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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尺苏重重封锦木-第4章

小说: 尺苏重重封锦木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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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反应还真特别诶,小安当时听说这个的时候,惊讶的眼睛都要掉下去了。”
  “小安?”
  “我在七中的朋友,”他停下来,想了想,又说,“蔚然也给他取了绰号,叫‘矮蛤蟆’。”
  “呵呵,”我情不自禁笑出了声音,“为什么一定要是动物?”
  “不知道为什么。”
  这样走着走着,就要到我家的院子了,我向仓木挥手道别。
  “再见,白苏,”他笑着向我挥了挥手,然后说,“晚安,好好睡。”
  “嗯,晚安。”
  晚安什么啊?我还要回去温书好不好。
  进了客厅,我发现爸爸的手机正在茶几上放着,我正叹气,感叹没办法联系他的时候,手机滴滴滴地响了起来,铃声是布兰妮的“criminal”,有时候爸爸的音乐品味真是让我觉得不可思议,我看到手机上显示了一个陌生号码,没敢去接,但是洗漱的时候它又响起来了,我匆忙跑去,发现还是那个号,就接了。
  “小荵,才回家吗?”电话那头是爸爸的声音,我松了口气。
  “嗯,回来一会儿了。”我说道。
  “今天怎么这么晚啊?”他问道,好像又忽然想到了什么,说,“你昨天好像回来得也很晚,我忘记问了。”
  “昨天有事耽搁了。今天我把自行车钥匙弄掉了。”
  “那你怎么进家门的。”
  “我自行车钥匙没和家门钥匙放一起。”
  “你该把它们放一起,这样车钥匙就不会掉了,对了,昨天是怎么了?什么事?是那个和你一起的男孩子有什么事吗?”
  “算是吧。”
  “怎么了?”爸爸忽然像女人似的刨根问底起来。
  “啊……他自行车爆胎了。”我随便编了一句。
  “哦,是不是过桥的时候爆的?”
  他竟然还开始发挥想象力了。
  “是是是,”我应和着,“你怎么知道?”
  我刚问完这句话,就有点后悔了,我想起来以前在家中书柜里看到一本心理学的书,有一章是说怎样识破他人的谎言,有一篇就是说如何看对方给出的晚归理由是否可靠,说的是要胡诌一个路途中发生的事,看对方的反应,如果对方点头称是,那多半是说谎心虚,只有随声附和。
  我的行为,不就是随声附和吗?
  可事实上,是我想多了,因为电话那头,爸爸兴冲冲地说道:“我就说嘛,最近河边上出现了很多谴念鸟。”
  “你没说过!”我诧异爸爸怎么也关心谴念鸟了。
  “我是在和旁边的人说话。”
  “爸爸旁边有人?”
  “嗯。”
  “你跑远了就是为了谴念鸟的事?”
  “算是吧,反正和我以前一个朋友有关,虽然这件事进展不大,但是我有意外收获。”
  我不太明白他在说什么,也懒得去问,我只关心他什么时候回来。
  “爸爸,那你什么时候回家啊?我吃食堂要吃吐了。”
  “过两天就回来,”他说道,“我还会带一个礼物回来!”
  “什么礼物?”
  “这个到时候你就知道了,不过不知道你会不会喜欢。”
  “爸爸送的礼物我会尽量盲目喜欢的。”
  “呵呵,不过这次这个礼物有点特别,”他笑了几声,然后可能是捂住了话筒,和旁边的神秘人说了几句话,之后才又把手移开,对我说道,“小荵,你早点休息,晚安。”
  “晚安,爸爸。”
  什么礼物?这么神秘兮兮的。
  还有,那个在爸爸旁边的人是谁呢?我有点好奇。
  第二天,蔚然竟然没有来。
  仓木又变回了那个貌似属于白苏的仓木,下课如果不用那过时的耳机听音乐就来找我,做操我们也一起去,放学了一起回家,因为我车钥匙没找到,近来还要让他带我。别人都议论我们的关系,说我们是情侣,而蔚然是我们之间偶然出现的小三,也有人猜测蔚然是仓木的姐姐,但只有我和仓木知道,我们只是看起来是这样而已,事实上我和仓木才认识十几天,对彼此都不了解,更别谈什么暧昧关系,不过这种奇怪的亲密关系让我觉得不自在但又开心,好像命运是一根墨线,我小心翼翼地踩着墨线走,生怕走偏了,于是在这种畸形的游戏里我还自娱自乐。
  “蔚然呢?”中午的时候,仓木骑着车,我在后边坐着,问他。
  “回家了。”
  “家?你住的地方?”
  “不是,回老家潼城了。”
  潼城?怎么听起来有点耳熟呢?
  “有什么事啊?方便说吗?”
  “她爸妈的契约婚姻走到尽头了,正在办离婚,蔚然就回去了。”
  “回去分财产啊?”
  “回去上法庭。”
  “那不就是分财产吗?”
  仓木听了,不像一般人会有的笑话我,或者不屑我所说的,或者转移话题,他是很自然而然地接着:“我也觉得,大概就这样。白苏你跟我想到一块儿去了诶!”
  我很尴尬地在后座笑,其实我刚才的话是开玩笑的,没想到仓木真那么白痴地想啊。
  可这时候我回想他的话,忽然想起“契约”这词,这词让我很敏感,因为当初就是因为这样那样的契约,搞得我们白龙一族被灭了种,只剩下我和白离,我问仓木:“什么是契约婚姻,为了一定的利益走到一起的吗?”
  “这个……我也不太清楚,他们的契约是那种无形的,不太好理解的,蔚然的爸爸在蔚然的妈妈年轻的时候对她做了催眠,从那之后建立了无形的恋爱契约,按理来说,只要蔚然的爸爸不再做一个解除的催眠,这契约是不会打破的。”
  “你的意思是说,蔚然的爸爸什么也没做,但这契约还是被打破了?”
  “白苏你很聪明诶。”
  “还好吧。”我虽然嘴上这么说,但心里在想:这是正常的推理好不好,如果这都想不出来,那不是白痴么?
  “那你猜猜是什么让契约被打破了呢?”
  “是蔚然的妈妈遇到真爱了?所以就把她的丈夫甩了?”
  “这听起来还算有道理。”
  “那真相是什么?”
  “真相我也不知道,蔚然昨天打了个电话,就急匆匆走了。”
  “走了?她怎么去潼城?穿着那双木屐踏过去吗?”
  “我爸爸来接她了。”
  “哦。”我感慨这两家人关系还真不错,于是顺便八卦了一下,“你父母是怎么看这件事的?”
  “这个我不知道。”
  “你也不问问啊?”
  “没想过。”
  “……”
  总之我们那天中午八卦了很多蔚然爸妈的故事,中午我也没回家,而是和仓木一起去了他朋友家,在那里解决了午饭,小安叫做安谨醇,名字有点小言情,但是人长得一点也不言情,他确实非常矮,难怪会被蔚然喊作矮蛤蟆,不过他眼睛大大,皮肤白白,还是长得很可爱嘛,叫他蛤蟆是不是有点……
  “第一次看到仓木和蔚然之外的女生在一起诶,”饭桌上,小安睁大眼睛看着我,然后又看看仓木,“你和别的女生走这么近,蔚然不生气吗?而且白苏还是个美女!”
  “蔚然啊……”仓木笑着回应,“你知道,向来很有自信的。”
  “自信她的魅力,觉得你不会喜欢上别的女生。”
  “不是,是自信她打人的威力,知道我不敢劈腿。”
  仓木这么一说,我们都笑起来。
  “那蔚然呢?没一起来啊?”
  “她回潼城了。”
  “怎么?家里出事了?”
  “她父母离婚了。”
  “哦。I’msorrytohearthat。”小安很遗憾地说了一句。
  “该happyhear的,”仓木依旧乐呵呵,“要祝贺蔚然妈妈找到真爱。”
  “她妈妈是因为找到真爱而离婚的?”
  “我和白苏是这么猜测的。”
  “仓木,你还是和原来一样诶,想法总是积极乐观。”
  我点点头,附和一句:“确实是太乐观了。”
  那时候我手机忽然响了,我看到是爸爸的手机号。
  他回家了?
  我开心地接了他的电话:“爸爸?你回来啦?我在朋友家吃饭。”
  “嗯,提前回来了,礼物也一起带回来了。”
  。

第五章 秘密像漩涡一样
更新时间2012…12…13 19:37:06  字数:5731

 第五章
  秘密像漩涡一样
  我是下了晚自习,回家之后才见到爸爸的。
  “这是艾叶蜜,”爸爸乐呵呵地向我介绍他身旁的女子,“以后和我们一起生活。”
  那女子比较高挑,眼睛小小的,但还是显得很好看,不是那种小眼美人的风情万种,而是我也说不清的一种感觉,她的脸有点尖,皮肤略微带了点性感的铜色,浑身洋溢着妙龄女子的神秘感。
  “这个……就是你给我带来的礼物?”我望着那个叫做艾叶蜜的女子看了很久,不知道她真实的年龄,我又不敢冒然去看她的元身,因为这样会释放我的灵力,会让别人发觉,即使这个女子可能是爸爸的朋友(或许还是女朋友),我也不会大胆显示身份。
  “是啊,”他的笑容没有先前那么灿烂,但他还是尽量保持温和的微笑,对我说道,“这个女人,以后就是你妈妈了。”
  从你看她的眼神,我就知道了。
  我在心里这样默想着。
  “你好,白苏,我也和羽翼一样,喊你小荵算了,”艾叶蜜很大方,像我伸出她的右手,手指很纤长,上边还没有戒指,她和气地对我说着,“以后我们就一起生活了,你要是对我有什么不满的,那就自己想办法吧,反正为难的是你爸。”
  我诧异她怎么说出这样的话,但一看爸爸,发现他又恢复了那乐呵呵的笑,看来他是真的很高兴。
  “你们彼此第一印象都不错嘛,”他语毕勾住了艾叶蜜的肩膀,亲昵地对她说,“阿苦,明天我们去选结婚礼服。”
  “好啊,”她从他的手臂里温柔地挣扎出来,向我走来,说道,“小荵你喜欢吃什么?以后的早餐我负责了。”
  我顿时眼冒金光,兴奋地看着她:“什么都好,我很期待吃妈妈做的早餐。”
  “嗯,那还是做煎蛋吧,反正刚回来还没来得及买材料。”她听了,很干脆地说道。
  煎蛋就煎蛋吧,虽然吃了好几年,但我好像还没吃腻。
  我洗漱完,躺在床上温书,这时响起了敲门声。
  “小荵,是爸爸。”
  “进来啦。”
  然后他开门,阖门,坐到我的床边来,摊开手掌,里边是我自行车的钥匙。
  “你不是钥匙弄掉了吗?这是买锁的时候留下的备用钥匙。”他说道。
  我接过钥匙,把它揣到书包里,回应道:“谢谢爸爸。”
  “明天放学的时候再在附近配一把,做备用。”
  “好。”我答应着。
  然后他坐在那里,踌躇了一阵,问道:“小荵,你觉得阿苦怎么样?”
  “阿苦这叫法真不怎么样,”我喃喃道,“爸爸你怎么喜欢给人取些莫名其妙的喊法?”
  “我哪有?”
  “怎么没有,比如小荵和阿苦。”
  “这是有缘由的,你叫做白苏,这是一种药草的名字,它又被称作‘荵’。”
  “这我知道,那阿苦呢?你这么喊妈妈,她不生气?”
  “她不是小气的女人,而且艾叶入药,本来就很苦,”他回答道,然后好像想起了什么,对我说,“我不是问你这个绰号怎么样,我是为你觉得她人怎么样?”
  “感觉还不错,我是信得过你的眼光的。”
  “那就好啊。”
  “她知道我的身份吗?”
  “当然不知道。”
  “你不打算告诉她?”
  他摇摇头:“你曾经和狼族在一起,她是不喜欢狼族的。”
  “也有过节?”
  “有过节。”
  我想起爸爸也跟我说过,他和狼族也是有过节的,然后若有所思,说:“难怪你们能走到一起了,和狼族有过节也算是共同点之一。”
  “咳咳,”他咳了两声,继续说道,“她和我们一样,也是有永恒青春的。”
  “哦,你的同类?”
  “不算是。”
  “哦。”我也不想再问其它的,只是打了个呵欠,说道,“我困了。”
  “那晚安,早点睡。”
  “嗯,晚安。”
  然后他起身出门,走到门边的时候,又转过头对我说:“要我帮你关灯吗?”
  “不用了,等会儿我自己关。”
  “嗯,那你好好睡。”于是他出去了。
  我躺在床上,舒了一口气,我这英俊的美少年爸爸,终于找老婆了啊。
  这时候我又忽然想起蔚然的妈妈正在闹离婚,觉得大千世界,无奇不有,讨厌的蔚然家庭破裂,我的美好家庭正在新建,虽然多了个不知道我身份的妈妈会有些麻烦,但我对她印象真还不错。
  我关了灯,安安心心地进入梦乡。
  次日早晨吃饭的时候,发现煎蛋上边有一朵百合花,百合花在我家庭院里种了很多,可是百合花期一般在六至七月,现在还是春天,莫非这是温室培植的?
  “这个啊,”她好像看出了我的疑问,在饭桌旁笑容灿烂地解释,“这是手工制品。”
  我不可思议地把那花拿在手上,小心翼翼地看了一阵,还嗅了嗅,只闻到了纸的气味,也感觉到了它的茎好像是橡胶制品。
  我啧啧赞叹:“太完美了,这是潼城特产?”
  “算是吧,”她吃着自己碗里的鸡蛋,说道,“我在潼城做这个算是有名的。”
  “这是你做的?”我惊讶地望着她。
  “嗯~”因为她嘴里包着鸡蛋,所以不好说话,只是肯定地点了点头。
  “哇,妈妈的手艺太好了!”
  “谢谢夸奖,反正我们昨天初次见面,我也没准备什么礼物给你,今天早上就做个花给你。”这时她已经吞下了嘴里的食物,开始口齿清晰地向我解释。
  她吃饭的样子不怎么文雅,大口吃饭,包在嘴里嚼着,但我却觉得她这个样子很好看,有种野性美,而且我感觉她人有些大大咧咧的,很不错,我是很喜欢有这样的女人加入家庭的。
  我飞快地吃完煎蛋,抓起我的小包,飞奔出去,找了个出租车去学校,在车上,我想到今天中午又可以骑自己的自行车了,就有些高兴。
  但是到了学校,我就不那么高兴了。
  因为蔚然回来了,她家里办事效率怎么那么高,离婚怎么那么草率,怎么能这么早就把她放回来了?她又开始目中无人地一有空就挽着仓木,下课的时候仓木如果向我这里望一眼,她都会生气,然后瞪着仓木,再瞪向我。
  一早上我都不怎么爽,我感觉仓木也是。
  我不知道他对他的未婚妻感觉究竟如何,但我明确地知道,仓木是不讨厌她的,但喜欢好像也说不上,仓木只是很害怕她,害怕她冰冷的眼睛,害怕她目中无人的脾气,就算喜欢,也会因为她的性格而退避三舍。
  但我现在可以明确的,就是放学我要自己孤零零骑车回家咯。
  我在路边一元钱配钥匙的小摊子上再次遇见了仓木,当时正是吃午饭的时间,我走进的是一个较为冷僻的巷子,周围也没什么人,本来只有我和皮肤黝黑眯缝着眼睛的配钥匙大叔,然而那时仓木却和蔚然手挽手走来,准确的说,是蔚然狠狠地拽着他的胳膊走来,蔚然还是那样,裙子外边套校服外套,脖子上挂着祖母绿,脚上穿着木屐。
  虽然她裙子换了颜色,木屐也换了个样式不同的,但总体的装扮形式一点也没变。
  “白苏!”仓木用他那只自由的手向我打招呼。
  “嗨~”我小声地回应,不去看蔚然的眼睛。
  “配钥匙?”
  “嗯,”我回答道,“你没骑车吗?”
  “蔚然说她想走路。”
  我听了,小声叽咕一句:“你耳根子真软。”
  可惜还是被蔚然听到了,她用那冷冰冰地声音回我一句:“你是不是还想说我嘴真硬?”
  我看看她,摇摇头。
  “蔚然……”仓木的脸上又露出那尴尬地笑,他劝了劝看起来有些生气的蔚然,说着,“别这样……”
  蔚然不再说什么,拽着仓木就走了,木屐啪嗒啪嗒的。
  我看着配钥匙的大叔,无聊地等待着。
  “请问,”身后忽然传来好听的女声,“晨光街怎么走?”
  那配钥匙的大叔瞬间抬起头,目不转睛地盯着我身后的人,我也转过头去,看了看。
  瞬间惊呆了。
  这么美丽的人,真是罕见,在古代,虽然我见过一些所谓倾国倾城的美人,但觉得他们不过如此,可我眼前这个人,美丽得大概只能把她当做神来膜拜,美丽得我完全找不到词语来形容,如果把什么“柳腰桃面”“艳压群芳”放在她身上,都显得俗气了。
  她有着东方人的轮廓,但是头发是金黄色,卷卷的,很自然。手上戴着一双手套,像上个世纪的欧洲美人。
  我呆呆地凝视了她好一会儿,才发现这张脸怎么有点眼熟呢?可能我是在哪里见过的。是古画上?不,没有哪个画家能描摹出这样绝色的女子。是梦里?这个可能性应该大一些。
  “君……如诗?”配钥匙大叔忽然站起来,用颤抖的手指着她,结结巴巴地说道,“是……你?”
  君如诗?
  我想起来了,在畔疆的时候,我和她是有过一面之缘的。
  那时候我寄居在殷的居所,曾经见过她,她是殷钟情的女子,只可惜,殷一直没有得到她,她好像还和上穹的瑾叔叔有关系,瑾叔叔曾经为了她专门跑到畔疆来。
  可是她并没有在意那个中年大叔,而是看了看我,她皱了皱眉头,好像也想起了什么。
  但这时那大叔忽然从腿上摸出一把尖刀,朝她刺去,这忽然发生的事情,大概也让她也来不及继续想下去。
  我着急地看向她,犹豫着要不要出手相救。
  可她并没有躲避的意思,只是站在那儿,面无惧色,虽然是面无表情,但那气质很温和,而我,在那短短的几秒内倒吸一口凉气。
  那刀还没有刺向它,就莫名其妙落地了,还竟然摔成了碎片,像玻璃一样。
  我愣了,不知道是刀的问题,还是君如诗这些年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修炼,成仙了。
  “是阿助吧?”她看向那大叔,问道。
  大叔茫茫然盯着摔碎的刀发愣,简直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他眼睛瞪得好大,抬头纹很明显,他毫无规律地喘着气。
  看这情景,我想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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