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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风月听画壁-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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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画壁孤零零坐在里头没动,那崔家的也十分有耐心的不催,到底画壁没憋住还是跨了出来,抬头看着陌生的环境,也不知是个什么地方,入眼一片花园,远处勾着亭台馆阁的,十分深远,只附近便有假山流水,小桥亭台,只是那东面一片堆着砖瓦木石的,看上去十分凌乱。

  崔家的在后头顺着她目光看过去,忙道:“奶奶,那原本不是咱们府里头的,爷刚吩咐了把它买下来,看了黄历,只等二月初一动土,跟这边打通了连成一片,日后这一处便都是奶奶您的院子了。”

  要说这画壁真是造化,这般花心思在她伺候这位主子这么些年可是头一份,抬都抬进来了,又怕搁着后院里头闹心,只单独辟出个地儿来安置,这里头就一条小径通着前头,独门独户,既清静又自在,真真费了心思的。

  看跟前这位还是一般摸样,板着脸哪里有丝毫高兴样子,只怕一会儿见着人又该气着了,也不知两个人什么冤孽,只劝道:“奶奶,奴婢伺候爷也有半辈子,头回见着他这般费了心思的,这是奶奶的造化,即便您再不乐意,如今都这般地步了,您又何必再倔着呢?到头来吃亏的还是自己个呀。”

  一边说一边打量,看画壁一副油盐不进的摸样,暗暗着急:“我的好奶奶,奴婢是爷指派了伺候您的,日后好坏都仰仗着您的造化,不指望您还能指望别人么?奴婢真是为您好,咱们爷的脾气您只怕是还不知道厉害的,从没有人敢忤逆了有好下场,您若不想让旁的人因着您丢了性命,就服个软吧。”

  这话到底说中画壁软肋,偏着头来:“展大哥真的是你们公子爷使的手段?他究竟如何了?他在哪?好不好?”

  崔家的被她这么一番问问得心里咯噔了下,心说感情还真只惦记着那一个,这摸样要是让爷一会儿瞧见了还得了,遂道:“我的奶奶哟,您可别再问了,只一条,一会见着爷,说些个软话哄着,等爷开心了,那位才有条活路,死活都在您手里攥着呢,您可仔细了。”
画壁被她说的心下惴惴,这么多天来算是正经听到展元风确切的消息,尽管还是那么模棱两可的话,再清楚不过一个意思,展元风因她受罪,如今一条命就看她肯不肯从了。

  看她安静下来崔家的也不再费舌,这会儿功夫就已经过了弯弯绕绕一排的穿山游廊,过了个坐北朝南的门楼子,及一个粉青小照壁,到了一处连着卷棚的屋子前。

  进了屋子里也不走正堂,直接进了侧边倒座的厢房,这三间的楼房前后卷棚屋子一共六七间,虽然不大,但是雕梁画栋的也十分精致,窗户上用得都是西洋来的玻璃,进了里头更是十分,朱红槅扇,里头墙壁上剔红嵌百宝葫芦的挂瓶,鸡翅木嵌百鸟花纹玫瑰椅,一对核桃木的坐墩,红木弥勒榻,一座半人高的彩色镶嵌瓷板酸枝木的座屏,分外醒目。

  只上头的画儿看得人便有几分不自在,竟是那男女厮缠的春色图谱,也不知从哪个工匠手里头做的,竟这般大咧咧陈设在屋子里供人看着,画壁一见上头那栩栩如生的画面便觉得耳目发热,冷不丁避开眼去,却听后头那熟悉的,博浪声音带着几分热切几分冷嘲:“怎么,还要爷过来请你不成?”

  身后崔家的忙使了个眼色,在她背后推了一把,画壁不及防往前跌脚,便过了座屏,只瞧见后头一张鸡翅木束腰马蹄腿拐子纹嵌理石长椅上歪歪斜斜坐着个高大的身影,正冲她不冷不热的笑。
  画壁每回见着楚瑾瑜,惊惧多过紧张,几番交道下来,深知此人虎狼之性,自己三番四次下来,终究还是到了人手里。

  对着那双乌黑不见底的眼珠子,她不敢看,扶着一旁柜子缩着身子站着。

  楚瑾瑜大马金刀斜着身子跨坐,身上还带着些许刚沐浴出来的水汽,雪白的贴身软缎子亵衣松垮垮盖着那副十分健壮的身板,早些年风里来雨里去打熬就了一副常人比不得的好身板,在画壁眼里却如同洪水猛兽。

  瞧着画壁那一脸见着鬼的表情,楚瑾瑜满肚子火气蹭蹭往上窜,对着她道:“嫌爷长的磕碜人?”

  看画壁犹自不动窝,气不打一处来,索性也懒得跟这榆木疙瘩般雌儿周旋下去,站起身来,敞着衣怀三步两步就到画壁跟前,一把捉住她便拖上了那张大长椅上来,欺身压了上去:“敬酒不吃吃罚酒,爷今儿个不让你知道些厉害,再让你跟爷狂!”

  一双大手扯开她身上碍着眼的青布大棉袄,他有那么多好料子漂亮裙子供她,偏这就是不识抬举,日日这么一件丑陋的袄子,好好儿一副莹白的皮肉条儿,被她藏得见不得人。

  画壁在楚瑾瑜这般虎狼之势下哪有回手余地,只被他一只手捉住两条胳膊三两下就将外头衣服剥了个干净,只剩下里头一抹胭脂红的抹肚,下头隐隐约约遮着那一处花穴外稀稀疏疏的草丛,那幽深之处,正是他醉生梦死之所。
109章

  楚瑾瑜只觉得眼前一热,这小娘们一身雪花玉肤在烛火之下如同素辉流泻,含羞露怯的抹了层嫣红,粉霞一般夺目。

  颤巍巍一对尖尖嫩乳如同绽放着的小花,可口香甜。

  一张小脸梨花带雨的瞧着自己,看得他一肚子火气悠忽变成了一肚子燥火,本还想着让这雌儿再吃些口头吓唬吓唬的,如今也没心思玩旁的,扯了自己的裤头将身下那一处狰狞抵着她下头戳了戳,笑道:“这么几日爷放你外头野着,小嘴儿可有想爷?”

  画壁被他这么扣着浑身几近赤裸的对着个虎狼男人,耳朵里听着那不堪入目的下流话,尽管内心早已经做了准备还是觉得难以忍受的羞辱,她咬了咬下唇,吞下到喉咙口的求饶,只还算没忘了之前崔家的苦口婆心的劝告:“公子已经得了我,求你放过展大哥。”

  外头一墙之隔守着伺候的崔家的一跌脚,心说这奶奶可真是够能耐,这当口跟爷提旁的男人,也不怕被爷活剐了去。

  暗暗祷告,公子爷别一气之下闹得不可收拾。主子那没边没际的脾气,他可是敢在边关跟那些蛮夷砍脑袋也要把被夺了去的边货生生抢回来的主。

  楚瑾瑜不听则已,一听两眼冒火,怒极反笑:“为着个野男人敢跟爷叫板,长能耐了?行,要爷放了你那野男人是吧,贼淫妇,求爷爷便是,求爷上了你,伺候爷下面那小爷舒坦了,爷说不定就大方一回,成全你这对奸夫淫妇去。”

  他阴沉着一张俊脸,大力气将跟前两条白嫩嫩的腿儿硬是掰着开来,将一片粉嘟嘟光景大好的穴儿横陈在了跟前,却无一丝怜惜,把那下身怒龙对着嫩处厮磨,却是不紧不慢的,森森儿笑:“你要做那卖的,爷可成全你,养着汉子可没那么容易,几日没个侍弄的,骚穴儿痒了是吧?求爷啊,求啊,求爷进去给你,不就是养个汉么,看爷比你那野汉子强多少倍去。”

  画壁浑身发冷,这般被人毫无尊严的玩弄着下身言语侮辱,她几乎要撅过去,只是心里头还倔强的撑着一根弦,生生不肯晕过去。

  她知道今日她是躲不过一场肆虐,只是尽管她做好了恳求的准备,在这样一个情形下,她却又怎么也再吐不出一个求字,她再卑微,也无法求一个男人侮辱自己来换得他的施舍,她知道自己没能够做到一个纯粹的古代女子,那一点点最后的自尊或者说是自私,让她死死咬住了不吐口,只能紧紧的咬着下唇脸色惨白的看着男人。

  这当口外间崔家的实在听不下去,只怕真弄出好歹来,也顾不得挨着爷挂落,慌忙转过来,口中急道:“爷,奶奶小,还不懂事,您别跟她一般见识。”

  却见着里头这尴尬情形,顿时老脸一红,走也不是进也不是,在原地踯躅,讷讷道:“爷……”

  楚瑾瑜头也不回,只死盯着身下倔强女子:“求不求?!”

 
 
  画壁泪盈于睫,嘴唇被咬得发白了,一点点挪出来,抖着唇瓣从牙缝里蹦出:“放了他。”却是一个求字没出口。

  这回连崔家的都觉得画壁不可理喻,委实太不懂得服软了,那边楚瑾瑜一腔欲火刹那退了个干净,一双眼变得冰冷,看着她道:“这么不乐意求爷?那你来做什么?真当爷是个活菩萨?”

  画壁被他松开手立刻便团成了一团,惶惶然看着他道:“他本与我无关,不过受我牵累,只你肯放了他,再来折辱我不迟。”

  楚瑾瑜不听则已,一听气了个倒仰,几番心思在人眼里便成了折辱,他堂堂楚大官人何曾吃过这等编排,突然从椅上站起身,从旁拿过挂在墙壁上一条马鞭子,朝着画壁不管不顾就要抽过来,被崔家的一把抱住了苦苦劝:“我的爷,您息熄火,奶奶不懂事,奴婢好生劝,奶奶身子弱可吃不住这马鞭子下去哇。”

  楚瑾瑜赤红一双眼瞧过去,看画壁惊惧万分的眼神,白生生的身子团成了一团,瑟瑟抖着十分的可怜,那鞭子无论如何却挥不下去,可心里头那股子火气却又堵着没路出,瞧她怕则怕亦,偏偏就死盯着自己没一点求饶的意思,狠狠一鞭子朝着旁甩去,把旁边一张鸡翅木马蹄腿罗锅帐束腰条桌上摆着的一应瓷碗瓢盆统统扫落在地:“滚!”

  画壁一个骨碌从长椅上翻下来,哆哆嗦嗦的抱紧了自己企图遮掩身上,偏她被楚瑾瑜扒了个实在,雪白赤裸的,哪里能遮挡的住,楚瑾瑜看得气急,他这么心疼挂念的这副身子,偏这一个却是犹恐被他如何,他这是犯贱到何等地步,偏对这么个下贱东西念念不忘。

  对着崔家的骂道:“还等什么,既然她不乐意伺候,那就让她出去跪着,什么时候跪到爷高兴了再说!”

  崔家的忙上去把一旁被楚瑾瑜扯落了的大棉袄给画壁遮挡上,看楚瑾瑜没有阻拦,心下暗道,便是如今气歪了鼻子,只怕这位犹舍不得真让画壁吃苦头,还真是冤孽,遂小声劝画壁:“我的好奶奶,你就服个软话不行?偏要吃苦头作甚!”

  画壁不吭气,自己个把一旁的裤子套上了,裹着棉袄就往外头走。

  看得崔家的只没脾气,怎么偏就生了这么一个油盐不进的性子。回头瞧着眼楚瑾瑜,那巴巴一双眼还盯着人后背不肯放,忙也顾不得去请示,直接从旁取了件金丝雀裘的大氅来奔出去,这大氅还是年前楚瑾瑜特意让走京城送孝敬银子的大管事特特带了来,替画壁备下了的,只因为上头用金丝缠着孔雀鸟毛根下的绒毛儿搓的线绞成了股,一针针织就,阳光底下流光溢彩煞是好看,轻飘飘不过二三两重,却值千两,也不过有价无市,包裹在身上确是极耐寒,最合时下春寒时用。

  取到手来本就打算同画壁一起时送她披着,衬着那张白嫩嫩脸蛋香腮雪肤必然极美,偏画壁那时候背着楚瑾瑜已经同展元风商议走人,这大裘便没寻着机会送出去,崔家的是知道楚瑾瑜心思的,想外头这么冷,爷一时气不过怒着,回头指不定心疼,可不能真让人冻着。
110章
 
  追到外头便只见画壁已经老老实实跪在了廊下,身上只裹着件来时的青布棉袄,袖笼上带着孝布,细腻的小脸一时冻得有些青白,看得心疼,忙上去抖开了大裘把人裹住了叹道:“我的奶奶哟,你这是何苦,跟爷置气吃亏的不是自己?”

  画壁闻着一股子胭脂香气,便有些不自在,挣扎了下欲推开身上的大裘:“我小门户人家,可用不得这贵重的。”

  “奶奶,身子是您自个的,作弄坏了,值当么?”崔家的到底是干力气活的,没让她挣扎脱,“这倒春寒的日子,冻坏了再延医吃药,还不得费银两?”

  画壁这才没挣扎,崔家的看她老实了,才又道:“我的奶奶,说句不中听的,你如今可还有两条路走?左右得跟着爷,何苦跟爷硬顶?奴婢看爷从没这么在意个人过,奶奶可要惜福啊?男人的宠爱可是奶奶在府里头立身之本,这府里头旁的人求都求不到呢。”

  画壁岂有不知道这理的,只不过她心里始终不曾把自己当成楚瑾瑜的人,是被逼着无奈屈服下来而已,如今这屈服的根由不曾化解,又如何肯轻易讨饶?

  画壁也知道,服软容易,可当着楚瑾瑜这么折辱,她还是没能放得下尊严,这些话,她也不想同个婆子解释,只道:“妈妈若是真肯帮我,替我进去瞧瞧,你们公子爷答应了没就好。”

  面对画壁的油盐不进,崔家的实在没法,只得站起身来:“奶奶往里头跪些,省得吃了风,奴婢去劝劝爷。”

  无奈撇了画壁,进了屋子去,待她跨进了里屋,便瞧见楚瑾瑜一人独坐在刚才的长椅上,浑然不看一地的狼藉,只巴巴盯着椅背后头那一盏卷草如意纹的明窗。

  隔着窗户外便是廊道,顺着他目光便能瞧见外头伶仃跪着的身影,崔家的头回见着自家公子爷那眼神里掠过的无奈和落寂,心说这年头真是咄咄怪事,上赶着的女人爷偏不要,这一个都把人气成了这样了,还恋恋不舍呢。

  有心劝道:“爷,这饭菜都撒了,奴婢收拾了让人再给您热一份吧,都一天了您也没进米水呢。”

  楚瑾瑜充耳不闻,只一味望着外头,眉头紧锁,脸色阴沉,崔家的知道他脾气,遂小心翼翼上来,默默先收拾了家伙事去,却见楚瑾瑜一把推开那扇槅窗,冲着外头唤:“延平,纳福,死了没!”

  早听着动静的俩个小厮屁股尿流爬进来,连道:“爷,您有什么吩咐!”

  “去,外头守着,哪个敢随意进来,替爷打一顿再说!”

  延平纳福面面相觑,心说这会儿哪有什么人敢擅自进来,却看一旁的崔家的冲两个挤眉弄眼的,遂半是明白半是糊涂的应了,才退了出去。


  到外头二人瞧了眼跪在那里的画壁,一个同另一个说了,延平便出院子去同守在院子口的顺一递话,这边纳福挪着个屁股墩往外头,好巧不巧站在那当风处,替画壁算是勉强挡着些风寒。

  这边崔家的已经收拾妥当了,刚要退出去,被楚瑾瑜叫住了:“去,替爷筛一缸子酒来。”

  崔家的心话自打撞着画壁大概没遇着过的新鲜事少不了,何尝见爷喝闷酒的,只他没算计人吃亏便阿弥陀佛了,却也当着楚瑾瑜极其不虞的脸色不敢说什么,出去准备酒水热菜。

  不多一会儿便整治出两个热菜银芽豆苗,臊子韭芽,糟鹅肝,并一壶烧酒同一瓯子热乎乎姜汤上来,端进来摆放上,楚瑾瑜瞧也不瞧那热乎乎饭菜,却径直拎着那勾头团靶的鸡嗉壶捧着个青瓷珐琅小银钟,就站着窗口上倒了一钟,恶狠狠的往嘴里头灌了。

  看他这股子狠劲,崔家的龇了龇牙:“爷,要不,扶奶奶进来,好好儿说话,到底是个小门小户进来的,总慢慢教着好。”

  楚瑾瑜一回头:“爷的话是放屁的?今儿个不做下规矩来,倒惯得这小贱妇不知道爷的规矩了!”遂又大声道:“看谁再替人说话,当爷是个好性子的,一个两个爷头顶上撒泼!知道错了跟爷说,看爷整治不了你!”

  外头无人敢应,画壁只当没听着,里头崔家的听了暗暗摇头,这规矩,做给谁瞧呢?

  这院子里头僵持着,院子外却接着一路灯火过来几个人,守候在外头的顺一打眼瞧过来为首一个,二十上下年岁,头上珠花箍子,满池娇分心旁带着赖鼠卧兔儿,蝉鬓压鬟,桃红色潞绸对襟袄儿,软黄缎裙,一路岫云点画逶迤而来,身后跟着的几个丫鬟婆子也是缎子面袍儿比甲,小心打着灯笼。

  顺一眼尖,早早儿认出人来,忙上前几步迎了笑着打千:“孟奶奶万福,大晚间您怎么出来溜达了?”

  这孟奶奶闺名虫娘,是上年头刚被楚瑾瑜从临近州县带回家来的,只说是去应酬时哪个生意场上老板孝敬的,来家便十分得宠,就是楚瑾瑜身边几个小厮也是客气的很。

  孟虫娘捂着嘴笑起来,她生的极艳,一双眼睛细长如柳,笑起来风情万种的,“哎哟顺哥儿你这话说的,奶奶我倒像是个野猫儿,大晚上出来溜达。”

  顺一嘿嘿一笑:“奶奶说笑了,借小的十个胆,也不敢编排您呐。”

  孟虫娘捻着着手中的绢帕似笑非笑瞧他:“我纵然不是头猫,你家爷爷可是,怎么听说今儿个晚上他这偷着腥呢,我就想来瞅瞅,哪个花容月貌天香国色的腥鱼儿,引了咱们爷的口味。”

  说罢,甩了帕子要往里头走,顺一忙跨步拦住,笑道:“好奶奶您可别,爷刚吩咐过,今儿个谁都不许进这院子。”

  孟虫娘脚步一顿:“怎么?还怕我吃了你家新奶奶不成?”
顺一嘿嘿一笑,却是不答,孟虫娘进了楚府一向受宠,头回被小厮盯着,那笑脸就淡了下来:“顺哥儿倒是有趣了,莫非你家爷今日宠着的不能见人不成?我又不想如何,只不过既然来了新姐妹,少不得要进去招呼声,这你也要拦着?”

  顺一不动窝,只道:“奶奶恕罪,奶奶要进去,可得爷爷吩咐才行,小的可不敢违拗。”

  孟虫娘索性变了脸色,她早些年在祖籍在清平乡里头,自幼生的有些颜色,因为家里头不宽裕,被老子娘买给州县里大户魏姓员外家,跟着一班小的习学弹唱,描眉画眼做张做势的,到十五岁光景便已经被调教得描鸾绣凤品竹弹丝,十分的伶俐。

  只是后来在酒桌上楚瑾瑜同这魏员外二人打赌,被输给了楚大官人,她后来跟了楚瑾瑜,因为惯会些手段争宠,在楚府里头也算是得势的,往日要风得风时这些个奴才哪个不是低头哈腰的十分奉承,这般甩脸子如何吃得,正要发作,一旁的婆子扯扯她衣角,低声道:“奶奶咱还是早些回吧。”

  这些个都是楚瑾瑜跟前得用的小厮,在外头可都是要叫一声小爷的,孟虫娘不知道,她们都是下头侍候的却最清楚,这些人可得罪不起。

  孟虫娘不肯听,只道:“知道爷这会儿正快活,奴也不去讨什么嫌弃,只平日回来都要听会子南戏的,我这把几个丫头带过来了,回头让你新奶奶也挑几段听听,还是爷走之前吩咐过的,让教她们几个唱几段新曲子呢。”

  顺一心说这当口爷哪里还有心思听什么新曲,摇摇头:“好奶奶您就别为难小的,今儿个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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