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穿越:妃,常暴笑-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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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旁有些不知名的小花挣扎着生长,淡紫色的小小花朵在风里摇摆,柔弱的花枝那么瘦那么瘦,似乎风一吹,雨一打,就会硬生生的折断,像谁脆弱悲伤的心脆弱无望的爱情。
泪水,刹那间迷蒙了双眼,眼前一片模糊。
“小诺,别哭!”心疼的抱紧她愈发纤瘦娇弱的身子,声音里透着难以掩饰的心疼痛惜。
“我不想哭……也不愿哭……悲伤的样子让他……看笑话,可……一想到他,眼泪……就止不住……”眼泪大颗大颗的滚落,烧痛了他的心他的情。
“我们不想他,不想他!好不好?”他从不以自己的不善言辞为意,可如今他深深痛恨自己的笨拙,那么心痛那么无力的看着她的悲伤,却找不到词语安慰。
“哪能不想他?……看到一棵树……一朵花……一株小草……也会想起他,他……就像深深的刻在这里……”手捂着心所在的位置,苍白的脸愈发悲怆,泪水像止不住的河水滚滚流淌,“怎么去也去不掉……怎么忘也忘不了……”
“小诺——”两颗滚烫的泪珠没有任何预兆的滴在她的脸上,她抬起悲伤的双眼,发现他脸上湿湿的泪痕那么显眼,那么悲伤,那么无奈,谁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时。
“魅——对不起——”不是不知你的心疼,不是不知你的痛惜,可悲伤那么强烈那么霸道,我……无法控制。
“小诺——别说对不起。”拥紧怀里的女子,声音透着低沉的悲怆,“只要小诺好好的,怎么都可以,怎么都可以!”
“魅——”对不起,真的对不起!如果当初选择你,会不会就没有这样的结局?如果当初没有爱上他,如今我依然天真欢喜,可是,人生永远没有如果,时光,也永远不会倒流。
我的心,不顾一切的沦陷在他邪魅诱惑的笑容里,沦陷在他温柔霸道的吻里,沦陷在他暧昧深情的山盟海誓里,也沦陷在他汹涌澎湃的**里。
心,丢了,还怎么找得回来?爱上了,怎能轻易说不爱?
马车“哒哒”的行驶着,沙尘扬起,留在路上的是两条清晰的平行轨迹,我的爱,来了又走了,或许从来就没来过,在我的心里又留下了什么样的印迹?
马车越行越远,我离他,也越来越远,心,也,越来越痛,我把头深深埋入魅宽厚温暖的怀里,泪,已经止住,豆大的汗珠却在额上隐隐冒出。
“哒哒”的马蹄声清脆的响着,像敲门似的,一下一下的叩着我的心,我闭上疲惫的双眼,魅强劲的手臂环绕着我,冰冷而温暖的气息包围了我,让我的心安稳宁静,心痛,却没有丝毫减少,想念,也没有丝毫减少。
“王爷,大事不好!”张龙策马飞奔而来,在楚风扬身旁扯住缰绳,座下黑马长嘶一声,不情愿的停住。
“什么事?”楚风扬见先去保护柔儿的张龙神色冷凛,心知柔儿必有大事发生,灿若星辰的笑容马上消失,双眼危险的眯了起来,“说!”
“王妃失踪了!”
“什么?”
“王妃失踪了!属下刚到宰相府,就见到叮叮姑娘慌慌张张的跑出来,说是王妃不见了……”话音未落,俊美无比的男子已策马离去,鲜红喜袍在寒风里愈发显目。
房里一片狼藉,桌椅倒了一地,茶杯的碎片随处可见,喜袍凤冠狼狈的躺在地上,皱皱的喜袍还有几个鲜明的脚印,凤冠上的金钗珠宝散了一地。
胆战心惊的婢仆黑压压跪了一片,宰相夫人垂着泪,灵儿在一旁安慰她,苏宰相和苏飘影神色严肃的站立着。
“怎么回事?柔儿呢?”楚风扬阴鸷危险的眼神扫过众人。
“臣……教女无方,请王爷降罪!”苏宰相“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神色悲戚。
“现在不是追究宰相罪责的时候,柔儿呢?”阴鸷的眼神毫不留情的扫过众人,“说!”
无人开口。
“叮叮当当,你们终日服侍柔儿,一定知道什么,说!”
“今天一早,因是小姐大喜的日子,奴婢一早便来敲门叫小姐起床梳妆打扮,可敲了半天,小姐没有任何回应,奴婢心想,小姐贪睡,往日没事都会睡到巳时,以为小姐还未睡醒,便想着半个时辰之后再来叫小姐起床。”
“半个时辰之后,奴婢和当当及其他婢仆来为小姐梳妆打扮,敲门许久,依然不见小姐有回应,奴婢感觉不妙,推门一看,房间里桌翻凳倒,一片狼藉,小姐已不见任何踪影。”
“没有去找吗?柔儿一个柔弱女儿家,能到哪去!”虽然心里焦急万分,楚风扬时刻提醒着自己要镇定镇定。
“所有婢仆都派出去找了,到目前为止没有任何消息,府中各处也仔细寻过,均看不到小姐的踪影。”
“臣以为小妹……被人劫持了!”苏飘影开口道,“臣已派出卫队全城搜寻。”
“传本王令!派出所有王府卫队,铁骑全城搜寻,挖地三尺,本王也要把刺客找出来,谁敢碰王妃一根头发,本王定要他满门抄斩!”
“属下领命!”张龙接过令牌,飞奔离开。
“魅呢?本王不是要他半步不离的保护柔儿吗?怎么出此差错?”
“回王爷,魅公子并不在府中,今日也未曾有人见过他。”叮叮低声回答。
“混账!本王要他保护柔儿,他竟如此失职!”重重一掌拍在桌子上,桌子应声裂成两半。
“王爷——”一直静默的灵儿开口了,楚风扬冷冷的看着她,灵儿缩了缩身子,大着胆子开口。
“臣妇以为,小妹并不是为贼人所劫持。”
“灵儿不要乱说话……”苏飘影深知楚风扬不为人知的残忍冷血的一面,心怕灵儿一个不慎,就惹来杀身之祸。
“说!”
“首先,魅公子武艺高超,天下能与他对抗的高手也就那么少数几个,除了天下第一杀手魑,柔儿并未与其他几人结怨,魑善用毒,但院子里并未有任何用毒用药的痕迹,宰相府的侍卫也未听到任何打斗声音。”
苏飘影惊异的看着自己的妻子,怎么也想不到灵儿竟有如此清晰的头脑。
“第二,房子里一片狼藉,但看起来并不像是打斗造成的。而像是……”
“像是什么?”
灵儿犹豫半饷不知该不该说。
“说!”怒喝一声,灵儿猛的打一哆嗦,一咬牙。
“像是——
真相
“像是什么?”
灵儿犹豫半饷不知该不该说。
“说!”怒喝一声,灵儿猛的打一哆嗦,一咬牙。
“像是——柔儿自己造成的!”
房间里的人都呆住了,疑惑的眼神纷纷扫向灵儿,楚风扬更是阴狠的盯着灵儿,似乎她说错半个字,他就要马上将她五马分尸。
“大家先看喜服,喜服上有几个清晰的脚印,叮叮,把小姐的绣鞋拿来。”
“是,少夫人。”
小巧的绣鞋一丝不差的与脚印吻合。
“由此可见,喜服上的脚印是柔儿自己踩上去的,柔儿为什么要把喜服扔在地上狠狠的踩?是否有人逼迫,臣妇不得而知,”
楚风扬的脸上罩着寒霜,眼神愈发阴狠。
“再看凤冠,很明显,是被人重重的扔在地上,才导致金钗脱离,珠宝四散,但凤冠朝上的一面却有明显的折断痕迹,这一定不会是摔在地上所致,这些折断的金枝上有点点泥渍,看样子,凤冠好像是被摔在地上,又被狠狠的踩上几脚。”
楚风扬面无表情,眼神阴冷。
“再看屋里的茶杯桌椅,若是高手对阵,桌椅绝不会只是完好的倒在地上,桌椅,墙上也未见任何兵器的划痕,因此,桌椅应该是柔儿弄倒的。”
屋子里的人全都陷入了沉思,空气凝滞,不安冲撞着所有人的胸口。
“她……终究选了他!”眼神不再阴狠,换上的是悲凉伤感,挺拔的身子无力的瘫软在椅子上。
苏飘影神色复杂的看了妻子一眼,灵儿抖了抖身子,壮着胆子开口,“其实未必如王爷所想,柔儿爱您,这是众所周知的事情,即使是昨天早晨,臣妇见柔儿时,她还是满脸欣喜,满心期待的等着做您的王妃,绝不会……”
绝不会……与人私奔的!
“你不用为她辩解了!”楚风扬冷冷的说。
“臣,教女无方,养出这等不知廉耻的逆女,请王爷降罪!请王爷降罪!”老宰相跪在地上,愧疚的连连磕头。
“宰相大人不必自责,是本王强求了她。”高贵的头领无力的垂下,“本王曾一度以为柔儿是对本王动了真心,可最终她还是选了他,本王,堂堂一个尊贵王爷,终究还是比不上一个刺客……”
“王爷——”
“若论爱护,本王不会比他少,若论身份地位,本王不会比他低,本王自知往日荒唐,流连花丛,令人不齿,本王,也自知有负于她,可,本王,是真心爱她真心疼她,为何……”
“为何她总是给本王幸福的希望,如今却让本王刹那间从天堂跌入地狱,这让本王情何以堪,情何以堪!”楚风扬陡的激动起来,“来人!”
“属下在!”
“传本王令!若见到苏飘柔和魅,格……”
所有人紧张的盯着他的唇,苏宰相苏飘影“扑通”跪倒。
“求王爷饶小女一命!”
“求王爷饶小妹一命!”
“格……”
格杀勿论!他怎么舍得,怎么舍得!他那么爱她,怎么忍心她受伤,怎么忍心她难过,更何况是要自己下令杀了她,他舍不得!
楚风扬痛苦的抱住脑袋,他要怎么办?他要怎么办?
“王爷,是要格杀勿论吗?”雷豹见王爷许久不下令,大着胆子小心探问。
“大胆!”楚风扬猛的抬头,阴鸷的眼神直射雷豹,“本王何时说过要格杀勿论?”
“那,王爷是想——?”雷豹不由自主的松了口气,所有人都松了口气。
“下去吧!本王再想想。”
星眸蒙上薄雾,薄唇颤抖,俊美绝伦的脸上满是悲戚。
“她若选了他,本王能如何?能如何?杀不得,伤不得,舍不得,又能如何?只能由着她,宠着她,想着她,念着她。”
“王爷——”当当刚想开口,张龙就走了进来。
“王爷,属下问过四个城门的守卫,其中南城的守卫说昨他深夜子时的样子,有一辆马车出城去了。”
“那马车里可是柔儿?”
“王爷别急,那守卫说马车里有一男一女,男的很冷峻,全身上下冒着寒意,女的很美丽,只是脸色很苍白。”
“还说了什么?柔儿脸色苍白?她生病了吗?严重吗?这可怎么好,”一听到有柔儿的消息,楚风扬不由得急切起来。
“守卫本不准他们出城,可那男的拿出了桀王府的黄金令牌,就是那枚……王爷专为王妃定制的黄金令牌!守卫只得放他们出城。”
“果然是他们!他们果然一起走了!本王……本王就像一个傻瓜一样,被蒙在鼓里,还茫然不知,本王知道他对柔儿有意,也知柔儿对他的觊觎,可却不知柔儿爱他甚于爱本王,或许,柔儿从来就不爱本王,只是把本王当做耍弄的工具!”
“传令下去,若遇见他们,……”杀无赦!怎么说得出口?怎么舍得?即便她如此待他如此负他,他依然爱她那么多,怎么忍心伤了她,怎么忍心?可是,柔儿,你怎么就忍心如此伤害本王?
“本王……那么爱她,那么爱她……只要她想要只要她喜欢……本王愿意把一切都给她,可她……为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怒吼一声,拳头狠狠砸在墙上。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啊啊啊!”怒吼一声盖过一声,拳头如雨点似的狠狠砸在墙上,片刻间墙上多了无数个坑,白净的手也渗出点点血丝。
“请王爷息怒!”所有人黑压压的跪下。
“臣知罪!请王爷降罪!王爷身子金贵,请勿因为顽逆小女伤了自己,请王爷息怒!”老宰相跪在地上,连连磕头,冤孽啊!
“王爷——奴婢有话要说!”当当鼓起勇气大声开口。
“你还想为她辩解吗?事实都摆在眼前了,她选了魅!抛弃了本王!她抛弃了本王!”
“王爷,小姐那么爱您,绝不会……绝不会……”
“小姐虽然爱逗弄魅公子,可两人并未有任何越礼之处,请王爷相信小姐!”叮叮也开口为小姐辩解。
“相信她?一切都那么残忍的摆在本王眼前,要本王怎么相信她!”
“请王爷相信柔儿!”灵儿也开口了,“臣妇是过来人,相信柔儿待嫁女儿的那种欢欣那种愉悦的笑容是出自真心,柔儿她是真心想要嫁给王爷的!自嫁衣凤冠送来,柔儿便每日都会试上几回,兴高采烈的问我们美不美,漂不漂亮?试问若柔儿对王爷无爱,又怎么会如此期待成为王爷的妻子?”
楚风扬的脸色有点好转,开始回想和柔儿在一起的时光,柔儿说过的每一句话,柔儿脸上的每一个笑容。
她说过,她要做他最美的新娘,做他一个人的新娘,最他唯一的新娘,最幸福的新娘。
她说过,她要他相信她,她说两个人在一起,没有信任有什么意思。
可是如今,他要怎么相信她?柔儿,你告诉我,我要如何才能相信你。
“若柔儿真想悔婚,也不会把嫁衣凤冠扔在地上踩,她一定是恨极气极才会做出这种不合常理的举动,那柔儿,为什么会如此恼恨如此生气呢?她把自己的嫁衣凤冠扔在地上狠狠的踩,王爷,你想想,你做了什么,让柔儿如此生气,把最心爱最珍惜的嫁衣凤冠踩得如此污脏。”
“本王做了什么让柔儿生气的事情?”楚风扬陷入了沉思,想了许久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本王对柔儿一向是万般宠爱,怎么会做那些让她生气恼恨的事情呢?”
“柔儿一定是受了什么刺激才会性情大变,王爷,您确定您没有做任何惹她生气的事情吗?”
“本王说没有自是没有!怎么,你不相信本王吗?”除了那件事!
“臣妇不敢!”
“对了,昨天有一个女子来找过小姐!”当当猛的想起来。
“谁?”
“她说她叫温香!”
“温香这个贱人对柔儿说了什么?”楚风扬暴怒的声音吓得当当不由得打了个哆嗦。
“温香?温香不是温香院的头牌吗?她和柔儿有什么关系?”苏飘影很是疑惑。
“她和柔儿没关系,她和王爷有关系!”灵儿没好气的说,她当然记得温香坐在楚风扬怀里那一幕,也记得自己给了她一巴掌。
“她和王爷有什么关系啊?”当当很天真很好奇的问,全然不觉楚风扬阴鸷的眼神已经危险的扫了过来。
“温香到底跟柔儿说了什么?”
“她和小姐说了什么奴婢不清楚,奴婢带着温香姑娘进来时,房间里已经乱七八糟了,小姐说是来了刺客,打斗造成的,不过现在看来,应该是小姐自己弄的。”
“你刚才说温香进来时房间里已经一片狼藉了,嫁衣和凤冠已经扔在地上了?”
“是啊,小姐让奴婢退下,说她自己会收拾,还说没有叫唤,奴婢们不得去打扰!所以一直到晚上,奴婢们也没有去打扰小姐,当时小姐脸色很差,脸上似乎有泪痕。”
“这么说那个温香没有胡言乱语?”苏飘影说道。
“哼!那个狐狸精怎么可能没事来串门!”灵儿冷哼一声,很不客气的说。
“那到底是什么原因,柔儿发脾气把嫁衣凤冠扔在地上?”
“我怎么知道?我又不是柔儿!”灵儿没好气的瞪了多嘴的相公一眼。
“当当,你把昨天的事情从早到晚,从头开始,一件一件的说,小姐见过什么人,做过什么事,说过什么话,一一说出来,什么也别漏掉,知道吗?”老夫人忍着泪水温柔的说。
“知道了,老夫人。”当当乖巧的点了点头,“昨天一大早,王府的总管就送来了熬好补药给小姐补身。”
“你说王府的总管一大早就送了汤药来?”楚风扬急切的问,昨天自己并未在柔儿这里过夜,总管把汤药送来,柔儿不就会猜疑自己有了新欢吗?
“小姐让总管把汤药放下,打了赏,总管就回去了,后来,王大夫来给少夫人诊脉,小姐说她有些疲累,让王大夫给看看。”
“柔儿不是一向由刘太医诊脉的吗?”
“小姐说,反正顺便,就让王大夫给看看了,王大夫给小姐看过之后,神色很沉重的走了,……”
他一定说了什么!他一定知道了什么!
“之后,温香姑娘便来了,问小姐见不见,小姐说见,便把她带去小姐房间里,小姐房间里乱七八糟,小姐脸色苍白得吓人,头发凌乱,软软的坐在椅子上,当时,魅公子脸色冰冷的站在小姐身后。”
“问小姐房间里怎么这么乱,小姐说是来了刺客,打斗一番才弄成这样,小姐让我下去,说没有传唤不得来打扰,当时小姐的声音很虚弱,像是很吃力很吃力才说了出来。”
“奇怪的是,那个温香姑娘那么苗条的一个人,肚子竟然胖胖的,就像……就像少夫人的肚子一样。”
所有人都惊异不已,灵儿恶狠狠的瞪着楚风扬。
“我知道柔儿为什么如此生气了?”灵儿咬着牙,瞪着楚风扬,一个字一个字的说。
“为什么?”苏飘影很好学的问妻子。
“因为有人在外面玩女人玩大了肚子,那女人找上门来示威来了。”
“???谁啊?灵儿,我对你可是一心一意的。”
“你认为应该是谁啊?关你什么事啊,人家又不是来找我示威!”灵儿伶牙俐齿的咆哮,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