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请驾崩-第7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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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个男人年纪最小那个是奴隶,最老那个是账房,剩下两个则是东家两兄弟。大胡子是哥哥,弟弟十七八。两兄弟长得都不起眼,但深眼窝,高鼻梁,金发碧眼,一看就是合邕来的。那地方金发最多了!
随行带了五驼货物,两坨是香料,一坨是锡器,另外两坨则是干果。准备在京城换点丝绸茶叶和香粉胭脂回去贩卖!
一听金发碧眼,末璃就挑了挑眉。她见过的金发碧眼,除了熊孩子,就是那晚在晋城码头被杀的几个。这会子又冒出几个来自合邕的金发碧眼,说是巧合,就太巧合了吧。
得了,来都来了,那就见一见吧。
*
陛下说要见一见,那可急坏了随行的太监。
圣驾尊贵,怎么能随便见人呢。何况都是些平头老百姓,万一有所冲撞,可怎么得了。
末璃眼睛一眯,仰头看了旁边的赖小将军一眼。
小将军福至心灵,劈手就是一巴掌,打得那管事的太监满地打滚。
“啰嗦什么,陛下说见就见,有你说话的份!好好办差就是,再多嘴,我把你牙都打断!”
嚯!为了自己一口的好牙,那太监也不敢了。
李得胜冷眼旁观,瞧着小将军这个表现的姿态,觉得陛下这是要给摄政王带绿帽。
这可不得了!要不要管?管个屁!他管好自己就得了,再多管闲事,牙保得住,命就保不住咯!
他如今也是学乖了!
管事的太监找来一架薄纱绷的屏风,挡在御驾之前。
末璃让赖沧澜坐在车前,自己则拿纸扇掩面,坐在他身后。
兵士们跟赶鸡鸭似得,把四个外国人赶到这边。早已经有通译在旁边解释了一番,然两位少东家和账房表示,他们听得懂鎏玥的官话,也能说一些,可以答贵人的问话。
这就挺好的。
离着屏风还有几步远,就被太监拦下,要他们四个跪地磕头。
这四人面面相觑,才知道自己这是要面君。
听不懂官话的小奴隶崽子被主人呵斥一声,这四个就都噗通噗通跪下,磕了头。
末璃手里捏着那块玻璃,眯着眼透过屏风往外看。
她眼睛近视,离得远本就看不清,再隔着纱,就只看到朦朦胧胧的四个身影。
这不等于没看嘛!把手里的扇子往赖沧澜背上一敲。
“这四个长什么样啊?”
赖沧澜眼力好,定睛一瞧。
“两个年轻的,一个老的一个小的。小的那个是昆仑奴,老的那个是白帽子,年轻两个一个大胡子,一个……反正瞧着挺普通的,不起眼。”
说了跟没说一样!
她气得又打他一下。
“那小的老的不管,让那两个年轻的都上来我瞧瞧。一个一个来。快说!”
纸扇轻飘飘的,陛下手腕子也细,敲在背上也觉不出疼,只觉得心会跟着跳。赖沧澜觉得自己身后坐的仿佛不是陛下,甚至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只妖怪。
专门在人心里作怪的妖怪!你看她这一路做的怪,就惹得人心烦意乱的。
可偏偏这只妖怪能耐大,叫人只能乖乖听话,任她胡来。
他撇了撇嘴。
“前头两个,一个一个上来!”
跪着的四人一愣,老帐房和小奴隶不说话,这前面两兄弟低着头,相互交换了一下眼神。弟弟不露痕迹的点了点头,大胡子的哥哥就站起来,低着头弯着腰慢慢上前。
“停下,就站在那儿。”
刚到屏风前,就被叫停住。
末璃拿扇子掩面,一步上前,几乎是趴在赖沧澜背上,伸长脖子往外瞧。
她这一趴,赖沧澜只觉得肩头上如同落了一捧花似得,香气扑鼻。但又不是寻常闻惯的熏衣想,淡淡的,甜甜的,似有若无沁人心脾,很是高明。
果然宫里御制的香料就是不同凡响!不过陛下这也太不庄重了,以及,陛下到底有没有好好吃饭,怎么这么轻飘飘的。
他满脑袋胡思乱想,末璃手里的扇子就啪的又打在他额头上。
“叫他退下,让那个弟弟上来。”
凑得近,她气息全喷在他耳朵里,痒得难受。难受也得忍着,小将军握了握拳头,粗声粗气道。
“你下去,让那个弟弟上来。”
大胡子愣了愣,然后慢慢后退。退到自家弟弟跟前,低垂的目光里满是警惕和担忧。
跪在地上的弟弟起身,回给他一个“不要自乱阵脚”的眼神,随即低着头上前去,在屏风前站住。
末璃眯着眼看了看。
“问他叫什么名字,从哪儿来的。”
赖沧澜皱了皱眉,心想打合邕来啊,不是已经知道了。还有陛下您能不能别在他耳边吹风了,痒死了。又不能抓,难受!
难受也得受着,他愁眉苦脸,没好气的问。
“你叫什么名字,打哪儿来的?”
那年轻人低着头,老老实实的回答。
“我叫穆沙,是合邕色目人。”
“家在哪里,问他!”末璃又催。
赖沧澜暗叹一口气,问了。
“家在祭月城,买卖也在那儿。”穆沙回答。
“祭月城?那是什么地方?”她侧过头,问赖沧澜。
小将军没好气的低声回答。
“是合邕的都城,就跟这儿差不多吧。听说挺热闹的。”
他都不敢随便乱动,稍微侧下脸,就差点要碰到陛下。哎呀,陛下您就别趴在微臣肩膀上了行不行!热死了!
末璃仿佛是感受到他的嫌弃之意,手里的纸扇往他肩膀上一敲,啪的又打开,用力扇了扇风。
丝丝凉风伴着阵阵香气,一个劲的往小将军脸上扑,痛并快乐着!
“你让他把头抬起来,他老低着头,不让人看似得。”她说。
谁天天上街看男人脸啊!也就陛下您了!小将军打鼻子里喷出一股凉气。
“你把头抬起来。”
穆沙抬起头。
她眯着眼又看了看。
“你让他大声笑一笑!”
啊?笑一笑?为什么?小将军不解,情不自禁扭过头去,两人差点脸就撞一块。
末璃险险避开,用扇子把他脸一推。
“说啊!你想抗旨啊!”
哪敢!赖沧澜脸一红,连忙扭过头去。
“你笑一笑,笑大声点。”
穆沙愣一下,这叫什么事,简直让人摸不着头脑。愣了一会,这才皮笑肉不笑,干巴巴的咧嘴哈哈了两声。
难看死了!小将军心里抱怨,这有什么好看的,陛下搞什么鬼。
末璃给他一个“你懂什么”的眼神,把扇子往嘴边一挡,凑到他脑后。
“这人有鬼!”
小将军浑身一震,有鬼?什么鬼?
然而身后这捣鬼的妖怪又不说了,转移话题。
“派人去把半碗铺里这些人的东西都扣了,仔细查验。别急!”她伸手按住他跳动一下的手。
“不要打草惊蛇,再问点事,给个赏,把人打发了。然后派人先看着,等我们过了立刻抓起来,送到大理寺去,交给摄政王处理。听明白了吗?”
小将军心头一惊,握紧拳头,点了点头。
“明白了就好,别慌,稳住!问他名字是什么意思?”
他咽了咽口水,深吸一口气。
“你这名字有什么含义没。”
穆沙面无表情,仿佛是完全懵了,过了一会才木愣愣的答道。
“没什么意思,回禀贵人,就是狗的意思。”
穆沙就是狗?这叫末璃噗嗤一笑!这一笑,一股香风热气就全灌进赖沧澜的脖子里,小将军差点坐不住。
陛下,陛下你注意点喂!要命了!陛下还没涂脂抹粉,扭捏作态,他就觉得自己快要招架不住。等等,乱想什么呀!快打住!
小将军水深火热,小皇帝却是一概不知,用力推了推他的肩膀,忍着笑低语。
“赏他们四个每人二十两银子,打发了吧。”说完,别有深意的摁了摁。
赖沧澜连忙收敛心神,目光一凛。虽然不知道陛下从哪里看出这些人有异,但问到现在,就连他也觉得这伙人有鬼了。
普通商人应该再油滑一些才是,走南闯北的,没点嘴皮子怎么行。这穆沙木愣愣的,看起来就不像经商的。还有他自打到了这儿,浑身的肌肉就没松弛过。虽说面君乃是大事,紧张也自然。可习武之人的肌肉和普通人不同,他看得出来。
这穆沙,不简单!
双眼一眯,他把心思搁在肚皮里,学着小皇帝的样说道。
“名字叫狗,可真稀奇。好了,每人赏二十两银子,都回去吧。没事了。”
一人二十两,陛下还挺大方嘛。可惜,有命拿钱,没命花钱咯!
这话一出,穆沙浑身的肌肉又是一紧。小将军也跟着浑身紧绷,蓄势待发!虽然背后是个专门捣鬼的妖怪,可这妖怪贵重的很,他为人臣自当奋力保全圣驾安危。
这穆沙要是敢胡来,他就一刀要他命!
然而对方并没有胡来,而是什么也没说便低头退后。四人又跪在地上磕了头,就被人带下去打赏。
他们走了,这边就把屏风架子都拆了,准备继续赶路。
*
而那四人,各自都领了赏。御林军守备正要放人,就有小黄门过来在耳边低语。军爷侧头看了那小太监一眼,随即抱拳道。
“末将明白,烦劳公公回禀将军。”
小黄门离去,这军爷就看着那四人。
“走吧,上头说了,让我们几个送四位回去。怎么来的,就得怎么送回去。”
这话一出,黑皮奴隶崽子眼睛就只有那赏下来的一锭元宝,听不懂官话他也不知道怕,手拿着银子喜滋滋的。老帐房是若有所思,但也不敢随便说话。
那两兄弟又相互看了一眼,尤其是大胡子的哥哥,站在弟弟身边很是紧张。
倒是那个弟弟依然面无表情,拱手对军爷道。
“劳烦军爷相送。”
说着,把这刚赏下来的四锭元宝都塞给了军爷。
小奴隶见刚到手的银子转眼就飞了,憋着嘴想哭,被老帐房打了一个耳光,委屈的低下头去。
军爷冷眼旁观,呵呵一笑,毫不客气的笑纳银子。
“不麻烦,上头怎么吩咐,我们就怎么办差。你们四个不必害怕,这就放你们回去。今儿个能见到贵人,是你们的福分。走吧,我们哥几个送你们回去吧。”
明明已经得了稍后抓人的命令,可这人还能睁眼说瞎话,天子脚下的京官都有一身好本事。
然而话可以骗人,眼神却骗不了人。穆沙也是呵呵一声干笑,转过身,把大胡子哥哥的手握了握,两人又交换了一个眼神。
四个人被一对兵士护着,一路朝平康坊而去。
而那一边,拆除了所有架子和纱缎,小皇帝也回到了车里坐好,御驾再次启程。
这边则继续慢悠悠的走着,招摇过市。
这伙人正如末璃所料,确实有鬼。
然而心中有鬼的穆沙却怎么也想不通自己是在哪里漏了马脚。怎么这么快就被人找上门来?
至于那位贵人……御林军护卫,大小太监伺候,还有那华丽的屏风,明黄的锦缎,不必猜都知道是鎏玥的皇帝。
鎏玥的皇帝是个少年,隔着屏风传来的声音也确实是个年轻的男子。那声音中气十足,听着不像是个羸弱的孩子,倒像是个年轻有力的武士。
他是合邕的狼族,耳聪目明,早已听出那屏风后还有一个声音,也早已看到那躲在绯红衣衫后摇摆的纸扇。
那声音似少年又似少女,小小的手拿着一柄斑斓的纸扇,时而展开,时而合拢。
年轻武士说什么,都是由这背后的身影指挥。所以那拿着纸扇的,才是真正的小皇帝陛下。
真的很小,光看那只拿纸扇的手,就知道对方一定是小小的。
那武士一身绯红,分明是五品京官。鎏玥五品京官可以面圣陪驾,可见那身后的小人儿才是真龙!
想到自己和鎏玥的皇帝距离如此之近,他内心难掩激动,手都痒了。
这样一个细弱小儿,他用一只手都能掐断他的脖子!掐死了这个小儿,便可以让鎏玥顷刻间天下大乱!
不过,没必要!这鎏玥顶天立地的不是这个小儿,而是摄政王展万钧。死了这个小儿,还会有下一个小儿。唯有展万钧死了,鎏玥才是覆灭之灾。
何况,这次来他也不是为了杀人,而是另有要事!
可想不到,他才刚到,就出了这样的事!小皇帝是怎么看出他的不妥?到底自己是哪里漏了马脚?难道鎏玥这边把他们出卖了?
以及,外面都说这孩子羸弱多病,无依无靠,被权臣展万钧关在深宫,乃是一个傀儡幌子。
可这个傀儡当街随便就能指挥御林军拿人,又能随便摆弄一个穿红袍的武将假扮自己,怎么看都不像是不顶事的无能小儿。
看来,这传言也是多有不实!
那小皇帝最后说的几句话,实在太轻,他听不到。但此刻对比着这位军爷的脸色眼神,在联系到刚才来传信的太监,他心里的不安和不详是成倍增加。
不行,自己不能落在鎏玥人的手里,否则就会坏了大事!
给身边的大哥使了一个眼色,那大胡子微微一点头,走着走着,措手不及就突然发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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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生观还没到,陛下又出幺蛾子。本座这边先剧透一下,此番出场的“穆沙”先生,可是一位重要角色哟!
虽然现在还“不起眼”,不过金子总会发光,大家就等着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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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晚上还有二更!怎么着,今天也得把妖道请出来了。
一个两个你方唱罢我登场的,摄政王的醋料越来越多,也该清楚最大也最浓的醋料了!
大家一定要约哟!
☆、第九十九章 道长何弃疗(二更求订阅)
不说京城街道上打成一锅乱粥,但说御驾的车队一路前行。
小皇帝的突发奇想耽误了不少时候,车队不得不加快速度赶路。
大家担心速度快了,娇贵羸弱的皇帝陛下可能又要“大病一场”,于是赶忙请随行的温太医到御驾里伺候着。
温子言背着药箱一路跑过来,那劲头就跟小情郎赶着去见小情人一样。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他都已经一个多月没见到陛下了喂。
自打华家女公子华妱入宫侍驾,他就知道摄政王这是要把自己一脚踹了。
他心头犹如晴天霹雳,由此窥得真相。——摄政王知道陛下是假凤虚凰了!
然而陛下稳稳当当仍旧坐在御座上,他就更是骇然,摄政王到底是什么打算?等华妱入宫,他的心是九级地震,碎成了八瓣!
原来如此!摄政王竟然……内心百感交集,竟不知是为陛下悲乎,还喜乎?
落入权臣之手,成了逆臣的玩物?是该悲的。可当玩物总好过砍脑袋,陛下怕死。现在终于能当一个女孩子活下去,也是一条出路。又该喜。
可是,堂堂金枝玉叶,就这样成了笼中鸟,掌中花。往后陛下的日子……岂不是更难过了!身心受辱,奇耻大辱!
赵晓乐和梅若华两个又失踪了,陛下失了左膀右臂。他也被摄政王排挤在外,陛下身边连个能说上话的人都没了。
怎么办?怎么办?他急的都上火了!
结果奔到御驾里一看,他的苦菜花活得蛮好!虽然此刻面带苦相,但也仅仅只是因为热和些许的晕车。
顾不得心中的疑惑,他连忙解下药箱取出这一个月来精心研制,调配而成的“生津玉露丸”,呈上去,让她在舌下含服一粒。
小药丸不大,豆蔻般大小,颜色棕红,气味芬芳。闻着不像药,倒像是话梅!
末璃皱着眉往嘴里一扔,压在舌下。
果然,尝着味道也像话梅。挺香的,一股甜甜的柑橘香气。味道也是甜中带酸,还带着薄荷气,凉丝丝的。
还别说,凉气香气一路往上开通鼻窍,一路往下顺服肠胃,整个人是觉得清爽起来。晕车的苦和暑热的闷,顿时减轻不少。
主要是味道也挺好的,吃着一点也不苦。可见良药并不一定要苦口嘛!
末璃对温子言翘了翘大拇指,为他点赞!
温子言当即羞涩一笑,心里甜丝丝的。
李得胜冷眼旁观,觉得摄政王头顶越发绿。不过管他屁事,他现在只管自己的小命!没影的风流账,少管!
甜过了,温子言心里就泛出酸!他心心念念觉得她受苦受难,可如今终于见着了,却见她活的挺乐呵,仿佛是一点事也没有。
另外……也不知是华妱的调理,还是摄政王的调理,他瞧着这孩子如今是越发的……媚态外露。
你瞧她摇着扇子,倚着窗口,跟外头赖沧澜说话的样,实在是挺不端庄的。一股子媚态浪荡,说不好听的,有点勾搭人的意思。
这心思冒出头,他就骇然大惊,若不是此刻跪坐在御驾里,非得自己给自己三个大耳刮子!
想什么呢!这是是陛下!他怎么能在心里如此妄议君主!
赖小将军也是忠烈名门出身,他这样胡思乱想,是把他们两个都给污蔑了。
罪孽深重啊!温子言低下头去,惭愧不已!
车驾一路奔到长生观山门下,京城来的快马也到了。带来了最新的消息,陛下点名要扣下的那个“穆沙”,跑了!
赖沧澜顿时破口大骂负责押送的御林军办事不利。这么多人,一老一少两个年轻人都看不住,要来何用!
赶来的兵丁连忙提醒,老的小的还在,就是两个年轻的跑了!
小将军气得踢了那兵丁一脚,要的就是那两个年轻的,老弱病残守住了也值得拿来炫耀?滚蛋!
他气得哇哇叫,末璃反倒没气了。
瞧出那“穆沙”一行有鬼,与其说是她眼毒心慧,不如说是手里这块玻璃能耐大。不过至今她也想不出这“仙器”给的提示到底什么意思?
是这些人有关系?还是他们带的货物?亦他们来的地方?总之可作猜想的太多,乱糟糟的。
原想着不管三七二十一,把人扣下来细细盘问,掌握更多的信息。她则带着玻璃再跟这伙人接触接触,找找更多的感觉。
哪成想,这人就跑了!
坐在车里,含着嘴里的玉露丸,她摇着纸扇想了想。
“跑不出京城的,肯定是在哪里躲起来了。”
赖沧澜用手抹了抹额头的汗,他都气出一身热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