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请驾崩-第1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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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真是好享受!”
末璃把嘴里的食物咽下,举着手里的油炸果子。
“爱卿也尝尝?”
“哼!微臣可当不起陛下的恩赐。”
“你这又是摆什么谱。”
“我摆谱?摆谱的明明是陛下你!”
“好好好,我摆谱。可我才刚回来,龙床都还没捂热,你就把我往沁芳斋里拉,像话么!”
当然不像话!他也知道。可他这不是心里着急见她!
憋着一口气,他翻一个白眼。
“既然陛下不愿意去那里,那我就过来。”
“呃!不用吧。你也是刚回来,不回家吗?家里人都等着你呢!”
一听这话,展万钧就一挑眉。
“我把陛下当家里人,陛下却把我当外人!好伤心!”
诶诶!什么嘛!就算不见王府里的人,那也总该和“党羽”们说说话吧,离开那么多日子,京城里肯定发生很多事。
王爷,正事要紧喂!
然而王爷表示,私事和正事一样要紧。本王能者多劳,可以一并解决。
而且说道公事……
“陛下答应微臣回京之后论功行赏。那我的赏赐呢?在哪里?”
“你想要啥?”
呃,等一下!她肿么觉得自己好像落入陷阱了。
果然对面王爷嘴角一挑,哼哼一笑,伸手一把扼住她举着油炸果子的手腕。
“要你!”
好吧!她就知道是这样!
便是英明神武如摄政王,一旦进入男人模式,也是色令智昏,情难自禁。
她伸手拿下举着的果子塞进嘴里,咔叽咔叽的嚼着,如同嚼着一块酸梅,脸都快皱起来。
平心而论,她觉得自己还小呢,实在是经不起他狂风暴雨似得搓揉。
可王爷这团火都憋了快半年,她要是再让他憋着,只怕他非得炸了不可。这要是炸了,指不定要烧成什么样。到时候铺天盖地,熊熊烈火,呵呵,想想都觉得恐怖。
所以她这是舍身求仁,为国捐躯啊。
瞧着她这一脸为难委屈的模样,展万钧心里就堵得慌。
他也知道自己是在逼她,用江山社稷,用黎民百姓,可同样也是在用他的真情真心。这一趟,他为了她所付出的,她若是再视若无睹,无动于衷,那他就真要怀疑她是个石头心肠,木头灵魂!
可她显然不是,所以才会如此为难。
他也知道自己卑鄙。可这种事,不卑鄙不行!她是个鸵鸟转世,蜗牛成精,稍微刺激一下就会埋头缩壳。非得逼着她到绝境,到死路,一点逃避的余地也不能留。
不能迂回,就得直接!
“陛下给还是不给?”所以,他必得问个清楚了。
把嘴里的果子咽下,末璃委委屈屈抬头,别别扭扭撇嘴,跟蚊子叫似得吐出一个字。
“给!”
*
这个给字一旦说出口,末璃也知道自己是后悔无门了的。
她并不是怕给,男欢女爱,也是人之常情。作为现代女性,想给就给,想要就要,这点潇洒总还是有的。
至于身体……呃,好吧,她对摄政王的技术还是有信心的。
然而男女之间一旦越过了那一条线之后,情感身体双重羁绊,纠缠得越深,将来离开也必然是血肉剥离,更加痛苦。
对她如此,对他亦是。
可若是不给……这便又是对他的折磨,也是对自己的折磨。
不得满足,岂非要他遗憾一生?有些事,有些人,有些情,得不到就会成一生的伤。
她不忍心这样对他!
唉,烦!烦透了!感情这回事,烦!
小皇帝烦恼的很,连带着吃饭都不香,整个人也变得魂不守舍。
这浑浑噩噩的样子,展万钧看在眼里,却不往心里去。
呵呵,什么都往心里去他早气死了!反正今儿个她是休想逃!王爷决定了,今晚要是拿不下她,他就跟她姓。
还收拾不了一个毛丫头!
为了不让人打搅好事,他特地嘱咐了王宝宝,除非是要亡国了的军国大事,否则统统拦下,明儿在理。
李得胜被他调到清心殿外,看大门!任谁来都不见!
宝盒和李蔷,滚蛋去吧!今儿晚上不用她们,见了就烦!
伺候的人全换成刘嬷嬷的人,从沁芳斋调过来。华妱也留在抱厦里听命,呃,万一发生什么突发状况,也好及时就医!
嗯嗯,王爷告诫自己要“温柔体贴,小心谨慎”,但万一没忍住呢?也是难免啊!
准备齐全,只等良辰!
天还冷,不便沐浴,末璃就擦了个身。看着自己干豆苗似得身板,她心里着实有点担忧。这还有冻疮呢!万一王爷扫兴了怎么办?你说她都这牺牲了,对方要是退货……那老脸往哪儿搁?
然而这完全是杞人忧天,徒增烦恼。须知光是想着她在擦身,王爷就热的满地打转,浮想联翩。
这要是搂在怀里,估计当场能自燃!
白净净香喷喷,娇滴滴的小人穿着单薄的锦罗绸缎,盘腿坐在龙床上。
温香凝结,软玉雕就,乌木堆砌,繁星坠落。芙蓉账里*短,摄政王口干舌燥,板着一张俊脸,一步步上前。
脸色凝重,气势汹汹,倒像是要去打仗一般!
末璃扁了扁嘴,伸手一把拦住他,从枕头下掏出一个青玉小药盒。办事之前请先帮忙涂药——冻疮药!
华妱说了,一日也不能断,否则来年要再犯!
展万钧深吸一口气,点点头,一屁股坐下,拍了拍自己的大腿。
“来吧!”
陛下四脚着地爬过去,猫似的往他大腿上一躺。
小皇帝仰起脸。王爷皱眉,脸上都生了,好在已经好的差不多,几不可见。
又扬起手,手上也有,还带着红,可以想象当初这地方肿的什么样,一定跟萝卜似得。心疼!
她又抬起脚,这个他知道,脚后跟脚趾头上都有!在路上就老看她脱靴子在哪儿挠,一点尊贵端庄都没有,就跟个野丫头似得。
看看,这就是到处乱跑的下场!
逞能,结果就逞出这些伤!
他是越涂脸越黑,心里窝着一团火一团气。
末了,她又羞答答的背过身去。
“这个……我自己来!”
怎么?还有伤?
“哪儿?我来!”
“不不,不好意思,我自己……”她捂着屁股连连摇头,小脸涨得通红,跟个熟透了的李子似得。
原来是青的酸的,到如今红了熟了!
王爷一皱眉,上手一把就扯了她的裤子。
“呀,你……”陛下惊了,差点跳起来。
王爷也震惊了,瞪眼了,满脑子开始胡思乱想了。
连这里都有冻伤!等一下,为什么这里会有?
陛下,你必须为微臣一个交代!快说!
这叫她怎么说喂!多不好意思!可不说又不行,光看那黑得快要滴墨的脸,她也知道这位主又开始脑补了,也不知这会子已经在心里给她扣了多少罪名。
唉,男友爱吃醋,真心吃不消!
“是,拉了一泡野屎啦!”她红着脸凑到他耳边小声解释。
哎哟,这种话,叫她怎么有脸说!臊死了!
说完,她就脸朝下扑在被子里,鸵鸟似得再也不抬头。
拉野屎……王爷的脸这回是不仅黑,而且臭了。
堂堂一国之君,竟然干出这种事……她还有脸说。谁让她乱跑的,啊,谁让她!
人小主意大,心是越来越野,连屎都野了!
然而看着陛下白生生的尊臀,摄政王的心也野了,管不住了。
展万钧把手里的小药盒往地上一摔,老虎扑羊似得就把小皇帝给卷住了。
“哎呀!”末璃伸手一抓。
罗帐被扯住,一拽,就脱了金钩。明黄的纱帐呼啦啦就洒落下来,将整个大床拢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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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美人们月饼节快乐!多吃月饼,团团圆圆!
☆、第一百八十七章 挑着好时辰来的!
第二天上朝的时候,文武百官看着拉长着脸黑如锅底的摄政王,人人心里都是咯噔一下。
王爷心里这是憋着一团火啊!
火从何处来?这不是明摆着!
陛下那儿呀!
昨儿个陛下在文庙里可是闹了轰轰烈烈的一场,博得了天下学子们一片赤胆忠心呢!大理寺和金羽卫得了令是连夜干活,这架势是要在京城里放一火火呢。
陛下讨好学子们,可苦了京城里的大小官员。
据说昨晚上那是人人自危,礼部老爷们个个如同热锅上的蚂蚁,急的都要快要烧起来了。京兆尹老爷是连夜往渔阳王府递折子,可惜老王爷病了,不见人!
真病假病谁知道,反正老王爷是不想惹骚!
陛下跟捂冬似得躲在清心殿里好几个月不出来,天下大乱都不管。结果这一开春,她就跟冬眠醒过来似得,要干一番大事业。
这一打头就截了摄政王的胡!听说学子们在文庙等的可是王爷,结果不知怎么的,去的却是陛下!
嘿,你说这小皇帝,也鬼灵鬼灵的。
事已至此,王爷还能如何?学子们的心已经向着陛下咯!陛下的势也已经造起来了!
至于陛下为什么急吼吼的笼络天下学子的心?呵呵,想下去可就意味深长了!
边关陡生战乱,被雁门关的孟塞力挽狂澜给揽住了。大齐见真讨不到便宜,就真心实意的议和,这一趟可是送来了一位萧氏所出的公主,要跟鎏玥结为儿女亲家。
萧氏的公主一个大活人已经直接过来了,势必要册封成婚。这事摄政王是拦不住的。蛮子的公主都娶了,怎么还能落下正经的皇后嫔妃?小皇帝的婚事那是势在必行!
小皇帝成婚意味着什么?意味着陛下长大成人了,意味着她可以亲政了。
她要亲政,就得有自己的党羽和亲信,而这天下的学子们,可都是任由她挑选的好刀枪。
这一手露的,明刀明枪,摄政王不是傻子,能不明白?
可明白了又如何?事关天下安危,况且大齐可不管你这么多,陛下成婚是势在必行,势不可挡啊!
被一个毛孩子趁势搞了这么一手,所以王爷脸那么臭,心里那么火。
各部老爷们心里都有自己的小算盘,上位者潮起潮落,他们就顺势而行,浮浮沉沉,终归只要保证自己的船不翻就好。
户部,兵部,工部,刑部老爷们都还好,唯独礼部和吏部老爷们这日子就有点难过。
尤其是礼部老爷们……难熬啊!这事闹的!
陛下这一把火烧的轰轰烈烈,可是拿着他们当柴禾!
展万钧脸挂着三冬的冰霜,阴沉沉扫视一周,最后目光落在一摞厚厚的奏折上。随手拿起一本,翻开来一看,看不到两行字就啪的往龙书案上一拍。
这一声响动震得底下文武百官人人心头都跟着猛然一跳。
来了!
“瞧瞧你们做的好事!”
第一句就不善!
你们?你们指的是谁?这一棒子扫下来,可是指着一片呐。
虽他没有点明,可底下的百官们还是自动自发的把目光都投向了礼部。
礼部尚书,礼部侍郎,礼部郎中,礼部员外郎们个个都低下头去,冷汗嗖嗖的往下淌。
“学子闹事,连陛下也惊动了。陛下说了要彻查!这事我也保不了你们。你们自己说,怎么办吧?”
礼部的官员们立刻呼啦啦跪倒在地,伏地顿首。
“臣等罪该万死,罪该万死!”
万死?说的好听!人人都只有一条命,谁还能死一万次?
摄政王冷哼一声,朝身后一伸手。
“这次春闱的主考和管事都是哪些人?”
“名单都在这儿呢!”身后王宝宝立刻躬身奉上一本名册。
展万钧拿在手里翻。
底下的官员们心就跟着突突跳,礼部的大人们则是咚咚敲,心如擂鼓。
翻了半晌,又是一声冷哼。
“都撤了!换人!”
嚯!这一下群臣骚动。
“王爷,此举万万不可啊!”
春闱开考就剩下不到七天的功夫,全部换人如何得了!且不说找不找得到人顶替,就算找到了,也只怕生人生手反而更生祸患。
“不可?陛下哪儿怎么交代?天下人哪儿怎么交代?”
嚯!这话说的,陛下什么时候说话这么有分量了?
是啊,陛下的分量是不足,可如今还有天下人的分量呢。不得不掂量掂量!
“王爷,学子之心固然要紧,可臣子之心也要紧啊。春闱一场,上上下下牵涉的大小官员没有一百也有五十,若是全换了,岂非礼部衙门要空无一人?”
说话的是吏部尚书,倒不是要替礼部开脱,实在是官员归吏部管。这礼部被端空了,让他吏部上哪儿去找那么多干活的人来?
“王爷,边关刚定,京城也不易动荡啊!”说这话的是刑部尚书。
这要是礼部全端了,还不得都关到刑部衙门。嚯,那可热闹了!好头疼!
“请王爷三思!”
两位尚书大人开话了,其他几位大人自然也不能落后,纷纷跟着一起求情。
展万钧虽然心里窝着一团恶火,但也没气到昏头。方才一句重话不过是敲打敲打这班官老爷们。
这帮人惹了事一拍屁股不管了,可苦了他这个擦屁股的人!
可这个屁股还是要擦的,不仅要擦,还要打!不打,就太不像话了!
深吸一口气,伸手拿起龙书案上的朱笔,在名单上刷刷刷划了十来个圈,然后往下一扔。
这名单就啪的一声落在礼部尚书的跟前。
尚书大人连头也不敢抬,哆哆嗦嗦伸手拿起名册,从怀里掏出水晶眼镜片戴上,翻开来看了看。
一边看一边哆嗦,不住用衣袖抹着额头上的冷汗。
后头撅屁股趴着的侍郎,郎中,员外郎们看不到,那个急啊,偷偷的伸长脖子。
等礼部尚书看得差不多了,展万钧才冷冷道。
“圈出来的几个,都换掉!替换的人选我会亲自拟一个呈报给陛下定夺!”
“是,臣等明白!臣等明白!”尚书大人捧着名单顿首叩头,诚惶诚恐。
虽然不知道换掉了几个,但不管如何都被全换强。就不知王爷亲自拟定的名单又会是哪些人?这又该是几家欢喜几家愁咯!
礼部这茬雷霆过后,王爷又在朝上提出了几个大议项,春耕,盐务,江南丝织,水利兴修,封疆。把六部九卿都问罪了一个遍,文武大臣一个都没放过。大棒临头,人人狗血一身,一品大员们个个被骂的灰头土脸连屁都不敢放一个。
好这一个早朝,风雨雷电,闪电霹雳,打得文武百官一个个都蔫头耷脑的。
下了朝个个都在心里感叹,王爷这火气实在是太大了。
也难怪,小皇帝一天比一天长大,王爷能不着急?
这小皇帝扶上去容易,想要再拉下来,是越来越不容易。王爷心里指不定多后悔呢!
早知道如今会这样难办,当初就趁势生米做成熟饭,岂不省了这么多麻烦!
*
展万钧确实很后悔!
早知道是如今这个局面,他就不该扶十七皇子登基。
这特么就是个坑啊!坑得他头破血流,苦不堪言!
早知如今何必当初!当初他就该一刀砍死了这个祸害,也好过如今被她祸害!
可如今这把刀是永远砍不下去了!反而让她跟刺似得一头就扎进他心里,拔也拔不出!
下了朝,王爷就火烧火燎的赶去清心殿。
名义上是把拟定的名单给陛下送去过目!
他拿着名单气势汹汹往清心殿去,沿途大小奴婢们都夹紧屁股,低首垂眉,大气都不敢透一口。
御正殿的雷霆风暴大家可都听说了,今天王爷可是火力十足,一点就着。一品大员们都跟灰孙子似的被骂得狗血淋头,小奴婢要是撞到这位煞星爷爷手里,连骨头渣子都别想剩。
这把火是转眼间就烧到了清心殿。
门口侍立的奴婢个个倒吸一口凉气,脑袋低的就差钻进土里。钻土里就好了,至少看不见。
王爷是一阵风似得刮到跟前,转眼这紫气就又刮进去了。
清心殿里依然是瓜果喷香,甜甜蜜蜜清新怡人。
只是这清新是清新不到摄政王了!
展万钧沉着脸绕过屏风,径直就往里走。
里头华妱刚出来,差点和他撞一个对脸。
“王爷千岁!”连忙行礼。
王爷站住脚,皱了皱眉。
“里头怎么样?”
问得瓮声瓮气,没头没脑。压着嗓子,压着火气,也压着关切和担忧。
华妱不敢抬头,据实以报。
“陛下一切安好,只是身子有些虚。臣开了益气补血的方子,调养些时日就好。”
听了这些话,王爷的火气仿佛是消散了一些,手轻轻一挥。
华妱就悄悄的退了出去。
展万钧还站在原地,眯着眼倒了倒气,这才迈步又往里去。
到了里面,一眼就瞧见案头上摆着一只硕大的琉璃果盘,盘子里摆着五个金灿灿的佛手瓜。这瓜是新摘下来的,透着一股子鲜活气,朝四周散发出脉脉的清香。
有这香气压着,室内那似有若无的血腥气就几乎是闻不着了。
但他还是闻到了!
打从昨晚到现在,他这鼻子里就始终萦绕着这股血腥气。
顺着这血腥气,他转过脸,看向歪靠在龙床上的小皇帝。
锦褥,锻被,绣花枕,小小的人陷在一团锦绣繁华之中,脸色苍白,眉头紧皱,嘴角时不时的抽动一下,似在隐忍着什么难耐的痛楚。
他深吸一口气,长叹一声,迈步上前,一屁股坐在床沿。
末璃缓缓睁开眼,有气无力的看了他一眼,扁了扁嘴,一脸委屈。
他心头一酸,伸手按在她额头上,轻轻的抚了抚。看到她委委屈屈,欲哭未哭的小脸,这心里的火也呲的一声,灭了!
这么暖和的屋子,盖着厚实的锻被,可她的脑门竟然还是凉凉的。可见她身子有多虚!
就这么个水晶玻璃似得人物,她竟然还敢往外疯跑。他也是,竟真由得她跑出去。
万一在外面有个好歹,可怎么得了?
想想也是后怕的不行!
好赖是全须全尾的回来了!
想到她此刻终归是好好的在他跟前,他心里的不干和委屈也就渐渐平下去。
唉!昨晚……也不能怪她!
谁能想到这事就来的这么凑巧!
他真是不知道该是喜还是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