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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青山野人谷-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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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烂人,再也不爱慕他,还会帮着你打击他——那他不是更受打击?到时候你比看他自杀还解气,其实你是赚大了!!”
  
  “哼!”邵青游冷哼,满腔不屑。
  
  “说啊说啊……”我一边用力煽动他,一边小心翼翼贴着墙边走,拐个弯,不远处桌边捞了只凳子,再贴着墙边走,走回密室口,凳子一摆,安安稳稳坐定,就等青游弟弟一诉冤屈了。
  
  “没什么好说的……”然而青游弟弟这般道,也学我,一屁股坐回床上,手脚铁链“哗啦啦”得响,响完一阵,就剩“当当”几个颤音。
  
  “他对你不好?”我启发,“虐待你?抢你心上人?公开给你戴绿帽子?”
  
  “他是个疯子,”青游弟弟答,“自从爹死以后,他一心只想着报仇,任何事都可以做,任何人都可以牺牲,他早就已经六亲不认了,哪里还看得到我这个弟弟?!”
  
  “报仇?”我觅到关键所在,“报什么仇,你爹是被人害死的?”
  
  “说了是我家的事!”青游弟弟当场发作,“你当自己是什么?不过一个女人——邵颜阖身边的女人多了,个个没有好下场——”青游弟弟说着视线一转,眼中凶光大盛,“难道你没有听过石笙桓么?”他竟似笑非笑问我。
  
  “啊对——!”我如梦初醒,“石笙桓!!这个女人到底是怎么回事,邵颜阖很喜欢她是不是,他们两个人到底是怎么回事?!”
  
  “喜欢?”青游弟弟冷笑,“石笙桓向来被养在深闺,加上洞房花烛夜那晚,邵颜阖与她见面的次数一共不会超过五次,何来喜欢?!更何况娶她,根本不是喜欢她,而是因为她爹是武林盟主,邵颜阖要她爹的一切、包括她全家的人命!”
  
  我心中一凛,难道是真的,野人真的杀了石笙桓——那为什么,为什么还对她念念不忘?!我记得野人说:笙桓是光,身处黑暗中唯一的光——只不过这光,到最后还是由他亲手掐灭……
  
  “你们到底有多少仇人?”静下心后我问,而对方脸色深沉,显然并不想多说。
  
  “那我换个问题,”我小心观察邵青游的脸色,“你曾经,被你哥哥出卖过吗?”
  
  果然,床边之人霎时色变。
  
  “听说邵颜阖逼你们的娘改嫁?”我补充,“还听说,他把你卖了,为了钱,他让你娶老姑婆,还入赘?!”
  
  邵青游不发一言,半晌之后,我才发现他手中“当当”作响的那条铁链,不经意间竟然变长了——竟然被他硬生生给拉长了?!我乍舌,不知该说是铁器延展性太好,还是他太用力?
  
  “你看我的手。”邵青游“咣”一声带着铁链,将手抬了起来,“所谓富贵人家的三纲五常,就是妻为夫纲,唯妻是从,打骂由妻……如何,”他问,“还要问他是如何逼我入赘的么……”
  
  “你?!”我呆呆看向青游弟弟的手,一共只有四根手指的手,中指缺失。
  
  “不过我也算有赚无亏……”青游弟弟阴沉着 脸,一点点拉长唇角,“他邵颜阖害我少了一根中指,我就生生挫断他三根手指——他送我一个女人,我就送他十个男人——”
  
  “你说什么?!”我惊叫而起,“野人的手是你弄的?!那他——那他——那他……?!”我脑充血,竟然再说不出半个字。
  
  片刻之后……
  
  理顺气,我问从上一刻起反倒气定神闲起来的邵青游,“当年邵颜阖盟主做了一半却突然失踪,与你有关——是你陷害他?!”
  
  邵青游转过眼看我,笑,“我哪有这么大能耐?是他自视甚高,得罪了别人,而我只是在其间,出了点小气力、稍做斡旋而已……”
  
  “你还是不是人啊?!”我大充血,一手扒门框,就怕自己一不小心跑向他,然后一巴掌没打着,反倒把自己送进他手里。
  
  “邵颜阖再怎么说也是你哥哥!”
  
  “不错,他是我哥哥……”邵青游点头,“但你知道他是何种人么……三岁,三岁的时候娘外出,他为我做过唯一一次饭,第二日他便将一把刀、与一只活鸡塞到我手里,让我把那顿饭还给他,让三岁我的杀鸡给他吃——那只鸡,”邵青游比划,“站直了,到我这里……”


第 63 章
 

    野人住的地方,与凉风山庄主体是脱离的,在一片水润青翠的小树林深处,闲人免进。

    我探完青游弟弟的监,踏着蝉鸣,轻阳薄晕,等冲进小树林再想见野人,红宝鸭鸭已经守在房门口,不让我进去。

    “他不想见你。”红衣美人如此直言坦白。

    我翻脸,门后野人必然醒转,也必然听得到我声音,知道我来了——“不想见他不会自己跟我说?”我拱着身子想钻空档,“让让、让让——!”

    自然红宝姑娘不乐意,站门前不动动,我一抬头,她与我大眼瞪小眼,像个门神,挡死我。

    “你干吗啊?”我于是退后一步翻白眼,提高声,“这我跟野人小两口的事,你闲啊?凑什么热闹?”

    “庄主说已经为你打点好一切……让你走。”红宝姑娘秀眉微蹙,说出口的话冷飕飕的,还斜斜的眼角看人,高人一等。

    “我就是不走怎么了,”我手叉腰,“你还能把我扔出去?!”

    “哼。”红姑娘鼻腔里哼一声,满腔不以为意——

    “哼什么哼!”我怒,“你以为你勾引野人我不知道?!”

    “你……”红姑娘粉面转白,“你别得寸进尺!”

    “我还打蛇上棍了,你能把我怎样?!”

    “庄主说了——”姑娘手一伸,“你请。”

    “我不请!你们庄主说的你就听?你不知道他口不对心么,他其实不知道多想我留下来!”

    “自欺欺人,”红姑娘冷笑,“可笑!”

    “可笑你个头——看不出来我肝肠寸断吗,有什么好笑!”

    “你肝肠寸断……?”红姑娘愣了愣,“你?你肝肠寸断?”这回她脸转黑,彻底蔑视我了——忽然便压低声音冲我道:“若是肝肠寸断,早几年你去了哪里,怕是早与那徐夷神医风流快活了罢——倒是留了庄主一人,像傻子一般,身负重伤、还要千方百计冒险入蜀,四处寻你,寻不着便哪儿也不去,烟花店旁一住便住了两年——你倒说说,那时你在哪里,可在意他为你傻傻枯等——你可有在意过他?!”

    “我……”我提气,“这事能怪我吗,你以为我想啊?!人家杨过还能为小龙女守寡十六年呢——他为什么只等两年,他怎么不多等两年?!你说他可怜,那他随便拿了个人当替尸,我怎么办——再不是故意的,那活生生的人烧死了还能有假吗,我该怎么想,我不伤心、我不难过吗?!我难道就该原地等他——就算差一点死了、都要半步不离死死等他吗?!”

    话说完,我一连晕眩,对方红姑娘脸臭臭的,狠狠瞪我。

    “既然如此,”红姑娘道,“也就证明你们二人无缘,既无缘,更是无畏强求——”

    “狗屁强求!”我一把唾沫喷女人脸上,“没缘我能找上这儿来吗——还有姓邵的,不强求你今天还能看见我吗——你听见没啊,到底听见没,无缘强求都不是重点,重点是我离不开你啊你听到没有?!”叫完一把扯过红姑娘想撞门,却被人从身后提着衣领,像抓小鸡一样抓回原点。

    红宝姑娘提着我,向前微微靠近,耳边未收入高髻的细发随风荡漾,离近看她的五官很细致,说她是美女,不单是第一眼冷傲明艳让人印象深刻,第二眼同样会发现她的眼口鼻拆开还是完美,标准的完美,眼神尖利——

    红姑娘将头倾近我,声线一低再低,最后只剩蚊子哼,“你要听真话么?”她深入地看近我的眼睛,问。

    我不出声,觉得自己像落在她手中的小蚂蚱,丝毫没有安全保障。

    “你于他,根本就是累赘……”红姑娘这回,彻底抖落了心中事,“他有他的路要走,而你的存在,不但对他毫无助益,更是他此刻最大的把柄……”

    “可是我——”

    “听我把话说完!”红姑娘脸一冷,打断我。

    我觉得她抓住我后领的手森森冒着凉气,凉得我两腿发软,后背冒冷汗,“你说你说……”我赶紧说。

    “我问你——”她就得便宜卖乖,“你有什么资格回到他身边?你为他做过什么,你又能为他做什么,凭你这张嘴和一堆废话么,你能帮他得到他想要的吗?”

    “你——!”我暗地握拳,觉得手筋处的脉搏狂跳,涵养不好的忍耐已经濒临极限。

    却就在这时,红姑娘突然松了手退回去宽衣解带——“你干什么?”我大骇,想起经典的电视桥段,又看眼前美娇娘扯了领口正待撕拉——完了!我听见自己心头“咯噔”“扑通”,这回我真的彻底被颠覆了,原来宝鸭鸭姑娘心头惦记的根本不是野人——而、是、我?!

    “别别别……”我正要大叫我不钟意女人,却赫然看见对方包裹得体的殷红衣领被猛地一拉,顺着白皙剔透的脖颈,往下,大如球的胸口上——“啊!”我叫,“怎么……”

    “看到了吧?”我下一瞬痛苦地侧开眼,对方却再次向前更为靠近,“这些……是我为他做的,我心甘情愿——你可以吗?!”

    我出不了声,两颗脂肪球上斑驳红褐的疤痕,已经叫我倒足了今天、明天、外加后天的胃口——甚至理当白嫩细致的胸脯,却淋漓有黑色的痂、白色的嫩肉——那些是四年前的烧伤,原来四年前是她救了野人,而整整四年,古人技术不先进,她的烧伤竟然还没有好完全?!

    那野人该怎么办?!第一反应,我先想到野人的背,徐夷说伤得严重,是不是也像眼前破败的胸口肉一样,是不是烧到了真皮,等有一天那块肉长好了——也长横了?!

    我垂头,眼低得不能再低,本来就不堪入目的景象,更加上这种被强制着观赏她胜利付出的氛围,我觉得恶心,又不能不看,红姑娘突然抓住我的头发,尖声:“——看啊!”

    我反抗,头皮被扯得发麻,纠缠间看见她细长优美的眼眸,瑰丽幽深的瞳孔中散发出淡淡的凶光——我生气,难道只有你会扯头发?于是两手俱深,揪下她头上的金鸭子就拔她头发,一小撮一小撮地拔,怕多了拔不动——当然对方一大撮一大撮地拔我头发,还是拔得动的。

    所以女人凶狠起来不叫女人,叫强人……我们在野人屋外,竟然可以不动声色、悄无声息地撕扯打架,半天我累得气喘吁吁,“砰”一声撞在门板上,心下突生异感,果然对方就在这时放了手,不但放手,还无风自倒地一屁股跌在地上,不但跌在地上,她更一把抓起地上镏金钗,猛地扬手就往自己手臂上划,□裸像白玉一样的手臂,狠狠一道划痕,她却连眼都不眨,看划痕中渗出血丝,丝连在一起,滴落于地。

    我都傻眼了,就只是一瞬间的功夫,她竟然可以做这么多事,而且时机把握地恰到好处,镏金发簪被她掷到我脚边,“叮当”一响之后,身侧的门便被打开了。 


第 64 章
 

    房门在我面前“砰”一声关闭,我握拳,想像门后那对孤男寡女……

    “对不起……”我站着不走,就听到这屋子隔音不好,门那侧传出了女人低声细语。

    “……与你无关……”男人便虚弱又无力地回应道,“是她……太过份了……”

    我太过份?!我一掌用力拍在大门边上,眼睁睁看自己把手拍红了,实木的房门却完好无损,连个手指印都没留下——门内接下来便是沉默,谁都知道我赖着不走,还偷听他们二人私底下悄悄说知心话话……

    “好你个死野人……!”我咬牙切齿,转身就走——

    看是你厉害还是我厉害?!

    飞奔至徐夷的临时药材室,神医一看见我便从位子上跳起来,“跟人打架了?”迎面走来,一语问出真谛。

    “嗯嗯……”我随便哼哼着,到他面前一把抓,“你跟我走!”

    “去哪里?”神医拖不住我,只能在后面哆嗦着问我。

    “去哪里……?”我目露凶光,“去演戏!”

    “演什么?”神医又问。

    “你烦不烦?!”我猛地回头,“男人和女人你说演什么,嫉妒挑逗听过没有——今天你演我男朋友!!”

    ……

    短短时间去而复返,鸟雀还在林子里叫,阳光还是穿透树叶子,斑驳刺眼——唯一不同的是,这回我身边带着个男人,身价倍增。

    徐夷要为野人看症诊病,天经地义,而我跟在徐夷身边寸步不离,名正言顺。

    野人房里,窗开着,暑气不盛,凉风倒是一阵一阵地灌。

    他之前说我此时不走,便永远都走不了……我明白,是与那个山谷有关,还是与宝藏有关,他自始至终没有放弃他想得到的东西——无论他是想把野人谷填平了、还是炸没了,总之在他筹算里,那条路是该被堵死的,或干脆就广告天下,而我回家的路浮出水面,或许真的会如他所说……我再也回不去了……

    野人变了,他以前也为我着想,但他更希望我能永生永世与他一起,所以他宁愿我怨他——但这次,他把话挑明了,他宁愿赶我走,也不希望我事后后悔……

    但是野人不懂,他只是一个普通人,他不会明白野人谷里穿越的玄机,即便他千方百计让我原路返回、或是他想破坏那条路,都已经不是这么容易,不是从坑外跳入坑里那么容易的事,他计算错误了。

    到底什么时候,他才能平心静气看着我为自己选择命运,而不是急着推开我,不敢留我,因为我会破坏他计划中将要发生的事。

    屋子里只剩三个人,焚香清淡飘袅,野人半闭眼坐靠在床边,任徐夷为他把脉,却始终不声不响,也不抬眼,无视我的存在。

    都说爱情不能当饭吃,但如果他是为了报仇殚精竭虑,很不值,也对不起自己。

    四年加六年,十年前未完成的事,我知道拖到现在再让他放弃,几乎不可能……其实我从来没有刻意去询问他的过去、或是他真正想要做的事,因为我的要求很简单,不要昧着良心,其他事我都会支持他……

    只是时间会催生距离,这四年我去了哪里他不问,他在事后才知道我从来没有离开过,但他凭什么要相信我,那么长一段时间的空白,他大概等得心都焦了,最后连自己都不得不说服自己,我已经彻底地消失于他生存的时代,我以为他死了,所以我走了……

    既定的事,发生过了,就很难回头,有时人心比美妙绝伦的爱恋更为虚幻,绝望过一次,机会再来临,却已经没有办法坦然敞开心扉……这就是现实。

    “你劳倦气虚……”徐夷抬起指尖,慢慢收手,坐直身,“……想要复原非一日之功,你只需谨记,日后切不可再劳心伤神,否则元气损耗、阴阳两虚,即便再有灵丹妙药,也补不回你耗去的寿命……”

    徐夷话里已经算轻描淡写,但他跟我说的时候不是这样,什么休息不够、睡眠不够、营养不够……内伤外患,新病旧疾,还有以前中毒留下的残留,最过分的是他竟然重新修练内力,这种破身子,无异于一台老爷车,非要装个火箭引擎,他带不起来……

    而且他表征邪火,内里却极度脆弱,看得见的话,说不定他肠胃早就烂出了一个洞,不能随便用药,他受不起……

    “阴阳两虚有啥表现?”我弓身,伸手摸野人额头,动作很自然,野人也没有躲,只是被我碰到的时候身子僵了一下,而在我收回手之前,他便低着头一直紧绷,完全不放松。

    头发落下来,被我撩起夹到他耳后,又回头瞪徐夷,“问你话呢,阴阳两虚有啥表现?!”

    “啊?”徐夷正收他的针囊,忽然反应过来应了声,跟着瞥了野人一眼,答,“便是他此刻这样,面色晃白,肢冷畏寒,脉象沉缓无力,另伴有头晕心悸、气短神疲,平日间少动懒言,严重时,会昏厥假死……”

    “这么严重?!”我手向下滑,抓住野人的手,等他慢慢抬起眼,冲徐夷淡淡道:“有劳。”

    徐夷头也不抬应他:“无妨。”下一刻便动作一滞,被我抓牢了手。

    我一手放开野人,一手则抓紧神医,沉声道:“姓邵的你不是想让我走吗,我现在决定走了,不过不是回到未来,而是我决定要跟徐夷去行医救世,做一对人人称羡的医中侠侣,合了你的意!”

    野人身子猛地一震,突然就抬起了头,也不再静坐不动了。

    “你说什么?!”他嘶声,两眼有些发红,眨也不眨瞪我。

    “我说……”我故意举起与徐夷紧紧相握的手,“现在我明白了,原来男人千万,只有大叔才最有安全感,其实我跟你也没啥好说的,就是通知你一声……”我的话半路卡住,因为野人本来有些震惊、更多却是急怒的眼神已经渐渐平复下来,他默默看我,完全冷淡之后竟然毫不真诚地笑了……

    “是么,”野人垂下眼,勾起了两侧唇角,“……随你,高兴就好……”

    “你——!”我浑身无力,因被野人一眼拆穿而气得浑身哆嗦,转头大喝:“徐夷!!”

    徐夷有些不在状态地抬起头,我俯身就吻了上去。

    野人坐在一边,也不知道他是看到、还是压根没往我脸上看,总之我很投入地把嘴紧紧贴在神医微凉半张的嘴唇上——

    当然,神医不是吃素的,更不是任人强XX的,我脚在下面不断踩他、踹他、提醒他:嫉妒挑逗!神医大张着眼,想后退,我适时伸出我的双手,手掌心按在他干瘪无肉的两颊,用力望进他的眼睛里——固定他!

    但半秒不到,神医眼中的光一明、又一暗——显然这一招还是太过了,徐夷伸手猛地向前推,我便被他推到床边,紧接着一个踉跄向后倒,后背又撞在野人身上,却根本来不及回头,满脸冷漠的神医已经毫不迟疑起身,回身往门口方向去走。 



番外
 


    七点钟的天色红蓝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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