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遇指环王-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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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明与野蛮的初次交锋(2)
“错了!”
“又错!”
王子不厌其烦地指出黛静动作中的纰漏。黛静虽然有些沮丧,但越挫越勇。很快王子就不能再从黛静的动作中挑出错误了。但还是嫌她剑上的力道不够:“你的手臂怎么软绵绵的?在打苍蝇吗?”
黛静不好意思地笑笑,加大了力道。王子还是轻轻一下就挡开了她的剑锋,加重了声音道:“你在干什么?提不起状态吗!?”说罢竟狠狠地把木剑捣在黛静的肚子上。
哇呀!黛静痛得弯下腰去。疼痛平复之后颇有些恼怒:这不是练习吗,干吗要这么认真啊!放开了力量给王子一击。刚出手就后悔了:自己这下手太重了,不会惹恼他吧。
王子感到这一剑力道十足,格开它之后笑了起来——他这是第一次在教黛静剑术的时候露出笑容,之前都是始终如一的严厉:“很棒,伙计!再来!”
黛静受到了鼓舞,立即更加用力地朝他劈去,真像小孩子一样啊。
木剑撞击的声音一声声响彻天际,营地上的人都惊讶地看着他们,他们却浑然不觉。
“对,对,就是这样,你做得很好。”
“你很厉害,是个杀手!”
“你是个天生的杀手,宝贝!”
王子不住口地夸着黛静,黛静被夸得进入了忘我之境,连手中磨起了水泡都没有发觉。虽然他的夸赞之辞并不恰当——什么天生杀手,听起来简直像骂人,但黛静还是陶醉在他赞许的腔调里。等到天黑下课之后,看着自己满手的水泡,才会懊恼迷惑地笑笑:自己这是干什么啊?到了明天上课的时候,她又把这些忘得一干二净,更加忘我地投入战斗。
又是夕阳西下。下课后黛静看着自己已经磨出了厚厚老茧的双手,皱着眉头苦笑。
“没关系的,时间长了自己会掉的。”王子不知何时已经来到了她的身后,语气温柔地说。
“呀!”黛静猝不及防,竟然尖叫了起来,心惊胆战地看着他。以她看来,王子即使不生气也要大惊小怪一下,可现在他却丝毫没有在意,态度仍然很温和。
“哦,只是……”黛静尴尬地笑笑,慌乱地举了举双手,“可是这样不就更不像女孩子了吗?”如雷轰电掣一样,黛静的喉咙和舌头瞬间僵硬:她想起上次她对自己像不像女人表示在意引发了严重的后果,这次竟然又说出了这样的话,他……会对她怎样?
“没有关系的。”王子却丝毫没有什么异样的反应,“在我看来,剑术应该是淑女的必修课。”
“哦。”黛静竟转眼间就把刚才的惊慌窘迫忘得一干二净,扭捏起来,“那……我符合你的‘淑女’条件吗?”忽然想起他在练习时喊过她“宝贝”,虽然她也知道可能是他一时高兴胡乱喊的,可心就是“怦怦”乱跳起来,脸也更红了。
“你很优秀。”王子对黛静的评价很高。黛静却一点都不感觉到高兴:他的眼神开始飘忽,显然想起了别的事情,嘴里还继续低低地说,“你是我见过的……最优秀的……”一股红意忽然如涨潮般从他的眼底泛起,瞬间扩散到眼圈,转眼间整张脸都红了,“如果……她要像你这样的话……就不会……”声音也开始颤抖,甚至有些沙哑破碎。
黛静见他的眼睛里就像有什么东西要喷涌出来一样,立即惊慌起来。他及时地别过脸去。黛静呆呆地看着他宽厚的背影。他的肩头颤了几下,一声不哼地站起来走了。虽然只有背影,却让人清晰地感觉到一种强烈的凄楚。黛静的嘴不知不觉地抿了起来。虽然她并不清楚是怎么回事,却分明地感到了种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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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明与野蛮的初次交锋(3)
勾起他伤心的回忆的,一定……是个重要的人吧。
也许是黛静出师了,王子不再教她练剑了。一天后脸上更是连笑容也不见了。他们已经快行进到阿曼达公爵夫人的封地了。那个有西特蓝妖花之称的老寡妇。
她是已故皇太后的表妹,拥有国王贵族中最大的封地和最精锐的军队。在王室中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她是个巾帼须眉一类的人物,不仅善于治理封地,还善于训练军队,拥有过于强悍的妻子的男人都不会活得太久。她的丈夫在二十年前就死去了,但这并不会让她空闺寂寞。据说她的房间里从来不缺英俊的小伙子。据说她的情人超过一百个。她善于装扮,年龄是个谜。据说她可以通过化妆把自己化成二八岁的佳人,据说她身上袒露出来的部分全是用粉画出来的。更有传闻说她通过黑魔法用少女的鲜血来保持青春。虽然流言繁多,但她精明干练,喜好*,善于装扮是肯定的。现在她正站在城堡大门门口,带着侍从迎接亚格耐斯王子呢。
黛静已经从那些当光棍当得发疯的老兵那里听过了她的许多传闻,生出很多遐想,没想到看到她时大受惊吓:涂满白粉的脸苍白如墙壁,两朵红红的胭脂突兀地挂在双腮上,血红的樱桃小口像血滴一样触目惊心,两弯细眉一看就是用笔画出来的。不过她也可以说是很美——如果她是一幅画的话。
黛静在心中冷笑起来。这就是生产力的局限。古代欧洲人恐怕认为把皱纹遮上,轮廓修美就是美了。没办法,化妆品不行,能画成这样已经很不错了。黛静不禁开始自找烦恼起来:她还妄想着以后能找到化妆的机会,好好臭美一下,这样某个人也许就不会只夸赞她“刻苦学习”的精神了,今日一看才知道,自己这纯属痴心妄想。
“您好,阿曼达公爵夫人。”王子很礼貌地向她问好。算起来她是他的长辈。
“你好,小亚格。”公爵夫人竟然朝他冲了过去,毫不顾及地投入她怀中,在他的脸上印下鲜红的唇印。
在她那印章似的嘴唇印上亚格耐斯的脸的时候,黛静分明地感到一阵战栗。虽然她知道这是打招呼的一种,还是萌发了把公爵夫人从王子身边拖过来痛扁一顿的冲动。
“你这大忙人这么想起来到我这个穷乡僻壤里来了呢?”公爵夫人在王子的脸上印下好几个唇印之后,眯起眼睛问他。妖媚无限——她自己觉着吧,在黛静眼里简直惊悚。
“我想念您这里的佳肴和美酒了。”王子脸上是精心制造的热情和优雅。
“要多少有多少。”公爵夫人媚眼如丝,卖弄*地抖弄了一下金发。
不愧是王国中最富有的贵族,饭食果然丰盛。黛静这下不必担心运刀不熟吃不饱饭了。鱼肉蔬菜要多少有多少,流水般送上来,怎么吃都吃不完。
宴会当然不能只有酒菜。公爵夫人叫出舞女、歌女和玩杂技的为客人们助兴。漂亮的舞女穿着绣着金线的衣服,带着缀满银片的头饰,率先为大家表演。士兵们的眼睛都看直了,跟着舞女的身影打转。黛静却伸着脖子找她们身影的缝隙。她们正好挡在王子所坐的高台前了。
高台上摆放着镶着金银的桌椅。桌子上放的一律是金盘银杯。里面盛着的菜肴散发着逼人的香气。黛静现在才看到童话里描述的奢华。有穿着雪白衣服的使女在一旁负责倒酒,公爵夫人却要亲自给王子倒酒,手腕抬得高高的,酒液如一条细线般流入杯中。把酒杯注满了大半之后,再浑身无力一样捧起酒杯,像开花一样媚笑着——充其量只是一朵纸花吧,向亚格耐斯恭恭敬敬地捧过去。黛静再迟钝现在也明白过来,她在向亚格耐斯卖弄风情!黛静本能地来了阵抽搐。这个国家的贵族女性怎么不论老小都这样啊!阿诺特还说得过去,人家毕竟年轻啊!阿曼达公爵夫人你都能当他妈了,怎么也这样?
文明与野蛮的初次交锋(4)
黛静正聚精会神地看王子是什么反应,没想到一个花里胡哨的舞女晃到面前,把视线隔断了。身边那群好色的家伙打着呼哨拉扯舞女的衣服,不仅让她的视野乱七八糟还把她挤得晃来晃去。当到眼前骚乱全部结束之后,王子已经把酒喝下去了。
接着上场表演的人越来越乱,王子和公爵夫人的身影越来越看不清楚,越是看不清楚黛静越想看,伸长脖子,眯起眼睛拼命看,结果眼睛被穿花蝴蝶似的红男绿女搅得一团花。大厅中纷乱的表演终于停止了。黛静暗自庆幸,正要往王子那边看,视线却被刚上场的表演者吸引住了。
天哪,这简直是……
上场的是一个穿着银丝织就的衣服的歌者。他头戴桂枝编成的花冠,一头月光般的银发如瀑布般倾泻而下。皮肤雪白得如初开的百合花,一对深碧的眸子如一对绿宝石一样闪闪发光,小巧的嘴唇如玫瑰花瓣一样红润,美得简直像林中的仙子,超凡而脱俗。如果不是那微凸的喉结和平坦的胸口,任何人都会把他误认成女人。
黛静用力地吸了口气。她刚才竟然窒息了。天哪,太美了。原来以为童话里那些对美丽男人的描述都是骗人的,没想到还有比童话中还美的人儿。亚格耐斯只能说是英俊,而不能说是“美”,男人都配不上这纤细的词,而他却能让人觉得美这个词就是为他造的。
虽然他这么美,黛静却没有心动的感觉。因为他美得近乎飘缈,人对飘缈的事物只会神往,不会心动。
歌者在大厅中央的凳子上缓缓坐下,把手里那镶金嵌银的竖琴抵在膝上。大家都不约而同地屏住了呼吸,等待他的手指抚上琴弦。歌者静静地注视着琴弦,像在和它交流似的。神情仿佛自己不是在坐满了人的大厅里,而是在寂静无人的旷野之中。大家静静地等待着,谁也没有着急鼓噪。
歌者终于结束了凝思,把他那修长洁白的手指往琴弦上一拂。一串珍珠般的音符从琴弦中流淌出来,流进大家的心田里。每个人都感到一阵心旷神怡,灵魂也似乎要被净化了。歌者张开嫣红的双唇,开始吟唱了。嗓音优美至极,非男非女,甚至也非人。他吟唱的似乎是首长诗。含有很多古老的语法,比现在所用的语言还要古老得多。黛静凝神静听,勉强能辨识它的意思。
它讲的是古代有一位美丽忠贞的女孩阿丽其雅,与一个英俊勇武的小伙子兰诺发生了一段美丽的爱情,后来战争爆发,兰诺被征往前线,战死在那里,阿丽其雅伤心欲绝,为他守孝一世,在魂归黄泉的时候终于与他重逢的故事。他的嗓音凄美哀怨,声情并茂,黛静完全被他带入了那令分柔肠寸断的爱情悲剧里,不知不觉地流下眼泪。
公爵夫人对他上场表演似乎有些怏怏不快,听他唱出这首歌来竟隐约有气愤郁结之色,奇怪的是她竟然没有发怒,只是软软地倒向亚格耐斯:“我累了。”亚格耐斯便搀扶她回房休息。两人悄然离场,留下侍从们继续笑闹。
黛静呆呆流泪许久之后才从那哀怨的故事中走出来,再看亚格耐斯的时候赫然发现那里只剩下一个空空的座位,顿时有种怅然若失之感。滑稽的小丑踩在大球上丢起了小球,大厅里更喧闹了,黛静却感到分外孤单。她抱住肩膀缩成一团,觉得笑闹声离自己越来越远,自己仿佛在一个真空的球体中悬着一样,非常难受。呆了一会之后终于忍受不了,悄悄离场,在使女的指引下回自己的房间睡觉去了。
文明与野蛮的初次交锋(5)
亚格耐斯在公爵夫人的房间里欣赏她挂在墙上的画。那是一幅壮丽的巨型画,占了整个墙面。左边一半是气势恢弘的城堡和富庶的村庄,另一半是繁密的森林和清亮的湖水。他身上那厚重的华丽衣服已经脱去,只穿了一身轻软的便服。公爵夫人则在那里打扮。她看起来是在卸装,其实是在换另一副装扮。她身上穿着珍贵的绸缎做的睡裙,这裙子是从*商人那里买来的,找人裁剪缝制时更是花了几十块金币,比日常穿在外面的礼服还要*。
亚格耐斯从眼角偷看她像糊墙一样在脸上涂粉,连脖子、胸膛和手臂都涂得雪白雪白的。恍惚觉得自己从认识她之后就没见过她真正的肤色和长相。天下竟然有这样的女人,真是匪夷所思。冷不防公爵夫人一个媚眼抛了过来,他赶紧把目光转回画上。
“在看什么呢?”完全是从喉咙深处发出的假声,柔媚润滑。如果它的主人不是个老太婆的话,他恐怕都会被这个声音迷住吧。
“我想起了‘我’国的壮丽山水。”亚格耐斯话里有话地说。
“你不用时刻提醒我们之间的盟约。”公爵夫人扭着腰肢走了过来,“再伟大的人也要时不时得放松一下。美好的爱情是放松的最好方法。”她走到亚格耐斯面前,仰起头看着他的脸,笑得媚若妖女,“当然了,美好的爱情也是最坚固的盟约。”
亚格耐斯没有说话,英俊的脸上看不清表情,像被精心雕琢过的轮廓被烛光模糊了轮廓,分外*。
公爵夫人抚上他的脸颊。亚格耐斯脸上的肌肉没有动,目光却分明闪了一下。她轻抚着他轮廓分明的脸颊,涂抹着厚厚白粉的手滑过他结实挺拔的脖子,在他半露在衣领外的锁骨上停留了一会儿,接着竟向他的衣领里滑过去。
“唉……”黛静叹着气从床上爬起来,揉了揉已经团得向鸡窝一样的头发。她在床上翻来覆去,把头蒙在被单里聚精会神地闭上眼睛,尽量放松身体数绵羊,什么招数都使尽了,但就是——睡不着。这让她陷入了极大的困扰之中。如果睡不着,对家乡的想念就会勒住她的脖子。她提醒过自己这只是个开始,但越是这样想就越难受。现在她已经养成一个毛病,只要稍微安逸一点,立即就会燃起思乡之情,无休无止。
她疲劳地睁着酸酸的快要流泪的眼睛,寻思着怎么打发时间。忽然看到挂在墙上的木剑,立即咧开嘴笑了——虽然不是有意苦笑,但心里苦闷的时候,笑得总会很勉强。她拿了木剑,飞快地上了城墙。
练剑吧。如果没有差错,练剑会让她心情好起来的。
城头上的风很凉。黛静在城头上站定了,深吸一口气把剑高高举过头顶,用力下劈。木剑划过空气时的“咻咻”声引起了另一个站在城楼的人注意。他的身影隐藏在夜色里,转过俊美绝伦的脸,盯视了她一会儿,见她像不会疲劳一样机械地练着剑,感到有趣,便朝她走了过去。身影翩翩,宛如从夜色里脱出来的夜之精灵。
“你怎么这个时候练剑?”他的声音像夜风中散来了冰凌。
“啊!”黛静吓了一跳,见是那个歌者,立即慌乱起来。她现在一身是汗,形态粗鲁,越发的自惭形秽,傻笑着结结巴巴地说,“我……我睡不着。”
“你是女人?”歌者很诧异,随即目光就变得锐利起来,对着她上上下下地打量。
“你不用侍奉你的主人吗?”冰凌般的声音现在有了棱角。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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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明与野蛮的初次交锋(6)
“不需要我侍奉啊。”黛静根本不知道他所指的是什么。
歌者露出了怪异的笑容,咕哝了一句:“当然了,现在不用,有其他人在侍奉。”黛静没有听见。他把嗓音恢复到正常,“以前的夜晚你的主人难伺候吗?”
“这我不知道。”黛静傻傻地睁着她毫无阴晦的眼睛,“我还不够侍奉他就寝的级别,一直是席格在做。”
“哦。”歌者的表情更怪异了,忽然大笑起来,头也不回地走了。原来自己多心了。他还以为黛静是亚格耐斯带在身边随时泄欲用的呢。看来这家伙还没那么放纵。
公爵夫人的手刚滑到亚格耐斯的领口,就被亚格耐斯抓住了。
“你对我们的盟约没有诚意吗?”公爵夫人的脸“唰”地一下寒了下来,就像白板上结了一层雾。
“不。”亚格耐斯毫不退缩地盯着她的眼睛,“正是因为我有诚意才这样做。你不会喜欢虚假的爱情,不是吗?”
公爵夫人眼中的怒气瞬间垮了,闪出了点点泪光。亚格耐斯礼貌地把她的手从脖子上拿下来,放到自己的手掌里轻按了一下再松开,从容不迫地离去了。
公爵夫人失魂落魄地看着他退出房间,呆呆怔怔地走到镜子前坐着。又被他打败了。看来自己真的是老了,老得连心爱的人的心都俘获不了。不过也许自己一开始就没有真正俘获过别人的心。那些年轻小伙子也许只是为了自己的钱和地位,欺骗自己罢了。不过她也在欺骗他们,她从来都没有对他们付出真心过。欺骗对欺骗,各自满足,皆大欢喜。可一旦一方有了真心之后就成了悲剧。以前有一个人对她有真心,可她就是不相信。等到那人凄然而逝的时候她才明白自己给自己带来了终生难忘的遗憾。现在是她对别人有了真心。幸好那人也是真心对她的——虽然不会爱她,但是真心对待她,诚实地告诉她他不会爱她,不想为了盟约而欺骗她,不想最终伤害她,就是这样才让她无法割舍啊。他越是表明自己不能爱她,她反而越是爱他。因为什么呢?因为他太光明磊落,还是因为她一开始就陷入了疯狂的爱情里不能自拔?他做什么都是好的。
公爵夫人坐在镜子前,呆呆地凝视自己那面具般的美丽面容。忽然拿起毛巾,把半边脸上的妆抹去了。衰老的面容在另一半鲜丽的妆容的映衬下显得触目惊心。她结结实实被自己的真实面容吓了一跳。真是衰老了。怎么会这么衰老?她恨恨地把镜子打落在地,捂住那一半衰老的面容,哭泣起来。真是天意弄人,自己前半辈子都没尝过真正的爱情的滋味,那个引发她终生遗憾的人也只是以自己的死让她感到怅惘罢了,却没有让她有过真正爱上的感觉。为什么让自己年老色衰,已近迟暮的时候遇上自己的真正爱情呢?如果在自己青春正好,容貌最盛的时候遇见他该多好?
亚格耐斯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