伪君子,别过来-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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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裳被她说得哑口无言,泪汪汪的看着婉儿。
她家公主真的不知道她为何会突然昏倒么?
若不是公主语出惊人,她又何苦屡屡脑袋犯昏……
“好好躺着,不舒服就不要起来了,我不需要你服侍。”
婉儿按住雪裳的肩,命令道。
许是她语气过于生硬了,雪裳那本来在眼里打转的泪花瞬时从眼眶里涌了出来。
她傻傻的伸手帮雪裳擦掉眼泪,不想却是越擦越多,怎么擦了擦不完。
王爷你脸抽筋了?4
“雪裳,你别哭了。”
“咳……咳……”
发觉自己被完全无视了,韦君豪重重的咳嗽两声,意图引起她的注意。
谁料她极不耐烦的瞪了他一眼,“有病就去看大夫啦,别在这里咳,万一把人家给传染了怎么办。”
雪裳这下彻底止住了眼泪,她将头一偏,闭上眼睛决定这会儿死也不要再‘醒’来。
“噫?又昏过去了?”
“本王有事要出府一趟,你陪本王一同前往。”
他本来就不期待她会对他有多热情,只是他也未曾想到自己于她来说,是这么微不足道的一个存在。
竟然为了一个丫环将他晾在一边,还嫌他会把病菌传染给她们。
婉儿替雪裳盖好被子,想也不想的拒绝道:“为什么要我一起去,跟我又没什么关系,我不去。”
“真不去?”
“说不去就不去!”
婉儿斜了他一眼,那眼神俨然在说:你很烦耶!
韦君豪慢慢走出婉儿的房间,满怀惋惜之情的说道:“那好吧,本来还想和你聊聊那些花草的,既然你如此不情愿那就……”
“等等,我陪你去!”
婉儿没等他说完便飞奔出去,拖住他的衣袖说道。
韦君豪眼中闪过一丝算计的光芒,轻轻点头,“那先去换身衣服,马车已经在府内候着了。”
婉儿以最快的速度换好衣服,上了马车。
那马车豪华的程度令她感到惊讶不已。
被封为公主之后出嫁北御国,她曾以为她坐的那马车已经算是顶好的了,没想到这伪君子的马车比她的还要豪华许多。
真无法想象若是哪天韦轩阳要出宫游玩时,坐的马车会是怎样一副光景。
“你不是说想和我聊聊院中那些花草?”
薄情的家伙1
见他没有想主动开口的意思,她好心的提醒道。
她可是为了这个才愿意跟他出门的,这家伙如果敢耍她,她就……
“不如你先告诉本王,郑公子是何人?”
婉儿心中一惊,他怎么会知道郑公子的?
她昨天回府之后,对于结识郑公子一事可是连雪裳都没有说的。
难不成他派人跟踪她?
他应该不会这么无聊吧……
“不告诉你。”
她这支红杏还没出墙呢,凭什么要被他审问。
她行得正、坐得端,心不虚、气不喘,他能拿她怎么着。
“本王现在心情不好,花草的事情,以后再说吧。”
韦君豪阴沉着一张脸,同时眼睛也看向别处,明摆着就是不想告诉她。
伪君子,没品,骗子!
婉儿在心里不断咒骂,只是终究没胆骂出口。
毕竟坐在她面前的是真正的王爷,而她,不过是一个半路公主。
如非必要,她可不想得罪这个家伙。
“那我们这是要去哪儿?”
婉儿耐着性子询问道。
岂料韦君豪却是极不领情,他冷哼一声,只字不答。
婉儿心里气的直想跺脚,这什么人啊,要风度没风度,要人品没人品。
嫁给他真不知道是几辈子欠下的孽债!
好在她只是嫁给他,而没有爱上他,否则不得被他活活气死呀。
“诶,那我们换个话题,你别院里的那些女人,你就打算一直那么养着吗?”
对于这个没良心的王爷有着太多的不确定,她不得不为自己以后的生活多打算打算。
而别院里那些女人的下场,多半和她相差无几。
“有时间操心别人的事,不如关心自己什么时候被本王赶出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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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好歹也是个公主,堂堂三王妃,是你想赶就能赶的么?就算要休了我,也要有个好理由吧。诶,你就说说嘛,打算将她们怎么办?”
韦君豪瞅着她那紧张兮兮的模样,不难猜出她心中所想。
“嗯……这个问题,我暂时还没有想过。不过你这一提起,我倒是有了一个好想法。”
“说来听听。”
婉儿稍稍坐近了些,脸上又挂起亲和的笑容。
她是真的很想知道最后他会怎么对待自己,而那些女人,就是她将来的真实写照。
试问她又怎能不操心她们的事情。
至少知道结果,也好让她能早些准备,存够能让她生活个十年八年的银子然后才能逃之夭夭。
“三十岁之前,风貌犹存,我养着她们,她们爱去爱留悉随尊便;等她们过了三十岁,人老珠黄,看都看不下眼的时候,就将她们赶出王府,并且需净身出户。”
婉儿咽了咽口水,怨道:“你对待自己的女人就这么狠心和小气哦,真为她们感到不值,还每日为你而争风吃醋,得不到你的人也就算了,这人老珠黄以后连你的财也要被剥夺,一无所有的她们还能去做什么呢。”
嘴里虽这么说着,可婉儿的心里早已开始打起了小算盘。
三十岁的话,她最少还有十年时间。
这十年时间她如果能存下二十年的生活费,那这辈子也就算混得好啦。
嗯嗯,羊毛出在羊身上,这是必须的。
她是他的王妃,他养她是天经地义的。
她从他那里搜刮钱财充实自己的小金库,也是无可厚非的。
“本王有的是银子,可是养着一群半老徐娘,想想都觉得压抑。况且她们之中,半数是本王碰都没碰过的,又算得上是哪门子的狠心、小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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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二十年的花销,那得存多少银子才够啊。
不然还是存金子好了,金子更值钱,数量自然就少了。
但是真金白银的,不算怎么说也还是会很重,要不换成银票?
那贬值了怎么办?湿了、破了怎么办?银号倒闭了怎么办?
银票风险太大,不行,还是金子保险。
“喂,你发什么楞。”
婉儿咬着下嘴唇,两道细眉皱得紧紧的。
一个月花二十两,一年就是二百四十两;
二十年就是四千八百两……
不过,一个月二十两够不?
这怎么算都只够饭钱吧,买房呢、旅游呢、新衣呢、奢侈品呢?
小妮子掰着十根手指头,算的头昏昏。
该死的,早知道当初就应该把数学学好,最起码也对钱敏感一点儿。
要不随身带着太阳能计算器也好啊,这十根指头哪里够用,就算加上脚趾头也算不好嘛。
“凌婉儿,你竟然一而再、再而三的无视本王,真以为本王会一直容忍你吗?”
本就算的糊里糊涂、心烦意乱的凌婉儿被他这一吼,心里的数字全乱了。
“哎哟你吵什么呀,人家算的好好的让你这么一吼什么都不记得了,真是讨厌。”
她甚至两眼一翻,送了他一对大白眼。
“你在算什么?”
“在算我以后的生活费啦。”
“生活费?”
韦君豪被她那生僻的词语给搞糊涂了,但生僻归生僻,联系起两人之前的对话,他还是能大概猜出她话中的意思。
只是,他仍有些不明白,这女人,难道刚刚就在计划她三十岁之后的事情了么?因为担心被他赶走?
如果真像他想的那样子,对于她他只能感慨四个字:不可理喻。
薄情的家伙4
“呃……不和你说了,你这没人情味的伪君子。”
算不好二十年的花销婉儿已经够烦的了,这王爷还净给她左一个问题又一个问题,真是唯恐天下不乱。
她也是有脾气的好不好?兔子急了还咬人呢,她急了也是会开口骂人的!
噫……
婉儿挠了挠额前的碎发,她刚刚……
好像……
已经……
骂出口了诶……
她猛的抬头,很傻很天真的抱着一丝希望看向韦君豪。
看向他的那一刻,向来身体倍儿棒、吃嘛嘛香的凌婉儿忽然有种晕眩的感觉。
韦君豪听完那句伪君子,那张脸黑得简直跟包公有得拼。
而且那眼神、那气场,使她立即败下阵来,无力与之对视。
她错了,她真的错了。
伪君子什么的,在心底骂骂就好。
为啥要骂出口呢!
这被人骂了,任谁都有情绪的,更何况是那脾气本来就极为恶劣的韦君豪啊。
……………………………………………寂静无声………………………………………………
不一会儿,婉儿从马车内探出头来。
“师傅,您能往边上挪点儿位置么?里头太闷,我想坐外边吹吹风。”
“王妃,坐外边颠簸得厉害,要是不小心的话还可能摔下马车,您要觉得闷啊,将小窗布帘卷上去就行了。”
婉儿面露尴尬之色,“还是别了,万一王爷着凉了我可负不起责。”
车夫见这王爷都没有出声阻止,也就没有再劝她,自个儿往边挪了挪。
婉儿一边道谢,一边钻出马车。
坐在车头果然是感觉大不相同,在里面明明感觉马车行驶得很平稳,怎么一坐出来就感觉到颠簸起来了。
“王妃,您要是觉得不舒服还是回马车里头坐吧,这里真的不适合您这种娇贵的身子。”
见她眉头紧皱,一脸不舒服的模样,车夫好心的再次劝道。
罕见的关心1
可婉儿坚定的摇了摇头,“我没事,不用管我。”
她将头靠在右侧的木板上,强忍着恶心想吐的感觉以及剧烈颠簸所带来的疼痛。
就算在外面被颠得晕车难受,就算在外面PP被震得隐隐作痛,她也绝对不回马车里头。
没准韦君豪看她看得心烦,一脚将她踹下马车;又或者气不过她那句伪君子,伸手过来掐她灭口;再不然他……
总之再呆在里面绝对没好事!
坐在车头的婉儿斜靠着马车,双手抓着马车边缘的木板。
若有所思的她竟然没有想起向车夫问他们的目的地是哪里,她就那算呆呆的靠着,时而担心韦君豪会不会突然伸腿一脚将她踹下马车,时而继续计算着刚刚没有算好的答案。
这马车颠簸不停,竟很快到了晌午。
烈日当空,婉儿坐在车头无处遮阳,除了用衣袖稍稍挡掉一点阳光,整个人几乎沐浴在阳光的照耀之下。
也许是平常很少如此晒太阳,她流下的汗水甚至比车夫还要多。
只听得韦君豪在里面吩咐一声,在附近找间客栈吃饭休息,其他什么话也没说。
婉儿不停的擦拭着脸上的汗水,迫切希望能快些找到客栈。
被太阳暴晒将近半个时辰的她现在一点儿食欲都没有,只希望能赶紧脱离这大自然的‘酷刑’。
这一走,又连续走了大半个时辰,这才找到一间小客栈。
车夫将马车停在客栈门口,先扶婉儿下马,尔后才向马车里的王爷报告。
婉儿没等韦君豪从马车里下来,一个人先跑进客栈,占了张桌子,倒了茶水就往嘴里灌。
足足喝光两大壶凉茶,她总算是感觉有些力气了。
之前被晒得几近虚脱,连走路的力气都没有。
罕见的关心2
这时,韦君豪才不紧不慢的走进客栈,见她已找了位子坐下,便向她走来。
婉儿直觉感到危险在靠近,两腿一蹬就弹跳了起来。
“坐下。”
韦君豪不满的命令道。
婉儿权衡了一下利弊,终于还是听话的坐下来。
买单的是这位爷儿,她现在除了言听计从,好像也没有第二种选择。
店小二一眼就看出了谁是主儿,替韦君豪端茶递水,那殷勤劲儿她看了不禁直瞪眼。
她刚刚进来的时候,那店小二可是以一种极为不爽的眼神斜着望她的。
凭啥呀,凭啥呀。
她的身份也很娇贵的好不……
韦君豪随便点了几样小菜,再加上一壶酒。
店小二手捧着赏银,乐滋滋的到厨房忙活去了。
婉儿终于没有再生那店小二的闷气,改而望向身边的男人。
“我刚刚不是故意的。”
她低声并且语速极快的对韦君豪说道。
韦君豪似是没听清楚,奇怪的望着她,却不说话。
“我真不是故意说出口的啦,你还在生气么?”
她再次解释,她只不过是一时心直口快,将心里想的事情都说了出来而已。
韦君豪好整以暇的看着她,“凌婉儿。”
“噫,你竟然记得我的名字,真是稀奇耶。”
之前还一直女人、死女人、臭女人的叫,这会儿怎么忽然叫起她的名字来了。
“本王有一点疑惑,本王什么时候就成了伪君子?”
“真让我说?”
婉儿捂着嘴巴,以免祸从口出。
“嗯,说,我不怪你。”
哟,连语气都改了,‘本王’也换成了‘我’,这家伙在搞什么。
玩亲和战术?
她才不上当呢。
罕见的关心3
“其实那个吧,纯粹是我一时生气,瞎说的。”
“那你平常在心底,一天都这么瞎说多少回呢?”
韦君豪轻柔细语,在外人看来完全是极为正常的交谈。
可她却偏偏觉得后脊发凉,浑身上下都感觉不舒服,深深的不安不断在她心脏中环绕。
婉儿将手中的茶杯往桌子上重重的一放,“我都已经道歉了,你还想怎么样啊?”
将那心中的不安全部驱逐出境,婉儿豁出去了。
凭什么她就得受制于这伪君子啊,她不就骂了这么一句。
在太后面前一个乖乖仔、好相公的模样,转个身就目露凶光恨不得把她扔出千里之外,这不是伪君子是什么?
“原来你刚刚那个是道歉么,本王确实没听出来。”
韦君豪脸无表情的接口道。
竟敢当着他的面骂他伪君子,她可堪称北御第一人。
他本应该将她扔下马车才是,可他的心情却意外的平静。
那满满的怒气完全是假装出来的,实际上,他从没想过要对她怎么样,也没想要求她道歉之类的。
皇兄给他找的这个王妃,跟一般女子实在大不相同。
虽然相貌较为清秀,有着楚楚动人之相。
可这性格实在是……有点臭……
好在她知进退,懂得何时该闭嘴、何时该示弱。
时而强势、时而软弱的她,让他好生好奇。
她究竟还有多少种面貌,他忽然想好好发掘一番,不管是俏皮的、可爱的、愤怒的又或是性感的她,一定都很有意思吧。
“我刚刚在马车外晒了这么久,颠簸了这么久,也算是惩罚吧,没见过你这么不会怜香惜玉的,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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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儿转移到韦君豪的对面位置坐下,总觉得和他保持距离会比较好,至少她胆子大一点儿。
“本王也没见过像你这样大呼大叫喊人家怜你惜你的女人。”
“你……懒得和你说。不如你先告诉我我们这是要去哪儿,这都走了半天了。”
韦君豪伸出三只手指头,缓慢的答道:“柳州,还需三天路程。”
婉儿难以置信的瞪着对面的那露出可恶笑脸的韦君豪,柳州,是什么东东?
他该不会是打算将她带到偏僻的地方,然后将她‘卡嚓’掉然后毁尸灭迹吧?!
一个满身鲜血的影像突然出现在她的脑海,她忽然忆起当初第一次与韦君豪见面时的情形。
韦君豪身上滴着血,整个人扑倒在她的身上,压了她整整一夜,让她被迫弄得满身血腥。
那令人作呕的感觉她到现在还记忆犹新,如果那些血是被他杀害的人的血,那他该是采取了多少残忍的方法将人杀害,这才溅了自己那么多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