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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风月听画壁-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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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薛元元看了眼展元风,却笑对蔡和道:“有劳蔡爷,我这里有一壶南酒,家中亲友刚送来送给蔡爷权当是个谢礼。”

  蔡和并不推却,只同展元风笑道:“既然到了地头,没老子什么事,你同薛娘子自己商议便是,我自去取。”

  展元风心说这留着二人孤男寡女仿佛不妥当,可蔡和热心带他来瞧房子又是好意,这当口提出不妥有失客套,遂也不好多言,看着蔡和大摇大摆出了屋子。

  薛元元目送蔡和离开,才把目光收回来,打量展元风,轻笑:“展大爷一表人才,也不知,是如何瞧上奴家这一处屋子的?”

  展元风瞧那目光冲自己有些热意,十分不自在,只把眼皮子垂下:“在下只为替旁人寻一处方便之处,夫人这屋子是要租赁?”

  薛元元笑了笑:“此处原本是奴家那短命的丈夫留下产业,只因奴家一个妇道人家住在这临街的地方也没什么用处,想同妈妈一起去乡下老屋住着,便想着托人将这宅子脱手出去,这蔡爷怕是听岔了,我一个妇道人家,租赁屋子多有不便,这屋子只卖不租的。”

  展元风瞧着这一进的院落不大,地段却是极好,同街面只隔了一堵墙,闹中取静,只画壁一个人住着有些大了,但是日后二人成了亲,这院子便甚为妥当。

  便动了心思,问道:“不知,这卖是何价?”

  薛元元细长的眉眼瞧着展元风,曼声道:“这附近租一进院子也要五十个大钱一月,我也不瞒展爷,需一百两纹银。”

  展元风为难起来,虽说心里十分喜欢,只这价钱却委实太高,他平日进项并无存下多少,买下这座独门独户院落却是不够的。

  薛元元察言观色,知道他心思,道:“展爷想必是嫌这价高了,须知我这屋子位置好,进出也便利,若不是因为家中没个顶门户的男人,也不会轻易卖了。”

  随即想了想,又道:“奴看展爷是个利落的人,又是蔡爷托的人情,奴便再吃些亏,五十两,再不能低了。”

  展元风听了心中一动,这价格委实便宜,他也不是不知道行情的,这价格便宜的有些蹊跷。


九十八章  旧人

半晌无语,薛元元仿佛知道他忌讳,却长叹了声出来,拿着帕子在眼皮子底下抹了:“奴家心急了,倒忘了展爷是个江湖里的老人,如何欺瞒的过,也罢,这屋子只怕是出不得手去,只当你我主顾无缘,这买卖取消了便是,不为难展爷了。”

  此话说的展元风心下愧疚,毕竟是蔡和替他张罗,委实不该生疑,又听妇人说话中颇有些无奈,话中有话,遂问道:“惭愧,不瞒薛大娘,我这本十分中意此地,只怕贪了便宜委屈了你,你若是有什么难言之隐,说出来大家参详便是,某不是贪图那等便宜的人。”

  薛元元不肯,经不住展元风再三说,只叹道:“展爷热心,奴也不好瞒着,这屋子是奴家短命夫君留下产业,他走之前留了些业障于我,只怕奴家日后一个妇道人家没个依凭,只奈何家中有个姑婆并一个小叔子,夫君在时,便多有周济,如今去了,他二人便只盯着这点产业,说奴家没侍候好夫君,要休离奴家出门,这些个产业都不得带走,奴家一个没脚蟹的妇人,又争持不过,只偷偷求着蔡爷帮着寻个公道人家把可以脱手的都脱手去,卖些银两在手,多了也不敢要,留些能勉强度日的就好,这才急着出手,也省得到时候到了那姐弟手中,怕是一分都剩不下来,如今展爷知晓了去,想必是不乐意再卖,奴家不强求。”

  展元风听了道:“岂有这等恶人,你的家产如何他要霸占,让官府出面评理便是。”

  薛元元苦着脸道:“展爷不知,他杨家虽不是什么官宦,只我那小叔子平日走鸡斗狗,与那县衙里太爷的小衙内交好,奴家是妇人,如何敢与官府中人作对。”

  展元风脾气,最听不得什么仗势欺人的话,当下道:“薛娘子且放宽心,你这房子某要定了,管他什么小衙内大官人的,若是敢来纠缠,看是他脑袋硬,还是某拳头硬。”

  薛元元听了大喜,又赶忙让丫头提了酒壶来,亲自擎着酒上去恭恭敬敬的递上:“若真如此,奴家先谢过展爷了。”

  展元风这回没拒绝,接过来一饮而尽,吃了酒下肚,豪气一生,便道:“把文书拿来,我们签了,某就不信,正经的文书白纸黑字,谁还敢来胡闹。”

  薛元元慌不迭让冯妈妈开箱取了来屋子房契,与那展元风,二人写了文书,交割了银两,展元风身上也没带多少钱两,薛元元也不介意,拿了他身上十五两的定金,只等把文书送到官府去,交割清楚。

  事情一时毕了,薛元元又道:“如今虽然你我说定了,只府衙这几日不开工,要等初五才开,这里头不知会不会有什么波折。”

  展元风哂道:“怕什么,我有兄弟在衙门,专管着房契交割之事,等到日子一开衙,我便去办了。”

  薛元元又是一阵谢,再满斟了酒劝饮,展元风酒意上来,倒把什么男女大防给忽略了,他原本也就是个粗人,并不十分在意这些。

  酒酣耳热,与薛元元说得投契,却听院子里柴门被人擂得山响:“开门,快开门。”


九十九章  心有不忿

薛元元面色一变,慌张道:“这是我那小叔子,今日只怕又是赌场里手气不好来打秋风的,展爷快快避一避,莫让他瞧见了撒泼。”

  展元风眉头一皱,他向来行事作风正派,从来不喜欢鸡鸣狗盗的事,这躲避的话便不爱听:“怕他什么,既是个泼皮,某倒要瞧瞧他有什么本事,欺负妇道人家。”

  那边冯妈妈听了动静已经去开门,没没开一般,便被人咣当一脚踢开。

  进来一个瘦巴巴的男子,站在院子里就嚷嚷:“叫了几声才来开门,老东西你耳聋了?嫂子大白日把门看得紧紧的,莫不是在里头偷汉子?”

  薛元元不作声,展元风听得火气,站起身推开门喝道:“什么东西,敢这么同长嫂说话!”

  院子里男子唬了一跳,他正是薛元元夫君胡侑之弟胡天,年岁十七,自小爹娘过世早,被哥哥同姐姐三姑婆养着颇多宠溺,正经事不成,倒是吃喝嫖赌五毒俱全的本事,仗着他哥勤勤恳恳养家那点银子成日外头闲晃,没一日消停。

  胡侑过世之后,他同姐姐三姑婆每日除了到薛元元这里打秋风,便成日外头晃荡,年纪轻轻什么正经事不干,只最好一个赌。

  今日在瓦子里赌了大半日,手气十分不好,把一身三五两银子同外套都给当了出去,便被人踢出了门,只能抱着拙劣的一壶黄汤,东倒西晃的骂人,正骂咧咧只怨天公没开眼,却在街口遇着个熟人,那人同他一般人物,都是附近闲晃的,看到他笑道:“你倒在这里吃狗粪,你家嫂嫂只怕攀着个高人要撇你一家子去了,也不怕到时候没人再顾着你。”

  胡天一听这话,忙顾不得旁的,托那人去寻姐姐,自己个便先过来探看,一瞧屋门口果然立着一个大汉,顿时酒气上头,骂道:“个贼奸夫淫妇,光天化日淫邪,还敢出来,看爷爷不打你俩个!”

  说罢那胡天便要扑将过来,展元风一侧身让过,拳头一晃道:“混帐东西,再满口喷粪,你爷爷认得你,爷爷这拳头可认不得你!”

  胡天扑得猛了,前头没个阻拦的,一下子扑到地上半晌没起来,哼哼唧唧半天才起来,捂着胳膊叫道:“疼死爷了!”

  这当口,薛元元从里头走出来,看着地上胡天,道:“小叔子这是做什么来?我这里待客,你闹腾什么。”

  胡天指着她骂道:“你个养汉的荡妇,还敢说,我哥哥辛苦挣下的产业,岂是让你偷养汉子的,今日叫我捉着,一起去见官,看你还有什么说的。”

  薛元元哭哭啼啼起来:“天么么,小叔子你何苦这么诬赖奴家,奴家正经跟这位爷谈生意,屋里头人都能作证,你休要扣这屎盆子。”

  胡天骂道:“屁,你能做什么正经生意,你说。”

  薛元元低头不语,胡天道:“说不出吧,做得是皮肉生意吧,你个婊子淫妇,今日岂能饶了你!”

  展元风一旁听不过,上前一把捉住他衣襟:“休要胡忒,你嫂嫂卖了这房子与我,这里白纸黑字写的分明,再胡说,吃我拳头。”

  胡天三角眼一瞪:“什么?卖房子?这屋子是我哥哥的产业,她凭什么卖,显见是你同她奸夫淫妇,倒把我们胡家的贴补你这个贼汉子。”

  展元风听得越发怒火中烧:“狗嘴吐不出象牙来,我只当她说的不真,如今看果然是,你一个小叔子不敬嫂嫂,还在这里嘴巴不干净的,今日不教训教训你,某不姓展!”

  说罢提起硕大的拳头来,那胡天瞪圆了眼道:“你什么东西,老子怕你?外头偷养的汉子倒替她出头,我才是胡家正头香主,这屋子是我们胡家的,你个强贼,是胡家哪根鸟捣的种!”

  展元风大怒,一拳头砸下,只听得砰一声闷响,胡天本就是个酒色之徒,内里虚空,不过仗着些酒气罢了,展元风这边也是酒气上头,这拳头哪里有轻重,便是一条大虫也吃不住,何况胡天。

  连个声都没出,一下子被砸在地上没了声息。

  薛元元惊呼一声,这时候却听一旁哎呀一声,蔡和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一旁道,眼见展元风这拳头下去,人没了声息,忙过来捉住还要再提拳头的展元风道:“哎哎哎,兄弟息息火,这可打不得!”

  展元风双目赤红,怒道:“此等猪狗不如的东西,打死了也罢。”

  蔡和忙反手抱住他:“使不得使不得呀,兄弟。”

  二人纠缠,薛元元俯下身去探胡天鼻息,惊呼道:“天老爷,他没气了。”

  话音刚落,外头这时候一阵喧哗,院子右侧的柴门被人咣当一声弄开来,呼啦啦涌进来好几号人进来,为首一个婆子道:“我说这贱妇大白日的关了门有鬼,你等不信,看看这,分明就是勾着哪的野男人偷汉子呢,好没廉耻!”

  进来见着屋子里情形,那婆子脸色一变,扑将过来抱住胡天,只看他只有出气没了进气,一张脸被打的血肉模糊,顿时哭天抢地起来:“我的天老爷哟,没天理了呀,欺负咱孤儿寡姐哟,打死人啦,打死人啦,天哥儿啊,你可不能死哇,你死了姐姐可怎么办!”

  来者正是薛元元原本夫家的老姑娘,只因小时候得了出过花子,家中长辈忙碌看不住,小孩子乱抓,一张脸落了几处疤,便一直都不曾嫁人,守着大小两个弟弟到大,年岁大了姑娘成了姑婆,族里排行行三,人都叫她三姑婆。

  早些年眼看大弟贩布攒了不少家私,却被他屋子里那厉害婆娘薛娘子给把拦着不肯照应小弟长姐,便生了嫌隙,等大弟死了薛娘子更是一丝银钱也不漏,她想图妇人手中那些箱笼却也寻不着机会,今日得了人报信,只当薛元元又出什么幺蛾子,忙纠结了左邻右舍并族人来阻拦。

  哪知道一进门便瞧见弟弟胡天被人打死了。

  她这里嚎啕大哭,众人见出了人命,亦是慌乱起来,叫官府的叫官府,来抬人的抬人,一时间乱成一团。

一百章  出牢

这会儿功夫薛元元有些慌乱,只说把人骗进套中,让他同小叔子一家起争执,这本是一石二鸟的法子,只没想到展元风这拳头下去把人打死了,人命官司可不是好吃的,她慌忙偷偷在人群里头瞧蔡和,只看他也是面色不安。

  便想着偷溜进屋子去,却被三姑婆眼疾手快一把拽住了裙角:“你个杀千刀的贼淫妇,克杀了你家汉子,如今偷汉子养汉子还不够,还敢唆使人动人命,今日老婆子跟你没完。”又双手拍着地哭闹:“天老爷哟,大弟你走的怎么就那么早哇,抛下一家子,你瞧瞧你娶了个什么没廉耻的婆娘,你尸骨未寒就当着你坟头干这等子杀千刀的事,让一家子还有什么脸面活着哟,天老爷劈个雷弄死咱一家子算了,这没法子活了,杀人的不偿命,你开开眼吧!”

  越哭越来劲,干脆撇了胡天尸身扑过来抓着薛元元,抓着妇人一头青丝死命拉扯:“你个不要脸的娼妇,你不要脸面我们杨家还要脸面,杨家瞎了狗眼娶了你个婊子进门,今日我活剐了你!”

  薛元元被抓的生疼,尖叫挣扎,“你个老娼妇,胡扯什么狗屁,又不是我杀了你弟弟,只说别人,你穿寺庙养和尚的正经个屁!”十指对着那婆子就挠,那边左邻右舍瞧着不好,上前劝阻,一时间十分热闹。

  却听外头喝道:“大白日的闹腾什么,官差来了!”

  说话间,便有几个官差进了院子,小小一处四合院立刻满当当都是人,便有人上前三下两下扯开两个女子,却看二人早已经蓬头垢面的十分狼狈。

  那三姑婆眼见官府里来了人,嚷嚷越发大声,指着里头男女道:“大爷来的正好,还不快把这一对狗男女锁了!他二人杀了我家弟弟,可要替老身做主哇!”

  那保甲瞧了眼地上躺着的胡天,又瞧瞧展元风同那薛元元二人,招呼身后,便有人上来一条绳子拴住了,薛元元大呼冤枉,对方充耳不闻,只展元风这时候酒劲被一闹下去了许多,头脑清醒过来,顿时吓出一声冷汗,挣扎起来:“官爷,某不是有意的!”

  那保甲冷笑了声:“有不有意,老子可说了不算,县太爷那分辨去吧。”

  说罢拉着人就要走,那薛元元猛然朝着蔡和扑过去:“蔡爷蔡爷,救救奴家呀,奴家可是清白的呀。”

  她只当把展元风弄下大牢,顺带解决了胡家麻烦,却不想这会儿惹火烧身,又不敢把私底下交易说出来,只巴巴瞧着蔡和救她。

  蔡和这会儿也是猝不及防,只这会儿他也毫无办法,被薛元元这么一喊,倒将众人目光引到自己身上,忙推开人道:“哎呀大姐,小的可不是官家,可帮不了你,青天大老爷自有明断,不会冤枉人的。”

  一边暗地里使眼色于妇人。三姑婆这会儿倒被提了醒,指着蔡和道:“这里头还有一个,统都是这婊子奸夫!”

  蔡和哇哇叫道:“你个缺嘴婆子,胡忒什么!”

  保甲一挥手不耐烦道:“吵嚷什么,大人自有明断!”

  把个蔡和也一同锁了,一条绳子串着,把个胡天尸身也裹了,一同往衙门里送去。


一百零一章  寻觅

眼见得人都给锁拿走了,三姑婆抹了把脸,抬脚往屋子里走去,瞧着满满当当一屋子箱笼,十分欢喜。

  左邻右舍眼看无事,俱都散开了去。

  等这边人走了个精光,才见转角走出来个人,粉底皂靴,缠棕大帽,曳撒钩绦,一张博浪俊脸,正是楚瑾瑜。

  瞧着被锁拿走的背影,楚瑾瑜才背着手乜了眼身后,吩咐跟在身后延平:“拿我的帖去寻周提刑,可别轻易把人治死了!”

  延平应了声,却又问道:“那蔡和,爷打算如何处置?回头周老爷问起,小的也好交代。”

  楚瑾瑜笑了下,道:“若非这事,还不知这小子傍着个这等淫妇,偏这大好家财,倒让他白捡个便宜。”遂又道:“同你周爷爷说,借地方安置几日,那小子若问起,只说你家公子爷忙,过几日去瞧他,让人好生照应着,别吃了皮肉苦头。”

  延平垂手应了,匆忙下去办事。

  楚瑾瑜方才伸手掸了掸身上瞧不见的尘土,瞥着刚才热闹非凡的屋子,眼见那三姑婆颠颠抱着些物件从里头出来,满脸喜气,不由脸上浮出几分冷笑来。

  身后瞧着的纳福上来忝着脸:“爷,是不是该回了?”

  楚瑾瑜转过脸来,拿手里的折扇敲了敲他脑袋瓜子,面上难得浮现几日不见的笑意:“你这猴儿竟日催促,慌什么?”却又笑嘻嘻坐上了车,一边吩咐另一个跟出来的顺一:“回去套辆马车,明日去府衙门口把你奶奶接来。”顿了顿,又道:“还是过几日,你去接来。”

  顺一老实应了,瞧着里头爷闭了眼假寐,悄悄儿在外头捅了捅纳福,小声道:“兜这许多圈子,到头来还要接那位姑奶奶,多早晚费那功夫?”

  纳福圆胖的脸鼓着腮帮子吐舌:“小声些,别姑奶奶的瞎叫唤,那位,如今是这个!”手指头指指心口:“爷心尖子,是你能议论的?回头跟楚旺一般下场。”

  顺一摸摸自个心口,尤有余悸的叹:“都是那混帐展王八,惦记哪个不好,偏惦记爷的人,咱爷的女人是他能惦记着的?这回不死也得扒层皮,可怜咱旺哥儿了。”这会儿楚旺还养在府里头,心口疼呢。

  感慨归感慨,心下越发警醒,那位画壁显见不是普通人物,只怕日后更要小心伺候。

  画壁那还不知晓展元风发生的事,她一心只想同人早日离了这临河县是非之地,东西都收拾妥当了,早早儿将门户关了,只等初三过了,展元风来接她离开。

  虽说已经说好了,但是也不知是不是因为见着郑湘玉关系,心中忐忑了起来,一夜睡得不甚安宁,临到黎明,方自觉疑神疑鬼的过了,自嘲楚瑾瑜也就是个商人大户,如何怕成了惊弓之鸟,解嘲之后,方才昏沉沉睡了过去。

  再醒来,却是被小梅着急忙慌摇醒了:“姑娘,牛婶子来寻你呢。”


一百零二章  挑唆

画壁糊里糊涂的:“什么时辰了?怎么这会儿寻我?”

  “午时了。”小梅道。

  画壁愣了下方才惊觉,早该过了展元风来接自己的时辰,如何睡过了头去,忙边急着起身着衣,边问道:“展大哥来过没?”

  小梅摇了摇头,画壁手顿了下,一股子不安越发涌上心头。

  匆匆忙忙穿好衣服,小梅已经出去把牛寡妇带了进来,进屋子便瞧着一脸沉重,拉着画壁的手,颇有些为难:“大妹子……”

  画壁瞧她脸色,心中发沉,强笑道:“婶子寻我什么事?”

  牛寡妇犹豫了会儿,终道:“你别急,是,展兄弟,他,他被官府下了大牢了。”

  画壁只觉头顶犹如晴天霹雳,震得她呆愣愣的回不过神来,耳朵边的声音仿佛变得遥远:“大妹子,璧丫头,你还好吧。”

  好半天画壁仿佛回过神来,幽幽道:“这事,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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