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家庶媳-第15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秦紘便只得滞留在此。
一时间,秦紘下榻的客栈门庭若市,大大小小的官员争相拜访,自然都被拒之门外。渐渐地,人们也就品出了味儿,知道这秦石头确实不好这口,也就断了那念头。
今日,消停了许久的客栈又迎来两位客人,杨知府的两个儿子。毫无例外地,两人被门上的小厮拒了,悻悻而回。
“大哥,回吧,这秦大人还真是怪脾气。”杨二不耐烦说道。
“好官大抵如此,只可惜你我二人只是想一睹秦大人的风采,却也被当做作那等偷奸耍滑的。你我二人又没有官身,又没带银钱,怎就也拒了呢?”杨大不无叹息道。
“好官,也有架子大的,许是不屑理咱们吧。又或者是因咱二人是知府的家眷,见了会遭人说道吧。”杨二说着,瞅着路边一家文房四宝店,说道:“大哥,我去买套四宝,你先回吧。昨儿爹留的题目,我都做完了,你不是还没下笔呢吗?不必等我。”
“不妨事,我等你买完了一道回吧。”杨大憨厚,一直以来也都是以照顾弟弟习惯了的。小时带着弟弟一道玩耍,稍大了些,走到外头也是习惯照顾她的。
“不妨事的,不好耽误大哥的事,我挑完了文房四宝还要去西街买纸扇,顺便想在外头走走,晚些回的。”杨二眼珠儿转转,说道。
“早些回,晚饭时不回,娘要担心的。”杨大向来将杨夫人的话放在心上,杨夫人一个眼神一个语气,他都习惯性地忽略自己的想法。
杨二可就不同了,娘亲担不担心的可不是他想考虑的,主要还是自己舒坦才好,反正自小以来,娘亲都是顺着自己的。担心也就是一会儿,回去不就成了,左右不就一顿饭。
“成,大哥快回吧。”杨二说完,目送着杨大转身离开,赶紧进店买了些笔墨纸砚。
买完后站到门口瞧了瞧,最终确定无人跟着,这才大步流星出了店门,拿着买来的笔墨纸砚沿原路返回。
杨大也没多想,独自往回走,走着走着忽地想起一件事,心道方才在门上时,只说是杨家儿子前来拜会秦大人,却未讲明两人的意图。若是明说二人只是想求学问,想必应该不会被拒绝了吧?
想到此,杨大责怪自己脑子转得慢,忙往回跑。跑到文房四宝店时,却早不见杨二的影子。想起杨二说要去买纸扇,忙跑向西街,待到了卖纸扇的店面时,也不见杨二的影子,西街上所有的摊位都瞧了,也不见自己弟弟。
杨大跑得直喘大气,双手拄在膝盖上不时擦擦额头,心道只有等弟弟回家后,明日再拖他前来了。想到此便往回走,后背浸湿了一大片,被风一吹后打了个呵欠。
杨大紧走了几步,转过一条街才发现已来到客栈的后门,看了眼楼上,心道只有等明日再来了。
正想快走几步回家,却见后门走出来一人。
“小哥不送,多谢了。”杨二笑脸盈盈对着门里的一个人说道。
“杨二公子客气了,我家大人说公子的功底不错,想必假以时日,下科定能中的。”门里的小厮正是秦大人的亲随,杨大和杨二方才被拒时见过的。
“秦大人过奖了,明儿在下会再送了以往做的文章来,还请小哥给递进去。”杨二说着,从怀里掏出一个钱袋,就往那小厮手里塞。
这小厮见了忙往外推,连道:“这使不得,叫我家晓得了,能把我的腿打断。”
杨二见这小厮是诚心不收,半真半假说道:“果然是秦大人的人,品性高洁,在下佩服。”
两人又寒暄了两句,杨二这才转头离开。没走几步便愣住了,看着不远处的杨大,一时间尴尬不已。
杨二迅速转了转念头,紧走几步来到杨大面前。“呦,大哥这是想吃独食啊,幸亏小弟也不傻,哼!母亲的话,大哥还真是没听进去,怪道荷儿就那么跟妹妹争,原来大哥早就不顾忌着长幼之分了。”
“我只是路过。”杨大的心就跟被戳了一般,看着对面这个自己让了半辈子的人。
其实这也不是什么大事,小时候,被杨二背后耍的事情多得是。但此时此刻,杨大却觉得极为难受,许是有了自己的孩子后,为人父的感觉更重了。母亲自小要自己让着弟弟,这没什么,但自己的荷儿只比二弟的珠儿大一个月,却也要让着她。
杨大也觉不公,但自己都是习惯了忍让,所以对于发生在女儿身上的一次次的不公,杨大只会习惯性地承受。
“大哥,这个路过可真是凑巧。我是去见了秦大人,还真亏我早就看出大哥你的计,这才先下手的。”杨二虽知错了,但自小跋扈惯了,非得将错推到别人身上。说完大摇大摆地往回走,理也不理杨大。
反正杨大不敢把自己如何,反正杨大过后还会来求着自己和好,反正杨大得让着自己。杨二如此想着,便将念头都放在回去,细想挑哪几篇文章来给秦大人看。
秦大人师从当世大儒陈献章,所以他不仅为官清廉,且文章学问上都是一流的,能得秦紘的指点,于科举仕途上都是极有助益的。
因此,这个机会很重要。
杨大站了许久,收拾心情往回走。
刚一回到家,便见杨夫人板着脸,坐在椅子上耷拉着眼皮,看也不看进来的杨大。
“母亲,孩儿回来了。”杨大看了看旁边站着的杨二,心下怀疑,但还是觉得杨二再跋扈,也做不出恶人先告状的事情。
杨夫人从鼻子里哼出一声,接过杨二递过来的茶,抿了一口说道:“听说荷儿病了?”
杨大心下一暖,心道自己母亲还是在意荷儿的,毕竟,自己是她的亲子,平日里虽说严厉了些,但总是惦记着的。
“小孩子家家的,病了也是几日,吃服药就好了,有老母亲记挂了。”杨大说道。
“哎,你这对妻女啊,这是下我面子呢。”杨夫人放下茶盏,仍旧耷拉着眼皮,一脸的不悦。
“母亲何出此言?难道她们说什么了吗?”杨大不解,抬头问道。
“大哥这是何意?我和珠儿她娘可没说什么。”杨二一听这话,心虚地说道。
“二弟想差了,我问的是,我家荷儿和她娘是否说了什么惹母亲生气了。”杨大无语,看透杨二那点儿小心思,解释道。
“大哥瞅着憨厚。”杨二说到此,便不再说下去。
“二弟这是何意?”杨大因了今儿之事,心里极不舒坦,追问道。
“你们这是要在我面前做什么?恩?老大,你是做兄长的,要有个做兄长的样子。有好事不能只记着自己,若是被人晓得了,还道我们杨家没规矩,丢的也是你的人!”杨夫人记着杨二的话,说是不想将此事闹大,见杨大似有话说,便道:“都下去吧,莫跟这儿杵着了。老大你回去好好管教荷儿,小孩子家家的,那日只不过说了她几句,回去就装病,此后我这个做祖母的还说不得了!这是下我的面子?”
杨大听了母亲的话,一时间不知该说些什么,只有无限的失望和伤心。早已习惯被忽视,向来没什么话语权的他再次选择了沉默,左右是自己亲娘,不会因此事谋害自己。
只不过再一次忍下这事,好在都是小事,同父同母的亲兄弟,也就是这些琐碎的事情,吃了哑巴亏也就吃了,总比那些不同娘亲的兄弟自相残杀的好。要知道,当年京城的梁远侯家,嫡庶之间拼得你死我活,最后可是只剩了一个庶子。
杨二先行回去了,杨大被杨夫人叫住,换了语气道:“不是我说你,娘也是为着你好。你二弟有能耐,以后出息了,你还不是能借光?你呀,看老二家的,这又怀上了,可你媳妇肚子还是迟迟没有动静。我身边的小翠给了你吧,早日得了儿子才是正事。”
杨大想推拒,又有些不敢,便诺诺应了,心道回去指不定又要被自家媳妇苦恼了。他实在不想惹这些麻烦,上次媳妇滑了胎,指不定就是因为老太太塞了人,这才忧心所致的。
“还有,回头主动跟你二弟说说话,你是做兄长的,得有个大样。”杨夫人不满地看了看杨大,说道。
“是二弟……”杨大下意识说道。
“我没耐烦给你们断官司!为娘还能活几日,就盼着你们兄弟和睦,你是想气死我!”杨夫人语气激动,拿手捶着自己胸口,痛心疾首状又道:“打小我是如何教你的?啊?你都记到哪去了?当年老二紧跟着你生下了,家里没米少粮,若不是还有个你,粮食不够吃,老二能饿坏了身子骨吗?”
杨大一听这话也对,自己是亏欠了弟弟的,但转念想起自己媳妇的话,心里又是一番计较。杨二因为有了杨大,粮食不够吃所以从小身子弱,杨大又何尝不是因为有了弟弟,吃不饱而耽误了长身子!官字两张口,父母的心又何尝不是没长在正中,杨大也懒怠争辩了,面无表情点点头。
杨大自顾回自己院子,杨夫人身边的老妈妈凑上去说道:“夫人,小翠这丫头不是要给了二少爷的吗?”
“我是想着给他,老二媳妇有了身子,如今伺候不了,可那老二不要啊,还一脸为难的模样,我看着就心疼。老二媳妇不敢当面忤逆我,回头虽说不能给我儿子气受,可就算说两句酸话,我那老二身子弱也是受不得那气的。罢了罢了,只要老二过得好,先看这胎是男是女吧,不行再放人。”杨夫人无奈道。
“大少奶奶也不是能忍的,别再想以前闹起来。”都是做过娘的,老妈妈实在是替杨夫人心疼杨大。这孩子是个不善言辞的,觉得为难也是不愿说出口的。其实这老妈妈看得明白,即使杨大说出口,也没人会在意,久而久之也就麻木了。
“老大无事,不学着管教妻女,难道还叫妻女给压了去?放心吧,老大向来无事,不似老二要我操心。”杨夫人说完,有些倦怠起身回了卧房。
袁其商独自离了衙门,直奔着上京的官道去了,路上见衙役带着服劳役的来来回回,想必是忙着清理山石。袁其商也没表露自己身份,到了路口便见一个衙役迎了过来。“回去回去,改走商道,这路阻了。”
“是袁大人叫我来的,进去寻个人。”袁其商说道。
衙役一听袁大人的名号,连忙放行。袁其商自顾往前走,看着三三两两的劳役忙活着。忽地,袁其商只觉头上飘来大片尘土,有些洁癖的他赶忙低了头免得迷了眼睛落到身上。接着听到轰隆隆的声音,袁其商拿手护着眼睛,辨识着方向。
好险,原来坡上又滚落了山石,险些砸到袁其商。众人本是躲避着,只有袁其商很快冲了上去,不多时,便见一人滚了下来。
袁其商站在上面,背着手阴着脸看着山坡下那人,待下面的衙役将这人控制住后,他才下了山坡。
赶忙拿了一旁劳役肩头的汗巾子塞进这人嘴里,一脚踩在这人肩膀上,恨恨道:“说,哪个派你来的?”
那人挣扎不止,奈何怎都跑不出去,只好闭上眼睛装死。
“哼!好一把硬骨头,很对我的胃口。”袁其商见这人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撤了脚冲着另个衙役使使眼色,示意其派人将此人押送回去。
劳役们多是附近县乡征调来的,哪见过这世面,纷纷探头好奇看。“哪个?逃徭役的?”众口纷纭。
两名衙役押着这人往回走,袁其商不远不近地跟着,待走到街口时,迎面跑过来一群小乞丐,花着脸拿着破碗直奔他而来。
袁其商身子一凛,本应躲开,但却选择了站着不动。自从山石滚落后,他便觉这一路都有些说不出的怪异。是妖是魔都出来晾晾,与其不知下次是何情况,不如此番便短兵相接。
小乞丐们近了,拥挤在袁其商身前,明显感觉到一道寒气,袁其商迅速偏身,躲过一把尖细的刀。
抬脚踢去,混在小乞丐里的一个矮小的男子摔倒在地。那一脚太过用力,以至于这人挣扎两下,本已爬起来,却还是没能支撑得住。
小乞丐们吓得一哄而散,袁其商几步上前掐住他的下颌使之抬头,微眯了一只眼睛说道:“身手还得再练练,不如投了我门下。”
这人两颊被袁其商钳住,本气愤得想唾对方,无奈只能徒劳。
前面赶回来的衙役将这人控制住,看着袁其商等候指示。“都带回去。”袁其商不着痕迹地看了看四周。
大清早就惹了一身晦气,袁其商自从回到府衙大牢就没露过笑脸,此时正坐在椅子上,看几个衙役清理面前的囚室。
身后站着一个衙役,虽说人高马大,也是这里最凶悍的牢头,但在袁其商身边却还是会不自觉地发抖。虽说也见识过许多酷刑,但今番见这锦衣卫大人的吩咐,想到一会儿即将发生的事,只觉得整个人都不自在起来。
抓获的这两人算是死士,辣椒水老虎凳之类的简直是毫无用处。袁其商也不急,叫人在死牢里准备了一间囚室,将其中一人推到里面,五个衙役跟着他在外头看。
这人看了下四周,不知袁其商何意,但心想大不了一死,既入了这行就没什么可怕的。这人身上带了伤,视死如归地样子。嘴里被塞了破布,双手也被缚在身后,虽动不了,但眼睛却盯着外头的袁其商,满是恨意。
不多时,另一人也被带了来,嘴里依旧堵了破布,想咬舌自尽是不可能的。
“你还是不说?”袁其商平静地问道。
囚室里头那人虽说不了话,但那咒骂人的模样却是能看得出来的。
“莫要后悔。”袁其商说完,抬起一只手轻轻做了个手势,一旁的衙役紧着出去了。不多时,五个衙役各牵着一条眼睛上缚了布条、嘴上套了皮罩的狼犬进来。带头的那个看了看袁其商,在得到其肯定后,依次将狼犬牵进囚室。
里头的人慌乱了,眼神中露出恐惧坐着往后缩,却已是没有机会说话。狼犬嗅觉灵敏,牵绳子的衙役刚一松手,五只畜生便奔着血腥味儿去了。
无人赶忙退了出来,最后一人抖着手锁牢门。一时间惨叫声不断,狼犬撕咬着那人的血肉,不多时便见了带着血丝的骨头。那人身上的绳子以及嘴里的破布已经掉落,虽失了束缚但也没能力逃脱,整整近半个时辰,那人由最初的嘶声惨叫到最后已经发不出一丝声音,只能看着自己的腿手上的肉被狼犬撕去、咀嚼。
周围牢室里的死囚,本来好奇地看着这个椅子上的人,心道不定是哪家贵公子,细皮嫩肉的,虽说看着眼神犀利,但总归是个温柔乡里出来的。试问凶悍,有哪个比得上他们这些杀人越货的江洋大盗或是雨夜屠夫?
但当那狼犬分食了人之后,他们发现椅子上这人一直看着,眼里平静得出奇,便知这人果真是他们比不得的。
令人作呕的味道充斥了整间牢室,袁其商微微皱眉,回头问道:“你还是不说?”
那人早就看得浑身发抖,听了这句问过他同伙的话,吓得一下子堆了下去。
死士是不惧生死的,若是自己首先被用以这酷刑,倒是能一咬牙挺过去。但袁其商却叫自己观看,任是铁打的汉子也受不了这场面。想象着自己即将遭受的滋味儿,这人的心理防线彻底崩溃了。
袁其商叫人先捏着他的两颊,再抽出他嘴里的破布。
“是,是个叫柔岸的男子,好似京城的贵人,具体身份不知。”那死士此话不假,像他们这种人,只要听从上面的指派即可,至于主顾是何人,他们是无从知晓的。
“掐住!掐住!”掐着那人两颊的衙役听到囚室里那早已死去的人似乎嘤咛一声,吓得手一松。活着的这人便咬舌自尽了,再掐已是晚了。
其实这都是心理作用,那人早已死了,根本没发出什么声音,是吃饱的狼犬的鼻息声。
“大人。”这失职的衙役战战兢兢看着袁其商,面无血色。
“都收拾了吧。”袁其商见已无话可问,起身离开大牢,并未迁怒那衙役。是个男人指使的吗?这男子为何人?不是家里那位嫡母吗?袁其商在心里画了问号。
“柔岸,柔岸。”袁其商边走边自言自语,忽而撇头不屑一笑道:“哼,娘们儿兮兮的。”
袁其商暂时将刺客撂在一边儿,加紧查办陈彻的案子,因伺候陈彻的扬州瘦马已死,所以提审了余下伺候杨家父子的三人。前后并无出入,想来这三人也并未说谎,大同婆姨夜半起身如厕,在后院厕室里撞上了伺候陈彻的扬州瘦马,两人解决完个人问题后便各自回了屋子。
大同婆姨回到屋子里,不小心碰了下睡下的杨成,没想到这家伙立时来了兴致。大同婆姨寻思着得伺候好扬州父母官,两下便又**一番,谁料这杨成跟吃了什么似的,威风得不得了。
之后便睡下,直到次日起来,才晓得伺候陈彻的扬州瘦马被掐死。
袁其商细细思量,总觉得大同婆姨前半夜和后半夜,描述得杨成判若两人,心道还是要问出杨成到底吃了什么,或许才是突破口。
“袁大人说笑了,本官许是休息好了,后半夜这才又压了那婆姨一回。”杨成是官身,不能**,所以恳请袁其商隐瞒他留宿的事实。袁其商倒也同意了,此番问到私密问题上,杨成不禁脸红。
袁其商听了,微微一笑说道:“杨大人,许是我没对你说仔细了,大同婆姨说了,后半夜你是躺着由她伺候的。”
杨成一听面色有异,忙说道:“是是,是本官记差了,是躺着的。”
“杨大人,许是我刚才记错了,其实大同婆姨说你确乎是在上面的。”袁其商看着杨成的面色,便知这里头猫腻极大,边说边渐渐冷了脸。
杨成还记得手下衙役回报,袁其商是如何整治刺客的,自从那之后,他再审问死囚犯就顺当多了。起先死不开口的悍匪,此番十分配合交代自己的罪行,给杨成省了不少力气。
“杨大人,实话同你讲了吧,陈家公子我是一定要捞出去的,你看着办。如若没猜错,大同婆姨后半夜伺候的是陈彻,那么瘦马就在你的屋子里!当日大同婆姨和扬州瘦马如厕后,返回时走错了房间,死者是去了你的屋子。虽说我还没找到证据,但相信假以