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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宁为卿-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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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此娘亲还当场指责了她,那是她过过的生辰中,觉得最委屈的……现在那颗夜明珠估计早不知被她扔到哪个角落了。
  宁沁笑着过去给她行礼,甜甜地喊了声:“严伯母。”
  “几年不见,没想到沁儿都长这么大了。”严夫人笑着打量了她,又褪了手腕上的镶金翡翠玉镯子给她当见面礼。
  宁沁不敢收,宁夫人却示意她收下,宁沁只能接了下来,给她道了声谢。
  她朝一旁说话的年轻女眷中招了招手,很快就有一个身穿鹅黄色挑线裙,折枝花杭绸褙子,梳着双螺髻的少女走了过来,中等个子,身材有些圆润,相貌看起来也不出众,倒是那双含水的眼眸,把她整个人都衬得活了起来。
  她笑盈盈地过去给娘亲行礼,等到严夫人给她介绍她的时候,她一双眼睛就骨碌碌地转了好几下,宁沁被她这意味不明的眼神看得有些不舒服,她却很快走过来挽了她的手,亲昵地叫她:“沁儿妹妹。”
  宁沁觉得她态度转变得太快了,反而有装模作样的嫌疑,她有点不喜欢这种心里装着事的人,也没应她,抽回手就退到了娘亲身边去。
  余光瞥见她神色一僵,宁沁抿了唇笑,娘亲却很快拉了她给严小姐道歉,“沁儿平常很少出来,兴许有些怕生,还望小姐不要见怪。”
  严夫人笑着说:“何必说什么见不见怪的话,都是小孩子,玩多几次就自然就熟了。”然后又牵了严小姐过来,笑着跟宁沁说:“沁儿是第一次来灵福寺吧?待会让月茹带你去四处逛逛,我经常带她来灵福寺上香,她对这边很熟,有什么好吃好玩的,她都知道的一清二楚。我听说这儿白玉石质八角长明灯楼已经建好了,想让她去供奉一盏白石须弥式莲座刻尖拱龛的长明灯,沁儿要不要也去供奉一盏?”
  宁沁抿着唇没说话,暗底却不免有些心动,她供不供都没关系,她倒很想给爹娘供奉一盏,以求佛主保佑爹娘福寿安康。
  她路上还听娘说,这儿有一棵上百年的菩提树,只要把愿望写在红绸上,再把红绸系到菩提树上,佛主就能满足她的心愿,她也想去系一条……
  但这些不用严小姐陪着,她也会自己去的……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宁沁下意识就不想跟她处在一处。
  不过就是个小丫头,也不知道娘为什么要百般讨好。严月茹心有不愿,却还是依严夫人的意思,朝宁沁走了过去,笑着说:“沁儿妹妹,等听完大师讲经,我陪你去走走吧……这儿有许多好玩的地方,今日正好又是开寺的日子,外头什么稀奇古怪的玩意都有,你见了一定会喜欢的。”
  宁沁依旧沉默不语。
  她却并不在意,露出个温柔娴静的笑容,又道:“我还听说灵福寺后山有一株四人合抱粗的菩提树,枝叶极其茂盛,很多夫人小姐都会去那儿系许愿带呢,沁儿妹妹想不想去看看?”
  宁沁睁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看着她,心动却依旧不说话。
  她神色就有些僵了,宁夫人觉得女儿今天实在有点失礼了,别人费尽口舌说了一堆讨好她的话,她却一声也没吱一下,不由得拽了拽她的衣袖。
  娘亲生气了……宁沁正想着要用什么话来搪塞她,殿内的云板却响了起来,大家都安静地回到自己的座位坐好,开始听释静大师讲经。
  宁沁松了口气,带着些许歉意地朝她笑了笑,也回座位坐好。
  宁沁没想到的是,她竟故意坐到了她身边来。
  释静大师讲得经浅显易懂,说话也很风趣,众人都听得很认真,宁沁也不例外。
  严月茹忽然拿手肘撞了撞她,“你刚刚干嘛不理我?”声音没了刚才的友善,反而带了几分忿忿。
  她是当朝首辅严大人的嫡女,旁的闺秀见了她,都巴不得飞奔过来讨好,她却好,非但对她的示好不理不睬,还敢给她眼色看!简直就是气坏她了。
  她心里忿忿,早就把临行前严夫人叮嘱她的话抛到了九霄云外去了,“你以为我那么想陪你玩?要不是看在娘的面子上,我才不屑跟你说那么多。”
  宁沁很认真地听着大师讲经,脸上也没见有多少表情。
  严月茹顿时有些气,忍不住拔高了声音说:“待会娘亲让我带你出去,你若再敢不理我,看我怎么收拾你!”语气中明显带着威胁。
  一旁的闺秀听到动静,都忍不住回过头来看她。
  宁沁怕她再说出什么话来,扰了大师讲经,只能低声说:“听大师讲完经再说。”
  严月茹冷冷地哼了一声,并不以为意,转头却看见自家的娘亲带着警告地看着她。
  她只好把剩下的话都吞回了肚里。
  听完了经,严夫人果真喊她带宁沁出去,宁沁本不情愿,但宁夫人好像也有意支开她,好说歹说劝了她许久,宁沁无奈,只能跟着严月茹出去了。
  等到出了大殿,严月茹就指着一条青石道,跟她说:“从这儿过去不远就是灯楼,灯楼后面有一条小道通往后山,你要去供奉长明灯还是去看菩提树都随你,我还约了姐妹见面,就不陪你了。”
  走时严夫人让她带宁沁去灯楼供奉长明灯……
  宁沁并不意外,笑了笑,说:“多谢严姐姐指路。”
  严月茹哼了一声,“别叫得那么亲热,谁是你严姐姐!”说完就领着一众婆子,侍卫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她走了,宁沁反而觉得很自在,和知画沿着青石道往灯楼走去,一路有说有笑的,倒也惬意。
  灯楼高出其他楼阁许多,一眼就可以望见,两人很快就到了。
  灯楼内自有知客师父指引,宁沁就分别给宁将军,宁夫人供奉了一盏白石须弥式莲座刻尖拱龛的长明灯,捐了香油钱,还千叮咛万嘱咐里头的知客师父要好生照看着,千万不能让它灭了去。
  知客师父见她小小年纪,倒也没有不耐烦,笑吟吟地跟她解释:“小施主,灯楼里的长明灯都是有专人日夜看管的,你大可不必担心它会灭。”
  灵福寺是皇家寺院,里头的管制极严,僧人做事也都谨慎小心,就怕有哪里出错,毁了灵福寺百年的声誉,所有寺内各处每天都有人巡逻,稍发现不对就会立刻禀告住持,很少有出错的时候。
  他这么说,宁沁这才放了心,心情愉悦地带着知画去了后山。
  
  ☆、第22章 撞见
  
  宁沁没想到枝繁叶茂的菩提树下竟然没人,树上也只零星地挂着几条绸带,还都是在极高处的,她心里既欣喜又低落。
  欣喜的是,她可以一个人静静地在这扔绸带,没人打扰了。
  低落的是,树太高了,她就是拼了命地跳起来,也不见得能把绸带扔上去。
  知画已经捡了石子系在绸带上,看她仰头目不转睛地盯着菩提树,秀眉微蹙,连忙笑着跟她说:“小姐,不如让奴婢来吧?奴婢个子比您高,力气也比您大,一定能扔上去的。”
  “那怎么行!”宁沁想也不想就拒绝,“亲手挂上去才能显出诚意,你帮我就不灵了!”
  可凭你那点力气,也要能挂上去才是啊!
  知画心里忍不住嘀咕,却也知道只要是宁沁认定的事,就很难改变了。
  她只能走过去教宁沁怎么扔会比较高,“选的树枝不要太大,也不要太小,太大了不容易扔,太小又容易滑下来。您扔的时候,要往远站一些,不然很容易砸到头……最好是斜着扔,否则手臂容易酸。”
  宁沁都一一记了下来,等到扔的时候,却还是觉得很吃力。
  树实在太高了,她个子又不高,平时也没做过什么粗活,手上也没力,扔了几十次也没触到树枝,她累得满头大汗,气喘吁吁地停了下来。
  知画连忙往地上铺了帕子,宁沁就坐在菩提树下休息。
  坐了半响就觉得有些口干舌燥,遣了知画去知客师父那里讨杯茶喝。
  知画开始还很犹豫,但看到自家小姐实在难受,也只能留心叮嘱了她一番,匆匆跑去临近大殿讨茶水去了。
  宁沁感觉很疲惫,很快就靠着菩提树小憩起来。
  等她再次睁开眼,就听到不知哪儿传了对话声过来,她竖起耳朵留心听。
  就听到有两个男人的对话声,声音开始还很小,宁沁也听不清楚他们在说什么,不过很快,那声音就变得清晰了起来。
  “此次秋闱大考,南边盐商蠢蠢欲动,负责监考的孔大人,孟大人都已被人盯上了,前些日子,还有人偷偷送了几箱金银珠宝到他们府上,都没留名,也不知他们想搞什么名堂。下官特地派人查过,那些送珠宝的人跟严大人的一个门生私交甚好,平日还跟盐商有往来,也不知这二者会不会有什么关联……盐商和考官勾结,历来是科举场舞弊的大案,下官不敢有半点马虎,得了信,就连忙过来告知您了。”一个低沉沙哑的声音说道。听起来他的年龄应该跟爹爹不相上下。
  这些考场上的事,宁沁没怎么听宁将军提过,所以也提不起兴趣来听,她略微有些失望,闭上眼就想继续睡她的觉。
  但很快,她就睡不下去了。
  “严崇的心思不难猜,皇上年事已高,他想独把朝政,就势必会培植自己的势力,盐商虽没什么大智慧,但贵在银子多。士农工商,商历来是排在最末的,严崇这时候随便扶持他们一把,他们势必会感恩戴德,严崇将来若真想起事,他们也可算是不可缺少的助力了。”一个温和的声音说道。
  是侯大学士的声音!宁沁睡意全无,神情立刻紧绷了起来。
  有钱能使鬼推磨,只要有银子在手,总会有人愿意为他效命的。
  侯祺钧说这话脸上并没起什么波澜,好像早就料到事情会跟严大人有关似得。
  一旁他的下属,如今掌管着詹事府大小事务的少詹事林之焕,心里却惊起了惊涛巨浪,他不可置信地问他:“大人是说……严大人有谋反之心?”
  侯祺钧闭目揉着眉心没说话,过了一会儿才睁开眼,却不再提此事,而是说:“盐商那边你留心盯着就是了……可还有别的要紧事?”
  这么轻描淡写?林大人愣了片刻,犹豫了一下才说:“旁的到没有,就是有一件事比较奇怪,最近严大人跟新晋的那位侯爷来往甚密,常聚在茶楼喝酒谈心,也不知是在谋划着什么……需不需要下官派人去查探查探?”
  他手握重兵,若是被严大人拉拢了,那后果就不堪设想,特别是侯大人还说,严大人是有谋反之心的,那就更不能让他站在严大人那一边了。
  侯祺钧笑了笑说:“不急。且看看严崇想做什么吧……不过,以那人忠厚老实的性子,只怕很容易就严崇被算计了。”
  “那我们要不要做点什么?”
  侯祺钧摇头:“倒是不必,都察院的白大人跟他有姻亲,只怕也收到了消息,应该不会坐视不理的……若他还是执迷不悟,那就只能把他归到严崇党来对待,该当如何就如何了。”
  宁沁听到都察院白大人就忍不住站了起来,她十分好奇,他们口中的那个新晋的侯爷到底是谁,下意思就往他们所在的方向挪了半步。
  可她脚步落下,地下的树叶就发出一阵清脆的践踏之声。
  “谁在那里?”张义喝道。
  完了!被发现了!
  宁沁拔腿就跑。
  “大人,是宁家小姐!”张义却先认出了她,朝一旁的侯祺钧回禀道。
  “无论是谁,听了我们的谈话,也是留不得了。”那较为低沉的声音说道。
  宁沁心慌慌的,听人墙角果然是不好的,她想也不想就朝左边的小道跑,那里树木茂盛,道路却很小,说不定能找到藏身的地方。
  “张义,你还不快去追!”少詹事林之焕林大人在一旁催促道。
  张义额头直冒汗,大人都还没发话,他在这催个什么劲儿……大人来灵福寺跟林大人见面,原本是清过场了的,这一路都有穿程子衣的侍卫守着,也不知道这宁家小姐是怎么跑过来的。
  他看了抬头看了一眼枝干粗壮的菩提树,这才发现,树的另一边还有一条青石小道忘了派人守着,宁小姐应该就是从那里来的。
  大人也没特地约在此处,跟林大人一路讲着话才走到此的,所以他也没刻意留意周围,也难怪会被宁小姐钻了空子。
  
  ☆、第23章 杠上
  
  等殿内的听经的女眷都走了,宁夫人才上前,双手合十,十分虔诚地跟方丈说起宁沁的事来,“大师,小女近日生了一场病,也不知在病中做了什么噩梦,醒后每日必到佛堂念经,抄写经书。她小小年纪就这般向佛,我心里有些担心……遂想来问问大师,可否有化解之法?”
  释静方丈老的已经看不出年龄了,他穿着宽松的袈裟,留着一撮雪白的山羊胡,眉目间说不出的祥和。
  听了宁夫人的话,他笑着念了声佛号,“命由己造,相由心生,世间万物皆是化相,心不动,万物皆不动,心不变,万物皆不变。”
  宁夫人似懂非懂,释静大师手里捻着佛珠,朝她微笑:“所有相皆是虚妄;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当作如是观。”
  宁夫人虽然没完全参透,却听到他说一切都是虚妄,不免问:“大师是想说,沁儿梦里的东西都是虚幻的,让我不必担忧?那既然是虚幻的,为何会令沁儿这般害怕,需要每天到佛堂才能化解呢?”
  释静大师微笑说:“佛能使人心静,小施主小小年纪就有此等心性,夫人该感到高兴才是。”
  她哪能高兴的起来!她会来这里,就是怕自己的女儿会一时想不开,有了常伴青灯古佛的想法,那可就真糟了。
  如今大师还跟她打哑谜,尽说些她听不懂的话,如今又说沁儿有向佛之心,她心里就更担心了,也顾不得什么礼数了,急切就问:“小妇人只想问问大师,沁儿这般……可是中邪了?不知大师可有化解之法?”
  释静大师柔和地捋了捋山羊胡,笑得高深莫测:“非也,非也。一切皆有定数,不可说,不可说。”说完就笑着朝宁夫人行了合十礼,缓缓出了大殿。
  直到他踏出殿门,宁夫人耳边还能隐约听到他嘴里念叨着:“不生生不可说,生生亦不可说,生不生亦不可说,不生不生亦不可说,生亦不可说,不生亦不可说有因缘故,亦可得说……”很高深的样子,把宁夫人搞得满头雾水。
  她唯一听明白的就是,她问释静大师沁儿是否中邪了,大师回答了非也。
  宁夫人心中悬着的石头落了地,朝着释静大师离开的方向,合手虔诚地回了一礼,这才由领着一众婆子丫鬟回厢房歇息。
  还没坐多久,前去求签的严夫人就来厢房找她说话,两人谈了许久,将近傍晚,严夫人依依不舍地告辞离开。
  知客师父很快端了斋饭素食上来,宁夫人不免问起宁沁的去向,孙嬷嬷却答,自从听大师讲完经,就没见小姐回来过。
  宁夫人顿时担忧起来,连忙派人出去找。
  又是傍晚,天上又乌云密布的,估摸着是要下雨了,沁儿的病才刚刚好了些,若在淋了雨,出了什么意外,那她可就没法跟老爷交代了。
  她还是有点不放心,搁下碗箸,披了外衣,就出了厢房,跟着侍卫、婆子一块找宁沁。
  ……
  宁沁心里虽然慌乱,但耳朵很灵,一字不落地听到了林大人说的话。
  从小在将军府长大的她,自然知道那句留不得是什么意思,她心顿时就跳到了嗓子眼,想着这下彻底完蛋,偷听不成,倒要把小命弄丢了。
  她心中懊恼不已,早知道就不让知画去讨茶水了,知画好歹也学过点拳脚功夫,如果有她在,还能帮她出出主意。
  如今倒好,就剩下她自己孤零零一个人,很快就会成为别人砧板上的肉了。
  她边跑,眼泪就边不受控制地掉了下来,也没仔细看路,瞅着空子就钻了进去。
  但刚刚丢红绸就把体力耗光还没恢复过来的她,很快就气喘吁吁跑不动了,弯下腰大口大口地喘气。
  等她稍微缓和过来,就看到地上的光线忽然不知被什么挡住了,她猛地抬起头,双目圆瞪,如遭雷击。
  “你……你……你怎么追上来了!”宁沁一边慌张地后退,一边惊恐地看着眼前身穿一袭石青色道袍的男子,“我,我刚刚什么都没听到!真的,真的什么都没听到!”她起双手,跟他保证道。
  试图通过这个方式,让他放自己一命。爹爹曾经教过她,识时务者为俊杰,如今她占下风,保住小命才是王道。
  “我,我告诉你……我爹爹是大将军,你,你,你如果敢杀了我,我爹爹一定不会放过你的……”宁沁一边后退,一边威胁道。然而,从她颤抖的声音里,很容易就听出她底气不足。
  侯祺钧顿时失笑,眼前的人,分明已经害怕得哭出来了,还是瞪红了双眼,强壮镇定地威胁他。也不想想,他如果真想杀她,她一个小丫头,又能逃到哪儿去呢。
  宁将军……他若想杀一个人,自然会做的滴水不漏,哪里会让宁将军有机会查到他头上。
  “你很害怕?”侯祺钧觉得现在的她,就像一只受惊的小白兔,让他忍不住就想逗一逗她。
  侯祺钧斯条慢理地靠近她,直到把她逼到一棵大树下靠着,他才停了脚步,“什么都没听到,嗯?”声音里带着一丝笑意,似乎十分享受她惊慌失措的样子。
  宁沁却觉得他说这话是有些怒了,那笑就跟锋利地刀子似得,看得她双脚打颤,浑身冰凉。
  她绞着袖子往后挪,可树就这么点儿宽,她一挪就挪到边上去了,身子一晃,就要跌倒在地上了。
  侯祺钧就这么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也没伸手替她挡一挡,宁沁很快就跌坐到地上去了。
  她坐在地上,一边惊恐地看着他,屁股边害怕地往后挪,眼眶红红的,泪珠在眼里打转。
  又要哭了?
  侯祺钧皱了皱眉,弯下腰,脸凑近她,认真又享受地注视她的一举一动。
  她眼泪已经滚下来了,却很快拿沾了泥沙的手去擦,擦完整张小脸看起来都脏兮兮的,但她咬着嘴唇,哽咽得不能自已,却始终没哭出一点声音。
  这小丫头,还是这么倔……
  不一会儿,天上乌云压顶,光线很快就暗了下来,偶尔还能听到远处打雷的声音。
  侯祺钧抬头看了眼天色,极不悦地皱了皱眉,又看看地上犹受惊的幼兽一般的小丫头,终是叹了口气,弯腰朝她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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