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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青山野人谷-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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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山野人谷(穿宋)(晋江VIP完结)
作者:客气

文案
  全天下人都在找一份宝藏,全天下唯一知道宝藏的人,挖宝挖得快疯了。
  孙青山穿越,
  遇到山谷中落魄的、失声的、失忆的、不知道名姓的、最终剥掉外壳其实长得还不错的野人。
  孙青山总有一天会知道,野人不叫野人。。。
  我来到一个异地,第一时间,什么也没看见,却被人从身后大力地一把抱住。
  我家门口天桥下边要饭的,蓬蓬交错的胡须要比他整洁得多。
  他此时目光极度兴奋,却不能很好地掩饰其中的疯狂、涣散、以及迷茫。
  他是个哑巴。
  他从前面,再一次抱住了我。
  温馨提示:修文期间,改动巨大,买V需谨慎~
  孙青山是女人,本文非耽美、非同人、非女尊,有雷,有超现实向,慎入~

内容标签:

搜索关键字:主角:孙青山 ┃ 配角:野人,邵颜阖 ┃ 其它:野人

异地

  我来到一个异地,第一时间,什么也没看见,却被人从身后大力地一把抱住。
  
  不能简单用大力二字形容,此刻将我勒在怀里的手臂,已经力大无穷到足以令我骨折致死。
  
  这是一个漫长、摧残人心的拥抱,抱住我的人一声不响,我只能略略低头,看清紧紧环在我胸前的两只手臂,上面伤痕累累,脏污不堪。
  
  还有一双骨骼突显的手,手指纤长——下面要接的词不是凝白也不是如玉,这双手,一定是扒过死人堆,或者这双手,一定被人不断用车胎碾过压榨,总之一样污浊,十指的指尖一片惨状,指甲不是折断就是全部都没有,流过的血污却早已干涸。
  
  我无事可做,为了不让自己太专注于胸腔窒息的疼痛,我拼命、使劲地盯着这双手。
  
  于是渐渐发现,其中一只手,手指折断三根,虽然指头都还在,却各自呈现不自然地扭曲,有些地方,指骨外露,而骨头,尚且不是白色。
  
  忽然,身后的人传来喟叹。
  
  这是一声同样漫长、却并不悲戚的喟叹。
  
  那人的整张脸贴在我颈后,因此我听得出这其中的轻浅、欣然、满足……因为两个人的距离实在太近,后背与他紧紧相连,他的心每起伏一次,我的一口气提起再吐出。
  
  身后的人依然无声,却渐渐放开我,将我转到他的正面。
  
  妈啊——我的心突然“喀”一声停止工作。
  
  我被吓到了,我可以百分之三百地肯定,我被眼前的所见吓到了,我需要我奶奶请人给我招魂,我即将要吓死了。
  
  这张出现在我眼前的人脸,这张脸,它慢慢地扯起唇角对我微笑,可是我的双手颤抖,我被钳着肩膀,却依然挣脱了一只手到他面前,砰一拳,打在他的鼻骨上。
  
  男人的笑容似乎被打得僵了,他那张笑脸,便那样半笑不笑地定格在那里。
  
  我只好勉为其难地与他对视,那满头暴长而凌乱不堪的头发,我很想伸手上去帮他拔了,狂乱已不足以形容,还半湿不干,沾着泥、沾着土,与落叶搅在一起,黏腻恶心。
  
  他穿上下两件看不出颜色的烂布衣服,上衫及膝,袖口残缺,但款式依然前卫,不是崇尚后现代感的Designer可以设计得出来的,这是可以追溯到短则五百年、长则两千年的男装样式,我发誓我曾在某家博物馆里见过一模一样的,残缺度相仿。
  
  至于容貌,到目前为止,我尚未看清。
  
  因为一半被头发掩住,另一半全是血污,外加从鼻孔以下,动人心魄的浓须。
  
  我家门口天桥下边要饭的,蓬蓬交错的胡须要比他整洁得多。
  
  因此我实在不明白自己怎么有胆量去打这个山顶野人,他此时的目光便直盯着我,像豺狼虎豹凝视自己的猎物,长久而不觉厌倦。
  
  但是极度兴奋的视线,并不能很好地遮掩其中的疯狂、涣散、以及迷茫。
  
  他张了张嘴,至少嘴唇的形状还是好看的,没有被胡须埋没,他有一张极度干裂却弧度优美的嘴,此时唇上也黏着血迹,无声地动了动,我只听到几声嘶哑的“啊氨声,再没有发出其他声音。
  
  或许他是个哑巴,我只能如此判定。
  
  并且他是个疯子,这点没有疑问。
  
  另外他没有因被打而生气,他从前面,再一次抱住了我。
  
  他的肩上,我闻到酸涩且腥臭的味道,不能因此断定他是一个月还是两个月没洗澡,但他的衣服太残缺,尚不能蔽体。
  
  然而他的气息很温暖,野外的阵阵寒风吹来,只穿一件睡衣的我觉得受用。
  
  这一个拥抱短暂且温和,他没有再将我勒紧,他放开我,畸形的手指摸了摸我的脸,再次傻傻地朝我微笑起来。
  
  我没有再出手,这一连串动作下来,我甚至不敢有半点反抗,因为他高大,若是他扣住我的手臂,手指便会像钳子,当他抱我的时候,我甚至知道他没有用力,却无法动弹半分。
  
  若是我与他在野外角力,这结果就未免太没有悬念。
  
  好在我虽然热爱干净,却并不洁癖,我可以忍受他裸~露皮肤上的脓疮污痕,可以无视他形貌骇人的脸孔,只求他不要拆了我吃了我,我怕痛。
  
  也怕死。
  
  一阵风吹过,我抖了抖,他的眼神露出担忧,下一刻忽然抓住我的手臂,另一只手轻轻一拨,便将我整个人一转拦过我的腰,他带着我飞了出去。
  
  “啊——!!!”
  
  这一次我真的叫了出来,才发现这寂静无声的山谷,寂静无声的两人,抖着手不敢声张的忍耐,原来真的太静,静得发慌,还有一股死气。
  
  他带着我在飞,我用力捏着他的脖子,耳边风声呼喝,我的尖叫不止,我觉得我有可能会将他掐死,但恐高症发作令我不敢睁开眼睛 。
  
  不知多久,他停了下来。我双脚落地,感觉他的手从我的腰上退下。
  
  我头晕目眩,仍紧闭着眼睛。
  
  这时他用手指轻轻地戳了我两下,我这人胆小,不敢违逆,也就睁了眼。
  
  四周看了看,我正身处一处石壁封顶的山洞,洞口很大,洞却很浅,半开合的结构,既可以大面积采光,又可以遮雨,不过不够挡风。
  
  身边的野人再次戳我,我转头看他,发现他正伸着两手比划,果然是个哑巴,不过我不会手语,再说他也不会,所以他比划的我看不懂。
  
  不过我还是冲他傻笑两声,因为我怕两人干瞪着眼,他会一着急拍扁我。
  
  他指了指外面,又指了指里面。我向外面看,太阳偏西,风和日丽。
  
  我往里面看,又宽敞又暗,没啥特别的。
  
  此时他拍拍我手臂,却没有再比划,他张开嘴,用口型说:“你、在、这、里、等、我。”
  
  原来他不是纯血统野人,还懂得说人话。
  
  他将每一个字说得很慢,生怕我看不懂。
  
  见我点了头,他披散着一头乱七八糟的长发,一闪身,没影了。
  
  “天呢……”我终于软下身子,长出了一口气。
  
  这是什么事,前一秒我明明还在做着美梦挥金如土,明天可是Boxing Day啊,我都准备好奋战了,还激动得临睡前检查了好几遍手机定铃,怎么一张开眼就到了这里?
  
  再来,这里是哪里?!就算是时空翻转,也不用把我扔到这个鸟不拉屎的山崖下吧?我该不会是到了上古时期什么山顶洞人聚居的年代,不然刚刚跑出去的那个是什么,是跟我一样的人吗?
  
  虽然他很惨,他的样貌惨,气味惨,品味惨,但我还是不得不无奈地承认,他脑子应该有问题,否则他也不会逮着我这个陌生人到这种地方,还似乎对我很好,虽然也没有什么实际的表现,但我从他戳我、抱我、碰我,知道他认错了我,他认错人了!
  
  此时阳光出云,我抱着手臂走出山洞,扬起头,才感到什么是深深的绝望。连妄想一个人离开都不可能,这里是一处四面环山的山谷,除了花、除了草、除了树木,就是峭壁,这壁高得,连鸟都飞不下来,难怪这么静,因为除了虫子,根本没有其他动物,没有野猪、没有野鸡、没有野鸭,我感到很害怕,连声野外狼嚎都听不到,我突然觉得四周安静得令我窒息,我开始祈祷那个野人不要再发神经忘了我,我祈祷他赶快回来,不要把我一个人丢在这里。
  
  然而我左等右等,等得我想发脾气,却始终等不到那道神速如闪电的人影。
  
  他不会真把我丢在这里不管了吧?
  
  我转身走回山洞,好冷碍…我蜷缩起身子坐到一处避风的角落,抱着手,开始茫茫然地发呆。
  
  如果我冻死在这里,是不是可以回到我那张软绵绵的床上,是不是还有机会参与经济萧条期的疯狂打折,我呐喊啊,等了一年才等到这么一次!
  
  忽然,一道人影闪过,野人已经站到了山洞正中。
  
  他手里拿着几粒桃子,背上还有一堆干柴,他站在洞中四处张望,然后看到了我。
  
  他的眼神亮了起来,即使隔得很远,我也知道自己不会看错,在环顾的时候他很慌张,直到发现我,他是真的无限欢喜地向我走来。
  
  野人将水蜜桃全都塞给我,然后转过身在我脚边生火。
  
  我仔细看他的举动,看他拿出火石来点火,动作熟练而流畅,他等火渐渐烧旺,转过身来看向我。
  
  我与他对视,再次被他的容貌吓到。
  
  虽然说君子不该以貌取人,但我平生第一次见这种人,再重申一下我家门口天桥下边的乞丐,与他一比,那绝对是风华绝代。
  
  野人走回我身边,坐下来,向我靠进,知道他又想伸手抱我,我用力闭起眼。
  
  但这次很无辜,我等半天没等到他揽过我的肩,却在睁开眼的时候,冷不丁与他鼻子对鼻子,眼对眼——他那嘴唇上的长须啊,他那一双满布血色的大眼啊,他凄惨无比又狰狞无比的伤疤啊,肮脏到无法忍受的脸颊啊,我大气不敢出,而他竟然向前、再向前、还向前——
  
  吧唧,他亲上了我!!!
  
  我瞪大眼睛,不敢相信,那张唇型被我赞扬过的嘴唇,此刻亲到了我的嘴巴上!!!
  
  一阵恶心胃液翻腾,怎么会这样,怎么可以这样,我推开他,是我幻想推开他,但是我做不到,他抓着我的后脑勺不放开,他闭起眼睛,竟然是一番极为享受的模样——不行,我更恶心了,一瞬间,无比恶俗的一句话浮现在我脑中,所谓是可忍孰不可忍,他怎么能用这张嘴亲我,这张必定没有刷过牙的嘴,这张长在如此模样野人身上的嘴,这张……我想象中带着恶臭腥涎的嘴——啊!!他怎么能这样亲我啊!!?
  
  忍耐终于过去,感恩吧,他松开我,我大口呼吸醇美新鲜的氧气,我用手背反复擦着嘴,我呸呸呸地吐着口水,即使刚才一直紧咬牙关,他也没有无耻到伸出舌头来撬开我的嘴唇,但我就是觉得嘴里不舒服,一股味道直冲脑门——忽然,我停下了所有动作。
  
  因为身边没有动静,这时,在这个连野猪放屁都听不到的山谷,沉默的话,就会显得特别清晰。
  
  野人将我从束缚中解放,他从那时起,一声不吭地在一边看着我,他看着我特没形象地大呕特呕,他一声不吭,手垂在身边微微发抖,有些绝望地望着我。
  
  绝望?
  
  我有多难得才会用到这个词,但这个野人他此刻望向我的眼神,清清楚楚,渗着绝望。
  
  恍然意识到即使傻瓜、白痴、疯子,他也依然能感觉到我有多厌恶他刚才的那个吻,我也绝望了。
  
  他非拨了我的皮不可!
  
  而这时野人探过身,我吓一跳刚想后退,却发现他只是想捡拾从我手中掉落的桃子,刚刚他塞到我手中的桃子,我因为紧张过度所以一个都没拿住,水水当当的蜜桃落了一地,惨淡不堪。
  
  他拣了一个看起来还算没受伤的桃子,放在眼前,仔仔细细地拨起皮来。
  
  他真的在拨皮!!!我一阵颤栗,这难道就是传闻中的杀鸡给猴看,他用拨桃子的皮来暗喻总有一刻、他会拨了我的皮。
  
  天呢!我恨不能仰天长啸。
  
  他却在这时将拨了皮的桃子递给我,什么也没说(人家本来就不能说),他在我面前一直举着桃子,我不接,他始终都不放下手。
  
  所以你说我怎么敢不接呢?我赶紧、立刻、马上、诚惶诚恐地用双手捧住了桃子。
  
  我猜他是想让我吃了它,但谁知道我猜得对不对,万一,我不敢想万一,在他一刻不中断的严密注视下,我将桃子拿到嘴边,我示意要咬但是没咬,我看他的反应,他没反应,于是我小心翼翼地咬了一口,见他依然没反应,我大胆了,香甜的桃汁溢满嘴巴,我欢快地啃着桃子,一激动还频频点头表示赞赏。
  
  很快一个桃子消灭干净,我抬起头,发现野人正神色温柔地看着我,身旁的火光映着他毛发胡须相纠缠的脸,我猛打一个哆嗦,野人的脸是不能用温柔来形容的,放一起,那叫狰狞。
  
  我砸吧两下嘴,吃东西令人得到满足,快乐起来连野人也能够坦然面对。
  
  但这不代表,我可以坦然面对缓缓向我靠近的野人。
  
  拜托他已经离我很近了,他还要靠那么近干吗,不会又想亲我了吧,救命我刚吃下去的桃子,我实在不想再吐出来恶心自己。
  
  而野人更近了,他伸出手,我抖了一下,他破损得很厉害的手指,碰上我的嘴唇。
  
  他手指轻轻摩过我的嘴角,我想他可能是嫌我吃东西不擦嘴,但他收回手,看着自己的手,他将那只脏到一个不能行的手指,指尖放到自己嘴前,舔了一下。
  
  “呃……”我捂住嘴,桃子要出来了。
  
  野人停下舔手指的动作,改为一眨不眨地继续看我。
  
  我这张脸就真这么让他百看不厌?我伸手摸摸自己,摸完了,感觉一阵空虚,因为忽然没有其他事好做了。
  
  野人在看我,而我不知道要做什么。
  
  他在看着我,我紧张地左顾右盼。
  
  他怎么就一直看着我啊,我掩面,欲哭无泪。
  
  忽然感觉被拍了下手臂,力道很轻,我忽然觉得其实野人真的很温柔,他只有第一次跳出来长抱时弄痛了我,就那么一次。
  
  野人拍我的手臂,我没办法不张开眼。
  
  我张开眼,看到野人手中拿了根烧一半的小树枝,在地上写字。
  
  他写得很慢,一笔一划,很温婉,速度像个姑娘家,但是写出来的字,却并不会清秀,反而很苍挺。
  
  野人多难得,不仅会说中文,还会自己写字,地上那四个笔划复杂的繁体字,我都不会写,不过我会认。
  
  “你无事吧?”我念出字,转头看他,他以深情兼且认真的目光回视我,那意思就是在问:你没事吧?
  
  “我没没事啊!”
  
  于是他又写:你不喜欢,那样。
  
  他是指强吻还是强擦嘴?我失笑,不管哪样,鬼才会喜欢!到了嘴上却反而要装傻:“不喜欢哪样?”
  
  野人看着我,不再写字。
  
  于是我撇嘴,也只能说:“你是不是认错人了,我不认识你的。”
  
  他沉默半晌,再次拿起搁在一旁的树枝,将地上原先的字划去,他写下两个字:
  
  笙桓。
  
  “笙桓?笙桓是谁?”
  
  野人不可思议地瞪着我,瞪了一会儿,他以他那被血洗过的手指,缓缓抬起,缓缓指向我。 
  
  “我?”
  
  他点头。
  
  “你说我是笙桓?”
  
  他仍然点头。
  
  “你说笑的吧,我叫孙青山,不叫笙桓。”
  
  他不再点头了,蒲草般的乱发后,那双眼睛只是静静地看着我。
  
  这诡异的安静,以及这诡异的注视,我觉得他根本不是哪里产生了疑问,他根本就是在逼着我承认我叫笙桓。
  
  问题是我根本不是!我摸上自己的脸,不会错,生理痘的位置都没错,大小手感都没错,我绝对还是原来的我,不是哪个生还了的笙桓。
  
  “你搞错了。”我想我耐心跟他解释,他应该不至于恼羞成怒吧,毕竟我也没有惹他,是他自己认错人了。
  
  洞外的天色黯淡下来,他仍旧看着我不说话。
  
  “我……”我刚说了一个字,看到他再次拿起被他放在地上的树枝。
  
  找了很久——他写下这四个字。
  
  “找了很久……你说你找了我很久?”这回我知道与他说理肯定说不通了,他脑子不对劲,我一开始就应该知道。
  
  强迫自己去与一个脑子不对劲的人强辩,除非自己也不正常。
  
  “那你是谁?”于是我问野人。
  
  野人再次拿起树枝,写下:不记得。
  
  “不记得?”我苦笑,“你说我叫笙桓,却不记得自己叫什么?”
  
  他很安静地点点头,望着我,那种眼神,像一切都是理所当然。
  
  “野人咱不能干这种事——”我话一出口,便知道完了。
  
  看向野人,他果然有些诧异地盯着我,盯得我想改口,我想说打死我也不敢再叫您野人了,可是我知道什么叫越抹越黑,改来改去还不如赶紧转移话题。
  
  于是我自诩很有技巧地问了个问题:“那你还记不记得,你是笙桓什么人?”
  
  这回他想得久一点,再拿起树枝,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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