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宫梦晓-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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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芳千古的名人，怎么也喜欢这个调调……
“呵呵，姑娘莫急，早听闻，孟姑娘才学横溢，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是个难得的才女，房某前日无意中得到一把‘绿绮’古琴，据说，正是司马相如一曲凤求凰情挑卓文君之物，姑娘慧眼，还请为房某一辨真伪。”
绿绮古琴？这家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虽说本姑娘没你说的那么神通，但这“绿绮琴”还是听说过的，小时候上古琴课，老师就曾经教育过中国古代四大名琴，分别是齐桓公的“号钟”、楚庄王的“绕梁”、司马相如的“绿绮”和蔡邕的“焦尾”，这四把琴，早就是只闻其名，不见其身，消失在了几千年历史的长轴中。想不到今日竟能如此有幸，在这里亲眼见到大才子司马相如弹奏过的绿绮古琴！
不管你卖的什么药，这琴嘛，还是要一观的。
一支碧玉雕琢成的镂花琴匣，通体青翠，色泽温润，摸上去如凝脂般细腻丝滑，又温凉清爽，暗暗咋舌，虽还没看见古琴真身，只这一把玉匣便是见不可多得的宝物了，房玄龄小心翼翼的打开玉匣，取出一把幽暗古朴的七弦琴置于桌上，拨亮灯芯，抬手做出一个请的姿势，一脸微笑的看向我。
看了看房玄龄那张瘦削微尖的长脸，又看了看桌上烛光下盈盈泛着青光的玉匣，眯了眯眼，拢在衣袖中的手指轻轻碾了碾碎银，走近两步到桌边站定，俯身望去，只见这古琴通体黑色，隐隐泛着幽绿，有如绿色藤蔓缠绕于古木之上，用指头轻轻拨弄，那声音青翠玲珑，又余音袅袅，真真是一把绝无仅有的传世乐器。心中已然有了定论。
转身望向房玄龄道：“如此宝物，举世无双，房公心中自然已有定夺。只是，房公深夜引我至此，不只是为了赏琴听乐吧？”
“哈哈哈哈，姑娘爽快人，房某就不防实话明说，深夜请姑娘来，就为了一件事。”房玄龄大喇喇一撩袍襟在右首红木椅上坐下，端起茶盏轻轻推动杯盖缓缓说道：
“帮我们监视秦王！”
第四十九章 ＇本章字数：2234 最新更新时间：2011…05…29 19：56：39。0＇
“监视秦王？”心中一愣！若是不知道历史，可能本姑娘还没有这么惊讶，只是史书上明明写的清楚，这房玄龄正是秦王手下一员谋士，从太原起兵到一统天下，都是李世民的坚决拥护者和谋划家，怎么现下反而要让我去监视他的主子？
我皱了皱眉不解的问道：“你不是秦王的人吗？怎么反而要我去监视秦王？”
“哦？姑娘怎么知道在下是二殿下的人？”房玄龄一张精明的细长眼狐狸一般眯缝了起来。
“在秦王身边多日，自然偶有听闻，有何奇怪？”我撇了撇嘴，心下一咯噔，和这人打交道，还是少说为妙。多么精细聪敏！
“呵呵，姑娘有心！房某一介穷儒，有幸得殿下赏识，自当鞠躬尽瘁死而后已。怎敢生有二心！”房玄龄当空一拱手，一脸严肃的对着堂中上位躬身一揖道：
“姑娘不用慌张，我等都是效忠王爷的死士，忠心耿耿，绝无恶意，你也不用细问，只需照我们说的去做，将秦王殿下的一举一动，接触的人和事，全部详细的记录下来，每隔三五日自会有我们的人与姑娘联络交接，其他的事，一概不用姑娘劳心。”
“监视秦王举动，你们这么做到底什么用意？”
“全无恶意，唯有一片忠心！”
我看着房玄龄那张一副诚惶诚恐拱手作揖的样子，庄严肃穆虔诚认真，倒是找不出刻意装扮的摸样，再想到史书上有关他的记载，心下豁然明了，摇了摇头，不禁哑然失笑。
“姑娘缘何发笑？”
“本姑娘猜得不错的话，你们这么做，一是为了避免王爷生出归隐抚顺之心，安心做他的逍遥王爷，弃你们这些亲随部署与不顾，一是为了了解王爷的实力动向，好从中推波助澜，巧作安排，挑起太子与秦王不合，进一步将王爷逼上绝路，呵呵，你们这些人，也忒可怜了点，就为了一朝位极人臣，如此殚精竭力，处心积虑，值得吗？”
房玄龄面色一沉，旋即又哈哈大笑道：“姑娘好智谋，可惜是个女子，若是个男人，我们这些老骨头便要拜在姑娘门下听用了，哈哈哈哈……大丈夫生当做人杰，死亦为鬼雄，功名成败在此一搏，如何不值？姑娘若是答应，这绿绮古琴，双生稚娈，便都是姑娘的了。”
双生稚娈，黑线……这个老不修……
看来这还是个有组织有纪律阵容庞大的作案团体了，我轻轻吸了吸鼻子，说道：“这么说，袁暖红原先也是你们的人了？”
“正是！”
“你们连她都能招抚，想来是有些手段的。”
“呵呵，姑娘奇智，犹在我等之上，当着明人不说暗话，袁姑娘，自然是有短尾握在我等手上，与姑娘不同，在下，对姑娘实是真心相请，他日秦王殿下一朝黄袍加身，姑娘自然就是六宫之主，东宫之首，万千宠爱，系于一身。”
“哦？”好奇，很好奇！像袁暖红那样的人物，怎么还有什么短尾巴留给他们去抓吗？何况，六宫之主，你就算了吧！那史书上明明白白的长孙皇后，一代贤后万古流芳，根本就没有我苏梦晓这一号人物的存在好吧。我瞟了眼房玄龄，道：“先生慎言！秦王妃从来就是长孙姐姐，我一小小女官承蒙陛下恩典随秦王巡幸江南，回朝卸任后也是留于宫中听用，即使有意答应房公，却也恐难行为，有负托付。”
“哈哈！”房玄龄两声干笑，听在我耳中格外阴森。
“在下一片赤诚，姑娘又何须遮掩？我虽不常在殿下身边，但为关心际，殿下的事情老朽也是知道一二的。”房玄龄眼中寒光一闪，冷声道：“姑娘大智谋，这些小事情如何难得住姑娘？若以此为由推诿婉拒，不能与我等同心同德，那姑娘留在殿下身边便就显不美了，如此实在可惜，那房某就只好送姑娘一程了。”
心中一慌，这不是逐客令，这是催命符啊！看来今日若是不答应这老不修的条件，这龙潭虎穴看来也就没命离开了。便抬眼去望那房玄龄，抬起水袖掩在唇边吃吃一笑道：“房公这是何必？姑娘我身份卑微怎敢劳动房公亲送？做生意还讲求个讨价还价，如此大事，难道还不能容小女思量一二么？只是不知袁姑娘又有什么样的短尾握在房公之手呢？”
“袁当家吗？”房玄龄捻须冷笑道：“也不瞒姑娘说，袁当家去王爷身边时，原本并非完璧，恰巧王爷殿下有黄花之癖，处子之好，我等做了些小手段，才瞒过王爷，所以……”
我好奇的上下打量了一番房玄龄，一甩衣袖，气定神闲的在左首的红木大椅上坐定，屈指轻弹，将指间碎银弹进衣袖深处，话都说到这个份上，看来这位大叔倒真没把我当外人，也确实是真心实意的招揽，想不到可怜大名鼎鼎的房玄龄，竟然是这般功利猥琐模样！
轻翻皓腕，端起案上茶盏，推了推杯盖缓缓说道：“要我答应，也不难，只是，我有一个条件。”
“姑娘请讲！”
“带我去见你们大当家的，我若没听错，你刚刚称呼袁暖红为袁当家，想必，你们这里，最上头的人物，并非是房公你喽。”
“啊！这……”
“怎么？有难处？不见真人面，仅凭房公一面之词，我又如何能完全相信你们？”
房玄龄一张瘦脸上两根细长的卧蚕眉微微蹙起，从红木椅中站起身，踱到猛虎下山图下站定，抬起头，一手背后，一手捻着胡须，沉思半响，转身看向我道：“我们大当家的自从创立了这‘龙帮’，就因横生枝节进了深宫，帮中事务从不曾插手，一概大小都是由在下负责，姑娘即使想见在下也无从相请。”
心下一惊，端着茶盏送到嘴边的手不由抖了抖，伸手将茶盏置于案上，盯着房玄龄冷冷的道：“在宫中？是谁？”一个隐藏在深宫中的神秘人物，江南龙帮的大当家的，到底是什么人？
“当今皇妃？？张婕妤，张娘娘！”
她！
再次哑然失笑……
都说是男人征服世界，女人通过征服男人征服世界。看起来真是不假，先是一个聪慧如狐的袁暖红，现在又来一个深藏不露的张冷翠，这一红一绿，一双璧人儿可都算是绝世仅有的奇女子了！有趣，有趣的紧……
第五十章 ＇本章字数：2282 最新更新时间：2011…05…30 10：05：17。0＇
“这又是一段怎么样的前尘往事呢？”手指轻敲着案几，望着茶碗中不断沉落的碧绿茶叶片儿，被沸水泡开后舒展出原先青翠新鲜的摸样，心中细细盘算。
袁暖红曾经提起，这张冷翠，原先也是翠红楼的头牌姑娘，原先也是出自山西太原李渊府中，原先也是李世民的贴身侍婢，后来因为袁暖红嫉妒心起，暗施手段，才将其送入宫中，成了李渊的宠妾。想不到背后竟然是这样一个隐蔽的江湖帮会做依靠。
房玄龄一撩袍襟在我身旁红木椅上坐下，说道：“姑娘无需多虑，这一段风韵往事，江湖中人大多知道，姑娘如未听闻，到不防听在下细说与姑娘知道。”
“呵呵，小女子孤陋寡闻，房公请讲。”
房玄龄端起茶盏轻抿一口，缓缓说道：“十余年前，张娘娘曾经是九省五路绿林都头领、江湖最威名卓著的二贤庄庄主？？单雄信没过门的妻子，在江湖上也是有名号的，最擅施针用毒，后辗转投入二殿下门下，成了太原府一名女婢，后随二殿下打江山夺天下，费尽心机创立了龙帮，只是不知为何却又突然进宫做了娘娘，之后帮中一应事务便全由与娘娘最为亲近的姊妹？？袁姑娘打点。”
心下一惊，原来，张冷翠和袁暖红还曾经是一对亲如姊妹的闺中密友，呵呵，可怜的张娘娘估计永远也想不到，正是她深信不疑的好姐妹一手断送了她的幸福，将她送到李渊那个老头子的身边，推进深宫高墙永不见天日，还冠冕堂皇的占有了原本属于她的一切，哎！女人之间的明争暗斗真是这几百几千年来永远不曾停歇的戏码。
房玄龄放下茶盏顿了顿道：“在下便是随张娘娘创立帮派的几个故人之一，眼下龙帮在江南根深蒂固，触角深达各行各处，袁当家的却突然失踪，在下冒昧请苏姑娘来，一是袁当家早有授意，一是真心请姑娘相助。孟姑娘既然与张娘娘、袁当家一样，都是王爷的红粉知己，说起来，大家便都是在为王爷谋天下，更应该手腕相助，待之以诚。
话已至此，相信孟姑娘也能看的出房某一片真情实意，若是姑娘肯出援手相助，在下一定铭感于心。这龙帮一派所作所为都是在为王爷效命，眼下更愿意唯姑娘马首是瞻，姑娘难道还是什么放心不下？”
我抬眼，对着房玄龄轻轻一笑：“房公言重了，小女子无才无德，不能与两位姐姐相提并论，更不敢受此重任，房公如不弃，小女子愿听先生安排从事，为秦王大事出一份绵薄微力。”
房玄龄眼中精光一闪，站起身拱手一拜：“姑娘真耐女中丈夫，红粉英雄，小小心意，还请姑娘万勿推脱。”他将玉匣盖拢，双手平托，抬至胸前，躬身送至我面前，眯缝着眼，一脸谦和的微笑着，三缕青须随风微拂，怎么看，都像是个斯文儒雅的谦谦文士，与这些阴谋诡计完全画不上等号。
哎，想不到啊。都说读书人木讷，现在才知道，能在名利场混得风生水起，流传万世的读书人，又有几个是迂腐木讷的呢！都是些养气耍奸的好手一把啊！
姑娘我也就暂时与时俱进，顺应时事的答应了吧。好多事，还是要等问清楚了李世民再说。
“呵呵，房大人，您倒真是看得起小女子啊。好吧，既然房公如此慷慨相赠，本姑娘又怎么好拒绝呢，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伸手便要去接那闪着幽绿光泽的琴匣。
绿绮琴，这可是早已失传的国宝级古董啊！
若是自己心仪的男子用此琴弹奏一曲凤求凰，借曲抒情，暗表心意，又有哪个女人能春心不动，何止卓文君乎？
房玄龄挺直 上身，沉声道：“怎劳姑娘动手，来人啊！”
声音刚落，从屋后垂首行出两名青衣男僮，走至房玄龄身后站定，其中一任双手接过琴匣，另一人垂手立于一旁。定睛看时，正是那原先一对白净稚美的双胞胎兄弟。不由暗自好笑，这个老不修，把我想成什么人了……忙道：
“房公美意，小女子心领了，只是小女久在秦王身边，带着男侍，多有不便，这一对稚娈，就算了吧。”
房玄龄捻须一笑道：“适才观孟姑娘行至举动，面容肤质，在下心中已然明了，殿下对姑娘钟情如斯，姑娘竟还能如此循规守己，冰清玉洁，房某实在佩服的很，呵呵，圣人曰：食色性也，从来女子谋事，人只道**一途，今见姑娘，才知晓，红粉奇智，由胜匹夫。在下惭愧的很啊。”说罢嘿嘿一笑，便又一挥衣袖冷声道：“都退下吧！”
屋中恢复安静一片。
远处响起一片打更的棒子声“梆……梆……梆……”已经是三更天了，我望了望大厅外深沉的 夜色，心下一阵着急，这么平白的消失一夜，不知道李世民有没有去找我，他，会不会为我着急紧张呢？
心中又为自己好笑，这个时候还在为这些琐碎事情烦恼，还是先安抚住眼前这位，先离了这龙潭虎穴再说吧。
房玄龄似乎在思考什么，背负着双手，仰望着夜空一阵沉默，半响转身踱到我面前，眯着眼，蹙着眉，盯着我的脸，冷声说道：“还有一事烦问姑娘。”
“房公请说。”
“嗯，听闻，姑娘与太子殿下有些渊源，在下冒昧相问，万一冒犯，还请姑娘见谅。太子此人，在下还算是比较了解的，心高气傲，刚愎自用，有勇而无大谋，只是从去岁起，却像是换了心性，勤于政务，广纳门生，礼贤下士，倒像是换了个人物，在下多次派人打探却无从知晓，听说太子幽州大败突厥时，姑娘就曾在太子殿下帐中，不知道太子手下有些什么能人巧匠，有如此通天彻地的本领，孟姑娘，可知否？”
“这个，恕小女子无从相告了，太子殿下贵为储君，我一个小小女官怎会入他青眼，若真有什么关系，以秦王殿下秉性又怎能接纳一个曾出入太子帐中的女子为近身侍婢？天色不早，房公如果没有什么事情的话，还是早些送小女回去为好，万一王爷传唤不见，心生疑虑猜忌，反而不美。”
“好！既如此最好！房某只提醒姑娘一句，太子事败只是早晚事情，没有干系自是最好，二殿下身系家国天下万千性命，你我现在也都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好好辅佐殿下，才是正途，姑娘机智过人，自当明了在下所言何指。”
第五十一章 ＇本章字数：2141 最新更新时间：2011…05…31 20：10：12。0＇
“算了，别想那么多了，我都答应了他们的条件，他们不会把我怎么样的了，你看这是绿绮琴，司马相如的那个绿绮琴呢！我弹个曲子给你听怎么样？”
……
“你今晚去应酬那些地方官吏，一定喝了不少多酒吧，要不要来点醒酒汤什么的？”
……
“今晚月亮这么好，明天一定是个好天气，要不明天我陪你去秦淮河游画舫？”
“你，走吧……”
烛台中明亮的灯火突然“啪”的一声绽开一朵闪烁的火花，瞬间便又消失无踪。
我的心随着那瞬间消失的火花剧烈的一跳，便迅速的下沉，虽然他的声音那么清楚明白不容置疑，却还是不愿意去相信，轻轻的小声问道：“你说什么？”
李世民盯着烛台的眼睛轻轻闭上，长长吸了一口气，刚毅的脸颊在烛火的映衬下越发的棱角分明，半晌，他缓缓吐出一口浊气，轻声而飘忽的说道：“晓晓，金陵城是一座巨大辉煌的坟墓，多少英雄葬身城下，我李世民，不要做下一个。你懂吗？从明日起，没有本王召唤，你，不用来书房了。”
望着他那越显忧郁的眼神，轻轻蹙起的眉头，宽阔的后背，微黑的脸颊，握紧的拳头，心不断的冰寒，一阵阵抽痛。
他，又要变成以往那个冷血肃杀的秦王殿下了吗？又要带起冰冷的面具，举起血淋淋的屠刀，开始新的争斗残杀了吗？他又要忘却情仇，抛开爱怨，麻木的在一个巨大的禁锢下，做那些尔虞我诈的阴谋事了吗？
我懂的，我如何不懂！李世民不是一个人的李世民，你身上有太多的负累，太多的责任，太多的无可奈何。赵匡胤，陈桥兵变，黄袍加身，明成祖，靖难之役，逆天改命，身居高位者，看似呼啸苍穹，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可其中些许无奈又岂是常人能懂，我之所有懂得，可能也是因为知道了后世，那些五千年历史中不断上演的夺嫡故事。只是，好不甘心啊！原本以为，我可以改变他的生活，可以让他多一点快乐，少一些忧郁，可以陪伴着他，为他那孤独冰冷的心多一些体贴的温暖，可谁知，付出再多的努力还是改变不了这样的事实，安静平淡的快乐生活，原本就是帝王家一个短暂的奢梦。我们都没有能力去改变什么……
无奈的一声苦笑：“我懂的，那你早些休息吧，不打扰你了，我先退下了。”
站起身，拉开房门，忍着欲流出眼眶的泪水，望着满天的繁星，用力的眨了眨眼睛。就这样安静的离开吧，我不是张冷翠，不是袁暖红，没有她们的能力手腕，我只是一个需要人疼爱的小女人，也许并不适合你，也许从一开始我心中那些小小的萌动就种下了错误的幼芽。
东边已经泛起鱼肚白，弯弯的下玄月暗淡了光芒，变成一弯浅浅的粉白。日月同辉，此消彼长，最终也只能有一个升到中天普照。这一片如此广阔的天地况且如此遵循着永恒的轮回，那我又岂能妄想你李世民这样一个上天选定的真命天子会为我而停留！
直到今天，知道如今要离你而去的时候，我才知道，原来从我见到你的第一面起，那个青山碧水的避暑山庄的山顶，就已经在心里深深印下了你的影子，只是你那么冰冷无情的戏弄一次次刺伤着我的心，一再的逃避一再的躲闪，原来只是为自己找更好的理由去接近你，我以为李建成的柔情最终会俘获我所有的心，几乎就要坚定的和他在一起了，却在太极殿的庆功宴上触及你眼眸的一霎完全抛却了，呵呵，女人呵，有时候真是可怜的动物，自欺欺人的爱着，却总是在放手的刹那才揪起心中所有的感情……
深深的吸一口夜晚冰冷的凉气，努力的平静心里那些翻涌的思绪，提起裙裾，轻轻跨出门槛。
“晓晓！”
突然后背一热，一双坚实有力的双臂从身后伸出箍住了我微微颤抖的身子。“晓晓，等我……”颈边一团暖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