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请驾崩-第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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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不出京城的,肯定是在哪里躲起来了。”
赖沧澜用手抹了抹额头的汗,他都气出一身热汗了。
“躲起来了?那敢情好!让京城守备衙门的人把城门关了。一个坊一个坊挨家挨户搜过去,我倒要看看,那个不开眼的,胆大包天,敢收留钦犯!”
可怜穆沙一伙,昨天还是老老实实的商人,今天就直接成了被通缉的钦犯!这哪儿说理去!
末璃对着小将军摇了摇手里的纸扇。
“非也非也!你就是关了城门,挨家挨户的搜,肯定也是搜不到的!”
“怎么可能?除非这人能长翅膀飞了!”小将军急了。
说道长翅膀飞了,天上陡然就传来一声尖利的长啸。
末璃探出头去,用扇子遮在额头,仰天望。
一只硕大的猛禽掠过天空,往山顶飞去。
她眯了眯眼,把头伸回车里。
赖沧澜也仰天看。
“那是苍鹰!不知是谁家养的。难道那穆沙也跟鹰似得,会飞?”
末璃不说话。
正巧小太监上前来回话,已经通知了长生观,那边回复陛下御驾可以上去了。不过,随行的御林军得留在山下,只有伺候陛下的人能跟着。
嗬,长生观得架子是越发大了。还真当陛下不是来拜神仙,而是来拜他们观主呢!
小将军气呼呼抱不平。
末璃是见怪不怪,祁进的脾气大,她又不是才知道。从上一回到这一回,她做的事全是和他拧着来,肯定把人得罪惨了。对方不好好折腾自己一番,如何消气。
摆了摆手,她皱着眉仍旧想着“穆沙一行”,转脸朝赖沧澜勾了勾手指。
小将军二话不说,立刻钻进车里凑到她身边。
温子言连忙贴墙靠边,给他腾地方。
三个人挤在车厢里,满满当当。
“这京城里,有他们的内应。”她说。
小将军一挑眉。
“何以见得?”
末璃用纸扇一敲他的脑门。
“用脑子想想啊!这伙人从合邕过来,刚到京城才三天,这城里的路都摸不清呢,他们就算跑路,也该慌不择路才是。可现在跑着跑着就没影了,说明什么问题?”
“说明什么问题?”小将军不解。
旁边温子言一头雾水的样子。
“笨!说明这伙人完全知道一旦出事了应该往哪儿跑!他们是早有准备!”
小将军立刻瞪大眼,举着手指头说道。
“所以他们在京城里一定有接应的人!”
“对了!而且一定是本地人!”末璃把扇子往手心里一拍。
“啊?本地人?什么意思?”
“就是里通外敌的意思!”
“通敌?这……”
“正当商人跑什么?作奸犯科哪里需要内应?只有间谍,才需要假身份掩护,还需要当地潜伏的内应。我看啊,这事深的很!”
“那现在怎么办?”
“怎么办?上山咯!”
“上山?干嘛?”
“上山烧香拜神仙啊!你忘了我们是来干嘛的!”末璃给他一个“年轻轻就健忘”的眼神。
“可是京城里……”
“京城里的事么,就交给摄政王吧。他老人家正要抄京城呢,正好一起办了!”末璃啪的打开纸扇,掩嘴眯眼一笑。
赖沧澜看着她笑的跟个狐狸似得,越发觉得陛下就是只大妖怪,一门心思要作怪!
而温子言则觉得他心目中那个“善良委屈,略带忧郁”的好陛下,跟着摄政王是学坏了,越来越奸诈狡猾。
*
末璃在车驾里更衣梳洗一番之后,下了马车,在旁边稍坐。
兵士们上前哐叽哐叽把车轮都拆了,御驾改成了轿子,好吧把陛下抬上山去。
随驾伺候的除了李得胜和两个宫女,便是太医温子言和充当御前侍卫的赖沧澜。
圣驾抬到山门前,玄灵子早已经带着人接驾。
末璃从轿子上下来,李得胜招呼两个随行的宫女把随行要用的箱笼抱上,连他自己也抱了一个箱子,紧跟在身旁。
温子言和赖沧澜垫后,御驾一行留人被玄灵子带着往里走。
她估摸着祁进那个臭脾气,恐怕还要让自己在他山门里多磕两个头,多烧几处香,作弄一番才会见她。
然而这一回仿佛对方是有点着急见她,竟让人一路带着往后殿去。
进了后院,除她之外统统都被拦下。
除了赖沧澜,其他三人都是头一回来长生观,算是见识了一回长生子的牛气。唯有小将军是见怪不怪,望着后院里那紧闭的殿门,心里有点隐隐作气。
这个长生子到底有多神,他是没见过。但这么大的脾气,连真龙天子都得低他一等,乖乖受他摆布,叫他有点不服气。
这老道到底有什么能耐?敢这样狂妄?
人人都说长生子是长生不死的真神仙,可他不信这天下还会有不死的人?
就像眼前这个玄灵子,小将军觉得自己一拳头就能砸死这老头!长生子再厉害,能挡得住他手里的刀。
有机会,真想见识见识这个神仙的厉害!
只让她一个人进去,末璃倒也并不奇怪。只是心里仍然有点担忧,总觉得男神的神经病一旦发作起来,她一个人真有点承受不来。
罢了!来都来了,再退回去也没意思。
早来晚来都一样,他要发神经,谁拦得住!
就让他发个痛快吧,发完了,赶紧和她谈点正事!
把头顶的冠正了正,把身上的衣服掸了掸,她一手拿着“检讨书”,一手拿着纸扇,挺直腰背,大步迈进圆洞门里。
本来还没觉得,瞧着陛下这个“慷慨赴死”的劲头,到让好太医温子言和热血小将军赖沧澜心里都不由担忧起来。
陛下这一去,不会出事吧?
末璃昂首阔步的进去,一路走一路漏气,及至到了紧闭的门前,已经有了掉头往回跑的心。
妈呀!里面装着一个很厉害的神经病啊!谁家医院大门没关好,放出来到处害人!
她真是有点不想见喂!
然而就在她要往回跑的时候,就听见里面慢悠悠飘来一句。
“来了?怕了?”
得!里面能掐会算!她跑不了!
深吸一口气,她伸手推开门,闪身进去。
门一开,外面看着的众人都瞪大眼,似乎是想从这一条缝隙里窥得神仙的真容。然而里面只是有光漏出,其他什么也看不见。
陛下一进去,就把门又关了。
这下大家什么也看不到了。
*
外面看门窗紧闭,但末璃进去了才发现,屋子里另一面却是门窗俱开,外面明晃晃的天光全都肆无忌惮的涌进来,把这个大殿照的透亮。
她用扇子挡着光,眯着眼,张大嘴,朝四周看了看。
屋子里虽然亮,但并不热。一则山高气清,有凉爽山风吹来。二则这屋子里镇着四块硕大的冰,简直如同开了空调一般。
这冰摆放也与众不同,皇宫里讲究,都是雕成格式花样,装在铜盘或锡盘里,摆在屋子里。
这里则是一概不雕,原原本本方方正正的摆在架子上,仍由它在空气中一点一滴的融化。融下来的水滴滴答答的落在地上,地上有浅沟,这水就顺着沟全流向屋外。
屋外青山绿树,当中是一眼小池,池里似乎养着鱼,水波泛泛,红一团,黄一团的。
这地方,避暑挺好!
屋子很大,很空,几乎没有什么摆设。
祁进在她眼里一直是个华丽而又诡异的存在,对于他的住所,简直无法想象。总觉得皇宫的富丽堂皇都不配不上他的华丽,因为俗气了。
可如今真的到了他的地盘,却发觉里面是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
没有桌子,没有椅子,没有架子,什么都没有。连神龛,香炉,蒲团这一类道士该有的基本用具,也一概没有。
仿佛这屋子,除了冰块,除了外面的青山绿树,流水锦鲤,就没别的了。
对了?总得有人吧!
人呢?
她疑惑的绕过一大块冰,叫了一声。
“神仙?祁进?道长?长生子——诶!”
一身洁白无瑕的长生子冷不丁的就出现在眼前,他就坐在一大块冰上,歪着头,居高临下的看着自己。
哇!他就不怕冻着屁股?末璃瞠目结舌。
对哦!神仙嘛!他是火也不怕,冰也不怕,厉害捏!
不过热屁股坐冷冰,他就不怕坐一屁股水?兴许他自己冷心冷肺,也冷的跟冰块似得,所以才不怕呢。
在肚皮里埋汰他几句,她举起手里的罪己诏晃了晃。
“喏!你要的检讨书!拿去吧!”
祁进微微一笑,双眼被刘海遮掩着,看不清是什么眼神。
“我不要看,你念给我听!”他说。
末璃呼出一口气,把手里的罪己诏抖开,开始念。念的磕磕绊绊,疙疙瘩瘩。不能怪她,摄政王写得太华丽,生僻字好多,她连蒙带猜,十足一个文盲样。
听了一段,祁进也受不了,蹭一下就从冰块上跃下。
他跳起来的姿势很猛,然后落下的姿势很优雅,而且轻飘飘如同仙鹤一般,翩然而落。
她握着手里的罪己诏,情不自禁往后退了一步。
对方伸手一把夺过这块明黄缎子,抖开匆匆扫了一遍,挥手就从敞开的窗户丢出去。
末璃就看着自己的罪己诏如同一只硕大的黄蝴蝶,呼啦一下就飞的不见踪影。
喂!她抄的好辛苦的!
祁进绕着她转了一圈,从头到尾把她打量了一遍。
她也打量他,发觉他头发长了,已经可以在脑后抓一个小辫子。这小辫子太短,在他脑后像个鸭屁股似得撅着。
一想到神仙在脑后撅着一个鸭屁股,她就忍不住想笑。
没来得及笑,他就蹭的凑到她面前,两只眼睛自雪白的刘海后面瞪着她。
“什么狗屁文章,是展万钧给你写的吧?”
也就他了,敢说摄政王写的是狗屁文章。京城里可把这罪己诏都捧成花了好么!
她不吭声,抿了抿嘴。
他忽而闭上眼,用力吸了一口气。
干嘛?她臭了?
立刻睁开眼,头微微一侧,皮笑肉不笑的开口。
“怎么?他把你睡了?”
喂!末璃顿时瞪大眼,脸腾一下就烧红了!什么呀!这是神仙该说的话吗?注意你的形象啊,长生子爷爷!
什么叫他把她睡了!什么呀!什么呀!
还来不及反驳辩解,对方又噢了一声,把脸往后一挪,说道。
“看来还没有!不过早晚要睡的!”
说完,还轻描淡写的把手一甩,随心所欲就下了结论!
喂!末璃简直站不住,蹬蹬后退。不知道自己此刻是该夺门而逃,还是跳起来臭骂对方。
她是早料到他要发神经,却没料到他是这么一个发神经!
还让不让人活啦!
------题外话------
总是发神经的男神终于登场啦!是不是依然神经?唉,道长何弃疗!
道长也是个经验丰富会玩的呀!呵呵哒!
明天大家要继续约哟!么么哒!
☆、第一百章 再遇玉容公主!
末璃早就料到祁进要发神经,但没想到他会拿自己和展万钧的事发神经,简直叫人羞愤欲死。
得亏她是现代人的灵魂,换一个古代女子,恐怕此刻非得一头撞在冰块上求死以证清白。
她一再告诫自己,不要跟病人计较。你看这老人家活太久,脾气不好,作为年轻人要尊老爱幼,多担待!
忍住,忍住!跟这号神经病生气,划不来!
她跟条刺河豚似得,吸气又呼气,然而依旧气大的很,肚子都快要鼓起来!
而老没羞的神仙还摸着下巴继续发神经,一脸好奇宝宝的凑过来问。
“是他不行,还是你不肯?”
忍无可忍,无需再忍!她攥紧拳头,嗷的一声,头一低小炮弹似得噸的撞上去。
她去势汹汹,一副不把对方墩个人仰马翻决不罢休的气势。
然而祁进只是哈哈一笑,往后退了一步,伸胳膊一甩,大袖子一卷,把她兜头卷住。
末璃去势大,收不住,只觉得眼前一片白,就咚的撞在对方胸口上。然而对方连晃都没晃一下,自个到被他团团抱住。
呃……这姿势一下就显得暧昧了!
“怎么?不肯给他,准备对我投怀送抱?”没脸没皮的神仙开口道。
啊啊啊啊,欺人太甚,欺人太甚!
末璃气得跳脚,野猫似得在他怀里抓挠,嗷嗷叫。怎么能这么说她!她再心宽脸皮厚,那也是个女孩子啊。
侵犯个人*懂不懂!这是语言骚扰懂不懂!
然而挠着挠着,就觉得手感不对!
祁进的衣服一向宽大,与其说是穿,不如说起披,随随便便系条带子他就敢往外走!
他是神仙,仙气飘飘,无人敢说他这是衣冠不整,影响市容。
况且他也确实有这个资本,披个麻布口袋出去也能走出顶级超模的风范。
但问题是,不整就是不整,不整就意味着随便拉扯两下,他的衣服就会散,会乱。
这天下无人敢拉扯他,可偏偏……她就敢撞进了他的怀里,还敢拉扯,把他的衣服抓散了。然后,她的猫爪子抓啊抓啊,就全抓在他皮肉上。
呃,手感……还不错哈!皮肤滑溜溜的,肌肉也很结实,十分有料!正如他的容颜一般,绝对年轻!
等一下!这不是重点!
重点是!她这算不算是行动骚扰喂!啊,不能以暴制暴啊!对方言语骚扰,她就报复行为骚扰!冤冤相报何时了!
羞得她嗷一声,又炸毛似得从他怀里滚出来,连连后退。
明明是自己动手动脚骚扰了对方,可末璃却觉得自己吃亏了,吃了大亏!还没出说理!
她的清白啊!这下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被抓散了衣服,大敞着胸口的祁进却是一脸毫不在意,低头看了看自己胸膛上清晰的抓挠痕迹,眉梢一挑。
“陛下真是太热情了!让人怪不好意思的!”
闭嘴闭嘴!妈蛋!这家伙杀伤力太强了,光一张破嘴就能要人命!
她捂着耳朵直跺脚,脸涨得通红。
他把系在腰间松垮垮的腰带拆开,抖了抖散乱的衣服,拽了拽松开的领子,又随手重新系上。
末璃赶忙别过脸,好孩子不要看!
背着脸,她朝天翻了两个白眼,没好气的开口。
“拜托你有个神仙样子,正经点好不好。”
“我哪儿不正经?”声音在背后响起。
她猛然回头,啊的跳起后退一步。
“走路没声啊,不要这么吓人。你哪儿正经了?打我进门你就……满口胡言乱语!费那么老劲把我弄来,就为了开黄腔戏弄我?要不要这么无聊!”
受够了!不伺候了!爱谁谁吧!
她气得冒烟,瞪着眼扯着嗓子埋怨,恨不能活吃他。
跟这主接触越多,这主的神格就越往下掉!今天又是突破底线,碎裂三观!然而破归破,碎归碎。她也不得不承认,他还是这样比较有人气一些。
老是冷冰冰的,像个神,但没人气。
不过这主有人气也一样不说人话,不干人事!终归还是叫人生气!
祁进见她真生气了,却忽而咧嘴一笑,露出满口整齐的白牙道。
“现在知道我有多生气了吧。你就是活该!”
啊!末璃想要抓狂!
“好!我气了你,你现在也气了我,咋们就扯皮了!可以说正事了吧?时间就是生命,时间就是金钱,要珍惜时间!”她气呼呼道。
对方满不在乎的一挥手。
“别跟我提时间,我什么都没有,就剩下命长!”
不对!除了命长,你还无聊和神经病!她在肚皮里腹诽。
“你骂我!”对方却是她肚里的蛔虫。
“没有!”她矢口否认,笨蛋才承认好么。
祁进没说话,伸出一根手指头点了点她。一脸“你骗谁也骗不了我”的表情。
她呵呵,别开头。
她别开了头,就听见对方忽而幽幽叹了口气,语气略带委屈道。
“陛下还是不信我。”
她愣一下,扭过头。
“诶?”
“否则,那晚为何要走?你一走,可知我有多担忧。”他敛下眉,眼神和眉间的花钿被一层刘海盖着,迷迷蒙蒙看不清。
但语气,确实是担忧的。
末璃抿了抿嘴,低下头,无奈道。
“我怕!你让我怎么信你。那一船的人,可都是曾经刺杀过我的。我什么本事也没有,他们随便上来一个,我就死的悄无声息。我不怕死,可我还想回家。”
他上前,用一根手指挑起她的下巴,让彼此面对面。
“你是我的人,谁敢动你!”
这话倒不是托大,可他有自信的底气,她没有。
“谁不敢?这世上也不是每个人都服你。远了不说,近的就有展万钧。你自以为黑衣人怕你,可他们就是敢对我下手。你不会不知道他们后来又派了刺客这回事吧。所以谁不敢呢?只要利益够大,人心也会跟着涨大!”
这话让祁进沉默,一言不发,只是沉沉的看着她。
末璃伸手撩开他的手指,调转脸,垂下眼皮看着地上浅沟里流淌的冰水,不由想起那晚船舷上流淌而过的血水。
血可真的比水浓多了!
“那些黑衣人……到底是谁?”她问。
后脑压下一抹重力,是祁进的手掌,轻轻抚着。
“你别管,我不会叫他们伤你分毫。”
她心里冷哼。听这话她就知道,他是准备继续和黑衣人勾结一伙。叫她别管?怎么可能。不伤她,准备伤谁?展万钧?可展万钧大半时间和自己在一起,刀枪无眼,到时候他怎么能保证绝对不伤她!
说她不信他,可他又何尝信过她。是啊,他和她不过是彼此利用,实现各自的愿望罢了。
想道愿望,她头微微一仰,看着他。
“但愿如你所说,要不然我死了,你的愿望也达不成。”
这话带点威胁的意思了,祁进果然双眼一眯,落下一道冷冽目光。
她头皮一麻,然而强撑着不躲,硬生生接下这目光。
两人对视了片刻,最后是祁进眯了眯眼,嘴角微微一挑。
“陛下尽管放心,我自有分寸。”幽幽道,说完,嘴角的笑意深了几分,然而是一点热度都没有,只令人觉得越发冷了。
她不露痕迹的打了一个寒颤,却依然毫不退让。
“但愿观主不欺我。”
祁进哼哼一笑,抿着嘴不说话,一脸深沉。
她要是不敲打敲打他,还真当她软柿子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