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入魔教-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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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说是不说？”
他深深地凝视我，刚要开口，神眼骤变，做了一个禁声的动作，并示意我继续吃饭。我用眼神询问怎么了，他指了指我们的头顶，用口形说，“有人。”
我眼珠转了转，心想，不说话，才会让人怀疑呢，便问起刚才在我脑中一闪而过的问题：“世子，与你父龙王爷齐名的段王爷，是叫段正淳么，还有你们大理国主叫段正明吧？”金庸小说里好像是这样说的。
“不是，国主名为段素兴，段王爷是国主胞弟段素荣。”阿龙摇摇头解释道。
“速溶！？”这“咖啡”是谁啊？
这时，阿龙轻哂，喝了口茶，朗声道：“闻人盟主，既然来了，就请屋里坐，何必做梁上君子呢？”
我怔，奶奶啊！神人，从刚刚他告诉我屋顶有人，还不出三分钟，他就听出来人是谁了！
不多时闻人誉来敲门，他目光凛冽并带着浓浓警黠，“阁下真的是大理都王世子么？”
“哦，那请问闻人盟主，你认为在下是谁呢？”冷傲的神情充斥着让人望风而靡的气质。
“如果阁下与魔教无关，为何会用魔教特有的苗疆奇毒？”他伸出右手，又肥又大的鸡爪，泛着朱红。
“不知闻人盟主可否还记得，我曾说过我身中血毒。”阿龙淡淡望着他，“而且凡与我直接接触之人都会中此毒。”
“什么？”闻人誉惊叫，但迅速镇定下来，突然眯眼望向我，“她？药人。”
我怔，他的目光就好像捕食的蛇，冰冷而残酷，如果没有桌子隔着，我想我现在已经躲到阿龙身后去了。
“不是。”侧坐着的阿龙否认，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桌子，“不要动她，否则你死。”
阿龙，你真是太帅了，我嫁人就要嫁你这样的，处处维护我，总把我放在第一位。我感动死了，在家时都没有人这样保护我，就连最疼爱我的奶奶也不曾这样对我。
闻人还是那般安之若素，对我抱拳道：“姑娘，可否请赐在下解药。”
“我没有。”我身上除了小武给我的那瓶伤药外，哪来的解药。
“姑娘如若不愿，何必欺瞒在下。”他垂手而立目光炯炯不屑哼道。
“她虽可抗我血毒，但并无解药，何来欺瞒之说？”还是我家阿龙向着我。
闻人诧异望向阿龙，却听到他又说：“闻人盟主，你也不用太过担心，这毒要不了人命，无非是每月痛个两三回。紫幽果虽不能解，但也可压制此毒。”
“你……。”闻人誉握紧拳头，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模样。
看吧，对着别人说话总是这般流畅，可对上我，总是没词儿，要不就犹豫不决的，难道是他师父从小教他“山下的女人是老虎”？
“盟主，请回吧。”阿龙下达逐客令，那种不卑不亢语气，透着疏远。
“告辞。”也许是因为他刚刚在屋顶偷听的不轨行迹败露，也许是因为他兄弟在大堂对我们的无礼，所以现在，他有可能很尴尬，并没有过多强求，抱拳道别后离开。
“鱼儿……。”望着我，阿龙又开始欲言又止。
“什么事，说。”我瞪，“我不是老虎。”
“我，我姓龙，名寒武。”小心翼翼地望着我。
“哦，你全名叫龙寒武。龙寒武？你说你叫龙寒武？”我惊愕，看他点点头，又问道：“你怎么跟小武同名啊？不会是因为你跟他同名，小武一气之下给你下了血毒吧？”我想了想，觉得小武不太会这样做，摇头道：“小武没那么小气。”
阿龙轻咳，怪异得望着我，无奈道：“鱼儿，你脑子里全都是什么啊？”
这句话好熟，谁说过来着？等等，这个先放放，我比较关心另有其事，“刚刚那人是谁？”
“他是中原武林盟主。”
“武林盟主有他这样的么，还偷听人说话！”我怀疑他的人格。
“那是因为他开始怀疑我的身份了。”阿龙苦笑，“鱼儿，我看咱们还是趁早离开吧。”
“你怕他？”
“不，我怕他伤害你。”他的话让我心悸，定定着望着他，他却赧然避开我的视线，我怎么会突然觉得他很可爱呢？
“那咱们走吧。”我兴冲冲就拉着他推开窗户，张开双臂：“来吧。”
见他怪异望着我，这人，真是笨啊！“飞啊，难道咱们要从门出去？”
这次他的笑如清泉，又似阳光，是发自内心的欢愉。“好啊，我们走。”说完，抄起斗笠，紧拥着我飞出窗外。
“哪个，咱们好像没付客栈钱。”忽略夜风，我搂着他脖子低声说道。
他呵呵一笑，“小财迷也会想到付钱？”
“我是爱钱，但我从不抠门。”我瞪他，他却抱我旋身落于隔壁屋顶上，挥手向窗子里丢进一锭银子。
“这样行了吧。”
“哼。”
“呵呵……。”
“喂，喂，不要笑那么大声啦，你想把他们全都引出来么。”我踮着脚去捂他的嘴。他没躲，眼眸在黑夜中格外晶亮，一手拥着我的腰，一手拉下我的手。
“鱼儿，如果我要是留你下来，你会留下么？”
“我……。”突然感到体内的血全部涌向我的脸，想要退开他，可是他并没有放开我。“那个，咱们换个地方再说好不好？”
☆、动摇的心
作者有话要说：
他带我飞到树林中，黑漆夜色圆月当空，大地撒满皓魄月华，微风拂动树影摇曳，夜鸟孱弱扑打羽翼，野兽觅食厮打嗥叫。“咕，咕……。”
“啊，奶奶呀。”我扑进阿龙怀里，该死的猫头鹰，是不是嫌我们这个独处不够浪漫，有意在一旁配乐啊！555……，吓死了，虽然我不怕鬼，但是我怕外星人啊，要是被他们抓去做试验怎么办。
“鱼儿，别怕，有我。”阿龙轻拥着我，用脸颊磨蹭着我的头顶。
呃，这个……。不好意思退开他，他的温柔让我感动，可是一想到小武，我的心总有份愧疚。我很明白我心底想要的是什么，所以对小武的深情再怎么感动，也只能逃开，因为我觉得不够安全。而当我终于找到这份安全感后，却又放不下小武那份深情，他那对痴缠晶眸映在我的脑海里，刻在我的心中，我放不下他。
“怎么了，鱼儿？”阿龙担忧地摸摸我的脸。
我急忙退开他，摇摇头，“没什么。”转身向前走去，而阿龙却没跟上来，诧异回头，“你怎么了？”奇怪，为什么会觉得他在伤心，为什么我的心也会跟着难受？这种感觉！不，不应该的，我心中有小武啊，怎么会又多出来一个。
他跟上来，猛然抓住我的手腕，虽然背着月华看不清他的表情，但我能感觉到他内心的挣扎，不知过了多久，他才说道：“我送你回去，我送你回去见那个人。”
“啊？”回去见谁啊，难道他知道我有奶奶。
“是我不该强求的。走吧，前面有块地方还算干净，先去那边休息，明天咱们就去秦州。”
我怔然，为他就这样轻易放弃我而失落。默默跟在他背后，把他和小武进行比较。虽然小武年少，但他有可爱的执着，虽然他有些傲慢霸道，但对认准的事物决不轻言放弃。而阿龙有着成熟的思想与行为，虽然他从没说过喜欢我，但从他的眼神和动作上，我能感觉得到他的心，虽然他和小武一样都想留下我，但他却不会任性强迫，而且处处为我考虑，以我为先。他比小武多了份理智，多了份温柔，给我很大的安全感。
我们再也没有说话，他捡干柴，我也捡，他把外袍铺在地上，望着我，我便会意坐了上去。抱着膝偷偷看着他点着柴火的背影，心里涩涩的。甚至心底有个声音在说，阿龙，你再说一遍刚刚说过的话，只要你开口再求我留下来，我就同意啦。
失落感越来越强，突然觉得很冷，把脸埋进腿间，任意识飘离，坠入黑暗。
鱼儿，鱼儿，咱们跟他们去玩吧。
我不想去，还有好多作业呢。
等会儿做不就好啦，来吧，你是我的朋友呀，你怎么能不陪我去？
嘻嘻，你们也跟来，不害怕么？
有什么怕的？我的好朋友瞪那名男生。
噢，呵呵，你们知道我们今天要玩什么吗？
什么？
做实验，我们自然课时上学了解剖。另一名男生笑。
解剖什么？好友兴趣昂然。
还能有什么，青蛙呗。
血糊糊的东西被他们从青蛙肚子里拉出来。我以为青蛙肚子里应该是绿的。好友说道。
别傻了，这世上大多数动物血都是红色的。男孩白了她一眼。
对，但世上有蓝血动物，我曾在书中看过，就是不记得它的名字了，不过昆虫的血有绿色的和褐色的。我说道。心里却在叹，可怜的青蛙宝宝，希望你不是那个倒霉的王子。
哦，你们说人吃了这种东西会不会中毒啊？一名男生问道，眼睛却看着我。
找人试试，做个实验不就知道了。好友道。
找谁啊，万一死了怎么办？另一名男生说道。
就她啊，她爸妈是坏人，进了监狱，她也不是什么好孩子，前不久还把小美打了。那名拿着青蛙内脏的男生说道。
你爸妈才是坏人，进监狱了呢。我气愤，又是哪个混蛋乱说话。我爸妈出国了。
男生死死盯着我，突然蹿扑过来，把那团粘糊的肮脏东西塞进我嘴里。看你还吹牛，哼，你爸妈就是进监狱了。
呜……，放开我，我爸妈在国外，他们昨天还给奶奶汇钱来了，他们在国外留学打工。
说谎，说谎，坏孩子，你们快来帮忙，把这个塞进她嘴里，看她以后还敢说慌。
奶奶，奶奶求我，不要，你们走开，你们才是坏孩子。
医生这孩子到底怎么样了？
晕厥，手脚麻痹，不知吃了什么东西。
你们几个给我过来，说，给她吃了什么？
555……，青蛙，是青蛙内脏，我们不是有意的，只是想做个实验看看。
真是胡闹。
青蛙内脏？该不会是蟾蜍内脏吧，天啊，看来要洗胃才行。
那请医生好好照顾一下，我去通知她的家人。
那是什么，好亮，怎么有这么多人围着我？他们做什么，不，我不要吃，呕，他们到底往我嘴里塞了什么，好难过，我不要。看不清那些人的脸，他们是谁啊，做实验么？不，我不要，我好怕，爸爸妈妈你们在哪儿啊，我好怕，鱼儿好怕，救救鱼儿，鱼儿不要做实验。
“不要，我不要，救我，我不要。”
“鱼儿，醒醒，鱼儿。”
“我不要做实验，不要，555……，救我，救救我。”
“鱼儿，醒醒。”
“啊……，不要。”我惊醒，脑海闪过的画面碎片一闪而过，快得让人找不到，但那种莫名的恐惧却还在，“好可怕。”好久没这种可怕的感觉了，有时我怀疑，自己是不是真被外星人劫持过。
“没事了，你只是在做噩梦，没事了。”阿龙紧紧抱着我，一手为我拭去泪水，一手来回搓揉着我的肩。好温暖，好安心，恐惧也跟着慢慢褪掉，不像以前那么害怕了。
我吸吸鼻子，望进他那担忧的眼眸，除了不远处的火影，还有一个我。“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回答我，求你回答我。
他望着我久久不语，就在我以为他不会说时，他却肯定地回答道：“因为我喜欢你，深爱着你，你是我的命中注定。”
“这样啊。”提着的心轻轻放下，我松了口气，慢慢枕在他肩上，“那要抓紧哟，抓紧就逃不掉了。”伸出手拽住他的衣襟。
“鱼儿，我的鱼儿。”他的声音激动地轻颤，拥着我的手臂越来越紧。
温暖，安全，深爱，这就是我想要的，我所追求的。奶奶，我不想回去了，不想再回去了。对了，还有小武，很对不起，我决定选择阿龙。
我在阿龙怀里悠悠醒来，对上一双情意绵绵的眸子，脸一红，迅速避开他火热视线，这才发现自己的手紧紧抓着人家衣襟，松开我的猫爪，不自在的扭扭，即想逃走，又想就这样一直被他抱着。不知是不是阿龙看出我的看法，轻笑出声，把我抱高，将我的头从他的手臂上移颈窝处，还轻轻拍抚着我的背，就好像我是个满月的孩子。
我张开双臂，搂住他的脖子，枕于他肩上侧视着新出生的太阳，叹了口气，这是新的一天，新的开始，从今以后，我的生命中多了一个人。
不意间瞥见他后颈上的青黑血管，起身，好奇摸了摸，然后在他中衣微敞的脖子上，锁骨下，都有发现这个类似图腾的花纹。青黑的血管布满血红的身体，怎么看都像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不过，以我多次的经验，美人如蛇蝎，就像银发妖男和乐逸那只假仙。丑丑类最重情义，就像现在眼前这位，而且吧，其他女人一定不喜欢这种类型的，这样一来，阿龙永远都会属于我一人。
不自觉偷笑，却听到阿龙低吼，“鱼儿，你摸够了没。”
“啊？”我诧异，看看我探进人家胸膛的手，再看看阿龙那僵直的身体与怪异的表情，惊悟，迅速退开他，“对不起，我不是成心要非礼你的，是情不自禁啊，你别怪我，我会对你负责的，真的。”我发誓道。
阿龙露出一丝让人难解的表情，叹了口气，“千年之后的人，都像你一样怪么？”
“应该不会，你知道么，我有病。”我笑道。
“什么病，有危险么？”他骤惊，急忙拉住我。
已经决定选择他，我想我应该告诉他我的秘密，如果他后悔爱我还来得及。摇摇头，“是一种心理疾病，间接选择性失忆以及人格分裂倾向。”心跳加速，我害怕阿龙听到这些会不要我，偷偷望了一眼他的表情，却是一脸茫然。
“什么意思？”
悄悄安心，才回答，“就是有时会想不起一些事，至于人格分裂只是倾向，并不是真分了，我想分裂后，我就不再是我的。我也不知道我为何有这种病，小时候的事记不太清，只记得姑夫这心理学家经常和我聊天，给我讲故事，是他跟我说我有病的。其实我觉得我自己挺正常，没哪里与别人不同。”在学校，我成绩虽说不是第一，也是前5名啊，我做过组织委员，音乐课代表，最后还当上了班副，这说明我得到了老师与同学们的肯定。真要说哪里不同，就是我认为自己是最正常的，其他人才是精神病患者。
“那人是蒙古大夫么？”阿龙皱眉，一脸埋怨。
“呵，也不是吧，有时他讲的故事很有道理，而且奶奶也说，曾经的我虽然脾气倔了点，但还算乖巧，可是自从生病后，乖巧就与我无缘了。唉，有病就有病吧，反正又死不了人。”我安慰他，他表情看起来比我像更病人。
“回去让乐逸给你看看。”阿龙说。
“那只假仙……。”记忆倒退，突然想起那天阿龙送我出魔教的情景，黑黝黝大叔望着阿龙的眼神很是恭敬，这个说明……。“阿龙，你在魔教……，咳，神教，你在神教里的职务地位比霄汉还高？”呵呵，位高权重，不富即贵，发了，发了，对于女人来说，嫁的好是首要的，有一名好丈夫就是资本，然后可以借助他的力量，来完成自己的心愿。富婆，我要变富婆，虽然成不了全亚洲最大的富婆，也要做这里的富婆。然后就去周游列国，欣赏各地美男，呵呵，想想就爽歪歪地。
阿龙没注意到我奇怪的想法，只是郑重而严肃地说：“鱼儿，我说过，我姓龙，名寒武。”
“哦，是，我记得，和小武同名嘛。”眨眨眼睛，望着他一脸凝重，仔细观察他，这才发现他眉宇间，有着小武的影子，只是他满脸血红又有花纹，很难让人注意到他的相貌。吞吞口水，“不会是我想的那样吧？”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啊！他却点了头。
“不可能。”我摇头，我才不信，怎么会有这种事？和我一样玩人格分裂不说，还玩变身1/2，难道是绿巨人再世，有够恐怖的，不自觉后退。
“鱼儿，别怕我。”阿龙眼神悲凄，哀求道。
“我……。”一想到绿巨人那种变身，我就狂抖，“那个你……。”
阿龙眼睛突然变得凛冽，“有人。”一把把我抓住，护于身后。
不多时，两名人影从远处飞跳而来，竟然是闻人誉身后的那两名走狗，“拿出解药，饶你们不死。” 抽刀，虎视鹰瞵般盯着我们。见我们缄默，王姓大汉虎目秃瞪，挥刀向我们冲来，“真敬酒不吃，吃罚酒。”
我家阿龙纹丝未动，那人便惨叫倒于地，吓得魏姓大汉不由后退数步，“你们……，卑鄙小人，等着，你们给我等着。”然后拔脚就跑，他那位兄弟也弃而不顾了。
事态突变，引开我的思绪，阿龙变身之事被放在一边。我从阿龙的臂下钻出脑袋，好奇望了望2米外地上低低痛吟的人，“他会死么？”那人就是在客栈轻贱我们女人的丑男。“暂时死不了，但也是生不如死。”听阿龙这么说，我更好奇了。“他不能动了么？”
“不能。鱼儿，你想干吗？”他把兴奋钻出去的我，一把搂了回来。
“哎呀，我想好教训教训他，让他知道女人不是好欺负的。”挣开他的臂膀，蹲在大汉身边，这才发现他的肩胛被一根细长的树枝刺穿，却没见血迹濡湿。“呵呵，大叔，你现在的感觉怎么样？”
“哼。”王大叔也是有骨气的汉子，仅管他已痛的满头大汗，还是狠狠瞪了我一眼。
“喂，大叔，咱们打个商量，只要你向我道歉，发誓从今以后，不会再看不起女人，我就叫我家阿龙放了你。”我轻轻一笑，好语相劝道。
“你，你这个，不知检点的妖女，休想，休想来勾引我。”大叔眼睛闪过异光，脸颊又开始通红，喘着粗气撇头说道。
“奶奶呀，我不知检点、我勾引你？”我的火气飙升，从身边找到一根断树枝，抽打上他的大腿，“你也不看看你自己长什么样子，粗皮小眼十八个褶，天津狗不理的包子。我勾引你？哼，叫我去勾引雪那只死狗，我也不会去勾引你。”气死我了，又重重给了他几下。“我告诉你，小姑奶奶今天我本想救你一命的，可是你却不领情，好，那小姑奶奶我也好人做到底，免费送你一程。说吧，是想被大石头砸烂头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