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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青山野人谷-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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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急什么!”我继续缠,“你不答应我我就不坐马车了,我要去骑马!”

    野人笑,“为何你我之间总是重复同一个话题,无话好说了吗?”

    “……”

    “若是已经相对无言,倒不如早早分开——”

    “抽死你!!”我翻腾起来,“做你的白日梦去吧!”

    ……

    衡山不远,临进山脚边小镇,马车停在半路茶寮给我喝口水。

    茶棚下,我跟青游弟弟对坐着饮茶,青游弟弟转头看,不远处树荫下,野人与宋观、红宝姐站在一起说事情,神情挺严肃。

    “听说山上乱得狠,”青游弟弟啜一口茶,像在自言自语,“掌门闭关,大弟子饶枕木暂代掌门,二弟子、三弟子不服,加上这次盟主之争无功而返,怕是朱陵派此次内斗,会愈演愈烈……”

    “嗯……”我点头,跟听武侠小说似的,“你怎么知道?”

    “你猜那树下三人,”青游弟弟不答反问,“此时正说些什么?”

    “我猜野人说,越乱越好,干脆一窝端——咦?”我再次怔了怔,问邵青游,“关你什么事?”

    青游弟弟微笑,“我猜衡山弟子中,应当有不少邵颜阖布下的人,内乱乱得合乎时宜,武林盟主驾临,自然能出面主持公道……”

    “原来这么回事……”我心里嘀咕,再去看不远处站着的野人,蓝色长衣,侧脸在光下,微微眯起了眼。“他做事狠不狠?”我问邵青游,其实我不太了解野人曾经的为人,因为在我面前,他怎么过分都还是会在一个框子里,不会把阴暗面全部显露给我看。

    “这次朱陵派躲不过要大难临头,”青游弟弟自然道,“你以为他来了这里,会毫无准备?”

    “说得也对。”我附议,仔细想想,衡山上分化内斗,野人买通一派,肯定就会借盟主之名肃清另一派,若是一击得手,别说是报仇,连灭了对方一门都是名正言顺。

    现在唯一的变量是正在闭关的掌门人,听说一闭就是好几年,要是能有内奸掐断他的情报线,让他什么都不知道好好闭关,野人连与他正面冲突都免了。

    只是——“啊!”我叫,左右看了看,把头凑青游弟弟跟前,摇了摇他袖子小声问:“是不是,我好像搞错了什么?”

    “搞错什么?”青游弟弟反问。

    “那些马车夫啊……”我说话的时候,眼就瞅着隔壁桌的车夫护卫,每个人都穿着灰黑色平民装,每个人又表现得是如此不凡,就连一手端杯、各自互不理睬喝茶的姿势,都是那么得与别不同、让人敬畏——“是不是他们不是马车夫啊,”我语带哭腔问邵青游,“是不是他们全是武林高手啊?一掌拍死人那种?”

    青游弟弟被逗笑,道:“一掌拍死人,可就不算武林高手了。”

    “完了完了……”我悲从中来,“昨天我还跟他们面前说,赶车赶得这么晃荡,下次别赶了,全让野人卖给人牙子,看这马车夫还能不能当好,一群笨蛋!——我完了!”

    “嫂嫂果然有盟主气概。”邵青游笑着损我。

    “有什么好笑?!”

    “怕什么?”他却道,“你看邵颜阖,六亲不认,还不是对孙盟主你俯首称臣、言听计从。”

    “什么跟什么啊!”我郁闷,“跟我欺负他似的!”

    “他昔日最恨蓝色。”青游弟弟便说,“从小到大,我从未见过他穿蓝衣。”

    “什么?!”我一愣。

    “嫂嫂逼得吧?”邵青游理所当然推论。

    “怎么可能?!”我喊冤,“打包的时候就带着那衣服——他衣柜里就有那件衣服——我随手拿的,问穿这件好不好——不喜欢干吗还摆衣橱里——再说他以前也随便穿,哪有忌讳——等等!”心思一沉,我皱眉问,“你说野人最恨蓝色?蓝……青出于蓝,就是青色——野人他最讨厌青色?!”

    青游弟弟无奈,“你别瞎琢磨,是以前邵姨娘最喜欢蓝色,邵颜阖则是远远看见蓝衣就掉头——你再猜,他最喜欢什么颜色?”

    我扁嘴,“本来以为他最喜欢青色,这回错了,咱俩(青游和青山)他都不喜欢。”

    “他喜欢黄色。”青游弟弟则笑咪咪给出情报。

    “啊?!”我目瞪口呆,“没看出来,野人他喜欢黄色?”

    青游弟弟也没听明白,又说:“以前娘死时,他有一阵子缓不过来,爹说他不言不语很长时间,直到有一天又哭又闹,吵着要找穿黄衣的姐姐,吵了一阵儿,才慢慢好起来……”

    “黄衣服的姐姐……?”我晕死,野人那时候多大,邵青游都还吸着奶嘴人事不知,他就已经开始找姐姐要早恋了?

    “听说……”邵青游又说,“石笙桓钟爱黄衣,这么巧,邵颜阖又对她一见钟情。”

    “你想说什么?”我明白过来,邵青游拐弯抹角这么一圈,就是想要提醒我一些事,提醒我他哥的癖好,再让我投其所好。

    “他这辈子……”邵青游叹息,“唉……” 


第 79 章
 

    衡山一路的树很葱翠,夏日丰盈的那种绿色,峰顶云雾堆叠,山色黛青。

    “唉……”我叹一口气,会仙桥上看日落,不知道还能看几次。

    转头去看野人,他眼中映着凌空红日,山巅暮霭,远阔沉沉。

    “跟你说啊,”我说,“以前我最喜欢东奔西跑,整天想着玩,哪里都想去,不想工作只想花钱,所以拼命当学生,逮着空就订机票,满脑子都是下回去哪里度假吃东西,也没想过以后怎么办……可是我现在觉得,其实无论是朱陵洞天还是珠穆朗玛峰,太阳下山都是长这个样子,那时和最好的朋友自助行,开心得不得了,可是后来一个人跑到悬崖边上住超豪华旅店,一点感觉都没有……野人,重要的是人,不是景,如果你现在低头亲我一下,可能我这辈子都不想周游列国了……我只想跟着你到山脚边儿种青菜,真的……”

    野人笑,拉过我的手,也没看我,低头在我手背上亲了一下。

    “你……?”我犹豫。

    “可能,”他开口,“无论我如何做,对你来说都是错的……你知道我为何一而再、再二三地推迟寻宝之期,不是你伶牙俐齿令我动摇,而是从一开始……我就舍不得放手……”

    “所以你才这么难受?”我接,“这是理智与情感,人类永恒的矛盾。”

    他摇头,温淡的暮色落在眼睫上,“并不是我自寻烦恼……”他向我转头,“以后你就会知道——或者,”无限美好的夕阳下,野人笑了笑,“根本不用等到以后……”

    ……

    吃过苦的野人,危机意识大于沉溺主义,本来是没错的,但问题是,连他自己都说不清,自己会在哪一点上错失一步,继而一败涂地。

    当我和野人一路散步走上衡山最高祝融峰,占地宽广的朱陵宫近在眼前,灰顶红墙,天幕下凝重肃穆,一排老幼道士正恭候在宫门前等我们。

    我走到他们祖师爷烟灰色的石雕边上,祖师爷的脚都比我高。

    迎出来的是方宁道人的二徒弟、三徒弟,也就证明内乱已经有了结果,大师兄饶枕木一不小心被赶下了代理掌门的位子,连面见武林盟主如此光宗耀祖的事,都被人剥夺了。

    青游弟弟与红宝姐快我们一步,早已等在门前。

    一高一矮两道长恭敬为我引路,一脚临要跨进殿门时,突然一个小道长窜了出来,哭哭啼啼要为他们的诰白师兄讨公道。

    “擂台之上本就生死由命。”野人被人推搡,声音还是不痛不痒,问小道士,“李道兄如何了?”

    “你这个卑鄙小人!”对方当头啐在野人脸上,“武功高强有什么了不起?!明明已经赢了比试,为何还要在事后耍手段落毒——如今更带了不作数的盟主欺上门来——你说,大师兄昨晚被人暗算,是不是你指使的——你——”

    “够了!!”小道长话没说完,被一旁矮个的二师兄喝止,“盟主面前大吵大闹,成何体统?!给我拖下去!”

    小道长顷刻被同门七手八脚拖了走,矮道长满脸愧疚,“本派驭徒无方,教盟主见笑了。”

    说完去看野人,颇有玄机地、点了下头。

    因此陪盟主应酬只能说是走形式,我被人领着,早早住进殿后厢房,野人则去了他们偏殿,说有事要谈。

    我无聊,理了理思路,大概是野人赞助那高矮两道长夺权,饶枕木被同门出卖,此刻终于落到野人手里。

    方宁道人真可怜,我打着哈哈想,等他一出关,发现自己门派风云变色,还不得气死——可惜他发现不了自己劣徒的祸心,毕竟野人会帮忙好好善后。

    沐浴更衣完毕上床,我闭眼背野人教我的台词,明天要在朱陵徒众面前给他们二师兄立威,我这个别人眼里不作数的盟主,总归不能失礼于人前。

    背着背着睡着了,朱陵宫里每一个房间都点着一种味道清浅的熏香,翻了个身,平和的香气让人觉得心里软软的。

    睡一半的时候,野人回来过一次,到床前拉我,“起来,先把解药吃了。”

    我睡眼朦胧间咕囔,随他往我嘴里灌药灌水,灌完我躺回去,继续睡。

    不久睡过另一茬,又被青游弟弟推醒,“青山嫂嫂,青山嫂嫂——!”他叫,“快起来,邵颜阖出事了!”

    “什么?!”我两眼一睁,猛地就从床上弹了起来,思路顿时开始运作,睡意全消。

    “怎么回事?!”我问。

    “现在不是说话的时候,”他拉我,“快跟我走。”

    我踢了鞋就跟上去,衬衫、花裤衩什么的,都来不及换。

    门前青游弟弟回头,“对了,”他将一个药瓶递给我,“先把解药吃了。”

    “又是解药?”我刚想摇头,青游弟弟便又说:“多吃几粒保险。”

    我无语,接到手里。

    两人鬼鬼祟祟,很快摸黑来到偏殿,我作势卷袖子前冲,青游弟弟一把拉回我,将我拖到窗下,“先看清情况。”他叮嘱我。

    我用力点头,眼凑到被青游弟弟捣鼓出来的一条窗户缝。

    声音传出来,是某人被人一脚踹翻的一声呻吟。

    我皱眉,方方正正的殿堂中,很有气氛地四壁生辉,野人坐着,他面前两个人伏地,红宝姐、宋观陪站,高矮两道长陪坐。

    “你——!”我猛地回头——不是说野人出事了?!这话没出口,已经被青游弟弟一掌盖住了嘴,无声指向窗内,等我点头,他才慢慢放开了手。

    总之先看清情况,我叹气,凑过头去。

    宋观弯身,一手揪起先前被他踹翻的人,那人脸扬起来,竟然是传闻中毒的李诰白。

    “再不说,”宋观冲着地上另一人道,“我可就将他打死了!”说着拳打脚踢又是一通,第一次见面意气风发的李诰白,向前喷出点点鲜血,令我感叹的一头长发,纠结落回身上。

    野人面无表情,静坐看着这一幕。

    高个儿道长这时站起来,走到宋观身边,也和地上的其中一人说话:“大师兄,不是做师弟的不帮你,你丧尽天良屠人全家,如今人家找上门来,你做回好事将最后一人下落说出,师弟也好为你求情,叫你得个痛快。”

    地上被称作大师兄的人,身子软软的,脸色铁青,却没有像李诰白那样被人殴打,四肢尚且完好。

    他便是野人口中的饶枕木,中年人的样貌,青须宽额,面相诚恳和蔼,初看真不像个坏人。

    高个师弟站着问他话,饶枕木不答话,反而朝向野人,虚弱道:“一切……全是我一人之罪,与五师弟无关,你何苦……牵连他人?”

    野人坐着没动,似乎皱了眉,周身有一种与在我面前,截然不同的沉静、与耐心。

    “榴琊。”野人叫人,红宝姐便应了一声“是”,下面根本不需要野人多吩咐,走到遍体鳞伤、毫无反抗能力的李诰白面前,一把提起人,伸手摘了头上金簪,捉住李诰白手指,簪子金光一闪,毫不留情□李诰白指尖。

    “啊————!”李诰白痛得惨叫,本来连动一下都困难的重伤人员,此时全身颤到蜷缩,手被人捉着继续往深处插金簪,而第一声惨叫过后,又被人利落点了哑穴,大力抖着,连叫都叫不出。

    饶枕木被宋观抓着观赏,野人则冷眼看待一切,脸上一丝丝表情都没有,而我站在窗外看他,觉得心里冰凉冰凉的,后背发麻。

    “师兄这又是何苦,”矮道长叹息,“师弟与你也算是情同手足,怎可叫他人代你受罪,造孽,造孽……”

    李诰白被金簪插了三根手指,此刻痛得昏死过去,饶枕木脸色青白,嘴唇被自己咬破出血,却仍表现得痛楚又无奈,望向野人。

    野人叹气,起身,走到饶枕木面前,高高在上与对方对视,“你要什么?”野人问,“放了你五师弟不够,那放过你朱陵派如何?”

    “你——?!”饶枕木抬着头,侧脸神情一变再变,说时迟那时快,高道长与矮道长,已经被宋观、红宝姐,一人负责一个,凶器架到了脖子上。

    高矮道长大惊,神色慌张地问野人:“邵颜阖,你这是何意?!”

    野人不理他们,在饶枕木面前蹲下,“如何?”他问,“要我大开杀戒,替你师傅清理门户么?”

    此话一出,高矮道长出手反抗,本来也不是省油的灯,然而一招过后,两人便无力倒下去,竟然都站不起来了。

    “你——”矮道长满脸惊骇,手指野人,“你竟然……下毒……?”

    “闭嘴。”野人继续同饶枕木讲条件,“朱陵派上下,是生是死,可就在你一念之间,难道一个秘密,比你一门性命都来得重要?”

    饶枕木扭过头,沉默不语。

    野人伸手,扳回他的脸,神色没变,也还是一如既往平稳低缓的语调,“叫人开口的方法我多得是,但我没兴致与你耗——榴琊,”野人吩咐,“杀了他三师弟,否则他会以为我在同他说笑。”

    红宝姐应“是”,手中金簪一闪,我觉得身旁邵青游有些不安稳,却只是瞬间,情势便反转了。

    红宝姐低叫一声,竟然金簪落地,反倒被人制住。 



第 80 章
 

    “有办法!”我随手抓住一个人,“上屋顶!!”

    就不信他们能造个机关、把屋顶一并给封了!

    飞到屋顶上面,我小心翼翼,剥了别人家的瓦。

    “怎么这么多横梁……”再一看,宋观与红宝姐躺在地上,乱套了。

    青游弟弟扇去野人一巴掌,狠狠的一巴掌,一点亲情都不带,我瞬间就想到他“同归于尽”那几个字的决然,心一寒,把身边高手头往下压,“高手是吧?百丈之内落叶飞花应该都听得见吧?你——给我听,用十成内力给我听,他们到底在说什么?!”

    高手不敢违抗,俯下身,从另几片瓦间帮我观测,并一句句同步传达。

    野人对青游弟弟说:“……你恨我是应该的,但为何要与这些人为伍……饶枕木……他与你有不共戴天之仇……”

    高手补充:在说这些的时候,野人神态语气都很安详,不像有大喜大悲的情绪波动。

    “嗯……”我点头。

    青游弟弟跟着反问:“我只要你告诉我,你有什么资格为父母报仇?与邵姨娘做出那种事,你可有想过爹、可有想过我——矢志报仇?不惜一切?——可笑!”

    高手补充:听了青游弟弟的话,野人脸色苍白,两手握拳,似不能相信耳中所闻,深受打击。

    青游弟弟又道:“你知道我恨你,但为何三番两次留你性命,为何不一刀了结你?——因为你根本不配下地府去见爹娘,爹他根本就不想见到你,他早就知道你做过的那些事,早就对你寒了心!”

    高手补充:青游弟弟目眦欲裂,野人早已支持不住,被逼退,跌坐于地。

    “二师兄,三师兄——!”青游弟弟侧过眼,被两人连手偷袭,一口血喷向对方。

    高手补充:一剑一掌都没有击中要害,但劲力十足,三魂已去了七魄。

    “怎么你们很开心么?”青游弟弟伤重发出冷笑,“不觉得胸口窒闷,不觉得哪里不对么?”

    “你——?!”高矮两道士骤然色变。

    青游弟弟冷眼望向二人,“光明正大对决,我一辈子都不可能打赢你们,但……你们中毒,又被我用另一种更毒的毒物暂时压制,两位师兄炼制丹药多年,应当知晓,那并不是解药,并不是所有的毒都可以以毒攻毒,有时剧毒混在一起,再运功……”青游弟弟笑,“会死得……”

    此话未完,两道士倒地,口吐白沫,肤色赤红,剧烈毒发。

    “会死得很狼狈……”青游弟弟收笑,把话说完。

    高手特别补充:在这期间,野人一直在看邵青游,似乎眼中只有邵青游,对其他一切,浑然不觉。

    “现在明白了吧……”青游弟弟抚着自己胸前的伤口跪地,问野人,“为何我如此恨你……因为从很久以前,你自以为掩藏得很好的那些事,其实我知道,爹也知道,我们……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你……”

    高手补充:野人吐血了!!!

    青游弟弟爬过去,“你不是要找最后的那一个人么?”邵青游侧过身,指不远处尚且清醒的饶枕木,“……饶师兄并不是坏人,他对我很好,如今我救他一命,这里也只剩下我们三人,我去求他,再大的秘密……也不必带到死后……”

    饶枕木哑然。

    野人摇头,“……我不明白……”

    “有什么不明白?”青游弟弟道,“颜家的仇,也是我家的仇,我来这里做道士,才不是要与你为敌……凉风山庄时,的确是我向饶师兄通风报信,我利用榴琊姐为我送出讯息,但她并不知情……后来你要来衡山,我就猜到你会与二师兄合谋——但你用错了方法,你并不了解饶师兄,正如……你并不了解年幼时的那段真相……或许,一切根本就非你所想……”

    高手补充:野人心思被打乱了,不妙,有真气倒行之相!

    青游弟弟却不管,继续说:“你暗中于朱陵宫布毒一事,的确是我告诉二师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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