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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青山野人谷-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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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们面前,根本就没有什么男人,钻石项链(疑似)扯下来的一瞬,那怪物就彻彻底底打回原形——棒槌鱼头,绿豆小眼,两排尖牙,一人来高,蜘蛛爪子,鱼鳞身子,周身腥气,口吐恶臭……其实这一切都不恐怖,最恐怖的是,昏暗之地,“嘶嘶”的喘息间,它一步一步,身后还跟着一串张牙舞爪的秀气男人,越来越近,吸血鬼一般犀利的尖牙,向我逼近——

“不要!!”我死死闭眼,再猛地张眼——

“咦?”我怔住,“没了?!变种人呢?”我揉了揉眼睛,“怎么没了?!”

于是聚光,死盯着前方,曲折狭窄的地下甬道,身后远处有微光将其照亮,可是明明前一刻这里还拥堵着不知道什么种族变异而来的丑陋怪物,为什么我只眨了一下眼睛,就什么都没有了?!

“徐夷徐夷!”我想起身边的人,赶紧爬过去扯他,“你看见没有,看见没有,看见没有?!”

“看见什么?”神医问,猛地就咳出了声。

“刚才……”我手指两人逃亡的路线,“刚才那里的怪物!”我问,“怎么不见了,你看出来他们怎么不见的吗,怎么突然就不见了?!”

“什……咳咳……什么怪物?”神医一手掩住嘴,半天止住咳,侧过眼来问我。

我怔住,他的眼中有关切,而且他很认真。

“就是变成男人的怪物啊,”心急到焦躁,“刚刚追着我们的几个,好几个!”

“你在说什么?”徐夷终于有了一点语气,手捂住胸口直身,眼神些微诧异,皱眉看我,“什么怪物,孙青山,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一直只有我们两个人。”

“怎么可能?!”我懵了,“刚才问你看见没有,你还说‘是’,真的有怪物啊,就算没有怪物,我们刚刚被人追得那么惨,那些人你总该看见了吧?!那些男人!还咬我!你不会什么都没看见吧?!”

“什么男人?”我一点都不意外,他真的又问,“这里只有我们两人,哪里还有其他人?”

“好……”我明白了,“原来是我幻觉,我吃了不知道过期几百年的忘尘丹,现在连幻觉都有了……真不错……我有幻觉了……”

“孙青山。”徐夷打断我,打断我之后却又移开眼,像是愧疚,不再说话。

我却比他更无奈,现在我需要时间平静,如果刚才那么真实的东西都是幻觉的话,那我是不是疯了?

半分钟之后,“我扶你。”我向徐夷伸出手,想那么多有什么用,发神经都是从想太多开始的,我安慰自己,看自己的手——再次愣住。

所以说,如果——一、开、始、那、些、所、见、全、部、都、是、幻、觉、的、话——那我手上的这条钻石项链又是什么,这条从某个小白脸身上扯下来的项链,到底是什么?!

“神医,”我试探,“这个你总该看见了吧?!”

一闪一闪的钻石,我手一松,链子直直垂到徐夷面前,“你不要告诉我,这个你也看不见?!”

“我看见了。”徐夷点头,钻石在黑暗中折射微光,甚至神医向来幽淡的瞳孔,也因这光变得明亮。

“看见了!”我终于松口气,谢天谢地我没疯。

结果徐夷问:“这条链子是你的?很漂亮。”

“哈,哈哈哈!”我猝然大笑,一把按住徐夷嘴巴,“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但是你不必说,我明白——我们两人之间必定有一个疯子——不是你,就是我!”

不出所料,此话一出,换来的,是徐夷无限忧伤、极度忧伤、附加同情、格外同情、愈加同情的……一道注视。 


地底甬道

我的名字叫孙青山,我要说的是,接下来我说的话,有可能是真的,有可能……只是我狂乱大脑的一部分幻想。

现在我与一名并不健壮的病弱神医,走在一条并不明亮、蜿蜒曲折的地下通道里——目标,是似乎永远不可能有到达一日的豆大微光。

至于为什么不走回头路,因为我坚持认为,不久之前,我曾在那条路上被一群化身为美男的怪物追赶。

要证据的话,我突然想到,除去不可能存在于这个时代、并且我也绝对买不起的钻石项链,还有我手上已经渐渐淡去的一排无规则牙印。

这排牙印,令我的整只手掌僵硬,我寄希望于西方的吸血鬼理论,不要随便咬一咬,就成了别人的同类。

道路漫长,空间窒闷,气息湿冷,光线昏暗,时间什么的,没有意义。

“神医……”我到底忍不住开口,便看到身前一步步落脚的人,动作停下来。

“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徐夷站住不动,其实他眼明心亮,木讷不是装的,但他有几成迟钝,他自己比谁都清楚。

“你觉不觉得这一次太过份了?”我问,“就因为你认为令我失忆的药有问题,就千里迢迢把我带到这里,还是这种奇怪的地方?!徐夷,说实话,你到底安的什么心?!”

静默。

隔很久他答:“……我无心的。”答非所问的茫然,却令我十足吓了一跳。

“徐夷?”我就知道有问题,上前一步拉住他。

他侧转过身,太昏暗我无法看清他的脸,却始终是我高估了他——此时他就了我的手,倒退一步向后,我一手支着他,一手按在身旁潮湿的石壁表面,神医的身子便顺势软下去,四肢僵硬弯曲不能,他真的已经连站立都无法维持,所以先前的末路狂奔,对他来说,无疑是一种超出身体极限的苦撑。

当**虚弱的时候,心志也会一起、变得软弱,“我无心害你的……”他向我转过视线,眼中唯一可见的一点光亮,是恍惚,和焦距不明。

“你先休息一下。”我安抚他,“休息好了再说话。”

“是我鬼迷心窍……”他却道。

我直觉他太虚,怕他撑不下去,“叫你别说话!”

“孙青山……”他还是叫。

“徐夷你是不是喜欢我?”想让他闭嘴,干脆下重药,很有效,他当即收声。

但只安静了十秒,“你已经猜到了?”他追问。

“……”我不出声,只是想到了其中的一种可能性。

这整件事的真正起因……其实真的只是一粒令人记忆丧失的药丸。

但事实上,野人不可能在自己记忆一团混乱的时候,去思考要用什么方法把我留在身边,就算他很明确不能失去我,他也不会想到这世上有人会配失忆药——更何况,那药只是个传说,连徐夷都是从别人手中得到的忘尘丹,野人又怎么会无故动起了让我失忆的念头?

正常人,应该很清楚自己无法操控别人的记忆,也就不会想到去操控别人的记忆。

所以可能性只有一个,就是始作俑者,要野人给我吃忘尘丹、在背后唆使一切的人——就是徐夷。

“你现在可以问我,”他虚弱道,“为何我如此确定那药有问题。”

“好,”我照他的心意,发问,“为何你如此确定那药有问题?”

神医笑,将后脑向后抵在岩壁之上,“因为给我药的人,那个人……他希望我生不如死。”说完闭起眼睛。

言下之意,就是——

“你现在再问我,”闭着眼,神医再次开口,“为何我要鼓动邵颜阖向你下药。”

我憋气——“问啊!”徐夷忽然大声。

大声的结果是急喘,我瞪他,伸手为他顺气,然后问:“为什么你要撺掇野人向我下药?”

“因为我恨不得你死。”他就答。

预感被证实,我看到他张开眼睛,眼神里有一瞬,是空洞。

灵魂缺失的那种空洞,或者该说,这个人的灵魂,本身就是一个巨大的空洞。

连照进眼里的光,都能够轻易吞噬。

“你令我失去此生最后一个亲人……”他喘息,“你和邵颜阖。”

我明白他指都江堰那一次,野人曾告诉过我,我自以为是的种种作为,害别人连妻子都失去了。

“徐夷……”

“很多年前,”他垂下眼睛,“有人给过我两粒忘尘丹,其中一粒,我用在了沈卓身上……”

“沈卓?你娘子?”

他一动不动,只有眼睫微微眨动,但频率,有些奇怪。

“药效很好,”他道,“可以令人忘却一切,但会很快出现幻觉,甚至损及五脏六腑……”

“啊!”我低叫。

“我也曾试过很多方法,虽然终在一年后令她将丹药排出体外,但她的身子已经毁了……全都毁了……”

“徐夷……?”

“给我忘尘丹的人,方才我就是去见他,他很惊奇,没想到我竟然还活着……”

“徐夷!!”

“但他始终不愿告诉我,要如何做,才能救你……”

“徐夷!!”

“对不起……这是我唯一能想到的方法,我知道这个村子里有很多秘密……”

“徐夷!!”终于忍不住,出手推了他,才终于打断他完全以自我为中心的喃喃自语。

神医抬起眼,有些恍惚的神情,另有一些迷惑。

我明白,他有曾经威风辉煌的过去,因此也就必定伴随更多的惨不忍睹,毕竟起义那种事,就是拿人命堆填出旗帜,所以被他害得家破人亡、恨他恨到都舍不得他死的人,也自然多过天上繁星——但是谁这么狠,有必要吗,给他这种东西,让他亲手残害自己的老婆。更何况,他是神医,让一个神医看着自己至亲的人日夜虚耗却束手无策,相较而言,我觉得自己的无心之失,真的只算小错。

“你不是想我死吗?”我问,“所以我现在罪有应得你应该很开心,带我来这里干什么,看我自生自灭不是更好?!”

他发愣,其实答案很明显,如果他真的有心害我,也就不会如此千辛万苦把我带到这里,我想他那时是心里憋着一口怨气无处发泄,我想他只是鬼迷了心窍……

“是我鬼迷心窍……”想不到神医竟然也会与我有心电感应,抬眼看我,又突然移开眼,“本来就是我的错,沈卓是不想见我才会去死,与你无关……我却要你代我受过,是我鬼迷心窍……”

“徐夷!”下意识觉得他又要开始发作,我立即大声,好让他回神。

他抖了一下,额角一闪一闪,竟然全是冷汗。

“徐夷你听我说——”我刚要碰他,他竟然叫了一声,扬手打开我的手。

“你怕什么啊?!”我彻底生气了,“我又没发病,你还怕我煮了你?!”

他急喘,我却满肚子肝火。

这人不是邵颜阖,他到底害过我,而且还正在残害中,我没有那么好的心态包容他,所以好声好气跟他说话,根本不是想安慰他,而是想提醒他,他忽略了一个事实。

“徐夷!”我知道自己很粗暴,捏了他的脸就扳过他的头,“我问你,如果忘尘丹真的如你所说是剧毒,那么刚才的佛堂怎么会有那么奇怪的规矩,看了佛经就必须吃忘尘丹的话,倒不如一开始就不许任何人看,或者谁看就直接杀了谁,何苦要来这么一出,他们不嫌麻烦吗?”

徐夷瞪着我,但眼神还是散的,所以才是瞪着我,瞪半天都仍然糊里糊涂的。

“醒醒!”我拍他脸。

“咳……”神医呛了一声,艳红花边领下的喉结便跟着震动,纤长苍白的颈项,线条还是很细致,不像女人,年纪稍大一点,脖子上的纹路就会层出不穷,再往上看,是神医尖细的下巴,整张脸被他涂得黝黑黝黑的,我直视他始终不太灵活的一对眼睛,说不出他是病态,还是变态。

“不是的……”徐夷终于声音怪异地开始说话,有些粗哑,又无力,“其实村中之人,大多都是吃过忘尘丹的,但是一段时间之后,会从体内取出来——”

“什么?!”我一怔。

“会取出来。”他重复。

连着心口跳了两下,我觉得嘴唇发干,好像有什么近在眼前的东西,是可以一伸手就抓住的,但偏偏却像阳光下轻快飘升的肥皂气泡,真的去抓的话,一定会破。

这时我有不好的预感……

“徐夷我问你,”揪着神医的衣领,我自我感觉非常有威慑力,很好……“你说你用了一年的时间,令你娘子从体内排出忘尘丹,但你是怎么知道它被排了出来,是毒素排出来,还是……”

我不说话,对方也终于觉得不对,轻轻皱眉,“是……完整的一粒忘尘丹。”

“这就对了!”我大拍大腿,动作太大,就从身上掉出了一样东西——钻石项链。

“徐夷你听我说……”弯身捡项链,思索再三,最终还是觉得应该与他好好商量一下,“你想,如果一粒丹丸真的可以令人忘记一切,”我皱眉,“如果真的……是药力作用的话,那药应该早就化在胃里,然后被身体吸收掉,否则就绝对不可能产生药效……是不是这样?”知道问他也是白问,他再神医,自然科学这种东西,还是我懂得比较多一点。

“我也一直觉得于理不合……”神医却点头附和。

“所以我认为,”于是我就继续下推论,“或者忘尘丹根本不是药,而是一种能在体内生出药力的东西,就像是某些矿物可以发出辐射,或者产生生物电,干扰脑电波……”越说越奇,徐夷听不懂,我一急,就骂他笨,不然能消化的东西肯定早就消化了,该排泄的也一定会被自然排泄掉,所以——“这件事一定有问题!!”最终我得出结论。

“可是我真的不明白……”神医仍旧有些茫然地摇头。

“有一句话你听过没有?”我问。

他继续摇头。

我忍不住笑,“我还没说,你当然没听过!”

他就垂下眼,有些尴尬,若是没有一脸伪装,我猜他该脸红了。

“是这样的,”我慢慢组织语言,“所谓的事实,就是除去所有不可能的可能性,最后留下来的那一种可能性——无论它有多么离奇诡异,都是事实。”

我说完,神医木木地看我。

“没听明白?”我问。

他摇头,却又突然点头。

“你真的很笨啊!”我受不了,“野人比你聪明多了!”

神医遭受毁灭性打击,转过视线看别处。

“徐夷,”我却另想到一件事,“你知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

神医不看我,但仍摇了头。

我就怒了,“你都不知道这里是哪里就把我拉下来,你知不知道会死人的!!”

“我知道……”他答,平静肯定,倒把我吓一跳。

“那你就是不把我害死不开心了?”我故意嘲他,“一粒忘尘丹不够,害我吃两粒也不够,现在还把我带到这种地方?!”

徐夷转过眼看我,眼睛的形状其实有一些阴柔的细长,只是他太刻意了,反倒让人觉得他男扮女装,像异装癖,多过像人妖。

“我知道,”他道,“得知佛经秘密的人,只有两条路可走,一条是遗忘——”

“另一条就是反抗!”我替他答,“不顾一切触动机关,说不定就会有意想不到的结果?”

他点头。

“你太天真了……”我摇头。

“可是……”五根手指合拢,紧紧握住手中棱角分明、樱桃核般大小、价值斐然、暂时、却更有可能永远归属于我的冷硬钻石,窃喜之余……“神医,”我觉得此时两人被困在这个狭小的甬道,一定还会有其他更为怪异的事在后面等着我们……“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忘尘丹不是普通意义上的丹药,那它到底是什么,为什么会令人失忆……还有如果,这个村子真的像表面看到得这么单纯,那那些面色惨白、嘴里有牙的男人又是什么……再加上我刚才看到的幻象,如果那些根本不是幻象……”

“孙青山。”徐夷皱眉,开口打断我。

我知道他是不想叫我胡思乱想,但我伸手,在他面前摊开手掌,“这种石头你见过吗?”我问,“如果它真的是钻石,那它就是这个世界上最硬的一种石头,甚至比那些剑啊、刀啊什么的更为坚硬,所以以现在的技术,绝对不可能切割出这种截面——但如果它不是钻石,它是什么?”

神医不出声,静静看我手中的项链。

我看他又开始出神,便猛地握起拳头捶他一拳——“徐夷,”我沉声,“这一次,我们可能遇上大麻烦了。”


第 54 章
我的名字叫孙青山,我被一名看似变态的中年男人摆了一道。

此刻我觉得自己是上辈子欠了他,步履歪斜,还要紧紧拖住他的大腿以防他从我背上滑下来,对方又细又长的手臂越过我肩膀,却偏偏不抓紧,空落落得在我眼皮下面晃荡,“徐夷……”我没脾气,“你就不能抓紧点儿?!我这儿正狂奔呢!!”

“咳咳……”对方很听话,先是在我耳边咳两声,然后抖抖擞擞地绕我脖子,最终骨瘦如柴的细胳膊一收紧——“呃!!”我两眼圆瞪,脚下一绊,差点被他勒死。

就在不久之前……

我,外加一个**与精神皆处在梦游状态的柔弱神医,我们两人,惴惴不安,以探索的方式徘徊在某一个古怪村子的古怪地下通道里。

起初我以为这是一条蜿蜒于泥土之下的狭小长廊,很长,却是一条黑路通到底,但是我错了,这条甬道的确很长,但它在不断绕圈,而且不只一条路。

当很快,在某一个相当眼熟的地下石屋,再次见到某一群相当眼熟的可疑男人——

我知道这次换了人。

“你们是谁?”男人与我们对望,其中一个走上前,他有一双在暗夜里都可称得上耀眼夺目的眼睛,而且很黑,黑得像精矿,正对比他白得像没有血管的一张脸。

“好像会说人话……”我转头跟身边神医咬耳朵。

“却不一定是人……”神医看着正前方,不大不小声地回我。

“所以你看到了?!你终于看到了?!”我激动。

神医侧过眼,冲我点了点头。

“无论你们是谁,”对方再次向前一步,“快点离开这里!!”

“谁说我们不想走?”我拉着神医后退,视野变宽,便看到男人身后的更多男人,并不如他温柔,或是说没有他有人性,一些人眼珠暗红,一些猛地张开了嘴,神情有点茫然,但嘴角流下白涎不是假的,他们蠢蠢欲动。

退到石室门边,我把神医一扯藏在身后,与不远处的男人做最后一次交涉,“既然你让我们离开,那总该告诉我们出口在哪里!”

“我不知道。”男人的眼睛闪了闪,“快走!!”然后猛地回身,抓住他身后一跃而出的某只同伴。

“他们马上离开!”男人回身冲同伴大叫,“不要碰他们!”却因此激怒了群情。

聚集的男人开始嘶嚎,唯一维护我的男人猛地冲我转过头——“快跑!!”他大叫。

“哦!快跑!!”我回身抓了徐夷就跑。

是连拖带拽,十步的距离,神医栽了三次跟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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