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宫梦晓-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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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冷清清的街道上空无一人,四周诡异的安静,偶尔传来的几声犬吠都像是低低的哀嚎。
我挺直了身子出神的望着远处月光映衬下大雁塔尖尖的塔顶,思索着眼下该何去何从,无限迷茫。
一个幽幽声音仿佛从另一个世界传来:“姑娘,和老奴走吧。”
接着是一张陌生的脸晃到眼前,还没看清,只觉颈后一麻,便失去了知觉。
我被一阵剧烈的不知道什么的臭恶熏醒,睁开眼发现自己的脸正紧紧的贴在一片热乎乎的毛皮上,鼻孔被毛搔得痒痒的直想打喷嚏。眼前尘土飞扬,一颗颗泥点忘情的亲吻着我那张不算很美但至少很白净的脸。
痛苦的扭了扭身子,却发现根本无法动弹,高大的马鞍子个的屁股生疼,那马跑的飞快,身后的某位大侠仍嫌跑的不够快,用力的踢着马肚子紧紧握着缰绳,我只能眼直直的看着脚下“踢了踏踢了踏”的四只马蹄印一路飞奔,无奈的闭上眼。
终于身后人一拉马缰,“吁”的一声勒停了马,待马刚刚立定,便一手撑鞍旋身跳下了马背。
耳边传来对话声,可惜身子无法动弹,看不见人脸,只能继续爬在马背上听着两个声音
的对话。
“人我要了,钱你随便开。”
“王爷这是打老奴的脸,为王爷办事,老奴高兴还来不及呢。”
“别,爷可不吃这一套,说好了一手交人一手交银子,你不开口,本王也不会亏待你,囔,拿去!只是这口风一定得把牢了,若是被其他人知道,你知道会怎么样。”
“王爷您说笑。规矩老奴还是懂的,只不过……”
“有屁就放!爷可没时间陪你兜。”
“那老奴就斗胆说了,眼下秦王殿下,也在四处寻人,若是被他知道这事儿和老奴有关系,王爷可得为老奴做主啊!老奴还想留着这身老骨头,多伺候王爷几年。”
“这点你大可放心,天知地知,不入六耳!”
“那老奴就告退了,王爷有事随时吩咐。”
“去吧!”
接着又进行了一段痛苦的奔跑,我被横担在马背上感觉身体都要拉成两半,路面上的泥土灰尘被马蹄带起直往鼻子里跑,呼吸都快要停止了,更要命的是我发现自己竟然连声音都发不出来了,心里只能一个劲的祈祷,快点停下来吧。本姑娘这百八十斤的小身板可紧不住你们这样摧残了。
终于在不知道多久之后,马停在了一条小河边。
我被抱下马背,解开了穴道。抬头一看果然是李元吉!
“你好些了吗?”
他从马背上解下个大水囊递到我手中:“喝点水吧。”
接过水袋大口的喝了起来,深吸了几口气,回过神道:“太子??他现在怎么样了?我们这是去哪?你怎么会来救我?”
“大哥被圈在宫中,暂时应该没事。就是他让我来找你,看来大哥对你不错嘛,这个时候还想着要把你送到安全的地方去,对了,二哥的人也在到处找你,你这个小宫女,到底什么来头,怎么一个个都为了你张牙舞爪的?”
“我就这么走了,太子谋反的事怎么澄清?我要面见皇上,太子屯兵并不是要谋反,这都是秦王设的骗局。皇上怎么可以相信他的一面之词?”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你一个小小宫女无凭无据,父皇凭什么相信你?长安马上就会有一场腥风血雨,大哥让你走,自然是有走的道理。其他的事,自然不用你一个小丫头操心。走吧!”
第十一章 '本章字数:736 最新更新时间:2011…04…30 19:51:21。0'
站在船头,看着马背上李元吉的身影越来越小,最后消融进了一片茫茫夜色中。耳边不断回响起他的话语“长安马上就会有一场腥风血雨”,“这个时候他还想着要把你送到安全的地方去”,心底深深的一叹,李建成,我这个傻女人,怎么能承受的起你如此这番深情厚意呢?难道你就真的不在乎吗?
深秋的凉风吹过发梢,寒冷像千万只蚂蚁在蚕食着荏弱的身体,骨头一阵阵的发酸。两行清泪不自觉的流到腮边。
天空突然下起淅淅沥沥的雨,却并不像夏日的雷电那般惊心动魄,只是清冷孤寂的飘零着,一如我这颗飘零的心。
想起太子,想起秦王,想起和他们在一起的点点滴滴。如今,要远去了吗?离开那些是是非非尔虞我诈的地方,为什么?为什么心头却是莫名的酸痛,这原本不就是你想要的吗?难道还要不舍?还要留念?
“姑娘,下雨了,快进船里躲躲吧。”一把枯黄的油纸伞根根伞棱分明的罩在我的头顶,雨水顺着伞棱泻下在身边环成一圈弥蒙的水帘。心中一震,身子不由自主的战栗起来,这当下,还有谁,肯未我擎起这一把遮风避雨的伞呢?
幽幽转头,一张被雨水打湿的陌生的儒雅的脸正带着一丝担忧望着我。
“你是谁?”
“在下魏征,魏玄成,奉太子命跟随姑娘一路同行。”
魏征!只能苦笑,堂堂的凌烟阁十二功臣之一的魏大人,竟成了我苏梦晓逃难路上的同路人!这又是喜是悲?
“我们要去哪?”
“幽州!”
好吧,抬起头看着那夜色中渐渐模糊的长安城,重重吐出胸口一团浊气。
既然注定要远去,就让一切从新开始。既然注定逃不出命运的安排,就在这亦真亦假的世界,随波逐浪到天涯吧。
抱了抱冰冷的身子,打起精神,转头对他微微一笑。
躲在伞下矮身钻进了船舱,一阵暖意扑面袭来,身子不自觉的打了个寒战,脚一软,头一晕,昏昏沉沉跌入了一片温暖的怀抱。
第十二章 '本章字数:1790 最新更新时间:2011…06…07 13:41:09。0'
我病了,迷迷糊糊浑身发烫,咳嗽越发的厉害,肋骨都咳得生疼。用现代医学的话说,这是上呼吸道感染转化成了肺炎,必须用抗生素消炎,否则很麻烦。
为了养病,我们一直耽搁在这个名叫“三山镇”的小镇子上。租赁了一户不大的乡村农舍,倒也过的平静安宁。
每天我都会在魏征的逼迫下喝上一大碗一大碗的中药苦汤子,病情却没有什么起色。直到有一天,贴着窗户偷偷听见郎中对魏征说我得的是痨病。我愤怒了,把这个垃圾的中医拳打脚踢的赶了出去。然后大声的告诉魏征,本姑娘这么健壮的身体怎么可能会被结核杆菌感染,只要给我两盒“阿莫西林颗粒”立马药到病除。
当然没有阿莫西林,于是想起了VC银翘片和板蓝根,所以一边每天吃橘子一边叫魏征帮我去药店买这两种草药煎了吃。他开头还不相信,但见我气色慢慢好了起来,也就不管不顾的随着我胡来。
日子平淡的像门前的两棵大槐树,风吹的时候脱几片叶子,无风的时候永远不动不摇。我学会了洗衣做饭,学会了养鸡养鹅。
渐渐的我和这个儒雅斯文的书生之间也在发生着一些微妙的变化。
虽然我们都小心翼翼的躲闪着,但是同一个屋檐下的孤男怨女,怎么可能没有荷尔蒙不知不觉变化的暧昧……
每天清晨我都会煮好稀饭和他面对面的坐在桌前就着烧饼油条,一人一碗慢慢的吃着,然后他去屋里读书,我自去厨房忙碌中午的饭菜,吃过午饭,我会去懒懒的睡个午觉,逼着他洗碗。开始他怎么也不愿意,一个劲的说什么“大丈夫,怎可司灶台事。”“有辱斯文,有辱斯文。”
我便拉开长篇大论,告诉他在我们那里,男人都会洗衣做饭带小孩。他大声抗议道:“有失妇德。”我大声的告诉他,这叫疼爱老婆!然后他脸红红的去了厨房,我心惊肉跳的钻进被窝。
晚上,他在灯下读书写字,我爬在桌头一边给他磨墨,一边和他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央他教我写大字,写蝇头小楷,画水墨画,画我的样子。
红?袖添?香夜读书,成了那些日子里最馨香的回忆……
偶尔,我们也去集市闲逛,赶赶庙会,逛逛茶楼。
日子一天一天的过去,“幽州”被无限期的延长……
直到有一天。
两个月后的一个傍晚,我照例爬在窗台上看着远处浑圆柔和的冬日夕阳发呆,魏征一脸严肃的推开了门,大步的走进屋里,惊得院子中低头啄米的母鸡咯咯的扑扇着翅膀四处乱飞。
“晓晓,我们明日去幽州吧。”
“怎么了?”我睁着一双眼,好奇的看着他。
“太子被解禁了,现在就在幽州?”他默默的说道“突厥再次来犯,皇上已经命太子带兵驻守幽州,我们明天就要启程去和太子回合。这,这是我的使命。”
“哦!”我盯着魏征的脸,迟疑的吐出这一个字,我知道我的命运早就被他们紧紧的攥在手心里了,可是我不愿回去,那皇宫大院的片刻温情怎能抵得过皇权霸业的吸引,我不要做他们手中的玩物,我以为这么久的相处,魏征你会懂,想不到,你还是要带着你的使命将我推进那大大的火坑!
他低下头,回避着我的眼睛,痛苦的说道:“食君之禄担君之忧,我……”
“算了。”冷冷的打断了他的话“我懂!”
我转过头看着那一抹红霞,太阳只剩下一丁点的光晕露在山尖,天就要黑下去了。而我的心里,那片刻升腾的希望亦如那失落的夕阳,一点一点沉落下去。
轻轻的一声叹,终究,终究还是逃不出这些人的手心啊!勾心斗角,尔虞我诈,于我苏梦晓又有什么关系呢?为什么想要一片晴朗的天,自有的空间现在都变成一件难事了!
幽幽一叹:“现在这样不好吗?”
“我,我身不由己……”
呵呵,心底一阵苦笑,魏征啊魏征,原来你也是个没有主心骨的软蛋,还谈什么以人为镜!我鄙夷的哼了哼鼻子:“如果我不去。你会强迫我吗?”
“苏姑娘,太子对你情深意重,你为何……”
“够了!”
看了看魏征,再转头看了看越来越黑的天空,抽了抽鼻子:“吃饭吧。”
初冬的夜晚寂静冰清,一轮皎洁的上玄月弯弯的挂在半空,我望着烛光映衬下魏征那张白净的脸,心中一片凌乱,一如手中的《资治通鉴》被风吹动胡乱的哗哗翻着页。
他必将成为名垂千古的一代功臣,为李世民留下“以铜为镜,可以正衣冠;以史为镜,可以知兴替;以人为镜,可以明得失。”的千古名句。再多的温情蜜意,终究敌不过权力名望对一个男人的吸引。
历史证明了他的选择是对的。
我不能为了自己的一己之私,去毁了他的光明前程。
可是,我本就不是长袖善舞的良人,又何必深陷迷网不可自拔呢?
那么就让我一个人,安静的离开吧!
第二卷:悬壶山水任我游 '本章字数:0 最新更新时间:2011…05…04 17:10:46。0'
第十三章 '本章字数:1466 最新更新时间:2011…06…07 13:42:52。0'
起早对我来说真的是人生一件很痛苦的事情,更不要说是在这样寒冷冬天的早上。咬牙切齿的穿好衣服,从怀里摸出一封糊了口的信放在堂屋的大桌子上,月亮婆婆还在很敬业的散发着柔和的光亮,太阳公公应该也快要上岗了吧。默默回头看了看对面关的很严实的小木门,紧了紧外衣,轻轻推开大门跨了出去。
关上小院柴门的时侯,竟然萌发出一丝丝小小的后悔。前路漫漫,天大地宽,可是我这个不学无术,稀里糊涂的小女人又该去往什么地方呢?
紧了紧衣领,提了提包袱,用力的跺了跺脚,算了,说不定出门就能遇贵人,好日子就在前面等着呢。
这么快就要独身一人闯荡江湖,心里突然升腾起豪气万千的感觉。
沿着山路一溜小跑,一边哼着小曲,一边想着下山后的目的地,既然魏征要去幽州就一定会一路北上,为了避免和他遇见,那我就往南边的利州方向(也就现在的四川)去吧。
一路走走停停,逛逛玩玩,尝试了所有的交通工具,先是租了顶轿子,坐着感觉还不错,就是太费钱!没走两天荷包就有点招架不住了,而且我一个女的和四个膀大腰圆的轿夫同行,虽然古代人都很老实,但我很自恋的觉得还是不放心。
后来就学人家骑马,刚骑上去的感觉真好!拉着马缰很有点“穆桂英”的意思,一激动用力的夹了夹马肚子,挥了挥马鞭,大吼一声“驾!”结果马飞奔了出去我被马摔掉到地上连续翻滚了几十米……+_+万幸没有摔死,更万幸没有摔城桑兰第二。
其实古代还有一种最通俗最简便的交通工具就是大车。车的造型有点像我们现在的板车,不过比那个板要大许多,用两三匹骡马拉着,可以一次坐上十来个人。用于镇子和镇子之间往返运送货物和人。
这或者就是中国最早的公交汽车吧!古代劳动人民的智慧真是很强大!
我靠在一大堆干散散的柴火堆上享受着暖洋洋的午后时光,心里盘算着,身上的银子也花的差不多了,整天除了吃喝玩乐就没有一点儿进账,这要是没钱了该怎么办呢?我又不会手艺,又没有力气,毛笔字写得比三岁小孩还难看,小说上那些个流落江湖摆摊卖字画,练把式卖艺什么的统统用不上,越想越郁闷。迷迷糊糊竟然睡了过去。
被车把式叫醒的时候,车正停在一户大户人家的后院子里卸货。我跳下车拍拍屁股正要开路,就看见前面小花园子圆门的穿堂处丫鬟老妈子端着水盆、提着大铜壶急慌慌的进进出出的穿梭着,隐约间还能听见女人撕心裂肺的哭喊声。
作为一位职业的妇产科女医生,这样的场景告诉我这是有人要分娩了。
“王总管,你怎么还在这里,快想想办法吧,老爷派人四处找你,现在前厅都快急疯了。”一个穿着青布小衫的家丁一边用衣袖擦着额头的汗,一边往后院子里跑来。
“哎!我能有什么办法,夫人难产两天两夜,全利州城的稳婆都束手无策,寻医的榜文都贴出去一天了也无人问津,你叫我一个大男人能有什么办法!”那个被称作王总管的老头,一张皱巴巴的老脸都急成了一团干瘪的菊花,耷拉着头,不停的摇啊摇啊。
“老爷说了,五百两不行就加到一千两诊金,一定要保夫人母子平安。”
啥?一千两?我差点喷血!各位看官可以自己算一算:两个包子一文钱,相当于人民币一块。一两银子,一千文。一千两银子!那是多少……本姑娘数学没学好,扳着手指头算不过来那个一字后面的零蛋数。
天啊,这红包砸下来,不把人砸死也能砸晕了!咽了咽的口水,继续竖着耳朵听……
“哎!这也不是钱的事情啊,你去叫阿文来重写一张榜文贴到大门口。阿弥陀佛,菩萨保佑啊!希望这一次夫人和小少爷都能平平安安的……”王总管一面满嘴念着佛,一面转过身急急的往前厅走去。
我探着头,看着那越行越远的一老一幼,嘴角咧出一条最会心的微笑。
第十四章 '本章字数:2202 最新更新时间:2011…04…30 20:38:21。0'
真是要什么有什么!正愁没钱花,就送个这么大笔的生意来!
踌躇满志的告别了车把式大爷,并且很豪爽的付了车费和小费,绕到前门大街上吃了一大碗香喷喷的担担面,又去铁器店买了一把用起来比较和手的小剪刀,再去绣庄买了一盒绣花针和几缕黑线,然后去木器店买了个最便宜的小药箱。整了整衣服,觉得有那么点意思了。
顺着原路找到那户人家的大门口,抬头一看,呵!难怪那么大阵仗,请个稳婆都一千两,原来是“利州都督府衙”。
我在榜文前站定,摇头晃脑的研读着,一双眼不时的往看门的两位阿兵哥瞟去,这俩门神简直无视我的存在,一脸麻木的石化着。我走前,伸手,触到榜文一角,阿兵哥便很果断的迅速漂移到我面前,黑着一张脸上下打量起来:
“你个小丫头,跑到这里瞎起什么哄?字可能认全?这是我们家大人在给夫人找接生的稳婆。你个小丫头片子连娃从哪生的都不知道,跑这里来捣什么乱?快走快走!”
吓!竟然这样说我!也太小看人了。
我撇了撇嘴道:“本姑娘就是来揭榜的,快叫你们家老爷出来,耽误了正事儿,我可不负责。”
话音刚落,门里大跨步的走出来一个长相很是雄伟的中年男子,几缕清长的飘逸胡须,倒有点关二哥的意思。他看见我的样子先是一愣,然后一边皱眉上下打量着我,一边用手掳着胡子做思考状。
不等他开口,我便抢前一步跨到门前,一拱手道:“这位大人,就不要再犹豫了,既然夫人难产全城稳婆都束手无策,为什么不让我试试呢?虽说我是个小姑娘,可是,没有那个精钢钻,谁敢揽这瓷器活呢?”
这时王总管也正急急跑到门前,看见我也是一愣,旋即附到男子耳边一整私语。
我胸有成竹的微微一笑,看来这位老大人眼下就是不想请我也难了。
王总管说完又扭头看了我一眼,眨了眨有点充血的眼睛,走到那中年男人身边说:“老爷,既然这位姑娘如此有把握,不如让她试试。或者是夫人和小少爷的贵人也未可知。”
那男人又再三打量了我好久,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
随着王总管一路穿堂过户,这个大都督倒真是个很有钱又比较有品味的主,园子里花鸟山石亭台楼榭,艳而不俗,后园一块空旷草地上一溜放了几排兵器架子。
七拐八弯的到了后园门口,王总管垂着双手站定道:“后院内室,老朽就不领姑娘进去了。前面的厢房就是。”
我蹲身福了福身子,往一处门窗紧闭的厢房门口走去,门内女子的呼叫声依然强烈,心底暗暗佩服??身体真不错,叫了两天还能这么高亢!
推开房门,差点窒息!屋子里的空气都迷茫着一股浓浓的血腥味,光线昏暗,一屋子的丫鬟老婆子慌里慌张七手八脚的倒水的倒水,拧布巾的拧布巾,雕花大床的床幔拉合着,只能听见一声长一声短的呼叫从里面传出来。
这真是一地鸡毛……
哎~知识就是力量啊!邓爷爷说的太对。
“你们谁是这里管事的?”
屋里的人一惊,这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进来了一个提着药箱的大姑娘。都齐刷刷的望向我。
一个梳着高高发髻插着银钗的婆子一面招呼着丫鬟们继续,一面往我跟前走来。“这是什么地方?你一个大姑娘家进来干什么?快出去,快出去。”伸手就推着我往外赶。
我躲开她的手说道“既然你是管事的,就快叫她们都停了手吧!我是你们老爷请来给夫人接生的,现在就听我的了。全部人都出去,把窗户打开透气,点几只蜡烛,再拿一壶酒进来。”
那婆子一脸的迷茫的上下打量了一番,还没说话,外面王总管的声音很应时的响了起来:“都听姑娘的吩咐。”
那婆子不敢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