,伸手抿了抿耳发,然后两手交叠放在膝盖上,仪态万千地笑了笑。
萧惊堂一愣。微微皱眉。
这人为什么一会儿一个模样?真是变成什么样子都可以?
那到底什么时候才是她最真实的样子?
车突然停了下来,温柔还有点高兴:“这么快就到了?”
“你在车上等着。”萧惊堂说了一声,便下了车,没一会儿就拎了一双绣鞋回来,很是随意地扔给她:“换上这个。”
温柔一愣,接着那小巧的绣鞋看了看,白缎绣红锦,鞋面上的图案刚好跟她抹胸上的对应,倒是一套没错。昨儿买了衣裳和头面,倒是没注意鞋子。
爽快地在车上换好。温柔心情又好了点,看着对面的人问了一句:“你肯定没听过灰姑娘跟水晶鞋的故事吧?”
“嗯。”萧惊堂有些疲惫,靠在车厢上闭了眼睛:“路还长,你可以说来听听。”
看在他当真给她下了血本的份上,温柔便耐心十足地说了起来:“从前有个小女孩儿,母亲死了,父亲娶了继母,继母虐待她,常常让她在灰里呆着,所以大家都叫她灰姑娘……”
温柔是有童心的。迪斯尼没少看,虽然价值观什么的不一定与迪斯尼一样,但是对于王子骑白马来解救自己的少女心还是有的,所以说起这个故事,倒是津津有味。
然而一个故事说完。马车没停,对面的人也没睁开眼睛。
“睡死了?”不高兴地嘟嘴,温柔嘀咕道:“白讲了。”
“你的意思是,你是灰姑娘吗?”闭着眼睛的萧惊堂淡淡开口:“我是你的仙女婆婆,给了你一身漂亮裙子和雪锦鞋。你要去见王子?”
说到最后一句,他的声音冷了八度,吓得温柔连连摇头:“咱们好好说个故事,别自我代入行不行啊?我就是想说这鞋子挺好看,像公主的水晶鞋。”
缓缓睁开眼。萧惊堂看着她道:“门不当户不对,你的王子把灰姑娘娶回去,灰姑娘也不见得能过多好的日子。”
“这只是个童话,给小孩子听的,咱们能不那么俗吗?”温柔白眼直翻:“您可真没浪漫细胞。”
车终于停了。萧惊堂起身下去,越过她的时候低声道:“两个世界的人本就不可能在一起,这是小孩子就该知道的道理。”
微微一愣,温柔忍不住皱眉怼他一句:“你娶的姨娘,不也都是与你两个世界的人?那你为什么还要娶?”
“是她们必须来。不是我要的。”
低低的一句话,声音小得温柔没听清楚,茫然地看着他的背影,好一会儿才想起来下车,匆忙地跟上去。
碎星楼是幸城最大的文士集会之地。一般是些附庸风雅的人在这儿谈天说地,然而每年都有那么一天,会被铜臭味儿充满。
今天就是充满铜臭的一天,温柔跟在萧惊堂身侧,看着众多锦衣华贵之人往里头走,一瞬间有一种现代陪上司去酒会的错觉。
“萧家二少爷到了?”门口迎接的小厮看见他们格外激动,一声吆喝,四周的人就统统看了过来。
温柔有点紧张,面上却没表现出半点,跟着一脸镇定的萧惊堂往里头走。然而没走两步,身边就已经围满了人。
“二少爷来了?今日这气色倒是不错,想必胜券在握。”
“听闻三皇子今日也大驾光临,不过除了二少爷,别人也不认识啊,二少爷不如给咱们指认指认,也好让咱们别冲撞了。”
一张张笑得满是褶子的脸,看得温柔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旁边的人却跟座大山似的不笑不动,伸手护着她便一直往里头走,完全不理会这些人。
一瞬间温柔觉得这人有张死人脸还是挺有用的,起码能吓退不少不识趣的人。
碎星楼二楼的包厢里,轩辕景正同裴方物聊着呢,就听门口的小厮通禀了一句:“萧二少到了。”
裴方物一顿,捏着茶杯的手紧了紧。
轩辕景倒是高兴,挥手让人开门,看着萧惊堂便道:“等你半天了,快来跟裴记的东家聊聊啊,我问他半晌玻璃珠的来处,他都不肯告诉我。”
这话说是打趣,却已经有些薄怒,听得温柔身子一僵。
又是这个人。这个想杀她的人怎么阴魂不散的,哪儿都能碰见?
“三皇子急什么呢?”萧惊堂微笑,半拖半抱地带温柔落座,然后道:“每家的生意都有不能说的话,您也不必强人所难。娘娘要的珠子。不是已经齐了吗?”
坐在裴方物对面,温柔飞快地抬眼看了看他。
这几日一直没接头,再一看,裴方物不知为何就消瘦了不少。
☆、第42章 眉来眼去的奸情
难不成是那陶瓷底座出了什么问题,所以他急得瘦了?
这样的分析很有道理,温柔顿时就紧张了起来,一紧张就没注意萧惊堂的话,以至于半晌之后才反应过来。
三皇子是在叫谁?!
“虽说珠子是齐了,但我也就问问而已。”轩辕景轻笑:“那么贵的东西,总不能不知道来处,万一把鱼目错当了珍珠可怎么是好?”
心里一沉。温柔看了这人一眼,轻轻拉了拉旁边萧惊堂的衣袖。
“这个人,是三皇子?”
萧惊堂侧头过来,在她耳边低声道:“是,但你不用怕,我还在。”
轩辕景想弄死杜温柔是因为他,现在他不允许,他自然也就不会动手。
然而在温柔的心里。萧惊堂也不一定就靠谱啊,谁知道他不会一个冲动就对自己下手?所以听了这话,她也只是点了点头,然后便起身道:“我去重新梳妆,你们先用。”
轩辕景挑眉,轻笑了一声:“二少奶奶怎么好像很怕我。”
废话,你看见要杀自己的人不会害怕吗?温柔咧了咧嘴,提着裙子就开门出去了。
没有什么比自己的仇人是皇子这种事情更可怕了,对方有足够的权势能捏死自己,而她,只能在狭小的空间里慌乱逃窜,然后等着被捏死。
这可怎么是好啊?她能不能先下手为强。把这人毒死再说?
“二少奶奶。”
歹心刚起,就被背后冰冷的声音给吓没了,温柔扶着墙转头,就见三皇子身边那丫鬟跟了出来,脸上没什么表情,分外平静地看着她。
“你……想干什么?”脑子里浮现了许多暗处谋杀的画面,温柔脸都白了。
“少奶奶不必这样害怕。”面前的丫鬟低声道:“奴婢夙七,只是来给您引路的。”
引路?温柔拼命摇头:“不用了!”
她才不信呢!
“……”夙七有点无语,盯着她看了许久才道:“主子若当真想杀你,你现在也不会活着。既然没有当真要杀,您就不必耿耿于怀了。”
还不是当真要杀?!温柔咬牙:“要不是我体质……比较特殊,早就活不下来了。”
“不会的。”夙七摇头:“那不是致命的毒药,三天之内都能解,而解药也一直在奴婢身上备着,随时能救。”
这样说来,她还得谢谢他们了?温柔心里冷笑,古代果然是没人权,这些个有权势的人一言不合就要杀人,她没死还得感恩人家手下留情。
不过已经身处这样的环境里,以她目前的力量也的确反抗不了什么。心里再气,面上也只能点头:“我知道了。”
看了她两眼,夙七微微皱眉:“您若非要记恨,那便记恨奴婢吧。是奴婢动的手,与我家主子没什么关系。”
啥?温柔一顿,抬头看了她一眼:“你这丫头,脑子是不是有问题啊?背锅侠也不是你这样当的。命令是你家主子下的。你当时还劝过他,结果他不听。你当我不记得了?”
“您是萧家的二少奶奶。”夙七淡淡地道:“会一直与我家主子有来往的,恨不得他,也做不得什么对他不利的事。不过杀身之仇难解,奴婢是想让您有个可以恨的人。”
温柔听明白了,这丫鬟的意思就是让她不要对三皇子起歹心,要恨就冲她去。
“你是他的丫鬟,还是他的女人?”她突然问了这么一句。
夙七一愣。苦笑着低头:“奴婢只是下人,如何能高攀主子?二少奶奶多虑了。”
“那你就是喜欢他吧。”温柔肯定地道:“没哪个女人会傻到为上司做这些事情,除非心里有人家。”
脸色一僵,夙七缓缓抬头看了她一眼。
“被我说中了?”温柔哼哼两声:“你这样的傻姑娘我见得多了。还是得劝一句多心疼点自个儿……”
“呯!”
话还没说完,面前的人就直接给她跪下了,膝盖就跟铁打的似的,砸在地上也不嫌疼。
温柔吓得一哆嗦。连忙蹲下来看着她:“你干啥?”
“二少奶奶要什么都可以。”夙七脸色苍白:“但求您不要将此事告诉主子。”
至于这么大的反应吗?温柔很不理解:“这世上喜欢主子的丫鬟多了去了,你在害怕什么?”
坚定地摇头,夙七重复了一遍:“请别告诉主子。”
这丫头真是跟块铁似的,又冷又硬!温柔瞧了她半晌,伸手把人拉起来,道:“要我不说也可以,那以后你家主子再想对我动手,你给我留条活路成不成?”
夙七道:“主子不会再对您动手了。”
“我不管。这世上没有绝对的事情。”温柔撇嘴:“你答应我再说。”
“好。”夙七点头。
“成交,我也会守口如瓶的。”拍拍她的肩膀,温柔大大地松了口气。小命能保住,那其他的就好说了。
碎星楼上的人来来往往,温柔去如了个厕,就跟着夙七一起回了厢房。
刚推开厢房的门,就感觉里头的气氛有点凝重。
“我回来了。”小声说了一句,温柔规规矩矩地坐回了萧惊堂身边。
屋子里没人说话。三个男人的目光都落在她身上,神色各异。
发生啥事了?温柔紧张了起来,看看萧惊堂,又看看裴方物,低声问:“我脸上有东西?”
“没有,二少奶奶今天的行头很好看。”裴方物垂眸,唇角勾着,却没多少笑意:“看来二少爷终于知道心疼正妻了。”
萧惊堂板着脸没吭声,轩辕景却笑道:“瞧裴公子这话说得,若是不知道的听了去,还以为你与这二少奶奶有什么交情。不过……说起来也未必一点交情都没有吧?听闻上次裴公子出狱,连带着就将二少奶奶一起搭救了?”
“女儿家,怎好一直呆在牢狱里。”裴方物笑道:“有缘结识,自然就顺手搭救了。听闻那次二少奶奶的牢狱之灾,还是二少爷亲自给的。”
言下之意,我与你老婆有交情,那也是你给的机会。
萧惊堂冷笑了一声,站起来道:“说这些也没什么意思,还是等着去展厅里放东西吧。”
一桌子的菜还没动,他怎么就有要走的意思了?温柔伸手,扯着他的衣袖就小声问:“你不吃东坡肘子了么?”
萧惊堂:“……”
肘子肘子,这女人脑袋里除了吃的还有什么?二少爷很生气,虽然从开始到现在杜温柔也没怎么与裴方物交流,但他就是生气。
不过。瞪了她两眼,他还是坐了下来,黑着脸拿起筷子,给她夹了个东坡肘子。
三皇子看得惊奇。差点被呛着:“惊堂?”
就几天没见而已,也就圆了个房而已,夫妻感情就这么好了?
“殿下不必惊讶。”萧惊堂面无表情地道:“我只是怕她在这儿失礼。”
以杜温柔现在的性子,他负气离开。这丫绝对坐在桌上动也不动,还要继续吃东西,那他还是留下来好了,也不至于让人看笑话。
温柔一脸无辜的围观群众的表情。笑嘻嘻地吃着肘子,完全当听不见他们的话。
“看来二少爷对于此次夺魁很有信心。”裴方物道:“又得了什么珍奇的宝石吗?”
“说珍奇,哪里有宝石比得上裴记玻璃珠。”萧惊堂淡淡地道:“若是裴公子用了,那此次的胜负还不一定。”
“我没有多余的玻璃珠了。”裴方物道:“此话并非虚言。”
只是有个玻璃瓶而已。
“嗯。”心里放松了不少,萧惊堂道:“裴记若是愿意相让,让萧记的陶瓷得以进皇宫,萧某会很感激的。”
说是感激,这话却分明是炫耀的意思。纳贡的单子下来了,上头就有陶瓷,萧家若能在这陶瓷大会上夺魁,那萧记陶瓷成为贡品也就是十拿九稳的事情了。
裴方物笑而不语,侧头看了温柔一眼。
温柔也正好抬头。瞧他看着自己,便用眼神问:没问题吧?
没问题,裴方物轻轻颔首,做出来的东西已经是万无一失。
那就好!松了口气,她瞬间觉得肘子都更香了。
萧惊堂不瞎,这当着他面的眉来眼去也是当真没把他当回事。
“哎?”胳膊突然被人扯起来,温柔一愣,嘴角的酱汁儿都还没擦:“我还没吃完呢。”
“出来与我聊聊。”
哪里还会给她吃东西的机会,萧惊堂拎着人就出门去了。
轩辕景轻笑了一声,看着裴方物道:“还君明珠双泪垂,恨不相逢未嫁时。”
“三皇子多虑了。”裴方物垂眸:“在下对二少奶奶,并未有什么非分之想。”
“但愿吧。”轩辕景眯眼:“毕竟我还没见过人能从惊堂的手上抢了东西去的。”
外头的温柔打了个喷嚏,怯生生地看着面前的人。
“你先前一直出门,其实都与裴方物在一起,是么?”面前的男人很冷静地问了这句话。
是不是傻啊?这要回答是,那不是自己跟自己过不去吗?
温柔脸不红心不跳地就摇头:“没有。”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萧惊堂道:“若是以后你让我发现了蛛丝马迹,杜温柔,你绝对会万劫不复。”
☆、第44章 我先发现的宝贝
吓唬人谁不会啊?可他手里现在就是半点证据也没有不是么?温柔撇嘴,没好气地道:“与其在这儿说这些,二少爷不如好好关心关心自家的瓷器?万一当真让人抢了魁首,岂不是要气上一年?”
“你觉得他能赢过我?”萧惊堂冷笑:“他家的瓷窑还没那个本事。”
人就是不能太自负,不然打脸的时候会非常疼,温柔看着他摇头,眼里满是叹息。
这个表情是什么意思?萧惊堂皱眉,还没来得及问。就听得碎星楼上三声钟响。
陶瓷大会开始了。
短暂地用过午膳,各个厢房和下头大厅里的人都站了起来,纷纷往三楼的展示回廊上头走。萧惊堂抿唇,松开杜温柔,叫了管家一声:“准备东西。”
“是。”
温柔好奇地到栏杆边上伸头看,就见下头每个人手里都碰了盒子,有的大有的小,最大的还是用杆子抬着的。每个人脸上都布满了紧张。就跟嫁女儿似的。
“你不是很有把握夺魁吗?”她回头问了萧惊堂一句:“这些人既然已经输定了,还这么认真干什么?”
斜她一眼,萧惊堂道:“你以为陶瓷大会就只出个魁首?能来参加的都是陶瓷生意上有头有脸之人,除了魁首,与别的竞争对手一决高下也是极为重要的。陶瓷大会的名次会印在他们的店铺牌匾上,直接关乎生意,怎么能不认真?”
温柔明白了,这也就相当于一个行业的认证大会,以后人家做生意就能打广告说什么全国百强之类的,提高自己的商品地位,也能盈利更多。
“走吧。”
瞧着人上去得差不多了,萧惊堂喊了她一声。温柔颔首。端着身子学着旁边其他贵妇的模样,很是稳重地抬脚上楼。
然后就差点被裙角给绊了个狗吃屎。
“你能不能小心点?”伸手捏着她的腰,把人给扶正了,萧惊堂恨铁不成钢地在她耳边道:“非得给我丢人?”
温柔是有点不好意思的,没习惯这么长的裙子,可忍不住就狡辩道:“我考你反应能力呢,反正你反应这么快,我从楼上掉下去你都能接得住。”
旁边的人冷哼了一声,捏着她腰的手也不松了,就这么掐着她上楼。
三楼一整层都被打通,形成一个正方形的回廊,回廊里头有不少摆台,从门口进去,温柔就看见不少台子上已经放上了各种各样的陶瓷物件,然后三三两两的人在围着小声嘀咕。
放在这里的都是自家瓷窑用最好的手艺做出来的东西,不少东西温柔瞧着都想要,恨不得往袖子里塞两个带走。
“你在想什么?”像是察觉到了她的想法似的,萧惊堂眯了眯眼,手上用力:“别打歪主意。”
“什么叫歪主意,人家欣赏欣赏东西也不成吗?”温柔娇嗔:“你看那边那个薄胎的小瓷瓶。多可爱啊。”
拿来喝水一定很爽。
后半句话没说出来,她怕萧惊堂又嫌弃她没眼光。不过那么小的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