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请驾崩-第9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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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过公主,她眼珠子一转,却找不到那个样子古古怪怪的孩子。
一直木愣愣坐在床上的公主忽而抬头,看到她,眼睛一亮,随即又是浓浓怨毒流出。
“你,没死。”
“公主都还好好的,我为何要死?”
“哈!好,好!我不死,你也不死。大家都不死,真是好!”公主惨然一笑,随即冷哼一声,一双眼死死地盯着她。
惨白的脸,怨毒的眼,黑漆漆的屋子,阴仄仄的凉风,公主如同盘踞在洞里的妖怪,叫人有些毛骨悚然。
可妖怪这东西,看多了就免疫。比起昨晚的小妖怪,公主看起来还像个人。
也仅仅只是像而已,谁知道这皮子底下,还是不是人。
末璃也冷哼一声,淡淡扫过公主。
“我不死,但公主还请及早上路吧。”
懒得解释,直接动手。以前看片子,总觉得好人坏人都罗里吧嗦,非要讲一通大道理才算完,还要给恶人自我剖白的机会。
这一回轮到自己,她决定速战速决!潇洒!
说完,她一抬手,身后就冒出两个身形消瘦,低眉垂目的太监。这两人跟这屋子有点类似,身上带着阴寒之气,叫人看了就心生寒意。
公主立刻瞪圆了,蹭一下坐起。
“你想干什么?这里是佛门净地,佛子降世,我是佛母,你敢杀我?”
“这佛门都让公主的小鬼玷污了,哪里还是什么净地?你都敢在佛门弄鬼,我在佛门里杀个人又算什么。”
冷笑一声,她轻轻一挥手。
“送公主上路!”
这句话说得平淡,但依然带着颤音。她以为自己足够愤怒,可以直面仇敌生死。然而真到了这一步,却原来依然会抗拒和退缩。
果然,杀人不是件容易的事。可世上总会有公主这样,对杀人毫不在乎的恶人。
怜惜纵容这类恶人,便是对那些善良无辜者的亵渎。
两个太监领了命,一言不发上前。
公主蹭的从木床上跳起,握紧双拳怒吼。
“滚开!你们算什么东西,也敢碰我!末璃!你今天在寺庙杀我,明天天下就传遍你的恶名!”
“无所谓!天下恶人太多,轮不到我当首恶。”末璃别开眼,仰着头,一脸不在乎。
“末璃,你这个以色媚敌的娈童!你拿着我末家天下讨好展万钧,你不配当皇帝!你连个男人都不是!”公主破口大骂。
嚯,这话劲爆!听得所有人一愣。
小将军直接红脸,连末璃也瞪大眼。
原来她和摄政王那点破事,已经天下皆知了呀?等一下,公主知道她不是男人?
“还愣着做什么,快把这疯婆子的嘴巴捂住!”小将军回过神,连忙喊。
两个太监上前跟抓小鸡似得一把扭住公主,伸手去捂她的嘴。
公主奋力挣扎,一口就咬住一个太监的手掌,痛的那人嗷一声叫。
“放开我,你们算什么东西,也敢碰我。呸!末璃,你敢杀我?你敢?你这卖屁股的小儿,你别以为展万钧会让你一辈子当皇帝。迟早有一天,他也会杀了你!你无耻不要紧,但不能玷污我末家的血统!你不能杀我!长生子会找你算账的!我不会死,我不会!”
公主痛骂不止,两个太监也不理会,一个扭着她的肩膀,一个直接从袖子里掏出一根三尺来长的白绫,直接往她头上套。
公主不肯就范,可她再厉害也只是一个十五岁的孩子,哪里是两个大人的对手。脖子被白绫一套,那两人就一手拉扯一端,顿时她就喊不出声,翻着白眼喉咙咯咯作响。
哦,卖屁股的。看来公主还不知道她是个女的。唉,这末家天下,只剩下最后两个末家人,还都是女的,还自相残杀。想想都觉得醉了!
天下,这两个字能让人疯了!
末璃皱了皱眉,这特么都什么跟什么啊!
长生子……好么,这也算是公主落下口供了。
她一抬手。
两个太监见状就把手里的白绫一松,公主便得了一口气又活过来。
“长生子为什么要来救你?他和你是同伙?”她问道。
原来死前的废话不全是废话,也能讲点有用的事。她想。
公主捂着脖子咳嗽不止,一边咳一边干呕。七手八脚的把脖子上的白绫抓下,她嘴角流着口水,双眼血红的瞪着她。
“同伙?知道长生观为什么在鎏玥唯我独尊?咳咳,那是因为长生观与我末家有约定,只要长生观还在,只要长生子还活着,这天下就不会易主!这天下就一定是我末家的!”
还有这样的约定?还真是听到了一点有趣的废话。
末璃一愣,随后她哼的冷笑一声。
“现在这天下也是末家的,你死不死,与他祁进何干。”
公主仰头狂笑,笑了一会就又低头咳嗽,这一阵咳直接把血都咳出来,落在脏污的被褥上,开出朵朵污浊的红花。
末璃皱了皱眉。
没想到自己会咳血,公主也吓了一跳,神情慌乱。
她不能死,不能死。用力把喉咙口的血咽下,狠狠一抹嘴,她仰起头,瞪着末璃。
“你算什么东西,也配坐这天下?这天下是属于我兄长末珏的,他才是名正言顺的天子。”
末珏?
“你哥已经死了,死人还怎么当皇帝!”
“他没有死!他还活着!”公主一挺胸,傲然道。
诶?末珏没死?这可真是……太劲爆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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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四章 陪我睡觉!
公主说她兄弟末珏没死!
末璃只觉得公主很可怜!末珏的死可是众目睽睽,他要是能活着,那悖逆太子就太搞笑了。
公主别不是疯了吧?
“你说你兄弟没死,有什么证据?”她问。
公主喘着气,呵呵一笑,恶狠狠的瞪她。
“你以为我会告诉你?”
“你已经告诉我了!”末璃一挑眉,淡淡道。
“什么意思?”公主就急了。
“末珏不可能活着。你说他活着,不过为了拖延时间,好让你自己活着。我看你是疯了,一个疯子的话,我是不信的。公主还是上路吧!”
有些人就是这样,说话说一半,喜欢吊胃口。破解之法只有一个,那就是索性别听,让她去死,爱说不说。
果然一说上路,公主就更急了。
“你不能杀我,我不能死。我还没有报仇,我还没有夺回我失去的一切,我不能死。”
谁想死?所以为了她的愿望,别人就必须得去死?结果轮到她自己了,却是万万不能死?什么道理?
“公主还是消停吧。万般皆是命,愿赌要服输!动手!”
跟疯子没话说!
慎刑司得两个太监又一把抓住她,再次往她脖子里套白绫。
公主嚎啕大哭。
“我不能死。哥哥还活着,还活着!他就在这里,他就在我身边。父皇,母后,儿臣不能死!末璃,你不能杀我!”
“哥哥,你快显灵,杀死他们,杀死他们!哥哥……我死不瞑目……”
两太监一勒白绫,公主就翻了白眼,喉咙咯咯作响。
说来也怪,就这时候,屋子里忽然平地起了一阵阴风,扑在人身上,透心凉。这一凉,太监手里的白绫就松了一松,公主呵得又缓过一口气。
末璃也被阴风扑的一下,往后一倒。
赖沧澜一把扶住她,抽出腰间的宝刀喝道。
“哪里来的妖孽,圣驾之前也敢造次?吃我一刀!”
说着,呼的用力迎风就是一刀。
那阴风一劈两半,嗖的就消散了。
“还不快动手?”他又催促慎刑司的太监。
两公公这才回过神,再次一起用力,送公主上路。公主挣扎两下就瘫软倒地,屋子里就飘出一股难闻的臭味,带着一股臊气。
她皱了皱眉,低头哇的就吐了。
赖沧澜一把将她揽在怀里,刀指着那两个太监。
“公主上路了吗?”
“回小将军话,公主上路了。”
“好,你们在这儿看着。”他放下刀。
“陛下,先出去吧,这里脏。”
末璃点点头。
他便拥着她到外面。
一到外面,扑面便是一阵闷热的风。这一冷一热,让末璃头晕,捂住嘴又干呕了一下。
“快,拿水来!”
立刻有小太监把马扎摆上,又捧着清水上前伺候。
赖沧澜扶着她坐下,看着她喝水。
陛下养在深宫,从未见过杀人,今儿个只是吐了一口,已经算是很不错。
对他来说,杀人不算什么。杀敌卫国,建功立业,怕死人可怎么成。何况公主死有余辜,公主不死,他手下那些兄弟们的血债如何能偿。
至于刚才那阵阴风,到底是不是末珏显灵,他觉得无所谓。
敢来,他就敢砍!人不怕,他鬼也不怕!赖家世代忠良,赤胆忠心,还怕这些宵小鬼魅不成!
但陛下是即没见过死人,也没见过恶鬼,恐怕还是吓坏了。
瞧那小脸,都白的没血色了。陛下就是离不开人,是个非得小心护着的玻璃人!
想到这里,他不由挺起胸膛,越发尽心的守护她。
末璃真是被吓坏了,不过不是因为鬼,而是因为人。
不管生前有多娇媚可人,死了就是这样一副腌臜样。死亡,真的很恐怖!
初见公主,她就为对方的美艳所惊奇。说起来,其实她内心还是挺佩服公主的,曾经。同样都是当了“亡国奴”的金枝玉叶,她整天跟个小白菜似得受人欺凌,可公主却是艳光四射,骄阳万丈。
这份心性和能耐,比她强多了。
她一度甚至觉得,公主比她更适应生存,也更适应权力的争斗。要是这皇帝让公主来当,只怕还真能和摄政王好好斗一场。
然而……现在她可不会再这么想了!公主疯了!为权力,为复仇!她眼里压根没有什么黎民百姓,天下苍生,只有她自己的仇恨和*!
天下苍生需要一个皇帝,而不是需要一个为了权力疯狂,为了复仇为恶的魔鬼!
想起公主最后的种种恶态鬼相,她只觉得浑身发寒。
权力使人疯狂,仇恨泯灭人性,得引以为戒。
至于那阵阴风,她并不认为是什么末珏作祟。末珏只是一个十三岁的孩子而已,死了也只是一个小小的灵魂,哪里能作祟!
况且,那阵阴风与其说是来救公主,她觉得倒像是害公主。
毕竟,因为这阴风,公主可是死了两回啊。这份痛苦,想想都醉。
可见鬼神之事,轮回报应,玄之又玄。人啊,还是少作恶,多为善的好!
把水喝光,碗交给旁边的小太监,她伸手。
赖沧澜一把撩开正欲接手的小太监,自己伸手扶她起来。
末璃无所谓,小将军的手还更有力一些,靠着令人安心。
拍了拍他的手臂,她抬起头。
“回宫!”
*
圣驾回宫,半道上末璃已经昏昏欲睡。
跟小鬼斗了一晚,起来又跟公主这个“大鬼”斗了一场,真是筋疲力尽。
强撑着下车坐上肩舆,被人一路抬回清心殿。
到廊下,赖沧澜正要告退,被她一把抓住手臂。
“跟我进来!”
“啊?”小将军愣住。
懒得跟他解释,末璃自顾自拽着他往里走。
害的小将军连腰间的佩刀都来不及摘,直接带刀就进了寝宫,犯了一个大忌讳!
这是赖沧澜头一回进清心殿,还是被小皇帝亲手拽进去,一颗心七上八下,脚就跟踩棉花上似得,没一步落在实处。
陛下这是要干嘛?
和末暧他们上回一样,一路走到里,赖沧澜也被那架硕大无朋,迤逦妖艳的屏风吓到。
嚯,陛下寝宫里竟然摆着这样的东西,简直有点……不像话。
触到屏风上西王母似笑非笑,含娇带媚的眼,他的心就嗤咚一下漏跳,顿时吓得低下头去,脸蹭就红了。
这屏风绣的好,上面的女神就跟活的一样!
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末璃就跟牵羊似得,把他牵到了内殿。挂着粉红色纱帐,描金彩雕的龙床就出现在眼前。
小将军心里咯噔一下,不会吧……
“陛,陛下……”他急忙停住脚步,伸手拉她一把。
末璃走得昏昏沉沉,被他一拽,也停住,回头看。
“怎么?你不乐意?”
“啊?臣……臣……”小将军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结结巴巴是一句完整话都说不出来。
不是他不乐意,而是……等一下,他到底不乐意什么?陛下你说清楚喂!
“对了,你有过女人没有?”她突然问。
啊?赖沧澜愣住,随后反应过来,神态就更窘迫了。
“我,我……”
“哦,看来是没有!很好!”她伸手拍了拍他的肩。
他压根没回答啊?陛下是怎么看出来的?等一下,很好是什么意思?陛下你别吓我呀!
“陛下,你……我……”
末璃皱眉,啧了一声。
“少废话,你没女人,童男子,很好!来,陪我睡觉!”
说罢,她轻轻用力一甩,就把他推倒在床前的脚踏上。
陪我睡觉?陪她睡觉!
小将军脑子轰隆一声,整个傻了,浑身的血液都涌到脸上,顿时成了个大红脸。
这大白天的……陛下你也太不忌讳了吧!
陛下……陛下怎么就动了这样的心思?就因为他是童男子?陛下,你到底想干嘛?
也,也对哦。他听人说过,每个人杀人之后都会有不同的表现。有人会哭,有人会吐,还有人会晕。但也有人会格外兴奋!他有个兄弟就是,杀了人之后就特别来劲,一准往花柳胡同里钻,找他相好的去。
陛下难道就是……这样的人?
可为什么找他?
啊?陛下把他当相好的?
这念头一起,小将军发觉自己竟然不觉得羞辱,反而觉得心里……有点美滋滋的。
呃……他咽了咽口水,眼睁睁的看着末璃一脚跨过他的两条大长腿,啪啪踢掉脚上的鞋子,撩开纱帐撅着屁股就钻进去,倒头躺下。
过了一会,又把帽子扔出来,就砸在他脚下。
他低头把帽子捡起,摆在一边,心里七上八下,整个人都昏呼呼的。
陛下这是等着他自己上去?
这……这叫他怎么好意思?
这上去了,是谁压谁啊?
依着陛下那个尊容,怎么看都是被压的料。可今儿个陛下表现很不一样,又是刚见了杀人,怎么说也是个血气方刚的男子汉,还能被人压?
那就是他被压咯?
小将军顿时觉得菊花凉凉的!不,不要啊!
可是陛下都躺那儿等着他伺候了,难道他还能抗旨?
赖家忠义无双,就算皇帝叫他们去死,他们也不会皱眉,何况……
赖家列祖列宗表示:混账小子!叫你为国尽职,为君尽忠,不是叫你爬上龙床被皇帝压!醒醒喂!
可小将军此刻脑子全烧糊了,醒不了。
一咬牙一跺脚!大丈夫杀头都不怕,还怕菊花凉?
大不了,他求陛下轻着点!
赖沧澜蹭的跳起,低着头红着脸撩开纱帐,探进头去。
末璃似睡非睡,昏昏沉沉的就觉得一片阴影笼罩过来,浑身一颤,睁开眼。
看到是赖沧澜,松了一口气,懒洋洋抬起手,拍了拍他的胸膛。
“别闹,乖乖在外面坐着,陪我。”
啊?在外面坐着?不是让他上来伺候啊?
小将军大惊失色,浑身一僵。
“对了,过一刻钟你就喊了两声。我要是没动静,就推我两下。别让我睡死了。”
她眯着眼交代,说完又在他胸前抓了一把。
这一把抓,让小将军脑子清醒了一点,连忙应承。
“是,臣遵旨。”
得了应承,末璃就推他出去。
赖沧澜浑浑噩噩的出了纱帐,一屁股坐下,整个人还傻愣愣的。
不用伺候陛下,不用担心被压,菊花保住了!可喜可贺!可他怎么觉得心里……空落落的呢。
啊啊啊啊,邪念!他刚才竟然对陛下动了邪念!真是罪该万死!
陛下光明磊落,叫他陪睡觉,就是单纯的陪睡觉。压根没有什么乱七八糟的事。
结果他自己心生邪念,不但想压陛下,竟然连被陛下压也无所谓。
他差点就走上不归路!
不行,回去必须到寺庙里的拜拜,找老和尚忏悔,还要潜心苦修一番!洗清他内心的邪恶!
*
小将军非常尽忠职守,陛下说每一刻钟喊她几声,他就真喊她。
她要是不醒,他也真钻进纱帐里去推她几下。
万幸,喊不醒,一推她肯定醒。
每次醒来,迷迷糊糊的看到是他,陛下就会露出特别安心的笑,小脸因为睡着的缘故,红扑扑的。有一次身子还把脸往他手心里凑,就跟认主的小猫小狗似得。
别提多可爱!
难道陛下是怕做恶梦?所以叫他陪着,好安心睡觉?
看来,陛下是真打心眼里信他。
这十足的信任叫他心都软了!他连忙把腰间悬着的佩刀摘下,搁的远远的。然后回到床前坐下,像只忠心耿耿的大狗似得守在她床前。
期间宝盒来过一次,看到他愣住。
他急忙解释自己是来当看守的,陛下怕做恶梦,所以……
宝盒了然,虽然男女有防,但陛下安危比什么都重要。有小将军这样正气凛然的人镇着,邪祟就不敢妄为。
不过陛下连衣服也不脱,只摘了帽子,这样躺着多难受。就把小将军赶开些,自己上前帮她脱了外套,再盖上薄被。
她是万万没想到,末璃还交代要小将军叫醒自己,还以为赖沧澜所谓的守着就是在外面坐着。
宝盒一走,小将军仍旧在脚踏板上坐,眼睛盯着钟漏。
一刻钟到了,他就起来,先喊两声。
“陛下?陛下?”
有他陪着,末璃正安眠。一晚上没睡,又折腾了半个白天,她都累死了。
喊了没醒,他就撩开纱帐钻进去,伸手推她。
“陛下?陛下?”
睡的正香,任谁被叫醒都要恼,末璃皱了皱眉,嗯一声叫,一胳膊就打过去,一下就甩在小将军脸上,啪的一声脆响。
她的胳膊没多大劲,打人不疼。赖沧澜满不在乎,伸手从脸上摘下她的手,揭开薄被要给她塞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